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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看着林宛如的表情显得越来越诧异,等到她看到关节处,她忍不住小声惊呼起来,“二十万两?你是怎么让这个黄乃余这个老滑头掏出这么一大笔钱的?”
“很简单,我只是坦诚地告诉他,我将来打算怎么做,再加上本少身上稍微散发出了那么一点王者之气,所以他便马上臣服了。”洪三说着,有些得意地仰头笑着。
看到洪三这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林宛如是觉得又可笑又可爱,“虽然能够做到这一步,确实算难得,但是你也不用得意成这副模样吧?不管怎么说,他在这笔生意中并没有吃亏,我们也没有占便宜,只是预付金多了一点而已,将来他会成倍的从我们这里回收利润的。再说了,你之所以能够得到这二十万两,一定是在你签了参股契约的基础上吧?”
“怎么?你以为这份参股契约是我获得这二十万两现银的交换条件么?”洪三问道。
林宛如看着洪三,理所当然地答道:“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洪三大声说着,晃了晃手里那份参股契约,“我告诉你,在不久的将来,也许这份契约给我们带来的利润,甚至于会超过我们从矿山专营得来的利润。”
“你在说梦话吗?黄乃余可是一流的商人,望云楼在他手里会亏本,一定是有他的理由,难道你有信心比他拥有更强的经营能力么?”林宛如的话刚说到这里,便马上打住,然后她眨巴着眼睛打量了洪三一阵,疑惑地问道,“难道……你真的又有什么耸人听闻的鬼主意么?”
“什么话?这可是让黄乃余都佩服得差不多要拜我为师,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成为天才构思的经营方法啊,怎么会是鬼主意呢?”洪三不满地睁大眼睛抗议道。
“喔?”林宛如听到洪三这么说,顿时来了兴趣,坐在了洪三旁边,连忙问道,“你倒是说说看,都是什么样的方法?”
洪三看林宛如这么认真听他说话,于是炫耀心理顿时高度膨胀,行云流水般将白天跟黄乃余所说的那些青楼经营方法,全都毫无保留地跟林宛如说了出来。刚开始洪三还看着林宛如的脸,说到后来,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起来,连林宛如的表情都忽略,整个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演讲中。
而当洪三滔滔不绝地将自己的构思说完之后,他看到面前的林宛如,既没有露出惊讶,也没有露出崇拜的表情,反倒是一脸严肃地打量着洪三的脸,仿佛显微镜要从他的脸上找出螨虫一般。林宛如的表情让洪三觉得很奇怪,他于是问道:“呓,你怎么这么平静?难道你没有被我的天才所震撼吗?”
林宛如淡淡地摇了摇头,缓缓道:“究竟要逛过多少条花街柳巷,糟蹋多少花样少女,才能让你想出这么多天才般的构思啊。”
“冤……枉……啊!我是清白的!”
“我信你才怪!难道你要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你做梦里想到的吗?一定全都是你自己在某些奇怪的地方尝试过的。禽兽!禽兽!禽兽!”
第五章 无可争锋 第十四节 未来
百口莫辩的洪三几经抗诉,都被林宛如严辞驳回,最后他只能放弃声明自己不是禽兽的权力,无力地问道:“那好吧,你来找我这个禽兽有什么事?”
林宛如这时候才记起自己来找洪三的正事,她于是用手按了按自己的胸脯,平复了一下自己略微有些激动的心情。而这一幕很显然有自摸的嫌疑,于是坐在对面的洪三的脑子里马上出现了少儿不宜的画面,他下面的小头顿时就要一跃而起,为了不让林宛如对自己的形象更加恶劣,洪三赶紧二话不说,飞快地将锁阳戒轻轻带上了,心里说,“妈的,叫你这个白痴不顾全大局,动不动怒不可遏,严重破坏三爷我的外交环境。以后只要林宛如在,我就要戴上锁阳戒,让你永远老老实实趴着。”
心情略微平复之后,林宛如才开始说正事,“我今天跟黄叔叔盘点了一下,王城直辖这里还好,大家都知道你刚救了皇帝,又跟何保关系打得火热,属于冉冉上升的新贵,所以没人惹你,这一块的矿主虽然不情愿,但是大抵都会老老实实交权。杭州那边有我们林家多年的经营,加上杭州将军在刺杀案这件事情上的理亏,那边的矿山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但是成都将军以及泉州将军那里,虽然碍于皇命,表示愿意配合,但是实际上内心里对这件事情并不热衷。尤其是当同样声称忠于皇室的广州将军,郑州将军,豪州将军,以及实力最大的西北大将军,干脆对这张明显带有极强的何保烙印的圣旨不理不睬的时候,他们两家就更加消极了。至于雄阔海那里,虽然迫于你们在杨柳清案上抓住了他的把柄,也表示愿意配合,但是实际上不要说配合,他不从中作梗就不错了。”
听到这里,洪三代林宛如总结道:“这么说,总结起来,现实里能够拿到手的,就只有王城直辖和杭州将军那里咯?”
