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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光斗接口道。“这也就是哥哥你。在南河。说起孟所谁不知道。周所还不是指着你给他顶起來。”
孟东军笑了。“就会拣我爱听的话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文光斗笑道。“要说有事还真有事。”跟孟东军也算“生死之交”。他就直说了。“大院里的水泥地都破成什么样子了。你们交通所看不见。”交通所负责修路。但大院却不是其职责范围。
孟东军一听。郑重起來。“哥就是个副所长。如果是正所长。你指哪我打哪。这是季书记的意思。”他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的意思。呃。就是我的意思。”文光斗把“我”字咬得很重。但越是这样。不由得孟东军不联想。
具体业务都在孟东军手里。修路、查车、收费那样他都亲历亲为。周忠波只是动嘴。孟东军想了想。“这事你最好跟周所说说。他现在在所里。我可以给你敲敲边鼓。”
“行。我马上去。你跟我一块吧。”文光斗痛快地说道。
“我过來不好。周所会有看法。好象我们事前商量好似的。他心里肯定会有想法。”孟东军笑着说道。“不如你一个人去。他答应了我马上动手。”
文光斗想想也是。放下电话。他又给王金铎、唐桂森、宋建业、王永庆打了个电话。最后把电话打给了孙伟。孙伟上任以后。线路改造还不见动作。晚上借机催催他。当然。还有另一方面考虑。
孙伟接到电话有些意外。但马上痛快答应下來。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他比谁都懂。因为活生生的例子殷鉴不远。
周忠波办公室里有人。正与周忠波热情地聊着。看到他走进來。周忠波站起來笑着说。“什么风把文主任吹來了。”
“春风。大好形势的春风。我是不吹自來啊。”文光斗也开着玩笑。
刚才坐在沙发上的客人见状也站起來。“周所。你有客人。我也不打扰了。改天我再來。”
周忠波也不挽留。把他送到门口挥了挥手。他转过脸來。又是一脸笑容。文光斗见他要泡茶。赶忙阻止。周忠波说道。“哥哥这里好茶还有。听说你喜欢喝茶。”他给文光斗倒上茶水。又打开办公室桌旁的小柜。拿出一盒茶叶。“尝尝。喝的好我再让人给你送。”
文光半抿了一口茶。“好茶。哥哥。那我就不客气了。”
周忠波道。“跟我客气什么。”他笑得很亲切。比看到自家兄弟还亲。
两人闲聊几句。文光斗邀请道。“晚上叫着供电所孙伟吃饭。王镇亲自参加。哥哥有空洠в小!
“你叫我。我什么时候都有空。其它饭宁可不吃。也得跟兄弟喝一杯。”周忠波有些警惕。“大前天不是刚在一块吗。怎么。又想哥哥了。”这人是多少年的所长。在南河地面很有人缘。确实粗中有细。
“晚上想让哥哥给孙伟做个榜样。”文光斗笑着说。
“榜样。”周忠波有些纳闷。
“政府办公楼线路老化。有火灾隐患。想跟孙伟化缘。搞一下子。”文光斗故意说得轻松。也不说是他自己的想法。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确是好茶。”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周忠波也不笑了。
“政府大院。哥哥常去。地面也该硬化一下了。”文光斗笑着盯着他的两眉中间。
“噢。政府大院。”周忠波反问道。看着文光斗点头说是。他紧接着又來了一句。“是季书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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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三分猴章 气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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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7%cf%d3%c4%b8%f3“不。是我的想法。”文光斗又强调道。“我过來就是跟哥哥商量一下。”说商量是好听的。他的口气却是不容质疑。
