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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尘埃外(下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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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翼虽傲到是老实,站起来略显腼腆地说道:“除了吟诗,再不会什么,如何是好?” 

  我望向他腰间长剑道:“可是会舞剑的?” 

  那人莫名点了点头,我一拍手道:“这不就介了。那就劳护国候舞上一段如何?” 

  那人望了他父亲一眼,见他父亲点头,便抽出长剑道:“任翼献丑了。” 

  说罢立于场中间,亮了一个剑势便翩然若虹地舞动起来。 

  见他舞得认真,我心里到过意不去了:来者皆是客,使这样的坏,终是不应该的。 

  索性搬出瑶琴,放于膝上,双指一张,一曲《十面埋伏》急流而出。 

  旁边任肖祯一愣,频频递眸过来。 

  有此气势磅礴的琴曲相伴,那任翼的剑法越舞越是精神,潇洒中见尽刚烈之势,最后只看到一片白白茫茫的银光,再分不出哪是剑哪是人了。 

  可惜二哥跑到偏厅去了,否则让他看到,定会手痒难耐,上去一争高低。 

  到是天作之合。一章终了,那剑竟也收了。但见任翼面不改色气不喘,不由挑指赞道:“真男子也。” 

  大家亦纷纷点头称赞,到把个任翼夸得脸色微红,低头回到坐上,态度收敛了不少。 

  他举起杯子,道:“既然大家称好,任翼妄自饮一杯。多谢晏国师琴曲相和,任翼敬国师一杯。” 

  说罢,不等我回答,便一饮而尽。 

  我稍一点头,也一口饮了进去。还不忘把酒送于白胡子老头嘴边道:“爷爷辛苦。” 

  那老头儿饮罢后,咂咂嘴道:“不若温过的胭脂红。” 

  我不由扑噗一声笑了,这老头儿对那胭指红可真是情有独钟。 

  “这可是闻名天下的兰鸣琴?”久未说话的任肖祯盯着我放于一旁的琴问道。 

  我摇头,“这是另一张。” 

  “师傅,兰鸣琴如今在徒儿手里。”肖佩旬含笑说道。 

  一旁的周狐狸听闻此言,脸色立即变了数变,低头夹菜闷吃起来。 

  “这曲调叫什么名字?” 

  “《十面埋伏》。” 

  “好曲。声动天地、震人心弦。但感觉意犹未尽,应该是曲调未终吧?” 

  我暗暗佩服,怪不得能教出肖佩旬这样出色的弟子,原来,自己便非凡人。忙回答:“是。只到第三段。” 

  “有机会,愿闻其详。” 

  我恭然点头。 

  75戏闹淡笑记今宵 

  第二轮过后,手捧花绸花的居然是青竹公子。 

  那人颦着一弯秀眉,为难道:“长到如今,除了作诗,再不会别的,那剑更是连碰都没碰过,诸位说如何是好?” 

  周狐狸忍不住道:“我替他如何?” 

  我怒,直瞪他道:“一边呆着你的。” 

  在众人好笑的目光下,周狐狸摸着鼻子不再哼声。 

  我朝青竹公子笑道:“也不难为你,自饮三杯吧。两旁的也要陪一杯。”说罢,过意不去的望望任肖祯。 

  那诗圣最见风度,微微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周狐狸也不情不愿的杯中见底。 

  青竹公子三杯干尽,却已是桃面绽开,清凉眼神小狗般湿湿露露。 

  我伸手解开白胡子老头儿脸上的红绸子道:“老人家歇歇,换殊儿来。” 

  然后自行蒙在眼睛上,道:“大家可要注意了。”然后急急地敲将起来。虽然眼前一片黑漆漆的看不到东西,可心内是有数的,估计差不多的时候,手中鼓锤一停,但听老头儿笑道:“策王陛下请。” 

  下一刻便感觉到腰间一疼,那美人策王竟偷偷掐我一把,我闷笑不已。 

  只听他道:“佩旬献丑了。”竟是琴声悠悠响起。 

  我不由张大了嘴巴——他唱的正是那曲《秦淮夜曲》,这曲,我只在烟波湖时,给他弹过一次,这、这人竟记得如此清清楚楚,而且连个音符都不来错的,真真是厉害的紧。 

  且听他慢挑轻柔圆润的声音唱道: 

