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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珠和明珠送走了三夫人后,便十分客气请灵禾到厢房去休息;但是灵禾去摇头拒绝了,她坐下给四少奶奶诊了脉,又看了大夫开得方子及抓来的药材,然后便让两个丫头其中一个亲自看着一熬药。
吩咐完这些,水珠以为灵禾会到一旁去歇着,但是她依然想错了;灵禾却坐在床头的脚踏上,并且对水珠不好意思的道:“麻烦水珠姑娘给我在那边安个地铺,我晚上也是要守着少奶奶的”
水珠和明珠的头立时便大了起来,她们想尽了理由、借口,无论怎么劝,灵禾就是一句:“我是来照顾四少奶奶的,一定要在少奶奶身边才行。”
水珠扫了一眼床上的主子,只得任由灵禾留下:她们也不敢对灵禾用强万一被人怀疑什么,更是糟糕。
她们认为灵禾总要吃饭、大小解什么的,吃饭的时候让人拖上一拖,也足够主子浸冰水了;可是她们没有想到灵禾除了大小解,根本就不离开四少奶奶半步:吃饭也不出去,好坏不论,只要有吃的就成。
无计可施的水珠、明珠只能希望自家姑娘能想出好法子,打发掉这个讨人嫌的灵禾。
床上的四少奶奶不是不想打发灵禾走,只是她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她也有清醒的时候,好言相劝也劝过了,借着病蛮不讲理的骂也骂过了,打人?她刚一伸手,但会被灵禾身旁的那丫头捉住。
那丫头还会笑眯眯的问一问:“少奶奶要什么东西,婢子给您取过来。”
气得四少奶奶只能多半时间“晕睡”,对灵禾是一点法子也没有:那个该死的丫头是软硬不吃。
次日,三夫人来到四少奶奶屋里,听到大夫说四夫人已经有了好转,她高兴立时便赏了一个玉镯给灵禾:幸亏有个懂医术的,不然一般的丫头还真是照顾不好。
四少奶奶自然是气闷无比,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弄得什么病痛在自己身上,然后赖灵禾想对她下毒手:可是灵禾这丫头不止是医术不错,心思也很细密不管是四少奶奶的药,还是她让四少奶奶进补的汤水,一律都要细细验过药材、食材,然后才交给她带来的丫头去煮。
根本就让水珠等人无从下手:那两个丫头的厉害,她们在当天便领教过了手下的功夫很硬的。
四少奶奶的病一天好过一天,三天过去她的脸色已经有了些许的红润:不过,四少奶奶的神色却不好看,很不好看。
又到了晚上,水珠和明珠好说歹说,以四少奶奶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为由把灵禾请到了厢房去睡;灵禾这次没有多过坚持,她这三天也的确是累得不轻。
灵禾屋里的灯熄灭之后,水珠和明珠又等了好一阵子,认定她已经睡熟;又打发人去看那两个会武的丫头是不是睡熟。
四少奶奶已经在床上坐了起来,披着一件外裳正在屋里走来走去:这三天,她真得受够了!她几乎要被那个叫灵禾的丫头气死。
她现在断定,自己不是和郑红袖犯冲,就是郑红袖的丫头们,也和她的命相相冲。
听到水珠说灵禾三个人都睡熟了,她冷冷的道:“还快些备水?明天我就让郑红袖她们主仆好看!”
水珠等人急忙出去,带着几个丫头轻手轻脚的把冰水打进了四少奶奶的屋里;热水这个时候也烧好,同样悄悄的送进了四少奶奶的屋里。
四少奶奶看着两桶水,脸上露出了几分得意的笑容:郑红袖,你想为你的丫头脱罪?想得美!看明天我病得重了之后,你要如何解释?
