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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晓星道:“现仍在绘措,今晚当交与伯父。”
伏建龙点点头,道:“贤侄,老朽发觉了一宗惊人之事。”便叙出魏醉白身罹白眉叟党羽禁制昏迷不醒,神木尊者传人及金刀四煞及时抢救出险,但无法解开那奇奥点穴手法,逐弃之林中生死由之,无极帮主将魏醉白带往一座土洞内之事。
良道:“无极帮主救醒了未?”
伏建龙摇首道:“没有,伏某心想魏醉白良必是无极帮内极重要之物,或知无极帮内秘,严贤侄精擅医理,也许可能开他那穴道禁制,对我等有莫大帮助。”
严晓星摇首答道:“小侄略擅医理,亦不能无病不治,有道是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神木尊者传人武功旷绝,他既束手无策,小侄有何能救夺造化之能。”
伏建龙不禁大感失望。
葛元良道:“贤侄,话不能如此说,凡一人在其有限性命中所得者不过沧海一栗,神木尊者传人才华秉赋再高,也不能广收并蓄,也许贤侄在医道方面成就微他高出一筹,死马权作活马医,贤侄不妨试治。”
严晓星不禁微笑道:“魏醉白仍在无极帮手中,小侄何能毛遂自荐,况魏醉白与我等并无大用。”
伏建龙正色道:“魏醉白与我等有莫大用处,老朽认为魏醉白最知无极帮内秘,依老朽之见,应将魏醉白偷出,若魏能治愈,他定感恩图报,甘为我用。”
葛元良哈哈一笑道:“此无异痴人说梦,如何能将魏醉白偷出?”
伏建龙霍地空起,道:“傍晚时分,必将魏醉白偷出,贤侄只在庄外接应老朽就是。”快步如飞走出水阁外。
葛元良摇首太息道:“贤侄以退为进之计果然收效,不过贤侄欲易扮作魏醉白,鱼目混珠,希图混人无极帮总坛重地实为不智。”
严晓星摇首答道:“不入老穴,焉得虎子,小侄要见见那魔头究竟是何人物?”
再说伏建龙途经一茂密林中,只见古木如天,森郁蔽目,他腾身拨上一株古桅上,须疾如飞鸟泻落,换作无极帮主蒙面黑衣装束,施绝顶轻功,奔往一处山谷内。
谷口内立疾闪出四劲装老者,躬身施礼道:“帮主回来了!”
无极帮主鼻中低哼一声道:“魏香主醒转了没有?”
其中一人答道:“魏香主仍是昏迷不醒。”
无极帮主略一沉吟道:“老夫意欲将魏香主带往一处求治,或可有救。”
“带往何处求治?”
无极帮主道:“这无须你问”语音微含不悦。
四老者不禁战粟,面色微变。
无极帮主又道:“百兽天尊赶来了吗?”
“片刻之前已然赶至。”
无极帮主点点头道:“这就好,老夫若将魏醉白带出,非短短两三日可返,有他在老夫可安心离去。”说着迈步入谷中而去。
谷外静悄悄地,忽有一形如淡烟人影眼疾闪而出,藏在一株古木巨干之后,眼神炯如电射凝望谷口,正是那钱百涵,面色森沉。
突闻一轻微语声传来道:“钱少侠不可造次,无极帮戒备森严,我等不宜在此刻节外生枝,速速离去为上。”
蓦地——
山谷内传出洞箫吹奏之音,节奏刺耳,宛如儿哭,令人毛骨皆竖,神摇魂飞。
中外草地中忽起了一片沙沙声音,钱百涵不禁一怔,凝目望去,只草从事蠕蠕滑出群蛇,昂首吐信,长短不一,腥臭刺鼻。
钱百涵大惊失色,立时双肩一振,穿空拨起,泄空射电途去。
那片山谷外万蛇攒动,光怪陆离,巨蟒寻丈,小仅尺许,五色斑斓,铁甲鳞皮,无奇不有,坐为刺耳箫响催动。
约莫一个时辰,箫响戛然而止,群蛇纷纷四散,片刻之间走得一干二净。
谷口内突掠出无极帮主,右臂挟住魏醉白如飞掠去。
小道上现出钱百涵及一群武林高手身影,疾行如风。
突闻惊呼道:“在这里了!”
地面上呈现一具尸体三团肉尼,由于衣履俱在,可以辩明其人身分。
钱百涵目中暴射怒焰,冷笑道:“罗浮四友死在湖滨别墅附近,显然系为冯叔康党羽所为。。”
“胡说!”草丛中突传出一声冷笑道:“事无明证,焉能妄人人罪。”
只见草中冉冉立起严晓星。
钱百涵不禁一怔,道:“原来是尊驾,那是何人所为?”
