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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又不担心了。
没事儿,要是她发了片,肯定一个说话的都没有,因为所有人的键盘都得被口水淹了。
说曹操,曹操到。
这就收到女友一条短信,就三个字:“干嘛呢?”
曲南休对每次发来这三个字不太理解,这个点儿能干嘛?还不如发点儿有用的,比如“我想你”之类的,让人听了心里多舒服呀,反正也是输入三个字,又不费劲。
其实他不知道,每一句“干嘛呢”背后,都藏着一句“我想你”,只是李汤霓不想把话说得那么直白而已。
小曲想起刚才惊心动魄的“历险”,赶忙掩饰说:“没干嘛,我正准备睡呢。”
其实他也不知道,每一句“没干嘛”背后,都藏着一句“关你屁事”。
“哦,”李汤霓有些失望地回了句,“那我也睡了。”
189 柏拉图不如盒饭
周五下班后,曲南休去接李汤霓。最近因为太忙,一周才见这一次面。
“李汤霓,最近给你。。。给严叔打电话了吗?”
“没有。”
“我上次给他打的时候,他还问起你呢,说严嫂也挺挂念你的,你是不是也该打过去问候一声了?”
李汤霓咬了咬嘴唇:“我不知道打过去该说什么。”
“不知道你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以前,你不是跟他挺有的说的吗?”
“现在心境不一样了。”
李汤霓低着头,想找个借口从旁边溜开,被曲南休眼疾手快一把揪了回来:“别走啊,总有个不习惯到习惯的过程,怎么说他们也是你的亲生父母,亲爹亲妈这世上可只有一对啊!”
李汤霓抬起头直视着他反驳道:“那你呢?你小的时候,亲妈抛下你走了,现在你怎么不去找她?”
“我。。。。。。你干嘛扯上我呀?”
其实关键的区别是,李汤霓的亲生父母那么后悔,那么内疚,克服重重困难,不惜一切代价想见到自己的孩子,想补偿孩子;而曲南休的母亲,却自从走后就杳无音讯,似乎一点儿悔意都没有。
但如果有一天,她重新来到儿子面前诉说多年的思念,解释一下为什么一直没有回来看他的苦衷,说不定曲南休会接受她的。
虽然他外表很爷们儿,内心却柔软得一塌糊涂,不过他自己不承认罢了。
曲南休一到关键时候就嘴笨,心里明明很清楚,就是说不明白:“你平时挺随和的,这件事儿上怎么那么固执呢?”
李汤霓又垂下头:“我现在不想说这个,你就当我不孝好了。”
“你不听我的话,将来会后悔的!”
“那也是我的事,不要你管!”
两人不欢而散。
本来约好一起去宠物店看看小狗的,因为李汤霓太喜欢小狗,这下她只能自己去了。
曲南休没有去追,他想,总不能她一走开我就追吧,这次我又没说错什么。哥也是有原则的人,有些事情等她自己慢慢想清楚吧。
闷闷不乐的曲南休一个人压马路回家,看见前面有个戴口罩的女孩坐在街边给人画像,后面还有几个排队等的,想必画得应该不错吧?
这让他一下子想起了金百合,那个为自己画过像的女孩。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掐指一算,也该毕业了,已经回韩国了也说不定。
小曲凑到女孩身后,抻着脖子看了一眼画纸,再看一眼旁边坐着的模特,你别说,画的还真挺像嘿。
女孩收完钱,喊道:“下一位。”
曲南休的脸忽然凑到她面前!
一个又惊又喜带着小颤音的声音:“欧巴,怎么是你!”
“真是你啊,金百合!”
自从那一年平安夜摔断胳臂之后,金百合很久没见过曲南休,曾听人说他和李汤霓好得如胶似漆,自己当初小小的干扰根本没成气候,心中十分难过,以为自己与他再无可能。
此刻突然见到,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
幸好戴着口罩,她赶紧吸了两下鼻子,然后对下一位已经坐下准备画像的客人说:“不好意思啊我收摊了,下次吧。”
客人很不满意地嘟囔着:“怎么这样呢?我都等了半天了,你要收摊怎么不早说呢?白耽误时间么这不是!”
