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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情缘之123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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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唳行睁着眼,要自己记住这一刻他所有的神情,心里明白这就像平日作梦一样,待清醒后什么都没有,什么



都会成空。 
他改变不了事实,也不曾想过要呼延律龙做什么,他该做的事情太多,着实不忍再添他一项。 
反正霉运走了二十来年,再走下去也无妨。 
无言的接纳如同一项邀请,让呼延律龙丧失心神,无法顾及其他,紧拥住身下的躯体,只为证明此时此刻自己



手中拥有穷极一生也要得到的人,哪怕这只是昙花一现的短暂。 
无法轻言的情爱折腾得两人只有暂时回避世俗,握住如此虚无短暂的时间品尝这份难能可贵的亲昵。 
偏偏,远处渐行渐近的呼唤声惊乱他们。 
“将军!将军您在哪里?将军——” 
频频的呼喊来自以江慎行为首的搜寻队,他正带着十来个骑兵往他们这方向前来。 
“来找我的。”风唳行撑起自己,这回呼延律龙没有拉住他,让他得以起身站稳,“你可以放心策马回营,不



必顾虑我。” 
呼延律龙随之起身,目光灼灼落在他身上,仿佛这是最后一次能看见他的机会,他必须在这一眼中将他牢牢记



住似的,炯炯眸光紧锁在他身上不放。 
“下一次在战场相见,我不会手下留情。”是胜是败终要有定论,如他身上的重担,他身为大唐将领也不能为



一己之私要众将士长年征战在外不得返家,“大唐与突骑施总得分个高下,我不会让你。” 
“不会有下一次。”呼延律龙庆幸地说,同时回他一记仿佛已放下重担的轻松浅笑,“此番回营我得为败战以



死谢罪,我很庆幸,不用和你在战场再相见。” 
以死谢罪! 
“难道这次你挽回颓势也不能……” 
“族人会质问我为何不杀敌军主帅,反而纵虎归山。”光是这个罪名就能要他的命,“突骑施兵败也得有人承



担这罪,我是不二人选。” 
“那就杀了我。”风唳行抽出挂在呼延律龙腰间的佩刀,刀尖点住自己咽喉,“我把我的命交给你。” 
“不!”呼延律龙闻言胆颤心惊,不假思索立刻出手握住刀身,掌肉陷入锐利刀锋,鲜血直流;但仍趁风唳行



错愕之际,咬牙忍痛抢下刀,恼怒道,“你在做什么?让你走可不是要你自裁轻生!” 
“难道就要我看你回营送死?” 
“我无法背离族人,赴死是我自作自受,你何必无端送上一命。就算带着你的头颅回营,也改变不了我被排挤



的事实,死是早晚的事,你该活着;至少,在我心里,你风唳行不该是这种死法。” 
风唳行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想起江慎行的话。 
“难不成我风唳行真的只能是吃鱼的时候被鱼刺给噎死?” 
呼延律龙注视着他,不住笑道: 
“那也不错,很适合你。” 
“你……” 
“将军——” 
时间不多了。 
听着愈来愈近的呼喊提醒了他,以没有受伤的手轻柔拂去风唳行脸上的沙尘,呼延律龙释怀笑道: 
“可别白白丧命在战场上,浪费我的苦心。” 
单手上马,呼延律龙忍不住又开口叮咛: 
“勤练骑术,虽然你逃命功夫一流,可突骑施里也有人善于追捕,别老是让人担心。” 
“倘若我最在意的人无法再担心我,再怎么小心又有何用?”他反问。 
呼延律龙闻言,佯装的笑脸倏地凝住。 
无言策马离去是他仅有的回答。 
从此,两人陌路…… 
或许更是天人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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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主子一向懒散,可这回未免太过散漫,整个人就像是掉了三魂气魄似的。 
“将军,为了提振您的精神,这是伙房弟兄特地做的蔬菜羹。” 
“噢。”风唳行扫了江慎行一眼,口气无力地道: 
“搁在那,替我谢谢伙房。” 
“将军,您有心事?” 
“你看出来了?” 
“平日您懒散归懒散,也没像现在这样像条离水快死的鱼,看不出来的只有瞎子。” 
“是吗?”风唳行移身坐到蔬菜羹面前,忍不住又发起呆。 
“将军——” 
“慎行,你可曾想过战事不断究竟有什么意义?” 
“咦?” 
“你也上过战场无数回,哪一次觉得自己大的是场有意义的仗;哪一次又是心甘情愿上场杀敌,敌人也是有家



