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是他没有,所以很明显,揭露自己杀人并不是他的主要目的,只不过是他要挟的一个手段而已。
那么这个神秘人到底想干什么?
再一次看四封匿名信的联系,起点是马大强,他是一宗入室抢劫杀人案的受害者,在他死后家中发现了大量现金及贵重财物,然而除了盗窃者对罪行供认不讳外,其他调查却毫无结果,这时第一封匿名信出现了,而内容恰是一份财务账目。照此看来,告密者和马大强存在着某种特殊依存关系,这个人一直在等警局和相关部门对马大强的死和大量现金做出交代,然而苦等下却没有结果,于是他只好选择其他方法来查出真相?但如果只是这么简单,即便告密人不明白账目上的信息,只要把它透露给媒体,那些人也会像狗抢肉一样主动,根本没必要使出眼下的手段。
关键问题就在这儿,这是要挟,而一切又是从马大强的死开始,如果马大强没死,那些现金和财物没被发现,是不是这份秘密账目就永远不会出现了?
现在看来,很难不让萧拓把告密者和为马大强报仇这件事联想到一起,这个神秘人不会想让自己去杀人吧?但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不从第一封信开始就说出杀郭树的人是自己?为什么要拐弯抹角又是寄勾鸣和闻向赭的照片,又是暴露于凡接受金钱的交易?而且到现在也没说出目的?
不断的试探,迟迟不说原因,除了这个人本身多疑,难道他还有什么事在害怕犹豫?
'凭我感觉,这背后肯定和国土资源局行贿受贿有关,把这些人和数凑到一起,你没发现又是财务、又是传媒、还有警察么?'
忽然想起陆淮默几天前的猜测,萧拓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等一下,现在再看第四封匿名信的内容,这些重复的'我知道凶手是谁',好像和第一眼看时感觉又不一样了。通篇信件模棱两可,没有指代。
他除了有'我知道杀害郭树的凶手是谁'外,会不会还有'我知道操控这一切的幕后凶手是谁'的可能?
不想再被动等待,既然有发件人的邮箱,不管他会不会回复,总要试一试。
可是,三天过去了,在陆淮默出差的第八天,天天守在电脑前的萧拓仍一无所获,像给天国发了邮件,再无音信。
其间勾鸣和陆淮默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惟独每天不停收到岳征的骚扰电话和短信,男人完全沦陷在肉欲的快乐里,那夜醉熏熏的他根本不知道中途换了人,反而变本加厉除了不时发送污秽不堪的Xing爱短信,更是不断要求继续发生肉体关系。
面无表情扫过那些丑陋字眼,萧拓只是冷笑。
随意打发了晚饭,像磁石被铁片吸住一样,萧拓又回到电脑前,可惜仍没有新邮件。正当他打算再看一遍摊在桌上的四封信时,手机忽然响起,看着来电显示的'岳征',萧拓厌恶地翻了个白眼,因为他知道又要……
“小心肝,今天想我没有?晚上要不要再出来干啊?咳咳…我想干你。”
听的多了,对粗言秽语也有了一定抵抗力,萧拓没有感情的“呵呵”一笑,“我这阵子挺忙,要出差。”
“可你现在不还没出嘛,咳咳,出来干一次吧,我这两天连手Yin都腻了。”男人沙哑着嗓,话落又粗喘起来。
“你怎么了?听声音不对啊…”过滤掉下流词眼,萧拓忽然意识到什么,“你生病了?”
