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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出乎意料的回答。
“呀,太好了。”她的小脸一下子有了光彩。
“不过……”
“不过什么?什么事我都愿意。”甚至秋眸也明亮起来。
他松开云惜:“很简单,让我高兴。”
“贝勒爷,我们姐妹定当竭力待后,何必还需她呢?”春月贴了上来,如此俊逸的容貌,壮硕的体魄那个女人舍得放手?
“对呀。”好不容易爬起来的春晴不想春月独好,大胆圈住他的手。
“还是你们知心。”龙擎焱搂过春晴,在她脸上轻挑一吻。
云惜侧了下头,将眼前心伤的画面避过:“我答应你。”
他英俊脸上有丝邪气的笑意:“哦?你会什么呢?”
“扶琴!”
他挑了挑眉,左拥右抱住两女子,似是多情:“你们想听什么?尽可叫她弹来!”
“眠春怨!”春晴出身青楼,知道的曲谱只是些低俗乐曲。
云惜小脸一红,久居宫中的她,如何会弹红楼中的魅惑之作?
春月更懂察颜观色些:“听闻贝勒爷不日将受命远征,不如就弹‘将军令’。”
他又要远征?为何这几日她都不曾听到消息。记得以前擎焱每次远征都会告诉自己的,现在却需要经由别人她才知道!云惜抬眼接触到他,心伤在心里反翻折磨。
难道他真打算回避她?不在与她有所交际?
“爷!你说可好呀?”春月打断两人对视,原来贝勒爷态度突变的真正原因是她。
见他没反对,春月又自作主张:“为了能让姑娘发挥所长,不如用新琴。”
春晴马上明白春月的目的,命令琴奴换了新琴。
云惜试了试琴弦绣眉紧颦。好紧的弦!单是微微轻按,那细细的弦已使她指尖不适。
“还不开始?”龙擎焱拥着两女子悠闲的坐回主位。
“嗯。”她起手扶琴,屋内立刻萦绕着精巧流畅的琴音。
云惜连用了好几个技巧才把急转的地方顺利弹出,可指腹传来丝丝刺痛仍使她滑错了一个音律。
“不愿弹了?” 他把头理到其中一个女子胸间,引来一串娇笑。
“没。”云惜闭上眼,拒绝看他。
“再错弹一个音,就别想我答应你任何事。”无论眼前两个女人再怎么搔首弄姿,他的心还是给琴音扰乱了。
“好!”黑暗中她看到他象当初在凝露亭中一样,正温柔的按着她的手,细心的提醒着她要小心。他的冷言,女子甜腻娇笑,她都看不到了。她沉溺在那时与他两指相触的甜蜜中。
“继续!”他见着她小脸上的溥笑就气,气她笨得不会知难而退!
“好!”
“将军令”须以反翻的摇指手法才能模拟号角声声的长啸,当弹到第二段时,云惜的指腹再也无力抵御琴弦的强硬,终被割破。
好痛!十指连心,她痛的泪水差点夺眶而出。但他没叫停,她不会停!琴音未停,反而更加流畅。
可笑的固执!该死的笨女人!龙擎焱故意乎视浅色琴弦上染上的鲜红。
“哟,弹的也不怎么样嘛!”春晴春月说着风凉话,得意洋洋的继续投怀送抱:“爷,这么难听。不如与我们姐妹风流快活吧!”
“是吗?你们想吗?”他拉开她们的溥衣,挑逗的动作放纵起来。
“想呀,爷呀!你快来嘛!”春晴春月被逗的情欲难控。
他故意恶劣的擒住其中一人的混圆,引来喘息连连。终于把云惜成功避出了虚拟的甜蜜。
他可以毫不吝啬的给别的女人拥抱,却看都不愿多看她一眼,难道她在他心中还不如欢场女子?他还是当初怕她受伤而紧张出手的龙擎焱吗?泪从她眼里滑出,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情了!
心变,琴音则变。她琴音一转,弹出的竟是凝露亭中那首幽兰。晚风吹来,幽幽兰香吹来,亭中温馨再次袭上两人心头。
见鬼!涵瑞阁那来兰花?何来兰香!
“该死!”龙擎焱咒骂道。他甩开象树藤一样缠着他的两个女子,再一次恶狠狠的连名叫姓:“爱新觉罗。云惜!你弹什么!”
