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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快得云夏措手不及啊!
宋迦扯了扯云夏身上的绳子,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路上遇到了你师父,我就把传话的任务交给他了。看不出来你那便宜师父对你还蛮执着的。”
云夏欲哭无泪,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想要和宋迦谈谈,“宋迦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颜娘都不愿意去皇宫,你就别让我去了,我们随便找个地方安稳地过日子过好?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没有齐家,也没有这些个勾心斗角……呜呜呜……”
云夏的长篇大论刚开头就被宋迦给堵了。
宋迦帮着云夏理了头发,说道:“不用白费口舌了,我有我的道理。”
云夏就搞不明白了,颜娘已死,齐家也好,临江国也好,都不关他的事了,他大可一走了之,有什么罪也该是别人头痛。他把她送出去,是要讨好谁啊?是为了啥啊!全然没有头绪啊。
第八章 看得见
另边赶了一天路的瑞清正在往回赶,他这一天的赶路算是白费了,可人命关天,他也是犹豫了片刻就往合城梁家赶了。
梁家有女在多年前和人私奔,近段时间回来,被梁家以家丑不外扬为由关了起来,不久死在了密室中。本来梁家人以为她是逃走了,当尸臭散发出来才被人发现她死了,死在了蜈蚣妖打出的通道中,死于蜈蚣妖的毒。
此女回来时带着一幼女回来,幼女被梁家收养了,现在瑞清回来了,带来了个令梁家人万万没料到的事——那孩子还有个四岁的儿子。
男孩受了风寒躺在客栈的床上,不便行动,所以女子当时没有带他来见家人,女子更是没有料到她的家人会那么狠心,不听她的解释,抢走了她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将她关了起来。
到死,女子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儿子。
当梁家人按照瑞清所指的地方,找到男孩时,男孩早被客栈的人赶了出来,流浪在街头,简单的风寒成重病,奄奄一息,好在后来抢救回来了。
看着这个男孩,梁家人五味杂陈。
外人只道梁家风光,却不知梁家的难。不知他们梁家做错了什么,上苍要罚梁家断子绝孙,是的,没错,梁家这代四兄弟,至今无所出,到头来,却是他们不要了的女儿,将男丁送回了家,让梁家不至于断了香火。
瑞清叹了口气,告诉他们,女子已经知错了,不求他们的原谅,照顾好她的孩子们,她便再无牵挂。
梁家人哭哭啼啼,连年迈的梁家老爷子都出来感谢瑞清,将他们的孙子送回来,这架势可比灭蜈蚣妖的感谢强多了。
瑞清当时就表明了,非他的功劳,要谢就谢他的徒儿,他的徒儿名为云夏,是个有能力的巫女,聆听死者之愿,还是巫女更强些。
好不容易说清了事情,再从梁家出来,耽误太久,瑞清拍大腿道了声糟。
“徒儿啊徒儿,你可要等着为师啊!”
……
几天的赶路,云夏身心疲惫,身累是马车太颠簸,身上的骨头都要抖松动了;心疲惫是试过了太多的办法,还是没能逃出宋迦的魔爪。
所以,云夏打算给自己放个假,什么都不想,好好睡一觉。行程经过这几天的赶路,赶上了进度,高谷将军终于满意了,放缓了行军,日落西山,便支起了营地。
吃饱喝足,养精蓄锐的最佳条件,云夏早早睡下,安稳的地面,暖和的被铺,闭上眼就睡的死沉。
她是被尿意憋醒的,爬起找着尿壶,睡眼朦胧地看着周围,发现帐篷里只有她一人,她的睡意全消。
“宋迦?宋迦……”云夏试着小声叫唤了几声,没人回应。
云夏偷偷走到帐篷外,宋迦还是没有出现,然后她就回来了,尿完重新躺下,继续睡觉。
宋迦虽然不见了,夜晚的营地戒备森严,云夏不以为她能逃得掉,所以她还是乖乖去睡了。
第二天,直到军队停下,准备休息吃饭,宋迦还是没有出现,这刻云夏心花怒放了。
取代宋迦看守的是另外多加了两个士兵,这点对云夏一点压力都没有。
爬上马车,用力揉着脸,将脸揉红了,便拿起尿壶假意失手落下。
说到这尿壶,云夏有一箩筐的不满,她早就想摔了。为了赶路,吃喝拉撒都在车上解决,其他车上一车都是姑娘没啥说的,谁来考虑过她,车上还有个男人宋迦呢?
