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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尽桃花终结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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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儿,你家先生呢?”

  宋三道:“先生出去了。三小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等先生回来了,小的一定转告。”

  谢昭珂有些不悦:“怎么又出去了?”

  她的丫鬟宝瓶伶俐地接上:“就是啊,来了十次,倒是有八次不在。我看别人找宋先生,没见找不着的。别是躲着我们家小姐吧?”

  我和谢昭瑛在房里大气不敢出。又听谢昭珂满含埋怨的声音道:“他若厌烦我,只需明说一声,我自不会再来。”

  拜托,宋子敬又没活着不耐烦。

  结果听到谢昭珂说:“我今天就在这里等他,一直等到他回来为止。”

  看来她是铁了心了。

  谢昭瑛凑过来悄声说:“怎么办?”

  我说:“这里有后门吗?”

  “有围墙,另一面是京都王知府家。王大人没啥爱好,就是喜欢养狗,猎狗。”

  我缩了缩脖子,“那我们还熬着吧。”

  谢昭瑛却说:“可是我想解手。”

  我气得:“给我憋着!”

  “什么声音?”宝瓶的耳朵比王知府家的狗还灵。

  我和谢昭瑛面面相觑,我冲他做口型:/你快藏起来!/

  /藏哪里?/他比画。

  宋子敬的宿舍可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这人简直是生活在封建社会,却过着共产党员的生活。

  外头谢昭珂在说:“屋子里有人吗?”

  宋三连忙说:“没人。宋先生的确出去了。”

  “不对,我明明听到声音从里面传来的。”

  “怎么会?三小姐是听错了……”

  我急得焦头烂额,忽然一指床底:/快下去!/

  /床底?/谢昭瑛难以置信。

  我好像听到了谢昭珂走近的脚步声,等不了那么多,一把拽起谢昭瑛就将他往床下塞去。门吱地一声响,我恰好来得及一脚将他彻底踹了进去。

  “小华?”谢昭珂瞠目结舌。

  冲谢昭珂露出友善的笑容:“三姐,好巧啊。”

  谢昭珂却并不友善,她狐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眼睛瞟到桌子上的点心盘,急中生智道,“我给宋先生送点心来的。”

  三秒钟后,我就后悔了这个说法。因为我看到我亲爱的姐姐眼里迸射出女人见情敌时才有的刺骨寒冷的光芒。

  “你来给他送点心?”

  我大概是给她的眼神吓住了,不知死活地还加上了一句:“你不也经常送吗?”

  宝瓶和宋三看看我,又看看谢昭珂,很识趣地退到了屋子外。

  谢昭珂僵硬地笑了笑:“原来如此。”

  我终于想到人民群众常用的一句话:“不是你想的这样子。”

  谢昭珂死死盯着我,笑得倾国倾城,说:“我知道。妹妹只是来感谢宋先生多日来的教导的。”

  我顺水推舟,连忙点头:“是啊是啊。就是这么一回事。”

  谢昭珂笑而不语,诡异得很,我顿时打了一个激灵,恍然大悟:

  “那个,我这就走。不打搅了。”

  谢昭珂满意一笑。

  我逃出来,抽帕子抹汗。好险,好险!

  我从来没有把谢昭珂当花瓶。其实像她这种接受传统仕女教育长大的贵族女子,都是有着圆滑强悍的政治手腕的。她以前所学的一切都是为了适应宫廷生活,而皇帝老婆则是一份危险系数极高的行业。即将从事这门行业的她,绝对不会像我这样捧着《齐史》打瞌睡,或是拿着《女经》赶蚊子。女人同女人之间的斗争就是她毕生研究的课题,以她的勤奋和智慧,她显然是一名优秀的学者和实践者。

  而且在这个家里,我们虽然是姐妹,她的地位其实是远远高于我的,这也是我一直同她友而不亲的原因。这样的得天独厚的姐姐,同我有了冲突,谁会是吃亏的那一方呢?

  我继续抹汗,顺便祈祷谢昭瑛同志早日从床下被解救出来。

  观音菩萨,哈里路亚,子啊,请带我回家吧!

 
 
春日宴(上)

  果真,谢昭瑛几日不回家,谢氏夫妇也见怪不怪。但是,别人却不见得会放他轻松。

  我听云香说:“城里戒严,说是出了叛国贼。大理寺在到处抓人,腰上有伤的,不管是男是女,统统都抓起来拷问。听说打死了好多,全部拖到城外乱坟岗。”

  一屋子药草,我正在拨弄天平(自制的),旁边的火上有汤药在沸腾。我茫然地抬起头来:“连大理寺都向着赵家了?”

