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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看向大姐儿,;可是大姐儿好端端的;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白逸尘察觉到红袖的反应后;连忙回头道:“大姐儿无事。”韵香忍不住抱怨:“那你没有事儿出来吓人什么。”
白逸尘偏了一下头道:“没有什么;刚刚我只是感觉到一点不安而已。
“不安?!”韵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一个大男人不要无事吓人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嘛。”
第七十八章
红袖却深深的看了一眼白逸尘:“为什么不安?”
白逸尘挠了挠头:“说不清楚,只是一霎间的事情;后来我注意三少奶奶时便没有了那种感觉;因为我自己也奇怪,才忍不住出来的。”
红袖想了想江氏的为人与她所做的事情: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而且沈府中发生的事情,都同她没有任何联系;可是白逸尘是杀手,他的直觉应该不会出错才对。
相信哪个?红袖看着白逸尘忽然笑道:“你以后不要挠头,不然韵香说不定什么时候会生气的。”
白逸尘看向韵香:没有啊,她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些脸红;但是他对红袖还是很心服的:这位少夫人的心计很深,她说得话应该不假才对。
不过他没有再想太多,闪身便又不见了:而大姐儿一直想让白逸尘抱的,没有得逞后她放声大哭起来:只有声音没有半点眼泪。
红袖和韵香对视一眼无奈之极,如果才能对大姐儿说明白,白逸尘现在可不能陪她玩儿,现在还是白天啊。
原来,晚饭之后院子门一关,白逸尘便会抱着大姐儿玩一会儿:而在之前白逸尘是不会现身的,他这一次出来没有抱着大姐儿玩,大姐儿当然不高兴。
哄好孩子,红袖便去了沈夫人那里:再过两日便是成亲的日子,还有一些事情要确定一下为好。
梦梅和梦春谁大谁小的事情,到了晚上沈府的主子们大多都知道了;四少奶奶听到之后,把茶盏掷到了地上——她知道自此后要说服梦梅和梦春和好,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梦梅和梦春一定会斗到底的。
沈四少奶奶不得不去想其它的法子。
成亲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梦梅和梦春在前一天便到沈家老宅去了:沈夫人让江氏、丁氏、安氏这些嫂嫂全都跟了过去,总要有人充当二人的娘家人不是。而红袖却留在沈府,因为明儿她要招呼来贺的女客们,走不开。
但是一大清早老宅那边便送来了消息:出事了。
梦梅和梦春的嫁衣被毁了!
梦梅的嫁衣上的金线被人抽得七零八落,一件衣裳也皱成了一团哪里能穿用?而梦春的嫁衣上绣的所有关于送子的花样,都被人剪掉了,好好的衣裳便多出了几个大小不一的洞,更加是不能穿用了。
红袖和沈夫人急急的赶了过来,看到嫁衣的样子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使了人去自家的绣庄上取嫁衣:取眼下她们那里最好的嫁衣过来应用。
不能满城去敲门挑嫁衣,不要说时间来不来得及,沈府也丢不起这么大的人:成亲的当日去买嫁衣,不用说一定是原来的嫁衣出了问题。
虽然梦梅二人身上的嫁衣如果太寒酸,沈府的脸面也不好看,但眼下也没有其它法子。
沈府之中并不是没有嫁衣,梦喜等几位适龄的姑娘都绣好了自己的嫁衣,可是如何能给梦梅她们用。
沈夫人和红袖都没有问嫁衣是怎么破的,现在梦梅二人都没有妆扮好,而时间已经不多了,哪里有时间去问是非?
但是梦梅和梦春却都红着一双眼睛互瞪,她们是气红了眼睛。
梦梅认定嫁衣是梦春给自己弄坏的,至于梦春的嫁衣为什么会坏掉,梦梅认为是梦春为了迷惑其它人——不然府中哪里会有人来寻她这种晦气!
如此肯定此事,是因为昨天梦梅也使人去了梦春的院子:而梦春的人也来过,来寻她在自己院子里当差的亲戚:就是因为梦春的人来过,所以梦梅才想到使人去梦春那里,而她使人过去的目的还真就是在梦春的嫁衣上。
她打的主意是要把梦春的嫁衣弄坏,让她无嫁衣可用便不能上花轿成亲,那么先入门的自己不管如何都会成为平妻,而不必等生出个儿子来再定名份。
早日定下名份来才是正经事儿,她已经在成亲前丢了那么大的人,真得不想在成亲之后还被指指点点:连个名份也定不下来,当然会让人耻笑是因为她成亲前的不检点——梦梅就是因为有这个心病,所以才会如此的处心积虑。
但是梦梅却没有如愿得手,她在心中暗恨梦春如此小心谨慎却也无法,只能想在成亲之后能得二爷的欢心,早日有喜生子了:但是到了第二天早上,梦梅在穿用嫁衣时,却发现自己的嫁衣坏掉了——她立时想到了梦春使人来过,除了梦春还能有谁做这种事情!