寸步不离看守的士兵听得尿壶噜噜滚出马车,掉在地上,哐嚓摔碎了。
云夏憋红了张脸,别扭地走出马车。
一士兵说着他去借尿壶就离开了,云夏着急地看向剩下三个士兵,说:“别人的我用不惯,要不,你们派个人跟我到那边林子里?”
三个士兵犹豫着,云夏又说:“好哥哥,帮帮忙,要尿出来了啊!”
士兵常年在运营里,将士在外也难得与妻女聚首,这几个愣头青一看就知是没碰过女人的,见云夏红着脸,他们也微红了脸,一阵眼神交流,一士兵站了出来,“我带你去。”
跟其他人打了声招呼,那士兵就带着云夏走到不远的林子里。
云夏蹲下身来,娇滴滴地说:“别回头哦。”
得到士兵肯定的回应,云夏狡猾一笑,跟猫似的悄声潜行,离了段距离,便撒腿就跑。
士兵没多久就问云夏好了没,问了好几声,身后都没有声音,那士兵回头一看,哪还有人啊?
士兵叫唤着,马上就引来了其他的人,一时间,军队动作迅速的派出了大量的人到周围搜索。
云夏跑得气喘吁吁,不时往身后看,呵呵笑着,“真是笨蛋。”
这招云夏早就使用过,不过,细微的声响都逃不过宋迦的耳,所以她没能成功。普通的人会有妖的速度吗?有蝙蝠妖那样的耳力吗?显然没有。
林子很大,云夏却没有往林子深处跑,这世道乱,人迹罕至的林子不知会不会藏了怪物,她也没那自信能避过毒蛇猛兽。她一直在林子的周边跑着,离大路不远。
汗如雨下,云夏心思百转,这样跑下去迟早会被找到,人没有妖的逆天本事,但人多。在不确定她往哪跑时,定用了人海战术。
忽而,她发现了前面有匹马。
真是盼什么来什么,军队以为她靠双脚跑,一定跑不远,倘若她能靠四条腿的马代跑,那些白痴岂不是在身后慢慢找的份?
迅速靠近马,迅速环顾四周,没发现其他人,云夏攀上马,缰绳一抖,双腿一夹马肚,马儿冲了出去。
没跑出去多远,云夏感觉背后有点凉,偏头一看,她飙泪了,看不如不看,看了白看,徒添了恐惧。
她的背后,一张苍白着脸的男人靠着她的背,猩红的眼,发愣地看着不停转换的风景。他觉察到云夏的目光,缓慢地侧过了头,阴阴地说:“你看得到我?”
就是这刻,路过的一棵树上,一具倒挂着的尸体从云夏眼前一闪而过。
马儿快速地奔跑着,匆匆一瞟,云夏只用余光瞄到了尸体,而后尸体就成了身后的背景,越离越远。
但是这一眼足够让云夏看清那具死状凄惨的尸体。
那具尸体被倒挂着,内脏肠子暴露在外,不知死了多久,蚊蝇围绕,散发着恶臭。而尸体的那张脸,跟云夏背后的男人一模一样。
云夏以她都赞叹地速度正了头,不管不顾驾驭着马儿跑出林子,步上大路更是催促着马儿快跑。
面对男鬼伸出的鬼爪在她面前晃动,她连眼都不眨一下。笑话,这都出现在眼前了,不是借梦言凄凉,就是说,这只鬼具有攻击性,对常人来说是个危险的存在,宅子里闹鬼害死人什么的就是这种鬼在作怪。
颜娘讲过,如果没有足够的把握,不要去招惹这种鬼。
云夏连弱小的托梦鬼都不想招惹,何况是这种厉鬼,眼不见为净,她什么都看不到!
“我搞错了吗?”男鬼喃喃自语。遥望着前方,自顾自地说:“看不到也没关系,只要你能把我带进城,我这匹马就送给你。”
男鬼就趴在云夏的肩头,云夏眼皮连跳,胆战心惊。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匹马原来是引人牵走马,带他进城的诱饵。
带男鬼进城,云夏没有意见,反正她也要进城,可是,能不能不要趴在她的肩头啊!面对一张死人脸,她还要假装看不见,心里压力很大啊。
再者她的骑马技术并不是很好,逃命要紧,硬着头皮让马跑那么快的,再给她压力,她可不保证会不会有意外啊。
男鬼好似喜欢上了肩头这个位置看风景,一路没有其他的动作,云夏叫苦连篇。玉簪上铃铛早就已经被她用米饭堵住了,趁着宋迦不在,她也将它贴身保管,为何如今还是让她遇到了不该遇到东西?她的运气实在够差的啊!
