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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巴,你快想想办法。”我急的大吼一句。
现在所有的红甲虫都被我和石鼠吸引过去,巴图成了闲人,对我的喊话他没表示不说,反而愣神般把石鼠的铁锥捡起来,一边将铁锥折叠一边若有所思的皱着眉。
就巴图这样看着真挺让我泄气,但我知道,巴图只有在高速运转大脑想事情的时候才会有这举动。
“灯下黑。”巴图终于说了句话,随后他不耽搁的往回跑去。
也许巴图的灯下黑形容不太恰当,但我却明白他的意思,刚才出现红甲虫的洞顶,极有可能就是出口,趁着现在红甲虫都在吊床上,我们赌一把回去看看也是值得的。
可巴图跑起来轻松我拎着这么重的网别说跑了,就是挪个步都费劲,但现在不是费劲不费劲的问题,我咬着牙撑着一口气没松,就这么一点点的往回蹭,甚至我越蹭越来气,心说刚才我们三跑这么远干什么?要是当时脚下留情我现在也许能好过的多。
等我“磨蹭”的赶到巴图身边时,吊床上都开始陆续的往下掉渣,我心急之下又催促起巴图来。
没了红甲虫,洞顶上直径一米的圆形区域也露出了它的庐山真面目,本来我还寻思这里能出现个暗门或天窗之类的东西呢,不过现在看去,我心里除了失望就是低落。
这圆形区域虽说少了一层土,但一点异常的地方都没有。
巴图也急了,索性拿着猎枪对准圆形区域砰砰的开了两枪。
伴随着刺耳的枪声在山洞中不住的回响,一大堆碎石散土落了下来,而猎枪强大的冲击力也让这本来看似洞顶的地方露出星点的光亮。
“有效果,接着打。”我半命令半助威的吼道。
巴图也不客气,快速连续的进行装弹射击,在好几轮子弹的打几下,整个圆形区域露出了一个可容一人穿梭的圆洞。
巴图没耽搁,把枪往背上一背,在助跑之下往洞臂上一蹬,借着反弹之力双手扒到了圆洞边缘,再来一个漂亮的引体向上,整个人眨眼间就爬了上去。
“安全。”巴图的声音在圆洞里响起,随后他探头出来对我俩喊道,“快!”
我对石鼠使个眼色,那意思你先上。
其实这时我打心里还有些执拗,心说刚才逃跑时就被石鼠小瞧了一把,这次我就要最后上,你石鼠以后到底是小瞧我这爷们还是对我刮目相看那就由你自己想去吧。
当然石鼠还没想那么多,他拿出一副走江湖的语调说声承让后,就把他手里的吊床往地上一丢,接着借着巴图的帮助也麻利的爬了上去。
没了石鼠那边的吊床吸引,我这边压力突然剧增,吊床上的虫团少说扩大了一圈。
巴图知道我吸引红甲虫是个力气活,尤其长期间的消耗让我胳膊严重透支,等石鼠上去后,他特意把铁锥顺了下来,“建军。”他喊道,“你一会抱住铁锥就行,我俩给你拉上去。”
我感激般的应了一句,这时我手中的吊床都有了崩溃的趋势,我不敢拖延,把吊床甩出去后整个人手脚并用的缠在了铁锥之上。
巴图和石鼠都是臂力过人的主儿,他俩合力一拽,我几乎就以坐着升降梯的速度一般“飞”了上去,这就力量几乎让我胳膊脱臼,但我心说别说脱臼了,让我能逃离红甲虫的攻击就算让我四肢骨折我都没说的。
而在我上去之后巴图就没闲着,他先是把自己那个吊床也拿了出来,并和石鼠一起两人合力把吊床网状般的铺在了圆洞以上,有这吊床的阻拦,短期内红甲虫跟我们三是隔离了。
但这还不够,巴图又从背包里拿出一大瓶子草药,毫不心疼的把草药都倒在了吊床之上,我对草药这东西并不了解,但看着草药一粘到床网之后,红甲虫就像触电似的一个个侧歪下去。
尤其这草药还散发出一种让我恶心的气味,我心说这弄不好就是驱虫之类的东西。
本来我寻思这样就行了,有吊床和驱虫草的遮挡,就算红甲虫攻上来我们也早就逃远了,可巴图又谨慎的往吊床上撒起土来。
他还一边撒一边说道,“这红虫我没见过,不知道它们的嗅觉有多灵,咱们用土遮挡住咱们的气味妥当些。”
我心说老巴说的有理,别看现在浑身像撒了架子一般,但我也咬牙加入了巴图的行动之中。
但我们也没敢撒土撒的太多,毕竟吊床的承重能力有限,别傻了吧唧只为挡气味却把吊床给坠下去,那可得不偿失。
等忙活完我这才腾出功夫打量周围的环境,这也是个一眼望不到头像隧道一样的山洞,我看得心里极不舒服,心说这山是不是被一窝穿山甲住过,怎么到哪都是洞呢?