到此时梦梅才好像是如梦初醒,原来梦春使过来的人只是表面上打掩护的,真要害人的那人根本就隐在暗处!嫁衣坏了,自己不能嫁过去会成为笑枘,并从此以后便会低人一等,梦梅一下子便恼怒至极,自然怒气冲冲的去找梦春理论。
但是梦春不但不承认弄坏了她的嫁衣,还要上前打她,说自己的嫁衣是她弄坏的!这一来可把梦梅气得要死。
所以,梦梅看到沈夫人来了之后,便一直对沈夫人暗示,让她为自己讨个公道;而梦春看到梦梅拖住了沈夫人,立时便上前对红袖红着眼圈明言梦梅弄坏了自己的嫁衣,现在还倒打一耙,让红袖一定为她辩明此事。
两个新娘子都不去嫁扮,却对嫁衣的事情喋喋不休:红袖和沈夫人
都烦了,劝了两句后见无用。
红袖便直接道:“要不我们今儿不成亲了,先把嫁衣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如何?”立时梦梅和梦春都不再说话,闭上了嘴巴。
不成亲自然是不成的:今儿误了吉时都是大大的不吉利!两个人都恨恨地瞪了对方一眼,然后扭啊扭的各自回房梳洗。
沈夫人看着两个人走了,揉着头说:“那嫁衣怎么坏掉了呢?”
红袖摇了摇头,梦梅二人的嫁衣在头几天前便送到了她们各自的房中,送去的时候可是好端端的,在安排整个成亲的事情时,她也是万分小心所以没出什么差错,不想在成亲当天却出现了这么大的状况。
“先让她们成亲之后再说吧。”红袖并不是很在意此事。沈老侯爷没有定下二人的名分,便早已料到会有事情发生才对。
只是今儿却不能由着她们胡闹,沈府不能丢这个脸面。
红袖和沈妙歌知道名分不定,两个秀女便不会和和气气过日子:但是沈老侯爷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让她们斗个两败俱伤?红袖和沈妙歌都认为不是。
沈夫人一叹:“她们要闹便去闹,只是怎么这么等不及?”她也不明白公公是什么意思,再怎么说这二人也进了沈府的门,家和万事兴啊,怎么能留下由头让她们不和呢?
红袖看了看那两件嫁衣,心中想起了一个人:江氏。昨天她也在老宅中—会不会是她呢?无凭无据的红袖不想乱开口,便起身出去背着沈夫人叫来了府中的总管夫妇。
让他们暗中去查一查昨天在老宅中各位少奶奶都做了什么,她们带来的人都做了什么。
红袖看了一眼江氏等人暂居的院落,心下暗叹,真希望不会是江氏嫂嫂。。
不过想到沈二爷,她心里也没有底:谁知道妇人嫉妒起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江氏的脾性虽然柔弱,但是为了感情说不定会做出出人意料的事情来。
如果真是江氏嫂嫂的话,此事便瞒下为好吧:红袖想了想暗中叹了一口气,事后再想法子劝劝江氏嫂嫂好了。
大红的嫁衣终于送了来,虽然不如前面两套,倒也说得过去:急急使人送到了梦梅二人的房里让她们快快妆扮起来,时辰真的不早了。
沈夫人和红袖看老宅这边没有其他的事情,便起身回府了,那边的女客想来有到的了—族中的长辈亲眷们往往到的早。
而红袖和沈夫人走了以后,梦梅和梦春却抱怨了嫁衣,都想去看看对方的嫁衣是什么样子:生怕在嫁衣上吃亏,平白矮人一头。
总管媳妇看得直摇头:这么两个蠢人!换成是她,一定老老实实的,有嫁衣便穿没有嫁衣就静静地等着,多一个字也不会说的。
自己是什么身份不知道吗,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不知道吗,现在还敢挑三拣四,真把自己当成大千金小姐了!。
梦梅二人还真的就忘了自己是谁:皇后赐婚啊,天下几个女子能得此种殊荣?就是因为赐婚,就算是日后的嫡妻进了门,也要敬她们三分。
但是她们却不如总管媳妇想得明白:天朝默认的规矩:皇家赐婚都是由皇上下圣旨,就是太后的意思也是由皇上下圣旨:但是沈二爷和梦梅二人却是由皇后下旨赐婚。
并且,皇家出来的女子赐婚,皇家也会给个身份,哪怕是个七品的封诰:但是皇家只是封赏了沈二爷,根本提也没提梦梅二人。
