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合奏的。”“哼,你慢慢练吧~”然后很有深意地看了鸣人一眼,便坐到座位上去了。
放学回到家,鸣人迫不及待地拿出琴谱坐到了钢琴前面,整齐地将琴谱摆好,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始练习。
然而当他第一次仔细认真地看琴谱时,鸣人惊呆了——这琴谱上的音符错综复杂,secondo部分,连续不断的三音以上和旋,要求连贯流畅;primo部分更不用说,都是湍急流水般的连音,跳音,难度颇大,鸣人第一次意识到了摆在面前的任务是如此艰巨,手刚刚触到琴键就怯生生地缩回去了,太难了,要想在半个月之内完成,对于鸣人这种从没仔细学习练习过钢琴的人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很明显,佐助在刁难他。
鸣人胸中涌出一股酸涩,鸣人摇了摇头,不,不能这样想,也许这种琴谱对于学习过钢琴五六年的人来说很简单了,佐助没有刁难他,只是佐助并不了解情况而已。一定要通过这次合奏告诉佐助,我不会退缩,不会背弃他,我会永远把他当作我的好朋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因为他的身上,有和我一样,虽然若隐若现,但是我可以看到,那挥之不去的孤独的笼罩……从那天以后的两个星期,同学们似乎忘记了鸣人的存在,平日里的鸣人,会悠闲地慢慢走回家,会和路上的同学打招呼,露出那阳光般灿烂的笑脸,但是好像最近鸣人都没怎么出现在同学面前过,除了上课的时候,他们会看到鸣人熟悉的身影,好像其余的时间鸣人都销声匿迹了。是啊,鸣人紧张地用着所有可以利用的时间,想要练好那首曲子的secondo部分,而美妙动听的primo,留给佐助。
每天一放学,他便立刻飞奔回家,然后就坐在钢琴前面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直到周围人家里都没了灯光,静悄悄的深夜来临时,他才会撑着已经开始打架的眼皮,整理书包,洗澡,睡觉。这些日子里,总是活力四射的鸣人似乎一下子平静瘦弱了很多,睡眠不足,又忙着练习曲子,鸣人很明显地已经快到极限了,但是鸣人心里却有一股很坚定的信念支撑着他,快了,佐助,在约定的时间里,我会练好的!
果然在两周之后的星期一,放学的时候,鸣人叫住了佐助,“佐助,今天你可以晚一点回家么?”
“怎么?练好了?在音乐教室里等我吧。”说着佐助走出了教室,鸣人虽然尽量保持着平静,但上扬的嘴角还是显露出难以掩饰的兴奋,他一路跑到音乐教室,掀开琴布,作最后的准备,然而鸣人弹了一遍又一遍,佐助也没有出现,直到守卫大叔把他从音乐教室请出去。鸣人仰望夜空,今天的天空很晴啊,好多星星挂在黑色微蓝的空中,天空的颜色,“好像佐助的头发,”风吹着鸣人的头发,掩上他纯净的容颜,我们却看不到他的表情……星期二放学,同样的对白,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佐助没有出现,鸣人又在学校大门锁上的前一刻才走出来,恍惚中,他混淆着黑夜和佐助的背影,好像前面不远处有一个黑色匆匆离去的身影,鸣人自嘲般地笑着,怎么可能是他呢?
星期三放学,没有了对白,只剩下鸣人静静的,坐在音乐教室里面,失神地弹着并无旋律的secondo部分,但是偶然抬眼的瞬间却让它他精准地抓住了只出现在窗边半秒不到的一个小小的身影,鸣人立刻起身上前推开窗子,躲闪不及的佐助被他逮了个正着。“佐助,你来了?进来吧,我们已经浪费两天了,不知道其它班级的同学练习得如何了。”佐助恍惚失神三秒钟,然后转身从窗子翻了进来。
两个人一左一右,坐在了钢琴的前面,佐助依旧保持着他那一贯冰冷的表情,而鸣人却始终微笑着,手摆好了,琴声响了起来。
如溪水般动听的琴声,从老旧的钢琴中流淌出来,已经年久的琴弦,却丝毫掩盖不住娴熟动听的旋律,仿佛两个人就是一体的,由同一个神经系统支配的,第一次的合奏,竟然就可以如此默契不用言语,佐助脸上冰冷的表情也似乎被这春天溪水般的声音融化了,尽管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但完全没有了那种冷酷和傲慢。
婉转悠扬的声音,仿佛将世界所有的光芒都集中在两个人身上。琴声停了,但又似乎没有停止,仿佛真的可以绕梁三日般的,久久回荡在音乐教室的上空。鸣人舒心地笑了,“佐助,你弹得好好啊,主旋律的部分就像是泉水瀑布一样倾泻流畅,收放自如……”盖上琴盖,鸣人竟就势趴在钢琴上面睡着了,佐助似乎刚想接话,但又有点怯生生的不知如何开口,回头就看见鸣人已经累得睡着了,佐助的心忽然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又被什么柔柔暖暖的东西托了起来,轻轻地好像从喉咙里飘出来了,耳朵红了,脸烫了,他浑然不知,只是很满足地想要一直就这样看着鸣人睡下去。早上看到鸣人红肿的双眼的时候,佐助的心就骤然缩紧了一下,哭了吗?因为自己两天都没有出现,还是又一次练习直到深夜呢?
