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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映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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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实在忍不住了!受不了口中令人反胃的滑腻感,阵阵翻涌的恶心感直冒了上来,她捂住唇,朝外头冲去!里头的父子对看一眼,不约而同地跟了上去。


  她在外头吐得昏天暗地。


  谷映尘扶住她,若儿则是一脸忧心地站在她旁边。


  「娘!你怎麽了?」


  秋水心只能摇头,胃像是翻了一圈,这一折腾,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若儿,你回去把饭吃完,我陪你娘回房。」他手劲一施,紧搂住她的腰,不适的胃经他这麽一压,勒得她又想吐了。


  见她如预期中变了脸色,他假装看不懂,没打算要松手。


  「可是娘……」


  「听你爹的话。」这回出声的是秋水心。她已经没有力气陪他周旋了,谁晓得他下一步还会做什麽。


  回房後,她无力靠坐床头,闭了闭眼,语调轻弱地道:「这下你满意了吗?」


  谷映尘闻声望去。「少一副受虐小媳妇的模样,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麽。」他说过要她活著比死还痛苦,依目前的情况看来,离他的目标还远得很。


  杀人,真的可以不见血,对不对?秋水心哀凄地想。


  谷映尘就是个中翘楚。


  他能残酷到什麽程度,她又不是没见识过,如今也实在没必要再为此感伤,她早认清,为了达到每时每刻凌迟她、让她生不如死的目的,他真的可以不择手段!「好哀怨呀!」他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颚审视她,叹息声吐得不怎麽有诚意。


  「我真的很累,求求你让我有点喘息的空间,你也不希望我太快被你逼死,无法令你达到复仇的快感吧?」知道再这麽下去,又会没完没了,她的脑袋昏昏沈沈,真的没办法再承受什麽了。


  「当然可以,我最有成人之美了。」他摊摊手,很大方地应允,那无害的口吻,好似她这模样与他完全没有关系。


  「要我帮你吗?」他微倾下身,探手向她。


  「不……」承受不住他深沈难测的言行,她一下子更觉昏沈,虚软得使不上力。


  「别逞强了。」扯开腰带,宽了外衣,一瞬间碰到的触感令他手一顿,快如闪电地探向她袖内,取出之物,教他讶异极了。


  「为我准备的?」他弹了弹刀锋,啧啧叹息。


  好亮的一把匕首啊,刺下去准死无疑。她可真厚待他呀!「劳你如此费心,还真是过意不去。」他轻狂地低讽道。


  「什……什麽?」她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听懂了他的意思後,连忙解释。「映尘,你别误会,这不是……」


  「紧张什麽?又没说不给你机会。」俐落地转了个方向,长指捻住刀身,执起她的手,将匕首放回到她手中。「欢迎你一展身手。要是你能伤得了我,我在九泉之下都会为你喝采。」


  他的神清写满了深深的嘲弄。想杀他!呵,那也得她有这个本事才行,就凭这个自不量力的女人,再给她一百次机会,她都未必能伤他寸许!秋水心怔怔地看著手中寒芒闪动的匕首,再抬首望向他幽冷而不带感情的面容,心里明白,她什麽都不用说了,因为他不会想听。


  映尘呀,你怎能如此误解我?我对你的感情,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她若想伤他,还会承受他所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无怨无悔了这麽久吗?


  这匕首,从来就不是为他准备的,自从上回发生了冯世祺的事件之後,她才想到要用这个方法自保,以防历史重演,并不是想对他不利呀!他难道还不明白,她宁可自己死,也不会伤他分毫?


  罢了,多说无益,他要怎麽想就由他去吧!总有一天他会了解,她是拿生命在爱他,爱得痴狂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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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银铃似的笑语回荡天地间,玩得不亦乐乎的小若儿,脸上洋溢著灿烂笑容,朝坐在青草地上的父母奔去。