“咳咳咳!没事,可能刚入冬不适应,有点感冒,哈哈哈,你还不过来让我干干,我一出汗就好了。”男人果然变态得不轻,连生病的时候都性致高昂。
“说正经的呢,听起来还挺严重,发烧了么?”萧拓实在是太在意他的身体状况了。
“是挺热的,咳咳…这浑身关节也有点疼,中午吃了点东西全吐了,你看我现在多可怜啊,还不赶紧过来看我。”说落男人又咳嗽了好几声。
“是真的么?”挑起眉尾,萧拓问得意味深长。
“嗯…不过你别担心,我病了也照样能干,嘿嘿,大不了今天你坐上面自己动。”岳征忽又贴近话筒,“快来啊,我下边现在就硬了。”
看来男人完全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回萧拓是真的笑了,“呵呵,瞧你,这样还惦记着,还是早点养好病吧。”
“啊…呼…要不你搬过来和我住吧…啊…”男人已经等不及开始自行解决。
“等我出差回来再说。”拿起第四封匿名信,望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凶手'二字,萧拓渐渐眯起眼,“我这次出差的时间可能会很长。”
“啊…要多久啊…哦啊啊…”听上去男人要高潮了。
手机虽已远离耳朵,可那一阵高过一阵的吼声还是能清晰听到,玩转着桌上的信封,萧拓目光沈了下去。
“小心肝你怎么没声了?啊…快张嘴,把舌头伸出来…”
“你多保重吧,我有事先挂了。”打断男人兴奋的低吼,萧拓结束了通话。虽然被恶心得够呛,但男人眼下的病状却是自己这么多天一直期待的。
哼,岳征,看你还能开心多久。
五分钟后,男人又发来消息,萧拓就当作没看见,一条也没回。正想着什么时候开始下一步计划,门口忽然传来开锁的响动。
快速扫过钟表,已经晚上十点多,陆淮默还要再过两天才回来,这个时候会是谁。
随手抓了一样物件,萧拓警惕走到门口,不等他做好准备,男人已经进来了。“你干嘛?”
“呃…是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望着星眸笑眼的陆淮默,萧拓怔了怔。
“怕你在家照顾不好自己,办完事我就先回来了。”放下行李,陆淮默亲了亲萧拓,而后进了洗手间。
“是有什么好消息吧?”萧拓跟着走到洗手间门口,看着洗手的男人笑问:“是不是查到闻向赭什么事了?”
抬起眼望向镜子里一脸期待的萧拓,陆淮默停顿了片刻,摇摇头,“没有。”
“这样啊。”凝视了一会儿男人,萧拓失望地撇撇嘴,转身靠到墙上。
“你这边怎么样?那个人有没有再寄过信?”一墙之隔,陆淮默看不到萧拓表情。
“也…没有啊。”第四封信说是重要,却也没提供什么实质性的线索,现在给陆淮默看反而会增加他的疑虑,不如等告密者回信再做决断。想到这儿,萧拓忙悄悄跑回电脑前,关了邮件,揉掉打印出的第四封信,丢进垃圾桶。
“你干嘛呢?鬼鬼祟祟的?”
刚做完一系列动作,却赫然发现陆淮默已站在身后,萧拓尽量表现得自然,“我还在分析这三封信。”见男人要走过来,萧拓忙迎上去推住他,“我倒觉得你今天有点奇怪,不会查到什么不告诉我吧?”
星眸闪烁,陆淮默笑得温柔,“我要是查到了,一定在第一时间告诉你。”
定定望了男人数秒,萧拓这才点点头。谁想下一刻嘴唇便被陆淮默滚烫的唇堵住,深吻。一时还未反应过来的他接着被推进卧室按倒在床。
“你这家伙不会提前回来就想干这个吧?”一周未见,陆淮默比以往更热情了,甚至还带着些粗暴。
“真了解我。”扣住萧拓双手,男人再度含住那两片柔软,吻得愈渐狂野,一双手也胡乱抚上,好似要发泄长久以来的饥渴。
睡衣被强行扯开,上半身霎时凉飕飕的,胸口被陆淮默捏得有点痛,萧拓对回来就突然变得如此强势的男人不太适应,总觉得他这么疯狂是有原因的。
就在陆淮默啃咬自己脖子的时候,裤中手机开始振动起来,萧拓忍着疼痛摸出手机,万没想到会是勾鸣发来的消息。
'我查到了!快来我这。'
不等回复,萧拓身子忽然被翻转过来,跟着手机被陆淮默夺走,还没说出“等”字,却见他已把电池拆掉,连同手机一并丢在一边。
“专心点。”
这算生气,还是警告?
