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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要集中精力对付敌人,而且军方多是些大老粗,不适合用于恢复秩序。那就需要文官迅速接手恢复秩序,避免战后出现长久的无序状态,导致地方遭到更严重的破坏。
涉及到的事情非常多,第一场战斗还未打响,秦牧与司马安等人已经忙得不可开交,前院的大堂里,户部右侍郎杨超说道:“秦王,镇江尚有三万石军粮没法启运,粮船不够用,需要征用民间商船才行。”
秦牧问道:“需要征用多少船只?”
“至少要征用两百艘。”
官方要征要大量征用民间物资,需要秦牧朱批才行,秦牧迅速在杨超递上来的奏表上批朱,然后问道:“如今各地粮价如何?”
“回秦王,京城一带,一石米已经涨到二两三钱,这其中,有些粮商趁机囤积居奇,哄抬粮价,乃至粮价迅速飙升。”
秦牧与司马安等人听了都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次北伐要大量征粮,导致大秦粮价上涨是正常的,但如今一石米比原来涨了一两银子,这个涨幅还是让秦牧头痛。
现在南方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夏收,但离实际的夏粮出粜还有些日子,加上不法商人发战争财这也是常见的事,朝廷虽然尽量打击那些粮商,但要完全杜绝是不可能的。
换算过来,一斗米如今等于涨了一钱银子,别小看这一钱银子,算成大秦宝钞那就是一百文了;
原来斗米不过一百二十文,现在等于上涨了一倍。对下很多下层民户而言,这是一个非常沉重的负担,会使许多本来可以吃饱的人只能忍饥挨饿。
秦牧又不禁想起了吕宋,他真想立即派水师攻打吕宋,把吕宋的粮食都搜刮回来。
司马安说道:“秦王,长沙、福建一带夏粮收获比较早,臣以为有必要证调更多的船只,立即开往这些地方购粮,以平抑不断飙升的粮价。”
“嗯,让户部拟个章程上来吧。”
“报,秦王,蒙都督大军已经自徐州出发,凤阳方面,霍将军已经推进了两百里,未遇清军阻击。”
信使带回的情报,让秦牧的精力又转到了战争上,北伐,真正开始了。
秦牧他们对具体的战术不插手,但对清军的整体战略意图,却必须随时加以分析,以便有针对性地协调各路北伐大军。
李源沉吟道:“如此看来,清军确实不会与我军争夺一城一池之得失了。秦王,臣以为,清军很可能会以纵深换时间,尽可能拖延与我军决战的时间。因此,原来预测在商丘城会有一番苦战,只怕也未必。”
兵部主事蒋义涵说道:“那也不错,他退得越多,咱们就能轻松接手更多的城池,我军只要稳扎稳打,十天左右就能推进到开封,到时看他决不决战,不决战,就等于把黄河以南拱手相让。”
“只怕没这么简单。”秦牧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若有所思地说道,“本王总觉得,咱们疏漏了些什么。”
“秦王指的是?”
秦牧摇了摇头说道:“具体疏漏了什么,本王一时也不得要领。”秦牧也希望自己是杞人忧天,但隐隐之中,总有种遗漏了什么关键因素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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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559章 砀山烽火蹄声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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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徐州到砀山县有一百五十里距离,砀山是南直隶、山东、河南三省交界之地,地势平阔,沃野千里。
可惜因为是大秦与满清势力的交接点,双方小规模的冲突时有发生,当地的百姓几乎都逃到徐州去了。
本来肥沃的田野无人耕种,荒烟草蔓,村落庐舍或被焚毁,或是失修崩塌,举目了无人烟,一片凄凉。
郝摇旗的一万前锋用两天时间,杀到砀山县城附近,黑色的旌旗,黑色的铠甲,如同黑云遮地,汹涌而来;
旌旗上那个用篆书写成的“秦”字,其顶部就象一个弓箭,锋利的箭矢正欲离弦射出。
时空转换,世事轮回,恍惚间,人们似乎又看到了两千年前,那支来自咸阳的黑色铁流,那支横扫六国,北击匈奴,南攻蛮族,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强大铁军。
炎炎烈日之下,黑色的铁流滚滚向前,黄尘漫漫,旌旗遮天,所有士兵身上的戎装都已被汗水打湿,第一次上战场的吕山一边抹着汗,一边问身边的尚义道:“尚把总,你紧张吗?”