  「当心点,别又跌跤了!」


  谷映尘话语甫落,小小人儿便直扑他的怀抱,一大一小滚在草地上嬉闹不休。


  「臭小子,你想害我内伤吗?」笑闹了一会儿,他稳稳地搂住儿子,不重不轻地一掌往小屁股拍去。


  「娘啊,爹欺侮人——」若儿气喘吁吁地大叫。


  「秋若尘,你少恶人先告状喔!」


  「好了,你们别闹了。」秋水心一手拉起若儿,替他拭去脸上的汗珠,脸庞上漾著慈母的光辉。「瞧你,玩得脏兮兮的。」拭净了脸,又顺手拈起铺在草地上的点心往他嘴里送。


  「谢谢娘。」语音模糊地说完,又跳起来追松鼠去了。


  将视线由那忙碌的小小身影中拉回,她望向谷映尘。


  冷峻容颜上的沁寒已然消融,望著儿子的目光揉入了一丝暖意,那是专属於若儿的温情,而她,除了冷漠,再无其他。


  如果能够不为自己感伤,她必须说,他的确是个好父亲,对待若儿,他无愧於自己的父亲身分。


  那麽,这是不是代表……


  她倒了杯水递给他,有些迟疑地开口。「映尘……」


  「嗯?」他接过杯子,目光仍旧停留在若儿身上,没有看她一眼。


  留意到她的异状,他收回目光,敛起所有的情感,以幽冷的眸子望向她。「有事?」


  「没……没有。」她仓皇地别开眼。


  在他发现若儿的存在时,那已是既定事实,所以他会接受,但是若能让他重新选择,她完全没有把握结果会不会一样,他会要一个由他最痛恨的女人所为他孕育的骨血吗?


  「若儿……」她吞了吞口水,小心地试探。「他说想要一个妹妹。」


  谷映尘有意无意地投去一眼。「你在邀请我?」


  「不……」娇容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既然不是,就去找愿意配合的男人,不要问我。」他往後仰躺,闭上眼不再搭理她。


  「你怎么这麽说!」明知她对他死心塌地,却总要把她说成人尽可夫,再怎麽平常的对话,他都有办法含刀带刺,不让她好受。


  她幽幽地凝望他,刚毅俊颜如寒霜镌刻而成,卓绝出众,却散发著寒如冰、傲如霜的冷绝气息。


  他是个出色的男人,她无法不将心缠系在他身上。


  柔风吹乱了他的发,几绺不听话的发丝停留在卓众的俊容上,顽皮地抚弄著,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替他拂去,带著抑不下的强烈渴望,收不回的纤素柔荑轻轻爬过他绝伦面容,任由指尖一一淡抚飞扬的眉、紧闭的眼、英挺的鼻、薄冷的唇,眷眷恋恋……


  谷映尘早就感觉到在他脸上抚弄的小手,仍旧闭目养神,懒得理会她。


  他没生气耶!那……她可不可以偷亲他一下?


  难得放肆一次,她鼓起勇气,冒著惹怒他的危险,倾下身,柔柔淡淡地啄吻了下他的唇。


  本以为接下来他会怒言喝斥,岂料,他居然没反应,吭也不吭一声。


  她当然不会以为他睡著了。谷映尘的警觉性高得吓人,即使在睡梦中,只要一有异样,便会立刻惊醒,更别提她刚才在他脸上抚弄了一阵,要真睡著,也早醒了。


  他今天脾气怎麽这麽好?容忍度出乎她的意料。


  流连的视线由他的脸庞往下移,打量他蓄满阳刚气息的身躯,心念一动,不知哪来的勇气,她探手往他腋下钻去,谷映尘脸色一变,抓开她的手跳了起来。


  「你干什麽?」


  秋水心愣在当场,小手定在空中忘了收回。


  他……他怕痒!这个看来刚强无比的男人,居然也怕痒,而且比起若儿有过之而无不及!心头冲激著难言的情绪,是对他更深沈的怜惜,以及满溢的浓情,他看来,也只不过是个正常的男人呀,如果没了仇恨,也许,他也会是个好丈夫。


  低低地,她轻笑出声——为他那一贯冷凝之外的诧异表情,原来她也有办法激起他的情绪呢!「你觉得这很有趣?」他咬牙死瞪著她。


  秋水心不知死活,依旧笑著,惹恼了谷映尘。


  出其不意地,他扑向她,以唇封住她清灵的笑语。


  「呀——」她低呼了声,一下子被他吻得晕头转向。


  他一向都是这样的,只做他想做的事,也不管他们身处於光天化日之下,狂放得不在乎是否会有人看到。


  「如果我够狠,我会当场要了你,看你以後怎麽见人!」他是男人,无所谓,可她就不一样了,淫妇之类的唾骂词汇绝对跑不掉,女人鄙视她,男人想染指她,汾阳城难再有她容身之地。


