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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知掌教微一点头道:“贫僧明白了!”
他真的明白了么?除了明白对方是某一个隐秘组织下的金令“第五号使者“,简称金五“外,他又明白什么呢?
但,他不点头说“明白了”,又如何呢?
想澈底的有白吗?对方又怎会告诉他?
语声一顿,又问:“贫僧再请教施主,贵上是谁?施主能赐告么?”
蓝衣人一摇头道:“不能。”
这答复,似乎早在玄知掌教意料之中,是以,蓝衣人的一句“不能”声落,他立即话题一转,道:“旋主率众夜闯我清净禅林,必是有所为来,但不知来意是……施主可否先说其详?”
蓝衣人嘿嘿一笑道:“老夫的来意是什么?和尚你何必装胡涂,明知故问!”
玄知掌教心头不禁暗暗一凛!他内心虽早另有所疑,猜想到这蓝衣人之来意,可能跟某一件事情有关,但仍故作不解地正容摇头道:“贫僧实是不知,并非装胡涂故问,施主来意尚请……
蓝衣人突然冷声截口道:“半月之限已只剩三天,是生是死,和尚你也应该有所抉择了!”
玄知掌教闻言,已知蓝衣人来意果如自己心中所疑,猜想无错,心头不由又是栗然一凛!
旁立的玄宏监院这时冷声插口道:“此事本寺早有抉择,现在何需多费口舌!”
蓝衣人语调阴森地道:“哦!贵寺是怎样抉择的?”
玄宏监院一字一字地震声说道:“正邪不同道,冰炭不相容,你们早就该懂得了!”
蓝衣人嘿嘿一声阴笑,笑得好不阴森,直令人心底泛生起一股寒意;
笑声一落,却不再理会玄宏监院,目注玄知掌教道:“掌教和尚,你的意思怎么说?你说一句吧!”
玄知掌教双眉微轩,道:“贫僧之意,玄宏监院已经说明,就是如此!”
蓝衣人双目寒芒雷射,逼视着玄知掌教稍时,突然寒声说道:“掌教和尚,武林春秋时时转,少林的雄风已过,认时务者方称俊杰,这简单的道理,难道你和尚不懂?”
玄知掌教平静地道:“少林僧侣为佛门弟子,甚少过问武林中事,所谓武林春秋,所讲“少林雄风“,俱皆尘俗之词,与我佛门无干无连!”
蓝衣人一声冷笑道:“好一个无干无连“,掌教和尚你好辩才,推脱得好干净,但是……”
语锋微顿即起,通:“老夫请问不久之前,你少林为何突然宣布封山十年,但,为期不过月余,突又自解封山禁令,为的是什么?佛门弟子,如此出尔反尔,这该作何解说?掌教和尚,你倒是说说看!”
玄知掌教神情微未了呆,道:“此乃少林私事,也与施主无关,贫僧也无必要向施主解说的必要!”
显然,这是无词以答的牵强之词,但,事实上却也是道理。
本来,少林乃宇内佛门圣地,缘何突然封山突然解禁,乃属佛门私事,何须向外人解说!
蓝衣人嘿嘿一笑,道:“好吧,你掌教和尚既说这是你佛门私事,老夫不问就是!
语声一落又起,问道:“你掌教和尚适才曾说过,少林僧侣为佛门弟子,甚少过问武林中事“之言,可对?”
玄知掌教点头道:“不错,贫僧适才果曾说过。”
蓝衣人道:“如此,老夫再问你,你少林于解除封山禁令之后,立即派出大批弟子下山,四出江湖,那又为的是什么?”
玄知掌教对于此问,心中似乎早有成竹,是以闻问之后,立即毫不迟疑地答道:“为了寻访一个人。”
蓝衣人问道:“是个什么人?”
玄知掌教道:“此人与施主无关,施主何必问他!”
蓝衣人道:“老夫难道不能一闻那人的姓名么?”
玄知掌教摇摇头道:“少林寻访到那人时,施主自能会有所闻,知道那人的姓名,目前贫僧未便相告!”
蓝衣人目光转了转,道:“为了寻访一个人,竟然派出大批弟子下山,四出江湖寻访,如此劳帅动众,不用说,这个人对少林定必十分重要,关系极大!”
玄知掌教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地道:“此事亦系佛门私事,施主还是不必多问了,问也徒然。
蓝衣人嘿嘿一笑地道。“堂教和尚,你们的“佛门私事”,可倒是真多呀!”
语锋一顿,话题条转,双目突射寒芒地沉盘道:“掌教和尚,你当真已决心抗拒本宫旨意么?
