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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榔这才抹着泪说道:“你们不必请罪了,也不必争了,要是想辞官的,就请自便吧,如果不想朕死的,就停止内讧,商议应对之策吧。”
丁魁楚又抢先出班道:“陛下,正所谓唇亡齿寒,这个道理相信广东的唐王是知道的,老臣建议,赶紧派使前往广东,向唐王求援,请其出兵一起抗击秦军。”
闹了半天,朱由榔终于听到一句有用的话,他想也没有多想,立即照办。
丁魁楚接着说道:“皇上,为了争取时间,臣斗胆请皇上派使去和秦国议和,只要能保住广西,就算先向秦牧称臣也无妨。”
“皇上,不可!当年思宗皇帝,何曾向逆贼妥协?皇上乃大明正统,岂能辱没大明列祖列宗,向逆贼称臣?丁贼,你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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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2章 一个条件(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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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州还在争吵不休,马六两已北出昆仑关,直取宾州;
而南路军主帅艾能奇,则分兵取隆安、横州、贵县等地,各路军高歌猛进,其势如火如荼。
消息传到全州,永历朝兵部兼吏部尚书瞿式耜如遭雷击,突然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焦琏勒马峰之败,已经损失了近六千人马,士气遭遇严重打击;秦军数万大军又突然浮海而来,自防备空虚的南面杀入,连破数州,与北面之秦佐明形成了南北夹击之势,这对广西来说,几乎是一个死局。
现在终于明白了,北面的秦佐明根本不是主力,难怪只有一万多兵马。他们的任务大概只是负责把广西的兵力引到北部来而已。
真正的主力竟是浮海而来!
措手不及的瞿式耜慌忙把焦琏、白贵、白玉、顾宪成这些将领召集到全州衙门来,对众人说道:“如今大明遭遇两面夹击,形势虽然危急,但事情尚有可为;
秦军远来,后勤补给不足,咱们只要依险而守,坚壁清野,时日一久,秦军就会被拖得师老兵疲,到那时,便是我军大举反击之时。”
瞿式耜生怕顾宪成等人因局势不利而起二心,所以一见面,就先安抚起来。
见众人不语,显然这番话效果不甚理想,他又接着说道:“诸位将军,岭南雨季来得早,一进入二月,便是终日细雨蒙蒙,到时连行军都困难,秦军多为北人,不习惯岭南气候,只要能拖到雨季,秦军必败无疑。”
顾宪成不以为然地说道:“论天时地利。云南贵州可是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比两广更甚。尚书大人别忘了,马六两所率兵马,可是征讨过云贵,对这边的气候他们相当适应,尚书大人说的这些,根本不足以为恃。
再说了,本将听说马六两身边还带着几千土司狼兵,这可都是翻山钻林的能手。尚书大人若是有什么办法,不妨直说,若是没有对策,不必拿这些废话来蒙我们。”
顾宪成的话,已经非常不客气,这种不客气,无非是因为他对永历朝已经失去了信心。
焦琏是瞿式耜手下爱将,他岔开话头道:“如今形势对我军确实不利。瞿尚书请看,我军主力现在主要集中在全州、桂林。秦军自南宁府北上东进,一但占领贵县,很容易就能把我们与梧州的联系截断。”
焦琏的话,正是瞿式耜最为担心的。他忍不住问道:“焦总兵有何对策?”
