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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进去,能力所限是关键呀。
所谓血咒,说的简单点就是施咒人以魂飞魄散为代价,和被施咒人定下不平等的条约。被施咒人完成了任务再好不过,一旦没完成,那就只能去陪葬了,而且还是以同样的魂飞魄散为死法。
以瑞清的见闻,目前为止还没人能解血咒,所以只能去完成任务,这是麻烦的关键所在。
“夏夏,你说这鬼是招魂引来的?”齐铃问道。
夏夏?云夏打了个寒战,这位小妹,咱两的关系还没亲密到叫昵称的程度吧?套近乎的意图别太明显呀!
事情终究是自己的,云夏见两人如此的面露愁容,还是问了何为血咒,得到瑞清的解释,云夏手上的烧饼掉了。
“不是吧?有没有搞错!至于那么狠吗?那什么狗屁地方在哪都不知道,让我怎么去救她的族人啊?连她和族人都被关了,我有什么能力去救人啊?我手无缚鸡之力,我堂堂弱女子,太看得起我了吧?”
云夏疯掉了,那么困难的事,不如直接给她一刀干脆,置于到死都要拉个垫背?奶奶滴还是要一起魂飞魄散有没有搞错!连下辈子都不要了,实在太狠了,有病吧!
云夏把招魂掏出来扔到了桌上,痛哭流涕道:“都是这个害的!拉点小鬼来恶心我也就罢了,还给我搞那么厉害的来算个什么事,也该体谅我完全是个新人,是个蝼蚁般的小女子啊。”
就这么玩完了,云夏真不甘心,亏得瑞清千里迢迢寻来献出大腿给她抱,难得抱上大腿,可以有个依靠,没想到幸福来得快去的也快,云夏不甘心啊。
云夏锤着桌子,看样子真要疯了,齐铃过来安慰她,说她也会帮她,让她别太绝望,船到桥头自然直,别太悲观云云。
云夏听着,眼泪还是默默流着,不是她太悲观,而是这两人给她的感觉就是这事很悬!
齐铃面上开导云夏,心底里却泛起了嘀咕。她听说招魂的能力受使用者的影响,以她对云夏的观察,云夏的能力也就让招魂招些连现身都无法做到的小鬼,据云夏所言情况也就是如此。
本应该无法接收到被禁锢着的鬼魂的意念,更不能在睡梦中被鬼魂带到其他地方才是,怎么就招惹上能下血咒的鬼呢?另外那鬼也不看下人有没有能力,直接下了血咒合适吗?
血咒本来是威胁的手段,让人不得不去帮助,一旦选错了人,两者都将万劫不复,人选该是精挑细选,能当得起委托才是。还是说,那鬼已经没了选择,狗急跳墙直接选了唯一能找到的云夏?
又或者说……
又或者说,云夏或许真有这能力,那鬼看到了她所没注意到事情,认为云夏能达成任务。
这刻,齐铃投向云夏的目光稍稍有些异样。
结合云夏的只言片语和她的情况,齐铃考虑了很多的可能,瑞清同样也是如此。
最终瑞清过来拍拍云夏的头,下了结论,“为师同你共进退!”
“师父!”
