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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楚天出面,东方烽就不敢干涉了。”雪姬倒是率先想出了法子。
“那洪烈身边~~~我担心~~~~”
“洪烈是上沙场打仗,楚天也派不上什么用场。”那个武痴顶多在危机关头上救个把人而已。“路漠,你去报信后就留在军营中。”雪姬的命令刚一下完,路漠便从童言眼前消失无踪了。
“鬼?”
“障眼法加上乘的轻功罢了。”雪姬冷冷地打破了童言发现灵异事件猎奇的美梦。
“他很厉害!”斜着眼在心中暗补一句:我看比你还厉害。
“不过是排名第二。”
“那第一得什么样?会飞?”四大高手,听着就响亮!童言立刻充满了好奇。
“见面不如闻名。”
“什么意思?这句俗语好象是闻名不如见面吧?!”
“凤染是我组织里最冷血的杀手,对你这未成年的接受能力不太适合。”雪姬挖苦人的本领可是越加精湛了。
凤染,很好听的名字。“女的?”
“大概~~吧~~”雪姬一下子露出些许迷茫的神色。“因为在我记事之前,他就一直伴我的养父身边,忽男忽女的。就边样貌恐怕也是经过易容的。”
怪人,雪姬身边好象都是些怪人。童言挠了挠头,将注意力再次拉回到白虎那边。洪炎若真出什么事,玄武军心必会动摇。必定他是玄武的副统帅,在军中的地位和声望据说可以与洪烈媲美。除去他的工职不谈,一位堂堂玄武国王爷,若真是被俘死于非命,那玄武国上下还不乱翻了天?!
难道说这一切,包括玄武会应对青龙战术的方法以及洪炎被俘都是烁意料中事吗?因为怎么看,现在的战局已经悄悄地向有利于青龙的方向发展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东方烁真可谓是一代战术大师!将不利于自己的形势变为有利于自己的形势;将利于自己的形势发挥到极致!东方烁具备了一位霸主应具备的能力,难道最后烈会是输家吗?童言发现自己所担心的并不是洪烈会不会夺得天下,而是他的安危。成王败寇天经地义,只要不杀身成仁就好!
“这么担心,不如我去看看。”
“不用了,万一你再有什么危险我的心脏可承受不了多重打击!”心底小声道:不要以为你是东方烽师娘人家就会卖你这个大人情。而且,恐怕你是想去跟师傅见面吧~~~~~~~~~
“你在动什么脑筋?”雪姬一眼就认出,只有童言在腹诽别人时才会习惯性转动眼球的动作。
“没,没啥!”雪姬反应是越来越快了,不行,以后不能再教他什么了。正所谓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
“绝潋受困一事要不要告诉他娘?”
“先别说吧,她老人家再去救儿子就麻烦了。”干脆组织一个救援团体得了!
“临天亮还早,你继续休息去吧。”雪姬转身刚要走,“该不会想某人想到睡不着了吧?”
“哼,彼此彼此。要么干嘛三更半夜上别人屋顶谈事!”童言在雪姬发飙前已经冲回到了自己的寝室中。
与此同时,白虎国天牢内。
洪炎安静地坐在墙角假寐。突然,绝潋劫狱那天所发生的一幕幕闯入了他的脑海中。
“我来救你,跟我走。”绝潋凌利的眼睛一边四下打量形势,一边对洪炎说。
“就凭你?”洪炎深知白虎是下了重兵在把守这里,他不太相信绝潋的能力。
“是,就凭我。”绝潋丝毫没把他这位平南王放在眼里,见他不肯动,一伸手将洪炎拉起,快速向他进入的那个挖了几天几夜的洞口退去。“你有时间在这里废话,不如出去再解释一下为什么笨到让人家俘虏了!”
“你~~~”洪炎不但被人推入漆黑的洞内弄得灰头土脸,还对这刀似的挖苦做不出一点反击。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没像现在这样糗过!
洞口是在天牢外的一间旅店柴房内。连绝潋都没想到他们会这样顺利地逃出那里!但也~~太顺利了点吧?!警惕的神经仿佛告诉他,这件事不会这样简单。果然,在他们片刻不敢耽搁地向城外撤时,一支早已等候在城郊的白虎军如天兵一般出现在众人面前。原来他们早有安排,这个陷阱只会放猎物进去,却不会轻易让他们出来。为首的便是白虎国驸马爷,假的“左蓝辉”东方烽。单是他一人倒还好对付,这支伏军少说也有一百人,且几乎个个是身手不凡的高手。四个雪姬组织里的高手,加上绝潋的两个手下,算上带伤的洪炎以及功力还没完全恢复的绝潋,他们也不过是八个人。以八敌一百,不过是以卵击石!
