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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七章 夸父逐日,神识似海
青葫女皱着眉头,道,“这株什么练心草,我感觉到,它同其它炼心草最大的区别,除了灵力多寡的差异以外,还有一道虽然不甚强大,但却极为坚韧的意志,蕴含在其中。因此,这l次你触动此炼心草的时候,却是要多加小心了。此外,这株炼心草,应当还有继续长大的潜力,只不过去,却不是简单以先天木灵之气灌注便能行的。”
叶长生笑道:“无妨,此等幻境,我已经经历多次,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说话间,他将其余几枚炼心草收好,心念一动,灵力朝那五阶炼心草探了过去。
眼前场景忽变,再次睁开眼睛之时,他已经立身在了那巨大的手杖远方。
巨大的手杖,一如上次所见到那般,孤独地矗立在前方之处。夕阳如同鲜血一般,将大地染的一片鲜红,将手杖的影子,在地上投出上千丈长。
叶长生望着那手杖,不知为何,他一看到这手杖,心中便莫名地产生了一种悲怆之感。他定了定神,朝那手杖一步步行了过去。
虽然已经看到了手杖,但是实际上,他同手杖的距离还是极远。而且,此间之处,只能一步步往前走,行走速度只是和正常人相仿,因此他亦是走得很慢。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终于行到了那手杖的下方。
他颤颤炭巍地伸出手,向那手杖mō去。便在他手杖触碰在手杖之时的一霎间,有一声悠长、深沉的叹息响彻天地。下一刻,叶长生只觉眼前一黑,整个天都跟着暗了下来。
夕阳之下血染般的鲜红刹那间消失无踪,眼前所见,只有一道巨大的身影。那身影就这样静悄悄地立在叶长生眼前,便将夕阳所有的光辉尽数遮挡。
不知为何,叶长生总觉得,这陡然出现的巨大身影,在他脑海中颇为熟悉似乎在先前之时,便已经见过了似的。而且他亦感觉,这巨大身影,并不会伤害到他。
巨大的身影突然往前迈了几步,便是这看似简单的几步,实际上,已经跨出了不知道多远的距离。
随后,那巨大的身影回过头来将身体伏了下来,趴在地上,朝叶长生望了过来。
他是如此的巨大,以至于他即便是趴在地上,他那头颅,便已经左右看不到边际向上看不到顶端。
叶长生抬起头来,斜斜向上看去,终于看到,在极高之处,远远望下来的,那巨大的双眸。
那是怎样的一双眸子啊,第一眼看去,便能看到其中蕴含着无限的坚定、勇敢、无畏、不屈、忧伤和悲怆。
随后,一道意念自那双眸子当中涌出,瞬息之间落入了叶长生脑海当中。
叶长生只觉脑海轰地一声响,旋即,有一幅幅场景,快速在他脑海之中闪现着。
朦胧之间,他似乎,化身成了那名为夸父的参天巨人。
载天山上方,十rì横行,漫天火红金光大炽。整个大地之上,山石焦裂,湖河干枯万物待毙,生灵涂炭。
参天夸父怒而直起一路向西,逐rì而走,如海神识,直卷天空。
此去经年,终至禹峪,人渐力竭,折木为杖,木名炼心,以负其身。一饮黄河,再饮渭河,yù饮大泽,人终不耐,怆然hún归。
(传闻中,有说夸父是后土孙子,同黄帝战死之后,被塑造成无谓逐rì的傻瓜,本书略微将之合理化了一点。)
当此之时,叶长生缓缓睁开久闭的眸子,双眸之侧,各有一滴泪水流下。
原来,这炼心草,便是昔rì夸父逐rì以后,留下的手杖,所生出的灵草。因为常年伴在夸父周围,这炼心手杖,便蕴含着夸父逐rì那强烈的诸般情绪。此外,夸父逐rì不成,身死以后,他那最纯粹的情感和意识,也俱都被这连炼心手杖所吸纳而入。
