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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檎
崇祯这道罪己诏很长(笔者就不全文引用了),也很恳切,主要是向天下官民解释了自己这些年不得不加赋的苦衷,请百姓理解他;
同时对李自成等人的叛逆行为表示严重关切。并提出严正交涉。承诺只诛李自成、张献忠这两个首恶,号召叛军将士弃暗投明,有能擒李自成、张献忠者,仍予以侯爵之赏。
作为回应,李自成也在太原发布了《永昌元年诏书》:上帝鉴观,实惟求瘼。下民归往,只切赤苏。命既靡常,情尤可见,粤稽往代。爰知得失之由;鉴往识今,每知治忽之故。兹尔明朝,久席太宁,浸弛纲纪。君非甚暗。孤立而炀蔽恒多;臣尽行私,比党而公忠绝少
李自成这道诏书同样挺长,与崇祯的罪己诏针锋相对,向明廷发出最后通牒。其内容主要是指斥明廷的黑暗腐朽。申明大顺朝取代明朝的正义性,合理性。同时号召全天下的小伙伴们服从新朝号令,一起推翻黑暗的大明朝。
值得一提的是。李自成在这份诏书中提到了“君非甚暗,臣尽行私”。意思是说崇祯这个皇帝不算很昏庸,而把责任推给了大明的整个官僚集团。
和崇祯严厉斥责他的言词一对比,李自成的诏书反而显得更恳切,更具感染力。
崇祯除了指责李自成、张献忠是白眼狼外,着重解释自己的苦衷,但到此时还不肯宣布取消各种摊派,按照他的逻辑,征敛重重都是为了百姓。
这样的罪已诏只是空谈己罪,却没有实质行动,让百姓看到他的诚意。怎么能赢得百姓的信赖与同情呢?
而李自成没有去指责崇祯,反而说“君非甚暗”,转而将矛头指向整个腐朽的官僚集团,这一招非常高明,很显然,提出“君非甚暗”李自成内部是经过慎重考虑的。
因为崇祯登基以来确实算得上兢兢业业,克勤克俭。直接去指责崇祯反而会让天下人感觉他的话没有依据。
而且这也间接表明了自己的委曲,皇帝还是不错的,有这样的皇帝我本样是不想反明的,奈何全天下的官吏都坏透了,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啊。
而且把矛头指向大明的官僚还有另一层好处,天下的小民想法往往很简单、很直接,谁向他们摊派,谁向他们加税,他们就认为谁是坏人。
直接去向百姓收税的当然不会是皇帝,而是各地的官吏,李自成将矛头指向这些人,会让天下的小民觉得李自成同学很实在,说到点子上了,这当然更能取信于民。
崇祯不但在军事上连连失败,就连这场口水战可以说也完败了。
这场口水战导致天下百姓更向心向大顺,更多的人认为他是李世民那样的皇帝了,进而纷纷倒向大顺朝。
效果如此之佳,李自成又马不停蹄地北上,连破忻州、代州,唯独宁武总兵周遇吉奋起反抗,结果也战死了。
同时李自成先派游兵进入故关,攻取大名、真定以北。
自己则亲率大军沿着边防线东犯,攻陷大同,巡抚卫景瑗、总兵朱三乐死。代王及其宗室几乎死光。
大顺乘军胜进犯宣府,总兵姜瓖迎降,巡抚朱之冯死。贼兵遂犯阳和,由柳沟逼近居庸关。
居庸关是京师西面门户,此关一但失守,京城将暴露在李自成兵锋之下
而湖广的秦牧一面关注着京师风云,一面还要为突发的鼠疫伤透了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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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活捉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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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为止,没人知道肆虐半个大明朝的瘟疫是怎么回事,人们习惯把这种瘟疫称之为疙瘩瘟。
因为染病之人脖子或腋下一般会隆起一个个疙瘩似的赘肉,这是淋巴结肿大所导致的。
但现在人们不知道什么淋巴结,更不知道这是由老鼠传给人的鼠疫,甚至还没有细菌的概念,不知道细菌可以在空气中传播。
因为什么都不知道,人却在莫明其妙的情况下染上瘟疫死亡,百姓于是多认为瘟疫的流行是厉鬼瘟神散布的。
甚至有读书人这样记载京师发生大瘟疫时的情景:京师大疫,人鬼错杂。薄暮人屏不行。贸易者多得纸钱,置水投之,有声则钱,无声则纸。甚至白日成阵,墙上及屋脊行走,揶揄居人。每夜则痛哭咆哮,闻有声而逐有影
这份记载主要是说死人太多,白天也可见城中处处鬼影,一排排的鬼在屋脊上行走,真令人毛骨悚然。连读书人都如此言之凿凿,普通老百姓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更不用说了。
当时北京城里有关各种鬼怪的谣言满天飞,一到晚上,民间整夜敲击铜铁器驱鬼,“声达九重”,官方也没法制止,甚至还举办各种驱赶厉鬼的法场。
秦牧提出到发生瘟疫的大宁村去祭神驱鬼,不是他相信真有鬼,在防疫方面,他知道的后世的一些防疫措施全用上了,能做的都做了。现在有必要用这个时代的方式,做出一个姿态,以安抚惶惶不可终日的百姓。
他作为后来人知道鼠疫是怎么回事,知道有细菌存在,知道什么叫淋巴结肿大但大明的百姓不知,你能一个个去向他们解释吗?又能跟他们解释得通吗?