佐助想开口问他,但是又执拗地咽了回去,一向沉默的自己怎么会为这点小事情开口呢?而此刻,想到这些,佐助的心又开始莫名地隐隐作痛,前两天晚上也一直就在窗外静静站着的佐助怎么会不知道,鸣人弹得有多好,而他这几天又会多么累,从来不曾知道愧疚感的佐助,似乎一下子把错都归在了自己身上,如果不偏要拿这首难度已经超过十级曲目的曲子给鸣人练,如果自己前两天不固执地躲在窗子后面,可能鸣人就不会累到趴在钢琴上睡着,也许真的如释重负般地,才会让鸣人在与自己合奏之后微笑着睡着吧。佐助轻轻地抱起鸣人,慢慢地走出了校门。本来想送鸣人回家的,但走到半路鸣人就醒了,他揉了揉眼睛,示意佐助放下他,“谢谢,剩下的路我可以自己走的。”于是两个人就一前一后走着,保持着小小的距离,就在鸣人要转向通往家里的那条巷子的时候,佐助开口:“等一下!”“嗯?”鸣人转过头,微笑着注视着佐助。
被鸣人这样一看,佐助唰地红了脸,“鸣人,你弹得很好,真的很好……”“没有啦,佐助弹得不是更好吗?我还需要练习啊,那,我回家了,谢谢你,明天见!”天好蓝,云好美,风好柔,鸣人和佐助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嘴角悄悄地上扬着。
似乎这次合奏的琴声,融化的不只是佐助看到鸣人时冰冷傲慢的表情,还有冰冻在两人之间的那堵墙。
默契紧紧地连在两个人中间,就好像不用说话,不用表达,都可以明白彼此的意思一样。一个月每天的接触,让佐助学会了偶尔也对鸣人微笑,鸣人惊异于平日的冷面杀手竟对自己微笑,于是话变得更多了,常常闹哄哄地响在佐助耳畔,但佐助已经很少会皱起眉头,或是露出不屑,好像听鸣人唠叨,已经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一样自然。
五
十一月的第一周,年终文艺汇演的预赛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星期五进行钢琴项目比赛,上午为独奏比赛,而下午就是令一年丙班万众瞩目的四手联弹比赛了!佐助的表演是大家无可厚非的,关键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鸣人要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佐助完美配合。上午的独奏比赛佐助完成得异常完美,一首贝多芬的《暴风雨》
硬生生的把窗外的艳阳天都击溃了。台下无数女生喉咙都喊破了,以至于之后的弹奏都很少能引起叫声。
鸣人也坐在后台,静静地听佐助那疾风骤雨般的琴声,眼神有一点抽离,掌心微微地出汗,“以我这种技术和佐助合奏的话,岂不是会拖累他吗?”鸣人摇了摇头,试图摆脱这种不自信带来的困扰,琴声止了,鸣人抬眼看到佐助向台下鞠躬致意,换上一副轻松的表情,绝不能让自己影响佐助的情绪。
一上午的比赛随着佐助获得第一名的宣布而告一段落了,高一丙班的君麻吕和初三乙班的天天分列二三名,按照惯例,前三名的同学才有资格报名参加年终文艺汇演。“佐助吗?那个连大蛇丸老师都看好的孩子吗?”
君麻吕望着和鸣人一起远远离开的佐助,“下午的四手联弹比赛,还能赢得过我吗?”
