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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汤霓翻了几页,不幸没受到任何启发,心想,嗯,这书符合于嘉的胃口,我给她买一本。
周末一大早,于嘉火急火燎召见她,是有大事儿,可是dian hua里又坚决拒绝透露是啥事儿。
李汤霓头没梳脸没洗就跑来了,一路上紧着催出租司机师傅快点,可好不容易到了于嘉家之后,发现毫无火灾地震洪水台风和遭窃的痕迹,相反,于嘉满脸笑容。
“这么急着叫我过来干嘛?”
“当然是有大事喽!”于嘉的眉毛挑了挑,又从头到脚审视了她一番,责怪道,“平时你出门不是都捯饬得挺美吗,今怎么这形象就出门了?”
“还不是因为你催得急?我赶着过来救你啊!”
“哈哈哈,别救我了,救你自己吧。”于嘉把一个酒红色鹅绒的盒子举到李汤霓鼻子底下,神叨叨地,“干地支八卦八门九宫九星九神”
“这都什么呀?”
“半仙儿我掐指一算,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儿个吧!”
本来就没睡醒的李汤霓听得一头雾水:“今要干嘛?你又要结婚啦?跟谁呀?彻底放弃改造老公工程啦?”
(于嘉经常念叨,婚姻的理想状态,就是让老公人在地狱,却感觉生活在堂里。)
“啧,”于嘉气得一把把盒子收了回来,“怎么是我又结婚嘛!我们家那位虽然情商感人,可也凑合用了,明明是你要求婚啊!”
李汤霓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我求婚?跟谁?”
“当然是你跟曲南休啊!别愣着,瞧,戒指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就是简单了点儿,先凑合用,不满意以后你自己再换。”
“我跟他求婚?女的跟男的求婚?”李汤霓站那儿反应了半,“凭啥?”
“这有啥?”于嘉振振有词,损闺蜜的时候从不怜香惜玉,“追求真爱不分年龄与国籍,现在连性别都不用分了。我告诉你,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虎视眈眈盯着你们家曲呢。年轻帅气身材逆,人品千里挑一,社会地位高,还有一份潜力无限的事业!只要他稍一松口,你看着吧,一个个全都得奋不顾身往他身上扑,掸都掸不下来。你要是现在不下手,就只能等着回头去买后悔药了,好在那个药你还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别逗了,我不去,会被当成神经病的,我又不是嫁不出去。”
“切,除了他你还想嫁谁?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那颗心呀,被他塞得满满的,连一个指甲缝儿都没给别人留!只要能得到真爱,就算被当成神经病又何足挂齿?再了,你家曲是干啥的?他不就是神经专家吗?有病让他给你治!”
也只有最好的闺蜜才能如此口无遮拦,心无芥蒂。
展开这个话题,勾起了李汤霓的心事,她为难地:“可是每次我一提结婚两个字,他就吓跑了,要是我再拿着戒指去求婚,还不得把他吓得一辈子移民火星不回来了?据去年nasa(美国国家航空航局)就已经开始筹备这个业务了,就是报名费有点儿那啥,100万美元一个人”
“他敢!”于嘉笑道,“可是就算到了火星上,照样有桃花争先恐后往他身上砸,你信不信?他呀,生就是招桃花的命,需要一个媳妇儿给他挡桃花。欧,我不是他爱主动招惹人家啊,我是他那性格和身材,就是招女人喜欢。我跟你讲,如果没有你,而我也是单身,我肯定早就下手了。”
“不,”李汤霓认真地,“以前他一文不名的时候,我还考虑主动一些,现在他春风得意,我可不想扒开人群往他跟前凑,我要退得远一点。万一他什么时候失意了,我再回来陪他。”
于嘉恨铁不成钢:“你这不叫痴情,这叫死脑筋!迂腐!坐失良机!”
