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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光斗说,“你伸出手来,我再把一下脉,”苏玉芳笑着伸出手来,文光斗触到一片光滑温润,两只手把完,又看了一下舌苔,白腻已减轻许多,“月经来过没有?”
苏玉芳的稍微扭捏一下,低声说,“来了。”
“量是不是多了?颜色开始变红?”文光斗颤声问道。
苏玉芳红着脸点点头。
“服务员,拿张纸和笔。”文光斗站起来走出包间喊道。
待服务员把纸和笔拿来,文光斗一边在纸上写一边说,“前七付药见效了,证明我当初的判断是正确的,这次我再给你加上泽泻与白术两味药,以除上水,仍开七付,估计吃完这七付,所有症状都会好起来。”
苏玉芳认真地看着他在纸上龙飞凤舞,眼里闪过一丝温情,待文光斗写完,她拿过去看了看又轻轻放在桌子上,“呵,我也看不明白,瞎看什么?不过,这次真要谢谢你,小文,我现在吃饭睡觉都是香的。”苏玉芳笑着说道。
“谢什么,应该谢的是我,通过程哥又认识一位姐姐。”文光斗笑着说。
“就你会说话,”苏玉芳看着他,又给他的杯子里续了些水,“你刚工作,有什么事需要姐姐的,你别不好意思,尽管开口。”
她这么一说,文光斗心里一动,但思考再三他还是没有说出药监局的事,并不是因为怕交浅言深,而是不希望在苏玉芳面前示弱求人,他转而说道,“姐姐你愿意钓鱼吗?”说完这句话,他转念一想,一个女人家去钓什么鱼啊?
果然,苏玉芳说道,“我从不钓鱼,那都是你们男人玩的东西,不过,我哥他很喜欢钓鱼,还经常出海去钓。”
文光斗一听,真是下雨天送伞,要什么就来什么,他拿出手机说,“我给程哥打个电话。”
苏玉芳却笑着阻止他,示意他明天再打。文光斗尊重她的意见,只好把手机放下。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文光斗借口上洗手间走了出去,他来到柜台前想把账先结了,不料服务员很惊讶,“需要结账吗?”
文光斗也很惊讶,“难道这里是免费喝茶吗?”
服务员笑了,“苏总是这的老板,她带客人过来当然不需结账了。”
文光斗这才恍然大悟,他走回包间,苏玉芳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他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说道,“姐,本来我想请你喝茶的。”
慷慨大方的男人总是受到女人的喜欢,文光斗虽然付费没有成功,但苏玉芳仍是欣赏,“这是姐的店,以后你有朋友有同事都可以带过来,免费。”文光斗赶忙推辞,苏玉芳却开玩笑说,“呵呵,你是老板的弟弟嘛,还能收费不成?”
两人又闲聊一会,苏玉芳说道,“天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文光斗看看手表,已是十点多钟,同美女聊天总是时间过得很快。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出茶馆,文光斗虽然晚上不住这里,但照例把她送回小区,“姐,你这么优秀漂亮,姐夫做什么工作?”文光斗看着月色下的苏玉芳,心想什么样的男人能配得上这样的女人?
苏玉芳叹口气,“离了。”说完不再说话。
文光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姐,对不起,我不知道。”触到对方的痛处,道歉是应该的。
苏玉芳说到,“有什么好道歉的,不知者不怪,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她的语气并不沉重,至少文光斗感觉这样。
把苏玉芳送回家,文光斗赶紧给程英杰打了个电话,所幸程英杰还没睡,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好象正在电脑前“斗地主”。听到文光斗请教钓鱼的事情,程英杰马上来了精神,地主也不斗了,开始跟文光斗摆活起来。
文光斗听得很认真,他想,临阵磨枪,不快也亮,明天总不至于什么都不懂吧。
不想平时话不多的程英杰一说到钓鱼,话匣子算是打开了,滔滔不绝,文光斗几乎插不进话,好不容易等他稍一松歇,文光斗说道,“程哥,明天我想请几个人去钓鱼,你有时间一起去吗?”
程英杰忙说,“别的时间没有,钓鱼的时间一定有,你想陆钓还是海钓?”文光斗有些不明白,“陆钓就是到水库、海边,要么就坐船去龙涧岛,海钓就是坐船出海。”
文光斗说道,“程哥你觉着那一种比较好?”
