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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屋里那些原本用来养蒙古死虫的铁盒子也已经打开了。我将那些虫子尸体往别处踢了踢。这才慢慢走到那些铁盒子跟前。
挨个看过之后,我这隔夜的饭都差点儿吐出来。因为铁盒子里盛放的都是残缺的肢体肉块,甚至还有眼珠子。卧槽好恶心。
想想这都是美女的血肉,我顿觉有点暴殄天物。
此时门锁依然打不开,但是我听到门外一阵骚乱,看来是谢星河跟厉笙歌与那些人打了起来。
我拽不开门锁,也只好在这恶心的屋里暂时呆着。我抱着干脆面君,叹了口气,心想只希望谢星河跟厉笙歌赶紧搞定外头那些傻逼,然后把锁打开放我出去。
于是我干脆侧着身子靠着墙边坐了下来。本想靠着墙歇口气,闭目养神一会儿。却感觉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就觉得全身开始发冷。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冷不丁回头一看,正好撞上半张鬼脸。只见这脸有一半已经露出白骨,另一半则还覆盖着血肉,但是那附带着血肉的半张脸也已经血肉模糊,就像是被啃掉一般。而那血肉模糊的半边脸上头,还覆盖着小块粘着长发的头皮。
这不完整的女鬼居然将胳膊绕在我脖子上,身体贴在我的后背,那森冷的感觉,竟然是从她身上传出来的。
“啊”我立即跳了起来,见那女鬼对我冷冷一笑,半边嘴唇已经没了。牙齿一颗颗地露了出来。
此时,我惊讶地发现墙壁像是变形扭曲了一样。有一只只鬼影从墙上慢慢爬了出来。
卧槽,为什么杀了蒙古死虫,倒是捅了鬼窝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一种可能。可能蒙古死虫以尸体碎块跟阴魂为食物,所以对阴魂有震慑作用。但现在蒙古死虫都被干死了,那阴魂就开始造反了。
“呕~”干脆面君做了个恶心欲吐的表情:“完了,你捅了马蜂窝了。”
“怎么办。这也太多了点。”我数了数那几道鬼影,起码有十几条,卧槽这要是群殴我,我就死定了。
想到这里,我急中生智,立即想起了闫云晓提过的封灵契的另一个用途:吞灵。我看了看那些恶鬼,发现它们本身也已经是不完整的灵体,就算去投胎。恐怕也不能去了黄泉路,就会烟消云散了。
于是我狠了狠心,取出封灵契来,念咒念诀道:“潜心于渊神为破,封灵契,启”
随着封灵契约打开,我再度默念闫云晓教给我的口诀心诀,见那些破碎的灵体被封灵契尽数吞入其中。
看着那些恶灵被吞噬,我默默松了口气。等全部恶灵被吞噬殆尽后,我才收好封灵契。
干脆面君此时说道:“韩笑,你看墙角好像有一块什么灰呼呼的东西。拿来看看。”
“灰色的东西”我慢慢走到斜对面墙角,果然看到一样东西遗落在墙角。灰呼呼的像是砖瓦,但是又没那么大。
我弯下腰捡起那东西,放在眼前一看,见那玩意儿居然是一小块木牌。
那木牌已经碎了,只剩下一小部分,而上头似乎原本刻着一个字,但是现在只剩下一个奇特的“十”字。
说是十字也不对,因为并没有十字那么大,只是一小部分而已。
“啥东西,木头牌子”我疑惑地递给干脆面君:“你看这是不是灵位什么的”
“不太像。”干脆面君说道:“看这个样子更像是令牌啊。”
“什么令牌,古代武侠剧里的令牌你特么逗我”我笑道。
干脆面君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很像呗。”
“先不管这个了。”我叹道:“我倒是很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够出去。”
“看来还得等天亮了。”干脆面君皱了皱鼻子打了个喷嚏:“这虫子好像有股臭味。”
“你这一说我也觉得是。”确实有一股臭气从这蒙古死虫身上传来。
可伴随着臭气,我却见这些地上的虫子尸体已经慢慢开始“融化”了。
周围一阵“嘶嘶”声传来,有一股股白色烟雾已经从这死亡之虫的身上散发出来。正是这烟雾带着无比的臭气。
“融化了”