你让你的人来照顾我,真是好啊,太好了!我可是被你的人照顾的好了三天,然后一下子就病重的要死?哼,这一次,不死也要叫你们让仆脱层皮。
想着,她把外裳脱掉,也不脱中衣便进入了冰水桶中。
冰水的凉意把她冻得牙齿上下抖动发出轻微的响声,但她还是抱着自己的身体在水桶里一动不动。
水珠和明珠在一旁点燃了一炷香:“姑娘,半柱香就换热水吧。”
四少奶奶冷的颤声道:“不,要一炷香!明天我一定要让红袖那jian人好看。记得早早让钱掌柜他们寻最好的大夫来。”
她虽然舍得自己受些皮肉之苦,却不舍得自己的性命。
水珠和明珠劝了她几次,她就是要一炷香的时间,而且如果能坚持,她还想时间能更久一些。水珠无奈,只得依了她。
他们主仆在屋里争论时间长短时,却不知道窗外有两个倒挂在屋檐下把他们做的事情看的清清楚楚,把他们的话也听的清清楚楚。
其中一个丫头无声的翻身上了房,然后自另一边无声地溜到地上,悄声无息地消失在四少奶奶的院子里。
而不久之后,红袖和三夫人、六夫人,还有沈太夫人都坐着车子赶向了四少奶奶的院里,都不约而同的在院子不远处停下车子,下来轻手轻脚、又很快地奔到了院子后门处。
后门是打开的,先到的人是红袖,她立在那里等到沈太夫人到了之后,便转身向院子里走去,沈太夫人虽然有很多要问,但看到红袖的示意,她还是硬忍下了。
她要看看红袖如此大张旗鼓的想要干什么,如果没有什么大的事,她今天晚上一定要问她一个错处————侯门世家最忌讳的便是深夜时分兴师动众。
紧随沈太夫人身后的是三夫人,然后是六夫人。
一行人鱼贯,无声的向前行去,直到被红袖带到了四少奶奶的房前;三夫人的心一紧,难道说儿媳有什么不测?她还没有开口,便被一个丫头扯了扯,她一看正是灵禾。
心下虽然疑惑,不过这两天她对灵禾这丫头极为信任,也就听她的悄声走到窗下,借着小孔向内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就连沈太夫人的脸都变得铁青!
沈太夫人离开窗子,便向屋内行去;而红袖等人没有一个阻止她,反而都跟在了太夫人身后;只有三夫人傻傻呆呆的还在看:她有些不明白,儿媳为什么要这么做。
而她反应过来,立时便想到要如何才能保住儿媳妇,便出言提醒屋里的人一声,却被灵禾拉开了窗前。
屋里,四少奶奶正全身冻得抖成落叶一般自冰桶里爬出来,她在明珠和水珠的搀扶下,正想要进热水桶时,便听到屋里“咣”一声巨响。
四少奶奶主仆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浴室的帘子被人打开,她们主仆看到了一脸盛怒的沈太夫人,以及郑红袖。
第80章 要清一清帐了
沈太夫人冷冷看着如同筛糠一般的四少奶奶:“萱丫头,你这是在做什么?”
四少奶奶半张嘴,看着后来又进来的六夫人、三夫人;这些人,怎么进来的?自己为什么一点儿也不知道?
直到她看到灵禾带着两个丫头,衣装整齐的跟三夫人身后进来,她才明白过来:她,中计了!
原来灵禾三天守在自己身边,就是为了让自己着急!自己还真是着急了,在灵禾一离开她身边之后,便有些迫不及待的行事——也因为灵禾三天来一心一意,只要她身体好转,并没有一丝要害她的举止,这也让她对灵禾少了防备之心。
她一开始便想错了,灵禾根本不是为了要为映舒等人开脱,才来救治于她;灵禾一开始便是为了让她自曝其短。
灵禾迎视着四少奶奶恶毒的目光,轻柔的道:“太夫人、夫人、少奶奶,四少奶奶的身子在冰水时间太久,还是赶快让她洗一洗扶到床上去,然后由灵禾施治一下比较好。”
太夫人却冷冷的道:“我看你们四少奶奶的身子好的很,要不就是想冷静一下,你一个丫头却是过于担心了;四少奶奶自己还能不知道心疼自己吗?”
四少奶奶听到灵禾的话,连日来所生的气都冲到了心口处,再听到太夫人的冷言冷语,她张嘴就吐出了一口发乌的血。
明珠和水珠吓了一跳:“姑娘,你、你没有事儿吧?”
红袖看了看脸上有着不正常红晕的四少奶奶,对灵禾轻轻点了点头:不能让她病倒,近两天可是好戏连台,没有她到场这戏可就唱不下去了。
灵禾过去给四少奶奶诊了诊脉,然后让水珠二人把四少奶奶弄到热水中,洗完之后给她重新换好衣服躺到床上。
灵禾这才看着四少奶奶轻描淡写的道:“少奶奶,您连日来用冰水已经大伤元气;嗯,调养数日后其它倒也没有什么,只是不好好注意的话,怕是、怕是不太容易有喜。”
三夫人听到这话只感觉眼前一黑,而四少奶奶则一下子坐了起来,她盯着灵禾:“你这死丫头咒我什么?”