小妻儿的;哪一次你觉得自己在战场上杀人是心安理得的?” 
“没有一次。”江慎行坦言,“末将之所以想辞官回乡也是因为如此。在京城安逸度日的文官从来不会去想到



待在战场上的人有多痛苦,天天喊杀的日子不论是谁都会怕;浑然不知情的文官只会高喊为了天下正道、为了



黎民百姓,殊不知若真为百姓着想就该停战,口中直嚷战争是必要的庸官却连宰一只鸡的本事都没有,而为这



些人卖命实在可笑。” 
“倘若你恋上敌方的人,你会怎么做?” 
“你说如果我爱上敌方女子?”江慎行不确定地问。 
“是男是女都无妨,若是如此,你怎么做?” 
“带着她逃出战场,远离俗世。” 
“哦?”风唳行诧异看着他向来以为是一丝不苟、严肃谨慎的下属,“你会这么做?” 
江慎行哈哈一笑。“我本来就不留恋征战生涯啊!如您先前所说,大唐是兴是忘与我何干,哪一个朝代、哪一



个皇帝当家,都和我没有关系!我没有雄心壮志,就和您一样,从军是不得不走的路子,那自然就不用顾虑太



多。就算真有什么忠孝节义,也得看是不是有牺牲的价值是不?” 
“你认为当今皇帝不值得你效忠?” 
“不值。”江慎行毫不迟疑就摇头,“不过,将军您问这做什么?” 
“没什么。”风唳行舀羹送入口中,“哇!好烫好烫!” 
老天爷!“将军,这才刚起锅当然烫。”哪有人喝热汤喝得这么猛的,“拜托!末将劝您回回神,探子回报突



骑施主帅已经因为战败一事被族人囚禁,现下正是乘隙一举攻下突骑施的大好时机,众将士都在等您一声令下



,好结束这场战事让大伙儿过过太平日。” 
“囚禁?”风唳行停下进食动作,“你说呼延律龙被他族人囚禁?” 
他有说敌军主帅的名字吗?江慎行皱眉。 
“末将未曾说过敌军主帅之名,将军您怎么知道?” 
“先别管这个,你说他被囚在突骑施族里还没死是不是?” 
“据探子回报是这样没错。” 
“为什么不杀?”风唳行惨淡的心绪因为这消息燃起一丝希望,却也有着更浓的不安。 
若照呼延律龙所说,应该一回营救被处决才对,为什么到现在时过半月之久还活在人世?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 
“将军?”江慎行迈步跟上突然往外走的主子,一脸纳闷。 
“得尽快结束这场战役让大伙儿安心才行。”重新打起精神的风唳行挂上以往的笑容说道,“在这之后我一定



要辞官,就算是李林甫插手我也一定要辞。” 
“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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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私纵敌军主帅逃出,纵虎归山有什么原因?” 
从部落来到主营的呼延尧代表在场其他八大家族首先提出质问,冷眼睇向跪在堂下的呼延律龙,眼底没有一丝



爱子心切的暖意。 
“没有。” 
一身囚衣,手足被铁链绞紧的呼延律龙重复变个月前的回答。 
“没有你会轻易放人?”在一旁看好戏的呼延蛟哼声道,“父亲,这分明就是他串通大唐企图对我突骑施不利



的证明,他放走敌军主帅施以小惠,为的就是在大唐谋得一官半职!” 
语罢,呼延蛟气愤难抑地踹了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一脚。 
呼延律龙暗暗吃下,终于明白半个月前这个兄长何以为自己说情。 
原来只是要留他活口以便日后不断找机会羞辱他。 
“你还有什么话说?”呼延尧问。 
迟迟不杀他是为了保有突骑施,纵然是野种,但他一身武略是族里少见,若要与大唐争锋,少了他根本是痴人



说梦,他心知肚明这一点,是以百般留他活命。 
“该说的在半个月前已说尽。” 
“敌将武功高于你?” 
“他不会武功。”想起风唳行,呼延律龙低下的脸暗自浮起笑容。 
“谋略胜你?” 
“大唐智将,名副其实,否则我军何以溃败?” 
此语一出,惹得在场其他家族的为首者群起激愤。 
其实,他们便是此役溃败的元凶;只不过先声夺人,将一切过错推到呼延律龙头上。 
“你的意思是我突骑施敌不过大唐?” 
呼延律龙没有回应,脑里不断重复与风唳行相处的情景,短暂的相逢竟会有如此深切的思念,所谓的情动,其



