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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现在也并不好受,她在会形一歪时急急出脚、强自扭转身体腰便伤的不轻;虽然有花氏做她的肉垫,摔下来时她的腰还是受到一些冲击,痛得她脸色都有些发白。
而这个时候,韵香等人也扑到了沈夫人右侧,而沈妙歌也抱住了沈夫人;但是沈夫人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没有受到半分伤害;而那个应该撞过来的人,却倒在了另一边。
丫头们的尖叫也停了下来,屋里一时间只有花氏的尖叫声:她们都有些呆愣愣的看着地上的红袖,一时间根本什么反应都没有。
众丫头的尖叫,花氏转身、沈妙歌扑过来……等等,都发生在一霎间:可是应该受伤的人还坐的好好的,可是不应该受伤的人却倒在地上。
沈妙歌却没有发呆,他立时松开母亲扑向了红袖:“袖儿,你怎么了?”韵香几个人也立时扑到了红袖的身边,他们都看出来红袖情形有些不对。
沈夫人倒没有被吓到:在沈府多年,她早已经处变不惊不了;不过看到红袖脸色发白时,她也着急起来:“还不扶你们少奶奶起来!”
丫头们这才反应过来,上前想抬起红袖来。
红袖却咬着牙忍痛道:“先不要动我,我的腰伤到了。你们抱住我的腰再抬起我,不然太痛了。
说完之后,她忽然感觉一阵更大的巨痛袭来,眼前便开始发黑,虽然她努力想睁开眼睛却还是一下子晕了过去。
可把沈妙歌吓傻了,他痛呼一声:“袖儿一一!”泪水便涌上了眼
睛。
而花氏这个时候还在痛叫,韵香看到自家姑娘晕倒,心下已经很烦燥了,当下不耐的出手便把她拘晕了。
沈夫人并没有莽撞的站起来,她急急的吩咐人出去请大夫,一面唤过自己的心腹之人来,扶着她们的手才站起起来。
灵禾想给红袖诊脉,可是沈妙歌却抱着红袖不放:他被红袖的晕倒
吓坏了,只感觉心似乎被裂开一样的痛。
她急道:“爷,您担姑娘放下,让婢子给姑娘诊一萃脉。”沈妙歌却根本没有听到,只是一声一声的唤着红袖。
还是韵香伸手强把红袖的胳膊抢过来,灵禾刚刚把手指搭在红袖的手腕上,便听到一个丫头尖声道:“血,血,少奶奶脚下然后她没有再说下去,嘤咛一声也晕倒在地上。
众人却都看向了红袖的脚,裙摆下正蜿蜒的流出丝丝的血流:那血流正在迅速的越变越粗!
沈夫人就算是见多了事情,看到红袖这个样子她眼前也发黑起来,勉强控制住自己不要晕过去,急急吩咐丫头们烧热水,再一次命人去请大夫:刚刚请得是外伤大夫。
沈夫人的心都在滴血:儿媳妇,小产了!这不是要沈家人的命嘛。
她立时想起一件事情,急忙道:“怯去给老祖宗!夫人报信,就说少奶奶和五爷、我都挺好的,千万不要让她们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她的话音刚落,门帘挑开处沈大夫人已经进来了:“有什么事儿不能让我知道啊?”话音刚她便一眼看到红袖下身流出来的血,她的身体连晃几晃,直到扶住了身边的丫头才站稳。
定了定心神后,她立时转身吩咐道:“快,给老祖宗那里送信,说夫人这里一切都好,不要让姜祖宗挂心!如果能拦下刚刚去送信的人最好,那你们就不用去老祖宗那里,直接回来就好。”
妃和沈夫人的院子距离不远,所以在丫头们尖叫时,不用沈夫人的人去报她便知道不妥,生怕沈夫人的身子出点差错,便急忙赶过来看看。
而沈老祖现奋的院子和沈家姑娘们在一处,所以距沈夫人的住处不近,她一时半会儿不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
她的心思与沈夫人一样:生怕沈老祖担心;近来沈老祖的身子不太好,所以府中的事情,一般都不愿闹到沈老祖面前去。
六房和四房闹出姨娘来的事情,事后也被沈太夫人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多大点儿事,也值得闹到老祖宗面前去?!