玄知掌教双眉微挑即垂,低念了声佛号,道:“贵上以无敌之势,君临天下也罢,雄霸天下也好,皆与我少林全无关联,何必定要扰我佛门净土!”
蓝衣人讥讽地道:“少林向以领袖群伦自居,武林各门派亦以此而公认,对少林极为尊仰,你掌教和尚竟然说出这等话来,岂不令武林各门派太以失望么!”
玄知掌教淡淡地道:“失望与否?此乃别人之事,与施主无关,施主又何必……”
蓝衣人突然冷声截口道:“掌教和尚,你应该明白,本宫首次替天行道,已将你少林列为第一目标,若不得少林俯首称臣,何以诚服其它各门派,更无以慑服天下武林,所以老夫希望你掌教和尚还是三思而后决,否则……”
“否则”怎样?虽末接说下去,但其意如何?已是不言可知。
玄知掌教满脸神光湛然,丝毫不为威胁之意所动地,毅然震声道:“少林绝不以霸道之威欺人,更不会受人霸道之威而俯首称臣,贫僧话已表明,望勿再提此事!”
蓝衣人目光微转,突然注目道:“掌教和尚,老夫可否请教一事?”
玄知掌教不失礼数地合十道:“施主请讲。合于理者,贫僧必答。”
蓝衣人阴森一笑,道:“请问佛门以何为旨?”
玄知掌教肃色答道:“觉悟众生,超凡入净,是为我佛慈悲!”
蓝衣人又问道:“以何为怀?”
玄知掌教道:“自是以慈悲为怀!”
蓝衣人突然点头嘿嘿一笑,道:“然则你和尚如今顽固自封,竟敢抗拒本宫旨意,难道不惧千年禅林化为灰烬,数百僧众惨遭血劫!”
声调一落又起,震声说道:“老夫请问,这又讲得那门子慈悲为怀“?”
玄知掌教双手合十,满脸神色一片肃然地道:“我佛有云,生即是死,死即是生!”
突然高喧了一声佛号,语音条转高亢地接道:“贩依我佛,身入空门,此身已非我所有,早悟肉体本乃臭皮囊“捐躯之道,施主非佛门弟子,自是无知我佛佛理真谛……”
蓝衣人双目寒电潮射,逼注地沉声道:“和尚,你不后悔?”
玄知掌教道:“佛门讲求明心见性,而不知悔“之一字,何悔“之有!”
蓝衣人冷冷地道:“和尚,世间事难预者十之八九,你这种口气,似乎将话都说绝了!”
玄知掌教闻言,不禁心凛!连忙低喧一声佛号,合十道:“贫僧罪甚,但也情非得已!”
语声微顿,心念一动,话题条转,问道:“请问施主,贵宫宫址何处,贵上又在何处可见?
蓝衣人目中异采一闪,内心条然暗喜地道:“掌教莫非改变了初衷不成?”
以他的看法,似乎有此可能!
玄知掌教神色肃穆地道:“贫僧心意永无改变可能,施主请勿误会,贫僧拜询之意,只是欲与贵上面晤一谈,免得扰我禅林圣地朝夕不安!”
蓝衣人沉吟片刻,冷然说道:“只要和尚接受本宫旨意,俯首称臣,本宫宫址何处,日后自知,至于本宫宫主……”
语锋微微一顿,接道:“非是老夫小视你掌教和尚,目前只怕你还不够资格拜见!”
少林掌教在武杯中声望至高,足迹到处,黑白两道无不肃然起敬,蓝衣人竟然说少林掌教还不够资格拜见。
这口气,非但过狂,而且也将他所谓的“宫主”抬得过高过份!
玄知掌教脸色条然一变!震骇地道:“施主是指前者莅临本寺的那位施主,并非贵上么?
蓝衣人淡淡地道:“老夫说得已够清楚,和尚你再问也是白费!”
玄知掌教闻言,不由心念暗转,一时竟默然未曾接话,奇怪得很,蓝衣人竟也默然而立,未再开口。
现场有着剎那的沉默。
片刻之后,玄知掌教突然侧顾玄宏监院道:“烦请监院传谕下去,大开山门,送这几位施主出寺!”
此语一出,双方皆惊,俱都极意外。
玄宏监院心中一征!脱口道:“掌教如此……”
玄知掌教摆手截口道:“请监院按照本座谕命,立时传谛大开山门!”
玄宏监院口齿微动,方待再说什么时,蓝衣人却已突然嘿嘿一声地开了口,冷声说道:“和尚,你这是叫什么玄虚?”