林宛如点点头,说道:“没错,不过这个应该是预料中事,事情本来就不该那么顺利,接下来就看我们怎么行动了。如果我们自己事情办得不漂亮,那么这张圣旨就只是一纸空文,但是如果我们能够把事情办漂亮的话,那么这张圣旨就是无价之宝。”
“嗯,没错,别人怎么对我们,归根究底,还是取决于我们自身的行为。”洪三赞成地点点头,然后又反问林宛如,“那在你看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现在你是主事人,究竟该怎么决定你不该问我。不过,我倒是可以提供一些我个人认为可能发生的事情的猜想。”
“行了,行了,这里也没外人,不跟出访的使者一样,说这个官话做什么,有话你就直说。”
对于洪三常常露出来的这种粗鄙的草根作风,林宛如是早已习以为常了,所以她也不生气,径直说道:“你从前说这些矿主是一盘散沙,这番话在我看来,对一半,错一半。据我所知,他们这些人在湖北宜昌那里有一个矿业行会的组织。这个行会平时形同虚设,没有什么用,但是当皇帝发布了你为冶炼员外郎,并且规定了你的权限之后。这个平时门可罗雀的行会突然一下热络了起来,频频有各地的大矿主到那里去交流信息。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他们交流的不是别的,而应该是联合对抗我们‘和为贵’。”
“当自己的利益要被削弱的时候,肯定是要誓死抗争的,这是必然的。不过,在你看来,他们会有哪些动作呢?”
“就我看来,应该有三个方法,第一,以巨额贿赂拉拢各地将军和朝中大臣,为他们说话。我相信各地将军的消极态度,多少跟这是有一定关联的。第二,挟修真界以自重,必定会利用他们与修真界的亲密关系,游说那些修真门派来帮他们说话。第三,营造舆论,在百姓之中散布各种对你和何保不利的言论,使你的职权难以实际推行下去。”
“如果仅仅是如此是这三条的话,我倒不是很担心,尤其是第三条,这条简直是在帮的忙。因为他们这么做,只会使何保更加坚定地支持我。”洪三说着,有些忧虑地叹了口气,“我最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林宛如问道。
洪三脸色沉重地说出四个字,“联合罢市。”
“联合罢市?”林宛如听到这四个字,眼睛也是一睁,“这可是七伤拳。”
“没错,但是这种拳最伤的是我们。修真界每时每刻都需要大量的矿产供应,一旦罢市的时间过长,这些矿主的损失固然惨重,但是他们要是不反抗,这东西反正不属于他们,他们自然会放手一搏。而届时修真界就一定会施压,俗世权力在修真界的压力面前一文不值。不要说何保,就算是本朝开国皇帝,在修真界的施压下,也只能偃旗息鼓。”
“这么说,最可怕的事情,确实在于这个地区,但是全国这么大,他们真的可以完全统一起来,进行这种联合罢市吗?”
“虽然很难,但是在一致的利益面前,即使是蚂蚁也可以把大象淹没,所以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我们都必须小心防范才是。”
“没错,这件事情却是危害最大,我们要好好思考解决办法才行。”
“但愿他们不会真的这么做,他们真要把我逼到绝路上,也就是把他们自己逼到绝路上了。”洪三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静,但是他的目光之中却渗透出凌厉的杀机。虽然已经习惯了平时嘻嘻哈哈的洪三,偶尔会露出这种目光,但是当林宛如再次接触到这稍纵即逝的目光时,还是禁不住心中为之一震,然后便情不自禁的正色起来。
片刻之后,林宛如叹了口气,说道:“但愿这件事情能够和平解决吧。”
“唉,先不说这些了,总之一切最终的症结,还是在修真界那里。我们如果能够获得修真界的支持,那么一切都迎刃而解了。宛如,你有什么好主意么?”