梦梅和梦春只是平民百姓,不要说懂这些了,就是豪门中的规矩她们又知道多少?更不要提那些虽然不是规矩,却不能碰、不能说的东西了。
如果梦梅二人聪明还好说,但是她们却实在是有些太过愚笨了。
第七十九章 理智的爱
幸亏有沈太夫人在,沈夫人和红袖赶回沈府的时候,有些必要的事情沈太夫人已经安排好了。她自回来后,每每天看到红袖眼中都会闪过一些愧疚,虽然没有对红袖说什么特别的话,但总是很和善对着红袖笑。
红袖对沈太夫人也没有太多的要求与想法,只要她老人家不再找她的麻烦就成:沈妙歌的嫡亲祖母,她和沈太夫人注定不能成为死敌;她是晚辈,所以她再一次先让一步。
沈太夫人在家庙中住了很久,庙中的生活的确让她改变了许多许多 ;她虽然时常写信回府,却人来没有提过要回来的话,一心在庙里吃斋念佛;对于过往的事她也想了很多,也明白了她会落得如此下场,和她自己的心有关。
如果她能像儿媳沈夫人一样,不争权不夺利安安份份做个侯爷夫人,没有一个人会不敬自己三分:也不见府中有人敢糟蹋沈夫人一点儿。
她原没有想有生之年还能回来看看,所以这一次她只想好好的看看看儿子、孙子、重孙女,再好好的在婆母前真诚的尽尽孝心,然后能好好的伺侯老侯爷两天——这一辈子,她就别无所求了。
因此,她对红袖有着感激之情,知道没有红袖的请求沈老侯爷不会让她回来。
红袖看到府中一切如故,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上前给沈太夫人行了礼,扶她回去坐下:“想让太夫人回来享享清福的,不想却让太夫人劳心又劳力,实在是我们的不孝。”
太夫人一笑:“我不料理这府里也不会乱成一团,你和媳妇都是会调教人的,我瞧着现在府中可是比原来好。”顿了顿又道:“那边,没有什么吧?”
都是沈府的人,当然都有担心沈府的体面。
“没有什么,母亲放心吧。”沈夫人给太夫人奉了一杯茶:“老祖宗那边……”
“老祖宗不知道,哪里敢让老祖宗知道?”沈太夫人接过茶来:“只希望那两个能省心些,不要再添乱。”
得知沈老祖依然不知道此事,红袖和沈夫人都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这时外面有丫头来请她们去用饭。
红袖和沈夫人奔波了一趟还真是饿了,只是一时间还没有空闲吩咐人去大厨房催饭:无论有什么先吃一些就好——今儿内外厨房都忙的很,她们可不想给大厨房再添麻烦。
沈太夫人看向红袖:“我问过丫头,知道你和媳妇都没有吃点东西就出去了,只是大厨房里今儿忙,我便让你房里的赵妈妈做一些吃食——她也知道你们喜欢什么,而我也借光尝尝鲜。
红袖和沈夫人都笑了,双双扶了沈太夫人起来去用饭;她们婆媳在扶起沈太夫人时对视了一眼,看到对方眼底都有笑:这样真好。。
沈太夫人原来做过什么,红袖一时间还不能完全释怀,但是早已经不计较了:因为沈太夫人是沈家的人,是她的家人。
家人就应该和和气气的在一起生活,这才叫一个家。红袖想要的,也就是一个家。
红袖又打发人亲自去看了沈老祖,知道老人家贪睡还没有起来便笑了:灵禾和赵奶娘弄出来的补汤的确是有效,沈老祖能睡得如此踏实是好事儿;原本她觉浅的很,四更左右便能醒过来。
红袖三个人用过了早饭: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升了起来。
梦梅二人终于收拾停当,只等着吉时到了花轿来迎;丫头婆子们都没有多说什么,就连讨赏都省了:今天这一大早闹得,哪里还有半分喜气。
江氏、丁氏等人虽然在座,但是话也不:本来就不是真正的娘家人,当然也就没有多少话说;而梦梅二人都没有给家里送信儿——沈府本来打算请她们两家人来观礼的,但是她们不想让人看到她们的出身。
她们深知家人没有见过世面,来了之后也只会添乱、给人笑话罢了。
梦梅和梦春却不知道,就是因此她们更加被沈家长房的人所厌;无他,二人忘本;待生她们养她们的父母都如此,他人还敢奢望她们什么:恩情再大还能大过养育之恩?