尤其让我更加吃惊的是,这洞里的温度极不稳定,我们随便挑个方向走了没多久,突然间一阵热风吹过后,整个洞里的气温一下飙升到少说五六十度的程度。
我们都大喘着气把衣服脱光,但这还不够,就洞里这种闷胀感让我觉得此时自己能掉一层皮那才痛快呢。
可这种热苦并没折磨我们多久,一阵冷风吹过后,整个洞穴又急速的开始降温。
我哆嗦着急速穿上衣服的同时心里不由懊悔的想着,刚才自己脱那么快干什么?
现在是入秋季节,我们来宁古村甚至是入山时都只穿着单衣,现在突然身处零下十余度的寒冬环境时,我们都吃了个大闷亏。
最后我们哥三只好紧靠在一起挨着取暖,个个还紧紧的抱着背包,争取最大程度让自己暖和一些。
“怎么搞得?”石鼠气的骂道,“这山怎么跟人似的打起摆子来?”
我哼了一声没接话,生怕自己一张嘴又被冷风乘机灌我个透心凉。
而巴图却微张着嘴回道,“都撑住,这里有风说明我们离出口不远了。”
反正我们是一会脱衣服一会抱团的一路走走停停,在我都感到有些绝望的时候,我们走完了这条不是人该走的隧道。
说来也怪,当我们走出隧道的一刹那,环境一下变得柔和起来,温度宜人、空气清醒,这都让我不由得误认为刚才我们经历了一场幻觉。
石鼠的反应更大,他狂笑的都在原地倒翻了两个跟头。
“建军,老巴,咱们到地眼之处啦。”他很大声的对我俩喊道。
我面上乐着但心里却对石鼠鄙视一通,心说你这爷们平时都叫我卢建军,怎么高兴了就改叫我建军了?做人不能这样嘛。
而随后我又泛起了迷糊,现在这地方环境是不错,但我来回打量周围好几遍也没看出哪处有凹陷,哪处像是地眼的存在。
巴图跟我差不多,环看周围一遍后索性问道,“石鼠,你说的地眼在哪呢?”
石鼠拿出一副你们不懂的样子解释起来,“看到前面这块地没?”他指了指着我们十米开外的地方,一会把眼睛都擦亮点,看我把古墓的入口给你们找出来。
我和巴图点点头,默声并肩站在一起看着石鼠露上一手。
石鼠的激动劲还没过,他握着铁锥的手还都有些微微发抖,不过当他走到十米开外的地方后,他又深吸了几口气调整了一下自身的状态。
“开!”石鼠喝了一声并狠力把铁锥向下刺去。
按行话讲,石鼠这动作叫验土定位,就是把他铁锥打入土里并根据带出的泥土确认古墓所在,不过这次石鼠验土却一点也不顺当,或者说就他这一锥子下去却引出了不小的麻烦。
轰的一声响,好大一块地表都塌陷了,石鼠也倒霉的一同掉了下去。
我和巴图一同惊呼并急忙跑过去救人,而在这一刹那,我心里又紧张起来,我可不认为石鼠会什么气功,他的铁锥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威力让地表塌陷,我心说一定是石鼠的铁锥又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地方,又一个机关埋伏被启动了。
第十五章 别有洞天(二)
这塌陷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别看石鼠整个人都深陷其中,但好在他只是下半身埋入碎土中。
但我和巴图也不敢怠慢,急忙走到塌陷边缘,巴图一脸焦急的问着石鼠有没有伤到,我更直接,问也不问就把手伸了过去,那意思让石鼠搭把手快点上来。
石鼠对我俩摆手示意无碍,可他刚才一脸兴奋的表情早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后的一脑门子汗。
他骂了一声娘后,随后把铁锥向平地上丢去,接着扭着身子想挣脱出来。
不过他刚扭了两下,眉头就皱了起来,“什么东西把我腿缠住了。”他气道。
我和巴图心里一紧,尤其是巴图,二话不说就把猎枪举起来,也怪自进了山洞以来,我们遇到的危险和怪事实在是太多了,这都超乎了我们的想象。
石鼠一脸警惕的俯下身,半防备半好奇的把手伸入土中乱摸一通。
等石鼠把缠着他的东西拿出来时,我不知道巴图什么感觉,反正我是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是一只人的残肢,本来尸体类的东西我也见过,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坏就坏在现在心里没有准备,尤其这残肢还血淋淋的,我不防之下真被吓个够呛。