  “哦还有,皇后娘娘请咱家进宫去吃茶。”

  “进宫吃茶?什么茶?广东茶还是英式午茶?”

  云香板着脸:“小姐,你弄了四个时辰的药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我伸了伸腰,“认真的,干吗平白进宫吃茶?”

  “皇后娘娘以前也常请大臣女眷进宫吃茶看戏。这次可请了好多家,说是要年轻人一起聚一聚。”

  我挠了挠头发,“年轻人?包括你谢二爷?”

  云香点点头。

  知道谢昭瑛受伤的,除了我们几个,剩下的,该是在他腰上捅了一个窟窿的那位了。皇后是想把所有嫌疑人骗进宫去一一验身吗?

  或者说,中年无聊的皇后大妈打算组织一次东齐历史上最盛大的相亲会……

  我带着配好的药去找宋子敬。

  宋先生——或者大侠,正在给孩子们上课。稚嫩的童声正齐声朗诵着:“鸣鸣葛鹈,依水而居,娉婷佳人,君子期期。”

  换汤不换药。鸟儿轻轻唱,落在河洲上,谁家俏姑娘,青年好对象。

  孩子们又念:“佞媚XX,殊以女子……”

  我骂:“打倒封资修!”

  宋三看到我,一副很紧张的样子,像在搞地下党活动:“四小姐来了?”

  我也很神经质地问:“三小姐不在吧?”

  “上午来过。不过她最近来得特别勤,昨天来了三次。”

  “多加小心。对待扫荡的政策,就是要稳、沉、严。”

  “放心,先生有他的办法。”

  我把药塞给他:“四碗水,熬成一碗。趁热内服。”

  宋三翻白眼:“这还用你说。”

  他去熬药,我去看谢昭瑛。

  谢二公子斜躺在床上,正在不亦乐乎地嚼着一块五香牛肉干,床边矮几上摆放着瓜子花生果脯麦牙糖和一大堆新巧的点心。这显然是谢昭珂送来慰问宋子敬的,却全部进了谢昭瑛的肚子里。

  我一屁股在床边坐下,抓过谢昭瑛的手摸他的脉。很稳。然后掀起他的眼皮,再捏着他的下巴扳开他的嘴巴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牙口不错。”

  谢昭瑛唾道:“说什么呢?”

  我说:“你知道赵皇后邀请我们进宫赴鸿门宴了吗?”

  谢昭瑛说:“虽然我不明白什么是鸿门宴,不过宫里的孜然牛柳和八珍芙蓉鱼的味道挺不错的。”

  我冷笑:“说到饮食,你知道有一种迫害方式就是把敌人杀死了烹饪加工制成一道菜吗?”

  谢昭瑛把吃了一半的牛肉吐出来,“还是再说一次那艘满载着游客初次航行就撞冰山的船吧。”

  我拍了他一掌:“严肃点!你知道现在是怎么一个情况吗?”

  谢昭瑛奚笑:“将来兵挡,水来土掩。”

  “你真要进宫去?”

  “能不去吗?”

  我爬起来往外走。

  谢昭瑛拉住我:“你要去哪里?”

  “赶在谢家被抄家前逃出去。”

  “冷静点!冷静点!这不是什么大问题。”谢昭瑛把我拉了回来,“他们又没有证据。”

  我指着他有伤的腰:“他们找证据还不容易,脱光了站一排不就一目了然了?”

  谢昭瑛敲我脑袋:“你这里面都装着什么东西?他们就是想把事情在暗处解决,不然何必假心假意地请我们进宫去。”

  我斜睨他:“你那天是去见那个你一直很想见的人了吧?我不是指翡华姐。”

  这是我第一次过问谢昭瑛的私事。他倒不介意,坦然道:“是。”

  “见到了吗?”

  “还是没有。”

  “你真没用。”我往外走去。

  谢昭瑛在后面喊我:“你去哪里?”

  我说:“去策划逃跑路线。”

  其实我知道政治倾轧下要做一枚完卵简直比穿越还难。也许我可以出家。我无不绝望地想。九世尼姑,九九归一,多吉利的数字,也许这世我圆寂后就可以直接升天成仙。

  我的修正主义思想其实挺严重的。

  “四小姐。”宋子敬喊住我。

  我站住:“先生下课了?”

  他走过来,问我:“你知道了明天要进宫的事了吧?”

  我愁眉苦脸:“今天过来就是同二哥商量这事呢。他却满不在乎。”

  “他的伤不重,只是毒……”

  我问:“你打听到张秋阳的弟子的消息了吗?”

