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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板,你在发什么呆呢?”芳伸手在曲南休鼻子前面晃了几下,“你该不会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吓傻了吧?别怕啊,有姐在,姐罩着你!”
曲南休被一根白羽毛拉回了现实,哈哈大笑:“丫头,你这自信心挺强的,继续保持啊。关于那些帖子,不能删,一个都不要删!”
“为什么?”
“你越是删,别人就越觉得你是要遮掩什么,反而什么都挡不住。”
“有道理,那我们该怎么办,坐以待毙看着xiao shou额坐滑梯吗?”
曲南休在幻境中受到了一定启发,却并没有不经思考就完全按照幻境中给出的方案顺其自然、任其发展:“跟gong guan部一声,我要开新闻发布会!”
“又开!好嘞!”
曲把自己关进办公室,全力以赴准备了一篇发言提纲。
在新闻发布会上,曲南休有理有据地阐述了后悔药的工作原理,对安全性做了详尽的论述。
然后又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讲明白癫痫的发病原理,明跟后悔药的工作原理完全是两码事,风马牛不相及。使用后悔药不会导致癫痫。
最后,曲南休承诺,公司为每一位使用过脑神经刺激仪的客户建了档,也将对每位客户负责到底。
希望那位唐琪先生或家人能够站出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并出示医院检查结果。
如果鉴定结果能够证明他发作癫痫与我公司产品有关,脑云公司绝不会逃避责任。
一向不喜欢在人前话、惧怕黑暗也惧怕闪光灯的曲南休,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这次表现得比上一次新闻发布会时还要淡定,已经可以心跳平稳地侃侃而谈,没有武枪弄棒,就成功地给了造谣者漂亮的一击。
他虽然长得人高马大,但在茫茫商海与科学的世界里,还是棵苗而已。
不过,不知不觉中,这棵苗在疯狂吸收营养,玩儿命地成长,自信心也越来越强大。
新闻发布会的收视率创下新高,解了人们心中的疑惑,谣言不攻自破,后悔药的销量重新大幅度攀升。
另一边,那个号称因使用后悔药而导致癫痫病的患者唐琪,其实一点儿事都没有,正窝在家中的沙发里跟邵帅通dian hua讨价还价呢。
“邵老板,你让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该把另一部分酬劳打给我了吧?”
接dian hua的邵帅脸色铁青:“还好意思跟爷要酬劳?他们今的新闻发布会你看了么?”
“话可不能这么邵老板,我只管做你让我做的事情。我也牺牲色相拍zhao pian了,也牺牲了我的真名真姓,以后街坊邻居的都会知道我得过癫痫,弄不好以后连老婆都讨不到。至于他们是开新闻发布会还是追悼会,那可跟我没关系邵老板,你得讲道理啊!”
“放p!怎么会跟你没关系?爷要的效果没达到,你就敢开口跟爷要酬劳?”
唐琪气得够呛,这不是强词夺理么?
当初的好好的,自己只管造谣,又没如果人家开新闻发布会怎么办,又没对效果负责。现在看来,自己怕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过人家财大势大的,要是硬碰硬,自己也捞不着好处,只好忍气吞声先挂了。
这次危机gong guan虽然处理得很漂亮,但那之后,曲南休还是病了几。
他表面上看起来淡定,其实心里也很忐忑,每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压力最大的人,不一定是责任最重大的人,但却是责任心最强的人。
他生怕做不好管理,把公司搞砸了,让罗教授、程总和邵爷爷失望,同时也让公司上上下下的员工不安心。
其实新闻发布会那他就有点感冒,拖着不休息,就拖成了发烧。
曲南休谁都没告诉,想着多喝水就好了,带病坚持处理公务。
一个公司的管理者有忙不完的事情,更何况这个管理者还是个缺乏经验的新手,要学的东西太多了。
芳进来送文件的时候,敲了半门没人答应,她悄悄推门一看,发现曲总累得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空调有些凉,想给他盖件衣服。
不心碰了一下,才发现他额头滚烫,嘴唇煞白。
芳赶忙摇醒他:“老板,你病啦,回家休息吧。”
“不行,我还有很多事儿没做呢。”
“再大的事也没有命重要,你不走我就扭送你回去了啊,这也是保镖的职责之一。”
曲南休揉着太阳穴:“那好吧,我回去睡一觉再来。”
“我送你。”
曲南休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记住,你毕竟是个女生,不要总扮演保护男人的角色,这样以后会嫁不出去的。”
“我才不管那个,现在我的职责就是保护你一个,其他的王老子我也不管。”芳略带失落地补充道,“反正我长得丑,再我想嫁的那个人也不会娶我,我这辈子就孤独终老得了,嘿嘿。”
曲南休的心莫名难受了一下,他真心希望芳能够幸福。
芳真开车把他给送回家了,一路左图右闪地飙车,车技果然了得。
也没有什么温柔的话语,相反,她每句话都硬邦邦的跟发号施令似的,但曲南休都乖乖听了。
芳在厨房里鼓捣了半,一脑门儿汗终于开口了:“老板,这是烧水壶不?我你这烧水壶怎么这么高级啊,是不是电脑控制的,到底咋用啊这玩意儿?”
