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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让人劫了财又劫了色,那我们可对不住小曲儿,我还是送送你吧。”
李汤霓忍着心中的难过,边穿大衣边说:“外面黑灯瞎火的,什么颜值看起来都跟煤球没区别,你就放心吧。再说你都喝成这样了,别待会儿还得让我把你背回来。”
大家一乐。
李汤霓坚持独自走出了嘈杂的饭馆。
天上飘起了雪花,这可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哦。空气很清新,地上已经铺了一层白茫茫。
雪本无情,是浪漫,是落寞,全凭人心。
曲南休曾经说过,想在漫天飞雪的日子里和她一起散散步,因为那样的话,可能一不小心就走到了白头。
现在想起这话,心隐隐刺痛。
金百合是谁?
从没听他提起过。可是很明显,天平两端的我们这么多人,都没有一个她重要。
奇怪,上次发生了退学那么大的事情,自己都坚定地选择相信他,可这次,为什么就这么没信心,这么怕呢?
归根到底,怕失去。
如果是,这将会是李汤霓生命中的第三次失去。
虽然,她第一次和第二次失去的,都不是爱情,但“失去”两个字,一直让她胆战心惊。
她宁愿丢一大笔钱,也不要再失掉生命中任何金钱无法买到的东西。
曲南休从金百合处脱身,匆匆赶往饭桌,一看李汤霓不在,急忙打听:“她人呢?”
“人家都回去睡觉了,小曲儿,你怎么才回来呀,你买的啤酒呢?”
曲南休顿时傻眼了。
“小曲,老实交代,这一个多小时你到底干嘛去了?”
金百合删掉了通话记录,所以曲南休什么也不知道。
他打给李汤霓,明明没有关机,但无论怎么打,对方就是不接。
最后曲南休累了,发了条短信过去:“我去办了点事,你是不是不高兴了?我道歉还不行?不要再耍大小姐脾气了。”
办事?李汤霓怔怔地望着触屏半天。
她最讨厌曲南休将他和自己,划分为草根和大小姐,更讨厌每当有矛盾时,这条鸿沟就被挖出来。早晚,她要将它填平。
于是也不回复,一个人向莫名湖边走去。
李汤霓骨子里是个很安静的人,而她的人生,原本也该如这雪夜一般清冷寂寥吧?
手机又响,这次她看了一眼,立刻接了。
那边传来一个男人深沉的声音:“霓霓,睡了没有?”
“还没呢。”
“那我去你那儿,还有十来分钟就到。”
“这么晚还来?”
“嗯,正好路过你们学校。”
“那好吧,我现在去西门迎你。”
“不用,你就在宿舍楼底下等着就好。”
莫名湖处在x大西门和女生宿舍楼中间。
而这个时候,失落的曲南休,独自在雪地里徘徊了一会儿,也信步往这边走来,因为湖畔有过他和李汤霓很多美好的时光,是思念对方时的好去处。
已经很晚了,校园里没什么人,所以不远处一男一女同行的背影十分显眼。
等等!那女的,身影竟然很像李汤霓!
因为地上银霜,四周比平时亮得多,曲南休凝神再看,从那带球球的毛线帽和柔美的身段判断出,确是李汤霓无疑!
而男的身形魁梧,却看不出是谁。
曲南休的头“嗡”地一下大了——她不接自己的电话,难道是因为和别人在一起?
这时,那男人竟伸手亲昵地搂住了李汤霓的肩,而李汤霓不做任何反抗,二人继续前行!
曲南休本不是爱冲动的人,但身为男人,此时不冲动,更待何时!
他血往上涌,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从后面一掌重重按在那男人肩头,把他推到一边;另一只手顺势将李汤霓拽到自己怀中!
李汤霓的态度竟然又气又恼:“曲南休,你干什么呀!”
曲南休生气地想,我还想知道,他在干嘛!
借着雪地的光亮,看到旁边是张陌生的脸孔,曲南休面沉似水地问:“你是谁?”
那人虽然不悦,却很有修养:“我倒要问问,你是谁?”
这时,李汤霓甩开曲南休的手,对那人说:“爸,他是我男朋友!”
“什么?爸?!”
完了完了完了!