  春光秀,欲穷远目上重楼 

  莺鸟轻飞,梦罢西江无须愁 

  与君共进一杯酒,淡看功名浮云春雨绸 

  秦淮烟云清风伴柳,把盏同游胜似功名囚 

  吟风舞墨画舫游,轻歌引得万籁休,夕阳照晚流连忘归 

  莺歌燕语令人醉,春意柔情催人睡,金迷纸醉愁事飞 

  溪水悠悠,愿借清波扫千愁 

  庙门轻扣,梵音佛号抚世忧 

  竹林草舍青灯照清幽,弄音对弈一世未觉久 

  何时得喜游子回头,且盼君莫再觅封侯 

  追名逐利人皓首,岁月如潮人难留,重回故里只余空楼 

  悔不田间携手,流连金鼎雕龙绸,韶华柔情都做休 

  韶华本若酒一杯,飞溅入土再难追,月下花前且宜醉 

  竹林草舍青灯照,弄音对弈一世久。身为皇帝,难得你还记得这远离尘世之歌,可是如我这般心如飞鸟,向往那清风伴柳,把盏同游的日子?我暗叹一声,慢慢合着拍子轻轻相随。 

  一曲终了,场上人心各有所思,不觉一片寂静。半天,才听任肖祯道:“婉约若酒,醉人心脾。” 

  “可是殊儿教的?”周狐狸的声音。 

  “是”,肖佩旬的声音。 

  “既然是殊儿教的,便不算你的绝技,自罚三杯吧。” 

  这狐狸,到真是聪明,硬是让他找到了疏漏。 

  正想着,忽然一冷冷东西抵在唇边,只听肖佩旬语调含笑地说道:“我和任翼都已经喝了,这杯,殊儿也是逃不掉的。”让皇上亲自喂酒,我到真是天大的面子,微微笑着,就着那手张口饮了进去。 

  正吃喝说笑之间,忽有侍卫来报:“不行大师派人来了。” 

  “有请。”大家全安静下来,我赶紧拿下面上红绸布,迎了出去。那超凡脱俗之人竟还记得我这俗人,到真有些让我受宠若惊。 

  进来的是先前见过的那位僧人,只见他手中捧得一套蓝皮线装宣纸书,单手施礼道:“阿弥陀佛,悠然寺戒僧了凡参见晏殊国师和诸位大人。” 

  我还礼相让,“难得大师驾临,请上座。” 

  了凡摇头道:“不必了。主持差了凡送经书予国师大人。主持说,多谢国师大人赠诗之情。” 

  说罢,把鞘樗值萁础?br /》 
  我恭敬恭敬接过一看,竟是一套《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手抄本。那书上小字点点如珠,不枝不曼,极见风骨。 

  我心内暗惊:莫不是那玉佛自己亲手所抄?我赶紧谢道:“多谢不行大师赠书。大师可还有什么话带与晏殊? 

  那僧人道:“主持说诗赛后邀请晏国师悠然山一游。” 

  我点头称是。那僧人转身便走,我挡下他,拿过齐风手里端着的一个三层锦盒道:“这里有晏殊亲手所制的糕点些许,送予大师品尝,还请大师切莫嫌弃。” 

  了凡和尚施礼称谢,口道佛号,悠然告辞。 

  “这书?”白胡子老头凑上前眨着老眼问道。 

  我笑,当着众人面,把那书翻看一遍,除了那字绚丽夺目外,只是普通一部经书罢了。 

  青竹公子冷然道:“好生小气,巴巴的,只为送几本经书过来。” 

  “经书在佛家看来,已经是重了,更何况这是手抄本。”任肖祯捋须答道。 

  “看来殊儿深得那玉佛的心呢。”肖佩旬莫名笑道。 

  我但笑不语,而心内也自奇怪,我与这玉佛才初次见面,只为一首诗,便送此大礼,着实让人迷惑。 

  此事告一段落,大家又玩将起来。如此说笑着几轮过后,大家皆被点到,且有输有羸。 

  诗圣任肖祯的一则江湖故事,听得大家肠气回肠、唏嘘不已。而周狐狸竟然手若莲花,把一把玉扇耍得上下翻飞,精彩极致的紧。 

  当然,我亦没有逃掉,说了个谜语出来,竟被任翼猜到了,这可是现世报?我只得甘愿自罚,还连累白胡子老头和策王肖佩旬各陪一杯。 

  最最有意思的是白胡子老头儿种淼,一曲家乡小调把个思春的小小少年唱得惟妙惟肖。那老头儿老脸轻佻,眉目含春的样子,直把大家笑得东倒西歪,连任肖祯都忍俊不住,捋着胡子笑得乱没形象。 

