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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尽桃花终结篇-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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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盗已经来了,个个身材魁梧,黑巾蒙面,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寒刀刺目。我亲眼看到头领男子几刀下去已经将不少牧民劈倒在地。那都是昨夜里和我一起欢歌起舞的朋友。

    我眼睛一红,不及多想就要上前。小程及时拉住我:“我好歹会点手脚。我去帮男人,你去帮女人。”

    我躲在帐篷后,看他衣衫飘飘,动作灵敏,药粉散在风中,一下就迷倒了好几个。

    好家伙,果真人不可貌相。看着像个不得志的文学青年,人家不定是武林高手。比如宋子敬。

    我掉头就去找还来不及逃跑的妇孺。绕过一个起火的帐篷,正见一个强盗正在抢一个女人怀里的包裹。女人正在死命挣扎不放,男人不耐烦地举起刀来。我猛地冲上去,一拍他的肩膀。

    “嗨,大哥。”

    那人疑惑地转头看我。我将手里的药粉全扑在他脸上。他眼珠画了两个圆,然后扑通倒在地上。

    那妇人惊魂未定:“姑娘……”

    我数落她:“你要财还是要命?还不快跑!”

    她赶紧爬起来就跑。

    我眼尖看到了握着一把大刀往外冲的阿梓,一把拉住他:“你去哪里?”

    “我去杀了那些强盗!”小少年抱着有他人高的大刀,倔强坚定。

    “把刀放下。”我把一小包药粉塞他怀里,又在他嘴里塞了一颗解药,“药不够多,在水里化了,朝他们泼去。省着点用。”

    阿梓冷静了一些,明白了我的用意,带着药跑走了。

    我带着另一部分药紧跟在撤离的妇孺身后。最后剩下的药就比较烈,中毒者皮肤溃烂,惨不忍睹。我还是第一次下这么重的手,可是看到强盗刀下惨死的来不及逃离的牧民,心如刀绞,只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不能动手杀人。

    忽然前面传出惊恐的叫声。我看去,原来狼盗北面受阻,竟然绕到南面烧杀过来。

    女人们慌乱叫喊着奔逃,稍微慢的转眼死于刀下。跑的快的,却也逃不过箭羽。一时间身面响彻惨叫。我的心剧痛,愤怒在血液里燃烧,将所有的恐惧和畏缩都燃烧了干净。

    眼角看到朱依娜抱着新生女儿,被她丈夫扶着。我奔到他们面前,焦急道:“这样不行。大哥你背着她,我抱孩子。”

    朱依娜看我,很是信任地将孩子交到我手上。她丈夫背起她就跑,我抱着孩子紧随着。

    身后却响起了马踢声,血腥的气息自后扑了过来。手掌里的小药丸却是起不了任何效果。

    黑影笼罩,我转过身去,看到一双嗜血的眼睛和一道明晃晃的光芒,下意识护住孩子跪在地上。

    可等待中的疼痛或者死亡却并没有降临。马儿受惊一声长鸣,一个沉重的身体倒落在我身边。

    我被尘土呛咳了几声,张眼看过去。一支蓝翎乌杆的长箭直穿狼盗的咽喉,他死不瞑目。

    头顶射来一道刺人的视线。我战战兢兢地抬头望过去,炽热的日头下,一个高大的身影背负阳光,俯视着渺小的我。青铜面具下,一双蓝眸冰冷彻骨,青龙马仰颈高嘶,一人一马的阴影完全将我笼罩。

    这是……

    “亲娘啊……”小程同学发出一声不和谐的哀鸣。

    “你娘?”我诧异。

    小程双腿打颤,汗如雨下,说话已经不麻利了:“我我我,阿敏你保重后会无期——”说着人已经跑出老远。

    只见一道黑光闪过,小程同学面前的柱子上噌地钉上一支长箭,箭梢离他鼻子不过两公分。
       小程吓得面无人色,牙齿打架。我却发出赞叹。

    神秘男子带来的手下身着黑衣,头戴青铜面具,精壮矫健。头领一声令下,战士们迅迎战狼盗。专业人才到底强过乌合之众,他们下手简直犹如切瓜削菜,毫不留情。一片刀光剑影之下,痛呼惨叫声中,强盗转眼死伤过半。

