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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的针锋相对让沈太夫人越来越感觉到难以应对,所以才越发感觉到难堪;她咬着牙道:“好一张厉口!”
四少奶奶接道:“打落她的牙,看她还敢如此嘴硬?!我们沈家何曾有过如此不敬尊长之人!”
红袖看向四少奶奶,目光和看向沈太夫人绝不相同;冷冷的盯着她的眼睛,却又一言不发。
沈太夫人立时怒笑两声道:“好!暂不动家法,我便收拾你不得?琦儿?!”
沈妙歌上前躬身:“孙儿在。”
“你媳妇的话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
“那还不给我教训她,难道要等她气死我吗?”沈太夫人执意要让沈妙歌打红袖。
她本来就听信了一些别有用心,尤其是四少奶奶的话;以为孙子耳朵根子软;行事完全听一个女人所言;所以她本就安心要让孙子重振夫纲;
再有;沈妙歌刚刚没有听她的话掌红袖耳光;她认为就是自己失了脸面;也让红袖十分得意:所以她是一定要让孙子打红袖;如此才能让红袖知道…沈妙歌最听谁的话。
只有沈妙歌打了红袖,她才能真真正正的出一口恶气:孙子对红袖如此明显的袒护,让她心中非常的不舒服。
沈妙歌深深一礼:“祖母息怒!袖儿言行并无任何不妥,对祖母说话执礼甚恭,言语间也没有不妥的地方;她现在掌理沈府,有不明白的地方请教祖母也是应该的…孙儿实在不知道袖儿错在何处,还请祖母示下;孙儿再责罚袖儿。”
沈太夫人一听火冒三丈:“琦儿,你当真要气死我是不是?你说,你给我说,何为孝?!”
四少奶奶阴阳怪气的道:“圣人有道,无违即为孝,五爷熟读经书,不会连我一个小小的妇人也不如吧?现如今,你如今违拗太夫人,已经是大不孝也!“
她就是要让沈妙歌打上郑红袖:这可比她杀了郑红袖还让她痛快;她就是要看郑红袖被沈妙歌打得样子,就是要让他们夫妻反目成仇。
所以,她在逼沈妙歌动手:孝道压下来,你还能反抗?如果被断定为不孝 ,不要说红袖的诰命,就是沈妙歌的官职也将不保。
为了前程、为了沈府的体面,她不相信沈妙歌会再违拗沈太夫人:就算他 心中有千百万个不愿意,他也只能打下去。
四少奶奶在心中已经开始狂呼:打她,打她,打她!狠狠的打!她全身的 血几乎都热了起来,她双眼睁得大大的,要看得清清楚楚、一丝不露——日后 她还要好好的回想今日的此刻。
沈妙歌看也不看四少奶奶,他又弯了弯身子:“太夫人,孙儿知道何为孝 。”他顿了一下:“有孝者有三——阿意曲从,陷亲不义,一不孝也;家贫亲 老,不为禄仕,二不孝也;不娶无子,绝先祖祀,三不孝也。”
他说完之后深深一躬:“祖母,这些还是琦儿幼时您教诲琦儿的话;琦儿一直没有忘记;琦儿知道太人人也不过是一时之气;所为当然是想我们做晚辈的明事理、知对错;琦儿一直谨尊太夫人的教导。”
“请太夫人息怒,请太夫人责罚。”他说完便撩衣跪倒,叩了三个头。
沈太夫人一时愣了,她的确教过沈妙歌何为不孝,所以看着地上的孙子不知道应该如何说话;不过她的气并没有消下去,因为她听出来孙子在暗示她所为不对。
四少奶奶尖声尖气的叫了起来:“五爷,你居然指责太夫人所为不对?!太夫人漫说没有什么不对,就算有也不是我们做晚辈的能说的,岂不闻子不言。。”
沈妙歌和红袖二人早已经悄悄交换了眼神,所以红袖不容她说完便看向她喝道:“你给我住口!”
今日之事如果不是有这个小人,沈太夫人就算是对她再不满,事情也不会弄到如此地步:她到底是深宅大院里老人,城府岂能一点儿也没有?
不过是受了此人的挑拨,又加上对红袖的怨气、被老候爷轻视。。。等等,她有些忘记自己是谁了吧?红袖心下暗叹:等到沈老候爷回来,沈太夫人的日子怕是更要难过了。
四少奶奶没有想到红袖会喝斥她,她怒目瞪向红袖:“你让哪个闭嘴?!”