  然,他没打算一下子把她逼入绝境。


  他翻身躺了回去。「有胆就再来碰我一下。」


  迎视他冷沈寒绝的面容,她在心底幽幽叹了口气。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十四年了,整整十四年的天人两隔!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好一个高处不胜寒!他晃动手中玉杯,看著杯中琼浆荡漾点点寒光。


  连他都觉不胜凄寒,爹、娘,您们在九泉之下,是否倍觉孤冷?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不应有恨、不应有恨……去他的不应有恨,我有!我有满怀的悲恨!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月盈月缺,悲欢离合,当真是每一个人逃不掉的宿命?


  不甘呀!他尚未尝尽孺慕温情,上天怎能如此亏待他!「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墳,无处话凄凉……」喃喃念著,不知名的水光漾上眸底。他仰杯一饮而尽,断肠之痛,却是怎麽也麻痹不了。


  「敬你,谷氏所有的惨死亡灵。」倚著窗面,满杯水酒朝窗外酹地而洒。


  「安息吧!谷映尘在此立誓,你们的每一笔血债,我将亲手一一讨回,誓死方休!」负荷不了过深的悲恸,他举杯狂饮,任烧灼的酒气一寸寸侵噬身心。


  秋水心一踏入房内,看到的便是这幕情景。


  一整天,他显得格外阴郁沈凝,本就寡言的他,今天更是一句话都没说,她早看出他不对劲,再加上一个晚上都没看到他,心知有异,没想到他居然一个人躲在这里喝了个烂醉!「映尘,你还好吧?」她上前想扶住他,一面猜测他还有几分清醒。


  「你不要碰我!」他一手挥开,酒气挥发下,使他脑子有些许昏昏沈沈,站立不稳的往後跌退几步。「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想将你碎尸万段,血祭我谷家每一道惨死的亲族亡灵!」


  「我知道。」她低低地回道,走近一步,取过他手中的酒瓶。「你想怎么做,我任你处置,但别伤害自己。」


  「伤害?」他蓦地狂声大笑。「当十四年前的今天,你父亲血染谷家时,伤害就已经造成了!这十四年当中,我简直不敢去想,他们流离无依的魂魄飘荡在天地之间,会有如何凄凉;更不敢去想,他们死不瞑目的脸庞会有多悲、多怨!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居然敢这麽早死!呵,无妨的,既然不能让他死在我手中,就拿他的宝贝女儿来替吧,我相信,这会比亲手杀死他更让他痛苦!秋水心,你这辈子都休想得到我的善待!」


  「我懂。」她静静聆听著,终於明了他今日的反常所为何来。


  她唯一一次看到他失控,是在初得知她是他的灭门仇人之女时,除此之外,他一向是喜怒不形於色,更不可能在她面前表露悲伤的情绪。此时的他,竟与那日一般,神情是这麽沈痛……


  是啊,怎能不悲?怎能不恸呢?今天是他谷氏一门的忌日啊!若不是内心的伤痛深到无法承载,他是不会以狂醉来麻痹自己的。


  她无法阻止自己,伸手去抚他哀绝的面容,心是说不出来的疼。这男人,看来冷傲刚强,事实上,他亦伤痕累累,无力去舔舐,一颗心比谁都还要脆弱。


  谷映尘反扣住她的手,无视於她眼中的怜惜与柔情,脸庞蕴涵著一触即发的危险风暴。「你在同情我吗?同情一个被你父亲害得一无所有,生命飘零堪怜、境遇沧桑悲哀的人?」


  「我没有……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你凭什麽认为我该什麽都知道?不,我不懂,我一点都不懂,你来告诉我啊!」他有好多的疑问,爹为什麽要离开他,娘为什麽不再怜他?生命中最珍贵的,是娘祥和慈爱的脸庞,至今,他都还牢牢记著被娘拥在怀中的柔暖感觉,为了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让爹娘因他而骄傲,他离开了家,他以为,那个温暖的窝巢,永远会等著他,娘会一直张开双臂,等待他投入,收容他疲惫的心。