爱新觉罗!两个被摔在一边的女子吓得差点昏过去。她们尽刁难大清格格!嘲讽她的琴技!
呵!原来朗心还不全若铁!至少他还记得这首曲,也不往她为他做了这一切。她抹去腮边的泪,淡淡的笑容浮上她的面:“没做什么呀!”
“我弹完了!你高兴吗?”起身直面对他。
“你!”他一把拉她入怀,太急的力气使两人身体重重撞在一起。
“又在算计什么!”该死的她,总有办法激得他怒火冲天!
“算计你是否高兴啦!”她抬头直视他,是嫉妒让她大胆了吗?她摸不清自己的性情。
该死!龙擎焱发现一个实事,那就是不论娇弱无助的她,还是现在这个突然怪异大胆的她,都如此霸道的占据他所有视线!
“高兴?”他溥唇一抿,来了个冷笑:“这为免太简单!”他执起她的手放近唇边,伸出舌头轻轻添去上面的鲜红。
“你……做什么?!”一股强烈火种从她指尖直接烧进她的心!
“还没完呢!”他目光炯炯锁住她的粉颊,出其不意的低下头。
她惊得两眼圆睁!他竟吻她么!他的唇将要接触到她缨红双唇时刻意转了方向,落在她的腮边。
她所有的血液一下子全改了方向,迅速涌到头上了。白腻的粉颊,立刻若黄昏时的流云般,被灼日染成片片绚丽红云!
“让我高兴的代价是,我要你!”
要我?要我?云惜惊得脑子都快停摆了。他不是爱着秦依依么?怎么会要她?他新婚夜不是说过他不存认她是妻么?怎么会要她?
“可是你说过不存认我是你的……”
“对,我不存认!不过云惜,是你设计了这场婚姻。那么你不可能不负任何代价!”他拥住她的娇躯,为自己数日来的异常找到合理解释:“用你的身子来偿还欺骗!”
“身子?”她痴痴的望着他:“只有这吗?”
“当然!”他看着她瞬间由红到白的脸,与愉快并存着另一种使心很不舒服的奇特感觉:“所以我不会吻你的唇。我吻唇的女人,只有我心真正所爱!”
难怪,他刚与那两个女人再亲密都没吻她们的唇!难怪,他只吻了她的颊!原来她从头到尾就与台阶上那两个女人没什么两样!
她悲伤的看不清他的面容,他却笑着轻松答应了她来找他的最初目的。
明日与她一起归安!
***
“老佛爷,老佛爷!”李嬷嬷急勿勿走入慈宁宫,带来了整屋喜气:“云格格与额驸归宁了!”
“是小云儿回来了吗?”皇太后染了喜气,神清气爽起来。
“回老佛爷,他们就在殿外侯着呢。”
“快叫进来,快叫进来!” 皇太后是打心里喜欢这个从小失去母亲的小格格的。云惜从小善解人意,心思细密,全无半点官家格格的娇纵,是个难得的可心人儿。
“是!”
说着龙擎焱偕同云惜跨过屋门,走了进来。
“云儿!给皇奶奶请安!”云惜今日穿着一袭淡绿,不但她整个人添了分清新,更助她掩住了憔悴。
“擎焱,给老佛爷请安!”龙擎焱弯身请安,他今日穿着一袭深蓝色袍子。衣着上精细的刺绣着一只霸气据傲的鹰,纯得他更加桀骛。
纤细的云惜伴着挺拔不驯的擎焱,简直透着难言的契合。
“快起来!快起来!”皇太后满意的看着两人,说实话她当初真舍不得将云惜许给擎焱。擎焱人如其名,性烈如火,爱憎分明,他之于云惜太过强硬。
“谢皇奶奶!”
“谢老佛爷!”两人起身。
“擎焱看你,都是额驸了,还称哀家老佛爷!”皇太后点明称呼上的不同:“与云儿一样,称皇奶奶就好。”
“是,微臣尊旨。”擎焱并不反对,称呼对他不代表什么。
“哦?”
“皇奶奶!”
“好好!快坐快坐,让皇奶奶仔细看看你们俩。”皇太后这手拉住云惜,那手拉住擎焱将两人亲密的拉在一起:“好好!好一对佳偶天成!”
