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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梦春醒过之后,沈二爷已经安顿到了东厢里,由六夫人告退,也去了霜霜的房子劝解她去了。
梦春想了想,收拾了一下先去看了沈二爷,然后便对六夫人告退,也去了霜霜那里:她把沈二爷眼下的情形一说,加上红袖的话,倒让霜霜放下了六分的心。
霜霜拉着红袖的手,眼中含泪:“一切都拜托给你了。”
红袖连连点头,然后叮嘱丫头们好好照顾霜霜,带着梦春出了卧房;她看向梦春:“现在,只能由嫂嫂去给二爷清洗一番,然后由灵禾诊脉下针开方子——嫂嫂如果再晕倒,那二哥可真就没有人能照顾了。”
梦春咬咬唇郑重点了一下头,让丫头们去收拾她是不太放心:沈二爷是她和霜霜的支柱,这个院子里谁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了沈二爷。
红袖把梦春带回东厢交给灵禾后,便和六夫人一起吩咐丫头们##六夫人已经安排了一些,二人把事情安排妥当之后,已经是三更时分。
六夫人轻声对红袖说,让红袖看着沈二爷这里,她想去霜霜房里看看,因为霜霜到现在也没有睡下。
红袖却拦下了六夫人:“婶娘还是慢些吧,我刚刚就怕二嫂问我一句——你二哥怎么在园子里?又怎么好端端的受了伤?是谁伤得他?婶娘,问你的话,你怎么答?”
六夫人张了张嘴,最后闭上了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这事儿,还真不好说。”
说是有刺客的话,霜霜根本就不会相信:如果真有刺客,府中一定会有动静,而她这院子也会被人保护起来才对;但是根本就没有一点响动。
霜霜不是那么好骗的人,如果你骗她,只会招惹的她疑心更大;而且有一点是红袖和六夫人无法解释的,就是对霜霜说了出府在外的沈二爷,怎么会在园子里。
在园子里也就是罢了,还受了这么重的伤,差一点死掉!如果让她知道那亭子里还有半个很明显的女子脚印儿,不知道霜霜会不会“想左”了。
红袖看到那半个血色脚印,便知道见沈二爷的那个女子也受了伤,因为她根本不是踩了沈二爷的血才留下来的脚印儿;联想到江氏的胸口上的伤,她在心中轻轻一叹——此事,还真是从来没有过的棘手。
六夫人最后摇摇头坐了下来:“那我还是坐下吧,这事儿,只能是二哥儿才能说得清楚;旁人只怕是说得越多,事情越糟。”
红袖点头,却没有再说话,只是等着梦春和灵禾在屋里出来。
灵禾先出来了,只留了梦春在屋里;红袖和六夫人便知道伤口清洗的差不多了:一定是清洗身子要脱小衣,所以灵禾才躲了出来。
“伤口有几处?”红袖最关心的就是这一点;在车上灵禾草草的检视,就怕她有看不到的伤口。
“就是手上和胳膊上的两处,手上的伤要轻一些;只是手上的肉本来不多,还是见了骨头,而胳膊上的伤比较重,洞穿而过。”灵禾的脸色也有些发白,虽然她是个大夫,但是胳膊上的伤口还是让她受惊不小。
“啊?她可当真下得去手!”六夫人听了之后,气得连连拍了两下桌子;她以为沈二爷身上的伤是江氏留下的。
红袖却仔细的问了一句:“二爷没有中毒?其他要害没有受伤?你可仔细诊过了脉,仔细检视了?”
灵禾很郑重的点头:“姑娘放心,二爷当真只有这两处伤口。”
红袖看向六夫人,她的脸色有了微微的变化:“二哥身上的伤,应该不是……所伤。”如果是江氏的话,想杀沈二爷就直接对着要害部位下手,不会伤到手和胳膊;如果她不想杀沈二爷,那她也就不必伤到沈二爷。
“有、有另外的人?”六夫人立时摇头:“不可能!”
是不可能;红袖也这样想,所以她猜那两处伤,八成是沈二爷自己弄伤的:可是,他为什么要伤得自己这么重呢?就算是伤得这么重,他也不会因这伤而晕倒在地上——有足够的时间让他止血找大夫的。
六夫人和红袖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江氏的伤,然后两个的眼底都闪过了惊惧:如果,不是江氏要杀沈二爷,那么两个人都有伤的话,事情便不是她们起初所想;江氏那么平静,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她根本不知道沈二爷晕倒在亭子里差点丢掉了性命。
现在不知道,不等于明天不知道啊。
六夫人看向红袖:“我们要想个法子,莫要在明天再闹出其他事情来;如果真闹出了什么事情来,就算是救活了二哥儿,他也……;唉,这是造的什么孽!”
