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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蓝园的媚娘神色如常,抬头挺胸,双肩平稳,目光沉静,仪容端庄地不疾不徐而回。
就在几个女人会面之前,广令公也离开了修炼的静室,端坐在书房内,听着勾越的禀报。
“牛有德想干什么?”广令公冷冷一声,鼻息有些沉重。
勾越:“怕是和正气门有关。”
广令公目光一抬,“正气门?他和正气门还有关系?”
勾越:“赵重那边之前突然失去了联系,老奴正在查这事,结合上鬼市的事,老奴怀疑这事因正气门而起,估计问题就出在高岩想娶那个宝莲上,现在看来那个宝莲和牛有德搞不好真有一腿,若是这样的话,倒也解释的通。”
高岩娶亲的事,广令公这边是知道的,也知道广君安那边的小心思,但并没有阻拦,有心稍作成全罢了。
“我不管他们有没有一腿,难道你认为牛有德是傻子吗?刚得罪了嬴九光,又对上本王,活得不耐烦了吗?他又不是没有和这边联系的渠道,媚儿不是经常往他那跑吗?随便打个招呼…”说到这,广令公忽然一顿,目光微眯了一下,道:“回头你暗查一下,看看王妃是什么时候将媚儿给关了起来,还有各种事发时的时间差也给我查一查。”
勾越目光亦闪烁了一下,应道:“是!”(未完待续。)
第一八八八章 朕看他比乱匪还可恶
家事很快扔到了一边,广令公冷笑道:“鬼市的事很不正常,几个点在同一时间全部被端了,牛有德若真的早摸清了情况的话,不可能只单单摸清咱们一家,和嬴家反复搞成那样也没见对嬴家的点下过手,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勾越:“老奴也有这怀疑,而且到目前为止,牛有德在鬼市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也不见信义阁有任何反应,这有违信义阁平常对鬼市的掌控行为,也就是说,信义阁很有可能是事先知情的,甚至完全有理由怀疑几个点就是信义阁泄露给牛有德知道的,这事夏侯家脱不了关系。”
广令公神情渐显凝重,家事倒没什么,生杀大权尽在他手中,家里的一些人在他眼里就是小猫小狗,哪怕翻再大的浪他也能一巴掌拍下去,夏侯家有意冲广家来了才是让他不得不重视的事情。
勾越:“还有,事情一出,老奴立刻详查,嬴家那边也发现了一点可疑。咱们这边有人打了招呼,嬴家那边本将正气门在东军任职的上一任掌门栖梧给软禁了,昨个却突然给放掉了,经细查才发现,人是左儿打招呼放的,而那栖梧已经受了幽冥都统府的调令,如今已经成了幽冥都统府的人。”
广令公皱眉道:“难道把正气门交出来赢家反悔了不成?”
勾越:“再反悔也犯不着把人故意交给牛有德吧?也不太可能反悔,真要这样的话,一点诚信都没用,以后谁还敢和嬴家做交易。”
广令公也懒得再猜了,直接摸出了星铃质问嬴九光什么意思,联系之后,收了星铃冷哼一声,“输光光的意思是牛有德卡住了黑龙潭的那批东军人质,逼那边把那个什么栖梧给交了出去,正气门的掌控权承诺表示依旧有效。牛有德先联系了那边,那边估计已经猜到了牛有德要搞事,嬴九光怕是存了把咱们这边也拖下水一起对付牛有德的意思。”
勾越微微点头,问:“那夏侯家那边?”言下之意是不是也问问。
广令公:“这种事情就算大家心知肚明,你问人家人家也不会承认,现在要把事情给理顺,正气门那边派人去打探清楚了,鬼市那边牛有德出手总得有个理由吧?重点搞清夏侯家掺和进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勾越点头应下,他也明白搞清夏侯家的目的才是重中之重。
几乎在广家得到消息的同时,一座重兵陈设的山巅,一群将领跟在嬴九光身后走出了大门,大步而行的嬴九光头也不回,抬手阻止了后面的人再送。
一群将领立刻拱手道:“恭送王爷!”
