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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叫他到昭阳宫来。本宫有要事。”
琳琅在屋外听了个**不离十,知道苏迎在这事里的重要性。得了吩咐也不敢耽搁,撒腿就往明光宫方向一路小跑。
明光宫地处西宫,距离御花园最近,可从长乐宫到明光宫却是相对来说不近的一段距离,就凭着琳琅那两条小腿硬磨生生耗掉了小半个时辰才到。到时她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整个身子都让汗浸湿了。
只是再瞅明光宫里面乱作一团,程才人那抽抽的跟个风干的土豆似的脸,琳琅的心就凉了半截。
还没等她说话,程桃一把就扑过来,哭起来上气不接下气,抽的比琳琅还要更甚:
“琳琅姐姐,是我在皇后面前失仪,都是我的错——罚也该罚我,怎么就把苏迎给打晕了带走?”程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道:“是苏迎在我睡着的时候做错什么了?”
然后她愣眉愣眼地看着琳琅,才反应过来道:“皇后娘娘叫姐姐过来,是来抓我的是吗?我认错,我跟你走。”
这都哪跟哪?
琳琅一个头两个大,连忙安抚程桃这拎不清的,真要是皇后怪罪这位睡着当场也就治了她的罪,更何况她睡着也是皇后在茶里下了药。真是等到现在才发现,那皇后的反射弧是得有多长?
这程才人看着挺正常,怎么逻辑思维这么混乱?连点儿眉眼高低都看不出来?
就她这孤身一人跑明光宫来的架式,谁能看出来她是来抓人的行头!
累成狗了好么!
可是眼瞅着程桃哭岔了音儿,眼瞅着要蹶过去,她这还有话没问完呢,于是强忍着心里的不耐好言安抚了两句,待程桃总算回过神来,才听出个数原来竟是慎刑司来了人,连个招呼也没打一巴掌将苏迎揍晕给扛走了。
程桃也是事后才知晓,等追出去的时候,慎刑司一行人早没了踪迹。
琳琅整个心都翻了个个儿,
皇帝这手下的忒太快了!特么又稳又准又狠,还能不能给人一条活路了!
“不是因为在昭阳宫中失了仪,那是因为什么啊?”程桃握住琳琅冰冷的小手就跟抓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紧紧的就不撒手了。“莫不是因为牛美人——可是他一路和我在一块儿,根本不可能是他杀的人,我都没事,他肯定也不会因为这个——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琳琅哪有闲工夫在这儿和没头苍蝇似的程桃扯,敷衍了两句就从程桃手里狠狠地将手抽出来,拎起裙子一路狂奔,这时也顾不得宫规,让宫正司的人抓到把柄了。
特么皇后这事如果摆不平,皇后有没有事她不知道,她这小脑袋瓜子在皇帝那里算是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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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意回到昭阳宫就坐在正殿的罗汉榻上等,直等了差不离一个时辰了,才总算将琳琅给盼了回来。
甚至不用问,一看琳琅那张苍白的小脸她就什么都知道了。
其实,自打琳琅报说小树林让人挖的一地坑,里面什么都没有了,她心里就已经有数了。皇帝那雷霆手段,没一个雷劈她脑袋上都算手下留情,那小暴脾气又怎会放任苏迎?
果不其然。
作孽啊!
“摆驾……长乐宫。”她叹道。
琳琅气还没喘匀,一下子好悬没呛死过去。
又去?
皇后这次是要去砸场子吗?她能申请留守昭阳宫,不去陪着皇后一起作死吗?(未完待续。。)
248 摊牌1
沈如意知道皇帝的小心眼,这事儿要不赶紧说清楚讲明白,指不定在那他那七弯八拐的脑回路一顿编排下,她在昭阳宫会苏迎这事儿会向哪个方向发展开去。
她是什么结果未可知,但苏迎……
她简直不敢想啊。
那神见神烦鬼见鬼愁的慎刑司,牛美人的案子一是未经证实,二则是她有话交待不许用刑,苏迎才勉强逃过慎刑司那一关。如今可是皇帝亲自下令抓的人,他们话里话外聊的不是东宫就是仁寿宫,大晋两大老大难一个太后一个太子他们算是给一锅烩了。
她堂堂一个皇后,除了皇帝也还有地位做保障,可苏迎如今是太监身份,抓他可不跟抓鸡似的?