沈太夫人冷冷的道:“是这丫头咒你吗?!是你自己咒你自己才对。这种天气,用冰水浸泡如果伤不到女子的根本才怪!”
四少奶奶少不更事,身边又无女性长辈,好些事情她并不懂;现在听到因为她的一时冲动,居然给自己带来如此大的伤害,她完全的呆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尖叫:“不会、不会!不可能、不可能!你这个丫头一定是危言耸听,一定是吓我。”
灵禾却一脸平静的看着她,并没有反驳一句半句;而灵禾的平静,让四少奶奶绝望起来;她知道,灵禾不是吓她,所说的都是真的。
三夫人颤巍巍的道:“那、那还能调理过来吗?”不能有孩子,那一座座的金山岂不是不能到手?
灵禾看了一眼三夫人,又看了一眼红袖,得到红袖的暗中允许后,她才移步到四少奶奶的床头上,在她的枕下摸出来一个很大的香袋,她把东西倒在小几上后,三夫人大大的倒吸了口凉气。
那是——,麝香!/蚂蚁手打团转瞬的距离手打本段/
好大的一块麝香。麝香是做什么用的,在场的妇人们无人不知道。不止是沈太夫人的脸变得铁青,就连三夫人的脸色也极为难看起来。
三夫人现在所想不再全部都是如何救儿媳妇:她在生气,非常的恼怒!怪不得儿子让绿珠三个丫头有了喜,却三天两头来找四少奶奶却一直没有动静!
只是,灵禾的手还没有停下,她又在四少奶奶的床头上摸出一个小瓶子;她把瓶子打开,倒出了几粒药丸:黑乎乎的药丸在她白皙的手上滴溜溜的打转。
“药丸装在瓶子中药味虽然散发出来的少之又少,还有麝香,我也是在昨天才确定四少奶奶身边还有着这种药。”灵禾看了那药丸一眼,脸上一红——她还是个未嫁的姑娘家,有些话不太好说出口来。
红袖把话接过来:“这种药吃了之后,绝对不会有喜。”
三夫人一个踉跄:她居然不放心到这种地步,有麝香不够,还要再服下这种药丸?真是枉费自己一家人如此待她,果真是养不熟的狗啊!
灵禾吸了一口气,扫了一眼一脸呆滞的四少奶奶,正想开口时;那发呆的四少奶奶忽然尖叫起来:“这些东西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从来没有过这些东西,这些东西一定是灵禾这死丫头偷偷放在我枕下的!”
灵禾也不分辨,只是看着四少奶奶的眼睛道:“少奶奶你浸冰水太久伤到元气,并不是不能调养,而且也不难调养;只不过您却常常带着麝香,而且还吃这药丸不止一次两次,所以您现在想有喜——,是很难、很难的。”
四少奶奶听到这里完全的呆住了:一个女子如果不能生育,那还能是女子吗?她看着灵禾半晌,终于再次失控:“你是鬼,你不是人!你在瞎说,在瞎说!”
“刚刚那口黑血不止是因为气郁,还有就是你身体里的毒,药毒;药毒再加上冰水的阴毒,少奶奶,你如果想要调理好的话,怕是很要费些心思和时间。”
灵禾说完这段话后,便不再说一句话;她向后退了两步,沿着墙走回了红袖身旁:她的事情做完了。是真是假,自有在场的主子们分辨。
太夫人指着四少奶奶喝道:“深更半夜叫什么叫?给我掌她嘴,让她安静些。”她被四少奶奶的所为气得头都有些晕了。
这也是沈家的媳妇?她都做了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那浸冰水的举止,太夫人还能想通:不过就是为了陷害红袖和她的丫头们;可是麝香和那药丸,她如此做是为了什么?