中午吃饭的时候,鸣人一直都没说话,佐助看到鸣人眼底掠过的一丝不安,便揉了揉鸣人的头发,“鸣人,怎么了?”鸣人这才回过神来,“没怎么,呵呵,不太饿,吃不下。”“难道说,我上午发挥太好,给你压力了?”鸣人赶紧摇摇头,“怎么会?我才不怕呢……”不怕呢几个字越说越小声,几乎听不到了。
“鸣人,”佐助放下筷子,用力握住鸣人肩膀,转过他的头,“你的努力,我看得到,能弹到这样,已经让我惊叹不已,你用心了,尽力了,结果,我不在乎。”佐助幽黑的眼眸似乎放射着坚定的光,让鸣人感到强大的震慑力,看到佐助微微上扬的嘴角,鸣人紧闭双眼两秒钟,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可是打不倒的漩涡鸣人啊!”
下午。舞台上的灯光似乎更刺眼了,照得鸣人一阵接一阵的晕眩,点子偏偏就是这么背,明明想要早一点上场,可抽到的签竟是最后一个。鸣人一动不动地看着地板,拳头紧紧地握着,要是能第一个上场,也可以早一点安心下来,这样一直挨到最后,鸣人不知道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到底有多强。一旁的佐助若无其事的坐着,不用问也可以猜得到,他必定以对这种场合已是司空见惯的了。鸣人想到这,有一丝欣慰,又有一点赌气,没有办法,只好拿出琴谱看,想要借此遗忘周遭的环境。时间一点点流淌着,像过去了一年,鸣人心底的一丝浮躁也似乎渐渐被冲淡了,佐助偷偷回头看了他一眼,望着纯净安宁的蓝眸,佐助笑了。
“唔!”台下起了一阵很高的喊声,接着是流畅的琴声,佐助瞳孔微微张大,使他警觉的不是台下的欢呼声,而是这一串如梦如幻如痴如醉的琴声,凭佐助的经验,这已经把曲子的灵魂表现得淋漓尽致,登峰造极了,《幻想曲》,要给人的就是这种梦境般的飘渺,他抬眼向舞台中央的钢琴上看去,果然没错,弹琴的正是早上独奏获得第二的君麻吕,银白色的礼服,银色的头发,也恰似梦境中的王子,左边一身优雅端庄粉色晚礼服下的女子,宛如天国的仙女,纤细灵巧的手指在钢琴上跳跃着,就像二十只活泼的精灵。佐助的表情凝固了,冰天雪地的感觉代替了刚才的轻松,“鸣人辛苦练习了那么久,这个第一名,不能失去啊……”
对钢琴尚无太多了解的鸣人,没有发现这琴声与其它有何不同,更没有察觉一旁的佐助因焦虑而缩紧的眼眸。
终于,终于,到了最后一个出场的佐助和鸣人,分别穿着白色黑色燕尾服的鸣人佐助走上了舞台,取代了君麻吕出现时喧闹的叫喊声,此刻台下竟然安静得要命。压下一切焦虑,在钢琴前坐定以后,佐助鼓起所有的勇气,紧紧握住鸣人的手,然后对他绽放一个温暖如春的微笑,满满的信任从佐助的眼中溢出,鸣人看着佐助,周围的一切好像都淹没在从他身上放射出的光芒之中了,整个剧场,就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没错,这首曲子,不是为了参加比赛而弹,而是他们两个的纪念!短暂的对视之后,两个人都淡淡地笑了,接着在剧场中响起春日童话般的旋律。与《幻想曲》不同,如春风,如小溪般的声音,缓缓流进场下同学的心中,虽然《幻想曲》梦境般的声音催眠了大家,但是现在这柔柔的旋律却轻轻地粉红了所有人的脸颊,中间的部分好像骤然下起了倾盆大雨,音符陡然加快了,溪水声也变得湍急了很多,但转瞬,雨过天晴,应该又是一个艳阳天。虽然中途鸣人手指一滑,刮到了旁边的琴键上,但佐助却悄无声息地把它掩盖了。
结束了,佐助拉着鸣人起身向观众致意,但出乎意料的是竟没有人鼓掌或是呐喊,鸣人噌地脸红了,低语道:
“ 佐助,我果然,还是弹错了一个音符啊……”听着鸣人自责的语气,佐助不禁有点心疼,“放心吧,一定没关系的!”看着久久寂静的观众席,佐助转身欲走下舞台,却在这时响起足以震塌学校的喊声!
“佐助我们爱你!”“第一名,第一名啊!”“鸣人好样的!”宁次和鹿丸在台下疯狂地喊着,鸣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自觉地张大了嘴巴,佐助微笑了,拉着鸣人又鞠一躬,走下了舞台。
“佐助,你相信吗?同学们好像沉浸在琴声里都没缓过神来!”鸣人的脸因为兴奋变得粉扑扑的,可爱得晶莹剔透,“鸣人,创造奇迹的是你,”佐助的眼神流淌在鸣人脸上,甚至有紧紧搂住鸣人的冲动,“我?怎么会是我呢?