慎刑司为了套出口供,向皇帝交差,不说十八般武艺全给他施展一遍,也差个**不离十了。
她自己的性子别人不清楚,她还不清楚吗?
本来苏迎就重生到个太监身上各种孤独寂寞冷,伤感空虚恨,尤其怕慎刑司更是心惊肉跳肝直颤,他能挺到过堂用刑那一刻都算慎刑司防他防的严。否则就苏迎的那本就生无可留的身世,还真等不到那时候就给自己个了断了。
当下她若不当即立断,指不定再见到的就是苏迎的尸首了。
到那时,姑且不说死无对证,连个证明她话的人都没有,皇帝给她判个莫须有的罪名,她更担心的是万一皇帝真信了。而苏迎又死了,只怕她死在他手上的阴影,皇帝一时间心理受到强烈的刺激。整个人都不好了。
于是沈如意心急火燎的赶到长乐宫打算和皇帝摊牌,谁知整个长乐宫来往的朝廷官员越来越多。
守卫看是当今皇后也没敢拦着,一路畅通无阻地就到了西暖阁紧里面房门,那扇门却是无论如何再进不去,那些个守卫像是生怕她硬闯,一个个都挤到她面前跟栽萝卜似的一个坑接一个坑,中间完全没有她可以能过的缝隙。
“本宫不是没规矩的人。你们不必如临大敌的架式。”沈如意挑眉,瞟了眼房内外进进出出的宫人,挑了个面善眼熟的。伸出食指硬是给勾了过来。
那太监战战兢兢,不知犯了什么错,捧着个糕点盒都快把里面的糕点全抖成了渣子了。
“你是进去给大人们送吃食的?”沈如意轻声问。
小太监的头跟着盒子一个节奏地往下抖,“是、是、是的。皇后娘娘。”
“本宫知道。你是陈槐新收的小徒弟吧?”见小太监的头都快脱离脖项飞出天际,沈如意才继续道:“你给陈公公带个话,说本宫有急事要见他,要他务必马上立刻出来。晚了,他和本宫都承担不起。”
小太监一听事态严重,不敢耽搁,迈开大腿一阵小碎步就直奔房间去了。
守卫一见新皇后果然没有硬闯的意思,这才撤了兵临城下的紧张感。各归各位。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看见陈槐打开门时还是行为优雅举止优美。门一关上立马就顶着一脑门子的汗,三步并作两步到了沈如意跟前,那平凡无奇的脸蛋子僵的跟冬天屋檐上的冰溜子相似。
“娘娘?”陈槐一脸的惊魂未定。
用到那么严重的字眼,他和她谁都担不起,特么顶好是他俩都担不起的事儿,否则终有一天这菊花一紧几乎把他吓尿这事儿他要报复回来!
沈如意一个眼神过去,陈槐便心领神会,两人不约而同往外走,直到西暖阁东边的耳房左右人烟稀少之地。
沈如意才停下脚步,陈槐就急不可待地附耳过去——
“我知道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也就不在这绕圈子打机锋了。”她将声音压的更低,嘴唇几乎贴到陈槐的右耳上。“此事紧急,请陈公公务必一字不差的尽快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苏迎,就是沈如意。”
她话音未落,陈槐的魂儿可都快要下落了地。
沈如意?
沈如意特么不就是在他眼前的她?这位沈家二姑娘吉祥?
怎么又弄出个沈如意?
还是……这特么是个冒牌货,而真正的沈如意重生成了个太监?
这、这也太重口了!?
陈槐只觉得自己这俩眼珠子好悬夺眶而出,他能说么,这句话也太刺激太刺激了!
他只想问,皇帝前几次的恋爱总不会是和那个太监,而不是眼前这位吧?
怪道说他俩谁都承担不起,皇帝不在一气之下拿他两个一块儿灭口,都算有人性的了!
“公公听清了吗?”沈如意轻声问,眼神一看就是明知故问。
陈槐机械地点点头,可惜不能爆粗口,不然他肯定有很多话要和这位说说。
这话可是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爆点,太暧昧太尴尬了,尤其皇帝还在里面商议军务,只怕他这话一出皇帝指不定又是个什么状态。但如果不说,结果就像沈皇后说的他俩谁都承担不起。
“听清了。”陈槐咬牙,一扭头就回了西暖阁议政堂,估计是争论到口干舌燥,正是中场休息之时,一个个都捧着个茶盏在那儿滋润喉咙。
正是见缝插针的最好时机了,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完美的缝!