林宛如嘟着嘴摇了摇头,“我爷爷号称天下第一武者,跟修真界关系极为恶劣,我也没什么修真界的朋友。你问我,还不如去问宋子玉和喋玉妮呢。”
“他们两个不行,喋玉妮属于魔道,跟八大门派不是一路人,说不上话。子玉资历过浅,说话也没分量。”
洪三刚说完,林宛如便想到,“对了,皇帝身边不是有八个修真侍卫么?这八个人可全都在各派有长老的名分的。你如果能够想办法得到这八个人的支持,事情不是好办多了吗?”
洪三赞成地点点头,说道:“嗯,这样也好,反正明天要进宫去见何保,到时候就让何保代为引荐一下好了。”
第二天,洪三依言前往皇宫,去见何保。一见面,洪三先就给了玉蜂鸟的解药。而何保也显得格外热情,洪三看他这么热情,便笑着问道:“何公公怎么看上去喜气洋洋的?天上掉金砖砸在脚边了么?”
何保开心地笑笑,说道:“可比天上掉金砖要爽快多了,就咱们手里的证据,杨柳清基本上已经逃不脱了,我随时可以将他收监。只是顾忌到他在王城的势力,暂时没有乱动。现在风声对杨柳清已经很不利了,而我又奉圣旨用我最心腹的黑衣卫将他监视居住,使他跟他的党徒们内外断绝了音讯。光是昨天一天,就有好几位他麾下重要的党徒到我这里来表示投诚,我相信要不了半个月,抛弃他而来投靠我的人将会越来越多,到时候我就可以一鼓作气将我在王城唯一的对手连根拔起,到时候王城就是我……喔,不,是洪大人的天下了。”
洪三笑着看了看何保,说道:“权力斗争这些事情,我对你有信心。杨柳清现在这么多把柄在我们手里,雄阔海这个最大的奥援也已经倒戈,他的倒台已经没有悬念了。我今天找你,不是来谈论杨柳清这件事情的。”
“那大人有什么吩咐?”何保赶紧问道。
洪三答道:“我是想来让你替我引荐一下陛下身边的八大修真侍卫的。”
“八大修真侍卫?”何保不解地眨了一阵眼睛,“大人怎么会突然对他们感起兴趣来?”
“还不是矿山经营权的问题,我想来想去,这件事情的关键,还是在于修真界的态度,如果我们不能够在他们之前获得修真界的谅解的话,未来恐怕会有诸多麻烦。”洪三说着,长舒了口气,“但是我在修真界的人脉基本都在魔道,他们虽然拥有实力,但是跟真正决定大局的八大修真大派并不对路。所以,我才会想到要走八大修真侍卫这条路。”
“是这样……”何保沉吟一声,然后摇头道,“但是依我看,他们八个人的门路,恐怕也不那么好走。不要这些人生下来眼睛就是长在脑后勺上的,天生清高惯了的,不要说我,就连陛下,他们都不放在眼里。只是碍着八大修真大派跟世俗权力约定俗成的规矩,才待在皇宫里负责保护陛下。平日里,看了我们这些人,连眼尾根都不扫一下的,我们在他面前哪里说得上话?”
