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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我?”
“对,跟你有关的就是,你穿着粉色的古装长裙,跟我一起在深海里,找类似海马的动物。”
说到这里,曲南休被自己蠢哭了:“好了我说完了,你嘲笑我吧。”
李汤霓缓缓地忽闪忽闪睫毛:“笑你干嘛?你说的我相信。”
“我说什么你都信啊?小姑娘得机灵点儿啊,不能太好骗,要不然哪天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你说是不是。。。。。。”
聊着聊着,发现李汤霓没声儿了。她裹着被子歪靠在墙上睡得正香,精巧的鼻翼发出均匀的呼吸,小嘴儿微微张着,似乎还有一缕晶亮的“小溪”蜿蜒而下。。。。。。
“这家伙,梦见什么好吃的了?”
还真是个眉清目秀的睡美人。只是,她到底是怎么将霸气、娇憨、仗义、体贴,神奇地集于一身的呢?
曲南休轻轻将她扳倒,给她盖好被子,目光一接触曾经怀疑是32c的峰峦,就赶快滚烫着脸挪开了。如此美女就玉体横陈在面前,还对自己一往情深,自己却不为所动,古往今来除了太监,估计真没几条汉子能做到了。。。。。。
“唉,老爸还在医院呢,动什么歪念头?”
曲南休鄙视了自己一下。
一夜无话。
李汤霓是被葱油饼的香味儿给唤醒的。
她到院子里一看,曲南休不但煎好了饼,还炒了喷香的走地鸡蛋,煮了金黄的棒子面粥,还有从院子里随手摘的红艳艳的圣女果。
这样的早餐,她还真是没有吃过。
曲南休系着围裙,一副好丈夫的既视感,招呼她:“醒了就快来吃吧,饿坏了吧?”
李汤霓摸了摸肚子:“还行。”
“还行?真行,你昨天晚上就不会流哈喇子了。”
李汤霓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啊?”
曲南休一本正经地说:“我发誓我没笑。”
李汤霓趁他不备抹了抹嘴说:“我刷牙洗脸去。”
尝了曲大厨做的早饭,李汤霓满眼桃心:“‘北京饭店’的葱油饼都没这么香!”
“是吗?那我以后毕业了,开一家‘曲哥葱油饼’,就开在北京饭店旁边抢它生意,你觉得怎么样?”
“我看行,那我后半辈子的早饭就指着你了!”
说完,忽然觉得这话有双层含义,看了曲南休一眼,可曲南休只是催促她:“快吃,吃完咱们该去医院了。”
李汤霓差点儿忘了,此行不是来约会的,是来看望病人的,歉意顿生。
路上,明显能感觉到曲南休的压力和忧虑。李汤霓知道,什么“肯定没事”都是废话,不如握住他的大手说:“我会一直陪你的。”
曲南休感动地注视着她,挤出一个想使她放心的笑容。
医院。
家属团团围住主治医生:“大夫,检查结果出来了吗?到底是良性还是恶性?
曲南休紧紧盯住大夫的嘴,因为上下嘴皮子一碰,便会决定世上最后一位亲人的生死!如果可以换,他情愿拿自己二十年的阳寿给父亲。
“还不错,是良性。”
“吁——”
曲南休长长地出了口气,心中把天上地下所有叫得出来名儿的神仙都挨个儿谢了一遍,最后:“谢谢大夫!”
“但是也要尽快切除,我们这里做不了,你们换到大医院去吧。”
曲南休即刻着手联系医院,幸运地很快办理了转院手续。
可当他了解到,做颅内切除手术,连住院费大约需要五万时,心情又沉重起来。这几年课余打工的积蓄,卡上剩不过两万多,加上家里的一点点存款,恐怕不够,现在去借还来得及吗?又该管谁借呢?难道沦落到要向李汤霓开口么?
几张纸票难倒英雄汉,曲南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和自责。
正在走廊里犯难的时候,一张信用卡悄然举到他面前。
“这里面刚好有六万,密码是我生日,你先拿去应个急吧。”
看看曲南休没反应,李汤霓又补充道:“就当是我付刚才的早餐钱。”
“几块葱油饼能值六万?”
“你有办法现在就凑够吗?自尊和你爸爸的命,眼下哪个重要?”