“让你闭嘴!太夫人和我们爷正说话,你做为晚辈插嘴可把太夫人放在了眼中,可有半分规矩?你要记得,你的一言一行可是我们沈家的脸面!”红袖盯着四少奶奶,话说得如同刀子一般。
四少奶奶看向太夫人:可是此时太夫人正和沈妙歌说话…沈妙歌在说太夫人幼时如何教导他等等;在他心中太夫人一直是个很慈祥、很明理的长辈之类的话语。
沈妙歌当然不会再继续激怒沈太夫人:他相信太夫人也知道自己所为有不对的地方,但是不能直接指出来;所以他和红袖在路上已经商量好了,压一压太夫人是必须有的,同红袖来做。
太夫人真火了,自然由沈妙歌去扑火:她是长辈,要顾虑她的身子;所以小两口才会如此做。
看到太夫人无暇理会自己,她对红袖积怨早已经深如大海;当下便对红袖喝骂起来;红袖自然不会只是听着;不过她说话却十分注意言辞:就算话说得再难听;却无一个侮辱人的字眼。
四少奶奶今天被沈妙歌所为刺激得过度;心下早已经按捺不住;况且她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被人打了;还被对方说你要谢谢我。
她口舌之上占不了上风;想打红袖心下却是极明白:就算她和丫头们一起上;也打不过红袖;气得发狂的她指着红袖骂出一句:〃你个jian人!你。。。〃
红袖听到此话;也不接话;抡圆了胳膊正正反反就给了四少奶奶四个大耳光:打完之后她气定神闲的后退两步;盯着四少奶奶一句话也没有说意思很明白;你如果再敢骂一句;我便再给你几个耳光;绝不会客气半分。
她是练武之人;用了全力的四掌可不能等同于一般人的四掌;四少奶奶的脸立时便由白变红;接着由红变肿;嘴角也出现了裂痕;流出了血丝来。
四少奶奶被打懵了,红袖打完站定之后,她愣愣站着,没有痛呼也没有怒骂,只是呆呆的立在那里;直到她的丫头看她如此不放心,怯怯的推了她一下,轻唤一声后,四少奶奶才抚脸在叫着痛呼起来:实在是太痛、太痛、太痛了!
七十一章 四少奶奶很委屈
红袖打四少奶奶的时候,便已经惊动沈太夫人;只是她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虽然红袖是武将之家出身,虽然也知道她带着一身不错的功夫,但是她根本就没有在沈府动过全武,以武压过人。
一时间她好像有些不太认识红袖,一直以来红袖受了委屈,都是不言不语;由她的家人出面吗?她从来没有直接给过沈家人脸色:就算她要同沈妙歌和离时,她不曾恶言相向,何况是打人。
太夫人和沈妙歌一直在说话,没有听清楚四少奶奶和红袖的争执,她只看到红袖把四少奶奶打伤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四少奶奶的脸已经变形的让人惨不忍睹。
她惊喝:“沈郑氏,你好大的胆子、也好狠的心肠!都是一家人,你也能下得去这样的重手?”她反应过来,十分的震怒,连红袖的名字也不唤了。
沈妙歌此时已经站了起来,他看向四少奶奶的目光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恼怒:她居然敢骂袖儿jian人?!如果四少奶奶不是妇人,如果不是有沈太夫人在,他眼下便不会立在原地了。
“祖母,袖儿打得轻、打得实在是太轻了;换成是我,就把她满嘴的牙打得一颗不剩,看她还敢辱我们沈家、还敢辱袖儿。”他说得很慢,并没有怒斥,一个字一个字轻轻的,却又极其清楚的说出来,听得沈太夫人心里都凉了一凉。
沈妙歌动了杀心。
不止是沈太夫人听出来了,四少夫人也听出来了:她立时止住痛呼看向了沈妙歌,满脸的震惊,双目中的痛苦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她的心痛到极处,却抖着嘴唇说不出半个字来;就为了她怒极后口不择言的一句话,她的琦哥哥就对她动了杀心?