干脆面君说道:“这死亡之虫身体里存着一种怪异的腐蚀性液体,我猜如果盛放这腐蚀性液体的部位遭到破坏之后,这种虫子也会因此而被自己分泌出的东西给腐蚀完毕。”
“卧槽这要是自杀很方便啊。”我啧啧说道。
干脆面君皱眉道:“你别高兴太早。这种毒气可是有毒性的。如果在这地方呆久了,你可能就中毒了。”
“卧槽,早说啊”我擦了擦冷汗。
“早说晚说都没个卵用,因为你出不去了。”干脆面君说着,很不讲义气地跳到了这屋里天花板上唯一的电灯灯罩上头:“这上面空气还不错,我先缓缓。”
妈蛋。我心中暗骂,却觉得那毒气果然越来越重了。我躲到角落里捂住鼻子,可依然能闻到那股臭鸡蛋一样的气味。说是臭鸡蛋也还不太像,因为实在太特么恶心。
果然坚持了没多久,我便开始受不了了。没多会儿,我感觉头越来越沉,慢慢地顺着墙倒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人在掐我的人中,虽然觉得疼,可是脑袋特别沉,而且不知名的黑色梦魇似乎层层缠绕了上来,始终将我往深渊里拽下去。
慢慢地,我感觉有些窒息。可就这一瞬间,我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段幻象。我瞧见自己躺在一张偌大的古代大床上。帷幔放下来,一个穿着缎子长袍的男人坐在床边,随即俯身下来,居然特么亲了上来。
停停停老子不喜欢男人我叫嚣道,慢慢睁开眼睛,却见那男人居然是穿着古装的闫至阳。
闫至阳我了个擦,这是跟着他太久而产生了断袖之癖么
这情况让我冷不丁打了个寒噤,立即清醒过来。等醒过来之后,感觉胸腔一阵发疼,随即一阵咳嗽,脑袋意识慢慢苏醒过来。
此时我见自己躺在房间外头的台阶上,而旁边坐着的居然真是闫至阳。
“活过来了。”谢星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坐起身来,瞧见此时天已经亮了。我好像被人从屋里拖了出来,现在正坐在台阶上。
早上清新的空气让我脑子彻底清醒了过来。
“闫至阳你怎么来了”
“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就飞了过来。”闫至阳说道:“到了西安,听严玉说你们在这儿,这才找了过来。”
我问道:“闫至阳,该不会是刚才你给我做什么人工呼吸了吧”
闫至阳点头道:“是啊怎么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憋气憋死了。”
闫至阳说到这里,我脑子里却想起刚才幻境里的情景。难道在生死之间,又想起了前世的事情
我起身一看,院子里跟门外,都停着猎灵局的车辆。因为那车上的标记我记得很清楚,特别中二。
黑衣人的尸体正在被人抬出去,看来昨晚一场恶战,对方居然无人生还。
“厉姐姐,谢男神,你们下手也太狠了。”我啧啧说道。
“有些人并不是我们杀的,而是自杀。”谢星河说道:“好像对方觉得被抓住比死还难受,也就纷纷自尽了。”
“又是死无对证。”我皱眉道:“这地方到底是谁的领地,为什么会养这些东西”
第二百四十六章 心魔(上)
“我看到一个挺帅的年轻男人把这浣熊放在后头的废弃厂房门口。也不知道当时浣熊是昏睡还是怎么,反正是没什么动静。”刘朋说道:“男的放下浣熊就走了。我在一旁看了半天,这东西都没动。以为死了呢,也就没管。可没想到第二天就在你们工厂门口看到这浣熊活蹦乱跳的。”
“是别人丢在后头厂房的”我惊讶地说道:“佟亮是有个习惯,早上来的早,开门之后就在周围走走。总不会是有人故意把”说到这里,我突然闭上嘴。
“故意把一只浣熊放后头让你们公司的亮哥看到,带回来养”刘朋好笑地说道:“不可能吧,首先,他怎么知道人家就一定会带回来养。其次,这东西除了能吃也没什么用处,我觉得还是遗弃的可能性大。”
“你这说的也对。”我在心中暗自补充一句:对个屁他是不知道佟亮的可疑身份,自然不会怀疑。但是这一件小事,倒是让我对干脆面君的前主人起了兴趣:“那人具体啥样”
刘朋回想了一下:“不太记得了,也没看仔细。那时候天已经黑了。我之所以觉得丢弃浣熊的人也许长的挺帅,是因为看他的个头。身板都很不错,想必长得总不会太差。”
得,这跟没说一样。我有点失望。