尚义看了看他,舔舔干裂的嘴唇答道:“紧张。”
尚义可是立下赫赫战功的英雄,曾多次随秦王浴血疆场,士兵们对他非常崇拜。吕山本以为他会安慰自己没什么好紧张的,结果他竟然承认自己也紧张,这让吕山诧异不已。
“尚把总,你骗我的吧,你怎么也会紧张呢?”
“其实面临生死血战时,谁都会紧张,包括建奴在内。”
菜鸟吕山听了,不由得长长吁了一口气,原来谁都紧张啊。还以为光是自己一个人在紧张呢。这么想着,那自打出征以来就紧绷着的神经,竟然舒缓了不少。
尚义暗暗一笑,接着说道:“建奴现在恐怕不止是紧张,他们在害怕,一定怕得要死。”
“尚把总,你怎么知道?”
“因为现在是咱们去讨伐他们。”
吕山带着一丝了然道:“也对,他们要是不怕,就是他们来讨伐咱们了。”
“哈哈哈”
旁边的汤庐也凑过来说道:“尚把总,给我们说说当初您随秦王一起打仗的事吧。”
吕山立即附和道:“对对对。尚把总,您就说说吧。可惜啊,我怎么就没赶上与秦王一起打仗呢。”
吕山满脸的遗憾,能随秦王一起征战,这是每一个大秦士兵的梦想,可惜这次秦王没有亲自指挥北伐之战。
“不是都和你们说过吗?”
“尚把总,您就再说说吧,我们还想听。”
尚义刚要说话,便见前方有侦骑狂奔而回。向郝摇旗大声禀报道:“郝将军,清军正在撤出砀山县城,还在城中放火,要焚毁县城。”
郝摇旗接报。大为恼怒,一边下令大军加快前进,一边派出几百骑兵,先一步向砀山县城飞驰而去。
命令一经下达。一万秦军开始小步快跑起来,阵阵的脚步声如浪潮拍岸,铿锵铁甲铮铮有声。掀起大片烟尘直嚣天上。
秦军挺进到离砀山县城十里左右时,就可以看到县城方向冒起的滚滚浓烟,对此,前锋主将郝摇旗恨之欲狂,他真担心清军在每个州县都采取这样的策略。
如果清军每撤离一个州县,就放上一把大火的话,不但会造成巨大的灾难,而且对秦军的推进极为不利。
而以满清的凶残的本性,以及所面临的困境来看,真不能排除他们会拼个玉石俱焚。
砀山虽然只是个破败的小县,百姓逃得差不多了,烧了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但此例一开,总是很让人担心的事。
清军原驻守砀山的是梅勒章京多伦,他接到多铎的命令之后,放火之后匆匆撤出砀山,但并没有远遁,而是准备对秦军一路袭扰,拖住秦军的行军速度。
郝摇旗派出的几百骑兵还没有到达砀山县城,就与多伦的五百人马遇上了,四百对五百,都是骑兵,秦军游击陆运不作一丝犹豫,拔刀一指,率军直接向敌人冲去。
“兄弟们,这是北伐的首战,必须打出大秦的军威,秦王在看着我们,举国百姓在看着我们,就算是战死,也要拉一个建奴垫背,杀!”
