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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可能是对于校长的距离感而产生的本能地敬畏,或者是刚才那脏乱的一幕让我觉得丢脸。总之,只是给桌子上的可可奶施了个简单的咒语使其重新变得温暖,都让我变得手忙脚乱。
“太感谢了!”邓布利多笑着从我手里接过杯子,然后大大地喝了一口满足地呵出一口热气,“总算得救了,刚才跟着他们去比赛场地看了看,很漂亮,就是晚上风太大了。所以,我想你会需要这个的。”邓布利多伸出手,空空如也的掌心上顿时出现一件折叠整齐的皮裘巫师袍。
“快拿去!这可是亚瑟让我转交的,赛事组委会不允许家属探望。”邓布利多又将衣服朝我的面前送近了些,仿佛是在催促。他眯眼笑着,镜片后的蓝眼睛闪烁着一些狡黠,“塞德里克的袍子对你而言有些大,风灌进去会更冷。”
“祖父?”我接过那件白色的皮裘袍子,手指拂过柔软的皮毛心里有些暖暖的东西不断地往外涌,但是一想到两天后比赛就觉得一场暴风雪平地而起,整个心顿时又凉了个彻底。
没准我得把祖父的脸都给丢光。
想到这里我不禁沮丧地将脸埋进手里的那件袍子。
“喔!海伦!”已经起身准备离开的邓布利多动作顿了顿,他将被可可熏得起雾的眼镜拿下来用魔杖点了点,确定清理干净后才又戴上,“相信我海伦,你一定是一个出色的骑士。”
相信我海伦,你一定是个出色的骑士。
这让我想起我那远在意大利的祖父,他总是喜欢笑眯眯地冲我说,相信我海伦,你一定是个出色的骑士。
固执的意大利老头。
想着想着,我自觉地笑了起来。
第二天,组委会组织选手们适应场地。
赛场处在一个米埃拉大峡谷中间凹陷出的自然平原上。放眼四望,群山顶峰上是皑皑的白雪,寒气逼人,但是平原上长满了融融的细草。而上空覆盖着一层淡紫色的魔法屏障,飘落的雪一落到屏障上就会被排斥扬起,也就造成了一场米埃拉大峡谷的一个奇观——永不停止的雪。
由下往上看,漂亮极了。
塞德里克与我组别不同去了赛场的东面,而我是在偏南面的地方。
与我同组的是七个飞马的骑手,他们之中有两个来自巴布斯顿的女孩,还有五个是来自德姆斯特朗的男孩。
无一例外,他们都是纯血巫师,带着与某人异曲同工的傲气,只不过他们比马尔福更年长些,也就成熟得多。他们懂得收敛和漠视,所以我就成了被排斥的异类。
……
比赛的当天,我甚至还躺在床上就已经听到了远处礼花爆炸的声响。那一刻我的心脏被悬到了从未有过的高度。我几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起床,怎么出门,怎么来到赛道口的。
我只是跟着别的选手,亦步亦趋,别人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紧张的程度甚至已经感染了被我召唤而来的亚历山大。他不安地用蹄子刨着地面,他厚重的呼吸声想在我的耳边更像是敲打在我的心上。
“海伦!”塞德里克的声音骤然响起,吓得我差点尖叫出声。
“什么?”
