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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妖在他眼中,真正是红粉骷髅。
她掐着他脖子,他看着她,两人静止,双影跌宕倒映在碧潭中,上游的瀑布依然在哗啦啦。
她手上逐渐加力,直到掐的八戒脸上浮现痛苦之色,她终究是无法再下手,松开了,却又是一把鸳鸯血刀在手,架在了八戒的脖子上,“为什么不喜欢我?难道我长的不漂亮?”
八戒轻轻招手。水潭不远处的一朵幽兰飞来,拈花微笑,反问:“这朵花漂亮不漂亮?”
一看他又摆出一副禅理说教模样,血妖就有些头皮发麻,咬牙道:“漂亮!”
八戒:“你喜不喜欢?”
血妖:“喜欢!”
于是八戒伸手,将那朵幽兰别在了她的耳朵上,颔首道:“你很漂亮,我也喜欢,就如同你喜欢这朵漂亮的幽兰一样,可采摘的结果是终将枯萎。男女之情。喜欢、漂亮就好。过犹不及,有距离,才有欣赏,采摘不是结果。你明白吗?”
血妖有一种崩溃的感觉。一朵花往她耳朵上一戴。偏头看看水中的倒影,真的好美,让她如何能狠心摧毁?
“啊…”刀一收。双手抱头,血妖发出痛苦的呻吟,整个人滑落水中沉没,那朵幽兰浮出水面,随流水而去,真正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她在煎熬,身在此地的八戒却在享受,又闭上了双眼,这流水的声音,这瀑布的声音,这水潭的环境,还差月色,闭上眼睛就能看到了,又回到了那晚月色下的美丽。
闷在水中发泄过的血妖又浮了起来,上身趴在了八戒的腿上,下半身泡在水中,她也安静了下来,静静问道:“八戒,难道你真的斩断了男女之情?妖魔有情,莫非佛却无情无义?”
八戒正沉浸在月色下,走到了水潭边,他在月下问话,“女施主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桃花劫?”睁开了双眼,垂首看着她,同样的话送给了血妖。
趴他腿上的血妖抬头,问:“我是你的桃花劫?”
八戒:“我师父说,因为有,所以在。”
血妖等了一会儿没下文,没听懂什么意思,问:“就这样?”
八戒点头:“这就是劫。”
血妖烦他这种说话不清不楚的方式,问:“你日日对那些妖精说法,不肯离去,所谓何来?”
八戒:“心中有执念,如你对我,得不到如何离去,放下了自然能离去。”
血妖:“这里我不便修炼,走吧!不然别怪我拿那些妖精的性命来修炼。”
八戒:“这是一片纯洁的地方,不要亵渎这里给自己添罪过,这里的长老不好惹。”
血妖抓住他的衣衫扯了扯:“你跟我一起走。”
八戒:“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你想找我的时候可回到这里,依然可以看到我。”
血妖犹豫了一会儿,问:“真的?”
八戒合十:“贫僧不打诳语。”
这话血妖信的,八戒在她眼中是不会骗人的,那是真正有佛心的人,不像其他道貌岸然的和尚。
而她近期亦饱受煎熬,也确实想离开他好好想一想,看自己能不能离开他,若是能离开,这辈子也不想再见到他。遂胳膊一推,整个人荡入水中,在碧潭内旋转,一道道红纱旋转而出,很快便穿好了衣服。
八戒看着她问道:“还想去找那牛有德算账?”
血妖:“暂时没机会了,他已经当上了天元星天街东城区的统领,我已经不便再明目张胆动他,否则就是公开和天庭作对,后果非我能承受,只能暂时等待,静候良机到来。”
八戒:“何不放下?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退一步海阔天空!”
血妖拖着红纱在水中荡来,又在他腿上趴了会儿,旋即哗啦一声冲天而起,人在空中炸开一团水雾,身上已干,脱离水雾,急速冲破苍穹而去,走了!
