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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的圈套-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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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德(Lourdes)是法国南方的一座小城,1858年,当地一个既不会读书又不会写字的14岁少女贝尔娜戴特(Bernadette,1844—1879)在一个洞穴里多次见到圣母玛丽娅现身显灵,不久洞穴里涌出泉水,人们根据圣母玛丽娅第十三次现身时发出的启示在泉水处建造了教堂。经过泉水浴,许多不可治愈的病人都被治愈了。1933年,贝尔娜戴特被封为圣女。以下提到的几种水也都是具有神奇功效的世界名水。(译者注) 
※ 三野文泰(みのもんた,1944—),日本著名的综艺电视节目主持人。(译者注) 
※ 佛莱格默(Ferragamo),古姿(Gucci),都是意大利名牌女鞋。(译者注) 
※ 伊森?韩特(Ethan Hunt)是动作片著名影星汤姆?克鲁斯在电影《不可能的任务》中扮演的一个角色。(译者注) 
  
千绘
   关于千绘的故事,需要追溯到两年以前。 
当时,我经常去西麻布一个古老的烤鸡肉串的小酒馆里去喝酒,我的身旁总是坐着住在白金的老安。 
“成濑老师的故乡是什么地方啊?”老安跟我叫老师。 
  “东京。” 
  “嗬!您是老江户※啊,真叫人羡慕!” 
  “我可不敢自称老江户,原则上讲,得在江户世居3代以上的才称得上老江户。我充其量只能说是老东京,或者东京人。” 
  “老师就是爱讲歪理。您多好啊,总是在故乡住着。” 
  老安已经七十有二,被他称作老师我觉得心里挺不舒服的。我说:“我倒是羡慕故乡在外地的人,有个回去的地方。” 
  “看您说的,住在东京,用不着回哪儿去,想跟谁见面,马上就能见着。理发馆,小酒馆,小面馆,都是从小就认识的,多好啊!” 
  “不然,所谓故乡,就是要在遥远的地方,那才令人怀念,由于只能偶尔回去一次,才更使人感到故乡的宝贵,加上回去一次要花很长时间,正好可以用来换换心情。像我们这种生活圈子跟故乡是一个的人,哪有机会换换心情啊?” 
  “歪理又来了。叫我怎么说您呢?老师啊,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我呢,故乡倒是有,可是呢,想回回不去,您说我这心里,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老安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端起酒盅往嘴里灌酒。 
  我跟这位姓安藤的老人是在一家电脑培训班认识的。港区的区政府以高龄者为对象办了这个培训班,我被聘为那里的教师,老安是我的学生之一。 
  我在那里教了将近两年了,在那些上了岁数的学生里边,像老安这么差的学生,在我的记忆里好像还没有过。单单是让他理解鼠标左键和右键的不同就花了两个月的时间,不,也许直到现在他都没理解。 
但是,老安比谁都热心。下课以后,也总是缠着我问这问那,问上一个小时以后,作为对我的感谢,总是带我到西麻布的这个古老的烤鸡肉串的小酒馆里来。虽然老安已经不在电脑培训班学习了,我们还是经常一起在这里喝酒。 
“您的老家在哪儿啊?”我一边为他斟酒一边问道。 
“茨城。筑波山后边的一个小村子。” 
听他这么一说,我笑了:“刚才您说想回回不去,我还以为有多远呢,当天往返都可以嘛!下个周末我开车带您回去一趟!” 
“不是远近的问题。老板!是吧?”老安放下酒盅,冲着店老板喊了一声。老板大声回答说,可不是嘛! 
“哈哈,我知道了,你在老家抢了银行,警方发了通缉令,你不敢回去。”我开了一个低级玩笑。 
“老师,可惜啊,可惜您只猜对了一半。我在村里确实偷过东西,不过,我们村里没有银行。” 
“那就是信用社。”我继续开他的玩笑。 
“我在家里不是老四嘛……”老安说话东一榔头西一杠子的。 
“哦?” 