但是沈妙歌迎视她的目光没有半分变化:冷冰冰的;四少奶奶明白,如果自己再继续辱骂郑红袖,这个男人真会想法子让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沈太夫人因为沈妙歌的话冷静了不少:“刚刚,怎么回事儿?”虽然她还是偏着四少奶奶,不过自己的孙子可从来没有对家中人动过杀心;所以,她才多想了想、多问上一问。
“她,骂袖儿是jian人。”沈妙歌一个字一个字轻轻的吐出来,有的字拖得长长的,似乎是为了压住他的杀意。
但是他的话说的很明白,因为他的神情,此话背后的意思也很明白。
沈太夫人的眉头立时皱了起来,她几乎看到沈妙歌如此,立时便想起自己曾在郑府做过的事情:虽然她因为被沈老侯爷冷落而怨恨红袖,不过她也知道自己当初所为极为不当。
辱红袖就是辱沈家,就是辱孙子的名声:那样的事情,她做过一次已经足矣她不能直承其错,是因为她一直对红袖的身份不太满意,也一直看不起郑家;让她对一个小辈儿、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儿认错,她做不出来。
也因为沈老侯爷等人发作于她,也逼得她不能认错:不然,她在沈府还有何威信可言。
但是,她也知道,在她骂红袖为jian人时,指红袖和表弟宇飞有奸情:所以“jian人”这两个字对红袖的侮辱之意远大于两个字本身。
她非常不快的看了一眼四少奶奶,心里怪她哪壶不开提哪壶:为什么要辱骂红袖jian人呢?
红袖没有说话,她在等。
沈太夫人和四少奶奶今天一定要沈妙歌打她,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而她认识四少奶奶开始,她便不停的寻事挑衅,自己一次一次的退让与暗中警告,她全当了耳旁风今天,她就要以彼之计还施彼身:让沈太夫人责骂她,让她好好的品尝、好好的享受。
而红袖对于沈太夫人当日所为,当然是在意的:在这个时代,如果她被扣上那顶不贞的帽子,那是会要她性命的!
她同沈太夫人无怨无仇,沈太夫人怎么可以不闻不问就对她横加指责,置她的性命、她的名声于不顾?
她视沈太夫人为亲人,可是沈太夫人却从来没有把她郑红袖当成家人:今天,她也要小小的教训一下沈太夫人。
所以,四少奶奶骂出“jian人”二字来,红袖恼怒的同时,也打定了如此的主意:沈太夫人一直没有认为她做错了,今天红袖就打给她看。
她打得不是四少奶奶,她打得就是沈太夫人!
如果沈太夫人过后知错,红袖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反正沈妙歌不想,此事也没有传到府外去;但是,沈太夫人不但没有诚心认错,还怨恨红袖,眼下还寻红袖的麻烦,这让红袖如何忍得下?
长辈自然是不能打、不能骂的;但,有机会,红袖一点儿不介意敲打一下沈太夫人。
沈太夫人看向红袖,见她不言不语的只是看着自己,便把脸沉下来对四少奶奶道:“你,好好的给你五弟、弟妹赔礼道歉。”
就算她想夺权,想掌理沈府证实她才是沈家最好的、最合适的主母;但是红袖一日是沈妙歌的嫡妻,便一日是沈家的主母,辱她等于辱沈府。
沈太夫人对于这一点,她早已经在家庙中便想明白了;她的不痛快在于郑府一家人对她的不客气,她的怨恨在于红袖一个小辈儿,对她的不够敬重。
就像红袖打四少奶奶,她心中也明白,那是打个她看的!她怒,当然怒,却只能压下火气,当作没有看出来。
当初的事情,最好的法子是永远不要提起。
四少奶奶闻言,更加震惊的看向沈太夫人,她不自禁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太夫人怎么可能会让她向郑红袖赔礼道歉?
沈太夫人看她呆立不动,微微皱起眉头瞪他一眼:“还不快去给你弟妹道歉?!”不过是道个歉,并不会掉块肉,沈太夫人对于四少奶奶的不听话十分的不满。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不听话的人,最痛恨的就是对她不敬的人。
而且,今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为了她能重新掌理沈府:所以不能让沈妙歌和红袖,捉住萱丫头如此大的痛脚做文章;但是萱丫头的一脸震惊受伤,让沈太夫人十分的着恼。
说起来,到现在她也不是特别喜爱萱丫头:不过这丫头自小有点小聪明,所以眼下用得上,便给她几分好脸子。
太夫人可从来没有想过把沈府交给萱丫头,她只是要假借一下萱丫头的名头罢了,府中的事情她是一点儿也不会让萱丫头插手让萱丫头插手,岂不是给了三房管事的机会与权力?
