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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称王后,听从大臣们的劝谏,没有再亲入过战场。或许是知道自己亲入战场的机会越来少,或是这腥风血雨的杀戮激活了身体里的冷酷,他不断催动着战马,四蹄飞扬,逐渐脱出蒙轲等人的守护;
一个满脸虬须的鞑子自道有机可乘,凶猛的斜冲而来,闪烁的马刀带着浓烈的血腥味狂砍而来。
“秦王小心!”李式大喊。
秦牧不避不让,举着沉重的巨阙剑,暴啸一声怒劈而去,锵!宝剑直摧敌刃,余威不减,暴虐地劈入敌人的脸庞。
“啊!”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叫,敌人那满是虬须的脸颊被劈下半边,白骨森森尽露,鲜血狂喷不止,高大的身躯斜翻落马,蓬!那只剩大半的脑袋瞬间被狂暴的铁蹄踏碎,脑浆飞贱。
“秦有锐士,剑有锋芒!黑衣玄甲,横扫八荒,杀!”秦牧凭借着巨阙剑毕露的锋芒,又再砍飞前敌一条臂膀,敌人的鲜血喷了他一身,如同血人一般。
牛万山挥舞着铁旗竿,旗面翻卷如云,旗竿横扫劈挡,有若疯魔,“秦王威武!”随着他的虎吼,数千将士也是咆哮如雷,血气激荡。
天上日光黯淡,耳边风声呼啸,战鼓催人,蹄声如雨,杀声如潮,马鞍山在摇撼,长江水翻起红浪。飞扬的刀光,漫天的箭矢,倒地的战马,绝命的哀嚎;
呯!左边的一名士卒被敌人长长的马枪刺穿,那士卒发出一声狼一样的咆哮,弃去自己的武器,握住敌人的长枪;
后面的同袍狂冲而至,战刀带着无尽的愤怒劈入敌人脖子,把敌人的头颅整个劈得冲天飞起。在他吐气长啸一瞬,一支劲箭疾射而来,没入他的口中,在落马一刻,万般不甘的他带着无尽的仇怨,硬生生将战刀送入敌人的马脖子,敌骑轰然倒地,撞出大片烟尘。
在十里宽的战场上,黄尘卷送,硝烟弥漫,每一刻都有不计其数的人倒地,一片片鲜血染红了战旗刀甲,一个个烈士用生命写下了最壮丽的史诗。
群山幕幕,万马悲嘶,鬼神嚎哭,血染天穹。
催人的战鼓还在激烈的回响,无情的杀戮还在持续不断;
在这血与火的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只有不断的前进,前进,踏着敌人的尸体前进,将所有的敌阵摧垮,你才能赢得生存的希望。
秦牧的王旗在烟尘中若隐若现,激励着数万秦军前赴后继,奋勇当先。赳赳老秦,复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当秦牧五千骑兵与尼堪两千人马冲凿而过时,已承受了巨大的伤亡,地上留下成片的尸体,五千骑兵至少伤亡了一千,战死者的尸体基本没有完好的,显得无限的惨烈。
但是尼堪没能达成自己最初的目的,秦牧的王旗依然猎猎翻卷,五爪金龙还自振振欲飞。
秦牧没有再给尼堪机会,他没有掉头与尼堪缠斗,而是顺势提速,带着剩下的四千多骑如暴泄的山洪,向敌人的步兵席卷而去。
那泰山压顶的磅礴之势,惊得那些绿营兵魂飞魄散,掉头就逃,然而两条腿又怎么跑得过四条腿,秦牧带着四千多铁骑从敌军左翼狂暴的冲进去;
敌军左翼大溃,无数敌军在哭喊着奔逃,最终却在奔腾的铁蹄下化着血泥,左翼的溃败随即引发了清军全盘崩溃,数万敌军兵败如山倒,溃势一发不可收拾。
秦军无论是步骑,都在发力狂奔,奋勇追杀,掉过头来的尼堪满目悲凉,见大势已去,带着余下的一千骑向东飞逃而去。
秦牧却是不甘心放过他,只留下三百亲卫,便命蒙轲带着数千骑兵追击而去,不死不休。
与胡守亮缠斗的两三千敌骑也开始漫山遍野的溃逃,胡守亮同样是死咬不放,漫山遍野的追杀。
几万敌人溃兵眼看逃不掉,纷纷跪地求饶,武器盔甲抛了一地,秦牧带着几百亲兵在战场上交驰如电,哪里还有反抗,就杀向哪里,那面黑底金龙王旗往来飞舞,所有秦军看在眼里,欢呼如潮。
“秦王万岁!”