“所以呢,父母也好亲戚也好,谁也没指望我能有什么大出息。分到我手上的地,只有猫脸那么大的一块,不管怎么精耕细作也吃不饱,当然更谈不上成家立业了。忽然有那么一天,我忽然想到,我安藤士郎难道就这么过一辈子连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的日子吗?想着想着悲从中来,看着美丽的晚霞,我的眼泪哗哗地流个没完没了。我想我不能这么窝窝囊囊地在乡下过一辈子,于是决定到东京来闯一闯。我在村里到处吹牛,说一定要在东京混出个人样儿来。父母没有阻拦我,用嘲笑的口气对我说,你想出去就出去吧。他们压根儿就不认为我能有什么出息,我这个老四儿子对于他们来说有没有都一样。他们这种态度把我惹火了,我决意离开老家到东京闯天下。”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1950年的事,看到美丽的晚霞那天是5月14号。” 
“好记性!” 
“那天是我的生日。我就是这么来东京的。当时谁都认为我是吹大牛,所以没有一个人送我俩钱儿当盘缠,连父母也没给我一分钱。当时连饭都吃不饱,当然不可能有什么存款。坐火车需要钱哪,于是我就偷了那么一家伙。”老安的话转了一圈又转了回来,“我盗墓去了。”说完吐了吐舌头。 
“啊?” 
“盗墓弄到不少钱,我就是用那笔钱来到东京的。对老祖宗我是千恩万谢呀!”说到这里老安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什么?难道您老家建有金字塔?金银财宝陪葬?” 
“我们那里有个习惯,人死了埋葬的时候把现金啦大米啦偶人什么的放进棺材里,大概是担心死人没钱花,肚子饿和闷得慌吧,而且渡冥河也需要钱哪。当时是土葬,只要刨开几座坟,就能弄到一大笔钱。虽然多是硬币,但也有钞票。盗墓以后我就逃之夭夭了。一些珍奇的古币,我带到东京以后,也卖了不少钱。” 
“跟到庙里去偷香火钱差不多嘛。”我莫名其妙地佩服起老安来。 
“差不多吧,所以后来遭报应了。” 
“盗墓是晚上去吗?” 
“那当然啦,大白天的怎么可能?” 
“够害怕的吧?” 
“啊,当然害怕啦。因为是土葬,骨头还保持着人的形状,骷髅也看得清清楚楚,比看恐怖电影还吓人。更主要的是自己干了绝对不应该干的事情,害怕遭天罚,害怕老天罚我立马就死。后来我去过东京后乐园有名的鬼屋,那哪儿算得上恐怖啊,跟我盗墓时看到过的场面没法儿相比。”老安的肩膀突然哆嗦了一下,闷头喝起酒来。 
“原来如此,您是因为盗过墓才不能回老家的呀。不过,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了?从法律上来说时效也早就过了,再说,谁还记得您盗过墓的事啊。” 
“我并不是因为盗过墓回不了老家。我每天向着故乡,双手合十向祖先祈祷,请求他们的原谅。回不了老家的原因是我一事无成啊!当时我夸下海口,说到了东京一定要混出个人样儿来,结果一无所成,我哪有脸面去见父老乡亲呢?” 
“事到如今您就不要再想那么多了。” 
“哪能不想呢?” 
“您不是一直都很努力吗?” 
“人们哪,看的是结果,不是过程。” 
“难道您一次都没回去过吗?” 
“当然。”            
“您这话真叫我吃惊。来东京多少年了?半个多世纪了吧?大家都在惦记您哪!” 
我们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是2000年了。 
“早就把我给忘了。老四嘛,没人把你当回事!” 
“不会的。您应该让家里人看看您还健在,当然也应该给祖先上上坟。” 
“这些道理我都明白。明白是明白,可就是没有勇气回去。我是个没用的东西!”老安端起酒盅喝了个见底,啪地把酒盅放在了桌子上。 
“男人哪,哪个不是打断了牙齿往肚里咽哪!”老板好像很理解老安似的插嘴道,说完又送上来一瓶酒。 
“咽是咽哪,可我越老越想念故乡,我真是不想老啊!”老安悄然自语道。 
真傻——这话我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想了想。我伸出筷子,夹了一块早就凉了的煮鸡杂。 
“老师,您的孩子呢?” 
我摇摇手说没有。 
“太太呢?” 
“我还是独身一人。”我缩着脖子笑了。 
“双亲大人呢?” 
“已经不在了。” 
“那您一个人过日子?” 