金百合一时不知说啥好。
曲南休见状二话不说,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票子塞到那人手里:“抱歉啊,哥们儿多包容。”
那人拿了钱,再不废话,转身就走。
所以说,能用钱摆平的,都不是大问题。
金百合眼角的泪珠已擦干,摘下口罩,笑容灿烂得像阳光下盛开的雏菊:“欧巴,你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你呢?你毕业后就在这儿画像啊?”
“不,这只是兼职,白天我在一家公司做美工。”
曲南休还想多问几句,比如什么公司,工作是否顺心等等,可是金百合最关心的只有一个问题:“欧巴,你结婚了吗?”
听说还没,她仿佛松了口气,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一直念叨:“那就好,那就好。”
曲南休笑得十分尴尬,他刚想说,如果有需要帮忙的还是一样可以联系我,就见一个手里提着玻璃饭盒的年轻人来到跟前,很自然地伸手揽住了金百合的腰,一看就是对这个动作相当熟悉了。
那年轻人身上穿得虽然不名贵,但是很得体。
他对曲南休视而不见,直视着金百合的眼睛用韩语说:“亲爱的,我给你送饭来了。”
金百合顿时尴尬得无以复加,心想,幸好曲欧巴听不懂韩语。
她赶忙指着小曲用中文向那人介绍说:“这是我以前大学里的学长,不过是不同专业的。”
那男人到此时才注意到曲南休的存在,简单打了个招呼。
曲南休略有些惊讶,看金百合刚才急着问自己结婚没有,还以为她单着,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这样最好不过了,小曲想,身为大男子主义传统严重的韩国人,这男的愿意给金百合做饭,应该是对她不错的,作为学长我也好放心了。
在一种略显尴尬的气氛中告别之后,金百合对那男人用韩语发起了脾气:“你送饭就送饭,干嘛还搂我腰?”
“咱俩是情侣关系,我难道不能搂你的腰吗?你今天说话怎么这么奇怪呢?”韩国男人望了望远去的曲南休的背影,“难道,你是在意那个人的感受?”
金百合欲哭无泪。
毕业后,她就是不想回韩国,就是想留在帝都,留在这个有曲南休的城市,仿佛留下来就有希望。
万一他的女神把他给甩了呢,落寞的雨夜,说不定自己会有机会成为在旁安慰他的那个人。
曲欧巴在她心里的位置至高无上,但是这么长时间也摸不着看不见。
她离开校园后,一个人打拼很是不容易,柏拉图式的恋爱无异于水中月、镜中花;柏拉图式的单恋就更惨了,还真不如递过来的一盒盒饭管用。
恰好在她最狼狈的时候,有人不仅递来了盒饭,还把胸膛借给她依靠。虽然那胸膛并不太宽阔坚实吧,但聊胜于无。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和韩国男友就这样走到了一起,不过她的心并没有交出去,以至于滚床单的时候,她也会把对方想象成曲欧巴。
虽然这样有些痛苦,但是她知道,这世上和自己一样身心不一的,还大有人在呢——比如自己的亲姐姐。
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被迫嫁给姐夫后,就没见她笑过,她心里从没忘记过以前爱的那个家境不怎么样的男人。
曲南休边走边回味,感慨还是李汤霓对自己一往情深,从第一天相识到现在,从未改变。
又想到她爷爷刚去世没多久,养父公司又出了问题,她最近自然压力大心情不好,自己在这个时候责怪她,似乎不妥。
再说,一星期没怎么见面了,怎么能一见就吵架呢?自己作为男人,胸襟也太小了些。
想着想着,他拔腿往回走。
抹不开面子给李汤霓打电话问她到哪儿了,他决定原路返回去碰碰运气,万一她又站在那里发呆呢?
结果没找到。
曲南休想了想,拔腿又往不远处的宠物商店跑,说不定她自己去看小狗了呢?
宠物商店里有好多萌物,是很多女孩子去了就挪不动脚的地方。曲南休却只顾着找人。
在店里仔细转了一圈,没看到李汤霓的身影,但是却发现了另一个熟悉的背影。
“小锦!”
