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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叫秘境崩溃,心渔也很崩溃,刚刚忙完琐事回家,感觉浪费了好多码字的时间。先发出来,有错再改吧 另外谢谢小反的和氏璧,丹崖诞生了第一位盟主,从怀璧到丹崖,心渔和小反的故事说来话长,是你的支持才叫心渔坚持到今天。
☆、第一百五十七章 又见管仪白
不出殷泉所料,红笺在开始传送的瞬间便催动着“仙霓霞光”隐匿了气息。
秘境一碎木系灵种也消停下来,红笺身上的白光渐渐消散,她匆匆脱了黑斗篷,恢复到进秘境之前的模样。
红笺设想了好几种出秘境之后会遇到的困境,最糟糕的要属直接落到一帮元婴、金丹眼皮低下,这与进秘境时乱哄哄的情形又不同,就算有“仙霓霞光”,也很难不露破绽。
没想到运气不错,她现身的地方离秘境入口颇远,当时整个跹云宗一片混乱,就算有人自远处看着,也只见虚空被撕裂,掉下来几块黑乎乎的大石头。
直到红笺落地,团身一滚,就近藏了起来,也没有人跳出来大喊:“哎呀,快看,那里还有个大活人。”
红笺大大松了口气,这第一关闯过来,以后就好说了。
有“仙霓霞光”在手,相信没有人能发现她,别人只会以为柴小红死在秘境里,省得招来那么多觊觎的目光。
卢雁长那里好说,悄悄通知他一声,二人寻机离开跹云宗就是。
到是江焰……红笺有些犯难,在那山洞里他应该是认出自己了吧,出了这么大的事,叫他知道好呢还是瞒着他好?作为朋友不应该瞒着他,可自己跑去告诉他实情,他夹在朋友和师门中间,选择起来怕也艰难。
算了,还是等一等再想这叫人头疼的问题吧。
红笺打量着自己这藏身之处,四周很安静。目之所见到处是奇草仙藤,几棵参天古树遮挡了她向远处望的视线,一条清澈的溪流自那些叫不出名字的花木之间曲折流过,脚下是厚厚的青苔。
这地方竟叫红笺觉着有些眼熟。
跹云宗之内能叫红笺觉着眼熟的地方着实不多。红笺大奇,暗忖:“后山仙园?这里不是设有禁制么?我怎么进来了?”
怪不得她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后山仙园红笺不久前刚跟着江焰来过,知道这偌大的地方只住着江焰的师伯管仪白一个人,那禁制是管仪白亲手下的,旁人想进也进不来。
不过现在,红笺回头看了看同自己一共掉落的两块大石,其中一块非常不巧压断了花棚子,下面的几株仙藤由此遭了秧,这么大的动静。管仪白只要没有醉死过去。应该马上就要来了。
果然她刚刚缩回到大树后面。气流微动,一个人带着浑身酒气出现在倒塌的花棚子边上,正是老元婴管仪白。
红笺听着管仪白轻轻抽了口气。施法将那块大石挪了开去,接下来他没有忙着去收拾那些被压折的花草,而是飞到半空中在仙园上空转了一圈。
红笺一动也不敢动,靠着“仙霓霞光”,管仪白果然没有发现她,最后降落下来。
死了两株仙藤,施法也救不回来了,管仪白非常心疼,红笺听着他嘟囔了两句,大意是诧异秘境的乱流为何能突破他设下的禁制。竟致石头掉到了仙园里面。
红笺有些心虚,她很怀疑是自己识海里的那颗木系灵种干的。管仪白是木灵根元婴,他设下的禁制毫无疑问应该是个充斥着木系真元的防御法阵,可自己方才穿过法阵的瞬间丝毫没有察觉到异常,若说这是乱流所致,真的很难解释。
