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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最远的距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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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曦本想检查的,听他这么一说,倒不好看了。
  康永又笑:“好歹你也谢我一声吧!”
  林曦只得转过头来,咬着牙说了声“谢谢!”
  康永看她眉眼都变了形,不似以往生气的样子,心里呆了一下,想着要说点什么,却见她一径往女生楼去了。
  林曦进了宿舍,将随身听往床上一扔,冲到洗漱室拿冷水拍脸,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再回来,一气灌下半杯凉水。
  青眉看她古怪,问:“要不要去吃饭?再不去就晚了。”
  林曦点头。
  青眉踮脚四下看看,道:“你床上还没放好……”
  林曦忍着砸机子的冲动,将它往被子里一塞。
  青眉看看她,再看看被子,不明显,便不吱声。
  晚自修上,林曦也不看书,奋笔狂书给苏哲写信。
  刘巧文看她写了一页又一页,字如群魔乱舞,一个顿儿也不打,心里好奇,紧偷着看,无奈林曦速度奇快,根本看不过来。
  到了课间,林曦也不动,继续狂写。刘巧文无趣,便去阳台上转,见肖娴于锦华等几人围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还诡秘的笑。她便装着要透气的样子,倚着墙,伸手去推玻璃窗,一边把耳朵竖起来。
  就听肖娴的声音传过来:“林曦真上门去找康永呢,他们班上的人全看见了,康永先还不出来,林曦等了好久,后来一直跟着他跟到男生宿舍。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全校已经传遍了。”
  又听于锦华笑:“他们衣服都穿得一样。林曦也穿个绿衣服,滑稽死了!”
  忽听吴靓的声音:“不太可能吧,林曦很讨厌康永的。去年连他的卡片也不肯要,我们宿舍还吵了……”
  “得了!”肖娴打断:“那是遮人耳目。林曦就是看上人家了,偏还装个清高样儿,可惜是人家不喜欢她!”
  于锦华“嘘”了一声:“别叫那么高,被人听见了。”
  肖娴哼道:“怕什么?她能做,别人不能说?”
  刘巧文怕被她们看见,忙偷偷回来,看林曦还在写,想着要告诉她,又不知怎么开口,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推推她的胳膊,低声道:“哎,我跟你说个事儿!”
  林曦一肚子气没处发,写信还被人打扰,又不能不应,只得青着脸转过来。
  刘巧文看她一眼,心下打个顿,但还是慢慢的将刚才听来的话七零八落的说了一遍。
  林曦冷笑:“她们说得没错,刚刚我是找康永去了,就穿着这身衣服。”
  刘巧文听她口气漠然,忙道:“我只是告诉你一下,让你心里有个数。我,我也没别的意思!”
  林曦看她是关心自己的样子,神情不假,便放缓口气:“她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烦不了!”
  刘巧文道:“你还是生气的嘛,这我还看得出来。”又问:“那你找康永干什么?”
  林曦实在没精神理她,又不好驳她的心意,便回:“你去问跳跳吧,她知道的。”
  刘巧文立时起身,还没迈出一步,就听上课铃响,只得又无比郁闷的坐回来。
  林曦上了床,抖开被子,见随身听从里面掉出来,遂将它一把抓起,塞进壁橱;又将那几大张纸折好装封,因怕超重,加贴了一张邮票。
  她捏着信,心里仿佛平了平,这才往枕头上一倒。
  刘巧文和跳跳近熄灯才回来。
  跳跳一进来便扶着林曦的床栏:“你拿回来没有?”
  林曦点头。
  跳跳皱眉:“康永怎么这样啊!要抢着做,又不好好做,真是的!”
  吴靓忙问什么。
  跳跳便将那天的事一说,众人皆不说话。
  半晌,朱萍道:“反正林曦也拿回来了,是不是好了?或许康部长忙,不小心忘了。”
  林曦被她一提,忽想起自己还没试听呢,遂又将随身听拿出来,开机一听,渐渐脸色又变了。
  跳跳忙问怎么了。林曦摇摇头,不说话。
  吴靓等也急着要问,忽听熄灯哨响了。
  朱萍忙道:“都睡吧!都睡吧!明天再说不迟!”