程英杰说,“你要看你请的人愿意去那里,到时咱们再定。”
感觉明天的事情有了着落,文光斗这才一身轻快地回到二姐家中,想象着明天的安排,他感觉突破曹国庆还是有可能的,至于能不有成功,他只能尽人事,一切听天命了。
第六章 摸着石头过河4
晚上二姐夫回来,又说了会话,直到十一点钟才睡,但早上,文光斗早早还是醒了过来。
看看手表,还不到七点钟,他赶紧洗脸刷牙穿戴整齐走出家门。
龙城人对早餐很不重视,早餐店寥若晨星,屈指可数。但在早餐店之外,却是成群结队的路边摊大军,在小区周围、车站周围、市场周围,服务着普通市民一天最早的热量供应。
机关家属楼东区,由于小区规模较大,建成较早,加之周边城中村的居民,人流量较大,路边摊也颇具规模,肉夹镆、油条、葱油饼、棕子、鸡蛋卷饼、煎饼果子、铁板里脊等主食种类繁多,豆汁、豆腐脑、小米绿豆稀饭、大米粥、玉米面粥等汤食花样不在少数。
文光斗走到一个路边摊前,买了两个肉夹馍,又要了一碗豆腐脑,随意到摊前找了个位置坐下。几张长条桌,不拘买谁的东西,有空地坐下就吃,这已经形成龙城早餐市场的规矩。长条桌很矮,油腻腻的,连带着桌前的小马扎、小板凳也糊了一层灰,通常十几个食客,各吃各的,吃完就走。
肉夹馍的面饼烤得外焦里嫩,散发着烤熟后独有的面香,老汤煮熟的猪肉剁碎,配上绿色、红色、黄色的辣椒,浇上汤汁后,让人食欲大开。豆腐脑也是一绝,酱褐色的汤汁,浓厚醇香,里面伴以淡白色的鸡蛋丝、深黄色的黄花菜、焦黑色的碎木耳,浇在白色的鲜嫩的豆腐脑上,最后上面再加以碎花生粒与麻汁调味,堪称龙城一绝。
早饭吃得很过瘾,文光斗吃完后又分别买了一份豆腐脑、一份豆汁、一份稀饭,又买了油条、煎饼果子等主食,提着这些早餐他来到了曹国庆楼下。
早上空气清新,楼下的健身区,已经有不少居民在锻炼身体。文光斗走到一位生得面善的老太太眼前,打听道,“大姨,麻烦您问一下曹国庆家住几楼?”
“曹国庆?是不是药监局的?老李,是不是住四楼?”大娘有些不确定,一边运动着一边问身旁一个老头。
“没错,是四楼东户。”老头乐呵呵地回答。
文光斗道了谢,径直走到曹国庆上次进去的那个单元门前,一口气爬上了四楼。来到门前,他喘口气,定定神,抬手敲了几下防盗门。
曹国庆家是那种老式的防盗门,上面是铁制的栅栏,下面是一块铁板,打开里面的木门,从铁栅栏能直接看到外面。
一阵脚步声朝门前走来,木门打开了,一位中年妇女一脸警惕地打量着文光斗。
文光斗忙笑着说,“嫂子,你好,我是小文,我跟曹科长昨天约好了,顺便给你们带了点早饭。”他举起手里的东西。
中年妇女脸上的缓和了许多,“曹国庆正在卫生间,要不你先坐会?”她打开了防盗门。
看着她还穿着睡衣的样子,文光斗也想到来得有点早,他把手里的早饭递给中年妇女说,“嫂子,怨我来得太早,我在楼下等曹科长,你们先吃饭吧。”说完,他把防盗门从外面关上,走下楼去。
曹国庆听见外面的声音,在里面喊了一嗓子,“谁啊?”
中年妇女把主食放到餐桌上,把稀饭豆汁等找碗盛好,说道,“是个小伙子,姓什么,噢,好象姓文,还捎来了早饭,”她看了看桌上的早饭,“种类还真不少。”
曹国庆穿着睡衣从卫生间走出来,问道,“一个什么样的小伙子?是不是个头高高的?”