嬴九光的随从跟着嬴九光冲天而去。
直到人影消失在苍穹之上,一群将领拱着的手才放了下来,都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之前都有些紧张,据悉王爷已经在逐步对东军各地人马进行巡视,大家估摸着和黑龙潭一战失利有关,王爷显然是怕人心不稳,这个时候谁若是让王爷觉得居心叵测的话,估摸着王爷下起手来绝不会留情,性命之忧如何能不紧张。
星空中,见嬴九光有了闲暇,左儿开始密报消息:“王爷,和牛有德那边的交易已经完成了。”
嬴九光目光斜睨,“牛有德没做什么手脚吧?”
左儿:“应该没做什么手脚,人数和我们这边预估的差不多,就是全都是赤手空拳回来的,身上的财物丁点不剩,全被那家伙给吞了,这可真不是一笔小数目。”
嬴九光顿时牙痒痒,这么多人的装备配齐东军又要花不少的钱,“交代下去让他们把嘴闭严实了,财物的事情等东军人心稳定下来了再说,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喜欢占便宜,迟早要让他连本带利吐出来。”
“是!还有件事,鬼市那边出事了……”左儿将情况大致禀报了一下。
“血洗了鬼市的五家商铺?”嬴九光有些诧异,“幽冥人马为何血洗这五家商铺?”
“不知道,查了这五家商铺的底细,查不出来,正因为查不出来才可疑。王爷,牛有德突然在这个时候在鬼市干出这事来,这五家商铺会不会和广家有关?”左儿表示怀疑。
飞行速度丝毫不减的嬴九光偏头看来,“你是说这五家商铺是广家的暗点?”
左儿:“时间点太凑巧了,据查幽冥人马动手的目标很明确,直奔这五家去的,血洗完立刻撤退了,最诡异的是,幽冥人马在鬼市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信义阁居然没一点反应。还有,高紫萱的弟弟高紫湖在向我们这边打探高岩的情况,自己儿子的事不问自己儿子,居然到我们这边来打听,也太过奇怪了,老奴立刻命人从他身边人下手,打听了一下,好像是高岩从正气门离开后就消失了,再也联系不上了,高紫湖这才到处打听。”
“嘿嘿!看来这牛有德还真的对广家动手了,还真是一条见人就咬的疯狗啊,我看…”嬴九光脸上的笑意一顿,盯着左儿问道:“你说信义阁那边一点反应都没有?”
左儿知道他已经察觉到了,点头道:“应该是夏侯家插手了。”
寇天王府,漫步在竹林中的寇凌虚停步转身,目光一阵闪烁后,眯眼问道:“夏侯令在这个时候插一手,是什么意思?”
随行在旁的唐鹤年摇头:“实在是看不懂,也另有其他可能,或许根本不是夏侯令插手了,也许是夏侯家的其他势力有了动作,譬如曹满不甘寂寞,并非夏侯令的意思,是曹满想有所作为。”
寇凌虚捋须眯眼不语。
天宫,星辰殿,长案后的青主缓缓站了起来,盯着上官青沉声道:“夏侯令和牛有德勾结到了一块?何以断定那五家商铺是广令公的?”
上官青道:“之前还不能确定,刚接到司马左使的传讯,安插在广家的探子传来消息……”所讲也没别的,也是高岩娶亲的事,大概情况讲过后,指明了重点:“如今那个高岩离开正气门后就和广家失去了联系,两件事情如此凑巧出现,那个高岩的消失十有**和牛有德脱不了关系,很有可能是牛有德下的毒手。”
青主才不管那什么狗屁娶亲不娶亲,挑眉冷笑,“这猴崽子胆子不小,刚招惹完嬴家,又惹到广家头上去了,可夏侯家卷入此事又是什么意思?”
上官青道:“暂时还不知,不过鬼市的事毕竟是牛有德干的,若找天后娘娘问一下兴许能有点眉目。”
青主立道:“去!你现在就去天牝宫问一下。”
“是!”得了允许的上官青迅速离去,没青主发话他也不便冒然去向天后索问情况,倒不是怕夏侯承宇,而是有些上下规矩不好僭越。
去的快,回来的也快,上官青回到星辰殿时,青主正负手徘徊在殿内皱眉沉思。
“陛下,娘娘说她已经接到了牛有德的奏报,本正准备来报知陛下的,娘娘说鬼市的行动是鬼市总镇府接到了举报,说有乱匪密谋闹事,听说乱匪劫持了广天王妾室高紫萱的侄子高岩,于是才派人去营救,然而等到人马杀进去发现已经晚了,高岩已经被匪徒杀害,找到的时候已经是一具尸体,高岩随行也皆遇害。”上官青将打探来的情况报知。
青主哼哼冷笑:“乱匪?这牛有德好的没学到,学那帮老家伙的用词倒是学到了家,动不动就乱匪,天下承平多年,哪来那么多乱匪?血洗了个干净,一个活口都没留,帽子直接扣到子虚乌有的乱匪身上,还真行呐,朕看他比乱匪还可恶,简直是满口胡言,没句真话,指望承宇说老实话是不太可能了。你,联系元尊,问问他知不知道情况,不知道就让他问问牛有德,朕倒要看看牛有德会不会对他说实话!”
