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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所犯的罪行,由自己来调查,没有比这个对自己更有利了吧?
“要随便造个假证据并不难。有意识地要让警方对某人产生怀疑,以尾关的地位而言,是非常容易。说难听一点,只要在调查会议中,随便扯个谎,调查的方向就会朝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进行。
“关于这些,尾关全计算好了,才去犯罪的,而且又成功地将罪转给光彦……”
“我说的对不对?尾关先生。”
映美的视线故意离开尾关手中的枪,说:
“因为你是刑警——为了要让自己来办那案件,所以才费番苦心地将尸体搬到这华厦吧!”
“喔!”尾关微惊地抽一下面颊,“你竟也想到这里了。”
“不止想到这里而已,我还知道你如何将尸体搬上这里的屋顶。你用滑轮和绳索……还有,为了让光彦顶罪,你还将尸体的手和凶器放在他车里。而且……”
“为什么有切下头部的必要呢?我刚刚说过,还有另一个理由。
“和剥下衣服同样的道理,要让死者的身分不明。之后,还叫帮忙搬运尸体的岸森发现头,尾关自身就变成去确认第一个死者身分的人——这种状况是特意制造出来的。
“这又是为什么?——很简单!
“尾关既是第一个判定死者是贵传名刚三的人,所以,他能很自然地去照命会的总部大楼调查。
“打电话到总部大楼,问到刚三正在‘闭关’中,也未向对方说明这边的事,就带着明日香井刑警往总部大楼。之后,向野野村说要到屋顶去调证……由始至终,尾关的行动都太快速,而且又有一种非如此不可的意味。
“这是因为他非比别人早一步到那屋顶上调查不可。
“当明日香井刑警在阁楼洋房内检查时,尾关一个人去看外头。这项工作分配,也是他所指示的。而他必须做的事是……
“该知道了吧?是为了处理掉搬尸体及让自己逃脱的滑轮。将固定在栏杆上的滑轮除下,他不是藏在上衣口袋,就是丢入沟内。虽说对岸也有刑警们在,但大家都忙着现场查证工作,没有人会注意对岸的大楼。”
第五节
“真让人吃惊呀!”
尾关将枪直对着映美的胸口:“这么一来,我非得让你永远闭嘴不可了。”
映美斜眼地瞄了一下,刚刚尾关开过的卧室门。
(还没?)
(已经可以了吧?很够了……)
“我很佩服你的智慧,和你对男友的爱情。”尾关边说边离开沙发,一步步走向映美。
“被,被杀人犯称赞,没什么好高兴的。”
“你的脚在发抖呢!岬小姐。”尾关道,一瞬间自嘲般地笑道。
“杀人犯……嗯!不过,我也不是因为爱杀人而杀人。反而——我一直都在当个为社会正义而服务的警察。我也认为我是正义的。只是,对那家伙是例外。那个家伙——贵传名刚三,只有对他是……送你一个死得明白的礼吧——或许你会笑是老套——不过还是说给你听吧!为什么我非得杀那个男人不可的原因……”
“……”
“已经是很久前的事了。大约有三十年以上吧!我当时住在大阪。”
然后尾关自己道来。在他小学三年级的夏天,一个强盗跑进家里,杀了母亲,还强奸了姊姊。后来,姊姊也自杀了。
“当时我躲在隔壁房里,目睹了全部的情形,却没有勇气跑出去帮助母亲或姊姊,只是一直在颤抖……
“我曾告诉过明日香井这件事,我是为了要捉到杀了母亲、逼死姊姊的强盗,才当刑警的。
“我很清楚地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脸。是一个二十岁左右,小流氓样的年轻男人。有点驼,鼻旁有颗大黑痣。当时,我拼命地向警方描述,结果还是捉不到犯人——
“后来,我被这里的亲戚收养,当了刑警。虽然那个事件早已陷入了迷宫,但是我一点也没有忘记那个杀了我母亲及姊姊的男人。
“就在这个六月,我偶然地找到那个男人。在调查贵传名光子事件时,看到她的丈夫——贵传名刚三。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我就知道了。不只是那张脸,还有鼻旁黑痣的位置,与我以前的记忆完全一致。
“第三十年的偶然……这是老天爷的恶作剧,我不知道是该感谢或该哀叹,总之,我的心境异常地复杂——
“我曾悄悄地刺探他,年轻的时候住过哪里?他回答说在大阪。还大言不惭地道,以前也做过不少坏事……”
滨崎佐知曾说过,她说:刚三年轻时在大阪也相当“受苦”过,连恐吓,偷窃及“类似黑社会”的事也做过——
“我一定得杀他。因为已经过了时效,法律也处罚不到他了,所以,我必须用自己的双手,而且也要尽快——在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以前……”
……只是,现在的尾关,有照顾妻子及女儿的责任。所以复仇之后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被捉到。有什么好法子,可以逃过警方的耳目呢?