“曲南休!”
罗锦年被渣男向龙甩掉之后,一度一蹶不振,后来经过曲南休在高空电视塔上的开导,好多了,此刻看起来心情不错,正独自蹲在笼子前逗一只雪白的小狗。
曲南休想,今天算是我的“故友日”吧,这么会儿工夫碰见两个好久不见的老朋友。
“这只小狗可爱吗?我打算把它带回家。”
“你还要上学,你们学校让养宠物吗?”
“我放家里,也能跟我妈做个伴。”
“你妈同意了吗?”
“同意啊,她叫我来挑的。”
曲南休忽然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罗教授极少在家,养只小狗陪伴罗太太,给她解解闷儿,也省得她想不开了。
他看了看那只小狗,笼子上标的是纯种球形博美犬幼犬,果然长得跟雪球似的,瞪着两只无辜的大眼睛,小鼻子小嘴儿全拧一起了,看着让人发笑。
老板说这是茶杯犬,也就是可以塞茶杯里,就那么点儿,也长不大。
“是挺可爱的,”小曲点点头,看了看笼子上标的价格,¥888,“我送给你。”
“我自己带了钱,干嘛要你送?”
罗教授对自己的恩情,绝对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曲南休总想着报答,总没有合适的机会,送只喜欢的小狗给他的女儿,是小曲力所能及的:“我前几天出门没带钱,正好跟你爸借了九百现金,还给你好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
片刻之后,罗锦年心满意足地抱着那只球形博美出了宠物店,毛茸茸的一坨在手上,怎么亲也亲不够,她的眼睛又弯弯得像月芽了。
曲南休很久没见罗锦年这么开心过了,于是也笑眯眯地看着她。
190 一点都不丑
可是很快,曲南休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看见李汤霓就站在面前,正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望着自己。
也是,自己本来是要陪她来看狗狗的,结果吵了一架不欢而散,却转身给别的女孩买了一只,高高兴兴一起走出来。
可是她没问,自己也不好主动解释,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
再说了,自己都这么大人了,难道每次干点什么,或者跟什么人在一起,还得跟她报备不成?还有没有点儿爷们儿的威严了?
曲南休想到这里,故意挺了挺腰身。
最后,两人竟然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
李汤霓和罗锦年互不相识,而罗锦年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狗狗身上,所以根本也没瞧见她,只是满脸笑容地用胳臂肘轻轻碰了碰曲南休:“诶,你说咱们给它起个什么名字好?叫雪球怎么样?还是叫包子?”
那亲昵的样子,好像在商量给自己家娃起个什么名字好似的。
小曲心不在焉地用余光瞄着李汤霓的背影回答:“都行,你定。”
李汤霓走得头也不回,看起来很矫健,其实步伐凌乱,心里更别提有多难过了。
可她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的软弱,所以反而加快了脚步。
“怎么这么巧,每次闹矛盾,都看到他跟别的女孩在一起?而且还不是同一个人。哼,他身边的桃花可真不少!难怪他整天那么忙。‘咱们咱们’的,听那口气,两个人十分熟悉,再说我还没离开几步,他身边就有人了,也许他早就脚踏好几只船也不一定!难道是我看错人了么?”
想到一路相伴走来的岁月,想到耳鬓厮磨时,他说的那些让人心池荡漾的情话,有可能也对别人说过,眼泪都快要溢出眼眶了,可是又被她生生给忍回去。
“如果他们不是那种关系,又是他助人为乐去了,那就给他发张‘好人卡’!哼,谁的事儿都管,毫无底线的滥好人!”
