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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榜样,削弱其他明将的抵抗意志”
“不可!”宋献策不等他说完,立即反驳道:“大王,正因我军在宁武损失颇大,此时更不能重用唐通这些降将,大王请想,要重用这些降将,就必须给他们大权,这些人新附未久,心思难测,他们今天能背叛明廷,明天未尝不会背叛大王,若是我军未遇损失倒也无妨,但如今我军在宁武损失了不少精锐,再赋予这些降将大权,未免有强枝弱干之嫌,此乃智者所不为也。”
李自成的头号战将刘宗敏也反对重用降将,他悍然说道:“大王,燕京内如今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根本不堪一击,大可不必为此将大权交于那些朝秦暮楚的降将手上,咱们只须挥师猛攻,京师指日可下,请大王下令吧,臣愿率领先锋,给大王拿下京城。”
吏政府尚书宋企郊也反对重用降将,不过他只是表了外态,没有过多的激烈言词。
这时提出入主关中策略,得到李自成重用的顾君恩却转而支持牛金星道:“大王是天下共主,胸中可纳天地,包容几个降将又何妨?我大顺朝虽然人才济济,但自古为人主者,未尝有嫌人才多者;
大王,拿下京师虽然指日可待,但明廷的辽东劲旅尚存,雄居湖广江西的秦牧也甚为可虑,刘泽清、左良玉、张献忠等各占一方,拥兵自重,大王纵然拿下京师,要想进一步扫平天下,恐怕尚须费些周章;
正如牛丞相所言,重用降将,可向天下人昭示大王广阔的胸襟气度,为将来招降各地割据势力,扫平天下奠定良好的基础。”
仗打到现在,大量的明朝官员和将领投降了大顺军,象白广恩、徐永福、唐通、王承允、姜瓖等人,以前都是明廷的总兵官。
大量降官降将的出现,实际上已成为李自成不得不慎重对待的棘手问题。甚至比攻打京师更棘手。
过多的重用这些降官降将,必定会导致原班人马心生不满,然而一味的打压和架空这些降官降将,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也极为严重,一是可能导致内部分裂,二是可能会导致将来无人愿降,甚至有可能影响到大顺政权的存续。
眼下他最为倚重的几个手下,对这个问题又分成了两种绝然不同的意见,让李自成很是为难。
在军事方面,李自成一向很自信,但涉及到这种复杂的人事问题,李自成颇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
多年来的流窜作战,究其原因,一是他流寇习气未脱,二来缺少放眼天下的战略眼光,以前大顺军所到之处,一味的破坏,没有建设,这更是他们没法建立稳固的根据地的主要原因。
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主要是李自成缺少经略天下的眼光,他趁乱搅搅局还行,但绝对没有坐拥天下之才。
他的手段过于直接残暴,除了军事手段外,政治、经济、民生等方面都缺乏相应的才能。从他有意杀戳姜瓖、唐通这些降将就可以看出,他气量格局过于窄小,目光短浅。
可以说他的失败主要原因就在他自己身上,其他的外因都是次要因素。
牛金星见李自成久久不语,心中暗暗失望,他非常清楚,降官降将的问题处理不好,大顺军打下燕京不但不是福,反而是招祸的行为。
燕京是这个天下的梁柱,既便它已摇摇欲坠,但只要它存在一天,它就支撑着大明这栋破屋。现在谁去将这根顶梁柱抽掉,而又没有做好顶替它的准备,那么塌下来的屋子就足以将他砸死砸伤。
大顺真的做好了顶天的准备了吗?
居庸关会不会变成鬼门关?
“请大王三思。”
该说的牛金星早已与李自成说过多次,此刻他能说的剩下这五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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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219章 未雨绸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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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隔离区很大,重症患者、轻度患者、以及未能确诊的疑似患者各设分区。各个分区相距有上百米远,病房都是用帐蓬临时搭建而成的。
在诸葛敏等人的强烈反对之下,秦牧没有前往重症区,他自己也清楚,自己不通医理,去了也没用。
上官能等人的药方对重症患者无效,目前重症区的疫病患者实际上就是在等死,这让秦牧心情很沉重。
现在只在大宁村以及附近的两个村发现有疫情,感染者也只有一百多人,这还没什么,万一疫情进一步扩散,以目前的医疗条件怎么应付?