此后,炼心手杖落于夸父山,生出一大片炼心草地。只不过,这些炼心草,俱都是最普通的炼心草,虽然具有洗练神识的作用,但却难以将其中,夸父那最纯粹的情感意识发掘出来待到叶长生以这神奇无比的青葫,将炼心草经过多般进阶,达到了此等程度,才终于从五阶炼心草幻境之中,明了了当年夸父逐rì的始末。
叶长生在之前,看到夸父逐rì的故事时,还想着,这夸父没事儿去追太阳,还把自己热死了,真是吃饱了撑的,此时,他暗叹一口气,忖道:“每一个不合理背后,当真都有着一个合理的事实真相啊。”
眼前那参天的巨大身影已经彻底消失,而夸父最后的情感和意识,除了让叶长生重新以极快的速度,经历了一番夸父逐rì的前后过程以外,最大的收获,便是夸父逐rì之时,如海般深hòu的神识,直卷天空的那一刻,带给他的,关于神识运用的最直接的启发。
夸父乃是上古巫族的遗脉,沿袭了巫族不修灵力,只修肉身和神识的习惯,又兼之天赋异禀,身高体长,又对神识的修炼及使用颇为擅长,这才能以巨人之身,对横行天空的十个)太阳造成威胁。
而夸父那神识运用之法,便是在以神识扫视周遭情景的同时,能够迅速凝结所有神识,对神识扫视范围中的所有存在,进行神识压制以及禁锢。
这对叶长生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先前之时,他的神识,在查探周遭情景之时,只是老老实实直扫而出,并未能有任何其它变化。而如果运用神识攻击之法攻击之时,也是在释放出神识之前,便即完成了诸般准备,却不似夸父运用神识那般zì yóu。
夸父的神识之法,相当于给叶长生打开了一扇全新的窗户,而且夸父的意念之中,还蕴含着如何去这般运使神识的一些经验和想法。
叶长生默默地思索着,良久,他终于站起身来,伸手向旁边那巨大无比的手杖抓去。
奇怪的是,他便是这么随意一抓,他的手没有变大,而那手杖也没有变小,而他却偏偏就将手杖抓在了手心之中。
随意晃了一晃,然后他将那手杖,驻在了地面之上,轻轻顿了一顿。
炼心之杖入手之后,他陡然感觉,自己的神识,似乎能够通过那炼心之杖,比原来扫视的范围,大了足足一半。而他尝试着释放戮神刺以及锁神链时,亦是感觉,有炼心之杖在手,这两样神识攻击之法,威力同样有了不小、的增幅。
随后,他神识直扫而出,然后心念一动,将那扫出的神识,朝扫视范围中,某一个点直压而去。
刹那之间,他扫出的弗只,陡然尽数破碎了开来,化为乌有,消失在了眼前。与此同时,叶长生一声闷哼,难受地几乎要喊出声了。
此时的感觉,便如司他昔rì使用戮神刺,然后遇到比自己神识强大的修士,遭到反噬一般。自从有了照幽之眼,此等滋味,他已经许久未曾尝过了。
叹了口气,他只扫出极弱的一丝神识,然后在扫出之时,再行寻了扫视范围的一点,进行神识压制。
接下来的时间,他便呆在此间,每rì练习神识运用之法。
因为,自从将炼心之杖握在手中那一刻开始,他便知道,唯有修成夸父的神识攻击之法,将那天边的夕阳击落,才能够离开这个幻境。
此间夕阳只是在天边盘旋,但却始终不曾落下,因此叶长生也无法查知时间的流逝。他终rì握着那炼心之杖,朝着rì落的方向一边行走,一边演练神识之法。
终于有一rì,他在扫出一丝神识以后,成功在扫出神识的同时,对扫过的某一点进行了神识压制。这,代表着,他对夸父的神识攻击之法,已经略窥门槛了。
在他心中,大致估算下,时间似乎过去了已经不下百年,却又似乎只过去了数个时辰。在此间似乎看不到尽头的所在,便连时间,似乎都失去了意义了。