  顾及到第二天还有诗赛,当月亮至顶时,大家都纷纷告辞。 

  临行前,那美人策王牵着我的手不放,凝视半天,才轻声道:“诗赛之上,殊儿切以大局为重。” 

  我苦笑,道:“殊儿知道,不关友情,只关国事。” 

  他紧了紧素指,披着一身月光,随诗圣他们飘然而去。只余一声轻叹,自其身后来回荡漾。 

  见策国君臣已走远,青竹公子才慢慢欺身过来,小声问道:“时日还长,晏殊身体可否顶得住?”说着,冰凉小手伸过来,塞到我手里一光滑物件。 

  我低眉看了,手里静静躺的竟是那白玉凝露。心间不觉热浪翻滚:好个痴人,只关友情,不关国事,与肖佩旬相比,却是痴到另一种极致。 

  握住他冰冷小手道:“何苦惦记我,若被你那弟弟知道,恐怕又是一顿闲气。” 

  他扇着长长扇睫冷笑,“我愿意,干他何事。” 

  我把玉瓶又还回他手里,低语道:“晏殊这里还有的。你身体又不好,又是没人疼的,自己照顾好自己吧。” 

  青竹美人眼睛一红,道:“怎么就没人疼了,还有你们这班朋友不是?” 

  望着眼前纤细身影,我不觉倍感怜惜,脱下身上披锦,紧紧裹住他道:“诗场如战场,留琉不要恼我才好。” 

  他明媚一笑,挑眉道:“尽管放马过来,到看看谁更厉害。” 

  我大笑,遣人小心护他归去。 

  临睡前,周狐狸隔着窗子又咬牙又跺脚——“妖精!” 

  一股浓郁的柴米油盐酱与茶的味道立即顺着窗棂钻了进来,瞬时弥漫了整个房间。 

  我在被子底下笑得浑身乱颤…… 

  76一个离字怎得书 

  第二日再见到玉佛不行大师时,心内的敬重更深了。 

  那套《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临睡前翻了几眼,不仅笔迹出俗,而且还在关键处细细写着注脚,让人读之,心神通透,留连忘俗。 

  率众人进得太德大殿时,玉佛已经白衣无尘,凝神垂目地坐于正中,若已入定。殿内人头攒动,却是鸦雀无声,都静静的望向玉佛所在方向。 

  大殿以玉佛为中心,分为三个区域,区域之间有屏风相隔,除玉佛外,再看不到对方。 

  悄然无息地随侍官走到洛国区域坐下,书案上早已放好文房四宝。望得此情景,赫然想起科考时那鸽子笼般的考场,心内不免又生抗拒。 

  诗词者,抒人之情怀,咏世间悲欢离合之虚物也,如今,却被加以政治色彩,硬生生的逼出来,那感觉真若有气结于胸间,舒不得,恼不得,也吐不得。 

  沉思间,玉佛轻启薄唇,口道佛号:“阿弥陀佛,人可齐了?” 

  只听宇文留璃应道:“到齐,请大师明示。” 

  “请诸位施主随不行参拜。” 

  大家闻名各自从屏风内出来,分主次站于玉佛身后,三拜九扣参拜历届诗圣图。 

  待大家再回到坐位,玉佛双目微合,于佛香缭绕间说道:“诗赛规矩,诸位施主心内皆明,不行再不罗嗦。现出第一道诗令,请诸位施主仔细听好。”说罢,抬起清眸,疏疏淡淡的扫向场内。 

  众人屏息凝气,竖耳倾听,都不敢有丝毫疏漏。 

  “自古道,人之情感莫过于悲欢离合四字,其余皆不胜之。今日便以离为诗眼,或诗或文,皆不限制,主旨鲜明即好。” 

  众人称是。 

  周允乾坐于我身侧,托腮细想一会儿,便道:“殊儿觉得此题如何?” 

  我微微一笑,对望向我的诸大臣说道:“诗词者,自心内而发,自然便是上乘,技巧次之,而若强逼,必定落出。”( 

  大家纷纷点头,各自沉思起来。 

  这诗赛最烦人之处,便在于,若己方有一人未得结果,便所有人不得离开。我的诗早已成就,却不能声张,怕打扰了众人思绪。只得把早已书好的宣纸放于一侧,开始把玩自洛城带来的紫竹狼豪。 

