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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也没有自宫中脱身,一生有孕近十次,却只在皇后的有意关照下生下两个孩子:一儿一女;但是儿子却早早夭折。
舞霞在华发早生之后,才发现自己其实对廉亲王的不是爱情,只是狂热的迷恋罢了:她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所以才会执着于廉亲王。
为了那么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落了这么一生,不知道舞霞是什么心情;只是她自明白之后,常常独坐到月中,脑中所想的男子却是她原来身边的侍卫长,就此了却残生。
红袖和沈妙歌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并且还设计了一位王爷和廉王爷吃酒,以绊住他;但是临行之时,墨大夫一句话让沈妙歌呆了半晌后回身转:回府了。
打死他,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动了;廉王爷,嗯,等他来好了。沈妙歌挺了挺胸,然后他要找红袖算帐,再去寻墨大夫:所以他没有让墨大夫离开,一起回了院子。
墨神医轻轻的道:“这个时候出去游玩?不太好吧,少夫人可是刚刚有孕不久,这个时候最易……”沈妙歌便呆住了。
红袖也不知道自己有孕,她看了看墨神医;墨神医点头:“昨儿灵禾诊脉时便感觉像,只是因为……所以认为自己诊错了;我今日便是听草儿的话来给姑娘诊脉的。”他自认是郑府的人,所以始终和韵香、映草儿等人一样私下称红袖为姑娘。
听到墨神医的话,红袖立时高兴了,她笑眯眯的扶着韵香的肩膀回房:再墨神医诊诊脉确认一下。
她早就想再要个孩子:上一世计划生育,并且她就是成婚也没有多余的钱多养一个啊——哪一家的孩子不是家中开销的重头?她可只是一个工薪族。
现如今有了条件,她怎么能让大姐儿如此孤单呢?不论是儿是女,只要是她和沈妙歌的孩子就好。
对于沈妙歌的脸,她看也没有看:没有十二分的把握她敢做吗?
沈妙歌现在心中是两分喜五分忧,还有三分便是怕了:又有喜了!天啊,几个月之后想到红袖还要在鬼门关前走一遭,他便心里直打颤。
他想到自己吃的药,一定是药出了问题,所以红袖才会有孕,能换了这药的人当然是墨大夫,能让墨大夫换药的当然只有红袖了。
看着红袖带着喜色的脸,他最终在心中轻轻一叹:还能怎么样?只是,他实在是不想红袖受苦啊。
就这一胎吧,他一定要和红袖好好的说一说此事,为了她的性命着想,真得不能再要孩子了。
不过沈妙歌注定一辈子夫纲不振,红袖对他在此事阳奉阴违了几次,他都只有干着急的份儿:怪红袖?有了身孕,他很担心红袖的身子,重一点儿的话都不舍得说红袖。
所以,他这一辈子当真可以算是儿女成群,虽然他没有妾室。不过不能怪旁人,只能怪古人晚上没有什么娱乐,而他又不是吃花酒的人,所以嘛……。
红袖有恃无恐,进屋之后还拉了拉沈妙歌的手:“坐嘛,干嘛黑着一张脸?”就好像她是真得不知道他为什么在生气一样。
沈妙歌的也只能坐下,他不坐下还能怎么样?他要等墨大夫的话,在心中祈祷灵禾那丫头的脉是诊错了:虽然他也知道这不太可能,那丫头跟着墨大夫可是又学了不少,医术更精了。
墨大夫坐下诊完脉之后,并没有开口,他慢条斯理的整理自己的袖子,看也不看沈妙歌一眼。
他虽然不是擅长心机手段,不是城府很深的人,但是他有一点却是知道的:沈小侯爷不希望他的妻子出意外才决意不要孩子,现在少夫人有了身子,他不会对着妻子发作,但难保不会对自己大小声儿。
墨大夫其实也多想了,以他现在“毒神医”的名号,沈妙歌也不会对他大小声儿的:他不怕被毒,还怕墨大夫会对他妻子下药呢;红袖有了身孕,日后要倚仗墨大夫的地方多了,他如何会得罪墨大夫?
