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道理。”
“不说这些不开心的。对了,你们公司那个讨厌的郑经理,最近没有为难你吧?”
“倒没有,不过,别叫他正经理,他姓郑,其实是个副经理,应该叫郑副经理。”
“呵呵呵。”
宋光明说:“小蔓,昨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睡不着,翻来覆去想一个人来着。”
小蔓忍着笑看着天花板问:“想谁呀?”
“别误会,想的不是你。”
小蔓立刻拉下脸来。
“想那个人想得眼泪哗哗的呢,心都要碎了,他就是。。。。。。”宋光明突然放开嗓子高声唱道,“毛爷爷啊毛爷爷!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朵花,五十六种语言汇成一句话——钱不够花!钱不够花!钱不够花!”
“哈哈哈哈哈,”小蔓笑得差点背过气去,“宋光明,你怎么这么逗啊!”
是啊,以前一直觉得很压抑,被迫过自己不想过的生活。现在好像突然放松了,做回了自己。
对那段悔之晚矣的婚姻一直耿耿于怀的宋光明,和小蔓发展得是快了点,但一开始,他倒还真没往歪处想,只不过想找个红颜知己吐吐槽而已,但起初不打不相识的小蔓,逐渐对他动心了。
曾经有一次,小蔓这样暗示他:“我有两张今晚的电影票,本来打算跟同事去的,但她临时有事去不了了,怎么办呐?”
宋光明一拍大腿:“正好我想看!”
小蔓刚要高兴,谁知宋光明神补刀:“我一同事也想看,你把票给我得了!”
“给!”
小蔓气得一跺脚,把票扔地下走了。宋光明想了半天,不知道为啥。
后来又有一次,小蔓羞涩地对他说:“我身边的朋友,都以为咱俩是一对儿呢。”
宋光明大气地一挥手:“没关系,让他们说去罢!”
小蔓心里特美,会心一笑,立马又听宋光明说:“反正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小蔓气得一甩胳臂,又走了。
后来,宋光明慢慢琢磨过味儿来了,如果自己主动出击的话,应该有机会。小蔓虽然长得不是很漂亮,但也还过得去,对自己也着实不赖,关键是,一天见不着她,还怪想的。
纠结了几天,他决定放纵一回,走一步看一步吧,不然一辈子过得也太憋屈了。
130 老式爆米花机
(本章易晕,不敢坐过山车的慎入。虽然作者胆小如芝麻,无奈脑洞大,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东西来补~)
有一天傍晚,曲南休从饼店回学校的路上,因为常去的报刊亭买不到最新一期脑神经科学杂志了,一期不看便抓心挠肝失了魂似的,于是绕了个道,去另一家报亭碰碰运气。
走街串巷穿胡同的时候,忽然听到“砰”的一声,附近的行人有的吓了一跳,也有的抻着脖子四处寻找,看是不是童年记忆中那熟悉的画面。
传统爆米花那“砰”的一声所带来的惊喜,曾经留存在几代人童年的记忆里,包括曲南休的。
跟一线大城市相比,他的家乡经济发展相对滞后,小的时候,大城市的孩子在喝牛奶吃巧克力,对于还在喝棒子面粥的他来说,那时用这种机器炸的爆米花还算是奢侈品。
不过,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是世界上最好的地方。
循声望去,果然看到一位大叔蹲在墙角,鼓捣着一台老式爆米花机,这么怀旧的机器已经很难见到了。
大叔十分开朗,一边操作一边和身边的路人聊起了天。
他说,大女儿早已出嫁,不用再操心了;小女儿从小就是个读书的料,长大了果然是鸡窝里飞出的金凤凰,考上了北京的大学。
为了更好地照顾小女儿,也为了能经常见到她,他们两口子干脆一起来到北京,靠一辆三轮车走街串巷,卖爆米花供女儿上大学。
闺女读的还是现在炙手可热的会计专业呢,听说毕业了特别好找工作,可以给老大老大的公司管账,到那时候,他们一家人的日子就会好过多了。话又说回来,一家人在一起,日子再苦也是甜的。
健谈的大叔充满憧憬,连曲南休听着都替他高兴。后悔故事听多了,难免积攒负能量,而大叔浑身都是正能量。
看到三轮车把上透明塑料袋里装的东西,小曲兴奋地问:“大叔,这是大米糕吗?”