刚才还盛气凌人的曲南休顿时蔫儿了,有种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的冲动,敢情自己这是顶撞“岳父”了啊,大逆不道,该当何罪?!
不过,怎么也不会想到,大半夜的父女俩会在校园谈心啊!
李汤霓解释道:“我让我爸在国外帮买了几本专业书,这不是他刚下飞机嘛,正好要路过学校,怕我着急用,就顺路送过来。”
曲南休已面如土色,还好晚上看不太清楚:“对,对,对不起叔叔,是我误会了。”
李汤霓的爸爸不理他,只问女儿:“霓霓,你交了男朋友,怎么都没跟我说一声?”
“爸,最近你一直忙,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爷爷知道这事儿,爷爷都已经见过他了,也点头了。”
曲南休呆立一旁,无地自容。设想过好多次跟李汤霓父母见面的场景,但怎么也想不到,初次见面竟是大半夜,而且他爸还挨了自己一掌!自己简直是活腻歪了!
李父不动声色地看了一会儿曲南休的窘样,曲南休还以为他会痛斥自己一顿,叫女儿以后永远不要和自己在一起。可万万想不到,李父忽然笑了起来:“这男孩子挺有意思。”
“爸,有那么形容人家男生的嘛?”
李父说:“改天请他来家里坐坐,我先走了,让他送你吧。”
曲南休脸上正火烧火燎,一听说她爸要走,忙不迭地说:“叔叔你放心走吧,我保证把她安全送到!”
李父离开之后,李汤霓和曲南休相互对望一眼,不约而同乐出声来,刚才彼此心中的不快,被这狗血的剧情打了个岔,好像也忘得差不多了。
“可能是晚上看不清,你爸显得挺年轻的,个子又高,身材又好,我差点以为。。。。。。咳咳。”
李汤霓明知故问:“以为什么?”
“以为他。。。。。。”曲南休半路改口道,“以为他能打得过我。”
李汤霓忍住笑:“幸亏你没动手,要不然我一辈子都饶不了你。”
曲南休抹了抹汗:“吁,好险,我刚才真打算抡拳头来着,现在想起来还后怕呢。”
“我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
“那当然,神圣不可侵犯!”
曲南休心里暗想,当然了,主要是别人不得侵犯!我就另当别论了。
“那金百合呢?”
犹如当头一棒,曲南休一愣:“你说什么?”
李汤霓憋了一肚子话要问,诸如:她是咱们学校的吗?和你是什么关系?你刚才把我们都扔下,是不是给她做饭去了?为什么她帮你接的电话?
更要命的是,她居然还特想知道做的是什么菜,是不是葱油饼。。。。。。
但是问出来多俗啊!
李汤霓最终决定一个字都不问,反正她已经做了自己全部可以做的,此外就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吧。她只把手里的口袋往前一推:“喏,给你的。”
“给我的?”曲南休诧异地接过袋子,借着月光一看,里面竟是几本很难弄到的生物医学类英文原版书,“原来是给我买的书!”
“嗯,你不是说过,这几本书很有用,要是能找到原版就好了,可是图书馆没有吗?”
曲南休心中感动不已,其实不光是心,身体其它部位也很冲动,估计是想亲自站起来表示感谢。
这几本书将对论文起到巨大的帮助作用,李汤霓简直就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可是他们约好了不说谢谢。
“闹了半天,你爸这么晚过来,是来给我送书的呀,结果我还对他那么无礼,”曲南休后悔不已,“看来我哪天真得登门负荆请罪了。诶,你爸不会也爱请人扳腕子、喝辣油吧?”
“嘻嘻,你还心有余悸呢?那就看你的诚意了。”
“我现在就拿出诚意来。”
曲南休于是将金百合是谁、怎么认识的,以及她受伤的事情和盘托出。
李汤霓很会抓重点:“她给你画了那么多张像呀?那得用多少心呀。”
曲南休忙说:“肯定也给别人画的。”
但实际上,人物雕像不算,光算给活人画像,金百合此生只画过一人。
“我是看她一个女留学生挺不容易的,才去帮帮忙,除此之外,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你你千万别想多了!”
