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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苏悦只得又转身往射场去。
射场。
李暄抬手瞄准,头一点都没偏地问身边的云道:“什么事?”
云低头道:“听康宁殿的宫人急报过来说是中殿娘娘到康宁殿去了说是有事要见殿下,只是殿下不在,逼问了宫人得知殿下在这里,现在都要找来了。”
李暄笑笑:“那寡人就等着看中殿到底是有何事。”他射出了箭还补充了一句,“对了!看着点,中殿要是来了,你直接就让她进来。”
他还真有点好奇中殿这么着急的要来见他是为了何事。
而另一边,许烟雨还在昏昏沉沉地就被侍卫带到了刑坛。
张择站在一旁朗声道:“巫女月,虽然奉命执行挡厄巫女的职责,进入寝殿,但却疏忽职守,犯下不忠之罪!今日于此地施以严惩,以示国法与神法之威!”说到这里张择停下来环视众人后复又开口,“今日在座各位都请睁大眼睛看好,好好记得这个教训!都要以此为戒,勿要重犯!”
直到这时许烟雨才从混沌中清醒过来,意识到发生了何事。
许烟雨听明白了张择的话满是惊恐,只是容不得她为自己分辨那些侍卫便上前动作粗鲁的把她绑到椅子上绑好。
她连挣扎都不能。
她忽然想起在温阳时那人一脸感慨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惶恐,小女没有名字。
就算是个巫女怎么可能连个名字都没有!
……
我给你赐个名字,叫做月吧,就当是你为我温酒的一种报答。
月…巫女月谢主上赐名!
苏悦才刚进射场连通报都没有便被云直接带去见李暄了。
看来康宁殿的人报信还挺快的。
苏悦刚刚欢乐的想到这里,马上便想到,这其实也说明了,李暄其实并不是对王宫里的事一无所知。
他就算是在蛰伏,可他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无害。
所以,其实许烟雨其实真的只是星宿厅的巫女这件事他现在应该也是查清楚了的,或者说他已经清楚了一大半,一直引而不发只是她想在弄清楚一点到底是不是尹大亨隐藏的太深了。
那她本来的说许烟雨是星宿厅的巫女这个方向已经行不通了,看来她得换个策略了。
苏悦还没想出办法来呢他们就来到李暄旁边了。
苏悦只得先弯下腰,给李暄行了个礼。
李暄倒也没在这上面为难苏悦抬抬手便让她起身了。
然后便开口问道:“不知中殿这么急急忙忙地来见寡人是为了何事?”
苏悦想不出办法干脆就直说了:“臣妾来见殿下是为了前几天的挡厄巫女的事。”
“哦?”李暄显然并没有料到苏悦会一点弯都不拐就说了出来。
苏悦笑笑继续道:“上次殿下不是让臣妾查查那巫女的底细吗,只是臣妾没想到臣妾还没查出来就出了事。本来臣妾也想找个合适的时间再跟殿下禀明那巫女的身份,只是,今日才起便听说今日要对她执行刺字之刑,臣妾这才来找殿下想跟您禀明她的身份。以免下面的人过于心急错责了有功之人。”
李暄听到此道:“不知中殿查到了什么?”
苏悦在他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来,只得继续说下去:“臣妾只知道那巫女是星宿厅的国巫张露英带回来的神女,确认是星宿厅的巫女无疑。”
李暄点点头不置可否:“中殿还查到了什么?”
苏悦都惊得想张大口了,所以他这表情到底是算什么?
苏悦一闭眼,索性把想说的都说了:“其实,我都知道你是在怀疑这巫女是不是我安排的人,这你根本就不需要担心,按着尹(宝镜)——”
好险!差点说漏嘴!幸好她反应还算及时。
苏悦都想拍拍心口,安慰安慰自己那饱受惊吓的心脏了。不过考虑到李暄还在旁边看着,她硬生生地忍住了。
当然,她也哑声了。
李暄倒听得很认真的样子,见到苏悦一下停住了还开口道:“中殿怎么不继续说了?寡人都听着呢。”
苏悦一听这话只得酝酿酝酿刚刚的感情继续道:“臣妾是想说臣妾对殿下的心…”苏悦说道这里停了一下,在心里抚了抚自己手上的鸡皮疙瘩才接着道,“臣妾怎么可能容忍有人可以比臣妾离殿下还要近呢,尤其还是位妙龄少女。”
李暄“哦”了一声道:“那之前在康宁殿看到挡厄巫女怎么好像寡人并没有看到中殿吃醋的样子呢?”