红袖也担心啊:两个人都有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两个人的感情不但有而且还深着呢;天亮之后,江氏得知沈二爷因为她而晕迷不醒、性命垂危,会不会出什么事情还真难说。
感情,是最容易让人变成傻子的。
而这里是二爷的院子,这里还有一个什么都还不知道的霜霜;并且,府中还住在外客;红袖的头开始疼了:这一次不是因为中蛊而头痛。
……
九十二章 天亮之后
霜霜一个晚上都没有睡,不时让丫头过来问问情形:她刚生孩子没有几天,身体软得下不得床;不然人说不定早已经过来了。
直到灵禾诊完了脉也用过了针,所开方子的药也蒸好给沈二爷灌下去之后,霜霜这才合上眼睛眯了一会儿:此时已经四更多了。
红袖和六夫人看到霜霜如此不放心,倒底还是过去安慰了霜霜,只不过都很小心在意的说话,生怕哪一句话让霜霜会多想了。
在红袖和六夫人的忐忑不安中,天,亮了。
沈二爷受伤了,并且要好好修养一段日子,此事瞒是瞒不过去的;红袖打发给沈太夫人和沈夫人告知此事,沈太夫人二人也顾不得用早饭便赶了过来。
沈太夫人二人知道了,沈家各房也很快知道了,早饭前后的功夫,都聚到了沈二爷的院子;这也是红袖没有办法的办法,想到江氏看到家中这么多人在,怎么也要顾顾脸面不会当真哭出来的。
让红袖最担心的江氏是和安氏、丁氏一直过来的:是丁氏听说之后,寻了安氏后又去寻的江氏;红袖看到江氏时,心便拎了起来,因为江氏的脸色很白,比昨天晚上还要白。
六夫人连忙给红袖使眼色,让她上前去迎一迎,说上两句话让江氏的心神缓一缓,免得她当真今天闹出乱子来。
红袖迎上去和众妯娌说话,然后又关注的问江氏:“嫂嫂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子还是不好?二哥并没有什么,再说这里有这么多的人,嫂嫂也不用过来的——没有人会怪嫂嫂。”
江氏看向红袖,握着红袖的手问道:“二哥的情形,还好吧?”她的声音很平稳,脸色除了白之外镇静的很,只是她的手有些凉。
丁氏和安氏也问了出来,红袖连忙道:“没有什么事儿了,只是有些着凉再加上失血,需要好好的调养一阵子;不过,性命绝对无碍的。”
“失血?怎么会失血的呢?难不成我们二爷还受了伤?”丁氏和安氏有些不明白,她们只是沈二爷病倒在床上晕迷不醒,哪里想到他居然还受了伤。
“是啊,在园子里怎么会受了伤?着凉倒还算是平常的事情。”江氏也跟了一句:“不会有什么病根儿吧?”
红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二哥会受了伤,不过不会留下什么病根儿的。”她现在可不敢吓江氏。
江氏点点头:“墨大夫来了?”