李汤霓的嘴角早已上扬,却装作漫不经心地说:“切,我才懒得想呢,回去睡觉了。。。。。。那个,你明天再去看看她吧。”
“是!谢首长!”
曲南休欣慰地知道,自己这算是“刑满释放”了。他又一次提醒自己,李汤霓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以后一定要对她坦诚,再坦诚,藏着掖着反而容易闹误会。
她刚才说她要回去了。洪爷秘笈再次浮现脑海,“如果她要走,千万记得追”。曲南休追上去拉小手:“我送你。”
心里想着,洪爷,我现在这么有出息,都是你*的,你地下有知,也该为我高兴吧?
111 充话费送的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雪花又洋洋洒洒飘起来,落在树上、头上、睫毛上,整个世界一片银白。
两人年轻的身体紧紧相拥在一起,小插曲过后,吻得自是缠绵悱恻,感天动地。
李汤霓忽然停下来调皮地问:“咦,版本升级啦?好像比以前高精尖得多嘛。”
曲南休嘿嘿地笑着说:“谁叫我抓紧恶补了功课呢?不过我会告诉你,我不光补了接吻技巧,还顺带着未雨绸缪地补了别的知识么。。。。。。”
“讨厌!”
热吻继续。
正在曲南休万分投入的工夫,李汤霓忽然再次拼命挣脱他的怀抱,胆战心惊冲他身后喊了声:“爸,你还没走啊?”
犹如当头一棒,曲南休当场石化,表情僵住,连眼珠都不敢乱转,双手立马收到身体两侧站得倍儿直,简直能拉到路边当电线杆了!
“哈哈哈哈!”李汤霓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快出来了,“逗你玩儿的!”
曲南休懵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心有余悸地说:“李汤霓,不带你这么逗人玩儿的,要是把我吓出什么毛病来,你一辈子的性福可都没了啊!”
李汤霓咯咯地笑着抱住他的胳臂轻晃:“好了好了我道歉嘛,刚才你犯错,现在我犯错,咱们两讫啦。”
“还没两讫呐。你送我书了,我还没送你东西呢,走,跟我去取。”
“什么东西呀?不是把你自己系个蝴蝶结,当平安夜的礼物吧?”
曲南休幽幽地说:“现在还不是送我自己的时候。”
虽然内心深处早就巴不得把自己送上门去了,就算她充话费的时候白搭都行。
他很快到寝室取了那个旋转木马音乐盒,重返楼下。
温暖的橘色路灯下,拧好发条,清脆悦耳的乐声在雪夜里妙曼响起。
镜面周围亮起一圈小灯,几匹小瓷马你追我赶地跑了起来,还有节奏地一上一下忙活着。
中间有个小人偶在跳舞,可惜做工不是特别精致,动作也显得笨拙,偶尔芭蕾没跳好,把自己摔个跟头。
可李汤霓还是看得目不转睛,一遍又一遍地拧发条,乐此不疲。
她长这么大,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没玩过?
可那扑梭梭颤动的睫毛下,那双秀丽的眸子中,分明绽放着喜悦、幸福、满足、憧憬。。。。。。
曲南休本来怕她看不上这玩意儿,这下把心放到肚子里了。
他一般不一本正经地说肉麻的话,但欣赏了一会儿李汤霓的表情后,他说:“我不爱说‘永远’,因为真正的‘永远’不该挂在嘴上。我只想说,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特别快乐,希望你也是。”
说完之后,自己的牙都快酸倒了。
李汤霓没说话,貌似哽咽了半晌。曲南休还以为她特感动,估摸着得一头扎自己怀里。
结果人家吸溜了一下鼻涕抬起头来,大大咧咧地说:“曲南休,你不是有时候嘴挺笨的么,今天怎么不笨啦?”
“啊?”
不愧是多变女神,温柔、霸气、随和、坚定,勇敢、胆小若鼠,小家碧玉、大家闺秀、巾帼女侠,不同风格有机混搭,随便切换,秒杀千人一面的小鸟依人!
