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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当此国家危难,社稷存亡之际,必须有所变通才行,而且妾身也不是让皇上就这样给秦牧封王,皇上可先赐秦牧国姓,再行封王。为了安抚郑家,皇上可选郑家一人,一并赐以国姓,以示一视同仁。”
“容朕想想容朕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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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劝进(求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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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班师之日,武昌城万人空巷,锣鼓喧天,城中官民远出二十里,夹道迎接凯旋的大军,彩带飘扬,鼓乐高奏,无比热烈隆重。
秦牧一身玄甲,腰悬巨阙剑策马走于前,紧跟其后的是象尚义这些战功卓著的战斗英模,他们身披红花,皆骑黑色俊马,最先接受浪潮般的欢呼声。
百姓毫不吝啬自己的热情,浓浓的烈酒,甜甜的果点,含泪的呼唤,全送给了保护家园不受鞑子涂炭的英雄们。
被押着走在最后的是近两千鞑子,这两千只是全部俘虏的代表,代表其它鞑子来给百姓砸臭鸡蛋烂菜头的。
两千人被长绳串成了两大串,一个个光溜溜的脑袋映着阳光,上面顶着一条老鼠尾,武昌的百姓看了,感觉丑陋无比,也更幸运自己身在福中,没有被鞑子限令剃这样丑陋的头。
这下不光是臭鸡蛋烂菜头了,连狗屎牛糞都有百姓包来,往鞑子脸上狠狠的砸,谩骂声丝毫不比方才迎接将士们的欢呼低,连六七岁的小童都拾起石子一边骂一边砸。
胆大包天的云巧儿,不管万千人看着,跑到秦牧马前,笑了,哭了,笑中带哭,哭中带笑。
“丫头,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欺负你?”
“没有呜呜呜”
秦牧见她又笑又哭,心头感觉一阵柔软。李香君和董小宛穿着男装,也在路边,只是这样的场合,她们不敢象巧儿一样跑出来;
令秦牧意外的,李香君身边还站着一人,同样是一身男装,秦牧一眼便认出她是卞赛赛。他含笑向她点点头,卞赛赛没有一点扭捏之态,如同男子一般,落落大方地回了他一礼。
秦牧再次点头示意,才回过头来向云巧儿说道:“好了丫头,别哭了,咱们一起回家”
“巧儿?”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急促的呼声,秦牧与云巧儿同时扭头去看,见是一个四十上下的男子,云巧儿一见他。顿时神色大变,一下子跑到秦牧马边。
“怎么了巧儿?公子在呢,别怕。”秦牧一边安抚她,一边向牛万山示意,牛万山正欲行动,云巧儿却说道:“公子,没事,别别伤害他,我我不认识他。”
路边挤满了前来欢迎的人群。大都发现了一些异状,欢呼声小了不少,秦牧便没再问,当即把小丫头抱上马。继续入城,那男子见此情景,露出一脸惊诧的神色,随即隐没在了人群中。
隆重的欢迎仪式结束后。秦牧约定司马安等人下午议事。
司马安与邵华等人自去办理有功将士犒赏及战死者的抚恤事宜;
再有就是处理缴获的胜利品,这次不但缴获了大量刀枪盔甲、金银财宝,还缴获了大批战马。光是从尚可喜那边,缴获的战马数量就有两万多匹,这对秦军来说,是一笔重大的收获,必须尽快处理。
秦牧则先回后花园梳洗,稍作休憩。
楚王府的后花园,绿阴垂地,殿阁交叠,回廊曲折,池带微波,清凉几许,秦牧淋浴过后,换上一套交领宽袖儒衫,来到书房。
燕高飞随即告进,小声向他并报道:“大人,已经查清楚了,那人叫云端,字道正,是高桂英的的手下,今日刚到武昌,入住南楚巷的明峰客栈,随从二十人”
“云端,高桂英?”不等燕高飞说完,秦牧已经喃喃自语起来。
“大人”
“查到这云端是哪里人氏了吗?”