一路狂奔,跑出很长的距离,云夏认为这样的距离够安全了,于是她停了下来。
不经常骑马,她的骑术也不精湛,跑了这半天,她的屁股快烂了,尤其是大腿两侧,别提有多难受,下马还是费了番功夫。
以奇葩的姿势走到溪水边喝了口水,马儿乖巧地站在路边,云夏想叹息了,因为那男鬼成了背后灵,跟定了她。
她天真的以为男鬼会待在马上,这样就算马儿跑掉她也不会有太多的想法,甚至到时马儿不跑,她也能弃马而走,不招惹这麻烦的东西。
奈何男鬼看上了她的肩膀位置,一直趴在那,虽然没什么重量,凉飕飕的在烈日下起到了凉爽的作用,但是,这种凉爽敌不过内心深处泛起的寒战。
现在,这只男鬼变本加厉地,开始侧着头直盯盯地看着她了。不知男鬼受了什么刺激,这么盯着她真的好吗?虽说她知道她有几分姿色,但不至于这么盯着吧?
云夏小抱怨了下,眼前一黑,我勒个擦,男鬼伸出鬼爪蒙上了她的眼睛。
普通人看不到鬼也就罢了,云夏能清清楚楚地看得见呀,男鬼这一手令得云夏看不见了,这下她还能若无其事地无视男鬼吗?
不可能的好不好!看不见她怎么办?云夏当机立断坐了下来,喃喃道:“真是累啊。”
云夏这刻心跳如鼓,谁会想到男鬼会来这招,突如其来的动作,她是下意识的闭眼了,不知有没有被发现呀。
男鬼笑了,笑得云夏心底拔凉拔凉的,“你果然看得见我。”
第九章 浑水
男鬼缠了上来,勒住了云夏的脖子,“不想死的话,就照我说的做。”
普通人看不到鬼的存在,一般的鬼大多在灵力强大者面前连现身都无法做到,只能借梦现身,平时就和空气一样无害。
强一些的是能在灵力强大者面前现身,但因为是灵体,无法直接攻击人,只能通过移动物体加害于人。在符合某些条件下,这种鬼能在普通人面前现身。
像云夏现在遇到的这种能掐住脖子,给予直接伤害的鬼,已经是强大的恶鬼了。这种鬼往往怨气很大,极度危险的存在。
云夏很感谢颜娘,颜娘因为考虑到云夏灵力强大,所以向她普及了下鬼的种类,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云夏这会儿定吓得屁滚尿流,出于自卫慌张做出奋力抵抗的举动。那时以她的弱小,就是被秒的份啊。
脖子冷冰冰的,云夏连连点头,大喊:“大哥饶命!小妹定当好好听话。”
云夏欲哭无泪,走了宋迦这个大哥,现在又来个大哥,她来到这世界没做别的事,就专门来认大哥来了。
……
萧条的街道,狭窄而又脏乱,弥漫着恶臭。这些恶臭一方面来自垃圾的腐臭,另一方便则来自闲来无事,颓废坐在自家房屋下的居民。
这些居民很脏,难民般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面黄肌瘦,偶尔抓到几只跳蚤,直接往嘴里一丢,咀嚼两下就完了。
乞丐般的人们,这条街却不常来人,没人会给施舍,不工作不劳动,他们就跟等死没啥差别。
在这样一个街道上,暗地里却是别样的一帆风采。
上舀街暗巷中有一栋很是平常的房子,门口有个老汉颓废坐着,和街上其他人没啥区别,唯一不同的是,他的一双被头发遮住的眼很是精明。此时正戒备地观察着周围,不错过任何的风吹草动。
房子内聚集了十几个人,人员混杂,着装参差不齐,富贫都有,但是气氛统一的压抑,没人说话。
一个瘦的跟猴子似得小伙子在窗口接了只信鸽,看完信,说道:“老大,计明那边还是没有消息,我看怕是凶多吉少了。”
“计明不在,那边的情况我们没法掌控,风险更大。”
“要不再等等?”