管仪白没有久呆,他救治了被压伤的灵草,将倒塌的花棚子重新支起来,恢复了微醺的好心情,看看没有什么不妥,便哼着小曲走了。
红笺又等了一会儿,直到确定管仪白是真的离开了才敢露头。
对于这个老元婴,红笺是十分感激的,若不是曲仪白给了她“中空剑”,在秘境里她也只能靠着“仙霓霞光”勉强自保,绝无可能独力杀死蒲平平,至于得到木系灵种、进阶筑基圆满这些好事更是想都别想。
所以红笺投桃报李,山洞崩塌之时那么匆忙,她还是冒着被压在山下的风险抢出了蒲平平的尸体。
她还记得那天晚上管仪白、她、江焰三人谈论起符图宗符箓的时候,管仪白说“有机会拿到他们的符箓仔细研究一下”,当时管仪白话虽然说得不动声色,红笺却能隐隐感觉到他真的起过这个念头。
为什么没有付之于行动呢?按说他是元婴,想抓几个符图宗的金丹,搜几张符箓出来研究也容易得很。
但红笺立时便想到这老元婴在顾忌什么,戴明池已经是化神,并且有季有云相助,这使得知晓《大难经》厉害的各大宗门明里暗里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招来丹崖宗凌虚子那样的灾祸。
跹云宗在几大宗门里实力偏弱,殷泉又不像小瀛洲乐游那样豁得出去,所以到管仪白这里他的顾虑就更多了。
不知蒲平平身上还有几张符箓未用,至少他准备用来收服木系灵种的那张符还在,而且红笺隐隐觉着这张符在符图宗的符箓中品阶还不会太低。
蒲平平身上开了个大洞,血早已流尽,挂在腰际的乾坤袋到是完好无损。
有“仙霓霞光”红笺无需担心尸体的血腥气会扩散出去,她无意在这仙园里久呆,没有去动蒲平平手上的那张符,抓紧时间翻了翻他的乾坤袋。
袋子里丹药、灵石都不是很多,没有法器,也没有灵草,看来蒲平平根本瞧不上跹云宗秘境里的花草,那些散修遗留的法器更是一样也没有拿,到是有一块玉牌,上面铭着奇怪的花纹,不知是做什么用的,另有两块玉简,红笺逐一拿起来看了看。然后她将玉牌和玉简丢进了自己的乾坤袋。
蒲平平的乾坤袋里真留下了一张未及使用的符箓,符箓也好法阵也罢,这些东西红笺一窍不通,也就没有细看,打算一起丢给管仪白去研究。
可这东西怎么交给管仪白?但看他只是送了“中空剑”给自己,就生怕受到连累忙着划清界限,当面交给他肯定不妥,直白的只将两张符箓留下,管仪白也肯定会联想到自己,不如就这样连着蒲平平的尸体丢在仙园里,就当真是秘境乱流所致,他爱信不信吧。
这附近管仪白刚刚仔细地搜查过,虽然他的样子看上去醉醺醺的,可也没到胡涂的地步,红笺猫着腰,在花树间悄悄地挪动,打算换一个地方抛下蒲平平。
“师父,师父,您快来看,‘三叶真兰’好像是要开花了。”
“大惊小怪,叽叽喳喳,开就开吧,师父我不去管它,它也能开一个多月,又不是仙昙花。”
红笺止步,咦,管仪白是在同谁说话,他还有徒弟在仙园里?这声音有些耳熟,红笺随即反应过来,是那只名叫“涟哥儿”的鹦鹉。
她探头望了望,果然管仪白还躺在上回那躺椅上,一旁石桌上酒瓶子快堆满了,“涟哥儿”站在瓶子的间隙里,仰着头正同管仪白说话。
“好香,什么香味?”管仪白突然坐了起来。
红笺暗暗吃了一惊,说到香味,她顿时便想到木系灵种,但木系灵种进入她识海之后,那股香气便再也闻不到了,此时管仪白说香,她不由地想:“难道只有我自己因为成了它的宿主,才闻不到的?”