“对呀,小伙子!你来几块不?”
“必须的!来十块大米糕,五份爆米花!”
“好嘞!”
曲南休想让室友们都尝一尝童年的味道。
大叔事先已把糖熬成糖稀,倒进盛着大米的盆里,快速搅拌均匀后倒进木框里,用一块板子抹平。冷却后,再用刀切成一块块香甜可口的大米糕。
要说不是太卫生,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讲究。
香气四溢,旁边等着买的人多了起来。黑乎乎的转炉在熊熊火上烤着,人们心中升起的是喜悦和期待。
远在秘密实验室的罗人雁,为了能及时感应曲南休脑神经周围神秘气泡的变化,也为了保证他的人身安全,特地把一个感应芯片,也做成纹身的样子贴在自己手腕上。
小曲的情况,如果去医院,医院查不出来;跟人解释也解释不清;又暂时不想暴露自己的高精尖仪器和秘密实验室,只有靠自己密切关注他了。这是他最近比较挂心的一件事。
而此刻,腕上那感应芯片发出了淡淡的警示绿光。
“不好!”
罗人雁赫地扔下手里的东西,光速坐到监测器跟前。
摇摇忙问:“教授,怎么了?”
罗人雁来不及回答,但面色上的焦急被她成功读取,摇摇受了情绪感染,也跟着焦急起来。
通过屏幕上的数据变化可以判断,有两三只气泡异常膨胀,眼看就要接触到曲南休的脑神经了。幻境即将再度出现,但愿小曲此刻身在安全的地方,不要发生过激行为才好!
“摇摇,给小曲打电话!”
“是!”
“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无人接听。。。。。。”
因为这个时候,曲南休已经听不见手机响了。
火,他已然满眼都是熊熊燃烧的火!
也不知怎么的,火从爆米花机底下,蔓延到了整个天与地!拜那短暂而熟悉的白光所赐,他已置身于一片火海之中!
再次化身屠天的曲南休环顾四周,被一种悲伤的情绪感染。
目测这是一个不小的镇子,一家客栈突发火灾,消防措施不到位,火借风势,迅速蔓延到整个镇上。顿时哀鸿遍野,百姓扶老携幼四散奔逃。
他以2。0的视力发现,有一个身影在快速撤退的人群中显得格外迟缓。一眼认出,那不是上一次进入幻境后见到的盲女么!
怎么幻觉还分上下集的?
同样的疑问浮上心头:为什么幻境中所有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唯独这个女人的面庞如同蒙着一层纱,看不真切,只看得大概的清秀轮廓?
凭她走路的样子和手里的竹杖,可以知道她现在仍失明,但很久以前初次在幻境中遇到她的时候,虽然看不清脸,但那时她的眼睛是好的,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也正是因为失明,人的听觉和嗅觉会特别灵敏,所以她也算朝向对的方向。
看她走得那么慢,曲南休特别着急,想上前帮一把。
但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伸出手去,却居然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从自己身边慢慢走过去。这一次在幻境中,他只是个过客。
忽然,盲女停下来,匪夷所思地又折返向着大火摸去!因为用心,她听到了旁人不关心所以听不到的声音。
忙着逃命的人们,不关心她要去哪里,为何逆道而行,唯有曲南休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她,心也被她牵走了,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和心痛。
在一堵将要坍塌的墙根下,眼见她摸索着拉起了一个嗓子快哭哑的小女孩,拼命拽着她往前走:“乖,跟姐姐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小姑娘固执地哭着:“不,我要娘亲,呜呜呜——”
可是茫茫火海,上哪里找她的娘亲呀?!
饶是逃生的时机如此宝贵,盲女还是蹲下来耐心地劝着:“姐姐眼睛看不见,不能抱你,但你娘亲一定在安全的地方等你,我们去找她好不好?”
小女孩听话地拉住她的手向外跑,无形中充当了盲女的眼睛。可她们一个失明,一个年幼,终究还是被火势团团围住!