于是他想到:最好的方法是找个替死鬼。而且为了找那替死鬼,最有利的立场,就是当那案件的调查刑警。
可是,事与愿违地,贵传名刚三却在七日前后,称说要‘闭关’就躲到顶楼去了。
“……事实上,他是个十足垃圾的家伙。”尾关续道。
“我向他提议要密谈,也考虑过‘闭关’完再说。可是这么一来,就得拖到十月,我根本没法等到那个时候。而且,就算‘闭关’结束,那教团也有个怪规则,就是教主不能离开圣地S市一步。为了要让自己当事件的调查警员,杀了他后的尸体,也得运到M市内不可——
“于是,我首先打电话给‘闭关’中的他,试着要约他外出。我说出了自己的身分,用六月光子案件当饵,骗他说手中握有他是凶手的决定性证据。还在电话中表演着一副不良刑警般地,对他说,在密谈之后,有可能毁灭证据之类的话。
“事实上,他是否是杀害光子的凶手,我并没有确实把握。到现在也一样。只不过,我是案件的调查刑警,这一点他是相当畏惧的。所以就马上答应要和我详谈。
“虽然他已经答应与我会面,却又十分强硬地说:溜出‘闭关’是万万做不到的。还说其他什么事都好商量,要离开‘闭关’的地点,是万万不能的。
“可以把爱人叫上去,却不能外出。这就是他对会里的教规的定义。关于爱人那方面,只要用钱塞住守卫的口,就可以瞒天过海,但换到自己要外出,就难保不会被人看见。
他又强调说:再怎样,如果外出被发现,大事就不妙了……总而言之,他是个胆小的坏蛋,十足的垃圾——
“于是,我开始筹划如何去大楼见他。就在此时,我偶然地看到岸森撞死人的车祸——当时我正在视查那栋大楼与华厦附近,还在想有没有什么妙方法可以将尸体运到河这边……”
……之后尾关在刚三指定的日期时间,去总部大楼顶楼会谈。当然,他有再三警告刚三此事绝不可泄露,要是说泄露了,马上就将他以杀害光子的犯人逮捕……
密会之夜,打了通确认的电话后,在约定的时刻,背上装着必备道具的背包,尾关即前往大楼。而调离守卫,也是他所指示的。
“打电话给光彦也是我叫他做的。拿出手枪胁迫他做的。这是为了强调贵传名刚三已经从大楼溜出,也要叫光彦外出,制造对他不利的状况。”
“可是光彦是无辜的啊!”映美不禁地道。
(没错,他是无辜的……)
尾关眨下眼同意地道:“是的,他是无辜的,而且也没有流着我憎恨的人的血。只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对那个男人复仇后,我也得保护自己,最重要的是我必须照顾我的家人,而他实在是最佳的代罪羔羊的人选。”
“然后你又杀了岸森啊?”
“没错。他这种男人,最后一定会受不了精神压力,而什么都说出来的,虽然他并不知道我是谁,不过,他究竟听过我的电话声,让他活着,实在是太危险了——而且那位学生,也早就犯下该死的罪。”
“所以现在,你也不得不杀我,是吗?”映美忘了枪口正对着自己,凛然地道。
“自欺欺人,就算你替自己找了什么好藉口,杀人就是杀人,你这种人根本……”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姐。”尾关道,又靠近映美一步。
“现在,你也可以死得明白了吧!好了,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
(还没吗?)