秦牧来到凝似病患区,帐蓬内外也都撒上了石灰,由于倒春寒来袭,气温骤降,里面的患者都盖着厚厚的棉被,同时还戴着口罩,以免彼此交叉感染。
帐蓬内散发着淡淡的草药味,听说是秦牧亲自来探望,里面的患者非常激动,但并不是痛哭流涕,感谢领导的关心和爱护;
更没有人眼含热泪握着领导的手,表示一定听从上级安排,全力配合治疗,争取早日康复,早日回到工作岗位为大明贡献自己的青春,燃烧自己的热量,对社会作出应有的贡献云云。
得知前来探望的竟是秦牧后,里面的几个患者齐刷刷掀开棉被,他们下床的方式有的用跳,有的用滚,有的用爬,但不管用什么方式,动作都非常快,惊得李式和牛万山霍然拔刀,挡在秦牧前面。
“秦大人,求求您,放了我们吧,我们没有染上瘟疫,我们只是患了普通的伤寒。现在都好了,秦大人,求求你了,让我们离开这里吧。”
“秦大人,求求您了。”
“秦大人啊,您就行行好吧,只要让我们离开,我们一定给您立长生牌,早晚焚香供奉。”
“秦大人啊”
几个患者趴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呯呯作响,有的额头磕得乌青一片。
他们有这种反应,秦牧还是能理解的,对于瘟疫的恐惧,不光他们有,就连秦牧自己也有。
毕竟眼下一但染上瘟疫便是无药可治,对于这些疑似患者来说,他们当然不愿相信自己是染上了瘟疫,更不愿意和染上瘟疫的人关在一起。
秦牧只得好言安抚道:“你们先起来。都起来,先听本官把话说完,你们是不是染上了瘟疫,现在确实还不能断定。但是你们想想,万一你们真染上了瘟疫,出去后谁给你们治疗?你们出去不但等于放弃了自己的性命,还有可能害死自己的家人;
你们不必害怕。这里和重症区离得很远,而且已经采取了有效的预防措施,疫情绝不可能再传播过来。本官已经招集来湖广所有的名医,由众多名医给你们诊治,不管你们是不是染上了瘟疫,都会很快治好的。”
“大人,可是”
“秦大人,小人真的没有染上瘟疫,您还是放小人离开吧。”
“不行,你们暂时还不能离开,本官这也是为了你们好,放心吧,本官不会放弃你们的,你们要配合大夫,安心在这里治疗,等你们把病治好的,到时自然会让你们回家。”
不管秦牧如何安抚,几个患者就是跪着不肯起来,秦牧干脆不再理会,查看了他们的衣食及治疗情况之后,便径直离开。
既然是强制隔离,就由不得你愿不愿意。
“严加看守,一定确保没人能偷跑出去。”走出帐蓬不远,秦牧再次对陈有益下令。
陈有益连忙应下,秦牧此时突然看到远处的一个露天茅厕,眉头立即皱了起来,这一点他之前疏忽了,若不是今天实地来查看,恐怕也想不起这事来。
他立即对上官能下令道:“以后不能再用这种茅厕了,记住,所有患者的糞便、尿液必须及时深埋,以免病菌通过糞便传播。”
“是,大人。”
出了隔离区,秦牧取下脸上厚厚的口罩,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寒风中的凉意直透肺腑,让人舒服了不少。
后世的史书上记载的,都是北方的疫情,南方好象就没记载过,但这并不代表鼠疫不能在南方传播,而现在,它确实传播到南方来了。
而且除了隔离,和一些常见的预防方式,秦牧根本不知道怎么样治疗鼠疫,这让他产生了深深的忧虑感。
现在已经是崇祯十七年二月中下旬了,李自成的大军已经打到了居庸关,大明灭亡在即。
一但北京城破,天下就更加动荡不安,华夏大地将沦为各种势力的角力场,而且秦牧不知道,由于自己崛起于江西,历史还会不会按照原来的走向发展下去。
在这样的时刻,偏偏还暴发了瘟疫,使得湖广军心民心一片惶然。这让秦牧如何不忧心忡忡?