终于,哪里都没有路了,眼看她俩就要命丧火海!盲女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小姑娘,两人无助地蜷缩在火圈中央!
分不清是幻是真的曲南休急疯了,他忽然觉得,愿意拿自己的命去换她的命。这一定是个对自己很重要的人!
可伸出手去,仍是什么都拉不到,仿佛自己只是个飘过的幽灵,又好像在看一部4d电影。一切都那么逼真,但自己无法影响任何人任何事。
显然有人比他更急。
混乱中飘过一袭白衣,那个人不去逃命,而是不断举起巨大的水囊,也就是旧时牛皮制的灭火器,控制住四周的火势!
又是他!曲南休对这个玉树临风的白袍越云泽充满好奇和好感,但那人身上散发的冰山一样冷峻的气质,又让他望而生畏。
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曲,还没对谁有过这种发自内心的敬畏。
火终于被扑灭了。
一对夫妻发疯似地四处寻找着什么,当他们看到蜷缩在盲女臂弯里的小女儿时,不禁放声痛哭。
小姑娘的父亲千恩万谢之后,神色忽然有变,指着盲女结结巴巴说:“你,你不是那个,那个眼睛,眼睛看不见的。。。。。。”
忽然双膝“扑通”跪倒,不顾地上的碎石咯得膝盖生疼,一个接一个地抽着自己嘴巴大哭道:“姑娘,那天我实在不该把你的竹杖给扔掉,我的良心让狗给吃了!”
曲南休也认出来了,这就是被自己揍了一顿那家伙,为此自己还光顾了一趟警局。现实与幻境的无缝穿越,简直绝了。
“什么?你竟对一个眼睛看不见的姑娘,做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那人的老婆脱下鞋,拿鞋底子狠狠抽他。盲女忙伸出手摸索着阻拦:“不要紧,大家没事就好。”
“好闺女,大婶领着你走!”
逃难的百姓扶老携幼向山脚下赶,曲南休发现白衣越云泽不见了,姑娘没人保护他不放心,便也跟着走。
妇人打听盲女家里还有什么人,当听说只有孤身一人的时候,便热心地提出要给她说一门亲事。
说到给姑娘找的男人虽然家财万贯,但已经八十多了的时候,曲南休的肺都快气炸了。
幸好盲女将自己的手从妇人手中抽了出来:“不劳您费心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好闺女,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这时,有人在她们面前停下,抬手示意那妇人先走一步。
妇人抬头看了一眼,惊为天人:“那你们聊着,大婶先走了,保重!”
说着,就麻溜地扯着孩子赶着丈夫走了。
除了自己还有谁?盲女转念一想,哎,这也许只是人家不想被自己拖累的托辞吧。
她刚迈开一步,就被地下绕开竹杖的石头绊了一下,朝边上倒去。对于眼睛看不见的人来说,跌倒就像家常便饭。
倒下的瞬间,有两只手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胳臂!
这一扶,仿佛就有了璀璨的光,“吱呀”一声扯开个缝隙,照进盲女千疮百孔的心里去了。
这一扶,也在曲南休心里掀起了波澜,令他热血上涌,不能再坐以待毙。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不顾一切地,想要推开碰盲女的白衣人!
131 十八个未接来电
“你给我离她远点!”
曲南休怒不可遏地上前一步,用力推开白衣人的胳臂。
“你干什么!”
对方也推了他一把,还不甘心地狠狠踩了他一脚。
曲南休连疼都顾不上想了,只觉得可笑——看起来高端大气上档次、迷死人不偿命的云仙,居然也会用这种市井之徒的伎俩,毫无风度可言,他都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好。
可是。。。。。。
“小伙咂,小伙咂,你说啥呢?好好的你推人家干啥呀?你的爆米花和大米糕要不要了?”
大叔连晃悠带喊,曲南休总算回过神来,噢,原来又是幻境搞的鬼啊!
起到提示作用的白光,出现得越来越不明显,越来越趋向于无缝“穿越”,实在是虚实难辨,防不胜防。
抬头看看,踩自己的哪儿是幻境里的白衣神仙啊,早就戏剧性地换成了一位膀大腰圆的大妈,正对着自己怒目而视,那眼神像是要跟自己拼了。
曲南休脑子一片空白,愣了三秒钟,忽然决定以三声尴尬大笑来化解:“哈!哈!哈!不好意思啊,我是戏剧学院的学生,刚才满脑子都是剧本,太入戏,太入戏,让您见笑了!”