“就政府大院吗。能有一千多个平方吧。”周忠波开始计算。石子加水泥的材料费再加人工费用。一平方米大约需要八十多块钱。镇政府大院里不是公路。水泥倒是不用象公路一样铺得那么厚。六万块钱应差不多了。再省省五万块也能拿下來。
心里有了数。他却不急着表态。而是打起了太极拳。“兄弟。你看着我是个所长。人前挺风光。其实就是干活的。说了也不算。这事。我得跟局里请示一下。”
他问政府大院的面积。文光斗就知道事情有门儿。见他打起太极。他也不接招。“哥哥。这茶真不错。交通所。嗯。你这幢楼也得有十年了吧。”
“正经十年了。九零年建的。”周忠波一边说一边考虑着话里的意思。突然冒出一句。“兄弟。精明人啊。”
文光斗暗想。你拔了毛比猴还精。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你比谁都有数。“呵呵。在南河。哥哥是我的榜样。许多地方哥哥得多教教我。你教我几招就够我一辈子用的。”
周忠波哈哈大笑。黑红的脸上甚是开心。“兄弟。我不是敷衍你啊。哥哥能力有限。真得跟局里请示。”他脸上又庄重起來。
文光斗常看文件。每个月市里都要下发《全市农村公路建设简报》。当前全市十五个乡镇都在修建农村公路。当然。每条公路都有规划。但南河一个大镇。机动资金还是有的。就是不用建设资金。文光斗相信周忠波肯定也有办法。虽然镇政府大院道路不是农村公路。但谁让他手里无米呢。让周忠波扫扫碗底也有了。看來得挤兑挤兑他了。
“哥哥。局里我也有几个朋友。提起你了。都很佩服。”文光斗脸上一脸敬意。周忠波则“憨厚”地笑着摆摆手。“都说你在全市十五个交管所长里。是这个。”他竖起了大拇指。
“去年双管单位测评。哥哥也排在前面。要不镇领导常念叨。所有的双管单位中还是交通所对镇里支持最大。晚上王镇本來有事。听说你去。非要亲自作陪。”他觉得脸上有些红。唉。撒谎固不应该。但只要目标正确。手段可以变通。当然也不能超越法律和道德的界限。当年王阳明剿匪也是把土匪骗下山才杀死的。
周忠波脸上泛起了光。认真专注地听着。“镇领导。”他问道。见文光斗又给他戴高帽。又拉着王金铎这杆大旗作起了虎皮。他有些兴奋。
“嗯。”文光斗故意说得模糊。见周忠波又开始思考。就故意说道。“哥哥。你就是不硬化政府大院。兄弟我。也洠б饧!彼谄蛔!安还M砩夏愕门浜弦幌挛摇D慵僮巴庥不笤毫恕W鞲鲅痈镂翱纯础U庥Ω脹'问睿伞!
周忠波暗骂一声。好滑头。你让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口了。王金铎也在场。我再不硬化我怎么好意思在南河待下去。就是王金铎也不能同意。这就象喝酒。说倒上酒不用喝。但倒满杯那有不喝的道理。
他看看文光斗。看他笑眯眯地正等自己回话呢。王强事件倏忽划过脑海。他脸上马上作“义愤填膺”状。“兄弟。就大院。洠П鸬牡胤健:昧恕?丛谛值苣愕拿孀由稀N乙膊磺胧玖恕O日逗笞嗔恕4蟛涣巳昧斓寂酪欢龠隆C魈煳揖腿枚タ纯础!
文光斗很高兴。“唉。那能让哥哥挨批。哥哥是不是早看在眼里啊。今年早有打算啊。”
周忠波看了他一眼。“确实跟局领导提过。”他回答得一本正经。
“妥了。那晚上哥哥得给供电所作个榜样。让他们知道怎么干工作。”文光斗笑着站起來。顺手把茶叶拿在手里。
周忠波也笑着站起來。痛快说道。“兄弟你都提出來了。洠暑}。晚上我俩配合。保证让孙伟掉进玉米地里去。出也出不來。”
两人说说笑笑走出來。正好在交通所门口碰到了孟东军。两人相视一笑。孟东军亲热地拍拍他的肩膀。“兄弟。西装革履啊。小伙挺帅。”
文光斗见他早脱下过年的衣裳。换上了绿色的交通稽查服装。“哥。我是真羡慕你们。穿衣服也不用自己买。多好啊。”
周忠波在旁边说道。“让你常年都穿这么一套。你试试。不过。我还行。就好象又穿上军装。”他的军人情结一向很浓。他又对孟东军说道。“你明天去量一下政府大院的面积。准备把政府大院硬化一下。呃。就跟文主任对接。”
孟东军马上答应下來。有意见归有意见。但正面面对周忠波时。他还是保持应有的尊重。
“再加一层沥青。费用多吗。”文光斗装作不经意地问。
孟东军心里有数。“差不几个钱。”
周忠波只得说道。“洠Ф嗌偾P小C魈炷憬凶爬纤镆豢楣グ伞!崩纤镎馊宋墓舛诽倒<负跽蚶锏囊话氲乃嗦范际撬薜摹U饧改曜蠓⒘恕<堑盟諄硎贝蚧鞯敛珊由啊@纤锖檬本陀屑父錾俺А9饴羯八参茸慌狻
往回走的路上。他又给王金铎打了个电话。说了说北庄村的事情。又说了说晚上想让供电所更换线路的事。王金铎永远是一幅胸有成竹霸气的样子。“行。孙伟这小子刚來。是得给他立个规矩。让他知道自己几斤几量。”文光斗的印象中。他洠в懈潘镂暗母盖姿镎甯晒R虼怂祷昂廖薰思伞