八戒抬头看着,良久之后松了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实在是打不赢血妖,如果打的赢的话,他就不动嘴忽悠了,而是直接动手了。
他觉得遇上血妖好倒霉,在小世界装得道高僧,搞的在大世界还要装,不过血妖走了也还得继续装下去,没办法,这一行的卖相好。
飘然而起落在了水潭边,施法逼干了湿漉漉的衣服,飘向了古老森林深处。
没多久,他又来到了精灵部族,如今已是这里的客人,这里的人不喜欢武力,只要证明了你无害,便会把你当客人。
又来到了那棵常坐的树下,盘膝打坐,双手合十,嘴里不疾不徐地念着一些经文,在旁人听来晦涩难懂。
但是八戒的形象气质非常有亲和力,加上他诵经的节奏和腔调宛若诗歌吟唱,非常好听,在森林中也很应景,似乎连树木听了都会茁壮成长,所以一如既往,渐渐有人坐在了一旁听他诵经。
木琳琅走到一旁再次提醒:“大师,我们部族不信佛的。”言下之意是你别再做无用之功了,不过见八戒不受影响,她也就坐在了边上听他‘唱歌’,毕竟美好事物谁都喜欢。
待到人渐多,确切地说是等圣女木娜出现坐入人群后,八戒的诵读便会停下,开始对一帮妖精说法,将他师父七戒大师说的东西又在这里倒腾一遍。不时和众人问答,每次都会对圣女木娜提问,苦心积虑地渐渐拉近和圣女木娜的距离。
他知道这种事情急不得,所以很有耐心,尽管每次木琳琅都会出现告诉他没用的,可是八戒清楚知道自己的目的,也看到了成果,圣女木娜一开始是站得远远的看着这个看过她洗澡的和尚,到走进人群,再到坐下,再到如今会和他说话,他觉得这就是巨大的进步,未来可期……
岁缴之后,天外天归来,木匠和石匠落轿,云知秋香妃榻内钻出,又是那身华贵到不行的母仪天下装束,明眸开阖间闪烁精光,威仪逼人,阎修和杨召青迎来行礼。
不疾不徐前行的云知秋回头吩咐一声:“招紫薇夫人和杨总管来见我!”
紫薇夫人便是紫薇宫的秦薇薇,虽是妾室,可却经常代行君使职权,为示尊敬,大家都尊称紫薇夫人。
“是!”阎修和杨召青应声而去,两人分别去通知。
很快,秦薇薇和杨庆快速来到金殿觐见。
金塔上,云知秋屏退了其他人后,放下威仪,脸上浮现笑容,拉了秦薇薇的手,“妹子,一起坐!”
秦薇薇不敢和她平起平坐,赶紧拒绝了。
云知秋也没勉强,拿出了两只储物戒,分别给了两人,“妹子,这是咱们夫君吩咐我带给你们的礼物,叮嘱我务必要交给你们,说是若是少了一颗,要拿我是问,你们可得当面点清楚了,不然回头他问起的话,我可没办法交差。”
事实上苗毅压根就没说过这些话,家里这边的事都是交给她看着办的。
杨庆和秦薇薇看过里面的东西后,大吃一惊,没吃过猪肉也听过猪长什么样,杨庆豁然抬头道:“君使,这…这难道是…”有点难以置信。
云知秋微微点头,“是那东西,一人一千万颗,足够助你二人将修为快速突破到金莲修为,你二人清点下,看看可有少。”
不用清点,看规模就算有差距也差不到哪去,杨庆依然很震惊,拱手道:“君使,卑职不得不问一句,苗大人哪来这么多这个东西?”
云知秋摇头:“此事关系重大,多说无益,看到了这东西想必你们也明白了大人为什么长期不见人,说到底都是在为了咱们一家子的前途而销声匿迹。这东西连嫏嫏和嬛嬛那边大人都不曾给过一颗,只因她们的身份背景,我们能弄到这东西的消息一旦泄露出去,杨总管想必知道是什么后果,那咱们一家子也算是活到头了。”
说着又牵了秦薇薇的手,“妹子,大人久不见你并非是有意冷落你,而是实在事关重大无法分心,我不在此也并非是去陪大人风花雪月,而是在协助大人办事,让你坐镇玉都峰那绝对是天大的信任,这个场子你必须帮大人撑起来,不需要太大的作为,只要撑住,只要撑个几百年,待大人的实力上来了,整个小世界就是咱们家说的算,六圣都得靠边站。”(未完待续……)
第九**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这话真是听的让人心惊肉跳,六圣都得靠边站!
若是以前说这话杨庆父女怕是未必会信,可是手上大批的仙元丹就是证据,这么多仙元丹,只怕六圣加一起一时间也拿不出。
杨庆心头正疑云重重,疑惑苗毅究竟哪来这么多仙元丹,却又见云知秋笑吟吟看来,“杨总管,我听说你和红尘仙子走的很近?”
