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红袖看到瓶儿笑道:“我刚刚说让你来耍;你倒是来得快。”瓶儿给红袖见礼:“难得能得奶奶一句话;还有个不跑得快?正好我们奶奶跟前不用人;我便过来给奶奶请个安一一说起来;还是第一次来给奶奶请安呢。”
红袖淡淡一笑:“哪里有这么多说话?有空闲你便来耍。既然来了便和她们一处玩会子;我乏的紧歇一会儿。”便打发了瓶儿出去。
瓶儿没有想到三两句话便要被打发出去;便起身一福:“奶奶是不是因为四少奶奶气着了?可要小心身子。婢子刚刚过来时;看到廊下还跪着水珠几个人;奶奶乏了正好也打发她们走吧;免得在这里也堵得奶奶心发慌。”
红袖没有想到这个瓶儿居然敢管她的事情;看来当真是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不要说她只是沈夫人的丫头;就是沈老祖的丫头也不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红袖压下心的几分不快:“她们愿意跪便跪;愿意走便走;没有哪个让她们跪。”
瓶儿看了一眼红袖:“婢子也知道奶奶向来是最明理的人;行事也最公道不过;今日的事情;原本婢子不应该多嘴的;只是婢子得奶奶看得起;有几话却是实在忍不住的。”
“婢子也是为了奶奶好;虽然水珠几个人不是奶奶让跪的;但是奶奶不说让起她们便一直跪着;让人看到便以为是奶奶让跪的;还不让起来;于奶奶的名声也不好听…”
红袖听到这里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恼火:什么叫做她们跪上;自己不叫起?自己叫起就要代她们主子求情——气她们主子闹也闹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现如今不过是罪有应得;自己还要巴巴的为她求情;天下间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她起身;走到了两步看向窗外的水珠等几个;发现她们几个都支着耳朵在听;有个丫头眼中带着十二分的热切:看来;这个瓶儿不过几句话;已经赢得了几个人十二分的好感。
“我虽然嫁到沈府多年;不过理事却没有几年;瓶儿是在夫人身边的;想来比我知道的多一些;此事依你看应该如何?”红袖脸上挂上了三分笑意看着瓶儿。
瓶儿在霜霜那里也是这样常常“指点”一二;完全是一副“钦差大臣”的哼脸;听到红袖的话后;看看红袖的神色;当下便道:“奶奶就让她们起来。她们所求不过就是让奶奶去太夫人那里走一趟;奶奶去就是了;成不成在太夫人的意思;奶奶去了便全了名声儿…”
外面的水珠几个听到瓶儿的话;当真是喜上眉梢:就是这话;五少奶奶怎么能不顾忌名声一些呢。
红袖猛的放下了脸来:“掌嘴!”瓶儿当她是什么?她如果当真去为四少奶奶求情;日后也就不用在沈府当家理事了一一还有哪个肯服?
上位者;首先要有的便是威:无威;便不能服众;如何能做到令行禁止?当然也不能单以威行事;但无威却是万万不可的。
这瓶儿却是让红袖把威字扔掉。
而且;如果红袖不按瓶儿的话去做;便会落一个太苛、好记仇的名声儿;她几句话便陷红袖于不义;红袖如何不恼。
韵香等人早已经看瓶儿不惯;听到红袖说出掌嘴二字来;上前左右开弓打了瓶儿两个大嘴巴子。
瓶儿一下子蒙了;她跪倒在地上道:“婢子只是为了奶奶好;婢子的话奶奶听不进去也就罢了;为何还要*…”
“为何?因为你—胡言乱语;因为你不守规矩;因为你以下犯上!”红袖冷冷的看着她:“你一个奴仆之身;居然还教主子如何行事;你的眼中当我是什么?而且依你之言;我们沈家便不会再是沈家!”
“国无法、家无规都是大乱之像;赏罚分明才是治家之明举;你居然想让我们府中有错的不罚一一人人都无敬畏之一;规矩二字便成空言、废话。……”
红袖先是长篇大论的教训了一番瓶儿:明着是训瓶儿;其实是在训水珠几个人。
“你一个小小的婢子;敢质疑太夫人和夫人的决定;敢对四爷不敬;你又何止是以下犯上!来人;拖出去打五板子;回了夫人明日打发她出府。”
就此;红袖便把瓶儿卖了。
瓶儿一下子便傻了。她在沈夫人的院子里;一直以为是明珠无人识;相比沈夫人身边的几个大丫头;只强不差;不过是运气不好;再加上沈夫人无识人之能;所才让一直屈身在小厨房厨娘的帮手。
虽然后来升坐二等丫头;却还是在厨房里负责汤水;上房伺候的事情同她没有半分关系:她更是感叹沈夫人是有眼无珠。
后耒终于轮到她出头了;以沈夫人的丫头去伺候沈二少奶奶;她当然是极高兴;而她在沈二少奶奶面前极力奉承;也让沈二少奶奶看到她的长处————如果不是几年前有人看出她的能干来;不是那人指点她;她能有今日?