“这大人,小人来得匆忙,尚未查到,属下这就着人去查。”
“嗯,务必把此人查得一清二楚,快去。”
“喏!”燕高飞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白纸,递给秦牧说道,“大人,这是南京传来的消息。”
“嗯,去吧。”
燕高飞出去之后,秦牧拿来一杯茶水,轻轻喷在白纸上,一行行淡黄色的蝇头小字便显露出来。
李香君手拿着小团扇,一袭月华裙,纤纤如月,在书房外敲门。
“香儿进来吧。”秦牧含笑望去,她却是苦笑着连摇螓首。
“老爷,巧儿那丫头什么也不肯说,还是你自己去问吧,我可拿他没办法了。”
这在秦牧的意料之中,巧儿那张嘴不是谁都能橇得开的,秦牧伸手将她搂过,李香君那柔软的玉体,醉人的体香,让他忍不住低下头来,在她额上吻了一下。
“嗯,等下我再去问?你那卞姐姐呢,她什么时候到武昌的?”
“老爷率军离开汉阳时她便到了,正在西园水榭看书呢,老爷要见一见卞姐姐吗?”李香君玲珑的身体靠在他怀里,踮起脚来揽着秦牧的脖子,俏丽生晕的容颜微微仰起,恍若一枝含烟带露的芍药。
“傍晚再说吧,稍作歇息我就得到前头去议事,晚上你备一桌丰盛的宴席,到时再叫上你卞姐姐,咱们一起正式吃顿饭。”
“好哩,为了庆贺老爷凯旋,奴要亲自下厨做菜,老爷想吃什么?”
“老爷我只想吃你。”秦牧说着,一手在她娇躯上温柔的抚动。
李香君目光如水,快速从他脸上淌过,然后红着脸低下螓首说道:“老爷,奴说正事呢,老爷想吃什么菜,奴好给您备下。”
“选你最拿手的做几样就行了。”秦牧说着将她抱到书桌前坐下,指着那张湿透的白纸上显现出来的黄色字迹说道:“香儿用墨抄一遍,等下我要拿出去给他们。”
“哦。”李香君轻应一声,立即提笔沾墨照抄起来,她的字本来很好,只是秦牧双手上她身上温柔的抚弄,让她气息渐渐急促起来,运笔难免有些不畅。“老爷,你”
“没事。继续,不漏字就行了,又不是写情书。香儿,你瘦了。”秦牧发觉她纤细的腰肢似乎更细了,不堪盈握,或许这些天她根本就没睡过安稳觉吧。
等李香君抄完,秦牧与她又温存一会儿,便匆匆赶往楚王府正殿。
诸葛敏、李源、杨慎、白铁、李明堂、吴晋锡,堵胤锡、司马安、李源、顾君恩、何亮、邵华、宋应星、顾炎武、霍胜等二三十人,如文武列班。秦牧一入殿。众人长身作拜,齐声道:“恭迎大人!”
这次会议不但选在刚修缮一新的正殿举行,而且众人如此排场是前所未有之事。
而秦牧未穿官服出入这样的场合,也是第一次。
他一身儒衫,腰悬巨阙剑,阔步入殿,对众人如此郑重的大礼,他也只是平静地说了声“免礼。”便往上首的大椅行去。
这一切足以说明彼此之间达到了某种默契。
其实以司马安等人的机智,在秦牧传回命令。让他们隆重迎接凯旋之师,并着重向湖广江西各地颁布捷报时,他们便可以确定秦牧已经做出决定了。
秦牧在大椅上一落坐,众人又再次施礼。秦牧点点头说道:“免了吧,如今大军还在和鞑虏交战,咱们没时间多作客套。鲁王与唐王同日宣称监国,并且都发来了诏书。倒底拥立谁,大家持什么意见,今日不妨都直言说出来。”
顾君恩作为归附的大顺军代表。他是最不愿看到秦牧再拥立朱家子孙的人,因为他们身上背负着“弑君”大罪。
他抢先出来说道:“大人,自洪武裂土分封,造成国中之国,已为大明埋亡国之因。先有燕王起兵夺位,内战四年,使百姓死难无数。后有安化王、宁王起兵谋逆;
其他诸王也是一代不如一代,多是不学无术,骄奢淫逸,有的甚至禽兽不如,荆王朱见潇饿毙亲母、杀弟夺妃。鲁王朱寿鏳嫖娼宿妓,男女**杂坐恬不知耻,还竟敢恢复炮烙之刑,残害良善;
大明之天下,遍地王府,自万历之后,明廷岁入粮米不足两千万石,而各王府岁禄开支就近九百万石,占去朝廷岁入四成;
这还是其次,更令人发指的是各王府对下民敲骨吸髓、烧杀掳掠,横征暴敛。以福王朱常洵为例,侵渔小民,坏事做绝。占民田数百万亩,家财亿万,洛阳被围时,竟不肯拿出一两银子犒军。
明廷岁入微薄,入不敷出,每年还不得拿出四成的禄米供养这些不肖的藩宗,西北大灾,无力赈济,还不断摊派三饷,使天下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因而反旗四起;
加上整治败坏,党争不断,朝臣忙于互相倾轧,至胡虏长驱直入,屠我百姓,毁我衣冠;大人,人心向背不可逆,大明气数已尽,再勉强维系朱家一姓之国,便不只是亡国,是要亡天下的呀!