皇兄知道自己被俘会不会着了对方的道?
玄武国内的一切可否安好?
洪炎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开,想到自己可能会死在白虎了,心里却十分平静。他只希望曲泠不会再恨自己,哪怕是为他的死有那么一点点难过,他也就知足了!
第三十六章
“睡不着?”一道低沉而有力的声音穿过厚实的狱墙,回荡在狭小密闭的空间里。洪炎从半梦半醒间猛地惊醒,一时迷茫得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谁?”不会是绝潋又回来了吧?突然冒出的奇怪想法令洪炎有些心慌。为什么会联想到那个人?他已经受了伤,又损兵折将的。何苦为着不相干的人拼上自己的性命?!
“以为你会睡不着,所以来看看。”陌生的声音仍然在墙那头回荡着。
“我为何会睡不着?”洪炎直觉到对方是敌人后,骄傲的细胞立即充满全身。他从鼻子中喷出不屑的气音,踏踏实实地躺回到冰冷的地面上打算继续他的牢梦。
半晌,墙对面再没了响动。就在洪炎以为对方讨了个没趣已经打道回府了的时候,那道声音再次传来。
“你可认识曲泠?”
“曲泠?!”洪炎腾地从地上弹坐起来。
“对,韩曲泠。”那道本来平淡无波的声音,像是将空气中所有寒意都聚集在一起了般。透过坚实的狱墙直击入洪炎的心里。
洪炎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为何提到他?”曲泠应该还在玄武皇宫内才对,为什么这个陌生的男人要提及他?
“我曾经抓过他一次,后来让他逃了。现在想想,当时是我所用的方法错误,才让他对我产生排斥。”墙对面的人没头没尾,自顾自地开始叙述起来。“即使每天看着他,哄着他,讨好他。他都没正眼看我哪怕是一眼。虽然我每天因他近在咫尺的身影煎熬着,我却也没敢伤他分毫。”
说到这儿,那道如魑邪鬼魅的声音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洪炎渐渐感到周围的空气都凝结在一起,他慢慢起身,像是要对付也许永远不会显身的敌人般绷紧了神经。四下静得出奇,连日常巡逻士兵的脚步声都轻不可闻。所以,当仅有的那道铁门咣啷啷地开启时,洪炎真是吓了一跳。借着先行进入的白虎士兵手中火把的光影,洪炎非常肯定地找到了那道充满压迫的声音的出处。白虎国的假驸马东方烽。
“不用紧张,我只是来确定一下这里可适合你。”东方烽微笑着道,可惜,他的演技还不够精湛,笑意并没传达到眼底,更不用说打破眼中那两片坚冰了。
“有劳。”洪炎淡淡地回道。他从来不知曲泠被东方烽抓过的事,这有点像白虎国的人都不知道他们的驸马不是左蓝辉而是东方烽。因为这对于他来说不会减少或者增加丝毫对曲泠的眷恋。况且,曲泠是注定不会原谅自己的了。假若他们之间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曲泠的过去与自己又有何干系。
“如果有什么不便之处,请平南王尽管开口。”平日里,东方烽不是这样尖酸刻薄、落井下石的人。但因为曲泠,他愿意赔上自己与世无争、和蔼待人的好名声!
“如果方便,请帮我备匹快马,最好再准备些干粮盘缠。”洪炎毫无惧色地盯住东方烽的眼睛。
东方烽愣了一下,随即扯出一抹笑容,他真有点佩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玄武国平南王!假如自己换个身份,不曾遇上曲泠。或许,他们还有可能成为把酒言欢的挚友吧?
“不方便?那就算了。”洪炎坐回到地面上,示意自己要休息了。
逐客嘛?他好象完全反客为主了。东方烽面露着笑容,转身离开了牢房。
东方烽,洪炎在心中悄悄把这个人抹去。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把认为不重要的人快速丢开。他可不想浪费自己的精力去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洪炎,东方烽长叹口气。将自己心中的厌恨轻轻擦去一些。那样直来直往,毫无保留的性格才会容易做出不计后果的事来吧?!眼下,耽误之急是找到曲泠。虽然东方烁一直将他的行踪隐瞒着,可他又怎会没有办法找到人呢?只是,一时不知该从何开始。他与曲泠像是一篇久未落笔的画卷,再等下去怕笔尖的素墨就要污了整片纸了。
琴栖打医帐中出来,便看到了她最不愿看到的人。
“韩副统帅。”琴栖欠身行礼。
“免礼,”曲泠草草响应完,径直向大帐走去。
琴栖看着那抹背影,扶住自己受伤的左肩,牙齿紧咬在一起。上次她想立功反而损兵折将,吃了大亏不说自己也受了伤。好不容易快要休养好时,曲泠竟悄悄从玄武国回来归队!
