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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似水,仿佛只是一瞬间,谢茹已经不再是昔日那个得了忧郁症的小孩子了,她已经渐渐长大,再过一年就该上小学了,眼见她愈发懂事。愈发依恋自己。陈辰又高兴又不安,再这么下去,谢茹迟早会遵循命运的安排真正爱上他,到时该怎么办?接受吧,可他跟华雨灵的关系如何处理?不接受吧,谢茹会受到伤害。小女孩的心灵最脆弱,一旦打击过重说不定会心性大变。陈辰不敢冒险。
艹艹艹艹艹,又是一件麻烦事。难道真要母女双收!?
饶是某男胆大心细脸皮厚,但想到这么禁忌的事情也不禁头皮发麻,一阵阵发虚,这要是被人知道了,必定千夫所指啊!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谢茹和华雨灵都是他命中注定的女人,舍弃哪一个他都不忍心,再说了,据某条自诩是神兽的狗说,一旦断了一份姻缘,他不但折寿,而且还会走霉运,乃至中途暴毙,陈辰可不想英年早逝。
罢了罢了,就这么着吧,如果真是前世欠下的情债,今生不还来世也得还,母女双收固然邪恶,但鬼知道下一世,谢茹或者华雨灵会不会有让他更加难以言爱的身份。
该来的总会来,逃避是没用的,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假如你无法反抗,那就好好享受吧!
想通后,陈辰抱着谢茹坐到桌前,看了看家里人,有些奇怪的问道:“我妈呢?”
“伯母在后院,刚才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不过我看她的神色有些不对,可能出什么事了。”许凤凰将牡蛎汤端上桌,小声说道。
“全家人都好端端的在这,能出什么事?”陈辰皱起了眉头。
没多久,老妈神色恍惚的走了过来,坐下后手捧着碗筷半天一动也不动的发呆。
真有心事啊!
陈辰一惊,将谢茹还给华雨灵,走上前轻声问道:“妈,您这是怎么了?”
“哦,没什么没什么。”老妈回过神,勉强笑了笑,往嘴里扒了两口米饭。
“还说没什么,您就没发现筷子使反了吗?”陈辰坐下来,搂着她的腰道:“妈,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您有事就说来听听,说不定我们大家集思广益能给您出出主意。”
“是啊,你要有事就别憋在心里,究竟怎么了?”老爸急了。
章云犹豫了一下,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带着一丝希冀看着丈夫问道:“你在文城市纪…委那边有没有熟人?”
“纪…委?怎么又是纪…委?”陈辰突然乐了。
“笑笑笑,有什么可笑的?”老妈生气了,将碗筷重重的拍在了桌上,怒视着他。
陈辰惊若寒蝉,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娘动怒,因为她老人家很少发火,可一旦发火,全家老少都不敢触霉头,不然保准被骂。
“你这是怎么了?小三也没说什么,你生哪门子气啊?”老妈一怒,老爸眼皮都直跳,至于陈晓玲和陈康,更是头都缩到了碗里。
“我就看不惯他嬉皮笑脸的样子,也不分是什么场合。”老妈余怒未消,狠狠瞪了他一眼,继而转头看着丈夫问道:“你在纪…委那边究竟有没有熟人?”
老爸摊开手,耸耸肩道:“松城这边倒有点关系,文城那边却没什么路子,纪…委是个相对特殊的部门,没事谁愿意跟他们打交道啊,你干嘛问这个,谁出事了?”
老妈叹气道:“还能是谁,大嫂来得电话,说大哥被纪…委的人给带走了,问我有没有办法。”
老妈的大哥?不就是我那便宜大舅?他犯事了?陈辰眯起了眼睛。
“怎么会这样?”陈德大吃一惊:“爸在文城好歹也有几分薄面,大哥出事,按道理事先他应该能听到一点风声才对啊?”
老妈愁眉苦脸的道:“我也不清楚,谁知道大哥惹了哪尊神,人家居然连我爸的面子也不给,直接就动手抓人了。”
陈辰淡淡的道:“官场就是这样,人走茶凉,外公都退休十多年了,以前他提拔的干部,要么已经升迁,要么在前后几次风波中体面下去了,如今还剩几个?就算有,人家客气一点,过年过节时来探望一下,不客气的早将你忘了!这次大舅出事,纪…委肯定是有了确凿证据,所以直接就抓人了,我看他是要栽了,就算老爸在纪…委有熟人也没用。”
“那可怎么办?”老妈心急如焚,但陡然间眼睛一亮,看向妩媚俏寡妇道:“雨灵,你面子大,你能不能出面替我问问,看这事还有没有回转的余地?”