“要加油哦!”塞德里克笑着弯下腰,将一个银质的镶嵌着一颗祖母绿宝石胸针佩戴在我的左胸前,“这个很衬你的袍子。祝你好运。”他笑着转身走向他的赛场,艾斯米拉达高昂着头颅跟在自己的主人身后显得骄傲极了。
亚历山大不安地向我靠近了些,伸手顺了顺他的鬓毛,我突然觉得自己这个主人差劲透了。作为近五十年来唯一一匹参赛的独角兽,我想亚历山大也会觉得丢脸。
闸门开放,所有的选手牵引着自己的坐骑绕场一周想观众致敬。
当我在坐席上看见马尔福一家时,我并没有觉得惊讶,毕竟就算在麻瓜的世界骑术比赛也是贵族的最爱。祖父就坐在卢修斯·马尔福的旁边,令我意外的时候我的叔叔亚历克西斯此刻也是仪态万千万分得体地坐在祖父的身边。
这回丢脸,丢彻底了。
我仰头看着浩繁的落雪,突然间有些释然,反正也死到临头了,干脆豁出去了。
评委席上坐着四个小老头和一位表情严肃的妇人。
首先考核的项目是空中漫步。
要求选手在空中控制坐骑平稳地飞行,同时保持优雅地以小跳跃步子前进。这基本与马术相近,是我的强项,所以我拿了9。5分。竟然拿下了首轮比赛的最高分。但很可惜按照最终评分制度最高分和最低分都会被剔除,也就是说我这个高分很有可能是会被忽略的。
但接下去的项目就不轻松了,其余的选手像是被第一轮的结果所刺激,都变得越发认真了。于是,可怜的我在急停和转弯的项目上分别只拿到了8。6和8。5。
几轮比试过后我的成绩居然还不算太差,堪堪排在中间的位置。但是看观众席上的反应就知道大家都对于我这个独角兽骑手失望了,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我的那位漂亮的叔叔几乎整张脸都绿了。
收回视线,我坐在亚历山大的背上,看着我前面的那一个来自德姆斯特朗的名叫亚米迪斯的家伙。他的动作干净漂亮,而且十分到位近乎完美,毫无疑问的高分。
“NO。8,海伦·潘。”
报幕员的声音响起,裁判统统用一种不带感情的审视的目光盯着我。
我夹了夹亚历山大的肚子示意他起飞,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想要挤进能够晋级的那前半分之五十就必须很好的完成最后的那一个回旋考核——我的噩梦。
完成一段大约15到20米的冲刺后,我俯下身双手扶住亚历山大的脖子,微微用力示意他开始向上翻飞,与此同时在心中默念道——密不可分!
360°,一时间天与地颠倒交错,永不停止的雪飞扬落下,飞扬落下……
如果我没记错,这是我第一次标标准准毫无差错地完成这个动作!
“9。2分。”评委亮分,同时由于独角兽完成这个动作的难度要比飞马的高一些,我获得了额外的0。3分,这又使得我拿到了一个最高分。
我晋级了!
但是乐极生悲,幸运女神不可能永远眷顾着你。
在预选赛最后一轮的竞速中,我最终还是因为不能熟练地切换和转换技巧而遗憾地以第三名的成绩完成了比赛。
第三名,意味着我不能拿到决赛的入场券。
亚历克西斯叔叔大概觉得丢脸,愤然起身离席。我自觉无趣地撇了撇嘴,对于意料之中的结果也没觉得有多失望。舞台属于胜利的一方,我默默地牵着亚历山大走到更僻静些的地方坐下。远远地看过去,艾斯米拉达正兴奋地空中盘旋,塞德里克应该赢了吧?
仰头看着屏障上的白雪,我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肩膀被谁拍了拍,我想大概是祖父。
“祖父,请您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好么?”我随手拔了两根草捏在手心。
“我有这么老么?”德拉科·马尔福的声音。
梳得光亮的脑门出现在眼前,马尔福漂亮的脸蛋上带着某种类似于得意的神采,他说,“我才不要你这么没用的家伙跟马尔福的姓氏沾边。”
“哦。”
可能是被马尔福的话刺到了痛处,我狼狈地低下脑袋不知该如何应对。
“但是你放心,你还不是最没用的那个。”说着,他不屑地回头斜睨了那个拿到第四名的德姆斯特朗的学生,“看他那个傻样!他们家就没出一个像样的东西。”马尔福嗤之以鼻。
“喂!”马尔福推了我一把,然后挑高眉毛对着我说,“你干嘛这幅要死不死的样子!快点站起来!输了不丢脸,哪天再赢回来不就好了!输了比赛之后你还要赔了骄傲么?”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然后说,“一个得体的贵族家庭里出来的孩子,不应该像别人示弱。”
我仰头看着马尔福的脸,然后大笑起来。
拍了拍亚历山大的脖子,我翻身上马。
“怎么样!想试试骑独角兽的感受么?”我笑着朝马尔福建议。
“什么?”
“来吧!”
“喂!”
“起飞,亚历山大!”
“喂!海伦,你给我拉紧点。”
“你抱住我的腰就好了!抓紧咯!”
“喂!”