齐铃的安慰和承诺成了浮云,云夏根本没放在心上。瑞清的承诺却引来她的热泪盈眶,感动非凡。
在她眼里齐铃就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瑞清就不一样了,他是师父!是个能为徒儿上刀山下油锅义不容辞的高大上师父,没有私心,没有他意,只因为他们是师徒关系。从他不辞辛苦寻来这里,就能看出他的真意。
云夏扑到瑞清怀里大哭特哭,势要把委屈哭尽。
师徒两秀恩爱中,齐铃成了背景,分外的尴尬呀。
云夏哭得累了,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第二天起来两眼肿的跟核桃似得。不过难得小鬼们没来骚扰,云夏难得睡上了好觉。
醒来后才知道是瑞清帮她布置了结界,小鬼们没办法进来这房间。
瑞清没让云夏闲着,在她吃了饭后,就将刚买的笔墨纸给云夏拿了过来,让她写下小鬼们要求的事。
这事云夏是熟门熟路了,在梦中就干过这种事,知道工作量很大,所以撩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睡意了一觉,何况还有师父给她当靠山,云夏看开了,事能少一事就少一事,不到最后关头,谁知道结局呢,反正还有时间。
当瑞清看到云夏所写的字,皱着眉头摇头很是痛心啊。
识字写字本为一体,可云夏呢,识字不假,可这字写的真不咋地,在瑞清看来,她这是枉费了多年的寒窗苦读,实属不该。
云夏扁扁嘴,很是委屈,这能怪她吗?世界不同,她的一手好字在毛笔上体现不出来呀,世界不同,文明不同,简体字倒是一样,能识得这世界的字,不至于变成文盲,云夏已经够感激的了。
结果,瑞清有意让云夏好好练字,没让她偷懒,情况就变成了云夏写一遍,瑞清再抄一遍。
忙了一下午,眼看天快黑了,瑞清拿着抄写的纸张匆匆出了门。
齐铃见瑞清走了,磨磨蹭蹭来到云夏的房间。齐铃是看出来了,有瑞清在,云夏就没打算拿正眼看她,唉唉唉,现在的年轻人呀,见色忘义,眼中有美男,就不把美女放在眼里了。
没打算退出的齐铃趁着瑞清不在,来找云夏慢慢培养感情来了。
“你师父出去了?”齐铃明知故问道。
“你找师父?他不在。”云夏正在洗手,写了一下午的毛笔字,手痛不说,手上沾的墨汁都把手给染黑了。
“去哪了?”齐铃为了掩饰目的,都在瑞清身上找话题,为的就是表示她来找的是瑞清,这样云夏不至于不和她说话,急着想赶人了,她可是来找瑞清有事呢。
甩着水滴,云夏走了过来,拿起桌上早就冷掉的水咕噜噜灌下,说道:“师父去衙门,办完事就回来,找我师父有什么事吗?”
鬼们不愿暴尸荒野,让亲人看到尸首也更容易让亲人不再抱有希望,时间能淡化感伤,鬼们都希望活着的人能接受事实,尽快走出悲伤。
寻找尸首和告知家属这种事,交给衙门的人能最快的解决事情。以瑞清青莲台道士的身份,只要他说,鬼们来找过他,大部分人都会信,至于像云夏这种无名无姓的人,大概会被关起来再慢慢调查吧。
这就是现实,所谓的名气,所谓的声名远播,所谓的身份,就是这么的好用。
“是有些事,我在这里等他吧。对了,你的伤好些了吗?能下地走路?”
云夏昨晚上的那双脚,齐铃看得清楚,大小被石子啊什么的划破和磕破的伤口很多,昨天夜里那脚包的跟两馒头似的,现在就能穿上鞋子下地走路好得真快。
说起这个,云夏就很得意了,有个土豪师父,随便丢来的高级伤药效果顶呱呱,涂上药膏的那刻伤口就不疼了,有些小伤涂上药膏直接就好了,分分秒秒的事呀。那神奇的效果让云夏是叹为观止。
至于为何要包的跟馒头似的,那纯属是鞋子丢了,一时没买到鞋子,于是拿“馒头”当鞋子用了,下地走动昨晚就能了。而今天嘛,拆开包扎云夏的一双脚完好如初,连个疤痕都没有。
第三十章 要被卖掉了
齐铃没事找事和云夏扯了下皮,深知事情急不得,齐铃这趟单纯就是来聊聊,没待多久就起了身。
送走齐铃,云夏关上房门的这会儿,有人不请自来,坐到了齐铃刚坐的位置。
“有点事要你帮忙。”
唐突的响声吓了云夏一跳,定神一看,原来是宋迦这只死蝙蝠。
云夏脸带笑,迎了上去,“大哥,你看我昨晚上受到的惊吓不小,伤也没好,又辛苦了一下午,现在累的只想倒头就睡。”
宋迦眼睛眯了起来,不悦道:“怎么,不想帮忙?”
“大哥有事,小妹自当全力以赴,只是……”云夏急着找托词,宋迦早不来晚不来,趁着瑞清不在,齐铃刚走,摆明了他有不可告人的阴谋。云夏现在只想着拖住宋迦一时,等到瑞清来了,看这妖拿什么和她耀武扬威。
然而,宋迦不等云夏再多说,示意了下桌上放着的包袱,说道:“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带着疑惑云夏打开了包袱,包袱里放着整齐的一套衣服,很普通的一套农家衣,云夏瞅了宋迦一眼,他这是要她打扮成农家女吗?