未来婆婆开口了,妩媚俏寡妇本能的点点头,但旋即看到情郎面无表情,一言不发,顿时心里一惊,不对啊,这事哪用得着我出面?
按理说,被抓的是小男人的大舅,如果他有心出手,只要过问一下就可以了,可他没什么表示,分明就是不愿意多管闲事,那我若是插手了,会不会惹他不高兴?
想到这里,华雨灵心思一动,一脸为难的道:“伯母,我出面去问没问题,但如果陈辰的大舅真犯了事,我可没本事拉他出来。”
“这我懂,不过孩子他大舅肯定是清白的,说他犯了别的罪我信,但说他贪污受贿,我一百个不信。”老妈十分笃定。
“那也不好说。”陈辰不紧不慢的道:“妈,大舅出事前是文城市财政局局长,他在这个位置上一坐就是六年,说句不好听的,坐这个位置的人P股下面没一个是干净的,一查一个准,我看别让雨灵姐去问了,她的身份很敏感,会惊动市委头头脑脑的,毕竟谢伯伯是新任核心之一,又是主管政法的,一旦让人以为是谢家在出面说情,说不定他们会徇私,一个不好还会传得沸沸扬扬,这可不妙。”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你要我袖手旁观见死不救吗?那可是我哥!”老妈怒了。
“妈,您老扪心自问,这些年来,大舅有当您是他妹妹吗?”陈辰说到这里,又冷笑道:“还有,您就不觉得奇怪?大舅刚出事,舅妈不去向别人求救,却第一个给您打电话,她难道不清楚您只是一个小学老师,连纪…委在哪都不知道吗?”
老妈一怔,继而皱眉沉思,最后十分困惑的自言自语道:“对啊,她怎么会想起来给我打电话的?”
陈辰冷哼一声道:“因为舅妈真正要找的人是我,您只是她的传声筒,她希望通过您将事情说给我听,让您逼着我去给大舅说情!”
少年凶猛第六一四章勉为其难
舅妈的小心思陈辰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懒得说罢了。
自从幼时和章晨鹏交恶后,陈辰和大舅一家本就没多少的亲情就彻底淡了,十年来就没联系过,最多就是过年时在外公家见上一面。
后来,因为受不了外公大舅他们年复一年的冷嘲热讽,冷言冷语,最近这五六年来,就算是过年过节,陈辰一家也不怎么上门了,彼此的亲情几乎断绝。
章家在文城的确是数一数二的名门,陈辰的外公在文城市市长一职上退休,大舅仕途顺畅,出事前是市财政局局长,级别虽然不高,但位置却很重要,二舅坐拥文城三大商业银行中的两家,有权有势,前几年市政-府财政状况不好时还要向他借钱过日子。
几个女婿中,大女婿是**,在冀北省有头有脸,二女婿出身豪门,是文城首富,三女婿如今更是市政-府班子里最年轻的副市长。
章家家世显赫,外亲也有相当雄厚的实力,在这等情况下,大舅出事后,舅妈不去向往日交好的亲戚求救,却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她一直看不起的小姑子,陈辰又不是傻瓜,这么浅显的小伎俩如何看不出来,舅妈会这么做,八成是外公或者大舅被抓前授意的,他们很清楚,纪-委直接动手抓人,连身为副市长的小女婿事前都没收到风声,必定是有了铁证,一般人是无能为力了,只有他说不定可以帮上忙。
外公久经官场,大舅也是宦海沉浮多年,眼力见识不俗,元月里老妈拿着他授少将衔的录像给他们看,懂点官场门道的人都能看得出这盘录像的份量。
新晋核心大佬悉数到场,几位隐退但影响极大的老人也在场,顶级红色世家掌权人基本都在,高层干部全都来观礼,最后一号首长更是亲自给他授衔,这等场面建垩国五十多年来还是头一回,当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再说了,他不满十六周岁就晋升少将,显然走得不是寻常升迁之路,外公他们肯定看得出来他的能量,所以大舅一出事,他们能想到的唯一一条救命稻草就是他。
老妈经他这么一提醒,顿时恍然大悟,但她却没有计较大舅妈耍心眼,反而一脸急切的抓着他的手道:“三儿,你可得救救你大舅啊!”