  宋子敬摇头。

  我垂头丧气:“二哥平日看着挺不正经,可是一旦认定的事,绝对要坚持做到底。我呀,我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宋子敬笑,靠近来轻声安慰我:“别担心……”他忽然住口,往一处望去。

  满院翠色中,一身水红月笼纱裙的谢昭珂亭亭玉立,皓白手臂挽着一个小竹篮,绝色面容一片冰霜,冷冷看着靠得很近的我和宋子敬。

  我识趣地后退一步,“我……先告辞了。”

  说完,在谢昭珂针尖般的目光中狼狈退场。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我就被人云香从被子里挖了出来,梳洗打扮。

  我对云香说:“就穿那件素色的,看着清爽。”

  “说什么呢?进宫穿素色那是失礼。”谢昭珂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吓出我一身冷汗。

  “三姐?”

  谢昭珂的笑容秀丽明媚,比太阳还刺眼。她的丫鬟宝瓶跟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套衣裙。谢昭珂将它抖开来,我眼睛一亮。

  藕荷色的面料上用银线精心绣绘着蔓藤,丝丝缠绕,天青色的丝线勾勒出青藤的嫩芽,圆润光洁的珍珠和钻石点缀其间,璀璨生辉。整条裙子如裁云细水,流光温玉,雅而不素,贵而不艳,宛如天成。

  云香已先我赞叹出来:“好漂亮的裙子。”

  谢昭珂友爱地对我笑道:“这可是咱们的外祖母东皖王妃送我的十六岁礼。姐姐我一直舍不得穿,如今拿来送给妹妹,希望妹妹穿着,给皇后娘娘一个好印象,也给咱们谢家争光。”

  争光?我自打十四岁的时候在百米赛跑时为班级争过光后,就再也没有为谁争过光。

  我推辞:“三姐,我这模样身材,穿着衣服太糟蹋了。”

  谢昭珂捂着嘴:“那怎么会呢?妹妹是越长越有姨娘的模样了,过几年,绝对是个不输我的大美人儿。”

  云香单纯,也兴奋地催促:“小姐快穿上吧。多漂亮啊!”

  谢昭珂的目光又要开始杀人了,我还能拒绝吗?

  于是我不但穿上了那件意大利名家手工制作级别的礼服,还由谢昭珂小姐亲自精心地给我化上了时下最流行的什么秋红妆,然后插满了一头金银珠宝。

  云香捧着镜子站在我面前,激动地结巴:“小……小姐……好好好……好漂亮!!”

  我说是,多亏三姐化腐朽为神奇。

  谢昭珂高深的笑容里有着满意和嫉妒。我看了看她,突然觉得她其实活得很累,又很可怜。忙忙碌碌为了一点小小的,其实目前看来根本没有希望的幸福。真的很可怜。

  走到正堂集合,其他家人都在。

  谢昭瑛正恭顺地听谢夫人训话,抬头看到我,一愣。

  我狠瞪他。

  他却咧嘴笑了:“好漂亮!”

  我脸一红。

  他又凑过来:“感觉怎么样?”

  我说实话:“头发好重啊!”

  谢昭瑛大笑。

  车行大概半个多时辰就进了宫。我们全体下来,换乘宫内的轿子,然后又山路十八弯地走了好久,才终于到达皇后宴客的地方。

  我四下张望。青石板铺地,高大粗壮的朱红柱子耸立阶上,高檐斗角,雕梁画栋,鸟语花香,仙乐飘渺,最主要的是,还有相貌英俊身材挺拔的侍卫哥哥们站在一旁。

  我满心欢喜:这里真是天堂。

  谢昭珂拉着走神的我同众人一起朝着一个贵妇跪了下去。那贵妇声音和蔼地请大家起来。

  我这才看清赵皇后。

  口碑这么不好的皇后,却有一张圆圆的老好人脸,笑起来还有一个酒窝,居然有点像我娘单位里的一个阿姨。赵皇后年轻时必然也是个绝色美人,只是如今年华老去,又兼有点发体,很难看到什么昔日的影子,只留一双眼睛依旧清澈,目光犀利。

  皇后身边站着身着浅绿女官服、钗佩玲珑的美貌女子,是秦翡华。几月不见,她似乎瘦了些,不知多少个夜晚对着白海棠泣血,这份憔悴让她更是美得宛如嫡仙。

  她的情哥哥谢昭瑛就站在下方,她却看着前方,视若无睹。我再看谢昭瑛,他也恭顺地低着头,神色如常。两人真怪。

  赵皇后说:“各家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聚在一起了。今日天气好,厨子又学了几道江南菜,我便把各位老兄弟老姐妹请过来,聊聊家常说说话,也让这些孩子彼此认识一下。”

  我笑,莫非真是相亲大会。

  谢昭瑛就坐我旁边,静静吃茶。我悄声问:“还好吗?”