沈太夫人几人进来时,都没有带几个人;所以她喝斥的人是明珠和水珠,让她们去掌自家主子的嘴。
明珠和水珠有心不做,可是被沈太夫人一瞪,她们腿便发软;只能上前扬手打了一下四少奶奶。
四少奶奶的确是被打得安静了下来,她有些气喘吁吁的看着太夫人等人;然后便躺下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是的,她做得事情是不对;不过错处也不是很大,并不足够把她赶出沈府;至于麝香什么的,事后她自然会有法
三夫人为她开脱;所以,她决定不理会眼下的人与事。
红袖上前扶住沈夫人的胳膊:“太夫人,大夫给开的药已经煮好了,还是让四嫂吃完药在说吧。”
太夫人看了一眼红袖,再看了一眼四少奶奶,她轻轻的点头,只是心里却多少有感慨:自己真的老了吗?不管是四少奶奶的出人意表,还是红袖现在的平静,都让太夫人有些不太适应。
六夫人除了扶着太夫人之外,一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她只是被拉来做见证的,眼下事情她看到了,不过却没有她要说话的地方。
三夫人狠狠的瞪着四少奶奶,眼里的神采变化不定:她是真的生气了,可是让她舍掉这个儿媳妇,她又万万不舍。
那可是金山银山啊。
给四少奶奶服下药之后,红袖便劝说沈夫人等回房: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现在深更半夜的,实在不是理事的好时候。
而四少奶奶眼下真的发热了,也的确不是问话的时候;沈夫人只能带着一肚子的气走了。
红袖是最后走的,她想四少奶奶一定有话想对自己说的。
四少奶奶果然没有让红袖“失望”:你不要太得意!这也不是什么大错,顶多罚我禁足什么的,过上一段日子我便还是沈四少奶奶,到时,我、不、会、放、过、你、的!“
红袖定定的看着四少奶奶,然后便笑了起来:”嗯,我等着你。不过,你可能忘了我说过的话;我可是很记仇的。“
说完,红袖对着四少奶奶眨了眨眼睛:”四嫂,好睡。“然后扶着灵禾的手,她们主仆径直走了。
四少奶奶又是气又是恼,更多的是担心,虽然发热发的有些晕晕沉沉的,却怎么也睡不着;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阵子,便开口唤明珠和水珠。
水珠二人进来便对着四少奶奶跪了下去;她们可是刚刚打了自家的姑娘。
四少奶奶没有好气的呵斥道:”我现在没有功夫理会你们,快给我起来!明天一早,让钱大掌柜的想法子,要找几个很好的名医来——我一定要有孩子,我一定要能有个孩子!“
水珠只能答应着,但是她并不知道姑娘的病是不是能治的好。
第二日一早,四少奶奶的热便退了下去。这一天并没有事情,她的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来;却没有人来探她的病情,也没有人来质问她什么。
又过了一天,还是一样平平静静;可是四少奶奶的心却越来越不平静;那样的事情,不可能就此作罢的;那红袖却迟迟不过问此事,她在憋什么坏?
第三天,四少奶奶终于等到她一直在等的消息:请她去沈太夫人那里。
四少奶奶冷冷一哼:太夫人那里?就是去老祖宗那么我都不怕!她起来梳洗一番,便带着人到了沈太夫人的院子里。
她发现太夫人的院子里真热闹,来旺大总管居然在。不过她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她现在已经完全放心张三的事情,他到时一开口,就有郑红袖头疼的。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微微带着笑进了屋里,她飞快的扫了一眼,太夫人,沈夫人、三夫人都在,自然还有那让人讨厌的郑红袖。
她上前给太夫人等见礼,太夫人却连哼都没有哼,只有沈夫人轻轻的道了一声,“起来吧。”然后看她脸色不太好,看了一眼红袖又道“萱丫头你身子刚刚见好,还是坐下回话吧。”
沈太夫人却自鼻中冷冷哼了一声儿,她还有脸坐下?
四少奶奶还真是有脸坐下!太夫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不过却没有对她说什么,只是抬头看向红袖,“今儿的事情也不用问了,那天晚上大家都很清楚,你直接让她领了罚回去,大家也落个眼前清净。”
太夫人是极烦四少奶奶的,她的所为,就和狠狠打了自己两个耳光没有什么不同——前些日子她还提到,要让她代掌沈府,现如今她的做为让太夫人颜面无光,恨不得沈府中没有这个人才好。
四少奶奶只是在心中冷冷一笑,起身对着厅上的众人跪了下去,却并没有开口求饶,想罚便罚吧,罚完你们就听我说一说。
红袖却对着太夫人一福,“四嫂的事情还请太夫人或是母亲做主为好。”
太夫人却不愿意理这样的事情,便让沈夫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