回到湘阴县城,秦牧总算接到了一个好消息,在蒙轲的配合下,秦牧实施的以匪剿匪策略见效了,横行巢湖及太平府一带长江水域的浪里蛟,被归附秦牧的两伙水匪击破了,浪里蛟本人被生擒,手下的喽罗只逃出五六十人,余者非死即降。
江南的许英杰在黄连山的密切配合下,进展也十分顺利。浪里蛟一被剿灭,许英杰立即组织船队,把圈来的金银财宝以及在江南采购的粮食往回运。
蒙轲的几千水师全部出动,加上接受招安的水匪,不但给许英杰提供护航,同时也加入了运输银粮的行动中去了。
目前,真正还能威胁到江南到江西这段长江水道安全的,只有驻守的庐州的黄得功了。
黄得功号虎山,极为勇武,他从小兵做起,在辽东与满清鞑子拼命多年,后来入关从熊文灿剿杀李自成等叛军,凭借战功一路升至总兵官。
前年,黄得功与刘良佐合兵攻打盘踞庐州一带的张献忠,将把张献忠打得落花流水,仅剩两千人马西逃黄梅一带。
而黄得功从此率军坐镇庐州,他现在麾下大概有十万人马,控制着庐州、六安、巢湖到芜州等地区,只不过他手上没有水师。
一直以来,黄得功因为和秦牧没有利益上的冲突,而且庐州离秦牧的地盘还有段距离,彼此还能相安无事。
但考虑到如此大批地向江西转运钱粮瞒不住人,万一黄得功眼红的话,未必不会出兵阻劫,秦牧觉得此事必须提前防备才行。
县衙二堂里,诸葛敏、李应新、何腾蛟、徐永顺等人皆在坐,秦牧这回也没避徐永顺、何腾蛟,突然问起应对黄得功之事,诸葛敏不言,却向何腾蛟望去。
在坐之人中,就要数何腾蛟处境最为尴尬,他是朝廷任命的湖广巡抚,但却被秦牧彻底架空了。
包括李应新这些官员,都是由秦牧收复湖广时临时任命的,何腾蛟在这样的场合显得格格不入。
“秦大人,本官累了,就此告退。”何腾蛟深知无法撼动秦牧的权威,于是选择退避三舍。
“何大人且慢。”秦牧却无意让他离开,何腾蛟虽然被架空了,但总这么晾着他也不是办法,今天秦牧当着他的面问诸人如何应对黄得功,本就是有意试探他的反应。
“秦大人尚有何事?”
“年前本官下令以工代赈兴修水利,何大人不畏严寒,亲往田间地头督修水利,统筹调度,组织得法,使湖广农田水利得到了极大的改善。何大人可谓是劳苦功高。”
“秦大人有话不妨直说。”说到这些,何腾蛟心中多少有些不快,他好歹是朝廷正式任命的湖广巡抚,却被秦牧当成小喽罗呼来喝去,现在还用一副上官对下属的口气和他说话,换了谁心里会舒服。
(未完待续……)
第220章 权贵势力
***
湘阴县衙二堂里,秦牧好象没看到何腾蛟脸色的变化,继续说道:“这次湘阴发生疫情,何大人不顾个人安危,第一时间赶过来查看疫情,实在是难能可贵。”
“秦大人,本官真的累了,秦大人若是没别的事,本官先告辞了。”何腾蛟再次告辞,因为秦牧一副上官对待下属的口气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只是他亲眼目睹了秦牧引来天雷劈瘟神,此事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也不相信有人能招引天雷。
自从秦牧进入湖广开始,湖广民间就流传着许多与秦牧有关的神奇传说,比如他能和上天交谈等等,对此何腾蛟一直嗤之以鼻,认为那只是愚夫愚妇以讹传讹,直到这次在南门外亲眼目睹了那惊人的一幕,何腾蛟当时几乎被时被震懵了。
如今他对秦牧的态度有了很大的变化,虽然秦牧的话让他很不舒服,他也只是开口告辞,并没有强调自己才是湖广巡抚来与秦牧针锋相对。
即便如此,秦牧还是微微蹙起了眉头,他确实有意拉拢何腾蛟,但总得何腾蛟真心服从才行,否则要他何用?