“救他?怎么救?纪-委如此雷厉风行,就说明大舅肯定有很严重的问题,我估计人家已经有铁证在手了,我还能怎么做?难道跑过去表明身份,让他们看在我的面子上徇私枉法,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陈辰是有特权,但却没有践踏国法的特权,就算真有,他也不会这么做。
老妈见他拒绝,很是生气,怒道:“你的心怎么这么狠?不论怎么说,他都是你大舅啊,你就忍心看他坐牢?”
陈辰一肚子委屈,但见老娘发火,气势立刻弱了三分,小声道:“妈,这跟我狠不狠心没关系,大舅犯了事就得受到惩罚,总不能因为他是我舅舅就例外吧?国法无情,谁触犯了法律都得受到审判,我真的无能为力。”
“你不是无能为力,你是不愿意救他,我知道你大舅一家对你不好,但他始终是你舅舅,是我的亲哥哥,你不看他的面子也要看在我的份上,现在是我要你出面替他说说情,行不行?”老妈声色俱厉。
陈辰苦笑一声,平心而论,他不想多管闲事,有些事老妈都不知情,但他却是知道的,自从他坐镇文城安全处后,曾经出于好奇调阅过章家的发家史,看完后只有一个感想,肮脏!
外公还好,早年还算行得正坐得直,也替文城的发展做出过相当大的贡献,但在为官的最后几年里也不可避免的有了私心,开始为子孙牟利,在他的授意下,当时还在从政的二舅抽调了城东区、城南区私留的小金库,创办了城市信用储蓄所,自然的,二舅做了第一任所长。
后来,国内经济形势急转恶化,国企纷纷倒闭,在这过程中,外公看准了机会,借着这股东风强行推动虽然伤筋动骨,但元气未伤的城市信用储蓄所私有化,于是这本来姓国的储蓄所就改姓了章,二舅如今拥有的两家商业银行就是从那家储蓄所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
还有大舅,十多年前他是文城市造船厂的厂长,后来厂子经营不善效益下滑,连工人的基本工资都发不出来,于是他乾坤独断,用造船厂的资产做抵押,向二舅的储蓄所贷款,当时他这一举动还被厂子里的工人广为传颂。
但后来,造船厂的处境日益艰难,最终在改-革浪潮中倒闭,但他这个厂长却没有受到影响,在厂子倒闭前就一步高升去了财政局做副局长,至于拥有将近两千多工人的船厂则彻底消失在历史长河里,它的资产被二舅的储蓄所变卖还了贷款,最终这笔钱去了哪里只有天知道。
资本的源头就是罪恶,古今中外都一样,如今国内的大公司大集团追根溯源是怎么来的,上层人士都清楚,只不过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无奈,再加上时间久远,想追究也没办法追究了,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大舅今天出事,跟以前没有多大关系,关键还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问题,他是文城前任市长的得力干将,朱建垩国来后,他没有及时表忠心,而是始终在观望,财政局局长的位置何等重要,怎么能让外人掌权,再加上大舅P股下面不干净,朱建垩国又在换届后接任了市委书记一职,人家要将不听话的人拿下太正常不过了,喊冤都没地方喊。
陈辰早就知道他会出事,但一来大舅的确有问题,二来他对大舅没什么好感,便也没提醒,一直冷眼旁观到今天。
但他不是圣人,不可能事事都能计算到,之前老妈要拿他的授衔录像给娘家人看,他也没想到这会让外公他们在大舅出事后想到他,同时他也忽略了老妈对她那个哥哥的感情。
救还是不救呢?
陈辰左右为难,要是不救,看老妈的架势,估计要不认他这个儿子了!
救吧,违背了自己的原则,虽然没人会说什么,但污点就是污点,以后想洗也洗刷不干净了。
见他不出声,老妈很是失望,忍不住失声痛哭。
老爸在一边劝道:“好了,三儿说得也有道理,国法面前人人平等,我们不是不救,实在是没办法救嘛!”