  第二天早自修,林曦将封了口的信拆开,又写了一张加进去。刘巧文看她从未这样气急败坏过,有些担心,课间又去找跳跳。
  跳跳想想,道:“八成还把她的随身听弄坏了,这人真是的,看我去找他。”说着要下楼。
  刘巧文拉她:“一会儿就上课了,中午吧,我和你一起去!”
  谁知第一节下,康永倒上来了。
  徐春以为有事找她,忙出来。康永却请她叫林曦。
  徐春昨晚就听肖娴哇哇的说了一大通,她们俩素来不合,所以她不理她的茬儿,但在生活部久了,却是早有耳闻的,因康永不是好开玩笑的人,旁人也只在背后说说罢了,没敢当面点破过,今见这两人找来找去,她心里有些嘀咕起来。
  林曦一早便将那盘磁带带在身上,想抽空儿再找康永,不想他自己送上门了,当下抬腿向外走。
  康永背对着光站在正对楼梯的宽大阳台上,见她近前,忙从口袋里拿出她的磁带,微微一摇:“昨天忘了……”
  林曦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眼光如剑。
  康永知她一直对自己不善,但每每多少还顾点面子。昨天引发的连锁反应,他始料不及,一夜没睡好。今天再看她如此神情,知道难以挽回,遂不再说话,只上前将磁带往她手上递。
  林曦也将他的磁带取出,两人皆是一手递一手接。
  按林曦原先的想法,就是照着他脸砸过去,但如今情势不是想象的场景--两边教室里都有人在看,她可不想出任闹剧女主角。但在交换的瞬间,她微微一笑,低声却清晰的说:“我不在乎别人认为我喜欢你,但我希望你明白,我其实、真的、非常、讨厌你!”
  康永神情不变,也微微一笑:“我知道,一直都知道!”说完垂下眼帘,沉默半晌,复又抬起:“一切非我所愿!”说着往楼梯去,擦肩而过时,林曦听他低而含糊的说声“对不起”。

  交心

  四月起,各班的成果展陆续开始。连布置带撤离,每班时间三天。
  乙医是第一个,闻静早早的拉林曦去看。
  林曦四下张望一番,冲闻静摇头:“不过尔尔!”
  闻静也放了心,又捡细节的地方认真看看,大概有了底。
  路上,闻静道:“都说乙医比不上甲医,真是一点不错!想想去年甲医的风头,再看他们,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林曦回:“我不喜欢甲医,一个个目中无人,顶出色的又没有,都是半瓶子水。”
  “还是丙医好,单一个严隽就够了;明年乙药再出去,也没人盖得住他们。”
  “瘸子里面挑将军,好不到哪儿去。不是我说狂话,有咱们在,也能撑个半边天。”
  “你的竹竿子削好没有?”
  “虽不至于当胸穿过,至少也能扎个窟窿。”
  “这就够了。”
  紧接着是乙检验,闻静林曦乘兴而去,扫兴而归。到下面的乙助产和乙影像,因陆续的开始考试,林曦更没了兴致,只张一张,便回来。
  这天又是文学社开课,林曦早知道是居子夫的,心里急得很,一早便催着秋荻走。两人依旧沿窗坐下。
  严隽过来问:“几个班看下来,感想如何?”