一心感恩怀德;又极力卖弄她的聪明;在霜霜的隐忍之下她把自己看得太过高了:沈夫人的丫头;并不是钦差大臣;并不能令沈府的主子们都买她面子。
今天;她奉了那人之命前来;以为凭着自己是沈夫人丫头的身份;五少奶奶一定会听进她的话去;却不想碰了一个硬钉子不说;反而被五少奶奶立时就赶出府去。
到这时;她才自震惊的脑中想起了;那些她听来的五少奶奶厉害的手段。()
第三更。要说明天见了亲们。还是要唠叨一句粉红票啊你在哪里啊;在哪里。亲们;有票票多支持女人吧;票票有些少呢。
正文 三十七章 仙婆出手自是不凡
瓶儿求饶时;红袖并没有理会她。瓶儿大叫起来:“不是婢子想这么做的;是有人指使婢子这么做的;只要奶奶饶了婢子;婢子……”
红袖冷冷的看她一眼:“我平生最恒的就是知错而不改;偏还要胁我的人。拖下去!”
瓶儿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急忙喊道:“婢子有内情要报给奶奶知道。”
红袖这才摆手:“你有什么事情说吧。”
听完瓶儿的话;红袖的眉头微微一皱:又是四少奶奶?她弄个丫头在沈夫人身边还说得过去;可是她让瓶儿打听霜霜的事情做什么?她一直以为瓶儿是江氏的人;哪里想到是四少奶奶;虽然此事她认为有些不合理;但是瓶儿这个时候说得绝不是假话;一直给她“指点”和“帮助”的都是四少奶奶的人。
不是江氏;倒让红袖的心甲舒服了很多:她一直不愿意看到江氏为了感情而变得疯狂;如果不是那衣袍和鞋子;红袖早已经对江氏完全去了疑心。
让人把瓶儿带了下去;红袖沉思起来。
四少奶奶;她想做什么?原本红袖以为她只是因为忌恨;所以针对自己和沈妙歌;但是看现在的情形;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想了不一会儿;红袖的头又开始作痛:近来的事情总是让她心烦意乱;每每深想就会头痛不已。
她叫来灵禾揉头;不再想下去了。
四少奶奶在祖宗牌位前足足跪了三天才回房;她回房不久便去了二夫人那里;她要问问二夫人;为何要替郑红袖说话一一就算是二夫人自己打发的丫头;那也是因为郑红袖;她为什么不直说。
二夫人让四少奶奶坐了;使人上了茶来对她嘘寒问暖了一番。
四少奶奶淡笑:“不是因为婶娘;萱儿怎么会去祖宗面前悔过?萱儿今天就是来谢谢婶娘的。”她一开口便不善。
二夫人苦笑:“萱儿;我是看着你长大;哪里舍得你去受苦?只是、只是事情就是那样;你总不会想让婶娘说谎话吧;还是在太夫人的面前。”
她说完看了一眼四少奶奶:“不过因我之故累你受苦;婶娘心中也有些不安;已经命人准备了一些东西;你带回去好好的养个身子。”
最终还叹了一口气:“你啊;性子不要太要强了;和四哥儿要好好的相处;不然;你没有儿子;最后要吃亏的还是你自己。唉一一!看我还不知道嘛。”
四少奶奶没有想到二夫人没有推脱;自认对不住她;往下她倒不好再说什么讥讽的话儿;而且听到二夫人后面的话;心下难免一动。
难道三房的人不是不想要自己的家业了;只是他们更想要的是一个男孩儿吧7所以;绿珠被他们宠上了天;而自己却因为生了个女儿;渐渐的被他们一家人不放在眼中了。
她还是不免埋怨了二夫人几句;说她为什么要卖了丫头:那样几句闲话算什么;她一个长辈儿;怎么还要怕一个晚辈儿呢。
二夫人叹息着劝四少奶奶:“胳膊什么时候也拧不过大腿;我们就是那胳膊;再说都是一家人;凡事何必这样认真呢?你啊就是太认真了些;日子就是糊里糊涂的过才成。”
这番话落到四少奶奶的耳朵里;便成了二夫人怕长房的人;忍不住撇了撇嘴:“一家人?人家要是当你是一等。人;就不会让你打发了那丫头!你倒是替她考虑了;可是人家听了你的话;连个客气话都没有;人牙子就叫来了————你不卖也得卖了?!婶娘;你的性子太软了些;居然被人欺到头上了;还说什么一家人的话。”
二夫人只是摇头;只是劝四少奶奶退一步海阔天空之类的话。