“是!”上官青应下,当着青主的面摸出了星铃联系青元尊。
广天王府,云霄阁耸立,建造在一座山巅之上,飞檐斗拱,四周风来,或疾或徐,白云团团漂浮,山山水水尽收眼底,真正是登高远望的好地方,阁楼上就两人。
楼上空旷,看不到桌椅杂物,广令公盘膝而坐在地板的蒲团上,一脸享受的神情闭着双眼,一手扶着膝盖跟着琴轻打着拍子。
王妃媚娘同样席地坐在蒲团上,跟前架着古琴,十指划拨出叮叮咚咚的优美旋律,只是今个的琴音似乎没那么沉稳,和她的心绪有关。
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可以肯定广令公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广令公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居然来了这里听琴,没任何外人,只有她一人陪同,令她暗暗有些心虚,以至于影响了琴技的发挥。
登上阁楼的勾越看了她一眼,没打扰,轻步走到广令公跟前跪坐在旁,传音道:“王爷,已经查出来了,小姐就是昨天被王妃给软禁了,软禁的时间做对比之下就是在高岩到了正气门之后不久。去正气门那边的人也把情况问明白了,高岩一去就要强行下聘娶那个宝莲,正气门一开始就搬了牛有德出来讨面子,但是高岩不但没理会,还骂牛有德算个什么东西。后来正气门妥协了,答应投靠王爷,但是高岩不受,非要娶那个宝莲,并拿正气门被东军软禁的栖梧施压。直到栖梧被东军给放了,高岩可能收到了消息知道牛有德出手了,意识到了不妙,连夜仓促离开了正气门,连聘礼都没来得及拿回,正气门已经将高岩留下的聘礼交还给了我们的人,而高岩这一走之后就断了联系,再也没有了音讯。王爷,大概的情况就是这样。”(未完待续。)
第一八**章 不追究
广令公依然闭眼轻打着拍子,脸上享受琴音的神情不改,暗中传音问了句:“鬼市那边呢?”
勾越:“目前情况不明,不过想必牛有德肯定要给上面一个交代,往天宫那边过问一声应该能知道牛有德动手的理由。”
广令公:“让皇浩找个理由过问一声,就说他的人在鬼市商铺里买东西什么的被牛有德的人莫名其妙给杀了,让皇浩找青主要个交代。”
“是!”勾越应下。
而广令公也缓缓睁开了双眼,站了起来,一阵风来,掀起长袍下摆翻飞,转身领着勾越直接向楼下走去。
媚娘见状停了抚琴,忙站了起来,然而还不等她出声,广令公已经不咸不淡地扔了句话出来,“王妃,琴走心,你今天好像有什么心思啊!”说罢身形一闪消失了。
勾越对媚娘微微欠身,旋即也闪身消失了。
媚娘愣在原地,连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而广令公似有所指的话也是令她心中一紧,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的原因。
回到府内的广令公‘很巧’地遇见了次子广君逸和三子广君遥联袂走来。
双方碰面了,自然双双面对停下了,广君逸和广君遥一起行礼道:“父王!”又都对管家勾越点头致意了一下,勾越拱手见礼。
广令公上下看了二人一眼,淡淡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
广君逸拱手道:“听说御园新酿了一批仙果酒,我和三弟准备去求点来献给父王。”
“哦!”广令公颔首一笑道:“你们倒是有孝心,快去快回吧。”
“是!”两人双双应下。
广令公继续直走,二子分别让开两边之余,广君逸又拱手道:“父王,听说大姨娘的侄子高岩不见了,我们平常也是经常在一起玩的,怎能坐视不理,我愿和三弟前去调查此事。”
广令公脚步一停,跟随的勾越左右看了眼,又观察起了广令公的反应。
广令公面无表情地左右看了看两个儿子,淡然道:“别整天到处乱跑,有玩的时间多花在修炼上。”说罢继续前行。
广君遥立刻跟上道:“父王,我们不是去玩,是去查高岩…”
“嗯?”广令公霍然回头,鼻腔里重重质问了一声,目露精光慑人。
兄弟两个顿时吓了一跳,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弱弱低头拱手道:“是!”