陆运咆哮着,身后的几百秦军义无反顾地跟着疾冲而去,铁蹄如雷,飞尘如龙,翻卷涌动。
然而多伦显然是知道郝摇旗大军在后,不想陆运死磕,以免被缠住。
双方距离两百步之时,多伦一声令下,五百清军突然一分为二,划出两道弧线,把秦军包裹在内,利用他们精湛的骑射功夫,向中间的秦军抛射。
骑兵在狂奔的过程中,要完成整体的分合和转向都是比较困难的;
而论马上功夫,目前的秦军确实不如人家,陆运没料到多伦突然来这么一着,准备好的正面冲击变成了两翼被包抄。
清军的劲箭如飞蝗射来,叮叮当当地打在秦军的圆盾上,有的遮挡不住,随着噗噗的入肉声,战马轰然倒地,翻腾出去,发现轰隆的撞击声。
两军一错而过,清军几乎没什么损失,而陆运却伤亡了二十多骑,清军发出阵阵“呜呼!”声,对秦军加以嘲讽;
几百秦军气得睚眦欲裂,陆运更是将此视为奇耻大辱。
他让余下的人马慢下来,匆匆吩咐了一下,然后调转马头,再次向清军杀去。
这次秦军分散成了十人一小股,就象狼群一样,根本不讲什么阵形;
多伦一看,不禁傲然大笑,秦军这是不知死活啊。
以秦军的这种队形,大清铁骑只要接近时突然分成两三路,就能迅速把对方切割得支离破碎,然后分别剿杀。
但多伦低估了秦军对首战必胜的渴望,以及被污辱后决死的勇气。
双方再一次飞掠接近,每个秦军士兵都是紧咬牙关,两眼冒火,他们以十骑为一股,十分分散,如同一张大网一样罩过去;
清军在接近两百步之后,才再次分为三股,准备对秦军进行切割。
双方的铁蹄不断轰击着大地,震耳欲聋,同时掀起烟尘漫漫,遮天蔽日。
“射!”多伦大吼着,清军再次张弓引箭,凌空漫射;
但由于秦军分得太散,他们的漫射造成的伤亡有限。
秦军紧紧地贴在马背上,纷纷迎风燃火折子,悍不畏死地冲向清军。
随着两军迅速接近,战马悲嘶,清军的点射也越来越精准,不断有秦军中箭落马,壮烈牺牲,但是余下的没有一个退缩,就象群狼扑食,视死如归地向清军冲近。
从天空俯视大地,但见清军如三股洪流,呈扇状分射出去,而秦军就象散乱的星星,不断向清军汇聚;
近了,更近了,马蹄飞扬,鬃毛飞舞,清军的箭矢不断贴着身体飞过,陆运却视若无睹;
终于进入二十步距离,陆运迅速点燃震天雷,狠狠地扔出去;
震天雷的引信非常短,还没落地,就在清军上空“轰!”的一声炸开,飞射的弹片瞬间射死三个清军,三骑同时惨叫着落马,后面的战马避之不及,暴乱的铁踏践踏过去,血内飞溅。
轰!轰轰!轰
紧接着,难以百计的震天雷遍地开花,硝烟阵阵,意图分割秦军的清军反而被炸得七零八落,受伤的战马悲嘶乱撞,炸飞的断臂凌空飞舞,惨叫声,倒地声,爆炸声,交织如潮。
避不开的秦军干脆撞入敌阵之中,引爆所有的震天雷,与敌人同归于尽。
清军在这轮打击下,可谓是惨不忍睹,满地人尸马尸,血腥弥漫,五百人马在这个照面至少损失了近两百人。
而且这还没完,秦军因分散成了小股,转向十分灵活,第一轮炸完,便迅速调头,紧咬不放。
被炸得魂飞魄散的清军见秦军又追上来,一个个惊恐万状,死命地抽打着战马奔逃。
在仇恨和胜利的刺激下,秦军就象是饥饿的狼群,死追不放,咬上去就炸,爆炸声此起彼伏,炸得清军惊叫散窜,屁滚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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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560章 商丘战云掠地飞
感谢@野猪在野猪林的打赏,谢谢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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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丘在北宋称为应天府,是为北宋四京中的南京。在明代是归德府府治所在地。
现在的的商丘城为嘉靖三十七年建成。城墙内为夯土,外层包砖,高两丈,顶阔两丈,周长约九里。
护城河外一里处另有的护城土堤,周长20里,基宽七丈米,顶宽两丈五尺,高两丈,不但可防黄河水患,同样有极强的军事防御作用。
城西南有汴水穿过,城东北背靠黄河,可以说是两河夹一城。附近一带地势平坦,对骑兵作战极为有利。
眼下多铎的几万主力军就云集在商丘城,扼守着通往开封的要冲。
多伦大败而回,五百人马损失过半,余者凄凄惶惶,失魂落魄,多铎见此模样,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亲自拔刀斩下多伦首级,以儆效尤。
府衙里,多铎将就用多伦无头尸体上的衣服擦净宝刀上的血迹,缓和了一下胸中的怒火,坐回八仙桌边喝了一口茶,问宁完我道:“宿州、蒙城、颖川方面情况如何了?”