  曾几何时,记忆中的天堂成了可怕的血腥梦魇,他的家支离破碎,娘的怀抱呢?他至今依然一直在找,但却再也找不到了,时日一久,他愈来愈茫然,他真的好累了,可是他却不知道,这沧桑的心,还有谁能收容。


  「别这样,映尘。」她急切道。「你并不是一无所有,你忘了你妹妹吗?还有若儿,他们都是你的至亲,他们都需要你,还……还有我……」


  「你?是啊,我差点忘了,就算要下地狱,我也绝对会拉著你一同陪葬!」寒戾的眼瞳倏地绽出冰冷噬血的光芒。


  秋水心没来由地打了个冷颤,一阵寒意袭上心头。「仇恨……这麽重要吗?难道……我对你的爱……你一点感觉也没有?这片刻骨痴绝的情感,当真及不上仇恨的力量?」


  「爱?!」像是听到了什麽谬论,他疯狂地仰头大笑,久久无法遏止。「曾经,我拥有过的爱不比你少,我也有人心疼、有人时惜,会造成如今的境地,是谁造的孽?是谁害死了所有爱我的人,让我凄凉孤独了十四年,让我……想爱都不知道还能爱谁。而今,我竟还落魄到只能让仇人之女来爱我……谷映尘呀,你好可悲!」


  不知怎地,他就是好想笑,怎麽也停不下来。然而,那尖锐的笑声却像是蕴藏了无尽椎心狂痛,声声哀怆……


  他的每一句话、每一阵笑声,全如利刃般直捣心口,令她闻之鼻酸。有那麽一瞬间,她几乎以为她看到了他眼中闪动的水光……


  「别这样,映尘,你别这样……」这一刻的他,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教她心痛!「不然你还要我怎样!你说啊!」他猛地扣住她肩头,用力摇晃她,整个人陷入悲愤的情绪中无法自拔。「你有没有看过尸横遍野的景象?里里外外,没有一寸土地不染血,每一个人,全都张大著不敢置信的眼睛,控诉著这惨无人道的恶行,甚至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他们收尸,空气中充斥著浓浓的血腥与腐尸味,原本祥和的庄园,成了阴森骇人的人间炼狱,我请问你,我还能怎样?你还要我怎样?」


  秋水心已经说不出话来,阵阵反胃恶心的感觉在腹中翻搅,分不清是他的话还是他颠狂的摇晃所造成,她只觉头晕目眩……


  「够……够了,别再……」她虚弱地挤出话来,想制止他。


  「这样就受不了了?」他狞笑著。「那我呢?谁能体会我当时所受的冲击?我不只要面对,还必须要接受!看著满地的尸身,我甚至不知从何收起!你一定不知道吧?这其中,多得是尸首不全的情况,我几乎无法肯定,我所葬下的头、手、肢体,究竟是不是他们的——」


  「不要再说了……」她掩住耳朵,再也听不下去。「求求你……别用这种方式折磨我……」


  「听不下去了吗?」他扯下她的手,强迫她面对他。「你不是说你爱我吗?连分担我的苦楚都办不到,还谈什麽刻骨铭心!」


  「映……映尘,你放手……」好痛!他脱出掌控的力道抓疼了她,她的肩胛骨都快被他捏碎了,全身的骨头也快被摇散了……疼楚传遍周身,意识虚虚浮浮……


  「要我放过你是吗?作梦!」手一使劲,将她甩向墙面,过猛的冲撞力,几乎震伤了她的五脏六腑,尖锐的痛楚由下腹窜起,占据了她所有的知觉。


  昏昏沈沈的头撞上墙壁,连带的视觉也模糊起来,浑身痛麻的身躯才刚由他的粗暴中脱离,谷映尘却没给她喘息的机会,旋即又攫住了她,将她牢牢贴向墙面。


  「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吗?那就证明给我看,让我看看你有多爱我!」语毕,他一把撕开她的衣衫,激狂的吻烙了下来。


  「不,不要……」她已经痛到麻木了,他此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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