观察的还挺细的。
苏悦在心里默默吐槽,只是面上还是不能表现出来。
只得硬着头皮编下去:“一开始的那天晚上呢,臣妾也是对那挡厄巫女有些不满的,为这臣妾还特地把她找到偏殿说了她一番呢!”
是谁说过的要想骗过别人就得先骗过自己,她还点了头,以此增加点可信度,“那时的事因为殿下都睡着了,当然是不知道的。到后面呢,因为知道了经过挡厄巫女后,殿下的病已经好了许多,臣妾不好为自己的私心而影响殿下的身体,所以……”
苏悦说到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只得抬头一脸期盼地看着李暄,期望他可以从自己的眼中看到满满真诚。
李暄笑起来:“中殿对寡人如此深情,实在是让寡人感动不已。”
苏悦看他还是一点都没有提到许烟雨的意思,只得自己开口:“殿下可以明白臣妾的心意,臣妾已经非常高兴了。只是,那个挡厄巫女的事,不知殿下是如何打算的?臣妾听到消息说今日要对其实行了刺字之刑了,只是希望殿下不要错责了有功之人。”
李暄却并不说自己的决定,只是把皮球踢还给了苏悦:“那中殿是如何想得呢?”
苏悦在心里骂爹,脸上是我夫唱妇随的样子:“臣妾听殿下的。”
李暄笑笑道:“既然中殿说了不能错责了有功之人,那挡厄巫女又确实是星宿厅的巫女,那便放了吧。”
李暄这轻飘飘的话一出口,苏悦真的是想说这简直就不是什么芝麻包子——外白内黑了,他这是就是黑炭——里外都黑!
什么“既然中殿说”他这不是说是你要我放,所以我才放的。那就是说如果错了责任也是中殿的。
苏悦听到这话赶紧申明:“臣妾这话可不是要殿下听臣妾的,具体的决定还是要主上自己做的,不论什么决定臣妾都听您的!”
意思是你要坑我,我可不接受。
苏悦这话一出口,李暄立即便道:“那要如果寡人说不放人,中殿也是支持的?”
你妹!
苏悦脸上的笑立时便僵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大家不要沉默了,都出来按个印呗!
☆、第九章
不过苏悦想到为了达成这件事她虽然可以说是费尽了千辛万苦但看在结果算是可以说完成的份上也就不计较太多了。
这年头穿越女还有混的像她这么不容易的吗!
这边李暄才着了亲信去宣旨,苏悦见目的已达到立马就告辞。
只是以往很是不待见自己的李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在她提出要走的时候还提出了挽留,李暄倒是神色淡淡地:“不若中殿就留下与寡人一起好好赏赏这里的景色,如何?”
苏悦看看四周,李暄这是赤,裸,裸的欺鬼呢,这射场里能有什么,至多不过几棵树罢了,这几棵杨树柳树有什么景色好赏的?
又不是什么国宝红豆杉,那要有这个苏悦还可以安慰自己说是给自己张张见识,看看传说中的植物中的“大熊猫”是什么样的。
可这里,苏悦看看射场周围的杨树柳树,实在不知道该不该昧着良心陶醉一下顺便感叹“多么雄壮威武的大树啊!”
苏悦一想到这就囧了,话说这以前的语文老师听到这话会不会哭啊?
不过,苏悦这边还没脑补完呢,就听到李暄道:“中殿似乎很是喜欢这射场四周的树?寡人看你都盯着看半天了。”
苏悦一听这话,这李暄怎么像是没话找话的,还是他说出这话来是有什么深远的意义?
苏悦都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只得道:“还好还好。”
苏悦说完这还担心李暄继续追问下去呢,说“这是喜欢了,那好把这里的树……”或者“这是不喜欢了,原因是什么……” ……
一大堆的,苏悦实在吃不消,不过还好,下一句李暄就恢复正常了,他说:“今晚中殿就随寡人回
康宁殿一同用膳吧。”
苏悦点头:“好的。” 苏悦想李暄一开始的那什么关于树的谈话其实都是为这一句做的铺垫,只是等苏悦庆幸完他没有继续接刚刚树的谈话后明白或者说反应过来李暄这一句说话的内容是什么时,她好像已经点头答应了。
苏悦想,这节奏怎么好像不对呢?