    狼盗首领看到那箭,身躯一震,一声长啸,调动人马转头奔逃。

    我身边这位神秘大叔似乎是笑了一下——戴着做工精良的面具看不到表情只能猜,他的属下颇知他心意地没有去追。

    我这才抱着孩子从地上站起来,脚还有点发软。危险似乎是过去了,可是这里已经满目疮痍。死人,伤者,燃烧的帐篷,奔走的惊慌的人群。我心里剧痛,不由抱紧了怀里的孩子。

    老爹受了点伤,被人扶着踉跄着走过来,“程先生,敏姑娘,多谢你们。”

    我想说真正该谢的是这位面具大叔,却忽然看到小程那一脸表情已经扭曲变形,仿佛遇到僵尸复活或是股票暴跌。

    正好奇,就听到身旁大叔发出的淳厚美妙如天鹅绒般的嗓音,就是语气讥讽了一点。

    “阿生,这就是你的逃亡?”

    可小程同学却不享受这个天籁,他浑身发抖,大汗淋漓,眼珠子一翻,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了。

    我大惊,忙扑过去掐人中。小程从嘴逢里挤出几个字:“你轻点!”

    我立刻松手,向那位面具叔叔把手一摊:“好像昏死过去了。”

    面具大叔的蓝眼睛迸射寒冰,咬牙切齿:“给我装。好,抬回去!”

    喂猪?

    我对小程虽有战友的情谊,可是面具大叔那犹如排山倒海一般的压迫势力罩在头顶,谁人有力反抗?我乖乖让到一边。装死的程同志被两个大汉抬上马,像麻袋一样丢在马背上。

    老爹带着幸存的族人跪了下来,感激对方的营救之恩。

    男人冷淡地回应了一声,催马要走。

    转身之际,他转头向我,冰蓝的眸子把视线定在我身上。

    “你是谁?”

    霸道无礼的提问。我淡淡答:“一个陌生人。”

    大叔似乎又笑了一下:“齐国人?”

    我亦笑:“京都人。”

    大叔上下打量我:“你会使毒?”

    我笑而不答。

    大叔道:“你是萧暄的什么人?”

    我心里微微一震,笑着反问:“大叔又是什么人?”

    大叔华丽丽地一笑:“你自会知道。”

    说罢,带着手下和包裹小程,扬长而去。 

第26章 亡命归来

    他们渐渐走远,身后掀起滚滚黄尘。

    我的小心脏还在扑通地乱跳着,怀里的孩子忽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朱依娜夫妇急忙过来抱孩子。

    大难不死的人们开始寻找亲人,一时间到处响起了重逢的欢呼和看到亲人遗体的哭声。我心里沉沉的,去救治伤者。

    阿梓跑来问我:“程先生没事吧?”

    我摇头,也不知道。

    那面具大叔衣着华丽,出场惊艳,气势逼人,显然来历不浅。可是对小程,虽然气恼,倒也没有伤害之意。应该不会太为难他。

    狼盗虽然走了,可是营地已经被糟蹋得一片狼籍。帐篷大半被烧毁,牛羊奔散,财物被抢劫,更别说还有很多人死去。

    连老爹都流下了眼泪。

    我走过去搀扶着他,说:“老爹,继续呆在这里不安全,万一那帮强盗又杀回来报复呢?不如让乡亲们收拾一下,随我进城吧。”

    老爹抬起头来:“进城?牛羊怎么办?这么多人怎么安置。”

    我说:“牛羊可以先赶在城外,人嘛,我会去安排。”

    老爹想了想,便下令大家收拾东西转移营地。

    事后证明这个决策是正确的,我们往西遥城的方向走了不到一个时辰,远远望见一队燕军急匆匆往这边赶。这应该是城里派来的支援队。

    带队的居然是阮星。穿着军装看上去成熟几分的他见到我,眼睛瞪得老大:“敏姑娘,原来你在这里!”

    我看到他,如老区人民见了解放军,感动得泪花闪烁:“你们来了,谢天谢地!快快快,把受伤的老乡先送进城治疗。”

    阮星立刻指挥手下帮助牧民们。他同我说:“刚接到报告说狼盗在吉桑河边,王爷要我们赶去看看。这边都已经是燕王领地,他们以前即使进来,也从不敢骚扰居民的。”

    “是吗?”我哼哼,“那这次是中了什么邪,杀人放火一样不少!若不是后来有人相救,我的脑袋都已经不在自己脖子上了。”

    阮星被吓住,忙问:“姑娘没事吧?不然在下不好向王爷交代。”

    我想起萧暄屡不见我,有点恨恨,冷声道:“向他交代做什么?关他什么事?”