石鼠这盗墓贼也恶心的呸了一声,随后他就有些倔脾气般的一把将残肢丢开,连滚带爬的来到我们身边。
巴图急忙把背包打开,从里面拿了些许草药出来涂在石鼠身上消毒,其实他这么做有点大惊小怪的意思,刚才那残肢一点霉变的迹象都没有,更别说上面带毒了,但老话讲小心驶得万年船,巴图谨慎些也是好的。
我们稍许整顿后就动手开始清理塌陷,毕竟被碎土掩盖着看不出里面的真面目来,等我们清理完这些碎土后,我望着一坑的尸体不由得拿出怀疑的目光看着石鼠。
“这就是你说的古墓?”我问道。
石鼠没回我话,其实他这时心里也犯蒙呢,直勾勾的盯着尸坑愣愣发呆。
气氛瞬间变得沉默起来,我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反而也像石鼠那般望起了尸坑,不过看了几眼我就发现一个不寻常之处。
整个尸坑中的尸体都没有肚子,或者准确点说,每具尸体的五脏六腑都被掏的干净。
我打心里纳闷起来,又忍不住冲他俩问道,“哪个地区或民族有掏死人肚子的习惯?”
我的问题明显有难度,巴图嗯嗯的想了老半天,最后还自言自语的说着,“古埃及有把死去的法老制成木乃伊的传统,但制作木乃伊不仅要挖肚还要把脑浆这类的东西都勾出来,而且身上还要缠好绷带,这坑里的尸体明显跟木乃伊不符。”
石鼠随后也嗤了一声,附和道,“我进过的墓不少,还真没见过这么变态的,人死都不让消停的。”
而在这疑团还没被我们想出答案时,我又发现了新的问题,这坑里的尸体有的裸着身子,有的还穿着服饰,不过看他们的衣着明显不是现代人的装扮,尤其那宽大的袖口,初步估计他们至少来自清明时期。
这么推算的话,坑里死人少说都有百年以上的历史,一百年时间可不短,他们尸体竟然一点腐烂的迹象都没有这让我想不明白。
可我还没来得及问,突然间一股冷气从坑里逸了出来,虽说让我没防备之下打得一个激灵,但这也给我提个醒,我心说还真没看出来,这坑里竟然隐藏着玄机,被冷气罩着,再往深了想,这尸体不腐也解释的通了。
而这时石鼠像是想明白什么似的嘿嘿笑了起来,“阴阳墓。”他给这尸坑下了定义。
我听到这种新鲜名词也忍不住乐了一声说道,“石鼠,你小子真是乱弹琴不看乐谱的,这就是个死人坑,怎么在你嘴里还花花的叫出了阴阳墓这么好听的名词?”
石鼠气的呸了一下,不高兴的回话道,“卢建军,说你没见过世面吧你还不乐意听,你不懂就别认为我瞎掰,这就是个典型的阴阳墓,要是我没猜错,这尸坑就是墓的入口,这些死人说白了就叫魂引子,是给墓主阴间引魂开路用的。”
我听他说的这么玄不由咧了一下嘴,心说引魂鸡我倒是听过,拿死人引魂这可真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弄不好就是你石鼠瞎掰的,反正这些盗墓的东西新华字典里也没有,你怎么说怎么是了。
石鼠倔脾气又上来了,看样非得跟我理论一下,他指着尸坑又强调道,“卢建军,不信一会咱们就把这坑清理一下,到时你就知道你石鼠哥我有没有瞎说,这坑肯定是个漏斗型,最底下的漏孔就是古墓的入口。”
我无奈的笑了笑,心说为了和你这臭老鼠较真就得把全坑尸体抬出来,这真是无事找事呢,而且这次入山是为了找尸犬来的,没必要把时间都浪费在这。
我嘴上连说我信了,打算退一步这事就拉倒了,可没想到一直沉默的巴图却接了话,“来,咱们搬尸体吧。”
我啊了一声,不可思议的看着巴图。
巴图指着最近的一个无肚尸体解释道,“建军,我知道这尸体的肚子哪去了,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它们的肚子都被尸犬给吃了。”
巴图的解释乍听之下在理儿,尤其像狼、狗这类的动物,对血腥的内脏极有偏爱,但我一琢磨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老巴。”我问道,“刚才这尸坑上面可是被土层埋得严严实实,尸犬就算想吃尸体也够不到啊,你可别说这土是尸犬埋得?”