焦琏说道:“瞿尚书,我朝兵马本就不多,如果分散两地,一但被截断联系。后果不堪设想,唯今之计,只在促请皇上亲征。方为上策。
瞿尚书,梧州处于下游,缺少地利以及回旋的空间。再者秦佐明大军明日便到全州,咱们这个时候撤往梧州已来不及,否则新败之下,又被秦佐明一路追击,大军只怕未撤到梧州,便已崩溃。
两相对比,只有让陛下亲征,如此不但能鼓舞士气,而已还能集中优势兵力于一处,若能一举击败北面之秦佐明,则大事尚有可为。既然不能,退守桂林,或退往西面之崇山峻岭,也不失为权宜之计。”
从梧州撤往桂林的话,可走桂北之贺州、平乐、至桂林府。
但如果秦军占领了贵县,便有可能挥军自武宣县北上攻打荔浦县、平乐府。到那时,桂林与梧州将被斩成两段,首尾难顾,陷入各自为战的局面。
瞿式耜觉得焦琏的话非常有理,现在除了梧州一万兵马,以及桂林、全州两万多人马,其他各州各县分布的兵力极为稀少,秦军要攻破贵县、武宣这些县城不是什么难事。
以瞿式耜对朱由榔的了解,一但与桂林的主力失去联系,凭他在梧州的一万兵马,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瞿式耜不及多想,立即上表奏请永历帝“亲征”,为了保险起见,同时又给吴毓等人写了一封私信,请他们依计行事,尽快保护永历帝前来桂林府。
当然,在此之前,无论如何得先扛住秦佐明即将到来的进攻,保住全州这个北面门户,同时还得分兵增援宾州,阻击马六两北上之大军,否则桂林也很快被两面夹击。
经过一番商议之后,瞿式耜命白贵带三千人马,紧急南下驰援宾州,若是来不及,无论如何也要守住柳州。
一方面,瞿方式把全州交给焦琏,自己紧急赶回桂林,希望能再招募些兵马。可怜的瞿式耜,真可谓是疲于奔命,焦头烂额。
***
梧州到广州,快马急奔两三日可到,永历朝礼部主事吴惠跑得口吐白沫,终于赶到广州,带着永历帝的旨意,来求见绍武帝朱聿鐭,大谈唇亡齿寒的道理,请求绍武帝放弃往日成见,派兵增援广西。
朱聿鐭年过不惑,自然也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他紧急召集大臣商议增援梧州之事,却遭到了内阁首辅苏观生强烈反对。
苏观生是广东莞城人,曾是拥立隆武帝朱聿健的主要功臣,隆武帝崩之后,奔广东,与大学士何吾驺、广东布政使顾元镜,侍郎王应华、曾道唯等拥立朱聿鐭为帝。
苏观生因拥立有功,封首辅大学士,建明伯,而且兼掌兵部。而且绍武朝任用的官员多为广东本地人,皆以苏观生马首是瞻,就连朱聿鐭也得看他脸色。
他一出面反对,朱聿鐭就意识地望向东阁大学士顾元镜。
顾元镜只得出班奏道:“皇上,桂王妄自称帝,固然有罪,但到底是大明一脉。秦逆窥视天下之心已无需多言,此番先取广西,而对广东按兵不动,从地域上说,秦逆可谓是弃易求难。
由此不难看出秦逆吞天之心,皇上请想,秦逆水师运兵南来,经珠江口而不入,宁愿绕道钦州登陆,然后与北面之衡阳兵马,成南北合击之势,分明是想防止桂王西逃。
皇上,一但桂王败亡,我广东将孤立无援,福建、江西、广西对我呈三面合围之势,加上秦逆收编了郑芝龙水师,随时可能沿珠江进攻广州,呈中心开花之势。
到哪时,我朝将进退失据,拙于应对。是以,臣以为此时,我朝当放弃成见,派兵增援梧州。”
大学士何吾驺扫了顾元镜一眼,徐徐说道:“顾大人所言虽不无道理,但也正如顾大人所言,秦逆有强大的水师,我朝若是派兵增援梧州,万一到时秦逆水师自珠江进犯又当如何应对?
况且顾大人别忘了,秦逆兵马已经进占了韶州、英德,时刻威胁着清远与广州,加上福建方面,现今虽尚无动静,然我朝一但派兵增援梧州,谁能保证秦逆不会趁机从福建、韶州一同进犯?”