  林曦回:“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严隽道:“我看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林曦暗想:口气倒不小,遂道:“小心‘黄雀在后’。”
  严隽忽瞥见康永进来,笑笑转身走了。
  林曦看着他的背影,呆了好一会儿。
  秋荻问怎么了,林曦摇头不语。
  此时人已到了大半,忽听后面有些动静,林曦回头,正见常骐低着头往角落里走。
  秋荻也跟着转头,一看到他,忙又坐正了。
  林曦看上官薇有些惊奇似的也往后面看,心里又纳闷又好笑;再看秋荻目视前方,也不知是否被太阳晒的,脸上微微有些红。
  课前五分钟,却见白夏踱着方步从前门进来。林曦大叫失落,就听严隽在上解释居老师贵体有恙等等,故请白老师代教云云。学生中还是喜欢白夏的居多,于是大为欢呼,独林曦一片沮丧。
  白夏讲了一段“西方诗歌的起源”,循序渐进,倒还娓娓动听,林曦渐渐也有些兴趣,只是失望在前,多少存着憾意。
  最后仍是共享时间,白夏道:“今天时间余得多,大家都放开来,如果没人自告奋勇,我就点名了。”
  众学生都知道他一向不勉强人的,只望着他笑,白夏不觉也笑。
  约过了一分钟,林曦看白夏微微的冲后面一点头,就听康永的声音响起来: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却装作毫不在意”
  林曦先听得直要打寒战,一口一个“我爱你”,真不知这人怎么说得出来的;后听他声音平缓悠远,毫不忸怩,透着清越悲凉,传入耳中,竟有金石之音;再偷眼去看秋荻,见她如木雕泥塑一般,脸上笼了一层粉,眼睛里光彩流动,竟是着了迷;便耐下性子仔细听着,当听到――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距离,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枝无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星星间没有交汇的轨迹,而是纵然轨迹交汇,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在转瞬间无处寻觅,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她不自觉的深吸一口气,半天没吐出来:怎么能有这样的句子?怎么可以有这样的句子?自己居然还不知道这样的句子?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事情?
  林曦只觉脑袋嗡嗡直响,身上阵阵发起热来,而两只手却冰凉。
  忽听周围掌声一片,又见秋荻一个大转身扭过头去鼓掌。
  林曦看着,竟不知该做什么好,等想起来,旁人却停了。
  严隽拿眼睛看着常骐,紧给他做眼色,常骐本要忍着,后看秋荻一改腼腆模样,遂暗暗清清喉咙,也学康永的样儿,举手向白夏一摇。
  白夏今天看见他来,很是高兴,遂含笑点头。
  常骐也不起来,慢慢背道:
  “他们彼此深信是瞬间迸发的热情让他们相遇
  这样的确定是美丽的,但变幻无常更为美丽
  他们素未谋面,所以他们确定彼此并无任何瓜葛,但是自街道、楼梯、大堂传来的话语……
  他们也许擦肩而过100万次了吧,我想问他们是否记得:
  在旋转门面对面那一刹?或是在人群中喃喃道出的对不起,或是在电话的另一端道出的打错了
  但是我早知道答案,是的,他们并不记得
  他们会很诧异,原来缘分已经戏弄他们多年
  时机尚未成熟,变成他们的命运;缘分,将他们推进;距离,阻挡他们的去路
  忍住笑声,然后闪到一旁
  有一些迹象和信号存在,即使他们尚无法解读
  也许在三年前,或者就在上个星期二
  有某片叶子飘舞于肩与肩之间,有东西掉了又捡了起来,天晓得,也许是那个消失于童年灌木丛中的球
  还有事前已被触摸层层覆盖的门把和门铃,检查完毕后并排放置的手提箱
  有一晚,也许同样的梦,到了早晨变得模糊
  每个开始,毕竟都只是续篇,而充满情节的书本,总是从一半开始看起”
  林曦一边细听,一边稍侧着身,注意秋荻的表情,见她先是风平浪静,然后微起波澜,接着稍颦起眉,目光迷离;最后又忍不住似的,扯了一下嘴角,有微笑的光景。
  林曦暗暗偷笑不已。
  白夏初听便微微愣住,愈到后来,表情越仲怔,待常骐背完,掌声过后,他微笑着问:“这首诗叫什么名字?它的作者是谁?请常骐同学为我们做个介绍。”
  林曦秋荻等新生不明所以,但康永薛剑等老生均是大吃一惊,一起去看常骐。
  他们知道白夏对现代诗歌极为精通,入社一年来,还未听过有白夏不知道的诗,除非是极不入流的,而今天常骐的这一首,尽管他们也不通,但还能听出有说不出的好;又见白夏用请教的口气询问,显然他也不知道的,甚至连名字都没听出来;把白夏都难倒了,这常骐还得了?