杨庆心头一凛,知道自己的举动没能瞒过她的眼睛,被人家看穿了什么,有点尴尬,“交流过几次。”
“仅仅是交流么?”云知秋黛眉挑了挑,笑呵呵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红尘仙子乃是世间少有的绝色,杨总管若是喜欢,那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杨总管是聪明人,红尘仙子是穆凡君的弟子,万不可拿手上的仙元丹去讨红尘仙子的欢心啊,否则就是拿我和薇薇妹子的性命去儿戏啊!一旦事发,惹的穆凡君赶尽杀绝,穆凡君怕是也不会同意你和红尘仙子在一起,望杨总管三思而行。”
正倍感坐镇玉都峰重担压力的秦薇薇后知后觉,闻言一脸诧异地看向杨庆,心下惊奇,原来义父看上了红尘仙子,这眼光还真够高的,人又漂亮,身份地位又高,只是姐姐的话不无道理,义父这样做的确不合适,会给自己夫君带来麻烦的,这让她颇为忧虑!
被人当面捅破了窗户纸,杨庆闹的老脸一红,汗颜拱手道:“君使放心。杨庆只是仰慕仙子容颜,却也知道轻重,断然不会因儿女私情误事。”
云知秋颔首:“我也相信总管能分清轻重,否则也不会当总管面说穿,只是想提醒总管一句,只要我和薇薇妹子的夫君能成为小世界的至尊,凭总管和妹子的关系,大人自然不会亏待,届时凭总管位极人臣的地位,红尘仙子逃不出总管的手掌心。倾城绝色总管唾手可得。若是有人敢与总管抢,我和薇薇妹子第一个不答应!”拍了拍秦薇薇的手背,“妹子,你说姐姐说的对不对?”
当着自己女儿的面说这个话题。杨庆那叫一个尴尬。
见到杨庆这个样子。秦薇薇亦憋笑。点头道:“届时自然为义父做主!”
“君使的话,杨庆记下了,还望君使口下留情。不然杨庆将无地自容!”杨庆扭头拱手,不敢直视,汗颜的不行。
云知秋笑道:“响鼓不用重捶,杨总管是聪明人,当知道该这么做。薇薇妹子年轻,坐镇玉都峰经验不足,你这个义父不能坐视不理,务必尽心协助。”
“君使大恩,杨庆遵命!”杨庆应下。
此事撇过,云知秋又问:“我这次回来怎么听说兰侯和月行宫的张天笑打了起来?”
杨庆回禀:“此事卑职查过,两人大打出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皆因两人有一笔陈年旧账,说来两人本是夫妻。”
云知秋诧异,“怎么回事?”
杨庆摇头叹道:“这事还要从两人的上一辈说起,早年张家和兰家有仇,后来张家血洗了兰家,兰侯是兰家唯一逃过一劫之人,之后兰侯处心积虑报仇,有点不择手段,用隐姓埋名的方式追求上了张家的女儿,也就是张天笑。大婚当天的晚上,兰侯趁张家上下对他放松不备之际痛下杀手,血洗了张家满门,不过倒也没把事情给做绝,放了所谓的新婚妻子张天笑一马。后兰侯加入官方,张天笑亦尾随加入,两人的恩怨来由就是如此,一直延宕到今天。”
“原来如此,感情是对冤家!”云知秋听了后颇有些唏嘘感慨,回头又道:“这事你处理好了,别闹出什么事来。”
“是!”杨庆应下,问过没其他事后,告辞退下。
屋内剩了两人,云知秋突然俏皮地伸出根手指挑了下秦薇薇白嫩的下巴,啧啧有声道:“夫君也真是好狠的心,怎么舍得让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守空枕。”
秦薇薇初经男女之事不久,哪经得起这样调侃,一张脸羞的不行,霞飞双颊道:“我没事,老爷的正事要紧。”
云知秋却不放过她,在她耳边吹气道:“真没事啊?有些东西没尝过滋味还好,尝过了可就食髓知味了,一个人孤枕难眠时可有想老爷的好?现在下棋那招可是不管用了。”
“姐姐!”秦薇薇跺了跺脚,没办法再呆下去了,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也没告辞,就直接落荒而逃了。
云知秋笑得一阵花枝乱颤,走到窗口看到秦薇薇从楼下逃走后,笑容渐渐凝固,倚窗而靠,嘀咕幽叹道:“王八蛋,你在外面沾花惹草,老娘还得在家里给你安顿后方好让你放心在外面风流,这叫什么事,气死我了…”
明眸一转,目光又落在了双子宫,闪身从窗口掠出,直接落在了双子宫外。
她一来,立刻惊动了欧阳嫏和欧阳嬛姐妹领了人快步来行礼拜见,“见过夫人!”