“没有。他在霜霜临盆的当天就有急事走了,听说是他的一个什么师兄弟相召,现在根本不在府中。”红袖看了一眼江氏:“有灵禾也是一样,这丫头的医术也是极不错的。”
丁氏和安氏叹道:“我们二爷怎么赶这么一个岔口上——灵禾那丫头医术再不错,也没有墨大夫好啊。”
江氏没有再说话,只是低着头随红袖等人向前行走;而红袖又开口说了两句,也就到了廊下妯娌几人都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进到厅中说了几句话,江氏和红袖坐了下来,而丁氏和安氏则立到了沈太夫人身后。
虽然有着红袖和灵禾的再三保证,在沈二爷没有醒过来之前,沈太夫人好沈夫人怎么也不可能放下心来;听到墨大夫可能要到下午才回来,沈太夫人打发人拿着沈老侯爷的帖子,去请御医了。
御医来了和灵禾说得差不多,不过开得方子不一样:因为他并不擅长用针,所以只用方子调理的话,所用的时间要比灵禾还要长。
听完御医的话,沈太夫人和沈夫人终于轻轻的吁了一口气,起身回房了;把此地的事情就交给了六夫人和红袖。
二夫人和三夫人一起送走沈太夫人和沈夫人之后,又回来问红袖好六夫人昨天晚上的事情;红袖和六夫人早已经商议好,推说什么也不知道,只说沈二爷受伤失血过多,又着了凉。
二夫人没有再多说什么,起身也走了。
而江氏和丁氏、安氏三个人都留了上来。她们好红袖是妯娌,没有道理只让红袖一个人留在这里的:就算太夫人是如此说的,她们也要意思意思才成。
江氏三个人因为都是弟妹,眼下沈二爷并没有性命之忧了,所以并没有到沈二爷的房里探视,也就没有看到沈二爷。
红袖和六夫人倒底还是不放心,一个劲儿的催丁氏三人回去,这里有她和六夫人就可以了;但是丁氏却道:“我的五少奶奶,你和六婶娘守了整夜,就是铁打的人也应该合合眼的,这里交给我们,不拘哪里你和六婶娘睡了一会儿——现在二哥睡着,有什么事儿我们再去叫你给六婶娘。”
丁氏这话是在情在理,虽然有些想太夫人面前讨好的意思:也不过是为了她的夫婿;但是有这个心总是好的。
红袖好六夫人都一致摇头说不累、不困,让丁氏三人自管回去;这里有梦春呢,不需要这么多的人手:如果忙不过来,一定打发人去请她们。
安氏倒是个心实的,只是让六夫人和红袖去歇着;江氏虽然也跟着随口附和,不过她的话并不多。
红袖和六夫人不放心就是江氏和丁氏,她们两个也就答应了;怎么着一整夜下来,她们还真是乏了。
争执了一番后,红袖去厢房里睡一会儿;而六夫人就在这厅上的榻上歪下,江氏三人都留下来守着;沈二爷身边由梦春守着,灵禾就在六夫人的塌边的脚踏上睡了:有事时也好能及时叫起她来。
江氏一直坐在椅子上,话并不多;丁氏和安氏安排各种事情,包括一个时辰左右就给太夫人和沈夫人送次信儿。
而楚夫人等外客,在中午用过饭之后,也带着一些药材之类的来看过沈二爷;只是沈二爷还在晕倒中,楚夫人等人略坐了坐便起身走了。
楚夫人等人只提到是听说沈二爷病倒了,并没有人提起沈二爷的伤来。
沈妙歌一大早上就来过,只是早朝时辰到了他看了一眼沈二爷,便急急的出门而去,并给沈二爷顺便告假。
沈老侯爷和沈侯爷在下朝之后,又和沈妙歌一起赶过来看沈二爷;沈老侯爷让灵禾把沈二爷的伤口打开,看完之后气得重重一哼;吩咐人好好照顾沈二爷之后,气呼呼的走了。
而沈侯爷也是皱着眉头,满脸的不高兴,随着沈老侯爷一起走了。
因为沈老侯爷来了,所以红袖被人唤醒过来伺候着;在沈老侯爷等人走了之后,沈妙歌留了下来和红袖说了两句话:“看那伤口,八成是自己伤的;二哥昨天晚上……”
红袖这才有时间把昨天晚上的事情源源本本的和沈妙歌说了一遍,听完之后沈妙歌的脸要多黑有多黑。
他看了一眼厅里:“三嫂也在?”