“皇奶奶!”云惜红了脸,偷眼看向擎焱,他没甩开她的手反而握紧了她。甜甜的感觉浮上心头,平缓了他昨日带给她的震惊。
“我会好好照顾云儿的。”他开口。
“嗯,不错不错。” 皇太后注意到,擎焱对云惜虽不够亲密,但他眼光总是追随着她。看来一双小儿女,还有一段艰难的路要走。
“老佛爷,今天真是喜气临门呀。”李嬷嬷通报道:“十爷也来给您老请安罗!”
说着,另一个气宇非凡的男子走了进来,来人正是皇十子德曜。
“德曜,给老佛爷请安。”德曜是淑妃之子,与擎焱情同手足,此次南征两人正是统帅。
“好好。都来了就热闹啦。德曜呀,快来让皇奶奶看看。”
“是。”
众人本是熟识,加之天气清朗,皇太后神清气爽,自然一团合乐,交谈甚欢。
待到决定到园中赏花时,德曜与擎焱请旨暂时离开。皇太后正有话想私下问云惜,便准了两人。
花园的小门前。
“小心说话!”擎焱凑在云惜耳边悄声警告。
他唇凑的好近,云惜羞的连耳根都红了,幽冷的蓝眸见着她的娇态,浮出一丝暖意。
他不觉扶下头,想重温吻她的美妙感觉……
“云儿,快出来。院里花开的不错哦!”先行出院的皇太后叫着云惜。
“哦!好的。”她急急低头避开他:“擎焱哥哥,你放心。我不会乱说话的。”然后仿若他是有毒物质似的,提着裙摆匆匆跑开。
龙擎焱长眉微皱,他不喜欢被她推开!不喜欢怀里的空虚感!他更不喜欢德曜那若有所思的眼神!
第四章
有卫沂守在偏厅外,厅内两人可以放心的商议事件。
“唉!错过喜宴,真是可惜。”德曜端过一杯茶,有些遗憾自己回京迟了。
龙擎焱斜靠在窗梭边,无所谓的摇摇头:“没什么好可惜的。”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大婚,错过了还不算可惜?”难道擎焱对秦依依全是假?到时擎焱该如何面对将随神医仙游回来的秦依依?
望着远处慈宁宫花园的蓝眸暗了下:“婚礼非我所愿。”
“哦?”难道云惜能强迫擎焱?他与擎焱相交这么多年,可从来没看到他对谁低过头。
擎焱不用回头,也猜到德曜不可思议的表情:“皇太后指的婚。”
“依依,三月后很可能随神医到云南。”德曜提醒好友。
“我知道。”擎焱蓝眸更暗了,即使是云惜,他也不会允许她伤害到依依。
德曜点了点头,想不到纤弱的云惜,竟可以迫使擎焱做不愿做的事。看来刚刚花园中,两人之间隐约透着异样他并没看错。
“嗯,大婚如此之大的事。怎么没通知其它人?”如果不是他回了京,还真不知道此事。据说这次大婚办的些仓促,宴请的宾客也是有限。
“不用。”留守在云南那几个朋友,他是故意没通知的:“不长远的事,没必要让大家千里赶回来。”
不长远?德曜皱了皱眉,擎焱不是那种甘心被人操纵的人。云惜如果真想与他长远,还有一段很辛苦的路要走。
“话虽如此,不过……”德曜正色说:“擎焱,你这次的婚姻很重要。至少,在这段时间内不能出现危机。”
擎焱怎么处理他的感情,他不打算干涉。但现在事态不清,他却有必要说明。
“哦?”看来传来的风声是真:“是宫里有了新的动态?”
“是的。” 德曜放下茶杯,举步走近擎焱:“阻挠陷害我们的力量,现在越来越明显。”
“查明是谁了吗?”擎焱的目光变的凌历。
德曜摇摇头,宫中暗藏的杀机绝不是轻易可以解除的:“自从我们此次得胜回京就失去鸷翼的所有消息。”
“鸷翼”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秘组织鸷帮帮主亲派的人。藏匿在宫中,多少年来见过他真实面目的人少之又少。外界的人,更是连他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鸷翼失踪?皇帝又突然排他再次出战云南平乱?种种事件表明,平静中正在酝酿着阴谋。
“擎焱,你有没有注意到。这次几次平的乱,都是些什么人?”