她已经俨然不是昨晚那副被蜘蛛吓得魂不附体的小样儿了。
曲南休心里也很清楚,父亲若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一定会后悔。反正只是借用,而且这的确也是最快捷的凑钱方法,他一咬牙接过:“谢谢,我会尽快还你的。”
“谁要你还?要还就拿人来还,嘻嘻。”
曲南休以少见的严肃表情说:“我不卖身。”
李汤霓立马收起笑容:“你千万别生气啊,我不该这么说的。无息贷款还不行?想分几次还分几次,多久都可以。”
他明白她的好意:“谢谢你。”
李汤霓趁机问:“曲南休,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她以为他会说“你先说说看”,可是她听到的却是斩钉截铁的“能!”
“我还没告诉你是什么呢,你就不怕我提过分的要求?”
“你不会。”
好吧,有点强势,有点霸道,这样的曲南休她喜欢。
“我就想说,你以后能不能别再跟我说‘谢谢’了,显得生分。”
曲南休有些意外,但立即答应:“一言为定!”
手术进行中。
虽然是脑部患病,但现代医学已经相当发达,不必开颅,只需在病人鼻子上开几个小口,用精密仪器就可以把颅内肿瘤摘除。
曲南休、棱花和阿姨,焦虑地在走廊里踱来踱去。三人走过的路线如果拼在一起画下来,都快赶上圆明园“黄花阵迷宫”了!
李汤霓看得头晕眼花,她一边忙前忙后安慰大家,一边还抽空找护士咨询了一下,这样的病人能吃些什么,到楼下买了很多水果和营养品,大包小包拎上来。
苍天有眼,手术成功!
一直捏着汗的曲南休,到此刻方才注意到,原来李汤霓为他做了那么多!他忽然觉得,她除了怕蜘蛛怕得有些离谱之外,其它方面大小姐秉性并不明显,其实她也很贤惠的。
紧绷的弦放松了,阿姨这才想起一件顶重要的大事:“南休啊,我忘了问你,这姑娘长得太俊了,脾气又好,是你对象吧?你太有福气了!”
曲南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阿姨以为曲南休害羞:“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是就是呗,你都二十几的人了,也该谈个对象了。这闺女多好啊,我和你爸都喜欢!”
李汤霓抿着嘴不说话,但是分明笑成了一朵花。这算是悄没声地过了婆婆关吗?
棱花呆立旁边,脸色很难看。她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不可阻挡地发生了。而当她宣布婚讯的时候,曲南休也是这种感受。
李汤霓私下说:“你家里人都挺好的。对了,那位棱花,是你什么人呐?”
“嗯。。。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关系很好。”
“哦我懂了,就是青梅竹马呗!嘻嘻。”
曲南休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一转眼,在曲南休老家待了一个星期了。曲父在这么多人的精心照料下,恢复得很好,已经出院。
他把儿子叫到跟前说:“你爸我这次大难不死,也不求什么后福,只求能活到看你娶上媳妇。这姑娘家里,条件应该不错吧?咱家情况,你可要如实告诉人家。”
“爸,咱家什么情况,还用我告诉吗?”
“也对,应该都看见了。人家对你这么好,你小子可别不识好歹啊!”
曲南休不忍让爸爸失望,只好说:“我知道,放心吧。”
“行了,我已经出院了,慢慢养着就行,你们赶紧回学校吧。”
阿姨也说:“这里有我呢,还有棱花帮忙,你就放心回去吧,别耽误了功课。”
一直没出声的棱花也沙哑着嗓音说:“放心回吧。”
曲南休再次后悔,当初没考个离家近的大学,这一走,再见亲人又得至少几个月后了。
人们常常渴望时光倒流,能够有机会重新做一次选择,可惜古往今来,无一人如愿,只能被后悔那痛苦的滋味,狠狠地宰割着。
依依惜别后,踏上回京的列车,心情比来时明媚了不少,但是没有明媚太久!