“伤,怎么样?”东方烁不知何时来到琴栖身后,轻轻问道。
“啊!将军!”琴栖忙施礼。
“免了。”东方烁扶住琴栖的胳膊,“问你呢,伤怎么样了?”
琴栖抬头看向东方烁含笑的脸,一时竟说不出只言词组。只好重重点了点头表示回复。
“我知你心急,不过伤是越急越难痊愈的。”东方烁拍了拍琴栖的头,像是对自家小妹。
“谢主人关心,”琴栖低头,不敢再直视东方烁。
“暂时,你留在军帐帮忙出谋划策如何?”
“谨遵主人号令。”
“将军,”曲泠将刚刚送来的密报送到东方烁手中。
东方烁坐在军帐正中的椅子里静静看着密报内容。“我想让你去趟白虎。”
“白虎?”曲泠微微惊讶地问。
“帮我办件重要的事,”东方烁放下手中东方烽写来,关于确定洪炎将被处斩一事以及想要见一见曲泠的密件。他其实早有将曲泠另派任务的打算,因为曲泠人虽然回来,魂却好象留了一半在玄武。以他现在的状态实在不适合上战场与洪烈拼杀。
“是,”曲泠不再追问,低头接命。东方烁没有追究自己擅离职守之罪已经算很给自己留情面了。他有何吩咐,曲泠自然会毫不犹豫地接令。
“尽快启程,”东方烁快速书写好回函,并用密蜡封好。“将这封密函亲自交到白虎国驸马手中。”
曲泠点头接令,片刻不敢耽误地准备好行装上了路。快马加鞭,在“天狼军”的掩护下杀出玄武军的包围向白虎方向奔去。
曲泠知道白虎有个在代东方烁当驸马的“左蓝辉”,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当他终于进到白虎国驸马府,见到那位“左蓝辉”后会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当然,同样惊得说不出话来的还有对立。东方烽万万没想到,自己日思夜盼的人会这样突然地出现在他面前。
代替烁做白虎国驸马的人,竟然是烁的哥哥?!
竟然是这个男人?!
那个自己刺杀的青龙国贵族,那个抓住自己不杀不打一味囚禁的怪人!
那个每天都假装不露痕迹地对自己献殷勤的无聊男人。
那个曾经曲泠认为是带给过他奇耻大辱的天杀的男人!
今日再见,全无恨意!是时间消磨了一切?还是经历过这许多事后,对往日旧恨早已不挂在心上?
东方烽很想说点什么,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不说现在大堂内还有不少白虎官员及侍从正看着他,他其实也实在不知该跟曲泠说些什么。一直潇洒自得的东方烽此刻突然变得木讷无措起来。
“属下代将军送此信函给左大人。”曲泠率先打破僵局,他双手递上密函,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噢,是吗。”东方烽恍然地接过由侍从的手传递过来,带着曲泠体温的那封密件。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你这一路上来辛苦了。”
“我家将军让我在这里候命,以后还要多多打扰左大人。”曲泠客套地道。
东方烽只觉胸口漾出缕缕暖流,他微笑着拆开密函飞速阅读完。
“你们先退下吧。”东方烽对议事厅内的众人命令道。等厅内只留下他与曲泠两个人时,他温柔地对曲泠说:“这是你家将军给你的。”不经意的,东方烽的语气中充满一种面对旧时朋友般的亲切感。
“给我的?”曲泠纳闷地从东方烽手中接过密函。“烁让我留在这里看管洪炎?”
“是,而且他把洪炎的生杀大权交给了你。”东方烽颇具深意地接道。
烁到底什么意思?将洪炎的生杀大权交给他?曲泠诧异地思索着,抬起头正好迎上一双温柔的眼。“我要先见见洪炎。”假设烁的意思是要随他处置,那么他要先确定自己的心。是不是真的要洪炎的命?