他淡淡地说道:“何大人既然身感劳累,那就多歇些时日吧。”
“告辞。”何腾蛟稍稍顿了一下,拱拱手便自行离开二堂。
秦牧不再理会他,对在坐诸人说道:“咱们继续。”
这回司马凯先开口道:“大人,目前江北几股势力中,唯左良玉、刘泽清、黄得功以及正在河北观望的高杰尚可一观。其中黄得功兵力虽然最少,但军纪却最好,黄得功本人也是难得的勇将,若能将其收伏,对大人而言。将是如虎添翼,大人,属下愿往庐州作一回说客。”
秦牧听后向他微微颔首示意,对他的请求却不置可否。
司马凯大局观不错,颇有乃父之风。
但毕竟还是年轻了些,没经过什么历练,行事未免有些冲动,或者应该说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诸葛敏望了司马凯一眼,对秦牧说道:“大人,咱们与黄得功并无冲突。向来相安无事,黄得功镇守庐州,要直接承受中原大顺军的压力,想来也不愿两面树敌;
黄得功拥兵十万,目前要收伏他不太现实,不过属下以为要交好于他应该不难,若是能与之建立起守望相助的军事同盟,对咱们也是有利无害,一来可确保长江水路安全。二来可对襄阳的左良玉形成两面压力,使左良玉轻易不敢窥我湖广。”
这才是老成持重的意见,人家实力并不弱你多少,你又没有大义名份。拿什么去收伏人家?
但建立军事同盟就不一样了,如今天下大变难测,建立同盟对双方而言都是有利的事情。
有了这些实现的合作基础,只要送黄得功一些好处。就不难达到目的。
在坐的人中,心里最为兴奋的莫过于徐永顺了,他自从来到湖广之后。虽然一直是秦牧身边的跟屁虫,但那是秦牧外出之时,象今天这种场合,他还是第一次有机会参加;
这对他来说意义不同凡响,这代表着秦牧逐渐向他敞开了大门,正所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他想了想便主动请缨道:“大哥,您若是信得过小弟,就由小弟走一趟庐州吧。”
“噢?”秦牧似乎有些意外,含笑问道:“小顺子,到庐州后,你打算如何行事?说说,先说说你有什么妙策。”
“大哥说笑了,小弟能有什么妙策,能用的无非是投其所好四个字,据小弟所知,黄得功此人自幼丧父,没读什么书,性格粗鲁,但为人却很忠义。”
“呵呵,小顺子啊,黄得功忠不忠义关你什么事?他忠也是忠于朝廷,至于义难不成小顺子你与黄得功还有道义之交?”
“大哥说笑了,说笑了,小弟和黄得功哪有什么道义之交?”
“那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因何而来?此事关系重大,你若是没点把握,让我如何放心将此事交给你去办?”秦牧似笑非笑,似乎要回绝徐永顺的请求。
徐永顺只得说道:“大哥,实不相瞒,当年黄得功在京营为将时,家父曾对其稍为照应过”
“哈哈哈,既然如此,那小顺子为何不投到黄得功军中,跑来我这小庙磨蹭什么?”
徐永顺颇为尴尬,他来秦牧这里,是要为家族寻求新的出路,黄得功虽是善战之将,但粗鲁不文,为格局所限绝对成不了未来天下之主,所以他家虽然与黄得功有交情,却绝对不会把宝押到黄得功身上。
只是这样的话徐永顺不好说出口,他只得打哈哈道:“大哥说哪里话,黄得功岂能与大哥相比,小弟这不是和大哥投缘嘛,大哥,您就别寒碜小弟了,此事大哥若是信得过小弟,就交由小弟去办,若是信不过小弟,那小弟也没办法了。”
“哈哈,好!就由小顺子你跑一趟庐州吧,你若能办妥此事,我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徐永顺一听立即涎着脸道:“嘿嘿,大哥能不能先说说到时给小弟些什么好处?”
“唔,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这是在跟我讨价还价呢?”
“不敢,不敢,大哥别误会,小弟绝没有那个意思,小弟只是随口开个玩笑,大哥别往心里去。”徐永顺连连作揖,那天秦牧招引天雷劈瘟神,他可也是亲眼目睹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