Chapter 30
Chapter 30
可能是比赛那天玩得比较疯,当天晚上我就发起了高烧,经由校长的允许祖父直接将我带回了家。
没来得参加霍格沃茨学院杯的宴让人觉得遗憾,听说格兰芬多赢得了阔别已久的学院杯,而我却躺在家里的床上,这更让我觉得很郁卒。
那天晚上,祖父告诉我就在我比赛的这两天里哈利他们居然在学校里挫败了伏地魔的一场阴谋之后,我更郁闷了。低落地将脑袋埋进杯子,闷闷地说如果当时我也能在学校就好了。
当时祖父笑了笑,他摸着我额头上的刘海,然后轻声地说,海伦,纵使是朋友也不可能一辈子在一起。你要记得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路,当走到分叉路口的时候,你就需要自己走下去,勇敢地走下去。
暑假一如既往随着父母去了意大利的那不勒斯,我敢发誓下飞机的那一刻是我这一年多来感觉最棒的时刻。
极远处,那不勒斯湾的海水映着日光,熠熠发光,像是金子般耀眼。
整齐窄小的街道,忽高忽低依山而建的道路,两旁的住宅并不太新甚至斑驳地落了颜色。时不时飞奔而过的少年,灵巧穿行的野猫,男人与女人高声的叫嚷,以及那空气里充斥的烤披萨香味以及现煮的咖啡的味道,在地中海强烈的阳光的包裹下,这些东西美好得让人眷恋。
凌乱而又亲切,这就是我记忆中的那不勒斯。
穿过主街,绕了好几条小巷,我们一家终于到了位于偏北方的一栋独立的两层楼小建筑。外祖父和外祖母经营着一家咖啡馆,这是他们主要的生计来源。
下午两点多的光景,生意不咸不淡,顾客三三两两地坐在店堂喝着咖啡看着报纸,悠闲得让人嫉妒。
刚刚推开木制的店门,伴随着铜铃声传来的就是外祖父母的尖叫,外祖母高举着手里攥成一卷的报纸追着外祖父穿过整个店堂。
“外祖父。”我对着突然窜到眼前的外祖父并不觉得有多惊讶,毕竟猫捉老鼠的游戏是外祖父母间的每日例常活动。
“哦!海伦,我的小心肝!哦,我的小公主维多利亚!”外祖父显得很激动,他分别拥抱亲吻了我和母亲,然后又给了父亲一个大大的拥抱。
“冈萨罗!”外祖母一路追了出来。
“哦!看在上帝的份儿上救救你们可怜的老冈萨罗吧!”外祖父一听见外祖母的声音立刻可怜兮兮地躲到了母亲的身后。
“你又干了什么?”我退后一步凑到外祖父身边小声问道。
“上帝知道,我只是少收了一个小姐的钱而已。”外祖父清了清嗓子,然后义正言辞地说,“身为骑士,我怎么可以为难一个可怜的小姐?”
哦!我就知道!
我忍不住朝外祖父翻了个白眼,这个意大利老头总是固执地遵循着中世纪骑士的规则。
“即使这个小姐,已经在你的店里白吃白喝近一个月了么?”外祖母咬牙切齿,她眼疾手快一把拧住了外祖父的耳朵将他拎了起来。
“哦!不!”外祖父哀嚎着,但是不得不跟着外祖母的脚步。
“我的小甜心海伦,还有维多利亚,你们自己先上楼好么?你知道,我已经为你们整理好了房间。尽管,我现在就想跟你们好好聊聊,但是……”外祖母一边拎着外祖父上楼一边回头朝我温和地笑着,“你知道我先得跟你的外祖父解决一些事情。”
父亲俯身将我抱在怀里然后跟着母亲上楼,他笑着说,“每次看都觉得不可思议,冈萨罗的脾气真是太好了。”父亲并不懂意大利语,在他眼里只有一个可怜兮兮的老男人和一个盛气凌人的老女人。
“你懂什么?!”母亲回头瞪了父亲一眼,她高高地翘起尖尖的下巴,不乏自豪地说,“这才是骑士的爱情。”
见父亲疑惑地看着我,我好心地补充,“对于一个骑士来说,一个女人足够作为他的终身追逐的信仰。外祖母就是外祖父的信仰,她是他心里最高贵的公主,骑士永远不能违抗自己的公主。”
就像中世纪骑士的爱情,包含着效忠的观念,从不追求平等。
“海伦!海伦!我的小心肝快点起床了!”