其实我最后一句有些开玩笑的成分,但巴图却一点也没听出来,反而严肃的摇摇头,“尸犬当然没这么大本事。不过石鼠倒给我提了个醒,这坑里绝对有玄机,依我看,尸犬是从底下钻进去祸害尸体的。”
我被说的来了兴趣,在我们稍作休息后就一起动身搬起尸体来。
不过我们可没傻到跟尸体来次肉体接触,这次入山为了应付攀爬险地,我们可都带了铁八爪,说白了就是爪型的铁钩子,只要抛出去勾到有棱角的地方就能借上力,而现在我们正巧用它勾尸体。
刚开始我还勾的有些恶心,但慢慢的我就习惯了,甚至到最后我还挑着尸体勾。
老头老太太的尸体我一律看也不看,这种人肉松皮软,铁八爪勾住后往往刚使劲就拽了一大块尸肉下来,尸体没勾上来不说,我还得费时费力的清理铁八爪。
而壮年男女的尸体就省事的多,一爪子下去保证能勾一个出来,只是尸体中年轻的还是少,多数我都极不情愿的与老人尸体打交道。
等我们忙活完这恶心活后,平地上整整多出一个肉山来,我望着这一堆尸体,心里无奈的苦笑,心说这倒是算不算的上是有成就感呢?
而尸坑被清理干净后,看外形也真像石鼠说的那般,是个漏斗样,不过这坑里却不止一个漏孔,我数了数,一共有十处之多,一个正处最底下,按石鼠话讲,这就是古墓的入口所在,而其他九个漏孔却极不规律的分布在坑壁上,我想了老半天也没琢磨透这九个漏孔的意义所在?总不能说这漏孔是当时修墓时随便弄出来的吧?
其实不仅是我,巴图和石鼠也没看明白,到最后我们只能猜测的下了结论。
这九个漏孔有四个是能喷冷气的,分别位于坑壁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目的是为了给坑中的尸体降温,至于另外五个漏孔嘛,我们一致认为这是被食尸鼠、红甲虫这类的东西钻出来的。
在我还没歇过劲的时候,石鼠又兴奋起来,他还拿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蹲在尸坑边打量起古墓入口来。
“我说哥几个,你们歇好了没?咱们快点进去吧。”石鼠催促道。
我和巴图没急着回话,互相看了一眼,就说这一路上的危险让我深深体会到这里的不简单,一会要是进到古墓里,说不好又得碰到什么大麻烦,但如果不进去,尸犬的线索就断了,这也间接等于我们这次白来一趟。
到底是适可而止呢还是冒险深入虎穴,这让我和巴图都很纠结。
最后在石鼠的多次催促下,再加上我和巴图都不是那种爱半途而废的人,我俩咬牙接受了石鼠的“邀请”。
这次入墓很方便,我们沿着坑壁滑了一段就来到了古墓的入口处。
不知道这入口是不是故意设计成这样的,口径正好有一个人身子般大小,石鼠和巴图偏瘦没怎么费劲就钻了进去,我却相对惨一些,实惠挤进去的。
而这还不算什么,令我没想到的是,这古墓入口竟然在古墓的墓顶之上,我刚受了挤压之苦随后又被重重的摔了一下,憋了一肚子的无明业火我也没出撒,只好在心里把当初设计古墓之人以某某某代替骂了他祖宗十八代。
等我缓过神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我发现巴图和石鼠的脸色都不正常,我好奇之下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
而我只是粗看一眼就立刻也不正常起来。
第十六章 古墓疑棺
我对墓冢没有研究,更不知道这里面的讲究,可我望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棺材群时,心里还是不由的慎的慌。
这棺材群明显被人故意弄成方阵的阵势,横八竖八的整齐排列着。
而且更操蛋的是,这里是个封闭的墓室不说,整个墓室的温度还奇高,如果这时有镜子的话,我肯定能看到自己的脸被蒸的通红。
石鼠一直不吭声,皱着眉望着棺材群,我没敢打扰他的沉思,反倒拉了一下巴图的衣角。
巴图和我一样,就是被眼前的阵势震撼住了,被我一干扰,他立马缓过神来。
巴图没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