再往后,夸父神识攻击之法的修成,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了。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这一rì,叶长生高举炼心之杖,直指远方天际之中,那红通通的夕阳。
随着他一声长啸,神识直扫而出,在周遭空气之中,jī出一道道扭曲的bō纹。旋即,那所有的bō纹,在一瞬之间,尽数集中到了炼心之杖前方百丈之处,形成一处数尺大小,sè呈纯白,极速旋转,仿佛能将所有一切俱都吸纳入其中的漩涡当中。
天空之中,夕阳陡然一颤,然后居然被这漩涡所吸引,一点点向其挪了过去。
维持着这等神识漩涡,叶长生的神识消耗亦是极大,然而他神识恢复速度却是同样惊人,因此,他却也尽能坚持,让此等情况,一直僵持下去。
又是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终于有一rì,那夕阳已经距离叶长生极近,当此之时,叶长生便如同是一只极为渺小的蚂蚁,立在巨大的火球之前一般。
那从夕阳之上,shè出的无尽太阳真火,将叶长生浑身上下,炙烤的一片焦黑,但却始终未给他造成任何本质xìng伤害。
随着那夕阳扑哧一声,和那神识漩涡撞在了一起,整个夕阳,在瞬息之间,被那神识漩涡搅碎,化为漫天火红的碎片,朝那神识漩涡之中涌了进去。!。
第五一八章 将渡天劫,五方锁魂
随着最后一块夕阳碎片消失在神识漩涡当中,叶长生心中一震,眼前场景陡然破碎了开来,天地之间,再无其他存在,所有的一切,都化为碎片,涌入了那神识漩涡当中。
随后,叶长生心头剧震,双眸已经睁了开来。
小麻雀正俯着身子,凑上来望着他,而那青葫女,却是坐在小麻雀的背上,满脸好奇地亦是望着叶长生。远处,金灵正身化孔雀,在四处翻飞。而困住黑sè莲花的玄冥重水,已经回到了青葫女手上。此时,黑sè莲花周围,巳经生出一个方圆数十丈的小小沼泽,上方黑sè雾气弥漫,同那外面的沼泽有异曲同工之妙。整个葫芦之中,弥散着一股生发活泼的气息。
叶长生头一低,便见自己右手之上,正握着那株五阶炼心草,只不过,此时这五阶炼心草,似乎已经同先前,有着太多不同。
除去顶端板状枝狂上的叶片尽数消失以外,这株炼心草,握在手中,便有神识清明之感。
他尝试着通过这炼心草,略微探了一丝神识出去,下一刻,颇为可观的神识直晃而出,快速在葫芦空间里扫了一遍,然后陡然凝聚起来,在前方不远处凝成拳头大一团白sè光团,最后扑哧一声,散了开来。
叶长生微闭双眸,所有神识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向周遭喷涌而去。
霎时间,他周围方圆数尺之内,空气有极其轻微的扭曲,庞大的神识自他立足之处,一直扩展到葫芦空间边缘之处。
原本偃意悠哉的小麻雀和青葫女齐齐跳了起来,小麻雀尾巴上五sè尾羽甚至扬了起来。只不过,它很快反应过来,这庞大神识,是来自于叶长生,这才垂下了尾巴。
而那远处的金灵,更是直接双翅一振拼命向远方神识bō动较弱之处飞了过去。至于那黑sè莲花,却先是带了一呆然后噗嗤一声,便钻进了沼泽里,再也不肯出来。
叶长生微笑了下,收回神识,伸手mō了mō小麻雀和青葫的脑袋,道:“我入定了多久了?”
青葫女定了定神,好奇地歪着脑袋道:“大概,一个月吧,爹爹你做什么,在那幻境里呆了这么久?对了,你先前那一小团白sè的显形神识,似乎颇有古怪?”