“跟我妹妹一起过。” 
“那挺好的嘛。我是一个人过,孤独啊!特别是在这深秋的夜里。所以我才约老师一起喝酒,还是因为想念家乡啊,要是有个亲人跟我一起过就好多了。” 
老安的太太在哪儿?先于他去世了?孩子在哪儿?要么老安一直就是独身一人?我一边在心里默默地想着这些问题,一边喝酒。 
就要看透了我的心思似的,老安主动告诉我说:“其实啊,我有个闺女。” 
“啊,是吗?” 
“今年17岁了。” 
“哟,高中小美眉呀!”我开了一个庸俗的玩笑,心里觉得很奇怪。老安72岁,72减17等于?我在心里计算着。 
还没等我算出来,老安替我把答案说出来了,“55岁的时候生的,不好意思,都那个岁数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人嘛,到什么岁数都喜欢女人。”我笑笑说。 
“我结婚的时候已经54岁了。老婆是日暮里那边一个酒吧的女招待,难为情啊。” 
“这有什么难为情的?女招待也是需要特殊能力的,要让每个来店里喝酒的客人心情愉快,并不是谁都做得到的。” 
“是吗?您这么说让我好高兴。那婆娘,的确有您说的那种,什么来着,特殊能力!只要有她在,气氛马上就变得柔和起来。大眼睛,长睫毛,身材特别好。可是,年龄跟我悬殊太大了。当初她是23岁,我比她大30多岁哪,很快就过不下去了。孩子她带走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一个50多岁的老头子,哪带得了孩子啊。”老安用手指擦着酒盅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离婚的时候,您女儿多大?” 
“1岁零9个月。” 
“后来您女儿怎么样?” 
老安摇摇头,右手伸进上衣口袋里掏出钱夹子,从里边抽出一张已经褪了色的有无数皱纹的照片递给我:“离婚之前照的。”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维尼熊兜肚,坐在榻榻米上的小女孩。柔软的头发是自来卷,两只大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老安的眼睛笑的时候也好不笑的时候也好,都好像是用钢笔在脸上画的一条线。小女孩大概长得像妈妈吧。 
“名字叫千绘。”老安眯缝着小眼睛说。 
“只要孩子生活的幸福就好。”我把照片还给他,他用手指在照片上女儿的额头上爱怜地抚摸了一阵,珍重地放回钱夹子里。 
“对了,老师,我想求您帮我办一件事。”老安突然挺直了身子说。 
“什么事?” 
“您能不能替我去看看我女儿,看看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 
“您太忙,没时间?” 
“忙倒是谈不上……您亲自去看嘛。” 
“我不行。我跟老婆离婚的时候,说好了不能再见面的。在千绘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父亲,如果我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说我就是她的父亲,会把她吓着的。”老安使劲儿摆着手说。 
“拉开距离看上一眼没有什么关系吧?” 
“不行不行,我不敢看。别说看了,单是想一下我这心都快跳出来了。”老安的脸扭歪了,用手捂住了胸口。 
“您女儿现在在哪儿?” 
“这么说您答应替我去看看了?求求您了,下次我还请您喝酒!”老安说着追加了白酒和烤鸡肉串。 
“要是石垣岛的话我可不去。”我半开玩笑地说。 
“没那么远,就在川崎市。” 
“什么?这么近啊?老安您自己……” 
“不是跟您说了不行不行吗?心脏非得停止跳动不可!”老安说着抓住了自己的胸口。 
“好吧,我就为您出一把力!”我竖起大拇指说。 
老安抓住我的手一个劲儿地说谢谢:“您可千万不要对她说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拜托您去看她的。” 
“知道了。” 
“老师,您不是有那个什么电脑照相机吗?” 
“数码相机?” 