大学士王应华等人纷纷附和何吾驺,他们多为广东本地人,家族亲朋皆在此,对他们来说,派兵去增援广西,而将自己以及亲族置于危险之中,当然不能同意。
朱聿鐭为难了,何吾驺的话并非毫无道理,广东现在可以说也处在秦军三面合围之中,随时可能遭到秦军攻击。
而且他们全部兵力加起来,也就六万,如今四处布防,本身也是捉襟见肘,要派兵增援广西,少了不顶用,多了广东自身就难保安全。
可要是不派兵,等秦军灭掉了广西的朱由榔,会放过广东吗?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想到那是不可能的。
但偏偏就有人只顾眼前,不理会将来。东阁大学士王应华见朱聿鐭还在犹豫不定,再次出班说道:“皇上,广西实际只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兵马折损不算严重,只要应对得法,秦逆想灭亡广西,只怕没那么容易。
若是桂王无能,应对无方,我朝便是派再多兵马前去增援,那也只是去送死,于事何补?老臣以为,皇上还是先顾好广东,内修仁政,整军备武,以抗击来日秦逆进犯才是当务之急。”
内阁首辅苏观生最后出班道:“皇上,让我朝出兵增援广西,也未尝不可,不过,必须让桂王先答应我朝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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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3章 进退维谷
感谢@八八戒戒、往来如风万金之赏,鞠躬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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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朱聿鐭为了抢在朱由榔前面称帝,连龙袍都没来得及准备,登极时用的龙袍与百官官服都要假借于粤剧伶人的戏服。
这就象是一场闹剧,消息传到肇庆,已号称监国的朱由榔以及瞿式耜等人大为恼怒,紧急筹备,最终于半个月后也登基称帝;
随后立刻派遣兵科给事中彭耀、兵部主事陈嘉谟前往广州,以藩王礼节拜见绍武帝,规劝其取消帝号。
绍武朝首辅大学士苏观生大怒,斩彭、陈二人,再令陈际泰督师攻打肇庆。
永历帝派兵部右侍郎林佳鼎、夏四敷率兵,在三水县城西,与绍武军展开激战,并将对方击退。
苏观生再令广东总兵林察联同新降的海盗等数万人反击,并且大败永历军队,逼得朱由榔退走梧州。
双方的仇怨从那时就已经结下,而且从未曾化解过。
这次秦军两面夹击,进攻广西,朱由榔眼见秦军势如破竹,广西各城纷纷沦陷,形势危急,只得腆颜派出礼部主事吴惠前往广州求救。
苏观生最后倒是答应出兵增援了,但开出了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让朱由榔先自去帝号,奉绍武为大明正朔。
若不满足这个条件,出兵增援广西之事免谈。
这样的条件吴惠当然不能答应,救兵求不到,吴惠带着一腔悲愤,匆匆赶回梧州。
此时,从浔州方面,也有一匹快马狂奔回梧。
“报,皇上,不好了。秦军攻破贵县,贵县失守了!”
信使那惊慌失措的大喊,让永历君臣听得头皮发麻,贵县位于西江上游,顺江而下,就可直达梧州,距离也不过几百里,可谓是迫在眉睫了。
“诸位大臣,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救兵没等来,倒等来了敌军。朱由榔本来就是个没主意的人,这个消息让他方寸大乱,问话都带上了哭腔。
吴毓出班奏道:“皇上,梧州只有一万兵马,除此之外,周边各州县的兵力皆已抽空,以路途计,如今就是想从桂林府调兵勤王也来不及了,皇上。不能再犹豫了呀,臣等请皇上立即起驾,前往桂林,与兵部尚书汇合。如此一来,可集中优势兵力,一举击溃北面之敌,则当前之困境便可解除了。”
“荒谬!”内阁首辅丁魁楚立即出来大声反驳道:“如今形势危急。皇上万万不可轻离行在,皇上啊,如今所有的兵将与百姓都在看着皇上。您一但离开梧州,恐难免会让军民产生疑虑,以为皇上是畏惧敌军,弃土而逃,到时必定会让军心动摇,民情汹涌,后果不堪设想。”
丁魁楚已经将自家财物都运往岑溪,一但朱由榔前往桂林,就等于放弃梧州这一大片地方,包括岑溪县在内,他当然不会同意让朱由榔逃往桂林府。
广西巡抚曹晔的情形大体相似,他立即附和道:“皇上,自古只有臣就君,岂有君就臣。皇上已下旨瞿式耜回师勤王,他不但不回,反而想让皇上放弃行在,前往桂林,这分明是居心叵测,有心挟持皇上。
皇上,如今北面有秦佐明新胜之师兵指全州,南面有马六两近万大军攻破宾州,兵指柳州,桂林府两面受敌,瞿式耜如今已如同瓮中之鳖,无能为力。所以急于让皇上前危地,皇上去了,将来兵败,他便可把责任推到皇上身上来了。
皇上,纵观整个广西,如今最安全的还是梧州,只要皇上命瞿式耜率军回来勤王,大事尚有可为。桂林凶险,皇上万万去不得啊!”