也就是墨大夫自己还是认为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是个很容易被人杀掉的书生。所以他故意拖了一会儿再开口,让小侯爷有个心理准备,免得一下子受不住发作出来。
他却不知道他如此做,几乎把沈妙歌急死:原要不会发作他的人,说不定都会被逼得发作一次的。
终于,墨大夫开口了:“姑娘,有喜了。”他拱了拱手:“恭喜小侯爷,姑娘;这一次一定能一举行男。”他还是先说两句好话吧。
沈妙歌也拱了拱算是回礼,看着红袖不知道是喜是忧。
而映草儿和墨大夫两情相悦,自然是知道替未来的郎君打算,立时上前一福:“婢子给老祖宗、太夫人、夫人报喜去!”说完转身跑了出去。
听到映草的话,墨大夫这才当真的放松下来;沈家的女主子们都来了,他也就真的安全了。
沈妙歌等到沈老祖等人来了又走了之后,才把屋里的人打发出去,和红袖好好的“算帐”。他扶着红袖坐好,苦着脸道:“袖儿,你怎么这么淘气呢?”一开口就露了怯。
红袖笑道:“大姐儿一人太孤了,给她添个姐妹兄弟的有什么不好?再说了,现在已经有了,你不是想——”她拉长了音儿看着沈妙歌。
沈妙歌吓了一跳:“不会不会!”打胎?那一样让红袖很受罪的,他也不敢啊——红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怕不是把他关在房外几天就能了事的。
他想了想书房里冷冰冰的床,决定还是不提此事了:反正孩子已经有了,再提也是如此;眼下最应该做的就是去寻墨大夫,一定要找一个万无一失的法子。
不管怎么样,不能再让红袖有半点儿危险。
红袖再次有喜,让沈家长房乐坏了;沈老祖和沈太夫人、沈夫人天天耳提面命,让沈妙歌不要扰到了红袖休息,却无人提要给她纳妾。
那些趁此机会要给沈妙歌纳妾的人,根本就没有说几句话就被沈老祖等人打发掉了。
不纳妾便不纳妾,儿辈们的事情她们管不了那么多,只要这些孩子们好好的比什么都强啊;沈老祖等人倒真是想开了。
不高兴的人当然有,而且最最不高兴的人当然还是非四少奶奶莫属。
沈府有的喜事还不是这一桩,红袖有喜之后不几天,梦梅也传来了有喜的消息!这让沈老祖乐得合不拢嘴,沈府终于有了子孙兴旺的样儿。
四少奶奶虽然想使坏,只是有心无力;她现在水肿的厉害,全身上下都肿;第天醒着便不好受,可是睡又睡不安生。
灵禾和墨大夫都给她诊过脉,只说是这两日要生,她的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三夫人却已经忙前忙后的把一切准备好了,等着她能生个大胖儿子出来。
廉亲王终于寻上门来,听到红袖有喜的事情之后,没有讨到好处反而打发人回府给自家王妃送信儿,让她安排一份重礼送过来。
这个礼送得廉王当真是心疼:窝火的心疼。他是来寻沈妙歌麻烦的,却不想一进门不久倒被他赚去了不少。
沈妙歌看着廉亲王的脸色心下暗笑:能让廉亲王连连吃亏,他也乐得很。
廉亲王看着沈妙歌笑道:“我今儿可是来提亲的,你,双喜临门啊,高兴不高兴?”
沈妙歌心中一惊,他现在听到提亲二字便心生惧意:实在是被舞霞吓到了。
“王爷玩笑了,小弟的姐妹都已经婚配人家。”
廉亲王大笑:“不是,不是;你没有听清楚,是向你提亲!”
第99章 夺人女
廉亲王最后一句话把沈妙歌吓了一跳,王爷不会这么狠心,只不过算计他那么一点儿,就如此报复于他吧?他苦着脸看向谦亲王,“王爷,您还是留着自用吧,小弟我敬谢不受了。”
廉亲王用扇子狠狠敲了沈妙歌一下:“没个正形!我今儿是正经来提亲的,是为我家儿子向你家女儿提亲:”顿了顿他挤了挤眼:“再为我王妃肚中的孩儿,和你妻子肚中的孩儿定个娃娃亲——如果都是女孩儿便结为姐妹,如果同为男孩儿便是兄弟,假如一男一女的话……”
一听,便知道他是临时起意。沈妙歌刚想摇头时,廉亲王用扇子点住了他的头:廉王的功夫可比他要好,当下便压得他点了头。
“王爷,小的高攀不……”
廉亲王立时出言道:“知道你是高攀了,不过我的礼儿送得可不轻,快些把我儿媳妇抱来我瞧瞧;改天找钦天监定个好日子,让两个孩儿早日成亲!”
这一句话差一点没有让沈妙歌摔倒在地上,廉王的意思是,现在就要把大姐儿娶走?哪有这样的?