“迂腐就迂腐吧,反正又不掉块肉。”
李汤霓忽然少有地哼起歌来,旁若无人地走了,留下于嘉气得银牙咬碎,戒指盒扔沙发后头了。
李汤霓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子,虽然平时脾气不错,但她打定了主意的事,八头牛也拉不回来。
今周末,从于嘉那儿出来,她回家简单收拾了一下,就买了张火车票回老家看亲爹(严叔)去了,那本蔡澜的书也忘了给于嘉。
官司已经打完了,严叔顺利获得了一笔理赔。
他的情绪也早已调整好,用理赔款和霓霓留下的钱开了个卖部,进货什么的都请了人做,他只需要坐那儿收钱就行。
生活上有男保姆照顾,日子过得还不错,几次三番拒绝了来北京的邀请,当然,也是不愿意给女儿添乱。
李汤霓时不时回去看看他,帮他干点活,聊聊,讲讲关于生母的事情。
短暂的相处,两个人都体会到了久违的伦之乐。
以前的熟人们也都很惊讶,怎么上给老严掉下来个仙女一样的闺女!难道他年轻的时候背着严嫂
李汤霓忽然觉得自己其实比一般人幸福,因为自己有两个爸爸。一开始还彼此客客气气的,后来真像一家人了。
她观察着村里的一切,如果命运没有发生那次巨大的扭转,自己和姐姐两个人,应该就在这里玩着泥巴长大吧?
钢琴、芭蕾、滑冰,还有曲南休,这些都应该离自己非常遥远吧?
既然命运这样安排了,那就好好珍惜拥有的一切吧。
曲南休成名之后,李汤霓当年在校园万众注目下向他表白的tu pian被扒了出来,因为有太多人关心曲南休的感情生活了。
但是,由于李汤霓现在深居简出,极少跟曲南休见面,媒体没有捕捉到他们什么可做文章的亮点,就不再关注她了。
而曲南休红过一段时间之后,吃瓜群众们的注意力也再次转到别的地方去了。
娱乐新闻没有经久不衰的,永远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层出不穷,所以没有人可以一辈子大紫大红。
曲南休的人生从未如此繁忙,像个陀螺从早转到晚,而且样样都是要操心的大事,其中一些,还是他自找的。
比如此刻的他,正在联系xiao shou那种价胃癌药的米国公司,因为还惦记着那位到私立医院求药的大姐的事。
他想要知道,凭啥指甲盖大的一片药,你就敢卖一百美金?
那家公司的回复有理有据——这种治疗癌症的分子靶向药物,能够作用于病变细胞,而不伤害或少伤害正常组织细胞,病患用了它就能继续生存,不用它很可能就撑不了多久。
研发的周期很长,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而且治疗效果好,目前没有其它药物可以替代,价格自然就贵了。
可就药品本身的制作成本来,绝对是暴利啊!
273 守脑如玉
曲南休想起前不久的一条新闻,国外某医药公司ceo,将一种常用救命药的价格,从每片十三点五美元暴涨到七百五十美元,当时还引起了全球热议。
后来,澳洲的一帮学生,在自己学校的实验室里成功制作出了这种药品,成本仅为每片二十美元!很多经济条件不好的病患从此有救了。
曲触类旁通地想到,现在会不会有其他的非营利组织,正在合成那种胃癌药片呢?
功夫不负有心人,搜来搜去还真给他在专业医学站上搜到了。
巧的是,居然还是那帮澳洲学生!他们完全不考虑利润,不考虑时间和精力的投资回报率,一门心思钻科研,这种状态是曲南休最为欣赏也最为羡慕的。
也正是因为没有任何私心杂念,这些学生才能屡获成功吧。要搁古代,这帮熊孩子也算是劫富济贫的侠士啊!