大臣们都清高,他要是在人家发表高见之时缩手缩脚地向皇帝报信,当时有骨气的大臣就得张嘴骂他,这仇就算是记下了。
当下连忙俯身到皇帝身边,将沈如意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述给了皇帝。
就见皇帝握着的茶盏眨眼间让他捏爆,万幸里面的茶水只剩半盏,全都洒到了他半边腿上,一张俊脸立时就阴转暴雨。陈槐在旁边只轻轻瞄了一眼都觉得冷彻入骨,激灵打了个寒颤。
陈槐后脊背一阵阴气嗖嗖往上蹿,他好悬没跪地上抱皇帝的大腿高喊——
这事儿真和他没关系,他就是个传话的炮灰。
不管是炮灰还是屁,皇帝大人大量就放过了他吧!
大臣位喝茶是喝茶,眼睛可贼着呢,尤其皇帝捏爆茶盏的声音和阴沉的一张脸,他们哪怕想装作视而不见也没有任何技术含量,齐刷刷的小眼神藏着掖着的络绎不绝地射到了皇帝身上。
皇帝自岿然不动。
一个眼神,陈槐又凑到近前附耳过去,只听到皇帝轻飘飘地道:
“你去慎刑司将苏迎提到长乐宫,朕要亲自审他。不许泄露任何消息,否则朕当你勾结后|宫,卖消息给旁人。”
卖也得有买的啊!陈槐把大上眼皮子往下一撂,偷偷翻了个大白眼。主要是,他后宫嫔妃一个比一个穷,勉强够填饭肚子而已,还哪有钱买消息?!(未完待续。。)
249 摊牌2
萧衍此时心情说不上是怎么样的一种酸爽。
他不相信和他相处了一年多的沈吉祥是个冒牌货,真正的那个什么太监才是真的沈如意。
这一年来他们朝夕相对,无话不谈,可以说几年加在一块儿的内心交流都没有这一年来的多。点点滴滴,都不是旁人可以冒充的了的。
可就是这样,她今天心急火燎地跑到长乐宫,居然不顾他召集大臣齐聚一看就是有要事发生的节奏,也要强行把话递进来,想也知道这件事——或者准确地说苏迎这人对她的重要性。
天知道,他在昭阳宫门外听到一个太监尖着嗓子大吼大叫,而身为一国之母的沈如意居然柔声细气好声安慰,特么他发脾气时她都没这么好声好气和他说过话,没一句话顶死他就算他运气好。
当然,他是不相信沈如意和个太监会有什么暧昧……
可是是什么原因令堂堂皇后对一个小太监俯首贴耳,他始终想不明白?
又是太后又是太子的,他完全弄不懂沈如意在作什么妖。
如果说沈如意为了自家宝贝儿子畴谋算计——当然这也不是不能理解,历朝历代皇家内斗也都是这样。可是他们的萧晏才几个月大,至于的吗?
他知道沈如意,一肚子的鬼心眼,她也是没逮到机会施展就死翘翘了,计划改不上死亡快,真要让她豁出去猛虎出闸,就她那心智手段后宫久不经历练的那些人妃嫔手拿把掐就给跺把了。
可是对手万一是太后。他倒真没几分把握这两位哪个更强一些。
沈如意是他心爱的人,其实有些话都不用说,他都是把最好的东西捧到她面前。天子正统。储君之位那是国本,大臣们一向维护正统嫡长子,就算他有心废立也要有一番运作。萧晏才刚满月没多久,她也不嫌操心太过?
而且只要她想要的,和他说一声,他难道会不答应,还用得着她在背后玩心机耍手段。冲锋现阵到第一线?