你去向普通百姓说这些。只怕人家只会认为你是神经神。
解释不通,但军心民心又必须尽快安抚,要知道眼下已经进入二月,不久就要到春耕的时节了,要是民心安抚不下来,百姓还有心耕种吗?
但诸葛敏等人坚决反对秦牧前往大宁村,作为秦牧的核心幕僚之一,现在诸葛敏掌管着半个湖广的政务,权力之大已不下于原来的布政使;
而他所有的权力都是依靠秦牧给予的,秦牧万一有个不测。他诸葛敏就什么也不是,因此,他无论如何是不会同意秦牧以身涉险的。
在这件事上,秦牧也没有太过坚持,其实按诸葛敏等人的要求,在湘阴县城设道场祭神驱鬼效果或许更好,因为大宁村已经被封锁,外面的人谁也不敢靠近,这道场本来就是做给百姓看的。在县城里做,看到的人总会多些。
这年代民智未开,医疗条件低劣,人们对这种可怕瘟疫恐惧至极。又不知瘟疫由何而来,所以天下人都认为瘟疫是瘟神散布的。
在民间的传说中,瘟神有五个,分别是春瘟张元伯。夏瘟刘元达,秋瘟赵公明,冬瘟钟仕贵。总管中瘟史文业。
而这五位瘟神按五行方位而论,则又分为:
东方青瘟鬼刘元达,木之精,领万鬼行恶风之病。
南方赤瘟鬼张元伯,火之精,领万鬼行热毒之病。
西方白瘟鬼赵公明,金之精,领万鬼行注气之病。
北方黑瘟鬼钟士季,水之精,领万鬼行恶毒之病;
中央黄瘟鬼史文业,土之精,领万鬼行恶疮痈肿。
现在是早春二月,鼠疫的初期症状又正好是身体发热,根据这些民间的传说,春瘟张元伯被秦大巡抚纠了出来,就你了,斗的就是你,你丫的别想跑,老子这回非把你炸得外焦里嫩不可。
这一天中午天空阴沉沉的,湘阴城里铜锣阵阵,一个用泥巴糊成的、面貌丑恶的张元伯被五花大绳绑着,由盔甲鲜明的士卒抬向南门。
秦牧身着二品官服,手提巨阙剑,领着何腾蛟、诸葛敏、李应新等大小官员行于后,如同押解犯人上刑场一般。
这奇异的一幕,引得湘阴城的百姓争相观看,议论纷纷,但人们并不是赞扬秦牧英勇,更没有因他“抓住”了瘟神而欢欣鼓舞。
相反,看到这一幕的百姓无不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甚至纷纷低声指责起秦牧来。
走到南门附近时,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带着一群人,拦住秦牧一行,跪到秦牧面前声泪俱下地哭求道:“秦大人,秦大人,不可啊,这样会得罪瘟神的,惹怒了瘟神,咱们湘阴的百姓恐怕都要遭难的啊”
“是啊,是啊,秦大人,快给瘟神松绑吧。”
“大伙另外准备三牲,给瘟神赔罪”
“”
场面一时大乱,街边跪倒一大片百姓,人人不住地磕头哭求,其中甚至有一些县学的学生在内。
秦牧目光凌厉,“锵!”的一声拔出巨阙剑,遥空一指大声喊道:“各位百姓可知道,本官手上拿的是上古神兵,上可驱恶神凶魔,下可斩青妖白鬼!”