  常骐不好意思似的,回了一句:“是波兰的一个女诗人,叫辛波斯卡写的……”
  白夏稍皱了眉,沉思片刻,又看着他,还在等他说。
  常骐见众人都看着他,更不好意思,又不得不说,遂清一下喉咙,重复了两遍“它的名字是”,然后极快的冒了一句:“叫做‘一见钟情’。”
  林曦紧看着常骐,也一直用眼角余光瞄着秋荻。
  常骐话一出口,她就瞧见秋荻颤了一下,脸上不知是喜是悲,显出一副魂飞魄散的模样来;再看常骐,似不适应众人的目光,低了头,随即又往窗外看,想超然物外,但又透着忸怩,神情上很不自在。林曦暗想:这两人怎么都这么个脾气?我瞧着都累了,真不知他们累成什么样呢!
  白夏看常骐不愿多说话,压下满心的疑问,笑道:“今天真是大饱耳福,刚才两位同学所背诵的都是极其优秀的诗作,知道你们读过这样出色的作品,作为你们的老师,我深表荣幸。”说着,做了一个“继续”的手势。
  本来还有人抱着诗集准备附庸风雅一番,今听白夏如此盛赞康永常骐,心里便有些发虚:万一自己挑得不佳,岂不成了当众献丑?再说了,那两人都是用背的,长篇大段,一个顿儿都不打,而自己只怕念起来都磕巴,不是起反衬嘛。还是省省吧。好一会儿,教室里鸦雀无声。
  白夏也不急,依旧很有耐心的等着,慢慢的环视众人。
  林曦也微微扭头去看别人,忽对上肖娴的目光,似乎想说什么,心念一转,立时明白她的意思,当下也不多想,起身问:“能不能共享古代的诗?”
  白夏含笑点头。
  林曦略一思索,便将李白的《经乱离后天恩流夜郎忆旧游书怀赠江夏韦太守良宰》一诗统篇背下来,足用了五分钟。
  白夏暗暗点头,他早看出这女孩一脸灵气,但却不甚喜欢上他的课,如今终于肯定缘由了,原来是居子夫那一派的。她背这长诗有卖弄之嫌,但更能显出功力;似乎原先没想要出头的,给那两人一引,憋不住了。他素知这学校颇重学风,各班间明争暗斗,良性循环,千帆竞发、百舸争流,虽是中专,竟比自己的那些学生还强,不觉心里直叹气。
  底下学生见林曦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五字一连,抑扬顿挫,居然吟哦了好几分钟,虽没听明白念得什么,但总知道能把这篇背下来挺不容易,于是一个个全把眼睛集中在她身上,流露出无法隐藏的诧异来。
  林曦背完最后一句“安得羿善射,一箭落旄头”,冲白夏稍稍一低头,随即坐下。
  白夏笑着颔首,举起手,郑重的鼓掌;但底下的学生只有半数跟着,另半数人脸上显着说不出的神情,苦恼而无可奈何,烦燥亦不知所措。
  白夏微笑:“一般我不为同学们做诗解,因为诗是灵动变幻的,从不同的角度看,都有不同的妙处;我怕做了过多的解释,会将我的感觉强加给大家,使大家不能领悟到更多的意境;刚才这位同学为我们提供了诗仙李白的一首重要作品,因为是古诗,在这里我为大家展开一些背景,以便同学们更好理解。熟悉历史的同学会知道,公元755年,安禄山发动‘安史之乱’,历时8年。公元756年6月,发生了马嵬兵变,‘此时六军同驻马,当时七夕笑牵牛’。”
  说到这儿,白夏稍稍看了林曦一眼,接着道:“同年7月唐肃宗李享即位,担起收复长安、洛阳、平定安史之乱的重任。李白的这首诗作于乾元二年,也就是公元759年,是他现存诗中最长的一篇,共830字,反映安史之乱前后危机潜伏、动荡纷扰的社会现实以及他对时局的忧心和报国的渴望。同年,杜甫也写下了两组名垂千古的诗篇,它们就是‘三吏’和‘三别’。”
  林曦听他这一番话,原先还有些小看他的心立时灰飞烟灭。
  白夏继续道:“同学们刚才应该注意到,我们常用的一个名句就是出自这首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另外还有一句我本人特别喜欢的――‘片辞贵白璧,一诺轻黄金’。但这首诗的名字很长,叫做‘经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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