李暄是应该讨厌她的,这应该巴不得一辈子看不到她离她远远地才是,怎么现在还会主动约她吃晚饭了呢?难不成这还是李暄的制敌新方法,先迷惑敌人,再一举歼灭之。
于是李暄看到在他出声让中殿一起到康宁殿用膳时,中殿先是一脸淡定的点头答应,然后过了一会儿她看向他的眼神里才是惊讶。李暄这才明白原来一开始是没反应过来,他觉得有点意思,便没出声,再看。又过了一会儿,嗯,李暄想,也不知道中殿是又转过什么念头了,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里竟然有了一丝的防备。
这是怀疑他的用心了,李暄明白。
李暄让苏悦康宁殿用膳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但他并没有向她解释,也不打算解释。
? 只觉得这中殿好想从他从温阳行宫回来后就变迷糊了不少,迷糊便迷糊吧,总比以前那个野心勃勃、步步紧逼的中殿要好。
? 奇怪地,李暄虽然很清楚地感觉得出中殿改变了,但却并没有去深究其改变的原因。
? 而另一边,李暄派的内侍紧赶慢赶的总算是赶在行刑前一刻宣了李暄的旨救下了差点就被刺字的许烟雨。
? 在听到不用被刺字的那一瞬间,许烟雨一下瘫倒在地。
? 在没有差一点点就要经历被刺字之前许烟雨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怕到的这种程度。原来,她一开始自己所以为的勇气都是自己骗自己的。
? 在一旁的国巫张露英更是长长的吁了口气,还好她忍住了没把许烟雨的真正身份说出口,没有辜负当年对她赋予重托的阿里。
? 张露英想起她之前通过观星得到的结果,相较于当年的情形,星象已是有所不同。主上一直借口推脱不与中殿合房,只要许烟雨心意坚定她一定可与主上再次相认相守。
? 张露英叹了口气,只是等及两人相认之时,有可能就是自己身死之日了。
? 也罢,有因才有果,如果没有自己当年所做的事的阻拦,主上殿下与许烟雨早成眷属。她总该为自己当年所犯下的罪负责。
? 只是转念一想,如果她当年没有让许烟雨假死脱身,说不定许烟雨就真的被大王大妃与尹大亨害死了。 不过,或许她逃过大王大妃与尹大亨的谋害也是有可能的。
? 这一切的是非功过又有谁能一一说得清楚呢。
? 许烟雨被救下以后就一直没开口说过话,张露英推开了许烟雨的房门,看着丝毫未被动过的饭菜深深地叹了口气,虽然她也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可总不能让她一直不说话。张露英想,她总得看看许烟雨的状况,万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也好早作反应。
? 张露英站了一会儿,刚要退出去时,许烟雨终于肯开口说话了:“神母”她喊了她一声,而后接着道,“我想暂时出去一趟。”
? 张露英进门来到许烟雨旁边满是担忧地道:“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你能去哪里?”言下之意她其实并不同意许烟雨想出宫去的要求。
? 身体只是一方面的原因,还有她没说出口的原因是她虽然被免了刑罚,可他们的力量与大王大妃、尹大亨之间对比太过悬殊,一旦出现什么差错她就算是拼了命也可能救不了许烟雨了。所以,她们现在最好的就是什么也不做,好好呆在宫里才是。
? 可是看着怏怏的许烟雨,张露英又实在不忍下狠口拒绝。
? 许烟雨却是实异常的坚定:“暂时一会儿就好,有件事我一定要去做!”
? 因为担心,张露英的语气也重了起来:“你是不是疯了!经历了这种事你还——” ?
不想着好好养伤,却想着出宫去。
?
这话还没来及出口却被许烟雨打断了:“我明白!”顿了一下她才接着道,“明白侍奉殿下的巫女不能随意的出宫去抛头露面!明白我只是一个卑贱的巫女!也明白作为一个卑贱的巫女我不能有非分之想……”说到这里许烟雨的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她努力不让自己哽咽出声,“这次我深刻的认识到了。” ?