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大人治理湖广江西,百姓安居乐业,民生富足;大人治军律令森严,训练有素,士气高昂,战则必胜,两地军民无不将大人奉若神明,拥戴有加;
如今胡虏肆虐,窥我中华,当此天下危亡之际,大人众望所归,实应振臂高呼,汇天下志士,驱除鞑虏,恢复中华。”
顾君恩滔滔不绝,摆事实,说道理,力挺秦牧,他总结了大明亡国的原因,将矛头直指朱家的孙子,目的自然是不愿秦牧再去拥立朱家子孙。
只是他说的确实是事实,朱家早已民心尽失,李自成东征燕京时,军民士绅、尤其是下层百姓纷纷翘首以待,欢迎闯王,这些现象就是最好的说明。
李自成不过一流寇耳,百姓尚且如此期盼,对明廷弃如敝屣,这足以反映出人心向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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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东下江南还是北上河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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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不过一流寇,大多时候只会破坏,不会建设。东征燕云之时百姓尚且翘首以盼,可见明廷实际已是民心尽失。
崇祯致死不肯取消加派的“三饷”,被百姓弃如敝屣,人心向背已不可逆转,这些都是事实。
而顾君恩重点攻击朱家子孙骄奢淫逸,横征暴敛的行为,虽然是出于自身的需求,却也并非胡乱捏造是非。
朱家子孙确实找不出几个象话的,就连被东林党包装成“贤王”的潞王朱常淓,监国才两天,也主动投降满清了。
顾君恩滔滔不绝说了一通之后,明确提出让秦牧自树旗帜,自立为王,秦牧当然不能立即答应。
自古以来,要做皇帝的人,都不会直接跟别人说我要做皇帝,都需要下属再三劝进,才勉为其难接受。
你或许觉得这种行为很虚伪,其实这其中大有文章。
首先这样可以向天下人表达一种谦逊的态度,好东西到了你碗里该你吃大家能理解,但你的吃相不能太难看,否则难免招来天下人的非议。
其次,这也是给属下一个表忠心,体现自身价值的机会。好东西大家都想吃,你把肉都吃了,总得给属下喝点汤,分点拥立之功。
再者,还可以向天下传达一种众望所归的信息,看,这么多人都拥护他,他若不贤明,会有这么多人再三劝进吗?
秦牧不答应,作为属下自然要再接再厉。
霍胜一点儿也不客气,随后站出来说道:“大人在这边和鞑子拼死拼活,什么鲁王唐王却忙着争权夺利,互起龌龊,拥立这样的人,岂不让三军将士心寒。大人,除了您,没人有资格来号令我军将士,也只有大人有资格做天下之主”
“胡扯!”秦牧冷斥一声,“如今整个中原尽为胡尘所暗,百姓流离失所,任人屠掠,这个时候谈何天下共主?”
司马安出来说道:“大人所言极是,但常言道,名不正。言不顺。大人志在驱逐鞑虏,恢复中华,便应高举义旗,方能汇聚天下英才,众志成城,共克时难。”
诸葛敏也大声劝道:“大人,鲁藩、唐藩皆是十世远支,鲁藩无贤名,唐藩实为罪藩。实无资格继承大统,二者只不过是地方豪雄为一己之私拥立起来的傀儡;若其可立,则天下何人不可立?