脑子还想着勾鸣刚发的短信,裤子不知什么时候已被剥掉,萧拓还没做好准备,大腿就被用力分开,紧跟着男人炽热的粗壮便强行插入,剧烈抽动起来。
“啊啊……”
还是第一次被这么粗鲁对待,萧拓忽然觉得,陆淮默越是这样着急,越暗示他内心的不安。
53
萧拓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因为前一晚和陆淮默做了太多次,每一次又激|情猛烈,导致他后半段完全昏了过去,于是本打算半夜起来赶往勾鸣酒吧的计划最终泡了汤。
翻滚得凌乱不堪的床上现在只剩自己一人,撑起酸痛身体,萧拓刚低下头便看见那些遍布的吻痕。
陆淮默又做疯了,就算一周没见也不至于如此狂野。他和闻向赭出行的这八天一定发现了或发生了什么事,虽然他昨晚的谈吐平和温柔,但总觉得和以前不太一样。就好像自己迟疑着没说出第四封匿名信,他一定也隐瞒了一些事。
扫了眼床头,昨晚被拆掉的手机此时已恢复如初,而且还有一条来自陆淮默的消息。
'起了吗?白天在家好好休息,晚上给你补补,去外面吃饭。'
也好,就在吃饭的时候把事情讲清楚吧。
没有给男人回消息是为了制造仍在熟睡的假象,眼下最重要的是勾鸣查到的消息,于是萧拓直接拨通了勾鸣的号码。
“小拓你昨天怎么了?我等你一晚上都联系不上,还以为你出事了。”勾鸣的声音现在听起来还有些着急。
“手机没电了,刚看见你短信,查出什么了?”不想解释昨晚发生的事,萧拓随口带过。
“是关于于凡的,你最好现在过来,对了,是来我住的地方,最近AS有点乱,我怕那不安全。”
在收到勾鸣所住地址的短信后,萧拓拦了一辆车上了路。
先前低估了身体疲惫的程度,离开床才发现下身酸软的厉害,后庭更是异常肿胀。在萧拓看来,能走动就已经不错了。
在出租车上休息了快一个小时,才到达勾鸣现在住的地方。别墅前熟悉的风景,让萧拓一下联想到第二封匿名信中的三张照片,那时勾鸣就是在这里和闻向赭亲亲我我的。
这大概也是他自我牺牲获取的回报之一吧。
按过门铃,没想到是勾鸣亲自开的门,本以为这么大的别墅里还会有几个佣人。
“就你自己在家?”
进门的萧拓不等环顾完内景,忽然被勾鸣一把抱住。“小拓我好怕…”
“怎么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真的没事。”拍拍勾鸣,萧拓摸摸他的头发。
“但我害怕再这么下去,总有一天会出事!这几天我去翻闻向赭的东西就一直提心吊胆,总担心被人监视,你每次都不和我说清楚,我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抚摸的手慢慢停下,萧拓看着勾鸣,“你是觉得这么做背叛了闻向赭么?”
“没有!我是真的想帮你!但你什么都不说,我…”挣开萧拓怀抱,勾鸣愈发激动,不等说完却被萧拓平静地打断。
“你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我接触闻向赭这么久都没摸透他,你还想一个人和他们斗?不管你发现什么,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所以起码和我说说,让我心里有个底啊。”
萧拓没有立刻回答,径自向厅里走去,环顾一周,哪怕是不起眼的物品都是奢华名牌,如果失去这种高品质的生活,勾鸣能受得了么。
“这里就你一个人住?”
“嗯,不过我经常在店里,回来住的时候不多。”给萧拓沏了一杯茶,勾鸣坐在他身边。
“你到底发现什么了,跟我说说吧。”
“你平时和闻向赭在一起,没发现过什么吗?”萧拓反问。
摇摇头,勾鸣叹了口气,犹豫了半晌才开口,“以前常在一起,现在他也就偶尔过来,其实他在外面…还有很多人。”
“这样你还…”控制住情绪,萧拓没有说出“死心塌地跟着他”的后话,想想当初勾鸣是为了他才选择走上这条路,迫于威胁,恐怕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他到底把你当成什么!”
他根本就没把自己当成过什么。咬住嘴唇,勾鸣一声不吭,如果萧拓知道闻向赭最近几个月的恶行,除了大发雷霆更会鄙视自己吧。
瞥了眼有口难言的漂亮男人,萧拓心里难受,虽然他们不再是以前的亲密关系,但作为普通朋友,这些事还是会在意生气。“如果最后的结局可能让你失去现在的一切,你还愿意帮我么?”
“只要你平安没事,我就无所谓。”勾鸣像是已经下定决心。“你说吧,查到什么了?”