淡季,车上人不多,比起来的时候那趟,这辆车上的汗味儿脚丫子味儿小得多了。
李汤霓去了趟洗手间的工夫,就被人盯上了。
确实,她走到哪儿都很显眼,自带明星光环。脸蛋漂亮不说,柔美的身段上,该大的大,该小的小,不论男女,有几个人能做到路过她身边却视而不见呢?更何况火车上的时间冗长而无聊,有人就动坏心思了。
34 老张靠边停
曲南休在座位上等了半天,不见李汤霓回来,有点不放心,起身寻找。惊见洗手间门外,她正被三个陌生男子围住,一脸惊恐地左躲右闪突围不出来。
那三个家伙真不是东西,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对她动手动脚!
曲南休的火蹭一下上来了,这回不用白光幻觉,直接黑衣大侠附身,今天非得叫这几个孙子自挂东南枝不可!
“闪开!”
他一个箭步蹿到跟前,三两下扒开那几个家伙,一把将面有惧色的李汤霓拽到怀中,右臂紧紧搂着她。
吓坏了的李汤霓一见到满身正气的曲南休,也小猫似的拼命往他怀里钻。此刻抱紧他,才最有安全感!
曲南休护着她,想要转身回座位,可大概他刚才用的劲道大了,那几个小子有的差点儿摔跟头,有点险些磕到桌角,顿时怒了,仗着人多,揪住曲南休的衣服,雨点般的拳头朝他挥来!
车厢一下变战场,那边六只铁拳耀武扬威,这边只有曲南休一个,还只能用一条左臂!
不过曲南休是左撇子,左臂打着反而顺手。
这年头,围观的都聪明得很,明哲保身不出手,随身的包都抱得紧紧的,站得老远看热闹。
李汤霓的脸越发苍白了,紧贴着曲南休的身子有些发抖。
从小到大她都被保护得很好,像温室里的花朵,还真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平时出门,顶多也就遇到搭讪和被吹口哨而已。
曲南休被三个小混混围攻,虽然毫不示弱地回击,但只用单手肯定吃亏。他却宁可拳头砸到自己身上,也不放开李汤霓。
忽听有人喊了声:“都给我住手!”
曲南休想,肯定是火车上的保安来了,不知道顶不顶用。
那三个小混混立马听话地收了手,老老实实一边儿凉快去了。
曲南休抬头一看,大感意外!
这不是前几天遇见的、带着儿子街头乞讨的眼镜男吗?看起来,那仨混蛋还真挺听他的!
眼镜男激动万分地上前握手:“小兄弟,是你啊!怎么在这儿遇见你了?”
那三个不识相地还问:“叔,你认识他啊?那那女的你认识吗?”
眼镜男呵斥道:“这小兄弟对我有大恩!你们把他怎么着了?”
“没,没怎么着。”
“小兄弟,对不起对不起啊,肯定是误会,误会。”
曲南休还没说话,李汤霓惊叫一声:“哎呀,你鼻子流血了!”
赶紧从随身小包里拿纸巾。
曲南休用手背抹了抹,看流得不多,说:“没事儿。”
李汤霓还是固执地轻轻帮他擦着,一脸心疼。
眼镜男再次吼那三个混蛋:“都过来,给我兄弟赔礼道歉!”
仨人不情不愿勉勉强强地道了歉,当然也有可能是没脸过来。
那天,曲南休给商场前乞讨的眼镜男留了钱走掉之后,眼镜男很快接到老婆电话。
原来,他老婆并不是离家出走,而是十年前跟人合伙,投资了北京的一个小商铺。因为眼镜男一向谨小慎微,怕他不同意,就没告诉他。如今转手卖掉,赚了一大笔。上次是悄悄到北京分钱去了,想回家给老公一个惊喜。
而这次,眼镜男喜气洋洋地带着几个侄子回北京,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利用那笔钱在北京搞点什么小买卖,结果还没到呢,这几个不成器的侄子就给他闯祸了。
“来来来,小兄弟,坐下跟金叔聊一会儿。上次我欠你二百五。。。。。”
曲南休想,竟然那么巧,那天我身上整剩了这个数?
“。。。。。。今天双倍奉还,喏,两个二百五!”
眼镜男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硬要塞到曲南休手里。
曲南休诚意推脱:“不要不要,给出去的钱,哪有再拿回来的道理?”
“一定得要!”
“我不能要!”
围观群众惊见剧情大扭转——刚才大打出手的几个人,这会儿不但不打了,还开始互相送钱,还推来搡去的谁都不肯要!