大人抚宁江右,德布四方。仁及万物,柔服以德,伐叛以刑,抗明威以摄不类。杖大顺以肃宇内。纯化既敷,则率土宅心;义风既畅,则遐方企踵。天祚大伪。必将有主,主祀者,非大人非属。”
精通太乙奇壬之术的吴晋锡说道:“大人,自古以来,尊位有德者居之,今仰瞻天象,俯察民心,朱明运数既终,行运在乎秦氏;
大人并日月,无幽不烛,深谋远虑,出自胸怀,不胜犬马忧国之情,迟睹人神开泰之路。望大人不以小行为先,以黔首为忧,不以克让为事,以慰普天倾首之望。则所谓生繁华于枯荑,育丰肌于朽骨,神人获安,无不幸甚。”
殿中诸人纷纷出来,开始述古论今,丢起了书袋。
秦牧不为所动,平静地说道:“既然大家不同意拥立鲁王或唐王,有关拥立之事,就容日后再议吧,如今我军面临着两个方面的军事压力;
东线,多铎兵锋正盛,咄咄逼人,池州已化作一片焦土,鞑子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咱们绝不可坐视不理;
北线,也不容乐观,必须夺回武阳关,以免鞑子再长驱入直,另外,根据夜不收传回的消息,清军正在河南、陕西集结兵力,不出所料的话,很快就会南犯襄阳,我军必须尽快制定应对方策。”
秦牧说到这,顿了顿才接着说道:“以上所说的,都是战术层面的东西,面临这样的危局,咱们不能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必须有一个完整的战略部署,下一步该偏重哪个方向,大家一起议议吧。”
秦牧一发话,大家都很默契,没有在劝进一事上再多作纠缠,因为此事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况且这劝进的人数也太少了。
有关战略走向的问题,武昌知府李明堂先出来说道:“大人,四川居湖广上游,实宜先取之,以固湖广;
再者,张献忠暴亡,大西军群龙无首,如今张献忠四个义子威望不足,没有一个足以服众,大西军渐呈四分五裂之势,正是我军进取四川的最佳时机,否则,一但大西军重新聚合,或是被满清鞑子捷足先登,我方将极为被动。”
李明堂是四川人,他有这样的建议实属正常,而且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
确实,张献忠死得太突然,四个义子孙可旺,李定国,刘文秀,艾能奇都恢复了自己的旧姓,其中孙可旺还还把名字改成了孙可望,他“望”什么不言而喻;
问题是孙可望又不能令其他三人心服,四人现在各据一方,明争暗斗,对于秦军来说,眼下确实是夺取四川的最佳时机。
但是,司马安等重量级人物却并不支持将军事重心转向四川。
杨慎说道:“大人,此时西取四川实为不妥,此乃舍本逐末之举,眼下我军之大敌是满清鞑子,进军四川,会极大地分散我军兵力,也有可能迫使孙可望四人联起手来,共抗我军;
一但我军陷于四川不能自拔,则江西、湖广危矣。且,大人欲聚天下民望,必须始终高举抗驱除鞑虏的义旗,若弃鞑子不顾,转攻四川,必令天下人心寒。”
秦牧听了向杨慎颔了颔首,军事是政治的延伸,所以考虑战略问题,首先要考虑的是政治因素,否则你就会得不偿失。
秦牧不是朱家子孙,这个时候只有站到抗清第一线,才能赢得民望,人心齐才能众志成城,这比一个四川重要得多。
顾君恩出来说道:“大人,金陵乃大人桑梓之邦,西控荆楚,东压吴越,形势雄奇,人物俊彦,是为六朝古都。明太祖建都金陵之后,金陵更已成为天下之首脑,有不可比拟的象征意义,得金陵,则得天下首脑,可令天下景从,万民归心;
大人如今掌控江右荆楚之地,顺流而下,可成泰山压顶之势,且江右与江左连襟,取金陵战线不长,利于我军快速进战,后勤补给不虞有失;
多铎初来乍到,立足未稳,便尽屠扬州,颁布剃发令,激起江南百姓激烈反抗,大人此时高举义旗,挟大胜之威顺流而下,江南士民必定纷起响应,驱除鞑虏指日可待,因此,金陵实应先取之。”
包括杨慎、诸葛敏、吴晋锡等人在内,都表示支持先全力攻取江南。
何亮却提出不同的意见,只见他说道:“大人,满清重兵集于江南,中原、关中兵力相对空虚,属下以为,东线仍应先采取守势,转而集重兵力于北线,先取河洛,再取关中,如此避实就虚,必能势如破竹;
荆湖在大人治理下,民生富足,可为粮仓,而西北民风剽悍,多出武夫劲卒,乃天下之兵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