她的眼神里带着某种坚定:“但是,虽然巫女身份所带来的某种卑贱与不能见天日令我无可奈何。但因为巫女身份所受到的误会和偏见,我!一!定!要!摆!脱!”她再次恳求,“请您允许吧!”许烟雨抬头看着张露英,“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请求!” ?
这一刻,不知为何张露英竟然不敢直视她。
?
她的心里充满了愧疚。
? 她再一次想着,如果当初她没有听大王大妃的话,也许许烟雨就不会如现在一般经历这许多的磨难。
?
可是人生没有如果,张露英也不知道在不知不觉间她所笃定的一切也已悄然改变。 ?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大家原谅,放假回家前几天太懒了没写,好不容易写了几百字家里没有网,只能先用手机试试看能不能更新,如果能更待会儿一定把少的补上。
话说用手机更真的是太麻烦了!明明在电脑里设好格式一拷到手机里复制粘贴连分段的格式都没了害得我只好在手机里再分一次。。。。
☆、第 10 章
虽然向张露英请求出了王宫但此时的许烟雨走在街上看着来来往往忙碌的街人,听着各种不同的小贩的叫卖声却有了种不知身处何处、该做什么的茫然感。
但好在走了不多时间后她就看到了一家笔墨铺子,想起自己的决心她走了进去,但挑挑拣拣好半天她也没下定决心到底该买什么样的纸。
因此时店里的客人除了许烟雨并无他人,店家看她挑了许久还是下不了决心善意地笑笑调侃:“看你如此费心地挑选,想必是选来写情书的!”
许烟雨闻言抬起头:“不是情书,而是悔过书。”
店家点点头一副“你不用害羞,我都明白”的表情没再多说什么。
许烟雨也低头继续挑纸。
只是那句话音落下,许烟雨在挑纸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同样的“不是情书,而是悔过书”,许烟雨惊得抬头四处看了看,只是店中还是除了店家便只她一人,并没有出现什么别的人。
就好像她刚刚所听到的和她说一样话的人其实并不存在,那一切并不存在。
许烟雨一直想着脑海中却忽然冒出了那日她被官兵追是救了她的男子的话“你能等我吗?能等我吗?”
许烟雨这才想起当日的约定,只是自她进宫以后总是遇到各种令她措手不及之事,一时竟忘了当日的约定。
许烟雨想到这转头便跑出了店,走向那个当日约定的地点。
她有些不确定,离约定之期已过了数日,他还会等在那里吗?
她自己都弄不明白原因的叹了口气,才想到,自己竟都没有向他道过谢呢。
许烟雨转过身再回头,竟然看到面前对她微笑的人竟是当日之人。
那一瞬间,真的该说是又惊又喜。
不自觉地,她对他微微一笑。
许烟雨带着阳明君又回到了刚才的店里,挑好纸付过钱她才开口:“真对不起,让您久等了!因为有事来到市集,才去了布店碰运气,没想到您真的在那里!虽然晚了些时日,但毕竟终于有机会向您道谢了,真是非常的幸运!”许烟雨的语气显得很是轻松,而后她看着阳明君认真道,“那天真的非常感谢您!没能遵守当日的约定,我真的很抱歉!”
阳明君听了她的话有些不自在地笑笑:“这个不提也罢!”说完又有些不自然的抬手摸摸头,“反正也没能救了你。”
他这一动作,许烟雨随着他的动作便看到了他帽檐旁包着的伤,很是担心不安地问道:“你…伤的很重吗?”
闻言阳明君的手马上放了下来,挥挥手不甚在意的笑道:“我可是久经沙场之人,这点小伤不碍事!”
听他这么说,再看他的样子,确实不像是受了很严重的伤,许烟雨放下心来。
于是才注意到:“可是你今天怎么没穿僧侣服呢?”
“什么?”阳明君一下子跟不上她思维的跳跃,他还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的穿着。而后才反应过来笑着,“啊!看来你误会了,我并不是僧侣,只是当时迫于无奈做了些伪装而已。”
许烟雨看着他的样子还有些不相信:“你真的不是僧侣?”
他还边点头边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