映美紧闭双眼,然后又张开。
(明日香井先生……)
“我现在就送你上西天!”
“不要!”映美叫道,几乎是无意识地转过身。
“不要动!”尾关喝道。
“不要!”
一边等待着爆出的枪声,映美弄倒了咖啡机,跳过长台,藏身台后。
这时——
“住手!”随着突然的声响,卧室门被打开,“尾关先生,将枪丢下,要不……”
拿着手枪的明日香井叶刑警,总算现身了。
“放下枪,尾关先生!”
两手握枪,对着尾关的明日香井刑警再度警告:“不要再错下去了。”
“——嗯!”尾关的右手慢慢地放下来,“总算现身了!”
“咦?”
“应该还有一个人吧?”
“……”年轻刑警的背后,慢慢走出一个巨影。是一位赤面圆脸的巨汉。那位男士的手中也握着一柄对向尾关的手枪。
“我们全部听到了,尾关!”
“是吗?”
“刚刚说的话,全部都录音下来了,你心里要有觉悟。”
“多田组长也亲自上场了啊?”尾关扭曲着嘴唇,微耸耸肩。
“总警局的鬼见愁刑事组长,竟会用这种漏洞百出的圈套!”
映美从长台后偷窥着前面。
(原来,他……)
映美听到他那种似乎早已全知道的口气,而吓一跳。
“这封岸森的信,大概也是伪造的吧?”尾关又再说,“不过,这位小姐的演技真不错。”
“我想,你该不会说:刚刚发生的事,全都在开玩笑吧?”多田吃惊地道。尾关马上耸耸肩。
“怎么会,我是那种人吗?”
“那……”
“我刚刚看卧室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你们在里面了。”
“什么?”
“或许你们认为自己藏得很好,可是,透过窗帘,就可以看得到阳台上的人影,而且是两个。”
两位总警局的人一下都呆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映美视线不断地在尾关与那两位刑警间来回看着。
“那,尾关先生。”明日香井刑警道。“你早就知道是个圈套了?”
“我吃这行饭,也有二十年了,明日香井,我的直觉可是比平常人更敏锐的。”
“……”
“上次去看岸森的尸体时,我就发现你的样子不对。因为你竟然会主动要求看尸体。还有,你也留意到尸体手腕上的瘀青,不是吗?当时我心里也在喊糟!”
“……”
“你不是在怀疑那是手铐的痕迹吗?那时候,我心里也是想:糟了。因为岸森抵抗得太激烈,我才一时拿出用惯的东西……”
尾关将右手上的手枪,悄悄地放在后面的沙发上。
“后来,我就一道留意你的行动。不过,之前你和这位小姐到处调查时,我就有先警觉了——我还拜托了在总局的朋友,向我报告你的行动。如我所料,昨天一早,你就打电话问了大阪府警局一个案件对不对?”
“……”
“刑警做这么久了,几乎各地的局里都有熟识的朋友在。我马上就打电话给大阪府警局的友人,请他帮我探出你询问的内容。而你要调查的是,三十年前我失去母亲与姊姊的案件记录。而记录里面有当年读小学的我,所描述的男性犯人的特征,鼻旁有一颗大黑痣、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
“为什么呢?”仍持着枪不动的明日香井刑警问,“为什么?你全都知道,今夜还……”
“你也不要问为什么。”尾关淡笑道。
“我并不后悔杀了那家伙。只是,让与我同样憎恨那家伙的光彦被捕,又杀了那个胆小的大学生,我……”尾关闭上口,不再说下去,突然,转过身。
“不许动!”多田课长大喝的同时,尾关冲向玄关,猛然突进。
“尾关!”
“尾关先生!”
尾关打开玄关大门,赤着脚奔出走廊。明日香井刑警与多田组长慌地随后追去。
然后——
哗……地一声。
走廊上传来一声玻璃的破裂声。
“尾关先生!”明日香井叫道。
“尾关先生!”