那个小错误……”“不要想它了,你想啊,早上我弹的《暴风雨》都没有给同学们这么大触动,当然是你,给了他们这美的梦。”“佐助……”鸣人刚想要说什么,却听到了那边的颁奖声,“第三名,初二丙班,山中井野与春野樱合奏的《勃拉姆斯NO。1》!……”“第二名,高一丙班,君麻吕与多由也合奏的《幻想曲》!”
君麻吕望向佐助,好像预感到什么的深邃眼神,迅速扫过佐助匆匆地上台领奖了。“第一名,就是我们众望所归,无可置疑的闪亮新人组合,由初一丙班宇智波佐助与漩涡鸣人同学带来的《第三十七号交响曲》!”“佐助,我们赢了!
真的赢了!”鸣人兴奋地扑到佐助身上,紧紧搂住了他,刚刚还在对鸣人微笑的佐助忽然僵硬了身体,轻轻回环住鸣人,佐助从脸上到耳后,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没等他回过神,鸣人已经拉着他上台领奖了。
“干杯!”一乐面馆里面,鸣人正一碗接一碗地吃着拉面,不断地用汽水和佐助碰杯,洋溢在两个人脸上的幸福和满足,照亮了整个拉面店……
“大人,那个穿深蓝色衣服的男孩儿,就是宇智波佐助。”
六
自此,佐助和鸣人在学校里的人气狂飙,佐助,不用说,女生见到他的尖叫声和花痴的目光增强了十倍之多,而路上遇到鸣人要求他为自己签名的人也多到让鸣人打怵走出班级。比赛之后会有考试,鸣人不想打扰学习的心情,所以尽量少的进入公众场合了。
转眼间十一月底了,天已经冷得不行了。今早的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大雪。鸣人特意在出门之前多穿了一点,以防感冒。
“佐助,今天会下大雪,你知道吗?”一进班级,鸣人便大声地对佐助说,“是吗?我不看天气预报。”
佐助低着头,看着小说。“啊!佐助,你怎么穿这么少?!”鸣人看到佐助身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单衣和一件风衣式的外套,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怎么行?都已经这么冷了,零下18度啊!你不要命了?那,赶紧穿上!”鸣人脱下自己的外套,丢给佐助。“我不需要,不会很冷。”佐助依旧很平静地说,伸手把外套还给鸣人,“不行,绝对不行,佐助你不许在那逞能!”鸣人夺过衣服,硬是披在了佐助身上。“你若是明天还敢穿这些出来,这件衣服就放你那里,明年春天再还我好了!”不管佐助同不同意,鸣人硬是不搭话了,佐助无奈,只好穿着不敢脱了。
衣服上虽然还有窗外寒冷的气息,但残留在衣服上的鸣人的体香温暖了佐助全身,虽然还是嘴硬着,但佐助不知不觉中真的不想脱下这件衣服了。
下午两点,还有两个多小时放学的时候,外面果然飘起了点点的雪花,稀疏零星的细小冰晶逐渐扩散成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肆意飘洒在浩瀚的地球中,渐渐的,房屋和大地被大雪掩盖,校园里的松柏也披上了奇异的树挂,鸣人看着窗外的大雪,心好像也随着雪花飞向了灰白的天空中,“下雪了,好大的雪,爸爸,妈妈,你们看得到吗?”
略显昏暗的教室,最后一排的鸣人,仰望着飘扬的雪之世界,不禁喃喃自语道。“为什么雪伴随着我来到这个世界,却又衬托和扩大了我的孤单和渺小呢?”大雪天里出生的鸣人,总是在雪花飞扬的日子里快乐并伤感着,尤其每每看到别人家爸爸带着小孩子在外面玩的时候,他的心总是不明地下坠着,落入无底的深渊中。
今天又下大雪了,总是在没下雪时期盼着下雪,但又总是在下雪时不由自主地落寞着,矛盾心理,一重又一重,静静困扰着本该无忧无虑的鸣人。
放学。两个小时的大雪之后,地上的积雪几乎没过脚面。鸣人微笑着和同学打招呼,极力掩饰着心里的落寞。
“鸣人,不喜欢下雪吗?自从下雪开始你就一直一脸失魂落魄地发呆着啊~”佐助加快脚步和鸣人并肩前行,“也不是,只是我是下雪天生的,喜欢下雪,却又难免失落。”怎么会?这一点小小的心事,我可是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起过的,今天怎么,就这样一不留神告诉了佐助呢?“我明白……”佐助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