回头看着地上的干脆面君,我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想把这货带回去给老道看看,于是便一把将干脆面君从地上捞起来,打算抱回家去。
跟刘朋道别后,我一路上也没看到陈清姿。抱着干脆面君进了地铁站。立即有个工作人员上前拦住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随即目光落到我怀里的干脆面君身上,随即指了指一旁墙上的标记。
我抬头一看,墙上画着一只小狗的图案,打了个横杠,意思好像是不能带宠物进地铁。我不由有些郁闷,狡辩道:“那是说的不准带狗。我这不是狗。”
工作人员是个大哥,一口河南腔,嘴一撇:“咦恁个龟孙,那是说不能带宠物,恁这不是宠物是什么”
我笑道:“不是宠物,我一点也不宠它。”
下一秒,我便被工作人员拎出地铁站。
我暗叹一声,低头看着干脆面君,见他一脸无辜地看着我,随即还跟我吐了吐舌头。
算了,打车吧。酷察ゴ象声词サ,我拦下一辆车。
抱着干脆面君上车,路上司机不住地瞄我怀里。好奇地问道:“你这抱着什么呢”
我一听这话,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干脆面君是国家保护动物,要是人家看我养这东西,去举报我可咋整。于是我说道:“是狗啊。”
“呦,第一次见这么奇特的狗,这不是那什么熊吗”司机问道。
我笑道:“不是,它只是特别像而已。因为它是博美,藏獒,西施跟拉布拉多的串子。”
司机顿时晕了,看蛇精病一样看着我。我尴尬地对干脆面君笑道:“快,叫几声给司机大哥听听。”
干脆面君白了我一眼,趴我腿上呆着了。
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我赶紧下车抱着干脆面君往小区里跑。
等到了楼下宣传栏跟前,我瞧见老道正背着手在宣传栏那聚精会神地看着什么。我于是好奇地走过去,霍然见一张偌大的车展海报贴在宣传栏里。当然最主要的是,里面有个著名的暴露狂车模:干露露。
“卧槽师父你在这儿看车模大腿”我啧啧地说道。
老道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是我,便低声道:“别这么大声,我在这小区有头有脸的;;”
我顿时汗了。确实有头有脸,是广场舞大妈的梦中情人。正说着,却真有几个大姑娘小媳妇边聊着边往我们这边过来。
老道赶紧将我拉到一旁,语重心长地说道:“徒弟啊,我教给你的功夫你都练会了没”
“行了师父您也别装正经了。”我哭笑不得地将干脆面君塞给他:“你给看看,这浣熊是不是哪儿有点特别,或者怎么着”
老道将干脆面君接过去端详半晌。干脆面君则伸爪子捂住鼻子不满地嘀咕。我一看乐了:“师父,干脆面君都嫌你身上臭呢。”
老道冷哼一声,将浣熊递给我:“我可看不出什么。我善观察人,对于动物不在行。毕竟不是人人都懂御兽之术。”
我有点失望地接过干脆面君,问道:“那这什么御兽之术算什么意思”
老道说道:“这可是一门学问。你听说过有个高原雪城不有人也叫那地方世外雪城。”
我回忆了片刻,突然想起在厉笙歌的梦里见过那地方,简直跟幻城似的:“是不是在南迦巴瓦峰,那地方城主是个挺英俊的男人,但是长着白头发”
老道有点惊讶地看着我:“你什么时候见过他”
“我倒是没直接见过,我是在别人的幻境里见过,或者记忆里见过。”我说道,回想起厉笙歌记忆里那一幕“霸道城主上我”的桥段。
老道似乎了然了些:“明白,听说厉笙歌跟这个城主有过一段。这样吧,抱回去给陈丫头看看。她是厉笙歌的徒弟,也不知道懂不懂这些。你从哪儿弄来的”
“我们公司的。”说着,我将佟亮的事情跟老道说了一遍。
老道叹道:“怎么这年头怪人怪事越来越多。得了,先回家吧。”
说着,我们俩上了楼。走到门口按下门铃,半晌后没听到陈清姿应答。想起晚上陈清姿莫名其妙生了点气,我估计这货是故意不开门,于是干脆摸出钥匙开了房门。
但是一进门,却见陈清姿正愣愣地站在客厅,神色有点微妙的慌张。
“出什么事了”我问道,随即扫了一眼屋里。并没别人在场。
“没事,我,我刚想别的事情呢。”陈清姿笑了笑,脸色有些不自然。
