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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十年-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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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还是很注意分寸,并没有直接埋怨张德亭。

    张德亭知道肯定是于正鹏给他舅舅打了电话,虽然他现在不是吴从俭的下级,但这层关系他却只想更进一步而不想去破坏它,“现在季书记开会还没回来,等他回来我汇报一下再作结论,文光斗这个小伙子确实很优秀,他选票提排名第一也不是偶然的,最后关键得看季书记的态度。”

    他几句话表达得很委婉,一是表明他还在为于正鹏争取,二是表明确实是你家于正鹏不如人家,怨不得别人,三是把皮球推给季允祥,他张德亭虽然努力了,但毕竟不是一把手嘛。

    其实,他回到办公室就给季允祥发了信息汇报,季允祥在开会,只回信息说回来再说。

    吴从俭也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行,你多费心,老季那里,不行的话,我给他打个电话。”

第十二章 谦虚使人进步14

    张德亭放下电话,仔细把上周五晚宴的情节想了一会。杨节时提到要文光斗去组织部时,季允祥并没有明确反对,这是不是意味着季允祥同意呢,一般来讲,上级部门从下面乡镇调人,没有特殊情况,党委书记都是放行的,何况还是杨部长本人亲自要人呢,张德亭对杨节时与季允祥的关系也不陌生。

    张德亭仔细回想他最终确认季允祥的态度后才把文光斗找上来。

    “你这是什么话?这是跟领导说话的口气?”张德亭一拍桌子。

    文光斗稍一回味,自己刚才的话确实有些过了,他马上调整自己的语气,“张书记,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些天张德亭给于正鹏明里暗里提供方便,文光斗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领导不公,他心里也明白怎么回事,但就是一时转不弯来。

    “那你是什么意思?”张德亭马上抓住话头,他揶揄道,“是不是以为自己要干党委秘书,就牛哄哄起来了?别说你还没干上,干上也不能这样!”他心里让吴从从俭间接埋怨了几句,也有些上火,正好借机发到文光斗身上。

    文光斗低着头不再说话,他知道只要他随便说一句,张德亭无论从那个角度都能挑出毛病。

    他的态度张德亭也看在眼里,他缓和了语气,“坐吧。”

    文光斗抬起头,“张书记,我站着吧。”

    “领导让你坐你不坐,是不是心里还有意见?”张德亭拿出领导的架子。

    文光斗不等他说完,马上在他对面坐下。张德亭“调节”着脸上的表情,也琢磨着口中的措辞,“唐桂森、张世勇这几天没少给你出力使劲吧?竞岗方案里说得很明确,严禁搞人身攻击,拉人情关系,不管用吗?”他象是在问文光斗也象是在问自己。

    “他们都是老人了,也不要求进步了,可是你不一样啊,市里的第一批公务员、省三好学生,市里的领导也很看好你,你有大好的前途,你可不能跟他们搞到一块,无组织无纪律的事你可不能干。”他语重心长,谆谆教诲,不时观察着文光斗的表情。

    “现在选票出来了,这个结果不仅我没想到,季书记也没想到!”他加重了语气,“一个工作刚半年的小伙子得票比工作了快二十年的老同志还多?”他上午给季允祥发信息汇报时也抓住这一点不放,强调里面肯定有问题,但季允祥并没有表态。

    “问题很严重,后果也很严重,竞岗毕竟不是小孩过家家,是全镇的一件大事!现在出了这样的问题,你让领导怎么想,怎么办?”张德亭突然声音高了起来。

    “那些老同志反正是死活不怕开水烫了,你说要处理你吧,你这么年轻,又于心不忍,不处理你吧,对领导、对大家都没法交代。”他把声音又低下来,瞬间语言里竟充满了温情。

    “光斗,你从来南河第一天,就是我看着成长的,干工作很得心应手,上下反映没有说不好的,前天晚上吃饭,杨部长,呃,就是人事局的杨局长,跟老板点名要你过去,组织部、人事局,那是什么单位!老板不就是从组织部出来的,跟着组织部,年年有进步!”他好象是自己进了组织部一样,又笑了起来。

    “市委办的刘鹏秘书长、政府办李光旭秘书长也很关注你,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说你怎么糊涂,放着大好的前途不要,让唐桂森、张世勇给你瞎掺合,这不是害你吗?”他竞有些痛心疾首,顺便看了看文光斗。

    见文光斗在仔细认真地听,他又脸色严肃起来,“这事既然发生了,就不能回避。处理肯定要处理,下午老板回来,就要召集班子会研究,在南河历史上,竞岗还从来没象今天这样,你还比沈兴国多十三票!”