严晓星微笑道:“兄台明知,何以故问。”
钱百涵面上一红,道:“敢莫是乾坤八掌伏建龙!”
“不错!”严晓星道:“那也怪不得伏大侠,联臂偷袭,自取其死,在下不明白罗浮四友为何暗算伏建龙?”
钱百涵冷笑道:“那要当面问伏建龙了,伏建龙分明要藏身湖滨别墅,有道是血债血还,恕我等登门索罪了。”
严晓星淡淡一笑道:“可惜的是伏建龙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他往何处去了?”
“去无定处,在下何能知之,”
钱百涵面色一寒,冷笑道:“找你也是一样。”
严晓星朗声大笑道:“钱少侠你也太目中无人了,胆敢在湖滨别墅外放言无忌,不过在下已知你来意,无须矫揉做作。”
钱百涵道:“什么来意?”
严晓星道:“你那里是替罗浮四友复仇,无非藉口寻衅,意在我严晓星,生擒了在下,还怕陆道玄不乘图送出。”
钱百涵闻言,不由暗感大骇,忖道:“此人端的聪明,”但见严晓星只孤身一人,恶念顿萌,冷笑道:“既被阁下猜着,何不束手就擒!”身形陡地后跃三丈。
严晓星淡淡一笑道:“那要瞧你等有无如此能焉!”右手迅如闪电撤出身后长剑,应手震起一片眩目寒飙。
随行钱百涵的一群武林高手陡然四散,纷纷大喝出声,矫臂猛攻,光刃电奔。
严晓星哈哈大笑,剑随身转,展出一式“秋风扫落叶”,青虹宛如浪涛奔,涌逼起破空悸耳锐啸,劲风山涌,四外抢攻而来的武林手高均感剑气逼人,重如山岳,令人窒息,由不得翻身逃了开去。
钱百涵见状不禁大惊。
只见严晓星面向一面目夺丑之老者喝道:“在下要挑断尊驾足筋!”声犹未了,身形奇快无比,剑光疾闪,那老者只嗥叫一声倒地不起。
严晓星身形却落在另一人面前,冷笑道:“尊驾助纣为虐,在下要断除尊驾右臂。”
那人显然身负极高武功,冷笑道:“阁下未免太狂了点!”右手一振判官笔,九招回出,幻出钢路千万,罩向严晓星全身重穴,歹毒无比。
不料严晓星比他更辣,一招“青蜂戏蕊”攻出,五点寒穿隙而入,只听一声狂嗥,漫空笔影全消,但见那人已倒卧血泊中,双臂齐肩抡断,血涌如注,已然昏死过去。
猛然严晓星振吭发出一声长啸,身形穿空腾起,于虹剑发出一式“万花吐蕊”,撒下漫天剑雨飞星。
啸声此落彼起,严晓星身影已疾落在钱百涵面前,冷冷一笑道:“在下剑法比起少侠如何?”
钱百涵环顾左右,只见一个个倒卧血泊中,虽未殒命,却罗受重伤,无法立起,不禁面色如土。
只听严晓星又道:“钱少侠,你来此实为不智,倘少侠灵智未泯,就不该自损师门威望信誉,应结纳同道,以听服人,先将无极帮那幅图夺来,在下或可相助,以陆道玄那幅图赠与少侠,以竟全功。”
钱百涵闻言,不由贪念又起,道:“严少侠此话当真?”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钱少侠,在眼前情景之下你已落了败着,若再动手恐未必让少侠全身而退,巧语欺诈,毒蛇添足,在下何愚。”
至此钱百涵目中泛出一抹异芒,但一闪即隐,冷冷笑道:“早说了这话不就好了吗?”
严晓星怒道:“谁先动手,在下并非任人凌辱之鹤!”
钱百涵沉声道:“难道兄弟随来的武林朋友个个是受重创,如无一个公道,岂非成了卖友求荣小人。”
严晓星道:“为友为敌,悉凭尊便,少侠随行武林朋友悉心调治数日便无碍,咎在少侠,怎可怨恨在下,但在下之言,还望少侠三思。”说着双肩微振,穿空如电掠去,一闪而杳。
钱百涵长叹一声,逐一施救,尚幸严晓星剑下留情,除断除双臂挑断足筋两人外,余均被剑尖点破穴道,施救后立起彼此挽扶蹒跚离去。
忽地林木中丛中疾闪出乾坤八掌伏建龙,背负一布袋,目露惊异之色,朗声道:“严贤侄在吗?”