可随即她也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花香,红笺心神一缓,暗忖:“我真是糊涂了,若是我身上还带着香气,管仪白方才搜查的时候就应该发现。”
“涟哥儿”跳着脚叫道:“师父真厉害,说到仙昙花,仙昙花便要开了。”
管仪白“噌”地站起来,果然前方不远被他以法阵护起来的那株高大的仙昙树飘起了淡淡的灵雾,仙昙花突然开始大量吸收灵气,这是要开花的征兆。
管仪白大步走到仙昙树下,全神贯注地盯着,红笺未着急丢下蒲平平,她也想跟着开开眼,看看那小臂长的花苞开起来是个什么模样。
九个花苞,其中的一个突然颤了颤,似是要直立起来。
法阵“嗡”的一声低鸣,阵旗无风自动,阵眼上的灵石明灭闪烁。
紧跟着又有两个花苞动了,管仪白叫了声“糟糕”,他开始飞快地在法阵之外埋阵盘,插阵旗,顷刻之间又布下了一座木系法阵。
他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九个花苞看样子竟不准备先后开放,一个要开,另八个一齐响应,瞬间法阵内的灵气被吸收得干干净净,阵眼处的高阶灵石只撑了数息就无声碎裂。
管仪白见状毫不迟疑启动了新布下的法阵,这法阵的阵盘阵旗远较先前那套复杂,除了阵眼的高阶灵石在提供灵气,还有一个关键位置管仪白是留给自己的。
管仪白盘膝坐在地上,五心朝天,木系真元自他摊开的掌心缓缓释出,通过正在运转的法阵被仙昙花吸走。
花开得极快,花衣如玉,微微裂开,隐隐可以望见里面娇黄的花蕊,香气远远地传出去,几只彩蝶飞来,却不敢靠近,只在仙昙树的周围上下飞舞。
“啪……啪……”花苞疾速绽放的声音虽然细微,在这个时候却清晰入耳。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一顿不吃饿得慌
花苞绽放得极快,不过半盏茶的工夫九个花苞尽数打开,最快的一朵已经开到了碗口大小,花瓣层层叠叠,因为花身太长,看上去颇像仙子的长裙在微微摇曳。
仙昙花很美,很香,很奇异,但给花提供源源真元的管仪白却受不了了。
他估计了一下,这九朵花要尽数开到全盛最少还需要大半个时辰的时间,越往后需要的真元越多。
另外全盛的花期不知会有多长,按前辈玉简中遗留下来的一言半字,应当不超过一刻钟,他还要在这一刻钟之内将花尽数摘取收入坛中,不要说他一个人,就算和师弟朱显联手也撑不下来。
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从小瀛洲请两位木灵根元婴过来。
管仪白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吩咐道:“涟哥儿,去将开得最慢的那朵啄下来。”
那只鹦鹉答应一声,扑扇着翅膀飞入法阵,选了一个半开的花苞,站上去两脚扒住,低头啄向两指粗的花茎。
管仪白抬头望着,涟哥儿跟着他在仙园里呆了这么多年,嘴巴修炼得比钢刀还利,啄食花草的事情常干,不同的只是今天这仙昙花罕见珍贵一些。
果然它只是简单一啄便将那个花苞啄了下来,花苞离开仙昙树的瞬间不再吸收灵气,渐渐枯萎。
管仪白觉着压力顿减,照这样下去保住余下八朵花还是极有可能的,他松了口气。道:“行了,我这就传信给你朱师叔,叫他快些赶来。唉,秘境出事。他定和其它宗门的人在一起,少不得那些烦死人的男男女女闻讯都要跟来。”
他这么慨叹着,收回一只手便要去拿传信符,突听着仙昙花枝干内部接连发出一串脆响,已经绽放到碗口大小的那朵花不再循序渐进,“砰”地一声数十重花瓣完全打开,不但是这一朵,其它七朵跟着迫不及待,竞相开放。
一时巨大的灵气需求在仙昙花树四周掀起了迷蒙大风,管仪白的须发都随着风飘了起来。管仪白大叫一声:“坏了!”
话音未落。阵眼上的高阶灵石应声而碎。阵盘阵旗被高高掀起,木系法阵破了。
管仪白顾不得这一下他的仙园将要遭受多大的损失,跳将起来拿过一个提前准备好的坛子。罩住了那朵盛开的仙昙花,手指木系真元流转,登时便将底下花茎剪断。
他忙着收花,整株仙昙树在这瞬间所需的大量灵气却是从仙园别处掠夺而来,刹那间周围不知多少花树遭了殃。
涟哥儿在空中没头没脑地胡乱飞着,大声叫道:“哎呀,师父,三叶真兰死了,三叶真兰死了!糟了糟了,冰云刚结的花骨朵也谢了……”
管仪白被它呱噪地心烦意乱。正待呵斥,平地突然刮起了一阵怪风,几株宝桑刚被仙昙树席卷了灵气,叶子有些发黄变焦,此时在风中沙沙作响,为这阵风平添了些许怪异。
紧接着仙昙树的叶子也被吹动了起来,管仪白正拿起坛子准备采摘第二朵仙昙花,猛见那就要开至全盛的花朵竟在渐渐收敛,不但这一朵如此,其它六朵皆现败象。