威力比起刀剑更加可怕。 
他大概以为他已赴黄泉了吧,但愿他别太伤心,呼延律龙如此希翼。 
脑中立刻想到依风唳行的性子八成是呆怔望着远处,什么事也没做地一天过一天,直到身边部属受不了为止。 
若以风唳行的性子,定是要有人抱怨指着他鼻子骂,才会搔搔头重新振作。想着的同时,脑海中浮现出风唳行



的苦恼样,他忍不住笑出声。 
“你笑什么?”呼延蛟气不过他轻忽的神态又动脚踹了下,这回总算把呼延律龙高大的身子踹倒在地,“你在



笑我们被你蒙在鼓里是吗?” 
“律龙不敢。” 
不知说了多少次的不敢,而那些从没做过的事,他们硬是要冠在他头上;怎么,在他们眼里他呼延律龙就只会



是这种人? 
“你……” 
“报!三里外有大唐骑兵向我营奔来!”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个消息震撼起身。 
“人数多少?” 
“不清楚,但沙尘滚滚恐怕是倾巢而出!”前来禀报的探子紧张说道。 
“父亲!”呼延蛟挺身。“让孩儿上场,定杀他个落花流水,请父亲回族人居地静侯佳音。” 
呼延尧看看在场众人跃跃欲试的勇姿,终于点头。 
“万万小心。” 
“是!” 
敌军突来的袭击让人忘了主营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第八章 
  
悉悉簌簌的声音让垂首跪地、闭目养神的呼延律龙抬头四望。 
营帐门帘被从外头掀起,露出不可能在此地出现的一张俊脸。 
“你……” 
“嘘。”一身突厥服饰的风唳行扶起他,左张右望。 
“你怎么会……” 
“跟我走。” 
不容他拒绝,风唳行拉着他直往外走,跳上马飞驰离去。 
约莫一刻钟,四周军帐的景物被山林绿野取而代之。 
“你让大唐兵马出阵挑衅只为……” 
“他们竟然这样伤你?”风唳行拉起沉重的铁链,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实,“你就让他们这样对你?” 
“与你无关。” 
“呼延律龙!”风唳行扳过他的脸与自己面对面,难得展现勃发的怒气,“你闹够了吗?我为你的死颓丧半个



月之久,你竟说与我无关!当我听闻你并没有死的时候,你可知道我有多高兴?是我的私心没错,但是我——



” 
气急败坏的怒言被堵在呼延律龙压低的唇,风唳行立刻觉得自己很窝囊。 
因为怒气在他堵住自己的唇的同时消失无踪,这还不够窝囊吗? 
“原来这法子也能让你冷静。” 
他竟然笑他动怒!“我会生气是为了谁,你这个——”话未说完,又被炙热的唇堵住,再次觉得自己窝囊。 
“还生气吗?” 
看着他,风唳行抿嘴,双手托住他的脸,狠狠咬上他的唇,才开始动手解开他身上的铁链。 
“你假公济私。” 
“我没有。”风唳行耸肩。 
“没有?”动员大军草率地直捣黄龙还叫没有? 
“昔日史上曾有火牛阵你知道吧?”风唳行反问,仍不忘继续解开呼延律龙手上的桎梏。“我只不过用军饷买



下一百头牛罢了。” 
呼延律龙瞠大眼。“你!” 
“别怪我无法冷眼旁观。”明知他身陷囹晤却什么都不做,那根本不可能。“我绝对不能容忍你无谓牺牲,若



是在战场,生死有命各凭天运,我无由置啄;但若是因为你自己的愚念,我决计无法接受。” 
呼延律龙叹气。“我担心的是你的安危,竟然胡乱贸然行事;万一稍有闪失该怎么办?” 
“我想过了,突骑施人因为有你才得以心安,如今你身陷囹晤,突骑施必然士气大败,慌慌不安,此时一点风