跪倒满地的百姓听了秦牧的大喊,齐刷刷地望向他手上的巨剑。
那剑身暗光流动,有若游龙,直耀人眼。
秦牧在会昌挖出上古神兵的事流传得很广,大伙都听说过,今天才算真正见到这柄特大号的巨剑。
百姓平时看到的刀剑都是钢铁打造的,而秦牧这柄巨剑是以铜参入一些不明物质打造的,不但坚韧锋利,而且反射的光线是金色的,在时下已经极为罕见。
人们望着这柄金光流动的巨剑,不禁都有些惊疑不定,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秦牧了。
秦牧随手挥出一个剑花,接着继续大喊道:“本官也只有一条命,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降住这恶神,岂敢胡乱开罪于他?大家快快起来,若是有兴趣不防跟本官出城,看本官如何惩治这祸害人间的恶魔。”
跪在地上的百姓起来也不是,不起来也不是,秦牧却不管他们,朝前面士卒大吼道:“还等什么,还不遵照本官的命令将此瘟神押出南门,本官今天非要严惩此僚不可。”
抬着瘟神张元伯的士卒在锣鼓的引领下,继续向南门行去,秦牧持剑紧跟在“瘟神”之后,朗声长吟起来:
春风杨柳万千条,亿兆神州尽舜尧。
红雨随心翻作浪,青山着意化为桥。
天连五岭银锄落,地动三河铁臂摇。
借问瘟君欲何往,纸船明烛照天烧。
这首诗抒发出了一种意气飞扬,慷慨激昂的情怀,更有让高山低头,令河水让路,将扼住人们命运的瘟神彻底消灭气概,本来心中多少也有些忐忑的何腾蛟、诸葛敏等人听了,心情都不由得一振。
以前有关秦牧的种种神奇的传说,诸葛敏他们心中其实是不信的,但此刻他们望着秦牧的目光也不禁多了几分别样的感觉,连圣人对鬼神都只是避而不谈,这世上或许也只有秦牧,才有这种蔑视神魔的气概和魄力。
仿佛为了配合秦牧的朗吟,行于两侧的道士仰头对着香头一喷,一团团火焰冲起数尺高,营造出一种秘密而热烈的气氛来。
严惩瘟神,此事亘古未有,湘阴城的百姓忍不住亦步亦趋,跟着走出南门,队伍如长龙,人头攒动,嗡嗡的议论声如细浪翻腾,此起彼落。
“你们看到了吗?秦大人的宝剑上在金龙影子在游动。”
“就你眼神好不成,谁没看到?”
“早就听说秦大人是紫微星下凡,看来是假不了。”
“那还用说吗,要是一般人,谁敢这样得罪瘟神?还是用五花大绳绑住”
“我看呀,这事大伙还是先别多嘴的好,我这心里总是没底,万一秦大人没能降住瘟神可怎么办?唉!”
“是啊,是啊,还是先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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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五雷轰顶(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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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挑选了个好日子,样子丑陋的南方赤瘟鬼张元伯被抬出湘阴南门时,乌云布满了天空,春雷阵阵,闪电不时划破乌沉沉的天空。
这电闪雷鸣的时刻,往往让人产生一种天威难测的感觉,对上天的敬畏、对鬼神的恐惧会自然而然地加深。
跟出城来的湘阴百姓心中更加惶恐不安,生怕是秦牧的所做所为惹怒了上天,人们私底下不停地议论着:
“瞧这鬼天气,你说,这是不是瘟神发怒了。”
“谁知道呢,但愿秦大人的上古神兵真能降服瘟神吧。”
“可万一降不住呢?那瘟神岂不是要报复咱们湘阴的百姓?”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听说秦大人是紫微星下凡,说不定真能降住瘟神,咱们还是先看着吧。”
“你知道什么,哪朝哪代的天子不是紫微星下凡,也听说过能降住瘟神的,我看呀,这回咱们湘阴怕是大祸临头了。”
“那怎么一样,秦大人在会昌祭天时,老天爷就和秦大人说话过,以前也没听说哪位天子能和老天爷说话的呀。”
“”
不管人们如何议论,秦牧依旧我行我素,手持巨阙剑,紧跟在泥塑的瘟神后面,神色冷然,目光沉厉,仿佛他真是在押解瘟神一般。
在他的命令下,瘟神的塑像被抬上了一个小山上,塑像前点着很多香烛,烟薰火燎的。
高大的塑像高高竖立在山顶,丑陋的面目俯视着山下的人群,仿佛要噬人而食,加上天空乌云涌动,电闪雷鸣。在天地间交织出一种神秘阴冷的气氛,更进一步衬托出了瘟神的恐怖,许多人甚至不敢多看上一眼。
所有百姓被勒令留在山下,秦牧这回决定把戏做足,他竖起巨阙剑,仰首向天,闭目凝神,脸上的神情一片肃穆,那样子仿佛是在与上天交流,一会儿之后。他紧握着巨阙剑,一步步走上山去,身后只有徐永顺跟着。
山下数千百姓目不转睛地看着秦牧的背影,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随着秦牧的脚步离山顶越来越近,人们的心情也莫名地变得越来越紧张,许多人连大气也不敢出,以至于有种窒息的感觉。
徐永顺手上拿着一个由秦牧亲手制作的风筝,风筝很大,上面画着一些神秘的符号。谁也看不懂是什么。
走到了山顶,徐永顺飞快地瞟了一眼那高大而狰狞的瘟神塑像,但也不敢多看,说实在的。他心里同样有种莫名的恐惧感,只是在秦牧面前不得不硬撑着而已。
这时他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秦大哥,咱们这是要干嘛?”