终于,众人熬到了吉时。
梦梅二人脸上都闪过喜色,而江氏等人却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娘家人可真不好当啊。沈二爷到了西门上,先给江氏等人行了礼,然后奉了茶,便接了梦梅二人上轿。
按着礼俗,沈二爷是要把梦梅背到花轿上的;不知道沈二爷是不是因为不知道要先背哪个好,居然立在那里没有动。
他的眼睛余光看向江氏;江氏的脸上虽然带着微微的笑意,可是眼底深处的东西,他看得一清二楚。
安氏怕误了吉时笑道:“同时迎娶两个新娘子会累坏我们新郎倌儿的,不如就由两位妈妈代劳吧,如果我们新郎倌儿力弱跌一跤,那可真是……”
满厅的人都笑了起来,便由喜婆把梦梅二人背到了花桥上:她们相争的结果,便是谁也不要想得到。
沈二爷最后悄悄看了一眼江氏,心底长叹一声拱手在喜乐声中走了。
大红的花轿并没有在京中多绕几圈,而是直接走近路向沈府而去。沈二爷骑在马上,不时的抱拳和人打着招呼:他这可是第一次娶亲,怎么也有着些兴奋;江氏的身影,现在淡了一些。
他总是要成亲的,就算是他再爱江氏也要成亲,这是早晚的事情;当初如果……;现在他只能成亲,就算没有梦梅二人,他也会娶妻的,因为他这一房只有他这么一脉,如果他终身不娶,那就太对不起九泉之下的父母了。
沈二爷把心中的隐痛压了下去,在沈府前下了马,震耳的鞭炮声、人们的笑语声:今天,是他的大日子。
踢轿帘:怎么踢,先踢哪一个?先踢哪一个的轿帘,哪一个无形之中就大那么一两分。
沈二爷这次是真得犯愁。
沈老侯爷早已经安排好了,请出了沈二爷的奶娘和自幼照顾他的、他母亲的丫头出来,一人一个在轿前代沈二爷踢了轿帘。
沈二爷摸了摸鼻子:是他成亲,可是他除了骑着马带着花轿走了一个来回,好像也没有他什么事儿一样。
终于迎进了大厅,梦梅抢先一步立在了沈二爷左边,梦春只能屈于右边:倒让沈老侯爷省了心,不必他安排了。
一场亲事,表面来看是热热闹闹的完成了,宾客们也是贺喜之声不绝,酒菜就像是流水一样上个不停。
新房里的两个新娘子却各怀心事:今天晚上,沈二爷睡在谁的房里?
最生气的人莫过于梦春,当时可是梦梅跑掉了的,现如今她却生生的分去了自己一半儿的丈夫不说,还要处处和自己争上风:按说,今晚上二爷是应该来她房里才对。
夜深了,宾客们也终于打道回府,沈二爷摇摇晃晃的向新走去:他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去谁房里,他根本就对梦梅和梦春没有什么印像。
到了院子门前,看着院子里的红灯笼他挥手打发走了身边的小厮:他可不想让小厮去嚼舌头。
看着小厮走远了,沈二爷转过身来想进院子时,却看到不远处立着一个人影,一个他很熟悉的人影。/本段由侯门娇青青草手打/
江氏。
她孤伶伶的立在那里,模糊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衬得她更显孤单。
沈二爷的酒立时便醒了大半儿,他看了一眼院子里,便向江氏走过去:倒底,他还是不舍得她伤心的。
只是,他的无奈,他也希望她能明白;如果当初……唉——!
沈二爷走到了江氏不远处时,江氏轻轻的道:“站住。”沈二爷不明所以,却还是住了脚步:他,一向是很顺着她的。
江氏悲伤的看着他,又看了一眼那新人院:“你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还要过来?”
沈二爷知道自己看那院子那一眼让江氏多想,他立时想开口解释时,江氏摇头:“罢了,罢了!”说完,她掩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