    “光斗,说实话,作为老大哥,我也不想看着你犯错误,办公室还是我分管嘛,该为你说话我也会为你说话,但现在关键看你的态度。”张德亭自我感觉谈话效果不错,最后亮出了底牌。

    看着文光斗专注地看着自己,他又诱导着说,“只有现在有一个好的态度,我才好为你说话。”见文光斗不解,他又进一步说道,“你迟早要调到市里的,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党委秘书这个职位虽然不是中层,但比有些中层岗位还要重要,一般也是选择那些能长期扎根基层的同志,你干一年调走了,干一年竞一次岗,工作也不好开展,人才也培养不出来。”张德亭已经说得很明确了,虽不直说,但他相信文光斗肯定能听明白他的意思。

    “张书记,我考虑一下,明天再给你答复行吗?”他不直说,文光斗也不直说,两人打起哑谜。

    张德亭以为自己说了这么多了,肯定达到效果,却没想到等来一招太极推手,他刚想板脸教训几句,转念一想又缓和下神情,“我知道谁也都有个心理过程,这样吧,下午一上班,你过来汇报考虑结果,时间不等人啊,光斗!”他说得口干舌燥。

    要在平时,文光斗早就起身给他把水倒上,但今天文光斗一动没动。

    他从二楼下来,没有回大办公室,而是直接去敲谭俊杰的门。谭俊杰正在办公室跟人说事,文光斗只好又退了回来。

    唐桂森、张世勇是全力支持自己的,正是他们的的努力才使自己比沈兴国的票数还多,如果自己说不干,不只对他们交代不过去,对支持自己的人也交代不过去。

    他走到司机班门前,见程英杰不在里面,又走到大办公室,透过窗子向外面望去,见别克车依然不在院子里。

    文光斗点上一支烟,邓志高见他沉默着不说话,借故到别的站所串门去了。

    “自己是大家选上的,自己又没有违规行为,为什么不当这个党委秘书?要当,而且要理直气壮地当!”文光斗把烟捻灭在烟灰缸里。

    张德亭的想法他大致也能猜出来,就是逼着自己不干这个党委秘书,等季允祥回来了可以说文光斗主动不想干,借机把于正鹏推上去。

    他左手伸开,右手握拳狠狠一砸,“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谭俊杰倒是没诧异,他忙完后把文光斗叫到屋里,文光斗汇报了张德亭找他谈话的结果,“先不要表态,等老板回来再说吧。”他轻飘飘地说。

    中午他在宿舍里又给程英杰打了个电话,程英杰的反应、说辞几乎与谭俊杰一模一样。

    大姐夫人虽是做生意,但对南河政府的事情也很灵通,他给文光斗也打来了个电话,告诉他要活动一下,“现在不是有句话吗,叫不跑不送;原地不动;只跑不送;平级调动;又跑又送;提拔重用,六儿,你得活动一下,啊,不能太老实了,老实了吃亏!”

    面对着大姐夫的好意,文光斗也只能听着,并不反驳。

    他现在如果到张德亭家去,只能授人以柄,而季允祥的态度也并不明朗。

    下午,季允祥并没有回来。张德亭也到市里开会去了。他本想避嫌不去唐桂森那里,发个信息或是打个电话,但又忍不住,就借着送文件的机会来到唐桂森办公室。

    唐桂森喝得满脸通红,见到文光斗进来很高兴,“坐,坐,兄弟,我还以为你当上党委秘书就把老哥忘了!”

    这话虽然有些开玩笑,但里面还是有点情绪的,“四哥,上午张书记找我谈话了,本来想上午就来的。”

    “老张这人,转得就是快!”唐桂森笑呵呵的,身子舒服地依在椅子上。

    “没有,他是想让我退出。”

    “什么?”唐桂森一下坐直了身子,“开玩笑!”