中年妇女答道,“是,挺精神,小伙子心挺细,你看,有豆腐脑有稀饭有豆汁,省得我做了。”曹国庆一看,确实花样不少,他心里暗自赞叹,这个小伙子挺用心。
“噢,你看我差点忘了,人家也没进来,说是在楼下等你。”看着曹国庆在餐桌前坐下,中年妇女说道。
曹国庆拿起油条,用汤勺舀了一勺豆腐脑,开始慢慢吃起来。他吃得不紧不慢,吃完后,擦擦嘴,换上衣服走下楼去。
文光斗正在楼下跟一群大爷大妈聊天,但他的眼光时刻注意着单元门,曹国庆走出单元门口,文光斗就一眼看到了他。不用曹国庆招呼,文光斗快步跑到他跟前。
“曹科长,这是药店里的医师证,原件复印件都在这里。”文光斗把准备好的证件拿了出来。
曹国庆疑惑地看了看他,伸手接过证件,确实是执业药师证,而且都是不在职不在岗。他抬起眼皮又看了文光斗一眼,心里想,这么短的时间就弄到两本药师证,眼前这个小伙子不简单。
“好,我知道了,你写个申请报告,附上你的身份证复印件,药师证复印件,地理位置图及仓库示意图,上班后交给我。”说完,他就要上楼。
文光斗一听,这又回到了起点,前面不是还有多少个药店等着他去验收察看吗,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啊?想归想,他马上笑着说道,“曹科长,听说您是钓鱼高手,我租了一条船,今天能不能有机会眼您学一学?”船还没租,他这样说,就是想让曹国庆不好拒绝。
曹国庆停住了脚步,打量了文光斗一下,“你是说出海去钓?”
文光斗不知他话里的意思,试探着说道,“您是喜欢陆钓还是海钓?”
“什么陆钓海钓,那那么多规矩,那里有鱼就去那里钓。”曹国庆爽朗地说道。
“那,曹科长,今天的鱼儿都等着你呢,你说去那里我们就去那里。”文光斗赶紧顺竿往上爬。
曹国庆沉吟了一下,“眼前这个小伙子虽然年龄小,但办事挺执着,也挺干脆利索,身上有种与年龄不相衬的成熟,不错。”他笑了笑,说道,“小文,你也喜欢钓鱼?”
文光斗敏锐地感觉到他称呼的变化,忙答道,“我还不会钓呢,就是想跟曹科长多学学。”
“好,那今天就得麻烦你了,天不错,出海钓看行不行?”曹国庆拍板道。
“好,我马上通知船老板。”文光斗拿出手机,曹国庆则回家取钓具。
文光斗把电话打给了程英杰,“小文,不好意思,老板刚才打电话来要用车,我正在去接他。”程英杰的语气有点失落。
文光斗一听有点着急,“程哥,那我怎么找船啊?”
“这个不要紧,我给你联系一下,你直接给他打电话。”程英杰说道。
文光斗一听,也只能这样了,他心里暗自祈祷,千万保证有船,不要再生波折。程英杰的电话很快打了回来,“船老板联系好了,姓李,你直接给他打电话,就说是我让你打的。”程英杰挂断电话,把船老板的电话用信息发了过来。
文光斗拨通了李老板的电话,两人相约在渔港见面。
很快,曹国庆戴着渔夫帽,穿着工装裤,背着盛有钓竿的背包,提着保鲜箱走下楼来,“小文,我还有几个朋友,你一起认识一下?科里的小任开车去接他们去了,我们在这等等他们。”他递了一支烟给文光斗,自己又拿出一支,文光斗赶紧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
“曹科,船我联系好了,等会我们直接过去。”文光斗说道。
“行,听你安排。”曹国庆一幅信任的表情。
两人站在楼下,随意聊着,说到钓鱼,曹国庆话多了起来,又把背包打开,让文光斗见识一下他的装备,文光斗见曹国庆始终不提药店的事,虽然着急,但也忍住不说。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小任开着一辆大面包拉着几个人到了门口,几个人下了车,曹国庆简单介绍了一下,文光斗礼貌地与他们握了握手,又和小任聊了几句。
钓鱼心切,也不多说,曹国庆指挥大家上了车。车子经过一家商店时,文光斗让小任停车,买了点火腿、榨菜、面包,又买了两箱啤酒一条烟。曹国庆嘴上不说,心里暗想,这个小伙子行事挺周到嘛。
走了几分钟,小任在一家渔具店前又停下了车,说道,“还没买鱼饵呢。”文光斗急忙下车,与小任一起到店里买了一些小虾、墨鱼充当渔铒,等他们到达渔港时,已是将近八点半。