“国法是国法,但国法之下总还有人情吧?我让小三去说说情,看能不能尽量从轻处罚,又没让他去徇私将他大舅保出来,这有什么不行?他就是心里有刺,如果是你被抓了,你看他会不会跟人冠冕堂皇的讲什么国法。”老妈气道。
这个,好吧,我承认,人都是有私心的,如果是自己老爹出事,我估计也不能这么超然。
老妈的指责触动了陈辰,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您老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要再不拉大舅一下就显得我好像是冷血动物一样!行吧,我会想办法的,不过他犯得事比较大,如今我只能保证他不会被枪毙,至于坐牢嘛,那是一定的,不过他可以戴罪立功,你让舅妈找机会跟大舅说,让他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都说清楚,朱建垩国要在文城确立绝对的权威,就势必要扫清障碍,他背后有通天的关系,本地官员一系肯定不是他的对手,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个道理我想大舅会懂的。”
诚然,如果陈辰出面去找朱建垩国,他一定会给面子放人,但同时自己就欠了他一个大人情,还被他抓住了把柄,这种蠢事陈辰是不会干的。
朱建垩国之所以要整大舅,无非是为了将财权抓在手里,再借机处理一些不听话的人,陈辰投其所好,让大舅将人都咬出来,将屠刀送到朱建垩国手里,到了这时,他在出面打声招呼,朱建垩国感念他的好,又畏惧他的身份,就会在法律允许的范围里大垩事化小,这样一来大舅还是会坐牢,但罪名会轻很多,陈辰对老妈也就有了交待。
“好是好,但这样一来,你大舅会不会有危险啊?”老妈又喜又忧。
“危险?会有什么危险?在文城,我想要一个人活着,就没有任何人可以动他一根汗毛。”陈辰轻笑一声,继而搂着老妈的腰道:“您就放心吧,大舅的事没这么快走法律程序,我先去京城一趟,等时机差不多了再出面,他不会受多大苦的。”
虽然碍于老妈的面子,陈辰不得不拉他那便宜大舅上岸,但也不会太热心,犯了罪就要受惩罚,必要的苦头还是要吃的,我可以救你一命,也可以徇私,但我绝对不会枉法,所以你该受什么罪就受什么罪,该遭一劫就遭一劫,谁让你要贪?
再说了,这破事哪有宁萱的事要紧,对于陈辰来说,如今的头等大垩事是要替冷艳美妇找回失去的记忆,再从她那里得知以天尊为首的神秘组织究竟在暗中策划要怎么对付自己。
这两件事,都刻不容缓!
少年凶猛第六一五章为什么你总是喜欢年纪大的女人?
陈辰失算了!
到京城后,一出机场,宁萱看着熟悉但又显得陌生的环境,一脸的茫然。
美妇人的记忆还停留在八年前,那时的京城哪有如今这么繁荣,面对她的询问,陈辰无言以对。
乘车回家的途中,美妇人蜷缩在后座一言不发,始终低着头在想什么,等到了家门口后,她才突然拽着陈辰的手问道:“我是不是失忆了?”
宁萱不是傻瓜,相反还很聪明,虽然她的容貌和八年前几乎没什么变化,但细微处的风情却不是一个十**岁的小女人该有的,自从她醒过来后,尽管陈辰刻意隐瞒,但她仍然可以从镜子里看到自己和记忆中的那个她有不同之处。
在松城,因为环境陌生,她没有往深处想,但到了京城,跟记忆中的画面一对照就很容易发现事有蹊跷,她能推断出自己失忆了陈辰一点也不奇怪。
“你说啊,我是不是真的失忆了?”宁萱一袭白sè长裙,因为昏迷太久和心结的关系,整个人清减了许多,此刻愈发显得瘦弱单薄。
陈辰见瞒不下去了,便点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美妇人一阵失神,喃喃轻语道:“我失忆了,我竟然真的失忆了,为什么会这样?”
陈辰有点不忍,挽着她的腰安慰道:“你别这样。这只是暂时的。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恢复过来的。”
宁萱听不进去,神情依旧一阵阵的恍惚,挣开他跌跌撞撞的坐在了花坛上,抱着双膝轻声哭泣。
陈辰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只能看着她在那恸哭,让她尽情的发泄心中的伤感,自己苦心编织的弥天大谎终究还是没有派上用场,将失忆的事实告诉宁萱的人最终还是他。
等美妇人哭够了后,陈辰走上前坐到她身边,递给她一包纸巾。轻声道:“认识你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哭。”
宁萱抹去眼泪,回眸看着他,咬着嘴唇道:“你老老实实跟我说。我究竟失去了多久的记忆?还有,我爸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