秦牧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沉声说道:“你不必多问。照我说的做就行了。怎么,怕了?你若是怕了,就立即下山去。把李式给我换上来。”
“不不不,小弟怎么会怕呢,大哥要小弟怎么做,你你说”徐永顺嘴上说不怕,但却连话都说不顺溜了,这时风越来越大,闪电越来越近,一场大雨眼看就要来了,天地间阴沉而神秘。
秦牧心中其实也很紧张,他也怕,怕这次计划泡汤,眼看大雨快来了,他连忙吩咐徐永顺:“时辰已到,快,把风筝放上天去,快些。”
俩人配合之下,风筝很快被放上天空,徐永顺这辈子玩过很多次风筝,但这次不同,他感觉不是在放风筝,而是在和鬼神搏斗。
他拿在线轴在山上奔跑着,也不知是运动所至,还是因为太过紧张,天气虽然越来越阴冷,他额头却是大汗淋漓。
在大风吹送之上,那风筝越飞越高,直冲云端,秦牧抢过线轴,然后对徐永顺大喝道:“行了,你快下山去。”
“秦大哥,那你呢?”
“要你下去你就下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哦!”徐永顺应了一声,拔腿就往山下跑,跑到半山腰时,一阵大风卷来,几乎把他吹倒,等他跄跄踉踉跑到山下时,天空开始下起雨来,打在脸上令人发痛。
闪电也越来越近,不时象明亮的巨斧把天空的乌云劈开,轰隆阵阵。
山上只剩下秦牧一个人,而山下是成千上万双眼睛紧紧盯着他,包括诸葛敏、何腾蛟等人在内,无不屏住了呼吸,心情被这诡异的一幕弄得十分紧张。
那只大风筝在乌云和雨幕中时隐时现,这时但见秦牧将线轴绕到那高大的瘟神塑像上,然后自己也远远的退开,雨幕中他的身影有些模糊
就在秦牧退出十几步远的时候,一道闪电顺着风筝轰然劈下
噼啦!一声巨响,震耳欲聋。
耀眼的闪电让人们的眼睛瞬间昏花,山下许多人吓得尖叫起来,就在众人的尖叫声中,但见山上的瘟神塑像被雷电劈得四分五裂,片片飞溅,惨不忍睹。
这惊人的一幕让山下在百姓先是一静,怔怔地看着,很多人嘴巴张开着,口水都流下来了,也不自知。
在这个时代,雷劈绝对不是自然现象,而是上天的惩罚,皇宫被雷劈了,皇帝要避殿减食,大赦人犯,让百官进谏自己的过失,以求得上天的原谅。
谁要是被雷劈了,那他一定是做了亏心事,而且是十恶不赦,老天爷才会下这样的狠手,用天雷劈死他。
而百姓发誓时,也常常用五雷轰顶作为最毒的誓言。
现在,瘟神竟然被雷劈了,而且是秦牧引来天雷把瘟神劈死的,秦牧竟然能引动天雷!这个惊人的事实,就是何腾蛟、诸葛敏等人也为之目瞪口呆,难以置信,但山下成千上万的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