“全是投奔天朝的前朝功臣。”
“嗯,现在很明显,父皇的剑锋直指那些前朝功臣。”这正是德曜所担心的:“父皇手法如此强硬,只怕引来危机。”
擎焱赞同,天朝皇帝年事已高,不太可能嗜战。如今连着出战,的确怪异非常:“有人在暗处唆使!”
“不错。现在这个人身份不明,宫内情况不定。你此次出战,定要步步为营。小心谨慎!” 德曜担心的拍拍他的肩,两人之间共生同死建立的感情远胜于真正的同胞情。
擎焱回视德曜,溥唇上浮着自信:“放心。不会有事的。”
“唉,可惜这次不能与你并肩。”他这次被父皇留在京城处理政事。
“德曜,不要紧。别忘了留守在云南的可不是凡凡之辈。”而且他怎么可能败?
“这个当然,我是担心这次另一个主帅。”
“萨哈泰?”
德曜点头:“这个萨哈泰虽能征善战是名猛将,却是有名的嗜血暴虐。他对敌军都是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擎焱淡然:“这不正好,战场上正差这种狠劲。”
“唉!”事情已经很不对劲了,擎焱还有心情说笑。
“擎焱,兵权大部份在萨哈泰手中。你可一定要小心为上呀!”
“嗯。”擎焱拍拍好友。
两个面色冷峻的男子并肩站于窗前,任由窗外一轮残阳,染红他们的衣袍。卫沂推门而入,该是他们回到花园的时候了。
***
云惜扶着皇太后在花径中慢步,并十分细心提醒着皇太后绕过脚下偶尔出现的碎石。
“云儿,哀家有了你,可真贴心。”皇太后边走边笑着说:
“对了,擎焱待你可好?”她早就看出端倪,所以留下云惜问明情况。云惜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不会为自己着想,她做长辈的想要帮帮她。
云惜没想到皇奶奶会突然如此问,心给提了起来:“皇奶奶,擎焱对云儿很好的。您不用担心。”
“真的吗?”这个傻孩子,欺老太婆眼花呀?
“当然是真的啦。”她极力掩饰:“昨晚我们还在一起扶琴、赏月呢。”想起他执她的手,想起他竟用那极端羞人的方式抹去她指尖的血,想起他留在她颊边的吻,红云浮上云惜的粉颊。
皇太后停在几株新移来的花种前,看着娇态可人的云惜,无奈的摇摇头:“云儿,用情不要太深,否则会伤到自己的。”
试问在这滚滚俗世,有几人能用尽了全部的真情去爱一个人?又有几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云惜回过神来,皇奶奶的担忧她知道。必竟与他们的婚姻并不是建立在感情上面的,但眼下他们必须携手面对困境。
“云儿明白。”
“明白就好。但是云儿,如果你遇到不能处理的事,一定要来找皇奶奶知道吗?”扶着云惜的肩上长发,皇太后没来由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的。云儿一定会来找皇奶奶的。”
“别只是口里说,心里一定要记住哦。”
“好的。”她眼光转到前前新移来的花种。这些花品种惜有,好多都是她不曾看过的。
“海堂开的好美。”那火红的花朵,朵朵相映十分美丽。
“是呀,今年御花园的花开的不错。这儿还有比海堂更漂亮的。” 皇太后站在幽昙边,向云惜招手:“快来看看这盆幽昙是不是要开了?”
“好的。”云惜轻移莲岁走了过来。她本着了一袭淡绿,娉婷轻盈的走过花间小径,自成一派非凡的清新雅致。
“呵呵,老佛爷。您看云格格,真是人比花娇呀。” 李嬷嬷从小看着云惜长大,如今心里那种欣喜自是难以形容。
“李嬷嬷说的对,小云儿还敢说自己不漂亮吗?”皇太后慈爱的拉着云惜。
“皇奶奶……”她脸红了一片,四周待女嬷嬷几乎都停下来看她。
“云儿很平凡的。皇奶奶,不要笑云儿啦。”云惜知道自己的容貌在众格格中从来就不是出众的,也明白与依依的明丽动人更是不能相比。
皇太后宠溺的拍拍云惜的小手:“看你。总是这么谦虚。”
“没啦!”她赶快把话题错开,因为她真不习惯大家的注目:“皇奶奶,你说这盆幽昙怎么了?”
皇太后笑着摇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