“秦王万岁!”
“秦王万岁!”
这一战,尼堪一开始就是想来一场豪赌,可惜他只有一次机会,一轮冲击没能将秦牧斩落下马,秦牧便再也不给他第二次机会,顺势冲入步兵大阵的行动,更象是在利用尼堪,让敌人的步兵防不胜防,被一举击破。
蒙轲追击而去,不死不休,一时还没会有回报,但马鞍山一战的胜利,却先迫使采石矶上的两万清军没胆再顽抗,全部放下武器投降了。
大秦的战旗很快插上了马鞍山和采石矶,在硝烟之中迎风飘扬,将胜利的喜悦尽情地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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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突然看到,书评区有人说我是凑字数凑出来的,叫我停了吧,别骗字数了!
从订阅量来看,这或许不是某个人的看法,这书的订阅量真的不怎么样,均订一千才有机会上“赞榜”,这书现在连上榜的机会都没有,心里十分无奈。
至于我是不是在骗字数,这个我懒得辩解。但就算是骗字数,我也没骗到多少,说实话随便去打份工,也会比现在日以继夜的骗字数收入高,几年熬下来,还落得一身病,荒废了多少光阴。时光那头的我,也曾意气风发,容我呐喊一声吧
(未完待续……)
第349章 靖江水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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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芝龙带着他那横行四海的舰队驶入长江,在朦胧的晨光中杀到靖江。
狄中行、郑四海、顾容合计大小战船七百多艘,早于上流严阵以待。
狄中行先派出小艇向郑芝龙询问来意,并声称秦军正在与鞑子大战,为免影响粮草输送,请他暂时不要进入靖江上游河道。
郑芝龙既然是打着“北伐”的旗号而来,秦军自然也要先礼后兵,以免将来落人口实。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对于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郑芝龙来说,狄中行他们这些在澡盆里游过两个来回的娃儿岂入得了法眼。
郑芝龙能有今天,是经过一次次的血拼,一次次的血腥兼并才有今天的。对待潜在的对手,最好是在他弱小的时候就把他掐死,这个道理郑芝龙自然不会不懂。
秦军水师现在还弱小,但是以秦牧对水师的重视,它迟早会威胁到郑家海上的霸主地位,所以郑芝龙来了,要把这弱小的婴儿掐死在摇篮中。
何况他已经得知洪承畴被围金陵的消息,一刻也拖延不得了,秦牧占去金陵后,江南就尽入囊中,秦国的崛起将势不可挡。
郑芝龙不是傻瓜,秦牧夺取江南后,下一个目标一定是福建郑家。
卧榻之傍不容他人鼾睡,到时秦牧怎会容得了一个隆武在福建自成一体?
而且满清不是腐朽的蒙元可比,秦牧要想一统天下,也必须先整合南方,才在能力北伐中原。
总之,只要秦牧拿下了江南,郑家称霸一方的日子就必然结束。
对于郑家来说,最理想的莫过于让秦牧与清军保持一种均势,这样郑家才能在福建继续称霸下去。并且还能左右逢源。
找个借口对秦军水师开战太容易了。郑芝龙也派出一艘小艇,去命狄中行让开水道,声称自己是奉隆武帝之命北伐,要进兵南京驱除鞑虏。
狄中行当然不让会,双方发生争执,郑家的小艇随即莫名起火,郑芝龙以此为名,扬言是秦军先发起进攻,于是号令数百艘大小战船发起了进攻。
此时的郑家舰队绝对可用船坚炮利来形容,其横行海上。水手操帆控船娴熟,两列纵队逆流而上,仍是速度飞快。小艇出没烟波,如浪里飞鲨。
敌我双方合计起来,共有大小战船一千多艘,云帆遮日,战鼓隆隆,这是一场声势浩大的血战。
郑家的前主炮首先轰鸣出来,巨大的弹丸随着火光呼啸喷出。接着郑芝龙一声令下,纵队划出了完美的“之”字形,侧舷的火炮也纷纷开火。
几乎在同时,秦军布于靖江岛上的炮阵也轰鸣起来。连同上游的炮舰,一次两百枚弹丸如流星赶月,布满了天空,砸落江面之后。激起一道道水柱冲天而起,令人惊心动魄。