“如果人死了呢?等着只会错过时机!”
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一群人围在桌前,顿时讨论的很激烈。
正是这时外头的老汉咳嗽了起来,屋内霎时消了音。
马儿滴滴哒哒的声响传来,片刻的功夫,小姑娘牵着马儿来到了老汉面前,说道:“我来找玄明。”
瘦猴子从窗缝间往外看,瞪大了眼说:“是小棕!”
明白的人惊道:“小棕?计明养的那匹马?”
瘦猴子点点头:“是的,计明失踪没多久,小棕就不知跑到哪去了。”
“难道,我们暴露了?”
“没可能,街上的人没说,就表示没什么异常。”
陌生人突然到访,又是这种敏感时期,人心惶惶,又是一阵议论,不过都压低了声,很是谨慎。
“玄明。”一直沉默着的老大发了话。
众人给在后面的玄明让开了路,门吱呀一声打开,怎么问老汉都没有回应的云夏,望向了从屋中出来的人。
云夏擦了把汗,庆幸这里还有个正常的人,自进入这街,她就浑身不自在。这都什么地方啊,城里头很是繁华,这里却跟贫民窟似得,看到的人都是死气沉沉,比难民还难民。
刚见到老汉,云夏就不想接近,实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都来到这里了,她只能按照男鬼的指示上去找人,这老汉是聋子哑巴瞎子的集合体似得,直接忽视了她的存在。
见到大胖和尚玄明,云夏刚要上去问话,肩上的男鬼飘到了玄明面前,叫着玄明,在和尚眼前晃着手。玄明连眉头都不动一下,他的视线透过男鬼,眼中只有云夏一人。
“卧槽,这和尚一直是个神棍呀!我真是看走了眼。”男鬼计明骂了一声,侧头就看向了云夏。
云夏想跑了,说好的只要找到玄明就行了,她已经把他带到,男鬼也该放过她了,大胖和尚看不看得到他,能不能听他说事,可不是她所要考虑的问题,鬼不能这么没信用是吧!
不等男鬼有所行动,云夏上了前,对玄明说:“有个人要我将这匹马带到这里,你看看,是你们的马吗?”
玄明袒胸露肚,白白嫩嫩的肚子,皮肤好的令人嫉妒,他正想问是谁让她来的,云夏笑呵呵地后退着就要离开,“是你们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玄明的动作很快,一时间抓住了云夏,捂住了她的嘴,就将她往房间里拖,马儿快速被人接手,牵了下去。
云夏呜呜着挣扎着被拐进了房间,门吱呀一声关上,门外冷冷清清,刚发生的一切像是不曾有过。
玄明将云夏拖到偏房,立时从隔壁来了个人帮了把手,把云夏五花大绑在了椅子上。云夏泪流满面了,她就知道男鬼的事没这么简单,都被开膛破肚而亡变成了厉鬼,事情哪能这么简单是吧?
主屋的人没插手,将云夏控制后,就剩下了玄明和云夏两人。
“小姑娘,谁让你来这的?”玄明问道。
细皮嫩肉的玄明,有着酒肉和尚的体态,笑问着,自认为态度谦和,在云夏眼里全然变了味,成了心怀不轨的花和尚。酒肉和尚只是成了口腹之欲,花和尚是吃喝嫖赌皆可,再看他将云夏绑起来,在云夏心头他已经坐实了坏人的名头。
云夏摇头如拨浪鼓,配合道:“不认识的人。”
并且把计明的模样形容了个七八,配合的很有诚意。
此时男鬼已经骂骂咧咧了一阵,鬼的现成就是因为怨气不得散,才化身厉鬼,男鬼身上戾气重,他又是千里迢迢寻来,哪晓得人非他愿,就算和和尚有些交情,还是心性难平,记恨上了和尚。
然而谩骂了一阵,男鬼成为恶鬼时候尚浅,人性未灭,很快冷静下来,清楚地意识到了以大事为重。当然,也是报仇的恨意强过了小打小闹,和尚骗人的勾当,男鬼就暂时放下了。
计明是放过了玄明,却没放过云夏,在她耳边噼里啪啦细说着,软硬兼施要让云夏开口。
云夏面色如常,她可不愿暴露了她能看见鬼的事情,能看见鬼,说明灵力强大,高谷要是稍微向外扩散些信息,比如伺候巫女,有些灵力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