“都是自家姐妹,何须如此见外,不用多礼!”云知秋伸手示意平身,目光扫过两姐妹,发现又清瘦了不少,心里叹息一声,也是对可怜的女人,整天窝在这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在二女引领下,往正厅走去的云知秋问道:“我怎么听说二位妹妹连门都甚少出,可是有人对二位妹妹不敬?”
“没有,没有!”两人连忙否认。
入了正厅,云知秋在主位坐好,二女下站一旁,侍女赶紧奉茶。
云知秋喝了一口茶水后,问道:“真的没有?那为何连门都不出?山下尽显世间繁华,为何不出去走走看看?可是我不在的时候紫薇宫那边对这里不敬?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我给你们做主!”
“真的没有,我姐妹一直在安心修炼。”欧阳嫏赶紧回道。
知琴、知棋、知书、知画四个侍女则是悄悄相视一眼,心里有话,她们是认为受了紫薇宫的气的,红棉、绿柳那边对她们可不怎么客气,虽然不敢对二位如夫人太过怎么样,但是对她们四个却是趾高气昂的,甚至直接使唤她们。不为别的,紫薇夫人那边代行君使职权,而紫薇夫人的义父又是玉都峰大总管,总管辰路事物,那边位高权重,这边二位主子的父母却是戴罪之身,如何抬的起头来,自然是唯唯诺诺。
然而这种话不敢说出来,二位主子也不让说,一旦得罪了紫薇夫人,有的是人整她们,这边的下场怕是不妙。
玉都峰到处是云知秋的眼线,什么事情能瞒过她的眼睛?目光扫了眼四女的反应,对于红棉、绿柳狐假虎威为主子长威风的一些作为她也是心知肚明的,然而所谓做主的话她也是嘴上说说,自古以来但凡内宅女人多了的人家就没一个能安静的,所以只要事情不挑破她就不会真去扫秦薇薇的面子,说的难听点,至少秦薇薇那边目前看来是比这边可靠的。
不过在云知秋看来,红棉、绿柳的作为有些过了,两个丫头欺负欺负这边的四个丫头也就够了,有时碰上欧阳姐妹也是头都不低一下,说话也不怎么客气,俩姐妹不敢出门红棉、绿柳的作为当居首功。
这些事她不信杨庆那边不知道,但是杨庆却偏偏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似乎有意纵容。
云知秋能理解一个父亲的心情,不想让自己女儿受委屈,想给自己女儿奠定内宅一人之下其他人之上的地位。
然而这却不是云知秋想看到的,杨庆有杨庆的立场,她这个正室夫人却有正室夫人的立场。欧阳姐妹虽是妾室,可也是半个主子,两个丫头仗势欺人都欺到主子头上来了,那还得了?如今她是君使,还能压得住,一旦大世界的局面打开了,她这个君使成了云烟,两个丫头有了更大倚仗是不是要欺到她头上?杨庆会不会兴起让秦薇薇将她取而代之的念头?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云知秋想敲打敲打,只是这事她不好直接出面,她直接出面的话那就和秦薇薇对上了,会闹得内宅不宁,会让苗毅左右为难,这事还要落在千儿、雪儿的身上,千儿、雪儿出面是最好不过了,秦薇薇和杨庆碰上都要退让三分。
这一瞬间,云知秋心中主意已定,回头有机会要让千儿、雪儿好好将红棉、绿柳给收拾一顿,让两个丫头好好长长教训,保管杨庆那边连声都不敢吭,后宅除了她敢收拾千儿、雪儿,其他人敢动千儿、雪儿试试看,肯定要惹得苗毅雷霆大怒!
找到了两个收拾内宅的杀威棒,云知秋暂时将此事抛到脑后。
说来这也是她的幸事,不像秦薇薇她们一样都有自己的侍女,她身边左右无陪嫁,所以一来就接手了千儿、雪儿,否则她身边若是有侍女的话,只怕自己的两个侍女又要和千儿、雪儿对上,现在倒是省了不少的麻烦。
“这次去天外天岁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