  这笔是自己亲手作的,曾送东方禹几杆,那人甚是喜欢,宝贝着不肯用。临行前,却双全部送了回来,说既可实用,又可睹物思人。 

  如今见了,便真个睹物思人了。 

  心内不由骂道:好个缠人的家伙。眉头心头全被你占了。 

  正暗自咬牙,抬眸间,竟发现那不行大师似笑非笑的望向这边。 

  迎着那双清水无波的沉静眸子,心内不由一动,忽然来了兴趣,朝他呲牙一笑,用口形念道:一花一世界,一佛一如来。 

  那人脸色不变,眸中却渐渐升起一丝笑意,然后垂下密密双睫,手托一百零八颗佛珠,默默颂起经来。仔细望他口形,却是:世间万事总浮尘,只有诗书差可人。千卷西窗残月夜,数编东阁乱山春。吟声未若佛声好,书味何如道味真?识得自心清净土,文章糟粕不堪陈。 

  之后,再吟的便是百眼莫辩的真正经文了。 

  我忍不住趴在书案上低低轻笑起来,为何每遇到一个和尚,便想度我出家呢?难道,就不兴我在这尘世里沉浮享受一遭么?以后再见和尚,一定得躲远一些。当然,若如玉佛这般超凡脱俗者是舍不得躲的。 

  身旁某人见我低笑,素手捅捅我,伸颈过来低语道:“妖精。这个玉佛可是耿直清正的很,你便再与他眉来眼去,人家也是不会偏袒你的。”温温的热气喷在脸上,烫得我浑身一颤。 

  看也不看他,拿起案上的茶喝了一口,道:“偏你知道。你那诗且作的如何了?” 

  他稍一犹豫,把微散墨香的诗稿推了过来,“呐,看吧。” 

  但见上面写道: 

  别处云天几岁望,林花着眼益神伤。 

  烟波湖畔年前柳,更为谁成碧玉妆? 

  读罢,沉默不语。你已有青竹满怀,何苦还惦记这年前之柳?若非那柳再次逢春,怕是早成枯树一根了。 

  “到底如何?”那人紧盯了我问道。 

  “在第一天来说,这诗恐怕算是上乘之作了。若吹毛求疵的话,只能说风骨尚软。”我仔细端详着那洒脱楷书,认真回他,却仍不看他。 

  那人坐回身子,轻轻一叹。半天又伸过脖子,低语道:“刚才,我看到你老婆了。” 

  我瞪大眼睛望他,气道:“我也看到你老婆了。” 

  还用他告诉。刚才参拜时,我便看到那古怪刁钻的长公主立于肖佩旬身后。依旧莲花白纱罩面,透过那薄薄的一层纱,仍能依稀感觉到她清厉的眸子在瞪我。 

  这女子算是和我结仇了。我不由苦笑连连。 

  那人闪着灵动的眸子低笑,道:“与我生气作甚?有本事,若真能摆脱你那霸道老婆,我便服你。” 

  我咬牙道:“输了怎样?” 

  那人想想,低语道:“随你处置。” 

  我弹弹襟袖转眸一笑,道:“那你就洗干净脖子,等我宰吧。” 

  “只要你舍得。”那人狐狸精般,细眼眯眯的狞笑不已。“若你输了呢?” 

  “也洗干净脖子,任你宰割。” 

  “君子一言?”那人伸出素白修长的手指。 

  “什么马都难追。”我亦呲牙狞笑着伸出手掌,与他一掌定音。小样儿,就等着瞧吧。 

  而那一直无声而坐的不行大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颂完了经,静静看着这边,唇边却浮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我不由大窘,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77半盏清茶泼皱水 

  待最后一人作罢,已经接近中午。而其余两国,也脚前脚后的涌出屏风之外。 

  我辞别不行大师,率洛国众人往大殿外走去。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已经面露疲惫之色的白胡子老头道:“没想到这作诗,也是体力活儿,如今竟是饿了。” 

  白胡子老头儿咳嗽一声,叹道:“老咯,一年不如一年。想当初,我可是生龙活虎一般的人物,莫说这一个月,便是一年,也是能挺得过去。” 

  我莞尔,赶情在这个世上,吹牛也是不上税的。 

  正要接话奉承老头儿几句,突然啪的一声,一泼热腾腾的水迎面而来。我吓了一跳,急忙推开白胡子老头儿。 

  定睛看去,先看到的是一脸惊愕的齐风。而他前边横眉而立、手拿空杯的竟然是长公主肖佩妤。 

  望着滴答滴答的袖子,我默然…… 

  “国师。”齐风平沙落雁般飞掠过来,揪起自己的袖子便帮我擦水渍。我连忙挡住他的手,道:“无妨。” 

  ‘然后努力让自己笑得花儿一般,望向肖佩妤道:“长公主好大的火气,可是我这手下有得罪长公主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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