此时,他这心里真是说不出的各种滋味,别楞的他那张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紫。一会儿又黑了,跟个调色板相似。
一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听到陈槐在皇帝耳朵边儿到底说了什么。要不是听到皇帝没好气地提起个叫苏迎的。又扯上什么后宫,他们还真当边疆一时三变又出了什么大事。
既不是边关军务,众大臣的心就重放回了肚子,只不过看皇帝那张五颜六色一时三变的脸,众大臣都默默地看起了好戏,又不是后宫哪位壮士又奋起反抗,惹上这位平素几乎都练的喜怒不形于色的小皇帝了。
真真是……阿弥陀佛,早死早超生。当今这主儿看着年纪不大。二十四五岁,可是在位可是将近十年了。从一个谦谦少年郎,跟着他们这一群人斗智斗勇,城府越来越深,再不是当年好说话的少年天子,主意可正着呢,手段更狠着呢。
至少现在能让皇帝即时暴怒,连茶盏都当众捏暴的失态,他们至少在个三两年没看到过了。
能把皇帝惹成这样,他们能说么,真是各种羡慕嫉妒恨。勇气,起码可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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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意在偏殿里等着,却是片刻不敢松懈,眼瞅着陈槐进进出出几次,最后天将傍晚,从外面两个太监抬进长乐宫一个浑身沾着血的人,她身体的血液几乎都冻结了,腾地就站起身抬脚就往外冲。
可是等她冲了过去,陈槐已经将人抬到了西暖阁右边的小室。
那里是皇帝平时批阅奏折累了,到那里休息的地方,只有巴掌大的地方放了张床榻。
沈如意还没等靠近台阶就让守卫又给重重围住,眼瞅着一排排脸色凝重,抽抽的不知该说什么是好的守卫,她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皇后娘娘……稍安勿躁……不能硬闯啊。”一个胖乎乎的守卫苦口婆心地劝道:“小的们当差不敢有半点儿马虎,皇上早有令——您就别为难我们这些小喽罗了。”
……皇帝近身的守卫哪个不挂着些虚衔,贵族子弟都挤破脑袋想进来,为了劝住她,他们也是拼了。
沈如意默,她根本就没看到那人的脸,可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们是一个人,有种奇妙的心灵相通,她直觉就是他。而且看身形也的确瘦瘦长长,身上的衣裳也是今早在长乐宫的那身。
晌午之后皇帝就把人给抓走了,到现在就揍成了这熊德性,她能说么,慎刑司手脚是够快的!
不过,既是将苏迎抬到了长乐宫,至少现在是没有任何安全威胁,只需要等皇帝拨冗,处理好了八百里加急的军务大事,才轮得到她们了。
没多久,陈槐就在皇帝的示意下前来传话,让沈如意就在长乐宫歇下,待他处理完政务,再与她详谈。
沈如意无奈只得在长乐宫歇下,晚上实在奈不住思儿心切,还叫琳琅把萧晏给抱了过来,搂着儿子在龙床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沈如意就被萧晏的一泡尿给尿醒了,叫了宫人正收拾,她顾不得一身的尿臊味儿抱着哭闹的自家宝贝正哄着,就见皇帝一身墨绿色皇帝常服迈着四方步就走了进来,那张脸……怎么说呢,又青又白,看着她的目光能纠结出一百八十种花样。
“忙完了?”沈如意抱着孩子就往上迎,根本就忘了自己披头散发的尊容,羞赧一笑看向龙床:“阿晏尿你床上了,你别生气,我已经叫人换了床铺。”
说完,她像是更加意识到她家儿子尿的是皇帝龙床,而不仅仅是皇帝的睡榻。
尤其是在皇帝盛怒之际,于是后知后觉地补了一句,以示倒霉的不只他一个——
“你看,他也尿了我一身。”她告状似的一扭屁股,巴掌大的尿印儿横在腰部。
萧衍只觉得脑反仁一个劲儿地抽疼,一屋子尿臊味儿。
“把孩子放好,你给朕出来说话!”他一转身又走了。
沈如意一缩脖子,都用‘朕’自称了,估计这气是小不了了。
不过,他没上来五马长枪,七百年谷子八百年糠以往他觉得她对不起他的事乱扯一通,还知道让她安顿好孩子,这气再大也还在可控范围内。
只能说可喜可贺,可喜可贺。(未完待续。。)
250 摊牌3
沈如意也顾不上哄孩子,将萧晏交给奶娘,连身干净外衣就赶紧去了偏室。
因为担心等的时间长,把皇帝的火气之上再浇些油,一发不可收拾,她甚至只洗了把脸,连妆都没化,素着一张脸就穿屋越脊。好在她怀孩子的时候素颜惯了,皇帝总看见也吓不着。
只不过昨晚上辗转反侧了大半夜,心里总是记挂着皇帝的底线,到底能不能接受到这种程度。
毕竟苏迎是个太监,还活生生地就立在眼前……她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突然间出现个女体版的皇帝,她也是各种风种凌乱接受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