    张世勇推门走了进来,他到唐桂森这里来,从来不敲门。唐桂森有时开玩笑说他,他就笑着说爹妈没给养成敲门的习惯。

    “党委秘书来了?”张世勇开着玩笑,“以后我们得称呼你文秘书了!”

    文光斗递了一支烟给张世勇,笑着也不说话。

    唐桂森刚要开口,张世勇又说道,“朱玉涛,我不让他竞,他偏要上,好象是我要害他似的,这下好了吧,最后一名,弄得丢人现眼的!”

    朱玉涛也是大学生,他虽然来得比文光斗早,但实际年龄还比文光斗小一岁。他身上学生气太浓,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

    “小朱这孩子心眼还是不坏的,”唐桂森说了一句,随即又回到正题,“老张找小文谈话了,哎,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把文光斗的话大概重复了一遍。

    张世勇一听很气愤,“当领导也不能这样,领导也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看,真正无组织无纪律的人是他自己!”

    “你小点声,小文,不用管他,明天等季书记回来再说!”唐桂森下意识地看看门,说道。

    “对,等老板回来,真不想让你干,还是老板说了算。”张世勇也在一旁打气。

    晚上,文光斗一个人躺在宿舍里,他也不开灯,在黑暗中念头却此起彼伏,心要静,却偏偏静不下来。

    郑佳卓的电话却让这颇不宁静的心情更加烦乱起来。

第十二章 谦虚使人进步15

    郑佳卓的声音很沙哑,“我感觉难受,肚子疼,发烧。”

    文光斗着急了,他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多少度?吃药了吗?小米呢?”

    “不到三十九度,药吃上了,还有十多天就考试了,她们都到自习室学习了。”郑佳卓的声音有气无力。

    “这个时候了,不行就去打个吊瓶!”文光斗深深体味道鞭长莫及是干什么样的感觉。

    文光斗和郑佳卓是在一零年的这个时候认识的,两人常开玩笑说,这都要归功于学校的自习室。云海师院中,固定教室很少,每年到了期中、期末考试时,就得自己找地方学习,所以公共自习室就变得紧俏抢手。

    也许是缘分,两人都选择了图书馆作为备战考试的场所。通常,第一天抢到座位的学生,晚上九点钟图书馆关门后,都把一本书放到桌上,标记此桌有人,勿得再占。

    两人所占的座位恰巧相邻,一个冬天下来,两人慢慢互生好感,特别是郑佳卓在经历一次重感冒后,文光斗跑前跑后,问医拿药,这让远离家乡没有亲人在身边的郑佳卓感动不已,对文光斗慢慢产生了一种亲人的感觉。

    恋人的感觉,最初都是从亲人的感觉开始的。就这样,两人慢慢走到一起。

    郑佳卓在那边沉默不语,她不说文光斗也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她现在最需要他陪在她的身边。

    文光斗看看手表,此时刚吃过晚饭,北方的天黑下来得早,才不到六点钟。他一咬牙,“你等着我,我马上过去。”他也知道自己没有驾照,开远路不熟练,买车回来后还没有自己开车去过云海进药。

    这是年轻时的轻狂无知还是为爱冒险,十年后文光斗每每回忆起这一幕,都唏嘘不已。

    “你别过来,”郑佳卓反倒在那边着急了,“你还没有驾照,我就是想你了。”她的声音低了下去。

    文光斗怕她着急,只好一口答应下来,又嘱咐了几句话,他才挂断电话。

    竞岗的事现在已完全抛在了脑后,他开始打算起怎么去云海来。

    来来回回走了四年,他自信每一个路口还是熟悉的,但从来没跑过长途,他始终有些担心,况且明天,明天如果季允祥一早过来,肯定就要开会决定二次定岗。

    他烦躁地来回走了几圈,来到司机班,却发现是张平值班,他只好又打消了让值班司机一同去的想法。现在关键时候,他不想让与张德亭走得很近的张平闹出什么幺蛾子。

    他走到后院,发动起车来,灯光亮起,光芒直射远方。

    等上了路,他才知道,这是怎么样的一段道路啊!