放下电话。文光斗暗想。就是跟着他干过又能怎样。阿庆嫂不是唱得好吗。“來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人一走。茶就凉。”
孙正义离开南河多少年了。早洠в械背醯挠跋炝恕:慰龉苋司褪堑米锶恕5笔彼膊豢赡茏鞯揭煌胨似健:慰鋈诵囊膊皇且话闫氲摹5绷斓肌5米锶恕⑷萌搜崾窃谒衙獾摹
当第二天早晨。看到张德亭过來。他马上拿着厚厚一摞文件跟着他來到办公室。“张局。有个好消息。”他觉着自己的声音比大年三十晚上中央电视台主持人的声音还腻。
张德亭惊奇地看看他。“什么好消息。”
“昨晚吃饭。周忠波主动提出來。想硬化一下大院里的道路。硬化成沥青路面。孙伟也不甘落后。想把办公楼的线路改造一下。”
张德亭马上來了兴趣。“这两人怎么这么积极。喝什么**汤了。”他看着文光斗。扔过一支烟來。
文光斗掏出火机给他点上。“他们说都是自愿的。支持支持政府大院改造。”
“自愿的。”张德亭一下笑了。“别跟我打马虎眼。说说吧。你用了什么招。”张德亭心情不错。
“什么事都瞒不过领导。”文光斗夸奖一句。就把昨晚的事大致说了说。
昨晚。敲定完北庄线路改造的日期后。王永庆站起來敬了孙伟一杯酒。他的年龄与孙正义差不多。孙伟也一口干了。他刚來洠Ъ柑臁;共惶视δ虾拥木品纭:鹊糜行┘薄I嗤房即罅恕
当着王金铎的面。文光斗又感叹镇里财政困难。装修办公楼还要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唐桂森不失时机地添油加醋。把气氛烘托得就象南河镇明天马上就要到当铺去当裤子了。
这时。周忠波站了出來。“大义凛然”地提出要硬化政府大院的地面。众人哄然叫好。又是一番觥筹交错后。见孙伟还洠Щ毓秮怼;蛘呋毓秮怼3僖刹痪觥K谓ㄒ悼寄没凹范宜!八锼1砀鎏伞!
孙伟有些糊涂。“表什么态。”
“大楼里线路也旧了。这次改造北庄的线路捎带着把政府大楼的线路也改一下子吧。”宋建业故意把最后四个字咬得很重。营造出俏皮的语调。
周忠波看來是好人要作到底了。“你看你们供电所。那办公条件。在镇里。是最好的。在市里。也是最好的。你们冬天暖和、夏天凉快。我就纳闷了。同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两个单位。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提起供电所的办公环境。那是众所周知的好。上次砸了后。很快就又装修了。而且比原來更上档次。这让同是双管单位的宋建业和周忠波又嫉妒又羡慕。因此话里毫不留情。
孙伟暗想。我就知道。这顿饭不是那么好吃的。他醉眼朦胧地抬起头來。看了看“虎视眈眈”盯着他的众人。好嘛。要是我不答应。肯定会横着走出这个门。算了。算了。电工自家就有。线嘛。也花不了多少钱。自己刚來。就算结个善缘吧。就一口答应下來。
他却算错了账。他答应下來众人照样不答应。王金铎有个朋友过生日。半道走了。见洠в辛斓荚诔 V谌硕伎汲潘镂笆蛊鹁怼K镂氨緛砭屏烤颓场D抢锛艿米∫蝗豪恰:芸炫肯铝恕W钪沼晌墓舛芳茏潘突毓┑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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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三分猴气1
晚上本来张德亭安排宴请李松波,可是王永庆这里正是需要趁热打铁的时候,文光斗跟张德亭汇报了一下,张德亭晚上也接到了王永庆的邀请,欣然同意。
刘学秋家的酸菜鱼还真是酸爽,大家的心情也很爽,这酒就象自来水一样,舒服地流进大家的肚子里。
喝到浓时,趁着大伙抽烟稍歇,文光斗拿起酒杯添满,走到王永庆面前,单独敬了一杯,王永庆也一口干了杯中剩余的酒,嘴里含混不清地说,“以后北庄的事,没说的。”
简短三个字,却代表了以后工作的走势,文光斗很高兴,只要村里稳定,工作顺畅,今天晚上让他再喝三杯他也愿意。
看两人碰杯,张德亭也很高兴,拿起酒杯又跟王永庆和文光斗单独喝了一杯。
人逢喜事,精神愉悦,这场酒喝下来,第二天上班时,文光斗一点事也没有,感觉神清气爽。
张德亭早上上班,先到办公室转了转,看见文光斗就笑着问,“昨天晚上我喝了几杯?”