吩咐完沈太夫人才转过身来看向红袖:“孙媳、孙媳,小产了?”声音颤颤的,她有些不敢相信。
她都没有听说红袖有喜的事情,现在居然亲眼看到红袖小产:沈家长房嫡子一脉向来子息艰难,现如今看到红袖的样子,她怎么能够不震惊、愤怒。
花氏是被韵香打晕了,不然她现在也要吓晕过去:她害人不成正正害到了她自己一一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红袖有喜了!红袖已经小产,她就是万死也难赎其罪了。
红袖有喜一事,不要说沈家的人不知道,就连红袖自己也不知道:因为她根本没有一丝有喜的反应,除了近日来吃得东西多了些,其它和平日里一模一样;而且这两天也不过是刚到她应该有月事的日子,所以并羧,有一个人认为她已经有了身孕。
就连学医术的灵禾,也没有看出红袖的异常来:不然她早就为红袖诊脉了;不过就算是诊了怕也诊不出什么来,一个月左右以她的医术还不能确认什么。
红袖和沈妙歌圆房的时候,是她月事刚刚过去。
这是沈家特意如此,就是想能早些抱孙子;不想她们的打算还真成了,只是却被人破坏掉了。
沈太夫人全身都抖了起来,她的声音含着森然的杀机:“倒底是怎么回事儿?”先是沈妙歌和红袖遇刺差点身亡,现在居然又有人要害她的重孙子,她如何不恼不怒?
她要找到那个害红袖小产的人,立时把那人碎尸万段,都不足以平她的怒火:那可是沈家的下一代的长房嫡子一一虽然不一些定是儿子,但是现在沈太夫人就是如此认定了。
当时发生的事情,众人说出来后沈夫人、沈太夫人都看向了地上的花氏:当时,只有她在红袖的身旁;以红袖练过武的身手,绝不可能好好的会摔倒,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不过现在不是处置此事的时候,所以花氏也没有人理会,任她躺在地上:沈太夫人如果不是想过一会儿问她的话,早让人把她扔到柴房去了。
沈太夫人让人把沈夫人强行扶到屋里躺好:有一个已经小产了,可不能再有一个出事儿!不然,就算是她怕也要顶不住晕倒Yo
沈夫人在床上哪里躺得住:红袖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啊。
红袖已经被抱到了床上,沈妙歌的双目通红:他很自责,为什么他就不知道袖儿有喜了呢?父秦还给了自己一个懂医的丫头,袖儿天天让那丫头给母亲请脉,自己为什么就没有想到让她天天给袖儿请脉呢?
他不知道,现在的灵禾根本看不出红袖有身孕来:只有极有经验的老大夫们才能在有孕的一个月左右看出人是不是有喜了。
在灵禾对沈妙歌说红袖只是晕迷了,虽然现在有点危险,但是只要大夫在半个时辰内赶到,她便有把握姑娘不会有性命之忧。
沈妙歌二话不说,转身冲出去就喊人:“快!半个时辰你们请不来城中最好的大夫,你们就统统不用在沈家了!
如此一来,沈家便闹得人仰马翻;不过沈太夫人并没有阻止沈妙歌:现在救人要紧,而且她也体谅孙子的心情。
第五章 惊闻讯
沈家的大总管在听到是沈妙歌吩咐之后,二话不说跳上一匹马就冲出了府;他的骑术精湛,虽然策马在闹市中狂奔却没有伤到一个人,甚至是碰到一片树叶。
当他一眼看到坐在自家马车上的大夫时,跳下马抱起大夫又跳上了马,然后大喝一声:“我到府中,如果药箱到不了,你就不用再回沈府了!”