他们看得心痒痒,好想把手一伸大喊一声:“都不要,不如给俺吧!”
虽说认识他们叔叔,但曲南休还是很难对他那几个意图调戏李汤霓的侄子,以兄弟相称,于是很快告辞。
金叔反复确认了曲南休的联系方式,才跟他告别,完了又把哥仨拎过来修理了一通。
从头至尾,李汤霓一直紧紧抓着曲南休的手,直到回到座位才松开。
刚才检查过,曲南休现在又上上下下把她检查了一遍:“你没事儿吧?”
要是她有什么事,自己真不知如何跟她家里和系里交代。
“疼不疼?”李汤霓不回答他,只眼闪泪光地问,可是没等他说话,又自言自语,“哼,再疼也没我疼。”
曲南休紧张地问:“啊?让我看看你哪儿受伤了?”
“这儿,”她指了指自己高耸的左胸,“心疼。”
“哦,”曲南休迅速瞟了一眼,立即转过脸去嘟囔着,“你别引我看那儿啊,看多了会出事的。”
正说着,接到阿姨电话说,枕头底下装了三千块钱的信封看到了,叫他以后不要再频繁往家里拿钱了,也要对自己好一点。
曲南休挂了电话,对李汤霓说:“是你放的吧?一起记我账上。”
“刚才你不是说,”李汤霓学着曲南休的口气,“不要不要,给出去的钱哪有拿回来的道理?”
“我给人家的,是我自己赚的;你呢,是你爸妈的血汗钱。挥霍别人的财富,那是不一样的。”
李汤霓被数落得哑口无言,头一次对帮助别人产生了歉意,心虚地缩在角落里不吭声了。
曲南休顿悟自己言重了。摸着良心说,人家妹子来这一趟,出钱、出力、耽误上课,还差点儿被欺负了,图啥啊!还不是为了自己吗?
心一软,刚想道歉,转念一想,光说声“对不起”多俗啊。于是,他不声不响拿起背包开始掏东西。
“你找什么呐?”
“我的宝贝。”
刚才还闷闷不乐的李汤霓,立刻一脸的期待。等看见他递过去的东西,更是笑逐颜开:“天啊,曲南休,你居然有棒棒糖!”
“嗯,我别的零食都不吃,就爱吃棒棒糖,包里总要放几个的。”
可能是因为在物质匮乏的童年,看到别人吃棒棒糖而自己干眼馋,对一个孩子来说算得上酷刑了,所以长大后总想弥补一下。
李汤霓自行脑补了一下他举着棒棒糖吧唧吧唧的样子,忍俊不禁。
“可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吃‘凯蒂猫’棒棒糖啊?”
“咳咳,你小点儿声。”
曲南休尴尬地瞟了一眼投来异样目光的旅客。说他别的他都不在乎,就是说他像女生,这点绝对受不了。
“我才不吃凯蒂猫的呢,幼稚!这是我昨天抽空给你买的好不好?”
“你真好!我特喜欢吃棒棒糖,你看,其实我也有!”
李汤霓一边没心没肺地笑着,一边从包里掏出一排十二支不同颜色的棒棒糖,齐刷刷码在桌上。
阳光照在上面闪闪发亮,好似一道绚丽的彩虹,就像他们回程的心情一样。
归校之后,生活总算是平静了一段日子。
虽然在别人眼里,曲南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得了位女神女友,但他始终不愿亲口承认。就算真的要和她谈恋爱,也得等先把这六万零三千还她再说,不然总觉得,他们之间不是公平的。
凭良心说,我们活在一个资源至上的社会,人脉、渠道都是无形的资源。
不是有这么个笑话吗——
“司机师傅,快!帮我追上前面那辆出租车!我付你三百!”
司机不慌不忙接过钱揣好说:“好嘞!”
然后拿起对讲机:“喂,老张,你那车靠边停一下。”
哈哈~
研究史前遗迹的专家发现,男性原始人对于那些试图抢夺女性的第三者,会以残忍手段将其杀死。因争夺配偶而发生残酷战争,就和不同种族之间争夺食物和财产的战争一样。
这是因为,美女也是资源,更是被疯抢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