第三十七章
当雪姬踏进揽月宫时,只见童言正呆呆地坐在院子里望天。自从洪炎被白虎国俘虏后,仿佛朝中那些大臣们也都看出事态紧迫,战势已经向不利于玄武的方向倾斜了。所以,之前总是要上报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的行为也有所收敛,而被洪烈留在国内的“代理皇帝”也就闲了下来。
“楚天应该快到白虎了。”雪姬在童言身旁坐下。
“噢~~~”童言半死不活地搭话。
“担心?”前几天不还活蹦乱跳的吗?
“嗯~~~”
“······”
“雪姬,你说,谁会赢?”
“青龙。”雪姬没有丝毫顾虑地说道。此刻,他讲话不经大脑的习惯完全暴露。
“······”
“洪烈不可能赢得了东方烁。”再次给予不留情面地一击。
“是,是吗!”童言扯动嘴角勉强露出不可称之为笑的表情。
“是。”
“假如~~~”童言沉默片刻道:“假如烈输了,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也许,”雪姬把一只手放到童言头顶上,这是他从童言那里学来安慰人的方式。“杀洪烈其实对东方烁没有好处。”
童言点点头,不是他总想些不吉利的事。但目前青龙军的势头锐不可挡,玄武这边又顾虑着洪炎的安危,军心没散已是万幸!到底有什么方法可以分散青龙的军力?一定有什么方法,自己没想起来的~~~~~~~~~
“如果玄武此时转攻青龙国,你说会不会分散他们的势力?”
雪姬低头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那样玄武可能会变成腹背受敌。”记得养父曾经教导过他,做任何事,第一重要的是要为自己留好后路;第二便是消除一切隐患。比如杀人,要么不杀,要杀就要赶尽杀绝以免日后麻烦。(他养父是魔教教主,难免~~~~~汗水~~~~~)所以,如果玄武现在转攻青龙国,或者是分出一部份兵力去攻打。对玄武是完全没有好处的事。两方目前处于僵持阶段,任何一方稍有松懈立刻可能导致全盘崩溃。
“除非是调另外的军队去~~~~~~~~~”比如禁军。
“力量似乎不够。”雪姬再次摇了摇头,否定了童言的想法。
可恶~~~~~~~到底有什么方法可以帮助烈的~~~~~~~~
“如果洪炎能够得救,也许会令玄武军心大振。”雪姬绞尽脑汁想了良久才得出了这个结论。他果然不适合动脑子,好麻烦。
“如果东方烽翻脸不认人,楚天去了也管不上什么用呢?!”虽然直觉那个东方烽有点侠骨柔肠的模样,不会做出这样欺师之事,但也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
“至少不会更糟。”雪姬非常肯定地答道。
“谢谢呵~~~~”童言苦笑着,看来自己想从雪姬这里得到些什么安慰的梦想就此破灭了。
困为突然被白虎国皇帝叫入宫中,东方烽只得命一名管事带曲泠到天牢见洪炎。穿过两边都是密闭牢门、坚固石墙的阴寒通道,那位姓周的管事用腰间的钥匙打开了通道尽头的一间囚室的铁门。曲泠借着火把的微弱摇晃的光亮,在这间如同一只铁盒般密闭的空间里找到了蜷缩在墙角的洪炎。看似在睡觉,但听气息知道他只是在假装罢了。
“还没死?”曲泠冷冷地哼道。
当洪炎听到这三个字以后,竟像是被雷击中了般腾地从地上跳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曲泠面前。虽然被两名眼急手快的狱卒拦住,但他炙热的目光已经穿透一切阻碍投射到曲泠脸上。
“曲泠?!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他小心地说着每一个字。
“我是你家的奴仆吗?你管我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不知为何,曲泠就是对洪炎这种假装亲密的态度看不惯。每到这时就会火冒三丈的想打人。
“当然,不是。”洪炎笑得很开心的样子,他脸上的笑一下子将狼狈的面容和此时尴尬的处境一扫而光。剩下的只有两个字灿烂!
“笑什么?你当我是来救你的吗?”这个白痴样的男人,自己是倒了什么霉遇上了他这个摆脱不掉的膏药?!
“你是来看我的。”洪炎很肯定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就好象这里不是白虎的天牢,而是自己的平南王府后花园。
“是,也是来杀你的。”曲泠沉下脸来,他是带着任务的。
杀,还是不杀?眼前这个笑容阳光的男人还有另一面:阴沉、残酷、暴敛。他曾经以看自己被他羞辱得体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