玄知掌教合十肃色道:“恭送施主等出寺!”
蓝衣人冷笑道:“时末过久,和尚莫非已忘了刚才一搏之言?”
玄知掌教道:“贫僧并未忘怀。”
语落,又侧对玄宏监院道:“烦请监院传谕,传令大开山门!”
玄宏监院内心怒火难捺,竟暗咬老牙,故作未闻。
故违掌教命谕,在少林尚是首见。
玄知掌教目中威棱条闪,沉声道:“监院莫非有心一试那十年面壁寒禅……”
这时,蓝衣人双目寒芒暴射如电,沉声道:“和尚,要发威待老夫走后再发不迟,你可知老夫并不如和尚你想象那么容易打发的么!”
这敢情好,尽管和尚慈悲为怀,他可不肯算完。
玄知掌教迟疑剎那,道:“哦!施主莫非还有什么未了之事?”
蓝衣人冷冷的道:“你虽不究老夫夜闯少林“之事,老夫可沈志向你掌教和尚讨教几手少林绝艺之言……”
语锋条顿,声调一沉,接道:“如何?和尚你直截了当的说吧!”
这蓝衣人虽是老辣狂傲难缠得很,但却“豪气如虹”得令人心折!
玄知掌教双眉陡轩,目光深注,道:“贫僧善体天心,确有息事宁人意,奉劝施主莫要欺人逼人太甚!”
篮衣人条然仰脸扬声哈哈狂笑,声震云空,历久方绝!
狂笑声落,双目狂芒突谢如炬,道:“老夫并不是胡涂人,要想逼人欺人也得拣个地方,这少林禅林,何啻是卧虎藏龙之地,岂是任人可逼可欺之处!”
玄知掌教道:“施主知道就好。”
蓝衣人冷然一笑道:“不过老夫说得已够明白,目的只是想借机讨教几手少林绝艺,眼前尚无真正敌对之意!”
声调一落又起,道;“掌教和尚,你如是敢,就发话少说,立即动手,不敢,老夫便调头就走,干脆俐落,你和尚怎么反而拿话扣人!”
话说得很明白,对方用意是在印证武学,如此一来,玄知掌教不由立刻陷入于沉思之中。
玄知掌教并非凛惧于对方功力高不可测,而是内心实是另有所虑!
但,眼前情势,事实已不容许他多作沉思,于是,便略一收神,心中迅速地作了决定,毅然说道:“施主既如此说,贫僧如再监拒,倒显得不该了。”
语锋微微一顿,问道:“请问施主意欲如何赐教?”
篮衣人轻声一笑,道:“客随主使,软的硬的,掌教和尚你自己挑吧!”
话锋一顿,随又阴阴地道:“不过老夫丑话可要说在前头,必须要尽你少林最绝的玩艺儿挑,否则的话,老夫就……”话未尽意,却“嘿嘿”一笑而止。
玄知掌教内心不禁无名高张,双眉上挑,但他尚未接话,旁边的玄宏监院忍不住陡地挑眉怒声说道:“放心,少林寺决不会让施主失望就是!”
蓝衣人嘿嘿一笑道:“监院和尚,你对老夫虽然一无好感,但是老夫却很欣赏,也很佩服适才你反抗掌门和尚的那股掘将劲儿!”
玄宏监院冷冷地道:“事与施主无关,不劳施主晓舌发话!
这个“钉子”碰得实在不轻!
蓝衣人方目挑眉冷哼了一声,玄知掌教却适时接口道:“天时亦已不早,施主似乎可以停止口舌之争了!”
语落条地横垮了一步,道:“施主请赐招吧!”
蓝衣人微一点头,尚未答话!
玄宏监院突然跨出一步,状至恭谨的朝玄知掌教合十道:“掌教乃一门至尊,岂可随便与人动手相搏,请容玄宏与这位施主……”
话未尽意,蓝衣人已截口接道:“玄宏,不是老夫小看了你,你实在太不自量了一点,不过……”
语声微顿即起,道:“你如果当真闲得手痒,那没关系,老夫身后还有人!”
话落,也不待玄宏监院接话,转头吩咐道:“冯老弟,这和尚有点手痒,你就出去陪他活活筋络玩几招好了,记住,绝不准伤人!”
随着他的话声,一名蒙面黑衣汉子跨步而出,朝玄宏监院嘿嘿一笑,道:“来吧,相好的和尚,冯爷陪你玩好了。”
声落,也不待玄宏监院答话,身形条地前欺,出掌如雷地直朝玄宏监院胸前击去!