曲南休瞟了一眼:“没错就是烧水壶。不瞒你,我也一直没琢磨出来怎么用呢,还是那种最傻瓜的最好。”
“啥?那你每不喝热水啊?”
“嗯,水笼头不是有过滤器么?直接喝。”
“你还真能凑合呀!”
“我本来就是农村镇上出来的土包子,不习惯用这些很正常。穿得再人模狗样也藏不住一颗土了吧唧的心啊!”
芳没办法,只好找了口锅出来,最最传统的方法烧了热水,因为多喝热水退烧快。
完了她又抬脚去浴室溜达了一圈,拎来一大一两条浴巾。
“你拿毛巾干嘛?”
芳呵呵一乐:“哄孩呗。”
曲南休诧异地眼见着她那双胖手熟练地上下翻飞,有如神助。不大会儿工夫,两条毛巾居然合二为一,拧成了一只栩栩如生的熊!
芳笑嘻嘻地把那只毛巾做的熊摆在曲南休枕边,用对待孩的口吻:“休休乖啊,让它看着你睡觉。”
曲南休哭笑不得:“我都多大了!”
“既然是那么大人了,还不知道生病要休息?”
“好好好遵命,我这就睡。”
“嘻嘻,这还差不多。那个,不用我坐这看着你吧?”
“不用不用不用,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那我可走了啊。”
芳走后,曲南休“噌”一下从被窝里钻出来,趴在窗台上偷看她的背影。
记得念书的时候,有一次也是生病了,李汤霓来看他,她走后,曲南休也趴在宿舍窗台上恋恋不舍欣赏她的背影。
李汤霓窈窕美好的曲线,当时就让他的病好了一大半。
但是芳的背影就没那么仙了,有时候真怀疑,这矮胖矮胖的水桶身材,咋可能混上保镖呢?
然而,只有亲眼见识过她的身手,才知道实际上她那么灵活敏捷,比自己这常打球的还要强百倍。
而且芳姑娘心眼儿好,聪明能干会哄人开心,比那些光知道逛吃逛吃的花**强百倍。
这个外表平凡、内心丰富且身怀绝技的姑娘,如尘世中一股清流,自有卓尔不凡和惹人喜爱之处。
瞅瞅枕边浴巾折的熊,怪好看的还不舍得拆了。难道自己这么大了还有颗童心?
可笑的是,从曲所躺的角度看,熊的脸圆滚滚的,跟芳还有点儿像。
曲南休想,如果自己是那个释擎风,会不会对深藏不露的奇女子芳有一点儿动心呢?
“去他大爷的不近女色,我坚信那个释擎风是嫌芳不够漂亮,才弄个冠冕堂皇的挡箭牌来,不信给他换一个女神试试,肯定立马改口自己单身,随时可以约会!!”
曲南休瞪着花板发了一会儿呆。
“有机会的话,我要会会那个释擎风。男人和男人之间话更方便些,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近女色,顺便给他安利一下芳的好。这种媳妇儿多好,全能型选手,谁娶谁有眼光!”