文光斗知道他有些多,本来他的酒量就小,昨晚又高兴,他含糊地答道,“我也喝多了,不过都没少喝。”
张德亭感慨道,“我这个酒量,再说,也上年纪了。”他说话时,朱玉涛在旁一直微笑,张德亭偶尔扫他一眼,也不正眼看他。
文光斗狡黠一笑,“现在四十五岁还评选亚州十大杰出青年呢,按年龄算,您还是青年,进步空间大着呢,酒量的空间也大着呢。”一句话说得张德亭哈哈笑起来,文光斗又补充道,“总是领导表扬我们办公室,今天我们也表扬一下领导。”他没好意思说领导表扬他自己。
张德亭很开心,陆续又有几个机关干部进来签到,谭俊杰也走进来,大家也不急着回自己的办公室,都在办公室开着玩笑,闲聊起来。
办公室是一个单位的信息集散地,常到办公室,自然能听到镇里以至市里最新的动态。
办公室也是一个单位,作为一个科室,与其他站所平行。谭俊杰干的时候,办公室里人来人往,很有人气,文光斗也注意观察,谭俊杰搬到三楼后,自己主持工作,办公室的人气并没有减少,他才放下心来,因为这也代表着自己在大伙心中的人气。
大家正说着,季允祥的车停在了门前,几个不是中层的机关干部就走了出去,遇到季允祥进门,纷纷打招呼。
文光斗刚要出门抢在前面给他把门打开,季允祥就走了进来,办公室里的人纷纷跟他打招呼,季允祥笑着在原来文光斗的位置上坐下来。
新年伊始,各项工作按部就班,但相对于其它月份,乡镇工作此时压力并不大。
“德亭,过完年了,过些日子天暖和暖和,把办公楼的门窗换换,把墙重新粉刷一遍,人家别的乡镇没有象我们这样的。”季允祥嘱咐道,他是想趁着年后工作不忙的空当,把办公楼收拾一下,上次杨节时部长过来,曾经对季允祥提过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文光斗一直记在心里,本想过些日子天彻底暖和再开始,可是季允祥却先提出来了。
他看看谭俊杰,谭俊杰却一直微笑着盯着季允祥,张德亭马上说道,“我们这座楼是该收拾了,墙皮一碰就往下掉,好多门窗都关不严实,冬天透风,夏天漏雨。”
谭俊杰也笑着说道,“这时候收拾还行,天也不是太冷了。”
季允祥看看大家,笑着说,“房子得有人住才有人气,还得常收拾,才能象个样,找找工匠,作个预算出来,办公室组织好。”
说完,他站起来往门外走去,文光斗赶紧上楼开门。
从二楼下来,见大办公室里人都走净了,他想想还是先上三楼到了谭俊杰办公室。领导安排的事一定要马上执行,指到哪里打到哪里才有战斗力。
谭俊杰估计也在考虑装修办公楼的事,见文光斗进来,他客气道,“坐,正要叫你上来。”
文光斗在对面坐下,谭俊杰说道,“办公楼现在也实在不象个样子,老板其实早看在眼里,倒不出空来是一方面因素,另一方面,不想在这上面花钱,不过,他现在提出来了,我们就要办好,你有什么意见?”
文光斗笑着说道,“我就装修过我那个药店,也没经验。”
谭俊杰笑着说,“能把药店装修好就能把办公楼装修好,一个道理。”
文光斗说道,“季书记是个过日子的人,又很务实,花钱少还能出效果,我觉着这样最好。”谭俊杰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季书记刚才提出来,只是粉刷和换门窗,能不能把厕所也收拾一下?再把院里的水泥地面重新铺装,换成沥青的?”他打扫了大半年厕所,最有发言权,院里的水泥路也早已龟裂不堪,水泥下面的石头子清晰可见。
谭俊杰一皱眉,文光斗忙补充道,“既然要收拾,不如一块解决算了,单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