本来感觉到危险不断逼近的朱由榔是打算接受瞿式耜的建议,逃往桂林府的。但一听丁魁楚和曹晔的话,立即就犹豫了;
确实,现在秦佐明和马六两这两支敌军,已隐隐对桂林府形成合围之势,桂林府未必比梧州安全啊。
三心二意的朱由榔,心中象十五个提桶,七上八下,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兵部右侍郎吴炳一看要坏事,连忙站出来大声道:“皇上,梧州只有一万兵马,而且地处下游,无险可守。
逆将艾能奇两三万大军,来势汹汹,其自贵县俯冲而下,我军绝难抵挡,梧州实已成绝险之地,皇上乃万金之躯,岂能置身险地?
皇上,桂林看似遭受两面夹击,但秦佐明与马六两加起来,兵力不足两万。只要皇上御驾亲征,我军合兵一处,总兵力将有三四万,是敌之两倍。
更何况皇上御驾亲征,我军士气必定大振,到时分而破之,秦佐明与马六两实不足以为惧。
皇上,退一万步而言,纵然到时桂林事不可为,皇上还可巡狩宜州一带,桂西崇山莽莽,对我军极为有利,足以与敌军长期周旋,待敌军师老兵疲,我军再大举反击,收复失土,光复中原也并非难事”
吴炳不愧为兵部侍郎,他的话多是从军事角度分析,听他这么一说,朱由榔又觉得前往桂林好了。
庆国公陈邦傅算是丁魁楚一派稍在点军事常识的人,他立即出来反驳道:“皇上,桂林府去不得,皇上一但离开梧州,军心民心立即便溃,从梧州到桂林,道路崎岖难行,只怕皇上未到桂林,身边兵马就已经逃完了。
何况皇上一但弃走桂林府,贵州之艾能奇,必然会发兵自武宣截击,到时梧州根基已失,前往桂林之路又被敌军堵截,皇上将陷入进退两难的危境。
再者,就算皇上安然到了桂林,宜州也不足以为恃,秦军未曾进犯之前,通道县方向就有敌军集结,皇上一但前往桂林,敌军必定自通道县南下,攻取融县等地,截断我军西去之路。
皇上,桂林去不得啊,如今只有命瞿式耜回师勤王,皇上镇守梧州,若梧州守不住,还可以退往肇庆,依托广东,抗击敌军;
无论是梧州还是肇庆,人口皆非桂西之山城小县可比,在此尚可源源不断补充兵源,一但到了桂西山林,人烟稀少,野兽出没,兵将折损一个便少一个,根本无从募兵,还谈何东山再起,光复中原?”
到底是走,还是留,主战派与主和派争论不休,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朱由榔听去听来,觉得谁说的都有理,可一但他要选择,就成了没理。
在原来的历史上,当清军攻打广西时,实际上都是瞿式耜等人负责抵抗,他负责——逃跑!
这一点毫不不夸张,从他当上皇帝那一天起,就一直在逃,李定国等人的抗战,都是自主的,和他这个皇帝基本没什么关系。
这样一个人,你让他拿主意,不如指望太阳打西边出来更容易些。
所以当两派相持不下时,就注定了这是一件没有结论的事情。双方不断唇枪舌剑,争得越利害,朱由榔就越无所适从。
直到天都快黑了,到是走还是留,还是没有个定论,不管明天怎么样,今天总不能先饿死,于是乎,此事——明日再议。
朝会散去,内部首辅丁魁楚匆匆回到自己府上,把心腹孟大为找来,对他说道:“你立即携带一批金宝,连夜出城,赶往贵州。”
“阁老”
“你先不要问,听本官把话说完,到了贵州后你去求见艾能奇,送上金宝,就说本官”
丁魁楚声音变得细不可闻,房中灯光明灭,让他那张脸显得极为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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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诗
又被人捅了菊花,昊远和泪吞声作《菊花诗》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