让郑芝龙万万没想到的是,秦军的岸炮之精准。简直骇人听闻,第一轮齐射,竟有十枚弹丸准确地命中他的舰船,其中三艘被命中双弹;
二十几斤重的实心弹威力何其惊人,如陨石一般砸在船体上,瞬间把船体砸出两个巨大的破洞,船舷尽碎,江水随即倒灌而入,眼看是难以航行了。
郑芝龙哪里知道,长江航道毕竟有限,秦军早就定好的药量,测好了炮弹落点,并用浮标为记,专等郑芝龙的舰船进入了靶位才开炮,因此射击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郑芝龙在第一轮对射中就被重创了五艘炮舰,轻伤四艘,另有三艘小艇被轰沉。
虽然相对于他五六百艘战船来说,没有伤筋动骨;但这毕竟只是第一轮齐射,郑家的船队还只是在效对目标,秦军的炮弹却重创了他这么多战船,这对郑家舰队的士气无疑是一个严重的打击。
一经接战之后,不管伤亡如何,再没有心痛的余地,秦军的千斤佛朗机炮以每分种三发的速度,不断向郑家船队倾泄着炮弹,浓烈的硝烟瞬间让江面变得一片迷茫;
郑家的舰队同样是猛烈还击,水手们赤膊上阵,炮手们满脸烟灰,呼喝不断,无比娴熟地操帆放炮,射击速度一点也不比秦军慢。
就在郑军渐渐挽劣势之时,前头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一船战舰的舰首被猛烈的爆炸抛离水面,在巨大的火光中断为两截,紧接着船上的火药殉爆,整条巨舰被一团熊熊的烈火吞没。
这是水雷,水缸那么大的水雷,而且定深作了改进,小艇碰不到,只有吃水深的巨舰才会碰得到,这硝烟弥漫的满面上,目难及远,很难提前发现水下的威胁,再大的战舰只要碰上一枚水雷,就足以化为灰烬。
那熊熊燃烧的巨舰很快被江水吞没,火光息去,只剩下大片的碎木板和尸体飘浮在水面上。
水雷的巨大威力,再次给郑家的水师来了一次重挫,阴沟里翻船,郑芝龙的愤怒难以言喻,在他的鼓声指令下,郑家水师将所有怒火灌入炮弹中,随着一道道火舌喷薄而出。
秦军岸上的炮阵修了工事还好,和郑军对射的水师舰艇无遮无拦,不断有舰艇中弹,甲板砸裂,船体进水;
双方这次水师大战,共投入战船千余艘,大小火炮也有六七百门,虽然不是所有火炮都能同时开火,但天空中仍是炮弹交织,呼啸不断;
声势之浩大,令天地为之变色,江流腾起巨浪。浓浓的硝烟将浩渺的江面全部笼罩住,呛得人涕泪俱下,几乎要窒息。
郑家的小艇不畏水雷,如狼群逐浪飞驶,首先杀入秦军的舰队,腾空的火箭,呯呯的枪声,江面上就象开了锅的粥,一片沸腾。
此时朝阳初起,万道金光射不透江面上的浓烟,猎猎江风吹不去浪潮般的杀声。
而在南岸的江阴城下,率三万大军猛攻了一夜的苏谨刚退回江阴城不到一个时辰,鏖战了一夜的清军到河边要取水做饭,却惊奇地发现河道已经枯竭;
原本深近两丈的锡澄河只剩下涓涓细流,大群鱼虾在浅水淤泥里活蹦乱跳,清军一时不明所以,还兴高采烈地下河捉鱼。
也有些警醒的,将这奇怪的现象上报了李成栋,李成栋不敢怠慢,匆匆赶到河边查看。
就在此时,上游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紧接着有一种沉闷的轰隆起由远而近,清军营中的战马变得躁动不安,纷纷嘶鸣起来,有的甚至挣脱缰绳,发疯地狂奔起来,把营中的的清军撞倒一片,场面乱成一团。
李成栋望着上游,瞳孔在迅速的收缩,最后见鬼一般凄厉地大吼起来:“快逃!快逃,洪水来了”
是的,李成栋料事如神,可惜晚了,洪水来得太快来,转瞬即至,浊浪排空,汹涌澎湃滚滚而来。
那些还在河道里抓鱼的清军没有机会享受鱼虾的美味了,相反,他们将成为鱼虾腹中的美味。
大浪飞冲而来,巨大的声势令为心惊胆战,清军为了取水方便,营寨就扎在河边,在涛涛的巨浪面前,那些寨墙就象是纸糊的一般被冲垮,营中的帐蓬也随之被冲倒,不及逃出的清军被席卷在内,淹死无数。
那些在帐蓬外的侧幸运得多,江阴毕竟不是在山区,加上地势开阔,冲下的大浪实际上只及人腰部,把人冲出十来丈之后,往往就能挣扎起来,当然,如果被浪头带来的石块木头击伤撞死,那另当别论。
总之,这次水淹七军虽然没有让清军全军覆没,但死者数千,营寨也被摧毁了,武器也找不着了,所有劫后余生的人凄凄惶惶。