275 外星人想撞墙
曲南休倒头就睡,醒来感觉好了许多,烧退了,肚子也饿了,可是记得冰箱里已经空空如也。
出乎意料的是,爬起来后发现桌上不但有吃有喝,还有一个新的烧水壶——最普通却最好用的不锈钢傻瓜版那种!
他一拍脑门儿——我真是笨呀!既然不会用那个高科技水壶,为啥这么长时间都没想起来去买个普通的呢?上点点鼠标的事儿嘛!
这无疑是芳买来的。
桌上有吃有喝还有水果,这丫头想得真是周到呀!
现在曲南休知道为什么芳长得不太漂亮了——她聪明能干身手又好,要是再长得漂亮那还了得?地球上的其它物种会联合造反的。
尝了尝,粥和菜清淡却有滋味,还热乎着呢,八成是买来的。
曲南休满怀感恩地坐下来享用,忽然想起上次自己生病,是金百合给做的饭;受伤时,是李汤霓衣带不解地在旁照料。
老当真待自己不薄,每逢身体抱恙,必有红颜在侧。
可能就是因为有人照料,所以每次都好得很快。
帝都的雾霾给一部分人带来了方便,就是当一个名人不想露脸的时候,戴个大口罩别人也觉得很正常。
星期早上,曲南休走到楼下,无意中瞥见花坛边扔着几根彩色粉笔,地上还有些儿童涂鸦,画的基本都是花草、太阳、猫、狗还有机器人什么的,造型夸张,配色大胆,鲜艳夺目,看得人心情莫名的好起来。
基本没受过任何艺术熏陶的曲南休,不知不觉停下脚步,蹲下拾起那几根粉笔,在旁边空白地上也划拉了几笔,出卖了他的确有颗童心的事实。
地上逐渐出现一个外星人看了会想撞墙的飞碟。
还没盆友们的作品像样子呢,就更甭想跟金百合那种级别的比了。
曲南休无奈地笑笑想,不会的东西太多了,我是不是该去学学美术了?
不,没那个闲工夫,还是将来培养曲学画画吧。
一想到后代问题,心又不自觉地抽抽起来。
楚楚那件事简直像颗*,可以一秒让他面如死灰,也因为这件事,他很久都不敢再碰李汤霓,甚至连见面都想逃避。
可是想养孩子就得娶她,要娶她就得首先克服对婚姻的恐惧,除非,就这么拖下去?
觉得自己亏欠李汤霓很多。
曲南休思考片刻,拿出手机打了几个咨询dian hua,然后决定去一个地方。
驱车来到海淀区某个高等学府林立的地段,按门牌号找到一幢气派的写字楼,电梯到达七层。
赫然一块金字招牌——治心心理咨询中心。
这是一家心理咨询诊所,坐镇的大夫邓治心在业界相当有名气。
尽管后悔药能够治好一部分心理创伤,但心理医生依然还有存在的理由,很多病患需要沟通,需要安抚,需要开导,这些都是通过自行冥想来起作用的后悔药做不到的。
一般的心理诊所,预约的时候记个姓名dian hua,到时间去就行了。
但这家不同,预约也需要本人出现,跟负责预约的助理简单聊一聊。
助理会将病患的情绪、肢体语言、表达方式等等一一记录,邓治心要提前过目,以便诊疗的时候事半功倍。
多出来的这道步骤,可能就是邓大夫之所以事业这么成功的原因之二——充分准备、加倍努力。
想到现在很多人都认识自己,为了不给李汤霓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曲南休一直没有摘下口罩。
一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他,这次破荒地也没有留下真实姓名。
好在,这里记名字也只是为了称呼起来方便而已。
而且预约员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因为很多人都不愿透露自己的**,尤其是名人,戴口罩还算正常的,还有很多人恨不得把自己裹成木乃伊来的。
曲南休告诉预约员,自己想解决的心理问题是恐婚。
年轻的预约员姐听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大概是这问题太普遍了吧,提笔记下来。
他还想告诉她,自己不敢一个人黑着灯睡觉,这个毛病也想治治。
可是自己堂堂八尺男儿汉,要对一个女孩子这些,还真是难以启齿,所以他掂量了掂量,又把嘴边的话咽下去了。
与此同时,这家心理诊所的另一个房间里,邓治心大夫正起身送一位年轻的女性来访者。
“我提过好多次了,但是他不愿意来,可能是抵触把内心深处的恐惧泄露给陌生人吧。”
“你来了我只能告诉你,你的理解和鼓励对他来是至关重要的,但要解决他的心理问题,我必须见到他本人才好开导。”
“明白了,那我再试试看,邓大夫再见。”
李汤霓走出心理诊所,夕阳西下的景致刚好映入眼帘。
那一抹斜阳,将周围的一切染成了金红色,映照在玻璃外观的大厦上,更是夺目的荣光。
然而更美的是,在这片辉煌中,有一对旁若无人手拉手步行的老夫妇。
须发皆白,腰都有些弯了,穿得很朴素,走得很慢。
但是夕阳中那样的一双背影,格外让人动容,比什么“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这样的誓言,要接地气得多了。
李汤霓不错眼地行了半注目礼,心里甚至有些羡慕他们。
他们虽然已经没有了年轻的躯体,但是经过岁月沉淀的爱,更加笃定和气定神闲了。
如果能把这背影换成曲南休和自己,她宁可青春短一些。
还有这可能么?