    阮星有些尴尬,说:“今天的事的确蹊跷,王爷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敏姑娘辛苦了。在下先派人护送姑娘回去吧,王爷他……”

    我把手一挥,打断了他的话,“不用这么麻烦了。我陪乡亲们一起进城。要麻烦少校妥善安置他们。”

    阮星本来沉默寡言,虽然还有话,倒也憋着没再说。

    我便跟随着牧民们在燕军的护送下慢慢回了城。牧民们都被安置在府衙后院。我劫后余生,突然分外想念家里的人,匆匆奔了回去。

    云香正带着觉明和品兰坐在院子里,看到我走进来,三人齐跳,大叫一声:“啊!”

    我泪眼汪汪:“大家——”

    云香激动夸张地扑了过来:“小姐啊!”

    我抱着她号:“饿滴云香啊,你家小姐我今天差点就要埋骨草原了!”

    云香倒是真的哭了:“小姐啊!你这一晚跑哪里去了啊?你可都急死我们了!”

    我只好反过来安慰她:“没事没事,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

    觉明凑上来:“姐姐你说得轻松。招呼也不打一声,我们还以为你被坏人绑走了。”

    我哈哈笑:“坏人绑我做什么?坏人只绑你这种白白嫩嫩的娃娃去给山里人做儿子。”

    觉明不高兴:“你又逗我玩。”

    倒是品兰还冷静些,上前来说:“姐姐失踪一夜,王爷也急坏了,到处找你,都快把城里翻一个遍了。姐姐要不要先去见见王爷,报一个平安。”

    萧暄找我?这些日子以来我几乎天天送上门去他都不见,一夜不归他倒急了。这个人,做回了王爷,远没以前亲切可亲贴近群众了,懒得理他。

    我打了一个呵欠:“再说吧。折腾了大半天,累死我了。睡一下,都别吵我。”

    我倒在床上,浑身都瘫软在棉被里。只来得及打一个呵欠,然后立刻沉入梦乡。

    这一觉却睡得很不安生,梦里刀光血影。一下是马上凶残的身影,一下是被砍倒在地的牧民,绝望凄厉的哭喊不绝于耳。我在梦里头晕目旋,寒冷又恐惧,不停奔跑,可是那些刀光和惨叫一直紧随身后。

    我急得满头大汗,忽见前面出现一道光,赶紧冲上前去。

    光线只中,站着一个人,赫然是张子越。

    我大叫:“子越哥,救救我。”

    张子越淡漠地看着我,说:“你我都不在同一个世界,我怎么救你?”

    我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僵在当场。

    张子越转身,一下匿在光芒里。我来不及多想,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拔腿追过去。

    突然之间,周身一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后方压了过来,我的腰上一重,整个人被压倒在地,肺里的空气一下被挤光。

    我大力挣扎,艰难地扭过头,萧暄一张盛怒之下的老脸出现在我上方!

    这是梦?

    不,这不是梦!他老兄果真闯了我的闺房了。

    我又惊又怒:“你你你——”

    萧暄一张俊脸已经气歪了,两眼冒火,一手按住我,一手不知道抄起了什么东西,噼里啪啦地就在我屁股上一阵狠抽。

    我条件反射,哇哇大叫。

    这厮居然打我,他居然敢打我屁股!

    萧暄边抽边骂:“叫你乱跑!叫你去草原!叫你夜不归宿!叫你不来见我!”

    我头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自己赌的气早给吓没了,本能地一边挣扎一边鬼哭狼嚎:“杀人啦!救命啊!迫害啦!非礼啊!”

    萧暄听到我这最后一句,愣了一下。我就借着这两秒的时间一跃而起往外跑。可是萧王爷到底是习武之人,大手一抓就把我擒了回来又按在床上。这回改用膝盖压着我的背,两手掐着我的脖子想要直接送我去见马克思。

    我拼命蹬他,憋出两眼泪水。氧气!氧气!!

    萧暄手松了点,继续狠狠训我:“干吗不说一声就跑那么远!”

    我用变了调的声音辩解:“人家是去散心。”

    萧暄怒:“干吗晚上不回来。”

    我说:“喝高了……啊不不不!”