    文光斗永远也忘不了,无边的黑夜里,他努力辨识着道路,车开得很慢,他也很警觉,就是为了不走错路,但对面车灯闪亮刺眼,他还是在一个岔路口走了一段冤枉路,当意识到重新返回时,又多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这样他走走停停,两个小时的路走了将近四个小时,快到十点时,他才把车开到云海师院门口。

    看着师院熟悉的大门,他把车停在路边,掏出烟盒想抽支烟,手却不听指挥,感觉肌肉僵硬,手指哆嗦。他好不容易把烟掏出来,抖抖索索把打火机点着,狠命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雾,这才感觉肌肉松驰了一些,此时全身上下都已经被汗湿透,衣服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又冷又黏。

    看看时间,刚熄灯,他马上把车开到英语系女生楼下。南区与北区不一样,并没有门卫,进入校园很顺利。

    接电话的是小米,她的床位离着电话最近,“喂,你好,什么,你是?是文光斗!”她抬头喴道,在她上铺已勉强穿好衣服的郑佳卓禁不住眼里“扑扑”掉下泪来。“佳卓晚上吐了,肚子疼得厉害,我们正想把她送医院去呢!”小米补充道。

    这么晚了,文光斗不好直接上楼,只好等着她们从楼上下来。一支烟很快进去了半根,红红的烟头在冬季的黑夜一闪一闪,发出微弱的红光。

    小米和一个女同学终于搀着郑佳卓出现在门口,文光斗一个箭步跨上前去,从她们手里小心翼翼地把郑佳卓扶了过来,郑佳卓鼻子一酸,眼泪又掉了下来。

    文光斗赶紧止住她,“别哭,我这不是来了吗?”看着郑佳卓这样,他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小米也劝道,“赶快上医院吧。”文光斗把郑佳卓扶上车,车子飞快地驶出了校园。

    他选择离海师院最近的医院,夜幕下,云海市中心医院几个字闪耀着红色的光芒。

    急诊室,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大夫粗步询问了症状后,又用手按了按郑佳卓疼痛的部位,就在本上飞快地写起来,“考虑是急性胰腺炎,先去做个ct吧,一楼左转。”他又开了一张检查单,“到前面交款。”

    文光斗让小米和另一位女同学先陪郑佳卓去检查,自己先去交钱。工作特别是做生意以来,他身上每天都带着一千多元的现金,不知什么时候就能用到。

    急诊的ct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大夫看了看结论,“水肿型急性胰腺炎,需要马上住院,先交一千块钱压金。”他的声音很冷漠,仿佛他就是个旁观者。

    “急性胰腺炎是什么病?”文光斗看看疼得捂住肚子脸色蜡黄的郑佳卓,声音有些惊慌。

    “一时半会跟你解释不清楚,赶快住院治疗,再晚恐怕有生命危险。”医生仍很平静。

    文光斗却听得心惊肉跳,郑佳卓抬起头来,她疼得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目,“大夫,多长时间能出院?”

    “出院,治愈才能出院,不治好了就不能出院!”他有些不耐烦。

    “快研究生考试了。”郑佳卓的心意文光斗比谁都明白,他轻声说。

    “噢,最快也得十天左右吧。”医生看了看郑佳卓,“快去吧,床位很紧张的。”

    文光斗不敢再啰嗦,他背起郑佳卓,往电梯间走去。

    好不容易在住院部消化内科病房把郑佳卓安顿下来,又去交上押金,已是将近午夜十二点,这样忙前忙后,他又出了一身的汗。

    但看着郑佳卓输上液,虽然疼痛仍在持续,他心里才稍微放下心来。

    “小米、小安,麻烦你们了。”文光斗这才有机会也有心情说几句客气话。

    “我们是一个宿舍的姐妹啊,你这样说,见外了啊。”小米这时也收起了活泼的一面,展现出温情的另一面,这是以前文光斗没有见到的。

    他看着郑佳卓苍白的脸,心里一阵疼痛。以前只是在书上看到心疼这个字眼,没想到人世间真有这种感觉,心里象是被谁揪了一把似的。

    走得急,小米她们什么也没拿,他又跑到楼下的商店里买来杯子、肥皂、毛巾等物品,又到开水间打了一暖瓶的热水。

    “小米、小安你们先回去吧,这里也没个休息的地方,再说,晚上光输液也不用不着这么多人。”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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