策马就飞奔而去,那马夫一听也急了,拎起药箱来,用刀把绳子砍断跳上马便追了上去:砰车,他不要了;他们一家老老小小十几口人,可是指着他的差事吃饭呢一一他的差事必须要保住。
大夫被大总管直接送到了内宅沈夫人的院子里,而后马夫便让人送来了大夫的药箱;一先一后几乎没有差多少时间。
大夫虽然先是受了一惊,不过后来知道抢他的人沈府大总管之后,他倒也没有生出恼怒来:救人如救火,一刻也耽搁不得啊。
大夫来的很及时,最终红袖除了孩子没有,身体有些虚弱之外,一切还好;只是那大夫道,日后少奶奶要有喜怕是要好好调养一番才可以了。
只这一句话,不管是沈妙歌、还是沈太夫人,一张脸都阴沉沉的十分可怕。
再三问过大夫,确认红袖只是因为伤到了腰腹之间,所以要好好调理,并不是不能生育,让沈太夫人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红袖是因为要救沈夫人才落得如此结果,所以沈太夫人倒没有生出其它的心思,只是一心的焦急、担忧红袖万一不能生育。
沈夫人打发人也仔细问过大失,知道红袖只要好好将养两年,有喜的时候千万注意便不会有事情时,她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了地:不然,她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红袖了。
不过,众人都清楚,这一次红袖是真得伤到了根本:对于要晚抱二三年孙子,沈太夫人和沈夫人自然是二分恼火的:就算没有询问花氏,花氏也已经是在劫难逃了。
红袖在大夫的救治下已经醒了过来,沈太夫人和沈妙歌围在她床边问长问短:无非就是关心她的身体可不什么不舒服、可有哪里疼痛等等;却没有一个人提及她的孩子没有了。
而红袖还不知道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没有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喜。
直到红袖感觉沈太夫人和沈妙歌的神情不对:自己不过是扭了腰,沈夫人没有伤到分毫,他们祖孙两人为什么一脸的沉痛呢?应该是恼怒,恼怒花氏才对。
她一面想着一面看向床头的赵氏:赵氏的眼睛居然是红红的,而且还肿了一一哭成这个样子,她不过是扭了腰而已。
红袖认为大家太过紧张了,又一次向众人说明:她很好,除了肚子和腰有一些疼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妥;让大家不要太过担心,她是练武之人,身体好的很,不会留下什么病根儿。
但是她说到肚子疼时,众人的神色明显的不对劲儿,尤其是沈妙歌的脸黑得太明显,沈太夫人也偏过了头去,而赵氏和韵香、茶香、点娇等人的眼圈都红了;而灵禾立在一旁,那脸上分明是闪过了愧疚。
红袖猜想可能自己晕倒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看向沈妙歌:“是不是还出了什么事儿?”
沈妙歌的眼睛一红:他倒不是十分心疼那个孩子,他只是很心疼
红袖知道此事之后的伤心,以及红袖所受的苦楚。
他认为此事是瞒不住的,所以当下便想开口说出实情来;沈太夫人却立时把话岔开了:现在红袖的身子很弱,眼下不能让她知道小产的事情;最起码也要在她将养两三日之后,实在是瞒不住了再说。
沈太夫人可不想红袖的身体再有个三长两短,她现在只想能尽快把红袖的身子调理好。
红袖立时感觉到了不对劲儿:一定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不然沈太夫人不会拦下沈妙歌的话;而且事情还绝对和她有关系。她再三的旁敲侧击,可是沈太夫人和沈妙歌就是不说。
沈太夫人和沈妙歌等人越是用话哄她,就是不说,红袖的心中疑心更重。
她本就是个什么事情都要弄明白的人:如果她不把事情弄清楚,她就吃不香也睡不着;而且她深知身边人的脾性,所以他们是不是在哄骗她,她很快便能分辩出来:众人现在心绪也不宁,说话自然就会漏洞百出。随着众人们的言语,红袖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大。
而沈妙歌是深知她这种脾性的。看到红袖不时的在众人的脸上扫过,一脸的若有所思,根本就不能闭上眼睛好好歇一会儿;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向沈太夫人:红袖身子已经伤到了根本,如果她不好好休息、还要日日费神对她身体只有坏处。
沈太夫人看到红袖如此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做,最后只能偏开头不言不语。
沈妙歌咬了咬牙,轻轻握起了红袖的手来,看着她的眼睛道:“袖儿,我知道你心里有了疑心,如果不能释疑你是不会安心的;而且你又聪明,我们这么多人还真是哄不过你去;只是我把事情说出来之后,你却要为了自己的身子,为了不让老祖宗、太夫人、母亲担心,为了——我,不要太过伤心、恼怒好不好?”