渔港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海腥味,几百艘船鳞次栉比地停靠着,每条船上都插着一面五星红旗,海风吹动,几百面红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伴随着马达轰鸣声,出海捕鱼的船只渐渐归来,等候在岸的渔贩子一拥而上,喧哗声、杀价声、机器轰鸣声顿时响成一片。
小任把面包车停在渔港管理处的大院里,下车后,曹国庆与几个朋友轻松地说着话,文光斗这时也联系上了船老板,他把船老板拉到一边,“多少钱一天?”钓鱼的行情他不懂,但也不能不问。
“程英杰给我打过电话了,每人50块,你们六个人,三百块,你第一次来,你给你打个折,二百六,一口价。”船老板是个粗壮的汉子,嗓音高亢,脸又黑又皱,看不出真实年龄。
“行,价钱好说,但一定要找鱼多的地方,让他们钓得高兴,玩得痛快。”文光斗嘱咐道,一边拿出钱来递给船老板。
船老板接过钱来,对着太阳看了几秒钟,又用中指使劲弹了几下,满意地说道,“从我爷爷那辈就开始打渔,这海里就象我家一样,那里有鱼用脚指头都能知道。”
文光斗过去叫着曹国庆和他几个朋友跟着船主走到他的船前。这是一艘八成新的上下两层钢壳船,十几米长,四五米宽,甲板和机舱里都很宽敞,六个人上去,空间足够,这比文光斗想象中的渔船好了很多。
几个人依次上了船,船老板在旁说道,“你们一看就是老钓鱼客,现在鱼正好贴秋膘,正是肥的时候。”
第六章 摸着石头过河5
曹国庆一个戴着眼镜的朋友说道,“老钓客谈不上,不过,每人的钓龄都不少于五年。”
另一个戴着宽边墨镜的朋友说道,“今天刮北风最好了,但风不能太大,风大了水混,鱼看不清钩,没风鱼儿吃食也不积极,象今天这样三四级的风最好。”
听他们这样一说,船老板嘿嘿地笑着,走进驾驶舱,船缓缓地离开了渔港。
蔚蓝的水面了无崖际,直接天边,远处,白色的海鸥不时从海面掠过,感受着清凉的海风,欣赏着无边的海景,曹国庆与几个朋友说笑着,兴致都很高。
船走了十几分钟,文光斗突然感觉到了阵阵恶心,头晕想吐,他马上意识到自己晕船了,唉,早不晕晚不晕,为什么这个关键的时候晕船呢?
他朝海里吐了几口唾沫,却感觉恶心在加重,他走到船尾,使劲地揉了几下胃部,想把这不舒服的感觉压下去,谁知这样一动,胃里的东西感觉一下子都顶到了嗓子眼,他趴在船舷上一张口,早上吃的早饭哇哇都吐了出来。
曹国庆等人看到他呕吐,纷纷走了过来。此时的曹国庆,象一位兄长一样,“小文,没事吧?”
“看来小兄弟平时很少坐船,没事,吐两次再来就不晕了。”
“小文,到船头,看着前面,看着一个点不要动,船往右晃人也往右,往左你也往左,你试试。”曹国庆的态度跟昨天判若两人。
文光斗站起来往船头走,他脸色苍白,感觉浑身无力,头晕脑涨,但心里暗暗地鼓励自己,“文光斗,文光斗,千万不能倒下,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走过驾驶舱,船老大喊道,“舱里门后把手的塑料袋里有晕海宁,你先吃上,案板上有生姜,切一片含在口里。”
文光斗踉踉跄跄走进船舱,从门后挂着的塑料袋里取出一个瓶子,倒了一片,直接咽了下去,又去案板上切了两片姜,放在嘴里。
船舱空间不小,周围是一圈窄窄的沙发,他真想躺到上面,舒服地躺一会,但想想今天来的目的,他又强迫自己走出舱外。
看着曹国庆跟几个朋友解开背包,各自拿出鱼竿来开始比划,文光斗也凑上前去,曹国庆拿出一根四米二的海竿,安上坠子,装上绕线轮,开始给文光斗讲解怎么抛钩。
文光斗本来就对钓鱼丝毫没有兴趣,加上晕船,更是索然无味,但面对着“热情”的曹国庆,他只能装扮成一幅“好学”的模样,但渐渐地也被曹国庆的热情感化,开始跃跃欲试。
曹国庆见他“好学”,从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