“我只是初步怀疑,闻向赭可能和国土资源局的高层勾结行贿受贿。”萧拓笼统地说出陆淮默当初的猜测,至于他们内部到底有过怎样的关系,他也很想知道。
“是不是因为和那个马大强有关?你上次和我说完,我又仔细把当时报纸看了看,是他家发现了大量现金吧,可是…光凭这个也不能说明什么啊。”眼下勾鸣还未意识到黑洞的深不可测与可怕。
“嗯…所以才想让你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再详细的情况萧拓不想让勾鸣知道,正如自己刚才所说,勾鸣知道的越少越好。“对了,你不查到于凡的资料了么?是什么?”
被萧拓一提醒,勾鸣忙拿出一个小信封,“平时都是闻向赭来我这,很少带我去他家,更别提给我他家钥匙了,后来你跟我说完,我就趁他有一天喝醉了复制了一把。他出差这几天我都在他家查,东西太多,昨天才在一个旧西服的口袋里发现点碎纸片,其他内容我估计都在电脑里,可是上了密,看不了。”
撑起信封,萧拓倒出几张碎片,虽然内容断断续续拼接不上,但它大致想说的却不难理解,“哼,于凡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啊,从这碎纸片上看那家伙以前好像诈骗过,其他事就看不到了…不过就这一条如果揭发了,不判他刑,起码也够警局开除他的。”
于凡狡猾的像狐狸,只开除他还不够。“只有这么多吗?”
“是啊。这个我估计还是闻向赭疏忽遗落的,而且那件西服是他几年前穿的,现在早不穿收起来了,所以才有可能留到现在。”勾鸣捏起有些发黄的纸片看了又看。
如果这么分析的话,闻向赭当初就是凭借这些“证据”和钱才得以帮他和勾鸣洗脱罪名,不,一定还办了比这更重要的事。
今天已经是第九天了,只掌握这些信息最多能挺过和于凡相约的十天期限,但如果拿不到更详细的犯案资料,根本没法解决掉他。
“闻向赭今晚就回来了,我没办法再去他那查了,要是…”见萧拓陷入沉默,勾鸣试着再想其他办法。
“别去冒险了,对付于凡这些就够了。”前半句话是真的,后面萧拓就撒了谎。
“这个…就够了?”勾鸣有点不信。
思忖后萧拓点了点头,“咱们本来不就是怕于凡来骚扰威胁嘛,有了他的把柄起码能应付一阵,不行再想办法。”
“嗯…不过闻向赭的资料我还是什么都没找到。”勾鸣有些失落,毕竟这才是萧拓要办的大事。
“没事,别再刻意找了,我怕他会找你麻烦。反正他要是真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跑是跑不掉的。”
离开勾鸣的住处后,萧拓直接回了陆淮默家,刚进门没多久,男人就下班回来了。
“起来了?你一天没回我消息,我以为你还睡着呢。”
“还不都你折腾的,刚起来没多久。”萧拓打了个哈欠,奔波了一下午确实更疲劳了。
“饿吗?要不要现在去吃饭?”陆淮默走上前抱住萧拓,吻了吻他的嘴唇。
“我还好啊,你要是饿了咱们就去呗。”拉着男人的手,萧拓看了他一眼,“今天怎么样?查到什么了吗?”
“唔?什么?”怔了半秒,陆淮默转而笑道:“闻向赭的事吗?暂时还没有。”
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萧拓没说什么。
稍适休息后两人下了楼,眼看都走到车边了,陆淮默才想起忘带手机,于是只好让萧拓先去车里等他。
夜色里什么都看不清,等了一会儿的萧拓百无聊赖,开始左右晃动身体,不经意间扫到车后座上放着的一个看似广告宣传的纸夹。
拿过纸夹好奇翻开,前几页的内容还与封皮有关,可越到后面内容偏离得越远。
神色愈渐凝重,萧拓不禁皱起眉头。
54
陆淮默回到车里的时候,纸夹已经躺在原来的位置上,萧拓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还是和男人有说有笑。原本想在饭桌上说清的话题暂时压下,没想到心有灵犀一般,陆淮默对最近发生的事也避而不谈。马大强、匿名信、告密者这些曾经干扰他们生活的人和物好似突然间消失了。
深陷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