四少奶奶终于听清楚了,脸上的伤处痛的她又吸了一口凉气:“太夫人,你、你让我给”她身子都颤抖起来,转身指向红袖;她眼尖一下子看到红袖眼中的得意,当下忍不住尖声叫起来:“您让我给这个jian人赔……”
她的话并没有说下去,因为红袖一甩手又打在她的脸上,把她的话硬生生的打回去了;而且,红袖打完一下之后并没有收手,而是接着连续打了下去,“啪啪啪”一掌接一掌,重重落在四少奶奶的脸上:不多不少,还是四掌。
红袖就是要让四少奶奶看到她的得意,故意做出来的:她一次又一次被这个四少奶奶陷害,真以为她不懂得用计吗?小小的激一激,四少奶奶立时便上当。
没有做好人只有受气的份儿!红袖安心要做一个不受气的好人。
四少奶奶不是不想躲开,只是以她一个不懂武的女子,哪里能躲得开红袖?
红袖打完四掌之后冷冷的盯着她,依然不开口;她要说的话都放到了目光里:你敢再骂一句,试一试。
沈太夫人虽然气红袖再次动手打人:那打得可不仅仅是四少奶奶,她能不恼不怒吗?
但就,就算她对红袖有怨恨,却也不能借此事来责罚红袖,只能再一次看向四少奶奶喝到:“你闭嘴!一家人怎么可以如此恶言相向,真是不成体统;被人听到,岂不是丢尽我们沈家的脸面!五哥儿是将来的家主,他的妻室岂能是你辱骂的!还不快快请罪赔礼。”
这一次,太夫人用上了请罪二字: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那掌打得不只是四少奶奶,那四少奶奶赔礼也不只是她自己的赔礼。
只是沈太夫人现在只想赶快把此事了结起来:时辰不短了,沈夫人应该已经得到了消息;她当日的所为是真得不想再被儿孙们一次又一次的想起;并且,她也想在沈夫人来之前,尽快让红袖交出钥匙。
四少奶奶这一次伤上加伤,痛得泪水都流了出来:她不想哭,尤其不想当着沈妙歌和红袖的面儿掉泪在他们夫妇面前掉泪,便是示弱!但是,她痛得忍不住。
她的脸现在更肿了,而嘴角的伤口更大,那鲜血流得更厉害;一张脸已经没有多少人形了。
听到沈太夫人呵斥后,四少奶奶呆呆的转脸看向沈太夫人:是她挨打了!是她受伤了!为什么挨骂的人还会是她?!
第七十二章 我很记仇的
沈太夫人看到四少奶奶的脸,便不忍再看第二眼转过了头去,当即心下也软了几分;她抬头对着四少奶奶使了个眼色:“快去给你弟妹请罪赔礼吧,都是一家人,一时口快说错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开了也就过去了,快去!”
然后,他又看向红袖,眼睛也是不悦:“萱丫头的确过分了些,不过同是一家人,袖儿你下手也太狠了些;你会武,力气要大得多,萱丫头如何能承受的住。”
红袖欠身,并没有分辨;只是她扫了屋里的几个丫头:可都是沈太夫人的心腹之人。
太夫人心里一动,也扫了一眼屋里的丫头们,看到她们有一些脸色有些不对,立时记起自己平日常说的话来:她可是强调沈家主母是不能被人轻辱的,为此她原来可不曾少下过狠手。
因为她在沈府不能真正做主,所以才会很在意众人拿不拿她当主母。
四少奶奶的神色终于好了一些;太夫人怎么可能会骂她?她和太夫人可是一条船上的人,没有她给太夫人出主意,她哪里能想到借这个机会夺回沈府。
自己有功不赏还被罚怎么可能?当下她抚着脸雪雪呼疼,希望沈太夫人不要只是骂骂郑红袖。
而沈太夫人此时心下已经转过无数心思,她再次开口道:“当然,也是萱丫头找打,她实在是太过了些;只是,袖儿你也要为他们兄弟着想,不能为了你们妯娌二人有过节,而让五哥儿他们兄弟生份了不是?”
她也是沈家的主母,所谓是物伤其类;所以她不能太过明显的偏向四少奶奶,不然她日后被轻侮时,要如何面对;再者,日后她再让丫头们按她的心思行事。
沈家的主母当然是不能轻辱的,这一点她不能改变,也不能容人改变;但是前面的话已经说了出去,所以她便以沈妙歌为借口,把话圆了过来。
“萱丫头,今天的事情就是你不对!袖儿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