  他假装没有听到。

  我不大放心:“伤口才开始结疤,别喝酒。”

  赵皇后的声音忽然又冒了起来:“什么?谢家四姑娘也来了?在哪里?”

  我一惊,谢昭瑛在我背后推了一把,我踉跄几步就已经站到了场子中间。

  所有人都盯住我,我傻愣愣地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之前教我的那些宫廷礼节早忘得个精光。谢昭珂在旁边使劲冲我使眼色,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我才大悟,跪下来给皇后行礼。

  赵皇后是个外交家,睁着眼睛说瞎话:“谢夫人可真有福气,两个姑娘都那么漂亮。这四姑娘简直是个玉人儿,娇柔娴雅,出尘脱俗啊。”

  谢夫人的老脸都红了,恐慌到:“小女不敏,担不起娘娘的夸奖。”

  赵皇后的目光一转,道:“你家的昭瑛呢?我都好多年没见着他了。”

  谢昭瑛放下茶杯,优雅从容地走了上来,向皇后行礼请安。动作自然,如行云流水,丝毫看不出才受了重伤。

  赵皇后盯住他笑:“几年不见,这般高大俊朗了,真不知道惹得多少姑娘掉眼泪。我还记得你小时候,顽皮得不得了,总是作弄宫女,弄些蛤蟆青虫什么的去吓唬她们。”

  谢昭瑛苦笑:“惭愧惭愧。让娘娘见笑了。”

  赵皇后又道:“我还记得,你同阿暄长得可像了。一次阿暄闯祸烧了夫子的书,还是你来替他顶的罪。那次可让先帝罚抄了好几天的书呢!”

  阿暄是谁?

  谢昭瑛一脸愧色:“小时候不懂事,给娘娘添了许多麻烦。”

  赵皇后一副担忧的长辈模样:“后来阿暄去了西遥城,山高路远,那里偏僻又寒冷,真是委屈他。他好多年不曾回来,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

  谢昭瑛竟然也一脸木讷的表情,说:“小民也挺挂念燕王的。不过自他成亲后,我们俩就断了联系。唉,想必也是殿下觉得小民空长年岁,无所事事,不乐与小民来往了。”

  “是吗?”赵皇后盯着谢昭瑛,不冷不热地说,“阿暄这孩子的确聪明伶俐,他母亲去世早,皇上最是疼爱这个小弟弟。以前虽然顽皮了些,可他现在多出息,带兵打仗,守卫北疆。先帝在天有灵,不知该多欣慰。”

  谢昭瑛也附和着没心没肺地笑。于是大家都跟着笑,像是在看一场情景喜剧。

  然后,大家喝茶吃点心看歌舞。除了上来倒酒的小宫女冲着谢昭瑛羞赧一笑,其他的都很无聊。我吃饱了就干坐着,十分怀念我那间散发着药香的小屋子。

  忽然看到那日街上遇到的小白脸二皇子轻袍缓带地走了过来,给皇后行礼。

  我问谢昭瑛:“那是老二?”

  谢昭瑛点头:“二皇子萧栎。你看到坐皇后左边那个娘娘了吗?就是他亲娘李贤妃。”

  李贤妃容貌端庄,气质温和,看上去十分柔顺老实。

  不知萧栎和皇后说了什么,皇后连连点头微笑,然后高声道:“各位。趁着天色好,不如让年轻人们赛一场马球吧。”

  我张开嘴巴,把脸转向谢昭瑛。

  他没看我:“闭上嘴巴转过头去。”

  我说:“你可以装肚子痛!”

  “哦?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我想:“或者突然天狗吃月。”

  谢昭瑛一头黑线:“谢谢。”

  我急了:“你经不起这么折腾的。”

  “我不能退场!”

  “命都不要了?”我紧握拳。

  谢昭瑛笑:“不是还有你吗?”

  到了球场边,韩王孙拎着一根球棍跑了过来,招呼:“阿瑛,我们一队。”

  郁正勋牵着一匹毛色黑亮的高头大马走了过来,一贯地寡言少语,只冲我们点了点头。

  谢昭瑛一看到那匹马,立刻笑了:“玄麒?”

  马儿认得他,亲昵地凑过去蹭了蹭。我也还是第一次见到比我的人还高的马,连声赞美。

  谢昭瑛怜爱地抚摸着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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