吹草动也会让他们心惊,草木皆兵;再者,今日沙风骤起,正适合以假乱真的伎俩。” 
“你不愧是大唐智将。”呼延律龙叹笑,“突骑施想南侵是痴人说梦。” 
“那是因为你不受重用,军心不齐。”风唳行解开呼延律龙的脚镣,拉他走近湖边,动手解他衣物。 
呼延律龙握住他衣襟上的手。“你做什么?” 
“替你清洗伤口。我带了伤药,本来希望它派上用场,偏偏事与愿违。” 
“劳你费心。” 
“若你能看开这一切,就什么事都没有。”风唳行简短道出事实,两手也没闲着。 
“我可以自己来。” 
“让我来。”拍开他的手,风唳行硬声道。 
他突来的强迫气势让呼延律龙傻眼。 
须臾间,呼延律龙已经浸在湖里,风唳行则坐在湖畔,用绢布在他背后洗拭一道又一道新旧交杂的鞭痕。 
呼延律龙无语,静伫不动,任他的手在身上游移。 
一会儿,风唳行扳转他面对面,胸前的伤痕让他倒抽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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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竟然动用烙刑! 
“鞭打还不够,竟还动用烙刑……”伸手触及焦黑的伤口,无法想象烙印当时会有多剧痛。 
呼延律龙盯着风唳行衣襟,忽然眼前落下一两滴水。 
快下雨吗?“找个地方躲——”未竟的话语在乍见原以为来自天上的雨,却是风唳行脸上的泪时,呼延律龙紧



张道,“你……你哭什么!” 
战场上的杀戮和风唳行的落泪相比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前者他可冷静解决,后者他却慌了心神、手足无措。 
“我也不想啊!”顾不得绢布湿得可以挤出水,他拿着就往脸上擦,哪知道愈擦脸就愈湿,“它就这样不受控



制的掉下来,你要我怎么办!” 
可恶!见过无数死伤都无动于衷、泰然处之,为什么看到他自作自受所受的伤会掉泪,他风唳行何其窝囊!“



不要看我!” 
“怎么不看?”呼延律龙叹口气,拉他入水中搂进怀里,笨拙敌安慰道,“我没事,这伤不碍事。” 
有人为他哭。竟会有人为他哭!想到此,他双臂益加收紧,该死!愈来愈放不开他。 
“鞭伤、烙伤、刀伤……你怎能忍受?你为什么这么傻、这么固执,一心仍旧希翼被族人接受认同,被你的亲



爹……唔——” 
呼延律龙用唇阻断他的话,他的话是事实也是刀刃,狠狠划上台伤痕累累的心版;时至今日,他仍然期盼能得



到族人的认同与父亲的接纳,他仍然无法放弃啊! 
然而,将凡事一笑置之、云淡风轻带过的风唳行变成现下为他担忧失措、伤心不已模样,这事更让他内疚。 
风唳行抬起双手反抱住他的头,主动加深这一吻,失而复得让他欣喜莫名,然看见他身上无数的伤口后又得承



受源源不绝的心疼。可恶,他怎么能这样对他! 
他真的运气差到连想要一个人,也得先为他担忧、为他心疼,为他承受自己从未尝过的苦楚? 
“我真倒霉……” 
喘息间,呼延律龙听见耳语。“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风唳行气得拉下他狠狠的吻住,将所有不满与怒气倾泻在这一吻上,浑然不知自己正在点燃呼



延律龙甚感尴尬,急忙拉开他。“别再靠近我,离我远些。” 
“为什么?” 
呼延律龙无奈看着他。“同为男子,你难道不明白吗?” 
“什么?”风唳行更是一脸茫然。 
呼延律龙不禁翻了翻白眼,带领风唳行的手到他的火热处,立刻见到一张羞窘泛红的脸。“明白吗?”胸前头



颅点了点。 
“还不退开?” 
怎知风唳行不但不退,反而动了动被拉入水中的手,让呼延律龙如遭电殛似的猛地倒抽一口气。 
“你!” 
“你欺我甚多,总得让我回本一次。”风唳行说着,抬头啃吻他颈项,听见头顶咽口水的声音,他暗笑,尝到



的委屈难受总算是找到可资平息的方法。 
“别再动了。”呼延律龙咬牙道,古铜色的脸因困窘而绯红,“你是故意的!” 
“你现在才知道?” 
抓住水下胡乱挑逗的手,呼延律龙以另一手试图推开他,偏这时就是推不开。“风唳行!” 
“有事?”醉心于品尝他颈见滋味的风唳行咕哝应声,似乎挺忙的。 
“别闹!” 
“我偏要。”启齿轻咬他颈上凸起的喉结,唇停在上头低语,“你知我有多气恼吗?你拥有一身长才,为何甘



于自陷受人刁难、排挤、不被承认的处境而不肯离开?天下之大,难道就只有突骑施在你呼延律龙眼中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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