洪三听完这番话,也相信这绝对不是何保的推词,而是事实如此,修真界的人的高傲是怎样的,他洪三也是有眼睛看的,于是本来就不都八大修真侍卫不怎么抱希望的他,就愈发的断了这条路的念头了,但是他一下子又想不到更好的门路,于是便皱着眉头,喃喃地自言自语道:“是这样啊,那看来我只能亲自去跑这件事情了。”
何保这时候正要大胜杨柳清,所以心情极为轻松,面对洪三有些烦恼的表情,笑着劝慰道:“其实大人何必忧虑?矿山专营权这件事情,根本用不着去跟修真界拉什么关系。按照大人所言,我们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将这些矿山完全收入囊下。这样一来,那些修真者就都只有跟我们做生意,届时我们再把市场整顿得比以前更规范,价格和产量更合理,修真界不自然而然就和我们合为一体了吗?”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事实上是在抢掠全天下所有矿主们应得的利益。虽然从长期看,一盘散沙的他们绝对不会是我们的对手。但是我们也要防止他们在短时间内用非常规的手段给我们出难题。”
“出难题?他们能出什么难题?”何保不以为然地问道。
“比如说联合罢市。”
“联合罢市?”何保的脸上露出的,是跟林宛如一样愕然的表情,然后他又说出了跟林宛如差不多的话,“像这种事情,必须得天下一致才行,如果只是几家动作的话,根本就没有效果。只要按照洪大人所说的,将接管行为分成多个层次,有的矿山快接,有的矿山慢接,有的矿山前面接受,有的矿山用合股经营的方式接。这样各个矿主在这种矿山专营权的行动中,利益就不是完全一致的。在这种前提下,还有可能组织起这样大型的联合么?”
“机会确实不大,但是我们不得不防止,说一千道一万,是我们在抢他们的钱。假如他们在某些外力的促使下,走向联合,并且成功罢市的话,届时我们来自修真界的压力将极为巨大。”
“外力?能有什么外力来促进这种事情呢?”
“比如,杨柳清的残党。”
何保摇了摇头,说道:“不,这不大可能,这些人跟这些矿主联系并不大,而且他们现在都仓皇的很,自顾不暇,哪里还有时间来管这件事?”
洪三毫不讲理的强辩道:“不,只要联合罢市这种事情确实出现的话,就一定是杨柳清的残党在幕后操作的结果。”
何保正要再争辩的时候,却看到洪三的眼神突然变得沉静而冰冷,他顿时明白了,洪三说来说去,最终想要说的就是,一旦联合罢市这种事情真的出现,那就要以杨柳清残党幕后操作的性质来对待这件事情。
这么说来,恐怕又有无数颗人头要落地了。不过,何保自己也是见惯了尸山血海的人物,这种可以预见的前景,并不能引起他丝毫的同情和感慨。相反,他倒对洪三此时此刻展现出来的心狠手辣欣赏得很,只有这种人,才是可以使他何保产生忠诚心的人。
而做出了这个决定的洪三这时候,却没有心情去在意何保对他的忠诚心又增加了一分,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另一件事——明天,我就启程去昆仑。
第六章 变局 第一节 脱下裤子不认人
洪三脑子里正想着,该怎么去昆仑摆平那些老顽固的时候,就听到何保说道:“大人,杨柳清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是铁案了,这半个月把他的残余势力化解之后,就可以把他下狱,下狱再有个三五天,就可以开刀问斩。”
“好。”洪三刚点完头,又看了看何保,“这事跟我说干什么?不都是你自己在操持么?”
“的确是如此,但是在这件案子里有一个人跟大人有关,奴婢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才好。”
何保这么一说,洪三就知道他突然跟自己说这些话了,他于是抬了抬眼眉,说道:“你说的是王贵妃吧?”
“正是。”何保笑了笑,弯腰道,“王贵妃是杨柳清送进宫的,在进宫之前,就跟杨柳清的关系很是不清不楚,伺候陛下的初夜,便已经不是处子之身,只是陛下懵懂,对这些事情并不大在意,所以她才会如此得宠,直至贵妃。如果真清算起杨党来,王贵妃大概大概就是天字第一号杨党了。如果把王贵妃放过去,但是却去打击别的杨党,奴婢唯恐天下人不服啊。”
“你就忽悠我吧。”洪三鼻子里喷出一口冷气,“天下人,天下英雄,这全都是屁话,别说的好像天下人都跟你养的似的,随时都可以拉来当背景。现如今,天下都成这鸟模样了,除了王城直辖地域内,谁还鸟你们这点争权夺利的破事?杨柳清一倒,王城里不就是你何公公想怎么办怎么办吗?有谁吃饱了撑的,会来嚼着舌头根子呢?”
其实何保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不是外臣,而是内宦,他之所以能够拥有如此权势,是因为皇帝在他的股掌之中,他想做什么事情,都可以盖上皇帝大印,用皇帝的名义来做,王城之内,有谁扛得住圣旨啊?从前还有个杨柳清掣肘他,现在杨柳清没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