“在。”红袖忧心的叹了一口气:“虽然她的说并不多,但是她坐在这里,我就是睡也睡不踏实;你们一来有了那点响动传到房里,我就醒了过来。”
沈妙歌轻轻拍了拍红袖的肩:“你去睡吧,我进去把三嫂和两位嫂嫂请回去——我留下来看着二哥,总比嫂嫂们要方便的多。”
他留下来,那么丁氏三人也只能走了;如此,倒是甚好。
“不过,还是要像个法子了,不然还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呢;”红袖正要往下说,就听屋里有响动,然后一个丫头跑出来:“二爷发起了高热来。”
红袖心中立时一惊,她就怕这个:万一沈二爷说起胡话来,那当真是什么能瞒得住了;沈妙歌不用红袖提醒,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立时感到房子把梦春请了出来,他在屋里带着灵禾和映草守着沈二爷。
梦春和其他的丫头都被沈妙歌赶了过来,他的理由是怕沈二爷的高热染上梦春几个人,就会染给霜霜和孩子,所以沈二爷就由他来亲自照料了。
虽然沈妙歌留下了来,但是因为沈二爷高热,江氏三人不但没有走,沈老侯爷、沈太夫人等又赶了过来:正当午时要用午饭的时候,沈府的主子们不管饿不饿的,都没有用饭。
沈四爷和丁氏、安氏的丈夫也进到房里帮沈妙歌,不过却被灵禾给赶了出来:因为房里人太多,对高热的病人更不好。
红袖和六夫人是这些人中最受煎熬的,她们一边担心沈二爷,一边还要时时注意着江氏:怕她一个控制不住,今天就要出大事儿。
江氏的脸色还是那么白,和丁氏、安氏一样有着焦急之色:虽然比她们的焦急之色重一点,但可以说恰如其分,并没有显得突出兀。
如果说有什么不同,就是丁氏和安氏安慰梦春的话多,而她不过聊聊数语而已。
看到她这个样子,红袖和六夫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是说出来的滋味儿:这倒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不过,江氏的所为细想想也没有不妥的地方,她平日里就不是话多之人;此时担心焦急之下,当然话更加不会多;而且她好梦春并不是十分的熟悉,话少一些也属正常:她常常待在自己的院子里,除非是几年的妯娌坐下来,不然还真是不好和江氏熟悉起来。
……
九十三章 东窗
沈二爷的高热一直到了晚饭时分还没有推下去,红袖明白是他的伤口所致,现在除了指望着灵禾和那个御医,没有其他的法子。
因为墨神医一直没有回来,也没有送一个信儿回来;让红袖和沈妙歌又多了另外一个心事:墨神医虽然把他那些无聊做出来的“宝贝”都带在身上,可是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当真有什么人和他为难,只要手脚快不给墨神医下手的机会,他也只有被擒被杀的份儿。
眼下沈二爷性命交关,红袖和沈妙歌就是再担心,也只能打发啊元带着人出去寻墨神医:本来想让白逸尘去的,但是眼下府中乱成了一团,如果有什么人安了坏心,正是行事的好时机。
而红袖和沈妙歌现在又顾不上孩子们,所以只能留下白逸尘来。
白逸尘无法出府,他却给红袖和沈妙歌又出了一个法子:用江湖的法子用银子请了两个顶尖的杀手,在暗中查询墨神医的踪迹,和阿元一明一暗也算是万无一失吧;万一墨神医当真是遇上了麻烦,阿元摆不平还能两个杀手在暗中行事,也可以保墨神医安全。
红袖和沈妙歌同意了,此事当然不能动用府中的银两,不过红袖现在可是有钱人,吩咐韵香:白逸尘要多少银两给他多少,要请顶尖的杀手,银子当真不会是小数目。
安排好了墨神医的事情,还要安抚太夫人和沈夫人;沈夫人急得掉眼泪,问灵禾和御医:你们不是说没有什么事儿吗?你们不是说没有性命之忧吗?
灵禾和御医都答不出来话来,他们的确错估了伤情;其实就算是当时预知沈二爷会发高热,灵禾和御医也只能让他发,没有法子的。
红袖虽然明白一些,但她上一世也不是医生,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也向沈太夫人和沈夫人说不明白。
凉水一盘一盘的端进去,再一盘一盘的端出来;冰毛巾是一会儿一换,给沈二爷的头上降温;所有担心沈二爷的人都在盼着墨大夫的归来: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不在府中呢?
原来墨大夫的医术精湛,府中人人都知道但并没有感觉此人多重要;此时,就算是那不怎么担心沈二爷的,也明白墨神医有多么重要了:万一躺在床上的等着救命的人是自己呢?
红袖看到沈老侯爷等人都不用饭,想到但并没有吃一口东西,让大厨房做些清淡的粥品小菜上来,劝着沈老侯爷等人多少用一些。
沈老侯爷的确没有胃口,不过他是一家之长知道轻重:他如果不吃,家里的人谁也不会吃;于是他勉强吃了一碗粥。
太夫人叹着气,也吃了多半碗;看到沈夫人不过吃了二三口,便强劝着她又勉强自己把剩下的粥吃了下去。
如此一来,沈府各房的主子都吃了一碗粥:有那饿的慌的,也只能悄悄的吃两块点心,不好再添粥了。
看到大家都吃了粥,红袖带着丫头端了几碗粥进了里间;沈妙歌守着沈二爷,尤其是要吃得饱才成。沈妙歌看到红袖,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