药物研制,曲南休帮不上忙,但是他很想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作为对这些学生的鼓励。
于是他联系到了那所学校,以个人名义向他们的实验室捐款一万美金作为研究赞助,希望他们早点研制成功。
这几乎是他几个月刨除汇给家人之外的全部结余了,也是该校实验室迄今为止接受到的最大一笔个人捐款。
只是,等这些学生毕业之后走向社会,很可能也要供职于某家医药公司,又研制出前所未有的新药。
然后那家公司的ceo很可能趁独霸市场,也报个高价,让病患难以承受。
可是对于一个公司的运营者来,这样做似乎并没有错,因为一个公司要生存就得要盈利,多盈利才能留得住一流的人才,也才能把更多资金投入研究。只要有人愿意买,想出多高的价是卖家的权利。
而他们脑云公司的后悔药,明明可以叫更高的价,但曲南休为了让更多的人受益,目前只收每份三十块,其实利润还有很大提升空间。
从这个角度来,曲南休是个不合格的首席行政官。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来越体会到,很多事情难以两全。
所谓真正成功的人,就是能把那个平衡点掌握得恰到好处的人,家庭与事业平衡,爱情与友情平衡,利益与良心平衡。
既然没有找到那种胃药的替代品,曲南休想,要不先跟那位大姐联系一下,问问她丈夫住在哪家医院,大夫具体是怎么的。如果真要用那种药,自己好歹先赞助一些。
可是找出存的手机号才发现,少记了一位数!排列组合的可能性太多了。
这就意味着,可能永远都联系不上她了;而满怀期待的她,永远也等不来救命的dian hua了!
曲南休十分沮丧,自责犯了不该犯的错,有些失误是永远无法补救的了。
可是还没等他自责够,芳就匆匆来找,板着圆脸,连皮靴的步点儿都没有往日明快了:“老板,不好了!”
一向泰然自若的保镖兼助理,还很少有这么严肃的神情。
“出什么事儿了?”
“媒体报道,有一名男性客户,使用咱们的后悔药之后,不到一个时就出现了羊角风症状,而他以前身体健康,没有过病史,更没有癫痫史!”
“哦?”
曲南休有些意外。
癫痫是大脑神经元突发性异常放电,导致短暂的大脑功能障碍的一种慢性疾病。因为跟脑神经有着密切关系,所以罗教授以及整个研发团队都花了很多时间精力在这上面,经过多方测试和分析,确定使用脑神经刺激装置不会导致癫痫。
现在出现这个事情,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测试还是有lou dong,二是那个人在撒谎。
“他现在人在哪儿?”
“据在医院。”
“哪家医院?”
“媒体没,我也没搜到。”
“不是每个后悔药客户预约的时候,都登记了联系方式么?有没有试着联系他?”
“是登记了,但我联系不上他。”
“也可能他现在情况不稳定,没法接dian hua。是哪个媒体报的?”
芳了一家娱乐新闻门户站的名字。
“娱乐站?可信么?”曲南休思索片刻,“把他来访的资料调出来我看看。”
芳早有准备,把手上的文件夹递过去,并强调那人在使用后悔药之前,按规定给他做过相应的体检,一切正常,而且以前也没有病史。
曲南休知道,考验来了。
档案记载,该客户名叫唐琪,二十八岁,不愿透露为什么事后悔。使用过程中一切正常,走的时候心情挺好的。
而媒体报道,从脑云公司出来之后,唐琪去了旁边一家超市,在里边逛了半个多时,等候结账的时候忽然抽搐倒地,翻白眼,口吐白沫,经诊断为癫痫即羊角风,严重怀疑跟之前使用了俗称“后悔药”的脑神经刺激装置有关。
报道还,脑神经刺激装置属于新型医疗器械,对人体到底有无危害(或许是一段时间以后才显露出来的危害)还很难,望大家理智消费。
曲南休觉得奇怪,如果真发生了这样的事,那个唐琪的家属应该第一时间找脑云索赔啊!可为什么不但没人闹shang men来,想联系他还联系不上呢?
糟糕的是,现在很多人转发消息是不经大脑的。
假新闻、十年前的旧闻,动动手指就转出去了,要么怎么,比守身如玉更重要的是守脑如玉呢?
因为联系不上“受害人”唐琪,曲南休只好试着联系了那家首发此消息的站,问他们消息的来源以及唐琪的其它联系方式。
但是站方面一口咬定“消息确凿”四个字,其余一直在兜圈子,不予正面回答。
“使用后悔药会导致癫痫”,这条被疯转的消息,严重影响了脑云公司的声誉,导致xiao shou额锐减。
xiao shou额可是一个产品安身立命的关键,身为公司ceo,不得不管。
芳是真为公司着急,她听了曲南休的分析后也觉得是假新闻:“老板,既然是假的,咱们就付诸法律手段,告他!”