严晓星应声闪出,抱拳道:“伯父袋中何物?”
伏建龙笑道:“魏醉白!”
严晓星大惊失色,道:“伯父将魏醉白偷出本是好意,岂不知无极帮主发现魏醉白失踪,恐掀起一片血腥浩劫。”
伏建龙微微一笑道:“贤侄放心,老朽一位莫逆好友,骷髅人魔原素盟结金兰之交,但近年来已悔过向善,封力归隐,此次又被骷髅人魔强邀出山,他无奈应允只应许助无极帮主取得骊龙谷藏珍,非属不得已时绝不与人动手,此次魏醉白带出是老朽求他相助才能顺利。。”
严晓星道:“无论如何,无极帮主迟早总会发现,岂不连累了他?”
伏建龙摇首道:“无妨,因魏醉白昏迷不醒,无极帮主束手无策,他趁机晋言有一友人,年岁极高隐居蛮荒,精通医理,术近华陀,自荐将魏醉白带去救治,他可妙手回春,还请无极帮主遣出四位高手随行护送,无极帮主深信不疑,因而竟成。”
严晓星皱眉道:“那随行护送四人咧?”
伏建龙笑道:“俱为老朽除去,毁尸灭迹,”话声略为一顿,又道:“贤侄但请宽心,保要魏醉白能醒转,以后的事概由老朽作主,一丝痕迹不留。”
严晓星道:“既然伯父有巧妙安排,小侄无须杞人忧天。”
伏建龙目注严晓星一眼,笑道:“方才情景均为老朽窥见,钱百涵显然胆寒心惧,想不到贤侄剑法竟融合武林同道诸大门派最精萃奇奥之学,出神入化,他日成就不可限量。”
严晓星赧然一笑道:“怎能逃得过伯父一双神目,小侄有得逞只不过取巧一快字而已。”
伏建龙笑道:“咱们且莫谈这,快快回去吧!”
两人身形如风,途中重重接引,伏桩严密。
回至湖滨别墅后,另辟一院秘室将魏醉白放置床上,魏醉白体尚温暖,气息微足,紧闭双眼,面色苍白如纸,严晓星五指捏在魏醉白右腕寸关节上,凝神察扶脉象。
伏建龙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严晓星面色变化。
只见严晓星面色阴晴不定,时而皱眉,时而短叹。
伏建龙面有忧色道:“魏醉白有救吗?”
严晓星微叹一声道:“他六脉散乱,阴阳二气逆冲,因血行不循主位,窜逃奔流,痊愈之望只有一半。”
伏建龙呈惊喜之色,道:“那么有劳贤侄施展回春妙严晓星道:“救治魏醉白需耗费时日,先以金针刺穴手术,射引散乱气血聚集主经,时非七日不可,再以灵药调理内腑,不过痊愈后武功纵或未失,恐浑然忘记前事,无异痴呆,于我等又有何用?”
伏建龙道:“听天命尽人事我等不妨一试,何能见死不救,有失侠义之道。”
严晓星遂在身旁取出一只钢盒,揭开捏出十数支长短不一金针,刺人胸腹等处重穴后道:“小侄命人命人严加看护,不可惊忧魏醉白,防血行有变,加速其死。”
伏建龙与严晓星相偕退出,径往大厅会晤冯叔康,严晓星道:“小侄去瞧柳姑娘是否已健好。”
冯叔康道:“你去吧!”
严晓星出得大厅,快步如风急向柳无情居室而去,只听柳无情室内传出一片莺声燕语。
萍儿发觉严晓星登楼,娇笑道:“严公子来啦!”
严晓星瞪了萍儿一眼,道:“她们又在编排我的不是吗?”
萍儿格格娇笑道:“公子有无不是,婢子如何知道。”
严晓星鼻中低哼一垢,迈人柳无情房内,只见诸女均在,靥泛桃花,羞红未敛。
许飞琼嗔视了严晓星一眼,道:“你来此则甚?”
严晓星咳了一声道:“伏建龙已将魏醉白带来。”便将又金针过穴之事详细叙出。
柳无情神色凝重,道:“看来伏建龙也不知教主藏图确处,此事似只有教主及魏醉白知情。”
严晓星道:“如此说来,燕姐也不知了。”
柳无情颔首,笑道:“我如果知情,那有如此平安,眼前迹象渐明,分明伏建龙怀有二心,星弟应善为利用,慎密筹计,方可立于不败之地。”
严晓星道:“这个小弟知道。”
柳无情转身在展中取出一幅墨绘路径图,展开详细指点讲解后道:“星弟拿去交与伏建龙。”
严晓星接过收置怀内,告辞走出。
冯叔康与伏建龙葛元良董飘萍四人聚在厅内饮酒高声谈笑,严晓星直趋人内,把图取出交与伏建龙。
伏建龙展开,一眼瞧出柳无情未将紧要之处绘出,不禁心情大宽,笑道:
“如此大事可成。”
说时,一名壮丁疾奔而入,禀道:“孟逸雷大侠驾到。”
严晓星大喜道:“他来了吗?待我出迎!”