秦军霍胜部、李过部分别从凤阳、寿州渡淮北上,宿州、蒙城、颖川首当其冲。多铎正在思量着,看能不能利用自己骑兵的优势,突然转战,歼其一路。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大清兵力吃紧,只有充分把骑兵的优势发挥出来,才有可能克敌至胜,因此。宁完我对多铎的计划也是赞成,但现在看来,秦军似乎也在防着这一点。
“王爷,霍胜与李过十分谨慎,我军虽未阻击,但其并未急于推进,两军之间互为犄角,一时没有破绽可寻。蒙轲主力大军中,有三万五千骑兵,咱们一但西进。蒙轲的骑兵定会尾随支援。合共起来,其又成了十万步骑,实力足以与我军决战了。”
多铎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问道:“宁学士看看,咱们能不能以奔袭霍胜为名,伏击蒙轲派去增援的骑兵。若是能一举灭掉蒙轲几万骑兵,秦军攻势必将瓦解。”
宁完我摇头道:“王爷说的,下官也想过,不过这很难办到。淮北一马平川,对我军骑兵有利,对秦军骑兵同样有利,很难伏击。再者。秦军的夜不收无孔不入,要想在平原上伏击对方的骑兵,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多铎眉头深锁,他在宿州、蒙城方向采取的几乎是不抵抗的策略。希望把霍胜与李守吸引上来,但现在二人并没有冒进,相反是蒙轲的十万大军。正在快速推进。
宁完我接着分析道:“蒙轲分三路进军,本意大概是希望我们分兵防守,以进一步摊薄我方兵力。而现在这个目的没有达到,便由蒙轲的主力迅速推进,将我军缠在商丘后,霍胜与李过才会全力扫荡淮北。”
宁完我可谓是一针见血,现在大清士气不高,粮草不足,如果是全力对付霍胜或李过的三万人马,多铎还有信心取胜,但与蒙轲十万步骑硬碰,多铎自己都没有什么信心,更别提手下的士兵了。
蒙轲大概正是看清了这一点,所以宿州、蒙城这些地方虽然如同不设防一般,却没有让霍胜与李过急着推进,反倒是蒙轲的主力,正在拼命往商丘赶,显然是想先困住自己,然后再让霍胜和李过横扫淮北。
蒙轲的战略不可谓不老辣,多铎自觉一时间根本没有缝隙可钻,要想不被蒙轲缠住,那只有放弃商丘,继续后撤。
宁完我仿佛看清了他的心思,劝阻道:“王爷,商丘是开封门户,不可轻易放弃,再者,我军士气本就不高,后撤得过快,对士气更会造成致命的打击,到时就算退回开封,也未必能再守住,那就等于主动放弃整个黄河以南了。”
“撤不能撤,死守又容易被蒙轲困死,宁学士何以教我?”
“留少量兵力守城,大军撤出城外去。”宁完我稍作沉吟之后接着说道,“单纯是三万五千秦军骑兵,不足为惧,城外一马平川,我军可利用骑兵不断袭扰,但不与之决战,如此,蒙轲难以全力攻城,又无法围困我军。”
多铎不以然地说道:“秦军几万骑兵不足为惧?宁学士别忘了,当初锡翰与李国翰是如何全军覆没的。”
滁州一战中,李国翰与锡翰皆是善战之将,然而在秦军火箭溜的打击下,却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这件事一直是多铎解不开的心结。
秦军的火箭溜已经成了多铎的梦魔,这种火箭溜威力惊人,且便于携带,在马上就能使用,实在是比红衣大炮还恐怖。如果秦军骑兵大量装备这种火箭溜,别说三万骑兵,就是一万,多铎也只有退避三舍的份。
“王爷,火箭溜虽然威力惊人,但秦军使用得并不多,这足以说明,秦军并没有多少火箭溜,几万大军决战,战场铺开十里,只要咱们注意防范,不让其伤及主帅,百十支火箭溜便是有所杀伤,也难起到决胜的作用。”
听了宁完我的话,多铎略微松了一口气,确实,李国翰和锡翰都是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火箭溜炸死主帅,才导致大军全面崩溃。
如果主帅在后面押阵,秦军的火箭溜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