四少奶奶和二夫人说话说得气闷;依着她看二夫人是烂泥扶不上墙了!再加上她还要好好的想一想;三房的人为什么会对她不如以前那么多;如果当真非要有个儿子不可;她便生个儿子就是。
送走了四少奶奶;二夫人让人拿来花剪;认真的修剪起她养得几盆盆景;屋里的丫头们都知道她的习惯;大多都出去了;只留下了一个在二夫人身边端着漆盘。
江氏那边也安静了下来;她到霜霜那里的次数也少了:自从上次沈二爷和霜霜一齐谢过了她之后。
四少奶奶沉静了几日后便开始哄沈四爷开心;只是用得法子并不太对;又加上沈四爷新纳了伴月;并不买她的帐。
她因为得了二夫人的指点、;又问过了马仙婆一心想要个儿子但是丈夫不理会她;她一个人也生不出儿子来;所以伴月几个姨娘越发成了她的眼中钉;一时半会儿没有时间理会红袖。
红袖总感觉有一张网在等着她似的;可是每每想事情一多头就痛;而沈妙歌的精神也不太好;每天累得倒头便能睡着。自然也没有多时间想什么。
好在府中平静了下来;大家都在各忙各的并没有事情再发生;沈妙歌和红袖很奇怪的没有再追查什么。
就连白逸尘追查江氏、二夫人和四少奶奶的事情;红袖和沈妙歌也不太上心了。
赵氏和韵香多少有些奇怪;不过看看红袖的肚子;也就释然了:怎么也是七个多月了;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精力呢;至于沈妙歌;只能说他的差事重了;把个好好的五爷累得如同一头牛一样。
很快;红袖已经有了八个多月的身子;现在她是不能想事情;一想事情头便痛;就是墨神医诊脉下药也无用。
反正她身子已经很重;沈太夫人便不再让红袖理一点事情;只是让她好好的养胎;而沈妙歌虽然每天都牵挂着红袖和孩子;但是每每说不两句话就睡着了。
有好几次;沈妙歌要听孩子的动静;伏在红袖的肚子上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红袖看他累成这样;让灵禾和赵氏煮了好多的汤水;却也不见效。
墨神医给沈妙歌也诊过脉;他的身子好好的没有半丝毛病;嗜睡只是太过劳累所致。
这些日子只有四少奶奶过得十二分的不舒服;因为沈四爷对她几乎可以说是不理不睬;不是去伴月那里;就是去绿珠、入画那边。原本就没有多少耐心的四少奶奶终究忍不住;大大的发作了一通。
不知道是不是她摔东西时响声太大;吓到了她的女儿和绿珠的子;两个小孩子忽然半夜里发起热来;府中忙乱起来;大夫来了很多个;但就是药石无效。
沈四爷也急了;请了墨神医来结果也是一样;把个三夫人生生的急哭了;抱着小虎哭成了一个泪人儿,绿珠早已经晕了过去。
而沈四少奶奶看到一家人都看着小虎哭;她的女儿只有她自己和沈四爷两个人——沈四爷也不是只守着女儿;过来一时便去看儿子。
最后四少奶奶急得请了马仙婆耒;马仙婆又是洒水;又是念咒的折腾完之后;掐了一会儿手指头道:“应是属羊或是属鸡;辛时或是寅时的阴人妨了公子和姑娘。”
三房自主子倒下人们;寻一个遍儿;只有一个伴月是属羊的寅时生人。当时伴月便恼了;指着四少奶奶说她和马仙婆串通好了;要赶她出去。
四少奶奶却没有回骂;只是翟味的哭道:“你这话可不是欺人!现在我们家中小祖宗生了病;姐儿还好说万一虎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可怎么是好?这种时候;我哪里会拿孩子们的性命做戏。”
“而且;哪个说要赶你的话了?你此说话;分明眼中就没有虎子和姐儿的性命。”四少奶奶哭着跪倒在三夫人脚下:“夫人;天地可鉴;儿媳这一次也只是急了才请马仙婆来。”
马仙婆那里已经恼了“居然如此说话;污了我也就罢了;却是对神家大大的不敬;你们家的茶;我是吃不起得的;我这就走;这就走
伴月立时便要反驳回去时三夫人却喝她:“够了!哪个说要赶你了;你平白打断了仙婆的话做甚?”