“对!就是那个!用那个照几张千绘的照片好不好?啪啪啪,照几张。” 
“好!我这个星期天就去,啪啪啪!”在我看来,这件事情再简单不过了,啪啪啪就能完成任务。 
  
3天以后就是星期天,我坐上火车,直奔川崎市。 
由于不太熟悉川崎那边的路,我没开车去。从品川火车站上车也就10多分钟的路,但列车经过多摩川大桥,发出隆隆的响声的时候,还真有那么点儿小旅行的味道。 
川崎市幸区中幸町1丁目大仓公寓201室——这是老安给我的地址。老安说,离婚后不久,前妻来过一封信,告诉他已经跟一个姓三宅的人结婚。信封上就是这个地址。 
我走出车站,手里拿着地图,一边确认地名,一边找我的目的地。虽然是秋高气爽,时间也还不到8点,我还是走了一身汗。 
大仓公寓是一座3层楼建筑,201室的门上没有写着住户名字的小牌子,1楼的信箱上也没有名字。我走到外边观察了一下,201室的阳台上放着滑雪板和纸箱子一类的东西,看来有人住。 
从现在开始我只能等了,因为我不能敲开门去给千绘照相,那样会引起误会的,我得在这里等着她出来,然后跟踪她,在车站等人多的地方趁她不注意,啪啪啪照它几张。所幸大仓公寓各家各户的门都冲着临街的开放走廊,很容易看到人从家里出来。 
我来之前就有需要等很长时间的精神准备,所以准备了带耳塞的便携式收音机。我站在一根电线杆子下,一边听收音机一边盯着千绘家的家门。为了防止千绘一大早就出门,我特意来得很早。我曾经有过当一名出色侦探的志向,这些问题是想得到的。 
当然,我最终还是没有实现自己的理想,折腾来折腾去还是个半吊子货。 
快11点的时候,201室的门开了,从里边走出一个发型很怪的年轻人,一边穿夹克衫一边下楼,走到路边停着的一辆轻型摩托车前,连头盔都没戴,骑上就走了。 
我觉得有点儿奇怪。第一,这个年轻人不可能是千绘的继父;第二,他出门以后把门锁上了,说明他不是来串门儿的。莫非是千绘继父的拖油瓶?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是…… 
我离开电线杆子走进大仓公寓,爬上2楼,站在201室门前观察了半天,什么蛛丝马迹都没观察到。 
我决定假装居委会的办事员,问问201的住户是不是叫三宅,如果是,我就继续盯梢。可是,摁了好几次对讲门铃都没有回音。 
于是我又摁了202室的对讲门铃,一个声音听上去很疲倦的男人答话了。 
“请问,旁边201室的住户是不是姓三宅?” 
里边没有反应。 
“请问,旁边201室的住户是不是姓三宅?” 
“我这不是在想呢吗?”里边的人有点儿不高兴了。过了一会儿,里边的人又说话了,“不是,我替他收过几次邮包,好像是姓平井,要不就是平田。” 
我垂头丧气,但还是有些不甘心:“是否住着一个女高中生?” 
“没见过。” 
“这位平井先生搬过来之前谁在201住来着?” 
“我搬来的时候他已经在201住了。” 
我又问了2楼其他几户人家,都说不知道201住着三宅和一个大概在上高中的少女,但我并不是一无所获,我从205室那里打听到了管理这个公寓的是荣惠房地产公司。 
离开大仓公寓步行10分钟,我找到了位于一条叫做“南河原银座”的商业街的荣惠房地产公司。 
里边有3个20多岁的女职员负责接待找房子的顾客。我走近柜台,向其中之一问道:“请问,你们是负责管理大仓公寓的房地产公司吧?” 
“什么?”女职员歪着头,好像没听懂我的话的意思。 
“位于中幸町1丁目的大仓公寓,3层楼。” 
“对对对,中幸町的,那个公寓现在没有空房。”说完她示意我坐下来谈。 
“我不是想找房子,是想打听一下以前在那里住过的住户。”我没坐,继续站着说话。 
“噢。” 
“在201室住过的三宅先生。” 
“请稍等一下。”女职员冲我点了点头,转身离去,消失在里边的门里。过了一会儿,一个60多岁的男人跟着她从里边走出来,一看就是干过多年不动产的老油条。 
“什么事?”老油条问我。 
“我想打听一下以前住在大仓公寓的三宅一家搬到哪里去了。” 
“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幸町小学校的。住在大仓公寓的三宅千绘是敝校毕业生,我们正在制作校友录,可是不知道她现在的住址。”我从大仓公寓来这里的路上看见了那所小学。 
“哦,小学校的,不过,在一般情况下,我们不能随便透露住户搬到哪里去了。”老油条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拉开了文件柜,“什么公寓来着?” 
“大仓公寓,201室。” 
“大仓公寓……大仓公寓……有了。” 
老油条抽出一个红色的文件夹,拿到柜台上来。 
“201室的三宅先生,有一个可爱的女孩子。”我希望千绘是个可爱的女孩子。 
“201室的三宅……三宅……201室……我想起来了,那个菲律宾人!” 
“菲律宾人?”我惊奇地问。 
“对对对,是有个可爱的女孩子。”老油条眯缝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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