映美从长台后站起,呆然地目视这一些。这时,面向玄关走廊的长衣柜门开了。
“用不着我出场。”从里面出来的明日香井响道。他是为了万一的时候,才躲在里面的。
小快步跑向玄关,窥向门外,马上又返回的他,失望地道。
“好像是冲破走廊窗户,跳下去的样子。二十公尺高,最后是自然落下——吧!”
“啊……”映美突然感到眼前模糊地靠在长台上。
“不要紧吧!”
“——不要紧。”用手背擦去不意地落下的泪水,映美无力地点头。
响的嘴边露出了少许微笑。映美弯下身,开始收拾,掉落在地下的咖啡机的碎片。
终章
第一节 电话
八月二十六日星期五。事件结束三日后的晚上——
岬映美在屋里接到已回到京都的响打来的电话。
“你真的爱贵传名光彦吗?”
一开口就问这一句,映美马上知道他的目的。
“你是在什么都清楚下,喜欢上他的吗?”
“——是的。”
对着话筒,映美点头。
“果然你——早就知道了,明日香井。”
“我回到这里后,就一直在考虑挣扎,不如毫不犹豫和你谈一下……”
“……”
“一年半前,我对你的事一点都不了解。关于这一点,现在我要向你道歉。”
“……”
“上周星期六,和你告别回来的那晚,我心里很奇怪地挂着一件事。于是打了个电话,去你老家问问看。”
“咦?”
“你家应该是在中野吧?而为什么你偏偏要离开家住在S市呢?还有,我又想起你离开京都时的事,总觉得怪怪的——于是,我假藉舍弟的身分……”
“——你调查了我的事吗?”
“嗯!”
“原来——我也曾怀疑过。因为你那日的样子有点怪。”
“我矛盾了很久,心里想,应该不会吧!可是我发现了你要杀害贵传名刚三的强烈动机。我一直在犹豫该不该跟你说我知道了……”
“……”
“一九八七年二月,岬优作——你的父亲去世了。原因是自杀,跳下中央线的第一班电车铁轨……”
“……”
“他自杀的原因,是为了照命会。至少你是这么认为——对吧?”
“——是的。”
映美的父亲,因胃部不舒服到东京都内某医院检查,那是在一年半前——映美快毕业那年的元月。检查的诊断结果是因压力而引起的胃溃疡。可是当时在那所医院工作的照命会“工作员”找上了他。
依惯例,那位会员进行了“病历战略”。也就是说,骗你父亲说是癌症,然后鼓吹他入会。
岬优作的个性本就很神经质,程度严重到连女儿映美都要替他担心。在没有心理准备下,突然听到癌症宣言的优作,根本等不到被骗入会,就精神崩溃,于是跳火车自杀……
之后,映美从母亲那里知道了事实。
由于新兴宗教恶劣的骗术,而将根本不是什么癌症的父亲逼至死路。那卑鄙的作为,在映美心中掀起疯狂的怒意。可能的话,一定要用自己的双手,把那个教团给消灭。映美心中也曾浮现这念头……
“……于是你开始调查照命会,知道会中的最高负责人是教主贵传名光子,但教团经营的实际推动者是会长贵传名刚三,而他的最佳助手,劝诱入会战略的总指挥是弓冈妙子。我也很容易地想像到,你对他们一定有计划如何报复。
“刚三与光子有个在念研究所的儿子,名字叫光彦。移住到S市的你,决定假装偶然地认识他,并与他接近。这全是为了想在他身上知道些什么,以便来对付光子及刚三,还有照命会……”
——没错,正是如此。
接近光彦,以及与他成为男女朋友,都是为了得到关于照命会的内情,及贵传名家中的情报。然后,一有什么机会的话,就进行‘复仇’……
原本的计划就是如此。可是根本没想到会真的喜欢上光彦——当初,根本一点也没有这个意思。
“你已经去见过被释放的光彦了吗?”
“——没有。”
“你不去见他吗?”
“——我不知道。”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