“你帮我查查首发那条消息的站。”
“查了,这家站隶属于一个新加坡公司,而那家公司隶属于龙星传媒集团。”
“等等,新加坡公司?龙星传媒集团?”曲南休眼睛一亮,“我大概齐明白了。”
“老板,你明白什么了?”
龙星传媒集团的拥有者,正是邵帅的岳父黄龙星。
“这是个阴谋。又是这个阴魂不散的邵帅,上次我就欠收拾他!”
“老板,你什么?”没等曲南休解释,还在不停刷新络新闻的芳忽然又喊,“哎呀坏了,zhao pian都放上来了!”
tu pian上是一个看起来口吐白沫的青年男子,倒在超市的收银台旁边,被一堆人围观。
这无疑大大增强了新闻的可信性,zhao pian又被迅速转载,加上了断章取义的明。
没想到曲总很淡定:“芳,你去忙吧,这事儿交给我了。”
因为邵帅爷爷邵武的关系,曲南休决定暂时放弃采用法律手段。邵帅再坏,血浓于水,他不想伤了邵爷爷的心。
“邵老好。”
“呦,曲啊,大忙人啊!你今怎么想起给我打dian hua来了?”
“好久没问候您了,您老最近身体如何?”
“年纪大了,一堆毛病。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糖尿病,吃东西有限制,不痛快啊!公司一切都好吗?”
“还好。”
曲南休跟邵武聊了一会儿,邵爷爷提到,自己是脑云公司大股东的事情一直没有跟人透露,包括儿子,包括孙子邵帅。
因为他无奈地发现,邵帅那子满眼是钱和坏心眼儿。怕过早让他知道后,他会想方设法过来要钱。
但是邵武毕竟年事已高,担心自己不定哪就驾鹤西去了,所以早已写好遗嘱,股份将来转给儿子,就算给他们留份意外惊喜吧。
本来曲南休打这个dian hua,是希望邵爷爷去管管他孙子的胡作非为,可是一听邵帅还不知道自己爷爷跟公司的关系,就改变了主意没。
算了,别让老人家烦心了。
急公司所急的芳,一直问曲南休,有那种专做络删帖业务的公司,要不要联系一家,大面积删除上的负面新闻?
曲南休要考虑一下。
“哎呀老板,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不要那么优柔寡断?该出手时就出手嘛!既然他们拿不出证据,那就是假新闻,就是诬陷!他发多快我们就删多快,看谁抗得过谁,哼!”
白光——
不像从前如刀如剑那般犀利和迅速,而是越来越趋于像片白羽毛一样,轻轻柔柔地飘过眼前,“邀请”曲南休进入另一个世界,更像是无缝穿越。
这一次进入幻境与从前不同,他没有晕倒,没有完全脱离现实,甚至还能看到芳作为背景站在办公桌前,只不过芳所在的画面比较虚。
也就是,他能同时看到两个空间的画面。
眼前更清晰的,是屠威风凛凛矗立在山尖。
一个背面朝向这边的女子在旁边追着他问:“屠,曲水镇那些百姓,究竟是不是你杀的?”
274 怎样的人压力最大
屠回答得斩钉截铁:“不是!”
“那为什么民间都传是你?无风不起浪啊。”
“那是有人陷害我!”
“哦,我还以为,因为苍郁失明时曾在曲水镇受尽了委屈,你一生气就把那里的人都杀了。”
“错!我虽然恨那镇上大多数人的冷血无情,但会令苍郁蒙羞的事,我屠绝不会做!”
女子十分失落地:“哦,那既然是这样,我就去堵了那些传谣言者的嘴!”
“不行。”
“为什么?”
“因为人们会我欲盖弥彰,谣言会传得更快,更广,世上那么多张嘴,你永远也堵不完的。”
“那怎么办?”
“顺其自然。”
“你是,什么都不做?”
“对。看似我什么都没做,其实,我是在用我的沉默,表达我对谣言的不屑一顾”
“喂,老板,你在发什么呆呢?”芳伸手在曲南休鼻子前面晃了几下,“你该不会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吓傻了吧?别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