可是廉亲王脸不红心不跳,看着沈妙歌笑得春风得意,“有啊,我这不就站在你面前,怎么能说没有这样的?自我之后,一定还会有这样的。”
他为了这亲事可是挖空了心思,想来想去沈妙歌这小子让他很不满意,决定日后要好好的教教他:一个深堂堂的侯爷,怎么能没有什么心爱之物呢?沈妙歌有喜欢的东西,但却并不以物为重,谁要都要可以双手奉上——夺这种人的东西,廉王可是没有兴趣。
但是他被沈妙歌摆了一道的仇不能不报啊,沈府是吃定了他就是明知道中计也要中,才会如此算计他——不给沈妙歌点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自家是开染房的!
想来想去,沈妙歌只有三样不能舍,一是家中血亲,二是他的娇妻,三是他的娇女;对于养人家的长辈、或是兄弟什么的,廉亲王无这种爱好;而夺人妻的事情他从严不做的,坏名头啊。
最终也只有夺人女了:这事干得!因为廉亲王想了好久,还把灰巾人叫来问过,十二分的确定,夺人女的恶事他从来没有做过,当下便决定要夺了沈妙歌的女儿来家。
不过夺了人家女儿来做什么呢?认做女儿?那是他亏了,沈府才不会在意;不过廉亲王是什么人,看到自家那小儿子迈着小胖腿走过来叫父王时,立时就想到了绝妙的好主意。
他不但要夺人女,还要强娶沈妙歌的女儿过府,让他沈妙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去吧。
现在他很高兴地看着沈妙歌,感觉有这么一位亲家十分的好。
他是一个散闲王爷,就算是皇帝给他权他都不要,累那心做甚?但是日后不能不为儿子打算一二啊,他没有那个心思经营这些,不过独生子有了岳父,自然也就不用自己操心了。
这门亲事,做得好、做得妙啊;就是自家王妃听了,也是很高兴地同意,催他来提亲:王妃不知道他打算这一两年里就把人家女儿迎娶过门。
他如此做,还有一个原因,儿子都要成亲了,皇帝那里能不来个封赏啥的?到儿子大了圆房时,皇帝总不能只赏不封吧——怎么也要替儿子弄个亲王做做,这是他另外一个
沈妙歌的脸苦得啊,比苦瓜都要苦三分了,和廉亲王做亲家?不说皇帝会不会有想法,就凭廉亲王,这样的亲家有哪一个敢要?
他老老实实的躬身:“王爷,此事不宜玩笑的;大姐儿甚得府中老人家们的欢心,此事小的做不了主;况且孩子还小,还请王爷收回成命。”
廉亲王笑着坐到椅子上,坐得无形无状,“你家女儿不小,小王还不提这个亲呢。”他摆明了讲。
沈老侯爷和沈侯爷都没有来大厅上,当时算计廉亲子时他们都有份儿,现如今不好出来同廉亲王讨人情的。
最终,在谦亲王的一厢情愿下,把定亲的礼儿留下,他可是没有缺一样,依足了规矩;然后留下了儿子的八字,硬是要走了大姐儿的八字。
他也没有让人去合八字:哪那么多事儿?这儿媳妇,满天下打着灯笼也就这么一份儿,抢了来家绝对是有赚无赔。
沈老侯爷无法,只好进宫去面见皇帝:可是皇帝听说之后很乐:“甚好甚好,你们两家要多亲近亲近。”召了沈老侯爷过去,伏耳如此这般的叮嘱了一番。
无非就是让沈家仔细地看着廉王,看他是当真无反意,还是只是走过场:说到底,他还没有十成十的放心来。
得,沈老侯不但没有把亲事推掉,反而弄得此事成了板上钉钉了。
这亲事做的,长公主的媒介,老王爷(这里什么内容猜不出来)
满朝上下有谁能比得了?大姐儿的亲事定下了,并且婚期也定了:三个月之后!比她的姑姑梦喜的婚期也早了一个月。
红袖没有想到自家女儿居然这么小就要嫁出去,可是不嫁不成:旨意都下了,她反对也无用啊。
虽然明知道廉亲王不会害人,但是红袖也不值得女儿小小年纪就嫁人啊;此时,她终于明白了当日她嫁到沈府时,沈姜氏的心情了。
沈府当真是忙得四脚朝天了,而沈老祖和沈太夫人天天抱着大姐儿“肉啊肉”的叫,满心的不舍却也无法;而且依着两位老人家想,她们是当真不希望大姐嫁到皇家去。
就是大姐儿文定之礼行过之后,沈四奶奶的肚子有了响动。
她是头一胎,并且有喜的时候心情一直不好,又懒动,吃东西全随自己心意,所以生产之时,所受之苦并不比红袖少。
不过的是,三老爷三夫人担心的是孩子能不能生出来,对四少奶奶是不是能活着下产床,他们一丝也没有放在心上。