这番解释没起多大作用,大妈不依不饶地指着她自己腰的部位(如果她还算有腰的话):“你刚才推我这儿了,闪着我腰了,我不能走路了,你说怎么办!”
曲南休伸了一半的手又缩回来,自己给人家大妈揉显然不合适。
“干嘛,你还想非礼我啊?年纪轻轻的不学好!”
曲南休望着大妈满脸的横肉,十分委屈:“我真的没有要非礼您的意思好不好?”
大妈中气十足:“那你带我去医院检查!要么赔我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还有名誉损失费!”
曲南休生生咽下口水,无语凝噎,心想,您的分量把我脚趾头都快踩掉了呢。可是好男不跟女斗啊,再说吵架他真不擅长。
“赔多少?”
“五百!”
“赔就赔,没什么大不了的!”小曲摸摸兜,“今天我身上现金剩的不多,打对折行不?”
大妈两手一叉腰:“好啊,你小子骂我是二百五!”
“没没没,真没这意思,那三百,三百!”
“成交!”
曲南休破财消灾,给了钱,还没忘拿过爆米花和大米糕跑路。
碰了一下一个女人,还不是美女,一秒钟三百,有人觉得他亏大了,但是他觉得,时间才是最值钱的,与其把时间浪费在磨嘴皮子上,不如快点摆平了,省下时间去干点有意义的事儿。
不过这个月的餐费估计又要减肥喽。
这时候手机又响,一看,好家伙,十八个未接来电,全是罗教授的!
歉意顿生。
“呵呵,教授,你预测得真准。”
“小曲,你怎么不接电话?刚才没出什么事吧?”
曲南休大概说了说,罗人雁十分后怕:“哎呀,要是哪天你在马路中间产生了幻觉,或者招惹了不该惹的人,那可就危险了。看来我得把其它事情放一放,赶紧想出辙来。对了,你家族有没有癫痫史?”
“没有,这跟癫痫有关系么?”
“癫痫是大脑神经元突发性异常放电,导致短暂的大脑功能障碍的慢性疾病,跟你这个也不是太吻合。我再研究研究。”
回学校的路上,曲南休一直在琢磨幻境的事。与平时做梦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不同,幻境中每个情节都记得真真切切,甚至包括那个越云泽白衣上的花纹。
曲南休一直纳闷儿,越云泽衣服上的云朵暗花,为啥能自己移动呢?
那身衣袍就像一方苍穹,花纹就是云卷云舒,千姿百态,变幻无穷,像是什么人拍下了天上风吹云朵的变幻,然后稍稍快镜放出来一般。明明是白色的云朵吧,在光线的照射下,微微变换角度,又泛出五彩斑斓的光泽来。
还有他腰间的挂件,形状是一朵云,同样徐徐变幻着妙曼的形状,却始终如羊脂玉似的雪白通透。玉佩旁还缀着一挂飘逸的银丝穗作为装点,两者相得益彰,美丽不可方物。
难怪有人称他云仙,像是个美妙的仙侠故事呢。
手机又急促地响起来,是严叔。
“小曲,你现在忙吗?能不能回来店里一下,有事!”
听这语气,肯定是很重要的事。虽然曲南休刚从店里离开不久,但毫不犹豫又转回去了。
他们的手抓饼店位于小区底商,位置是最偏最不起眼的,目前全靠老客户撑着。
严叔拄着拐杖,指给他看两百米开外的另一家店铺。
“那儿原来不是家火锅店么?”
“嗯,可能老板觉得生意不太好,不做了。”
现在正在简单装修,还没有招牌,看不出来新租户要用来做什么生意,但是面积比曲南休那家大了足足五六倍。
曲南休笑着开玩笑:“严叔,现在我手头可没有资金扩大店面呀。”
严叔的表情很严肃:“我打听过了,有人已经租下这里,也打算卖手抓饼,这明摆着是要跟我们抢生意啊!”
“这么巧?”曲南休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