浪头一过,苏谨带着三万人马再次杀出城来,而在上游,十多万军民也挥舞着刀枪,扛着锄头铁锹,如同另一波巨浪杀下来。
惊魂未定的清军眼神中透出的不再是恐怕,而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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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人霉喝水也呛死,没有比这更悲摧,五点去取钱才发现银行卡被盗了,今天什么时候被盗的不清楚,赶紧打电话报失,随后赶往银行,但银行关门了,现在还不清楚卡里的钱还在不在,钱包里还剩下四块六现金,要是卡里的钱没了,后天就可以出去讨饭了。
今晚是没法静下心来码字了,不过还有三章存稿,明天泪奔一个先(未完待续……)
第350章 天怒人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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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面上的水师大战正如火如荼,江面突然掀起大浪,同时数以千计的清军尸体被水流卷来,浮满了满面。
南岸之上,十多万军民欢呼声直上云霄,便是江上隆隆的炮声也掩饰不住。
江阴的清军全军覆没的消息传来,秦军水师士气大振,而郑芝龙侧不禁迟疑不定,加上水道中恐怖的水雷使得他的大舰突进艰难,接连又损失两艘炮舰之后,郑芝龙不得不暂时下令收兵,退向长江口的崇明岛。
崇明岛此时为义阳王朱朝墠占领,由前明总兵胡来贡所拥立,号称拥兵十万,实际上这十万大军是连没牙的老太婆一起算上了的。
在明朝,一字王为亲王,两字王为郡王。除了几十位亲王,还有数不胜数的郡王,比如周王一系,也就是周王的子孙封郡王的分别有:
义阳王、汝南王、顺阳王、新安王、永宁王、汝阳王、镇平王、宜阳王、遂平王、封丘王、罗山王、内乡王、胙城王、原武王、鄢陵王、河阴王、项城王、颍川王、汝阴王、临汝王、沈丘王、上洛王、鲁阳王、临湍王、堵阳王、河清王、新会王、义宁王、平乐王、崇善王、海阳王、安定王、曲江王、博平王、聊城王、汾西王、信陵王、邵陵王、莱阳王、东会王、富阳王、会稽王、浦江王、丽水王、应城王、益阳王、奉新王、南陵王、京山王、华亭王、宝坻王、汤溪王、瑞金王、商城王、临安王、柘城王、修武王、安吉王、汝宁王、彰德王、顺庆王、保宁王、仪封王、安昌王、遂宁王、洧川王、宁阳王、仁和王。
各位看官眼花缭乱了吧,但这绝对不只是眼花缭乱的问题,这简直是恐怖。
一个亲王世系之下就有如此多郡王,所有亲王世系加起来,有多少郡王?
而这些郡王都是要伸手向朝廷要俸禄的,光是禄米一年就要两千石,但这绝对只是小意思,这些亲王、郡王自己占去多少封地?每年从当地百姓手上抢去多少钱粮?
如果全部统计起来。绝对足以惊天地、泣鬼神。
朱元璋这么干,大概是想让千年之后,全天下只剩下他朱家子孙,这样朱家就能万世传承,永垂不朽了。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无数的亲王、郡王最后变成遍布大明身上的毒瘤,就象顾君恩指出的那样,大明的灭亡,与这遍布天下的“毒瘤”有着密不可分的直接干系。
现在大明亡了,这些“王”还不甘寂寞。扯大旗立山头的多得很,绝不止鲁王和唐王两家,抗清没一个在行,添乱倒是不落人后。
当初江阴被围,阎应元派人冒死突围来到崇明岛求援,义阳王朱朝墠送了一大堆屁话,就是不发有一兵。
苏谨忙着对付清军,没顾得上抢收他,但初战不利。正一肚子气的郑芝龙却没有这么客气了。
舰队退到崇明岛之后,郑芝龙让人上岸传话,要朱朝墠乖乖的奉福建的隆武为正统,同时给他的大军供吃供喝。
朱朝墠派太监季太传带些财物上船。想象糊弄阎应元的使者一样,把郑芝龙糊弄过去,但他忘了郑芝龙是干什么起家的。
郑大当家当即祭出隆武的大旗,打着清剿逆臣之名。干起了最熟悉的老本行,但令郑大当家没想到的是,朱朝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