云夏想拖延时间,做什么都不紧不慢,就是打开包袱她也是慢动作来,现在扭扭捏捏不肯换衣服,宋迦拍桌而起,“看来得我来了。”
“别别别!我换我换。”大爷的,真是逼人太甚啊,虽说现在的身板幼嫩了点,还没展开,但好歹已经前凸后翘了。十四五岁的年纪不算小,在这里都已经可以嫁人了,怎可能给宋迦来手动,让他上下其手呢,要她以后怎么嫁人!
宋迦连贴身衣物都准备了,他这是要云夏彻底改头换面。
在宋迦三番两次的威胁下,云夏想动作慢都不行,舍不得地换下瑞清给置办的衣服,云夏走了出来。其他衣服都能放下,唯独道袍她放不下手,因为瑞清说过道袍是他师父给裁制的,里头大有文章,在紧要关头可以抵御邪物。说白了就是件宝贝,云夏自然舍不得。
“大哥,你到底想要我帮什么忙啊,咱们说清楚好不好?小妹能帮的,一定尽力而为。”宋迦故弄玄虚,云夏心底实在没底,虽然很不想搀和,为了自身安全,她只能委曲求全了。
她都退一步了,好言以对,话里很明白,能帮的她一定帮,但不能帮的,也请别逼迫她。可宋迦没给面子,早就在外面等得不耐烦的他,见云夏出来,二话不说就将云夏扛了起来。
——
瑞清去了一趟衙门,没想到在里面遇到了熟人,起先他没注意到,还是瑞宁叫住了他,他才知道他的这位年已半百的侄子在建州就任。有这位熟人在,瑞清的事情更好办了,也不用解释,都是自家人明白自家的来历。
另外久别重逢,他们在一起聊了一些家常,得知了瑞宁的遭遇,话题很容易就引到了建州的状况上,瑞宁在建州当官多时,比初来乍到的瑞清了解建州多很多。
一谈起建州的情况,瑞宁苦着脸,瑞清的眉头同样皱着没松开过,这一坐就多待了些时间。
出了衙门后,瑞清叹了口气。对于瑞宁痛失女儿和女婿一事,瑞清感慨万分,当年侄孙女还劝他别当道士,提到斩妖除魔之事危险重重,到头来却是她先走了一步,事态无常啊。
这会儿知道了瑞宁在建州遇到了困难,哪怕不是云夏有麻烦,瑞清也会留下了。他这位半百的侄子过得不容易啊,五十都没到就花白了头发,他师父老人家七老八十了还有一头乌黑秀发呢。
刚回客栈,瑞宁又被齐铃给堵在了半道上。
齐铃今天来找瑞清本来没事,不过在云夏房间里她临时改变了主意,打算告诉他一些有关建州的事。
齐铃比瑞清早几天来到建州,她身边又有像宋迦这样的帮手,又跟瑞宁接触过,可以说她所知道的事比瑞宁知道的还多。
既然要帮云夏,建州的事只好将瑞清算上,齐铃很自信瑞清没有可以交换的消息,所以他们这不是消息互换,而是单方面的接济!
在谈话上,齐铃不免有些心高气傲,瑞清没有计较这点,知道是有用的情报,他细细听着,态度严谨。
就是这时,云夏喊救命的声音传了过来。
宋迦都直接动手了,云夏自然是不需要再顾忌什么,现在不叫,往后想叫都没得叫。就是不知师父回来了没有,齐铃会不会赶过来救人。
当瑞清和齐铃赶过来,房间中早就没了云夏的影子,宋迦动作太快,他们都不知是谁将云夏给带走了,更不知房内发生了什么。
宋迦不拦着云夏喊,以最快的速度将她带离了客栈,将距离拉开,看她的喊声能不能传那么远。宋迦一路飞檐走壁,云夏的喊声引来路人的四下瞻望,结果当然没找到人,声音就没掉了。
见求救无望云夏也就闭上了嘴,哀求道:“宋迦啊,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待我!”
因为血咒的事,云夏现在算是命悬一线,这线还不知何时会断,就不能让她安详过完余生吗?虽然血咒是招魂引来的,招魂又是颜娘给的,这事云夏也将它扣到了宋迦头上。
如果不是遇到宋迦,云夏说不定在逃过强盗后,另外找家人给别人打工,日子是辛苦了些,但贵在安稳。
何况云夏有自信她可以让自己活的更好,只要给她些时间,往后她可以做点小本生意,卖得一亩良田,盖个茅舍,找个老实人嫁了,生几个小萝卜头,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在这陌生的世界,她也就圆满了。
她的野心很小,她也能随遇而安。不能回家,那她就在这世界落地生根,把小日子过的滋润了。
可就是遇到了宋迦,她的计划打乱了,处处都是灾难呀!