广令公这才大步而去。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到了后宅正院,院内丫鬟见到他赶紧行礼,“王爷!”
广令公停步问了声,“小姐呢?”
丫鬟回:“小姐在自己屋里。”
广令公:“还被王妃关着?”
丫鬟摇头:“王妃已经宽恕了,是小姐自己不愿意出来。”
广令公遂直奔广媚儿的闺房,到了门外又和勾越双双站在了门外,待嫁闺房不得允许哪怕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也不好冒然闯进去。广令公抬手敲了敲紧闭的房门,“媚儿,媚儿!”
嘎吱一声,门轻轻打开了,广媚儿露了面,却是一脸忐忑的样子,赶紧出了门,乖巧地半蹲行礼道:“父王!”
见到平常天真烂漫的女儿突然这个样子,尤其是明眸中的紧张害怕神色显而易见,广令公到了嘴边想问的话终究是没问出来,露出和蔼笑容:“怎么了?听说你母亲把你给禁足了?”
广媚儿慌忙摇头道:“是女儿不听话惹母亲生气了。”
广令公抬手拍了拍她脑袋,笑道:“傻丫头,没事了,都过去了,想去哪玩和管家说一声,让管家安排。”和对待两个儿子的态度截然不同。
“是!”广媚儿乖巧地点了点头。
“父王还有事,就不陪你了。”广令公扔下话转身而去。
“父王慢走。”广媚儿又在后面弱弱回了声,待到父王消失了,又赶紧躲进了屋内,把门一关,后背抵在了门上,捂住胸口,感觉心都快跳出来了,她实在是被母亲那番警告提点的话给吓到了。
回到书房内的广令公静坐不语。
一旁的勾越犹豫了一会儿,试着问道:“王爷,刚才为什么不问一下小姐?”
广令公叹道:“有什么好问的,本王迟早要对不起她,能让她快活几年就让她快活几年吧,何必让她以后战战兢兢失了快乐,那女人甚为可恶,何必要把自己女儿卷进来给吓成这样,小丫头知道什么?家里没一个省心的!”
勾越稍一琢磨便明白了,刚才小姐若是假装没事玩精明心机的话,王爷必然要质问,小姐胆小畏惧的样子反而激起了王爷的爱护,当即劝慰道:“王爷,人心都是肉长的,七情六欲都有,有点私心免不了。”
广令公静默着点了点头。
稍等了一会儿,勾越问道:“王爷,这事还追究吗?”
广令公默然道:“家里的事都在可控范围内,现在夏侯家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想干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这个时候家里就别出什么乱子了,可惜晴儿走的早,不然内宅的这些乱七八糟事也用不着我来操心了。”说到这叹了声。
勾越点头,晴儿是王爷的原配夫人,聪明贤惠,早年和王爷一见钟情,却来不及和王爷分享荣华富贵就罹难了,成为了王爷此生最大的憾事,他看出了王爷有些怀念神色,遂没敢出声打扰。
他心里很清楚,这家里的女眷多了的话,就容易出事,女人之间本就事多,心细也可以说是心眼小,一点小事就能成冤家,三个女人一台戏可不是说说的,何况是一堆女人,哪能消停的下来,他的身份也不好管,王爷管起来也头疼,首先是精力有限,外面的大事多着哪能把心思都放在家长里短上,其次对家里人总不能老是打杀吧?这内宅没个当家的女人镇的住的确是有些麻烦,王妃媚娘虽是正室也有点小聪明,可是名不正言不顺,压根就镇不住那一帮子女人,小心眼耍来耍去的后果只能是斗来斗去。
“缝制两件衣裳给王妃和静萱园那边送过去……”广令公忽眯眼交代了一声。
回到自己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