李汤霓沮丧地走进宠物店,立刻被许多可爱的小生灵包围,有“叽叽喳喳”的,有“喵呜喵呜”的,还有不声不响但是萌化了的,心情这才慢慢好一点。
她照例来到那个熟悉的区域,一个人逗起小狗来。
狗的品种、名称和习性,她一点儿也不了解,但她总是能用自己的眼睛,发现每种狗狗的可爱之处。
帅气漂亮的狗狗通常招人喜爱,很多人围着看,争先恐后地逗它们。
它们见得多了,获得的爱与关注多了,也就学会骄傲了,爱答不理的,就像平时被众星捧月的人,大多容易傲娇一个道理。
反倒是那些长得比较丑的狗狗,因为平时不招人待见,老是孤孤单单自己给自己解闷儿,所以特别渴望与人交流。
如果你愿意花时间陪它玩一小会儿,它能激动得气都喘不上来,眼神可是深情无比呢。
李汤霓觉得它们这些“弱势群体”更需要关爱,所以更喜欢跟它们玩。而且玩起来觉得它们也有可爱之处,一点儿都不觉得丑了。
她也很想抱一只回家,但是白天家里总是没人,狗狗会孤单的,要是爷爷还活着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想到爷爷,心情更低落了。
“爷爷,您不是看人很准的吗?您不是说,曲南休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男子汉吗?难道我们都看走眼了?”
之前遇到过曲南休和摇摇在一起,还有金百合挽着他的胳臂上出租车。因为他主动道歉,李汤霓都没有深究,甚至没往心里去。
但这一次,她开始多心了,甚至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一提起将来结婚,曲南休就会头疼,难道。。。。。。
正琢磨着,有个人来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她以为是曲南休回来找自己了,刚才心中所有的委屈瞬间烟消云散,再不掩饰心中的欢喜,连忙回头——
“苏寒地?你怎么会在这儿?”
难免失望。
“我还要问你呢,李汤霓,大周五的晚上,你不去约会,怎么一个人在这儿逗狗啊?”
李汤霓被戳中痛处,没好气地说:“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太可以了!我呢,是我们家有两只大鹦鹉,这几天生病死了一只,另一只太孤单了,所以我过来再买一只回去给它作伴。”
“哦,好巧。”
苏寒地蹲下来,仔细看了看李汤霓刚才逗的那只小狗——身上的毛稀稀拉拉的,有的地方还秃了,眼睛似乎还不一样大,实在长得不怎么讨喜,倒是十分活泼,可能是平时闷得够呛,好不容易有人搭理它了吧,激动得气都喘不上来了。
“李汤霓,那么多帅气的狗狗你不找,偏跟这只秃毛狗玩,说明你是一个很有爱心的女孩,你很关心弱势群体,我说得对不?”
被说中了,但总不能点头自己夸自己吧?
李汤霓没吭声。
苏寒地继续说:“将来你一定是贤妻良母,你的孩子会很幸福。”
这回,李汤霓看了他一眼说:“是吗?你想的也太远了。”
“不信打赌!”
“不跟你赌,我的孩子自己开口承认他很幸福,那得是猴年马月的事儿呀。”
“说得也是,”苏寒地嘿嘿地笑了笑问,“我看你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
李汤霓垂了眼帘——不是不太好,而是糟透了。伪装不出好心情的。
“不介意的话,我陪你走走?”
“那鹦鹉不买了?”
“也不差这一个晚上。让家里那只孤枕难眠一下,有助于它明天接受新伙伴。”
两人刚刚一同走出宠物店,就有两个卖花的小女孩迎了上来:“哥哥,买花送给这位美女姐姐吧!”
李汤霓对小姑娘说:“谢谢,不要了。”
苏寒地岂能错过这么好的向李汤霓献殷勤的机会?
不过,他并没有马上掏钱。
“妹妹,花怎么卖?”
“玫瑰十块一支。”
苏寒地拿起来挑挑拣拣:“十块一支?你这也太贵了吧!又不是情人节。”
小姑娘倒是爽快:“那八块一支好了。”
“八块也太坑了吧?你进货价多少?加点辛苦费,也到不了八块一支啊,再说你这又不上税。。。。。。五块,不能再多了,我要九朵呢,五九四十五,凑个整,四十怎么样?”
李汤霓本来就对他送的花没兴趣,再听他这么讨价还价,更觉无趣。送花本是件浪漫的事啊,哪经得住当面用金钱衡量?
她忍不住想,如果换了曲南休,肯定二话不说就买了,很有可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