红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是什么事情会让沈妙歌如此郑重其事?姆的不安在一点一点扩大。
沈太夫人已经取了手帕在试泪,而赵氏等人的诮…水更是扑簌簌往下直掉;这让红袖的心更加紧张起来。
“袖儿,你可能不知道,那个、你那个有喜了。”沈妙歌虽然决定告诉红袖,让她长痛不如短痛,也能让她在痛过一次之后好好的将养,但是在要说的时候,他才知道此事是如此的难以开口。
红袖惊愣愣的看着沈妙歌,一张小嘴张得大大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而呼吸却屏住了;她想到了她的那一踢,也想到了她强自扭身,还想到了她被那一踢之力冲得向后飞去,重重的摔倒在花氏的身上。
这些事情加在一起,她再感觉一下身体的异样,后面的话不用沈妙歌说她也猜出来了: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孩子,她还不知道他的存在时,便已经没有了!
红袖的耳边轰隆一声,心便好似是空了,又好似是痛的;她的神色看上去好像是悲伤,又好像是不敢相信;但她却一下子失去了反应,就这样呆呆的坐着。
如此可把沈妙歌等人吓坏了,沈太夫人紧紧捏住红袖的肩膀轻轻的摇晃她:“袖儿,袖儿,你不要想太多了!你和琦儿还很年轻,孩子还会有的;你不要吓我,好孩子,你说句话或是哭出来好不好?”
红袖还是没有反应,她的大脑里似乎什么也没有了,现在她也说不清楚自己是痛还是不痛,只是她虽然听得到所有的声音,可是感觉那些声音距她是那么的遥远、不真实;也好像同她无关一样。
“袖儿一一!”沈妙歌握紧了她的手:“你说—句话好不好?好不好?你不要吓我,你说一句话「就说一句话好不好?”他看着红袖,可是感觉红袖好像已经不在自己面前了:惶急,担心等等让他有些无措起来。
红袖痴痴的看着前方,可是在她目光前方的沈妙歌和沈太夫人都知道,她并没有看到自己;她就是这样痴痴的、直直的看着前方,目光透过了沈妙歌和沈太夫人,看向了不知名的地方。
孩子的意义对于红袖来说,并不单单是她的孩子那么简单:在个世界上,她时时刻刻都感觉到一种疏离一一她和这个世界上的人并没有那种血脉相融的感觉。
沈妙歌,也不能除去她心头的那种奇怪的孤单感觉;但是孩子不同,那是她的骨、她的肉、她的血!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的血脉。
在红袖的心底深处,她其实一直都希望能有自己的孩子:那是她和这个世界的交集。孩子,才能让她真正的对这个世界产生归属感。
但是,现在孩子却没有了!尤其是那孩子在她的肚子里生存了一个月左右,但是她却根本不知道孩子的存在,知道时,他却已经不在了一一这让她很痛、也很茫然。
沈妙歌看着红袖的样子,便知道她现在的痛苦:他恨自己,不能代实袖儿受此苦;他也恨自己没有好好保护妻儿,他真得是太无用了。
他又一次看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他又一次非常渴望自己能拥用绝对的力量,只为了保护红袖、保护他们的孩子。
沈妙歌死死咬着牙,他不想流泪,就算是再痛也不能流泪:现在红袖需要他照顾;但是他却不知道,一缕血已经沿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他没有一丝痛的感觉。
他现在唯一痛的地方就是心,那里巨痛一阵一阵传来,掩盖了其它所有的感觉。
沈太夫人一直的劝慰,沈妙歌的轻唤都没有让红袖清醒;但是当她眼睛里出现了红色,鲜艳的红色时,她的眼睛眨了眨;然后,她看清楚了,那是沈妙歌嘴巴里流出来的血。
第六章 先出一口气再论是非
红袖看到那丝血迹,终于感觉到了心中的巨痛,也明白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牵挂的:沈妙歌,那个大男孩,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她记起来,在圆房的当天晚上,他们曾经说过,他们要相守一生、不离不弃。
她终于有了反应,轻轻举起手来擦拭沈妙歌嘴角的血:“我,没有事儿;太夫人说得对,我们还年楚,我们还会、有孩子。”她说得很慢、很慢,似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才一个字一个字的把话自胸腔中挤出来。
她一开口,那渭水也滑落了下来:“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她又轻轻的、慢慢的重复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