转念一想,曲南休又乐了——将来要是娶了她,岂不是相当于娶了好几个老婆,嘿嘿嘿。。。。。。
“曲南休,你在乐啥?见牙不见眼的。”
“没什么,没什么。。。。。。”
有些事情最好偷着乐,说出来会挨揍。
李汤霓的妈妈出差不在家,李汤霓的爸爸一宿没睡踏实,第二天一早就跑去问自己的爹:“爸,我听说霓霓交男朋友了,还听说,您老都已经亲自相过了!这么大事儿,怎么没听您提起过啊?”
李老爷子梗着脖子反驳道:“你们问我了吗?你也没问我嘛!”
“呃,好吧,您是常有理。可是您不说,我怎么能想到问您呢?那个男孩子怎么样?”
李老爷子出神地望着那张和曲南休掰过腕子的桌子,回忆起那天的情景:“不错,质朴、耿直、有担当、有礼貌,挺合我心意的。不愧是我孙女,霓霓的眼光不一般,是不是,小张?”
负责做饭的小战士小张点点头:“首长说得对,我也觉得那小伙子人不错,那天故意输给首长,都辣成那样了还。。。。。。”
李汤霓的爸爸忙问:“辣?什么辣?什么输给首长?”
一说起这事儿,李老爷子就觉得自己理亏,明知道人家辣椒过敏,还让人家喝辣油,于是赶紧想法子打岔绕过去:“哎,今天给我带天福号酱肘子没?”
“带了带了,”李汤霓的爸爸百折不挠地试图回到刚才的话题上,“他们家是哪儿的?家里是做什么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呐?”
“那些个我都没打听。”
“那他来一趟都干嘛了?您怎么什么都不问呢?”
“问那些干嘛?霓霓又不是跟他家里谈恋爱!”
“可是家庭情况很重要啊!”
“你指的是哪个家庭啊?”李老爷子瞪了儿子一眼,“人家要是问霓霓的情况,你打算告诉他哪个家庭啊?”
李汤霓爸爸说:“到谈婚论嫁那一步,当然是都得说了。。。。。。霓霓说了没有?”
“我不清楚,”李老爷子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还是没联系上?”
李父摇摇头:“你说的那个地方早就大变样了,拆迁都不知道拆迁几回了,现在盖了一片商品房。我亲自去打听过两次,也托人去找了很多次,都杳无音信。警察想找个人都不容易,咱们这样找人,不是大海捞针吗?”
“唉,我为了保持联系,几次换房子都费尽心思保留了电话号码。”
“也许,他们不小心把您的联系方式弄丢了,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不打个电话、写封信。”
“嗯,”李老爷子沉吟了一会儿,“不急于一时吧,把霓霓培养好,比什么都重要。”
“我也是这么想的。”
“你们俩工作太忙,有时间都放一放,多陪陪孩子,要不以后孩子大了,飞了,你们会后悔的。”
“我一定尽力。您最近身体怎么样?”
“好得很呐!”
李汤霓的爸爸临走时,把小战士小张拉到一边:“我爸身体到底怎么样?我什么时候问他,他都是那句‘好得很呐’,是真的么?”
小张老实巴交地说:“老年人嘛,肯定多少都有些毛病。首长最近有时候会胸闷气短,还有头疼什么的,出门散步的时间短了些。”
“哦,我知道,小张,我们平时工作比较忙,那就麻烦你多费点儿心,我们会尽量多过来。”
“放心吧,这是我应该做的。。。。。。”
曲南休跟家里通电话,得知父亲一切安好,放了心。
但是又听说,棱花不久前剖腹生了个女孩,心里“咯噔”一下,忙问是否母女平安。
阿姨说一切都很好,她还买了东西亲自去看望过,孩子眼睛大大的,长得很水灵,完全是个小美人胚子。
说棱花已经够俊的了,目测这小丫头片子将来要赶超她娘哦。
曲南休忙问有没有照片。
“有,我拍了几张,这就给你发过去。”
曲南休打开照片,不由发出一声惊叹,宝宝真的漂亮可爱极了。眉毛、眼睛、鼻子、嘴,所有的地方都和妈妈一模一样!
“南休啊我跟你说,后来我一问,她们家小丫头出生那天,刚好是你的生日,你说巧不巧?这小娃娃跟你有缘分呢!等你放假回来,可得去看看人家。”
千里之外的曲南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