沈四爷倒还是有着夫妻情份的,听着四少奶奶的惨叫之声越来越小,终于跑出了院子:现在能救四少奶奶的只有五弟妹了。
他奔进了红袖的院子,唬得一众婆子丫头直叫:“我的爷,您慢些儿;弟媳妇的房子不能乱闯,等奴婢们报一声儿进去。”
沈四爷现在哪里管得了这些,一径奔进厅中双膝点地就跪倒了:“五弟妹,我知道萱儿多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可是请你看在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的份儿,救她一救、也救我那孩儿一救。”
说完连连叩头不止。
红袖并不在可上,她在屋里正和韵香等人说话,商议着等梦喜的完婚之后,把韵香和白逸尘的亲事也办了;韵香红着脸还没有答出话来,便听到厅里传出男人声音,并且还是带着哭音的。
红袖出了屋子,挑帘看过去,居然是沈四爷,被他吓了一跳动;这天下可没有哥哥跪兄弟的!但是叔嫂是男女有别,她又不能扶沈四爷,只能连声叫婆子们上前拉起四起来。
沈四爷哪里肯起身,只是不停的叩头求恳,求红袖一定要救一救四少奶奶。
红袖听到是四少奶奶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情愿的,她不是圣人,对害过她、害过她女儿的人,当真生不出怜悯之心来。
她能在这个时候不落井下石已经是好的了。
可是沈四爷叩头当真是声声可闻,红袖眼瞅着他的额头红肿变紫色,接下来便要破掉出血了,轻轻一叹道:“一切看在四哥的份儿上。”
她是当真不想救四少奶奶,但是却也不能让沈四爷叩头求恳个不停;为了沈妙歌的兄弟间的情份,她打发去请墨大夫;当下让灵禾跟沈四爷回去。
红实在沈四爷走时,正色道:“弟妹我是看四哥的份儿,灵禾这丫头也没有坏心肠;但是这样的事情只是尽人事、听天命;如果有个万一,弟妹请四哥莫要错疑了我和丫头、墨大夫就成。”
沈四爷立定回看红袖:“I不管如何一场夫妻不能看她就此……,但是她平日里的心思我虽然不能猜透,也多少知道三分:这一次我代她求一命便全了夫妻情份,如若日后她再……,我虽然算不得大丈夫,却也不怕没有妻房。”
说完一抱拳:“弟妹为人我素来知道,放心就是;不管事成与不成,我只会心怀感激。”也不再多话,带了灵禾便急急而去。
红袖要赶过去看看,却唬得赵氏差一点跳起来:“我的姑娘,那里人多手杂,多是跑来跑去不长眼的人,你有身子的人如何去?如果平日城将养的她也就罢了,可是偏偏我们大姐儿……,你忙得没日没夜的,可安生在房里歇着吧。那边,自有我去瞧瞧,随时打发个人回来可成?”
红袖想想便同意了,她倒不是担心四少奶奶,只是担心灵禾和墨大夫罢了。
沈妙歌回来之后听红袖说了,只是轻轻拥了她,明白她是为了自己,如果任四哥跪拜就是不肯,那么日后不管四少奶奶是死是活,他们兄弟定当成为陌路——万一四少奶奶和孩子一起去了,那就是现成的仇家。
为了一家子能和气,此时不是计较自身的时候。不过依着他的本心,他也不想救那四少奶奶:那妇人死了,当真是天下太平!
正文 第一章 墨大夫的“伤”
少奶奶并没有用墨大夫出手;不过墨大夫冰冷的脸怎么也不像是来救人的;倒很有可能是来借机杀了回少奶奶—的。
沈府除了长房的几个主子;还有红袖身边的心个极心腹的人;没有人知道墨大夫救人是一绝;如果要杀个把人;咳;比救人还要来得快一些;不然;沈四爷就是打死;也不敢到红袖那里去求救的。
四少奶奶只是力弱罢了;她又受不得疼;所以腹痛让她恨死了肚中的孩子:怎么还不出来?!她也因为疼痛根本就用不上力。
两个产婆累得衣衫都被汗湿透了;可是四少奶奶除了哭便只是哭喊;让她用力却用不上多少;她一直喊痛死了;一直让产婆们赶快想法子。
可是生孩子;是做母亲的为主产婆只是为辅:她不用力;产婆就是有浑身的招数;也不可能助她把孩子生下为。
而四少奶奶原本不多的力气;便被自己的口喊给耗尽了;没有用多少在生孩子上头;灵禾先让人去煮汤水过来;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