一面又转头看向马仙婆:“有话好好说;她只是个小孩子不懂事儿:事看在我的面儿上;救救两个孩子也是你积德。”一面三夫人已经给丫头使了眼色。
便有人取了银票来塞到马仙婆的手中;把她“请”回了座位上。
马仙婆渝看了一眼银票;看是五十两的票额立时便舒开了眉头:“便是夫人这话儿;我也就是图积德罢了;不过正好赶上了姑娘和公子交运;所以才会被阴人妨到姑娘和公子;只要此阴人出去避一避;有三个月便好。”
三夫人立时满口应了;问明要远远的避开才成;便让人立时套马车把伴月送到了庄子上;三十月之后再打发人去接她。
伴月就算是哭闹也是无用;沈四爷这一次也没有为她说一句:子和女儿的性命危在旦夕;他哪里还能为了欢好留下伴月。
三夫人看伴月如此哭闹十分的不喜:“再如此;便直接打发了吧!”
沈四爷让人快快的拖了伴月出去;好歹收拾了一下东西便把送上了马车;弄出了府去。
第一更。谢谢亲们的支持;明天、明天就是我们五更的日子!女人就要脱离苦海了,YE!
正文 三十八章 萱儿再失算
不管三房的人是不是都相信;但事情就是这样怪:伴月一离开沈府;两个孩子便不再哭闹;而过了一时辰之后;两个孩子的热度也减了下来;并且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如此;不要说三夫人;就是沈四爷也不能不相信是伴月妨了两个孩子。
三夫人和四少奶奶急急让人摆了香案;谢过了天地诸神的保佑;重重的谢了马仙婆;而三夫人自此之后;也常常请马仙婆到房里坐坐;对她的道行深信不疑。
沈府中还是有人怀疑是四少奶奶设计弄走了伴月;可是两个孩子硬是好了,这让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就是有人不信;也只能暗中嘀咕;不敢说出来。
绿珠看到儿子好了之后;虽然很是欢喜;但是因为伴月的离开她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事惜总是显得太巧了些;不过事关儿子的性命;她也不敢乱说话。
想来想去;绿珠便寻了一个机会到了红袖的院子里;也只能求五少奶奶给想个法子了;她可不想成为下一个被送出府去的人。
红袖听说了三房的事请;不过她并没有细想:因为头痛啊。再者;这事儿也同她无关;红袖的确也没有放在心上。
不要说是三个月;只要能用得上伴月;红袖便有法子把她弄回来。
听到绿珠来了;红袖一笑:“物伤其类啊;绿珠八成是吓到了;请姨奶奶进来坐坐吧。”
看到绿珠进来;红袖半依在大迎枕上;指着绣墩儿道:“你倒真是稀客;坐吧;不要客气。
绿珠给红袖请了安;然后坐下之后先问红袖的古子如何;又送上了自己亲生做得一双虎头鞋:“不怎么好;只是个心意;少奶奶莫要嫌弃。”
红袖让人收了:“你倒是客气的。今儿来是不是有事儿?”她知道绿珠的时间并不多;所以便给了她一个台阶免得她不知道怎么开
绿珠闻言脸上一红;不过事情关系到她自身;所以还是把当日马仙婆医病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求红袖指点她一条明路。
红袖笑了:“你如果只想自保很容易;只四哥不进你的房就可以了。”
绿珠的脸色大变:“原来;当真是她想赶我们走。”
红袖并没有说话;事情很明显;只凭两个孩子病得很蹊跷;也好得很蹊跷来说;这事情如果没有猫腻才怪。
不过红袖有些弄不明白;两个孩子是如何病的?难不成马仙婆当真有什么妖术;可以让孩子高热不止——一那不就是传说中的巫蛊之术嘛!
虽然红袖不能肯定鬼神的不存在;但是巫蛊之术真能害人;她是当真一点儿也不信的。
如果说四少奶奶给孩子们下了药;那墨神医应该能查出来才对;一直不曾深想过的红袖;此时越想越感觉到两个孩子只能是中了妖术;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