老道似乎也起了怀疑,四下看了看:“有谁来过”
“哪儿有。”陈清姿说道,脸色慢慢恢复如常:“你们两个一回来就这么奇怪。刚才我在厨房想要做饭,听到门铃响,就出来看看,谁知道你突然开了门,就吓我一跳呗。”
“是这样啊。”我不再多想,便将干脆面君放到地上去。陈清姿到底是女孩儿,瞧见萌宠立即来了精神:“哎呀,你怎么把它抱回来了以后你来养么”
我想了想,说道:“没,我就是一时心血来潮带回来玩玩。”
干脆面君也会讨好姑娘,立即对着陈清姿的手蹭了蹭,水汪汪的眼睛瞧着陈清姿。
“等着,我去做饭啊。”陈清姿笑道,转身进了厨房,关上玻璃拉门。
我回头见老道站在客厅里,不住地提鼻子猛嗅。
我无语地说道:“师父,你干什么呢”
老道低声道:“我闻到空气里有一股很淡的香味。”
我翻了翻白眼:“师父,空气里一直有你的臭脚味儿好么。哪儿香了。”
为了驱散臭味,我跟陈清姿回家的第一个习惯动作就是开窗。现在将近年关,天气很冷,但是没办法,实在忍不了那臭味。
“不是,真有香味,你闻不出来”老道摸了摸鼻子。
“闻不出来。”我叹道:“师父商量个事儿呗。以后天天洗脚行么。”
老道嘿嘿笑道:“我不觉得很臭啊,我在自己的脚臭中很有归属感。”
“咳咳咳呸对我们来说很有威胁感”我冷哼道。
老道似乎终于放弃了去闻那什么陌生的香味,转而抓起电视机柜子上放着的台历,取出旁边一只签字笔,在本月的二十号上画了个圈。
“师父你干吗呢”我走过去不解地问道。女医吉弟。
老道嘿嘿笑道:“这号有车展。”
卧槽,这老家伙是惦记看车模大腿。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一件事:“师父,楚歌的阴魂呢”
老道笑道:“今天被我送去寺庙超度了。他母亲也认了个干儿子,皆大欢喜。”说到这里,他又忍不住一拍大腿,嘀咕道:“早知道晚一天送他去。这样说不定他在屋里还能看到刚才谁来过。”
“师父觉得刚才有人来过”我问道。
老道瞪了我一眼,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低声道:“我怀疑是有人来过,但是陈丫头不说,咱们也不好继续追问。”
第二百四十七章 心魔(下)
“父亲,您让我去做什么事”闫云晓问道。
“背叛闫家。”闫铭德说道。
“什么,背叛闫家”闫云晓吃惊地问道。
“对,背叛闫家。我会派人去追杀你,你要用心逃命,演得跟真的一样。”闫铭德说着,将一样东西交给闫云晓。
我看着他交过来的东西,也是吃了一惊。闫铭德递过来的正是我在河北沽源县看到的那个红色锦盒。封灵契
我心想合着从开始,闫云晓就是在演戏,这逃命,背叛什么的都是假的,而为了取得对方信任,闫家也真是拼了,居然把真正的封灵契约也拿了出来。还差点儿配上闫大帅哥一条命。
“父亲。这是封灵契,就算是让我伪装叛徒,也不用拿封灵契来冒险啊”闫云晓说道。
闫铭德摇头道:“你面对的人并不简单,如果不动真格的,根本就骗不过他们。”
“就算是有封灵契,那闫家追杀我的理由是什么,总不至于我突然叛逃,这并不符合常理啊。”闫云晓皱眉道。
闫铭德沉默片刻,说道:“理由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说着,我见他冲着门外拍了拍手掌。
没多会儿,我瞧见有俩人架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我瞧着那女人,恍然一愣。这女的居然是宋溶月
虽然宋溶月这次总算没有穿红色嫁衣,却还是穿了红色的连衣裙,长发及腰。明眸里满是恼怒,由于嘴被塞住了,这货似乎并未能出声。
“溶月”闫云晓有些吃惊:“父亲,你为什么把溶月绑来”
闫铭德微微蹙眉,瞪了闫云晓一眼:“为什么,你私下里找了个女人,居然不告诉我确切地说,这还不算是个女人”
说着,闫铭德很无奈地叹了口气,让带着宋溶月进来的俩人给她解开身上绳索跟塞在嘴上的布条。
解开之后。宋溶月怒道:“闫云晓,你什么意思”
闫铭德冷冷说道:“姑娘,说起来,你也不太好意思指责我们吧。你并非常人,而是一具存活到现在的百年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