    萧暄松开我摸配剑。

    我急忙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倒在他脚下,抱住他的大腿蹭:“二哥我错了!我上对不起谢家祖宗下对不起黎民百姓。我是想回来的我哪里知道那酒喝着和糖水一样其实那么醉人嘛。要知道在外面的日子里我对您的思念就像母亲河的水一样滔滔不绝。您就看在我少年无知社会经验浅薄的份上宽恕我吧!”

    萧暄怒焰高涨,指着我的鼻子骂:“你简直活得不耐烦了!早和你说过最近草原不安全,你是脑子里长包了吗?我知道你夜不归宿就从台州连夜往回赶,满城找你。结果你居然胆大包天地跑到城外睡帐篷。狼盗没把你一刀砍两半或是抓回去做小老婆那是你祖坟冒青烟,不知天高地厚不逃跑还和他们对着干!回来就算了,我被公务缠得不眠不休还想着你会来我这里亲自报平安。结果你居然给我在这里睡觉!你居然睡觉!!!”

    他老人家是如此痛心疾首声情并茂,我糊里糊涂地忏悔:“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睡觉了!”

    萧暄气急败坏,领导者的形象全无,插着腰骂:“我简直要被你气死!”

    我很配合地啜泣几声表示忏悔,心里也觉得这次闹得是有点过分了。

    萧暄给我下令:“这事还没玩!以后没我手令,你休想出城。”

    我一听,不干了:“喂!你不可以囚禁我!我有人权,有人身自由的!”

    萧暄冷笑:“同我说自由?这里是西遥城,这里我做主。”

    我的头都要爆炸:“不不不不不!!!!”

    萧暄不理我:“我给你这里增派了一队护卫,门外两个丫鬟以后贴身跟着你。再让我发现你私自跑出去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我气得跳脚:“你这个暴君!独裁者!墨索里尼!”

    萧暄置若罔闻:“做梦都念念不忘……”

    我只在一旁甩着手大吵大闹:“不要!不要!人家不要~~~~~~~”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宋子敬似乎是一步就迈至眼前。

    我一愣,来不及收声,那美妙的女高音转了一圈才落下来。

    萧暄皱着眉看着神情紧张的宋子敬:“你进来做什么?”

    宋子敬看了一眼怒发冲冠的萧暄,视线落在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我的身上,嘴唇一抿,拿起在旁的外衣给我披上。

    “谢……”话还没说完,萧暄人已至,一下从宋子敬手里抢过衣服,重重搭在我肩头,用力拉紧,把我严实包裹起来。

    宋子敬只眨了一下眼,小退了一步,问我:“你还好吧?”

    我笑了笑:“都还好。谢谢先生关心。”

    眼角扫到萧暄玄墨一样的脸,又赶紧把笑容收了起来。

    这么一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闹腾过猛的原因,突然觉得有点冷,头也在发晕。萧暄虽然揍了我,可是盛怒之下还是控制好了力道,我并不觉得疼。莫非是内伤?

    萧暄问宋子敬:“那边的事处理完了吗?”

    宋子敬不冷不热地说:“都已经处理妥当,就等王爷批复了。”

    我在床边坐下,可是依旧觉得大地在旋转倾斜,而且有股寒气一直从后背往四肢大脑灌去。

    两个男人还在说话。

    宋子敬说:“还有,李将军也想问王爷,白日里呈上的军帖看了没。”

    萧暄沉着嗓子说:“我回去看,明天给他回复。”

    我怎么看他们的影子也在倾斜?我疑惑地摇了摇脑袋,打了一个哆嗦。可是眼前却在发黑。我按住额头。

    萧暄又说:“今天打退狼盗的那方人,调查得怎么样了?”

    宋子敬的声音有点缥缈:“尸体上都是刀伤……根据属下们呈上来的箭,是辽国官制的……皇家军……”

    实在是头晕得厉害,我闭上了干涩的眼睛,身子一歪倒在床上。

    迷糊中感觉到他们两个都围了过来,有人摸我额头,有人把我的脉。然后我被放好盖好被子,身体又像漂浮在宇宙中一样。

    由内而外升腾的热度和无休止的晕旋让我非常难受。我很快就又昏睡过去。

    我这次睡过去,没有再走什么乱七八糟的梦。迷糊中听到老大夫说:“她受了风寒……只是累了……”

    然后萧暄压抑着怒火的声音:“您是说,她只是在睡觉?”

    有人噗嗤一声笑。

    我没听到下文,睡眠又加深了。

    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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