祖父的声音打扰了我的好梦。要知道我昨天下午跑去跟那班那不勒斯的老朋友们踢沙滩足球,好久没有像样运动过的我像是被拆了骨头,软绵绵地已经站不直了。
“看在上帝的份儿上,让我多睡一会儿吧!”我哀求着拉紧被子,仍不舍得睁开眼睛。
“今天可是星期天,我的小海伦,你再不起床我们就得错过弥撒了!”外祖父从不会轻易放弃,他总是会在最后时刻毫不留情地将我从被单里挖出来。
完成仪式再回到外祖父的那间小咖啡馆,我已经饿得要虚脱,弥撒上领的那点面包和葡萄酒根本不够塞牙缝。
“外祖母,我要吃炸饭团还有海鲜披萨!”一进屋子,我就朝着厨房的方向高喊。
“海伦!”外祖父脸色阴沉地盯着我,他举起手晃了晃手里的十字架默不作声地提醒着我,你这么做该让你的先辈多么伤心,子孙竟然忘记了自己的祖先的血脉。
“好吧……我知道。”我嘟囔着从衣领里拎出来我的那个十字架,跟着外祖父踏上楼梯。
在阁楼上,是一间窄小得堪堪能让一个成年人直起身子不至于撞到头的屋子。
屋子很干净,只有一具擦得光可鉴人的盔甲,一块华丽的盾牌,两柄交错的铜剑。
跟着祖父单膝跪地,面向盾牌与剑,我紧握着十字架虔诚地低声宣誓:
I will be kind to the weak。
I will be brave and against the strong。
I will fight the all who do wrong。
I will fight for those who cannot fight。
I will help those who call me for help。
I will harm no woman。
I will help my brother knight。
I will be true to my friends。
I will be faithful in love。
(翻译:
我发誓善待弱者
我发誓勇敢地对抗□
我发誓抗击一切错误
我发誓为手无寸铁的人战斗
我发誓帮助任何向我求助的人
我发誓不伤害任何妇人
我发誓帮助我的兄弟骑士
我发誓真诚地对待我的朋友
我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
————以上内容出自百度百科,其实这两个家伙应该说的是意大利语,但是那个太悲剧,我不会。大家脑补一下算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走得很快,转眼已经到了八月中,再怎么不愿意我还是得踏上回英国的飞机。
是父亲来接我的,他坐在飞机上翻着报纸,然后好笑的说,“有时候我总觉得这不可思议。骑士与巫师,呵呵。”
“嗯!”我捧着飞机上免费的果汁,小口小口地喝着,“我总觉得有一天,我会自己把自己绑在十字架上烧了。”
回到英国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女贞路找哈利,他的生日就要到了,我想提前将礼物送给他。毕竟我已经整个暑假没有联系到他了,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女贞路4号,一栋独门独院的小房子,看起来特别舒服,比起父母那套伦敦市中心的公寓看起来更像一个家。
只敲了两下门,立刻便有人来应门。
一个胖胖的大个子男孩,我想这就是哈利口中的那位愚蠢的表兄弟达力,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看起来开个门对他而言耗费了相当大的体力。
“你是谁?”他皱着眉头毫不礼貌地问着。
我礼貌地朝他笑着,然后客气地问道,“你知道,我想哈利,应该住在这里,我是他的朋友。”男孩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瞪着我,我有些不确定了,“哈利·波特不住在这儿么?”
“哦!天啊!爸爸!哈利的朋友找来了!他的朋友一定也是那个地方的!”达力像是受到了惊吓,他突然甩开门把尖叫着往里屋跑去。不多时,哈利就一脸兴奋地冒了出来,紧跟着是一脸愕然的德思礼一家。
“真抱歉……”街心花园的秋千上,哈利垂着脑袋,他不断地搅着手指显得紧张局促。就在刚才,哈利的姨父将我们两个轰出了家门。真难以想象这一家人怎么这么不懂礼貌,就连虚伪的马尔福一家都不如,至少他们还不会这么简单粗暴。
“没关系的。”我荡着秋千,将手里的礼盒放到哈利面前,“生日快乐,我觉得应该把礼物提前送给你。”我觉得德思礼一家应该不会给哈利举办生日派对,而生日礼物又不应该在过后才送。
“谢谢!”哈利瞪大了眼睛,一脸惊喜地接过礼盒,他飞速地眨着眼睛,同时快手快脚地将包装纸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