好家伙,竟是说干就干,一点也不客气!
玄宏监院心中不禁怒火陡生,身形微闪,立即出掌还击!
于是,玄宏监院顿时和这姓冯的蒙面黑衣汉子展开了一场龙争虎斗,令人惊心的激烈拚搏。
这时,挺立于大雄宝殿石阶上的四位古稀老僧之一,突然迈步下了石阶,走至玄知掌教身旁,肃然合十为礼,道:“掌教,老衲请命一搏!”
这位古稀老僧,乃少林当今长老慧真禅师。
慧真禅师年逾八旬,一身武学功力之高深,除首座长老慧了禅师外,于当代少林寺中,实已不作第二人想!
玄知掌教肃色合十道:“长老师伯请返佛骂,玄知愿与之一搏!”
慧真长老寿眉微扬,道:“掌教身份至尊,焉可轻与人搏,老衲请命!”
玄知掌教内心甚感激动,但仍婉言道:“长老师伯请……”
慧真长老怒目精芒陡射,沉声道:“掌教莫非要逼得老衲一示佛祖贝叶佛令“不成?”
慧真长老已然微显怒意,摊了牌!
情势至此,玄知掌教已经无法不允其所请,内心不禁更为深感激动,略一沉吟,终于无可如何地领首道:“如此,便拜劳长老师伯佛驾了!”
语落,立即自动地飘身后退丈外,凝神肃立掠阵。
慧真长安遥遥合十为礼,道:“多谢掌教成全!”
话罢,转身迈前两步,面对蓝衣人合十为礼,道:“老衲慧真,敬请施主赐教!”
蓝衣人心头猛震!双目深注,道:“老和尚莫非就是四十年前,号称游方“的和尚?”
取请这位慧真长老,竟曾是四十年前风云一时的人物!
慧真长老怒目陡睁条合,一声轻渭,道:“唉!岁月无情,游方和尚已随岁月消逝,老衲朽木矣!”
蓝衣人双睛凶芒陡射,一声冷笑道:“嘿嘿,老和尚,你竟还没有死呀!”
慧真长老对蓝衣人这种语气并毫末在意,神色平静地合十道:“老衲怎敢占施主之先?”
好厉害的老和尚,轻描淡写的言来,竟是以牙还牙!
“姜”,倒底是老的辣,蓝衣人被这一“牙”还得不禁啼笑皆非,双眉陡挑,口齿微动,看那样子似乎有所欲言,但,不知怎地突又强忍了下去。
为什么?……
无他,是他所要说的话不能说,说出来,便等于告诉了老和尚,报出了他自己的来历姓名。
蓦地,一声震人心弘的沉喝遥空传来:“住手!”
随着喝声,一条身形巨大的人影,自大雄宝殿右侧,电射掠落当场,赫然竟是那身中密宗“大血印手”重伤,适才之前还躺在禅床上,只剩下奄奄一息的“罗汉堂”主持玄慧大师。
跟着,“报恩寺”主持玄印大师也电射飞掠至。
玄慧、玄印双双齐向玄知掌教合十行礼拜见。
玄知掌教一见玄慧主持,脸上不由条地闪过一丝异色,心情有点激动惊喜而关切道:“师兄,你没事了么?”
玄慧大师恭敬地道:“多谢掌教关怀,玄慧已经不碍事了!”
这时,玄宏监院和那个姓冯的蒙面黑衣汉子,在玄慧大节的一声“住手”大喝下,已经停了手。
玄宏监院大步走了过来,满脸惊奇地道:“师弟,你完全好了么!”
玄慧大师点了点头,但并未答言,却转身面对蓝衣人大步走了过去。
此际,蓝衣人也正脸露惊疑迷惑不解之色,木楞楞地瞪望着这位突然现身的“罗汉堂”主持大师发呆!
玄慧大师走到慧真长老身侧,恭敬地合十道:“长老师伯佛驾请退,且容弟子与这位旋主一谈。”
慧真长老目注玄慧大师沉吟少时,微一领首,飘身退返殿前石阶之上。
玄慧大师面对蓝衣人合十为礼,道:“施主,玄慧这里有礼了。”
蓝衣人闻言,神情条地惊诧失神中一震而醒,连忙定了定神,嘿嘿一笑,道:“玄慧,你真的完全好了么?”
玄慧大师道:“施主双眼不化,应该看得十分清楚,何必多此一问!”
蓝衣人目光一转,问道:“是什么人治好你的伤势的?”
玄慧大师喧了声佛号,若有介事地肃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