有什么东西在与仙昙花争夺灵气,只短短一个交锋,刚才还有本事冲破法阵席卷了整个仙园的仙昙花便败下阵来。
管仪白当机立断,将这朵再也开不到全盛的仙昙花摘下,再看其它几朵仙昙花白玉般的花瓣已经发黄变黑,采下来也没有什么用处,不禁心痛难忍。
到这时候他酒已经彻底醒了,厉声喝道:“谁在那里捣鬼?”身形一动,人已经到了一株宝桑背后。
那株宝桑的树干足有成人怀抱粗,正是红笺藏身之处。
仙昙花开,数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红笺既然撞见了自不愿错过。
她本来悄无声息躲在树后老老实实瞪眼偷窥,一边看管仪白忙活一边啧啧称奇,谁料风云突变,仙昙花冲破了法阵的束缚开始大肆吸收灵气,吸到红笺眼前的这株宝桑之时,她识海中那颗呆呆的木系灵种不知是觉着受到了挑逗还是挑衅,突然动了一动。
这一动不要紧,附近的灵气打着旋儿掉头就奔着红笺而来,仙昙花就像遭遇了一场惨绝人寰的黑吃黑,不但即将到手的灵气不翼而飞,就连先前积蓄的那些也被瞬间夺了个干净。
红笺反应过来暗叫一声“可是要了命了”,向树后一缩掉头欲溜,身体已被管仪白瞬间以神识锁定。
这祸闯得实在是毫无心理准备,想跑跑不掉,红笺欲哭无泪,她也不想啊,关键木系灵种干这种事提前连招呼都不打。
先是跹云宗秘境,现在又来了这么一出,木系灵种吸走了海量的灵气,红笺连丁点儿好处都没捞着,却要背这么大的黑锅,幸好管仪白忙着摘取仙昙花,给红笺留了个空当叫她手忙脚乱将黑斗篷抖出来披上。
都这时候了,是欲盖弥彰也好,掩耳盗铃也罢,总好过直面管仪白,这老头儿当初就说了不再欢迎自己,并且红笺也真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才好。
她刚打扮好管仪白就到了,老元婴先前自觉作足了准备,谁料变故接连,花没保住几朵,还把仙园祸害得一团糟,他满腔悲愤,登时便将树后这人当作了叫他鸡飞蛋打的罪魁祸首,也不管此人是谁,上来便以深厚的法力将对方压制住,大巴掌抬起来便要往他脸上扇过去。
堂堂元婴要动手打脸,到不是管仪白气急之下忘了施法,而是他实在气得狠了,生怕带着真元出去一招把这捣乱的小子打死。
哼,还蒙着脸呢,连丹都未结就敢来太岁头上动土,该不会以为闯了这么大的祸还能拍拍屁股溜之大吉,叫我跳着脚找不着人吧?
管仪白越想越生气,胡子乱颤,嘴唇都哆嗦了,暗道:“叫你不敢露脸,爷爷这就结结实实打上几十个大嘴巴,叫你肿得连爹妈都认不出来,这才算是成全了你个小兔崽子。”
红笺人既逃不掉,真元被元婴死死压制也无法反抗,但要叫她老实站着挨揍那是全无可能,管仪白的手掌到了,她猛一低头,却将手里的蒲平平趁机丢到了管仪白怀里。
一个死人!胸前还开了那么大一个洞!
管仪白是气糊涂了才未提前发现,此时猛一见着不由怔了一怔,这一愣怔,巴掌自然就停了。
红笺全面被压制,想通过神识传音自然不成,无奈之下只得粗哑着嗓子道:“这是符图宗的金丹蒲平平,他身上还有两张未用的符箓,送于前辈稍稍弥补一下损失。”
管仪白十分意外,他一直呆在仙园,还没有接到蒲平平死在秘境里的消息,但姓蒲的尸体既然在这里了,自不会有假。
管仪白心中起了波澜,既进了秘境,又会拿着符箓讨好自己的人管仪白忽然就想到了一个,可要真是那个跟着江焰来拿走“中空剑”的女修,做出这种事来,只会叫他更加生气。
他起了疑心,神识再细细一扫登时了然,心下带了火气,脸上却并不显露,冷笑道:“一派胡言,我要符图宗的符箓做什么?你不但将我的仙园搅得一团糟,害得仙昙花尽数凋谢,难不成还想着杀了人,嫁祸给我不成?”
红笺颇为无奈,这老元婴口是心非她上次便有所领教,眼下技不如人,给他抓住,不说好话是脱不了身了,只得道:“前辈,蒲平平死在秘境,这消息现在已有很多人都知道了,前辈只是凑巧捡到了他的尸体,何来嫁祸一说。晚辈方才不小心闯了大祸,眼下实在是没什么可以赔偿,还望前辈念在晚辈无心之失,高抬贵手,放晚辈一马,这天大的人情日后定当偿还。”
若在平时,话说到这里管仪白心里一软或许便抬手放人了,可此时他只要一看到仙园里遍地狼藉便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道:“放你一马?作梦!秘境崩溃该不会也是你搞得鬼吧?异宝呢,在不在你这里?”
他瞪着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红笺,红笺心中一虚,好在那木系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