宋迦哼哼道:“我怎么待你了?我对你还不够好?跟着我时,我让你吃好的住好的,还提拔你去当贵妃,你不领情罢了。”
云夏吐血了,屁的好,没有问过她的意见,都是强施加的,好个毛线。
宋迦继续说道:“这次这个忙对你也有好处,你不是中了血咒嘛,我现在就给你机会,能不能打听到消息,就看你的本事了。”
“什么意思?”
宋迦存心折磨云夏,话说一半,留下了无限疑惑给云夏自个儿去想。
眼看目的地将到,宋迦跳下了屋顶,到了暗巷中。
“我只提醒你,多留意石家的消息。”抓着云夏的手臂将她拽出暗巷前,宋迦留下了这句话。之后不管云夏怎么问,他就没再开口了,闭着眼,专心当起了他的瞎子。
混蛋呀,找她帮忙却不告诉她具体事项,怎么滴,是不是她又哪里惹到他了,所以打算直接将她往火坑里一丢,也不管她能不能帮上忙,直接把她当做弃子了是吧?还有说好的是找她帮忙,他这口气好像不对呀。
云夏打量了周边陌生的街道,当宋迦将她拉进一条飘着胭脂香的街,当云夏看着街道两边的楼房,看着上面的招牌,看着门口、楼台上飘飘荡荡的手绢,看着那因甩绢露出的小白莲藕般的手臂。
听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口口声声一个大爷,一个客官,拉扯男客进自家的店,云夏打了个寒战。
喂喂喂,这里是花街吧,这里是柳巷吧,这里是温柔乡吧,宋迦这不会是想……把她给卖进这里吧?
“大哥!有话好商量,咱们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小妹倘若有得罪之处,我改还不行吗?别这么对我啊!”得知宋迦的意图,云夏死活都不跟他走了。
男人的天堂,良家闺女的地狱,这种地方她可不想待!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会长针眼的呀!
“宋大哥,宋迦大哥,大哥哥哟!大爷,大仙!绕过小女吧,小女还想清清白白嫁人呢。”
云夏不是个保守的人,换做在她的世界,倘若交上男朋友,她不介意先上车后补票,可这里不一样呀,没了清白大概只能当人妾了吧,这还得有人肯要。
云夏还想找个好人家嫁了,她不想被人东嫌弃西嫌弃的,最后还得给人当妾。万一,她是说万一,在这个世界她终于遇到了她看得上的白马王子,到头来,因为她的名声不好,落得有缘无分,她可不要。
退一步来说,倘若让人知道她在这种地方待过,哪怕什么事都没发生,到时流言蜚语的,她的清白照样没了,流言能杀人可不是儿戏话!
云夏这会儿倒是忘了,当初为了保命,她可是已经抹黑了自己,现在这般扭扭捏捏,说什么清白,其实是看多了电视里逼人接客的戏码。她也清楚花街是非多,绝不是清静之地。
这里是火坑,十足的火坑!
可怜的云夏拽不过宋迦,坐地上,死皮赖脸的躺地上,宋迦就是不松手,也不说话,单手抓着云夏的手臂就给她拖着走了。
纵使云夏哭天抢地让宋迦觉得丢人,他们还是来到了芳华阁。
第三十一章 演戏的时代
宋迦一把拉起了烂泥般云夏,横抱着将她带进了芳华阁。他们这一路引了好些看热闹的人过来,他们的到来直接给芳华阁拉了几个客人进去。
云夏这时还有闲情腹诽了下宋迦有做龟公的资质,不不,他应该是当龟公的天才!
听到骚动月娘匆匆而来,见到是宋迦,抚媚一笑迎了上来:“原是宋大爷啊。”
打手们虎视眈眈盯着宋迦,以为他是闹事者,月娘驱散了打手们,将宋迦引到了角落中。
没有外人,月娘的笑容淡了下来,说道:“宋大爷,你在我们这欠下的银两还没还上呢,怎么,又想来找小小?不是我说……”
不等月娘把话说完,宋迦说道:“我今天来卖她,你看下能给多少钱吧。”
小小?欠债?真是**呀,云夏刚暗赞了下这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