叶长生道:“幻境之中遇到了一些事情。嗯,我的神识,大概增长了一成左右。只不过,最重要的是,神识运用之法,却是走上了正途。”
醉无忧的神识风暴,和这神识运用之法相比,便显得有些古板了。
当此之时他再也不会如以前那般,遇到携带防御神识攻击法宝的修士,便手足无措了。禁神玉这般法宝,只能防御如锁神链、戮神刺及神识风暴这等攻击之法,却是无法防御传自夸父的神识之法。
此法,叶长生名之为,神识漩涡。
青葫女又望向那五阶炼心草,道:“这根棍子,似乎也发生了些什么变化,之前你入定之时大概十来天之前,我看到这棍子上光华大盛,然后顶端的叶片便一齐脱落化灰而棍子之上,却是多了一股内敛的灵气。”
叶长生道:“此物名为炼心之杖有些许增强神识的效果。”
青葫女惊讶地张大了小嘴,半晌合不拢来。小麻雀对此不明所以,乌溜溜的眼珠子左右转着。远处刚刚飞过来的金灵,却是刚好听到“增强神识”这几个字,立刻惊地翅膀一抖,差点落下地来。
半晌,青葫女才回过神来,道:“好家伙,增强神识,这可真是了不得的好玩意儿啊。”
金灵却先是欣喜,旋即又满脸沮丧地道:“便是如此,你想要对付那四阶接近大圆满的金翼巨狼,也未必便能有把握了。它身具双翼,力大无穷,又擅长隐匿形迹,能布阵,如果不能第一时间禁锢并击杀它,那么接下来的,便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原来金灵这些年来着力打听,倒是也听说过金翼狼族此只金翼巨狼的威名,尤其是它能够布阵,在金翼狼族当中,简直是独一份的。叶长生当rì回到葫芦空间后,曾经回忆起外界的灵力异状,却是引起了金灵的注意。她沉思良久,总算想出了在外界的多半便是那只金翼巨狼。
叶长生犹豫了下,道:“我也是如此想,当rì它从天空中直扑而下,那一记几乎将肉身力量发挥到了巅峰,我自忖以此时神识,也禁锢不住它的躯体。”
青葫女撇嘴道:“这有什么,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事情,在这里再等上十来年,待到嗲爹灵力积累足够,便即离开此间前去镀劫,相信天劫之时,那金翼巨狼绝对不敢前来胡乱动手,而待到天劫结束以后,哼哼,那便是爹爹追那厮,而不是那厮在守着爹爹了。”
随后,她瞟了正往后面躲的小麻雀一眼,jiāo喝道:“小雀儿,你躲什么,快给我过来!”
小麻雀不甘愿地行了过来,躲到了叶长生背后,却被青葫女一把揪了出来:“你给我好好修炼五sè神光,不要每天光知道嬉戏玩耍,听到没有!”
小麻雀委委屈屈地点了点头,黑溜溜的眼珠子求助地望着叶长生,满是无辜之意。
叶长生奇道:“怎么了?”
青葫女哼道:“这厮的灵力积累,己经足够渡四阶天劫了,只不过此间没有天劫存在,因此它便无法再行吸纳灵力。于是我就抓它好好修炼,尽快将那五sè神光练熟了。哼哼,五sè神光,可不是将五行神光凑在一起,就是五sè神光了。”
此后,叶长生又在葫芦空间当中,开始了持续的修炼。
不知不觉之间,十年便即过去。
这一rì,叶长生双眸低垂,盘膝而坐,正自吸纳灵力。而他周遭之处,浓密的五行灵力在不住涌动,但却没有一丝一毫,能够进入他体内。
良久,叶长生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道:“我感觉到,体内灵力的积累,已经到了一个极限。小腹之中的金丹,似乎再也无法容纳一丝一毫的多余灵力,随时都有发生异变的迹象”
青葫女沉默了下,道:“那么,是时候,离开此间,前去给那围守你的人,一点厉害看看了。”
叶长生道:“正该如此!”
经过之前闲暇之时,同金灵和李天鹰的交流,他对于如何渡元婴天劫,已经有了一定的认识。元婴天劫不同于金丹天劫那般,可以用法宝来抵挡,而是全程必须以肉身及法术去抵挡的。当然,如果在金丹期间有神通可用,那自然也是可以用神通来抵挡。
一般来说,普通修士的元婴天劫,对于渡劫之时的修为,纯粹从难度上来说,应当是同金丹天劫相仿的。譬如渡金丹天劫之时灵力积累是一,天劫的威力是十,而渡元婴天劫之时的灵力积累是五,天劫的威力便是五十左右。只不过,因为元婴天劫无法用法宝来抵挡,那便造成渡劫的难度大幅度上涨了。
叶长生因为金丹天劫之时,乃是炼丹师之劫,因此他的元婴天劫,便不能这般简单的去计算。只不过,有着迎接九九八十一道各类天劫之雷经验的叶长生,对于渡过元婴天劫,并没有太大的心理压力。
将身上诸般法宝再次整理了下,叶长生心念一动,身化金光,然后离开了葫芦空间。
便在他离开葫芦空间的一刹那,周遭陡然有庞大的禁锢之力,自周遭之处,向他缠了过来定睛看时,但见五只明晃晃的圆环,以奇诡的角度,从东西南北上,各自shè出一道圆环状光华,将他罩在了其中。
虽然叶长生乃是金光状态,但是这圆环释放出的光华,却仿佛能够穿过金光,直接照在叶长生灵hún之上似的。那禁锢之力,便仿佛是直接施加在叶长生灵hún深处,而并非是加在他身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