忽闻传来孟逸雷宏亮大笑道:“不用了!”只见孟逸雷迈步跨人,左肩上立有一只毛片雪白红嘴鹦鹉,与冯叔康等人寒喧后,向严晓星笑道:“幸不辱命,七上岳阳楼才得与陆道玄相见,陆道玄闻得贤弟誉望日隆,庆幸故人有子,但坚称必须贤弟取有无极帮内那幅藏珍图,然后将此鸟放回,他自然会兼程赶至。”
严晓星延请孟逸雷人席,笑道:“小弟敬孟兄三杯。”
孟逸雷仰饮而尽,酒过数巡后,孟逸雷笑叙此行经过,事先早经安排,自然一无破绽。
伏建龙霍地立起,道:“老朽要走了!”
严晓星道:“伯父也要偕同友人潜入无极帮总坛吗?小侄之见似不宜轻身涉险。”
伏建龙微笑道:“老朽不去,傍晚时分自会返转此处,但愿不负此行。”
严晓星道:“小侄恭送!”
魏醉白躺在榻上,依然沉睡如死,气氛弥漫着凄凉冷寂,使人不禁油然泛起一股寒意。
午刻时分,严晓星同着一人进入室中,那人形貌穿着赫然正是魏醉白,分辩不出孰真孰假。
严晓星抱榻上魏醉白走向里间一座佛堂。
佛堂内清静无比,佛案上灯中檀香花起袅袅清烟,芳香沁人心脾,上首敬奉一尊丈无金身手千观音,两侧侍立着善才龙女,塑雕甚精,栩栩如生。
严晓星闪立善才童子右侧,只见善才缓缓移开,地面显露地穴人口,拾给而下进入一间石室,室顶嵌有巨如鹅卵明珠五颗,光芒四射如昼。
只见严晓星将魏醉白放置在石榻上,骈指如飞剪飞点了十数指。
须臾,魏醉白发出一声梦吃似的呻吟,两眼缓缓睁开,只觉全身绵软乏力,不由心神骇凛,面现惊悸之色。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魏老师感觉好些吗?”
魏醉白颈部转动艰难,循声扭侧,一眼望真严晓星含笑立在榻前,不禁诧道:“原来是严少侠,为何魏某身在此处?”
严晓星淡淡一笑道:“魏老师请思忆前情便知。”
魏醉白脑中穷思苦索,意及自身受蒙面老人联臂合攻,不慎肋上中了一指,只觉一阵奇痛,就此昏死了过去,目露惊容道:“魏某身受白眉老怪党羽合攻,寡不敌众,不幸负伤昏死,莫非是少侠所救吗?此恩此德,没齿难忘。”
严晓星道:“魏老师已昏迷不醒已月余了!”他将日期有意延后,使魏醉白心理上引起一种莫名恐慌,深信不疑。
魏醉白诧道:“有这么久吗?”
严晓星拉过一张木椅,坐在榻前,道:“魏老师虽罹受老怪党羽毒手暗算以致昏迷不醒,但却未落在白眉老怪手中,恰巧神木尊者传人及金刀四煞赶到,为金刀四煞所救。”
魏醉白惊诧道:“为金刀四煞所救?”
“不错!”严晓星正色道:“显然白眉老怪门下网罗的不乏武林奇才,魏老师所罹受的点穴手法竟然异常奇奥难解,魏老师体内六脉散乱,阴阳二气逆冲,若经行解穴,魏老师必内腑迸裂,口喷鲜血而亡,神木尊者传人不禁束手无策,”说着长叹一声道:“此事在下原也不知情,因湖滨别墅外群豪毕集,在下不时窥察各豪动静,无意窥知帮多人神色匆匆,望一处深山中奔去,鹤行鹭伏,极为慎重,在下不禁好奇尾蹑贵帮之后,察觉贵帮主及甚多高手潜伏密林及外低声谈话。。”
魏醉白异常动容,道:“我帮主谈话什么?”
严晓星太息一声道:“林木中乃神木尊者传人及金刀四煞栖息之处,魏老师已在神木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