想起他对婚姻的恐惧,还有想起当初问他暴风雨那夜为什么消失,他的结结巴巴和慌乱的眼神,都是不善于撒谎的他,撒了谎的表现。
这件事是李汤霓心里的疙瘩,可又不想追问。
有时,她也不知道自己多年的坚持是否正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跟吃了秤砣似的,认定了这个男人。
如果一个男子真正疼爱一个女人,不是不应该让她孤单、让她流泪、让她心神不宁么?
看来自己命中有一劫叫做曲南休,一遇南休终身误,却还心甘情愿!
不过,有些事情的da an并非“对”或“错”这么简单,也不是光靠理智和逻辑就能分析得出来的。有时候,大脑拉你往这边走,心却指引你去那边。
李汤霓偶然发现,蔡澜的那本《爱是一种好得不得了的 “病毒”》还在包里,忘了送给于嘉。
随手再翻翻,里面:“恋爱,永远是值得的。爱情不是人生的一切,但是它可以滋润人生,像吃维生素一样:不吃不会死人,但吃了可以让你更强壮。”
嗐,那就老老实实吃吧!
同在这座大厦的六层,一个女主管把一张绩效表格拍在桌上,训斥下属:“还科学院出来的研究生呢,就这点能耐?下个月要是再达不到xiao shou目标,你趁早给我走人,长得再漂亮我也不要!”
女下属弱弱地回答:“好的经理”
回到座位上,女下属愤愤地想:“这些产品都是卖给中老年妇女的,她们愿意跟我打交道才怪!应该把我换到跟男客户打交道的部门,才能充分发挥我的优势啊!”
这位郁郁不得志的女职员,正是楚楚。
本来她头脑很聪明,是块读书的料,但可惜考上研之后就不好好学习,放羊了。
读研之前的男友是某企业集团董事长的公子,但是人家要出国念书,主动提出分手。
楚楚伤心,伤心的是觉得浪费了自己好几年的大好青春,这下又得重新开始找下家,有点着急了。
于是,她的目标是在研究生期间,利用自己年轻漂亮高学历的优势,绑住一个有钱的下家。
的时候,妈妈是单亲,家里经济条件很差,爬个山都要跟着妈妈把人家扔地上的矿泉水**子捡起来,攒一块去卖几块钱存学费。
时候喜欢跳舞,可是芭蕾舞班的费用太高了,所以楚楚只能趴在人家练功房窗外偷学。
有时候老师看见了,就拿个棍子轰她走开,嘲笑她明明是丑鸭还想装白鹅。
楚楚只能抱头鼠窜。狼狈,毫无自尊可言。
她眼泪汪汪地问:“妈妈,咱们家怎么才能有钱啊?我怎么才能去上芭蕾舞课?”
妈妈欲言又止,最后婉转地告诉她,要嫁得好一点,不要像自己一样。
来,这也是楚楚妈妈失职的地方。
这个时候她本该借机教女儿奋发和自强,帮她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可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