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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岑知府面相本是贵不可言,但如今印堂却十分晦黯,只怕”
“哎呀,先生有什么话你赶紧说呀,你这样吞吞吞吞的,可把人急死了。”
“岑知府有所不知。泄露天机,是我等的大忌,特别是岑知府命格奇特,一但泄露。在下必定折寿。”
“先生,你这又是龙脉,又是天机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先生若是言明,本府必有重谢。”
岑寅越急,蔡绪论越是不肯开口。喝完茶之后,竟然便告辞离开了。
岑寅越想心里越不安,最后追出城去,在城外十里把蔡绪给拦了回来,安置于府上,好吃好喝的款待,敬如上宾。
在酒席上,蔡绪见岑寅一番诚意,这才道破天机。
按他的所言,他在帮泉州知府寻风水宝地之时,见大明山有如卧龙,为之大惊,心道龙脉宝穴所在,必出真龙天子,便一路寻到思恩府来,并不惜献上重金以求面见真颜。
可见面之后,却见正主印堂发暗,有坐困天牢之象,不但成不了天子,只怕不久还会有大祸临头,不禁大失所望
隐约听出自己竟是真龙之身,岑寅几乎难以置信,结果却又听蔡绪说他这条真龙已经被困于天牢,被秦牧那条黑龙所代,不由来又奇又急。
“自古以来,哪个开国之君打下江山后,不是收兵罢甲,予民休养。岑知府可知,大秦皇帝为何刚刚登基,就急不可耐地大兴土木,而且他别的道路不修,偏偏选在西南大兴土木?”
“为什么?”
“为断龙脊也!”
岑寅越听越惊异,接下来蔡绪又说,秦牧为了困死他,一登基,便不顾民众死活,立即修筑长沙到昆明的柏油路,以开山取石修路为掩饰,真实的意思是要断思恩府的龙脊,将他这条真龙灭绝。
并断言,道断修成之时,大军一来,便是他这条真龙及西南土司丧命之时。
蔡绪能说会道,一吹竟然吹了两个时辰,天文地理,无边无际,说得神呼其神,且真中有假,假中有真,让人难以分辨,把岑寅说得晕晕乎乎的。
而且他越是一副无所求的样子,岑寅越是相信他说的,象他这样的土司,本身就很迷信,凡事爱求神问鬼,蔡绪鬼扯起来,让他又惊又怕,心肝儿直打颤。
“先生可有补救之道?”
“此乃天意,凡人岂能轻易改变天命?难,难,难!”
蔡绪连道三个难字,让岑寅心头阵阵发凉,仿佛大祸的已经临头了一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先生救我?”被忽悠得晕晕呼呼的岑寅竟然扑嗵一声跪下去,连声求救。
“岑知府起来,快起来,岑知府怎么说也是真龙之体,在下凡胎**,怎么受得起岑知府如此大礼,折煞下在了,岑知府快起来。”
蔡绪连忙扔下筷子,上前搀扶,可岑寅已经被说迷了心窍,就是不起,跪着拼命哀求蔡绪相救。
蔡绪没办法,最后只得长叹道:“罢了,罢了,在下拼却折十年阳寿,尽力帮岑知府这一次吧。”
“先生果然肯帮我?多谢先生,多谢先生”
很难想象,一向飞扬跋扈的岑寅,竟然如此低声下气、感激涕零地求一个人。
蔡绪这份本事,恐怕就是后世那些传销头子,也是望尘莫及。
“岑知府,请恕在下直言,如今岑知府按在下说的去做,保住性命或许不难,要在西南自立一国,这就要看天意了。若是想得天下,坐拥四海,那已经是不可能。
岑知府切莫要忘了在下今日所言,若是有朝一日岑知府能在西南立国,万莫要再贪心,要是还强求整个天下,岑知府必遭天遣,万劫不复。”
“是是是,我一定听从先生嘱咐,如何破解,先生快快教我。”
岑寅刚说完,厅外突然传来一声噼啦的巨响,一道闪电划下,如银蛇飞舞,把岑寅吓得心惊胆战,脊背冷汗直冒。
雷声过后,雨点随之哗哗落下,厅外顿时变一片苍茫,檐前的水滴到石阶上,答答作响,让人再难听到蔡绪对岑寅说些什么。
四月,梅雨季节,三天两头就会下雨,天下一片阴晦。
南京城里,秦牧刚刚在早朝上与大臣们拟定赐朝鲜王李倧的谥号,同时给新王册封诏书。早朝散时,阴沉沉的天空又飘起了细雨,整个大秦宫都笼罩在茫茫的雨雾中。
大臣们的仆从没法到宣政殿前来,他们自身又没有带伞,很多人只能冒着迷茫的细雨回衙。
司马安、路振飞、李源三位内阁辅臣也正准备往宫城东南角的内阁去,三个小太监匆匆赶过来,各打开一把伞,对他们说道:“陛下说了,三位阁老终日为国操劳,陛下一日不可缺了三位阁老辅佐,这雨万万淋不得,陛下让我等来给三位阁老打伞。”
此时宣政殿前许多大臣还没有离开,把这一幕全看在了眼里。
司马安三人心中感慨万千,这阵子,皇帝总是绕过内阁,直接对各部发号施令,这是在变相的架空内阁,说三人心中没有些不安那是不可能的。
今天皇帝突然送来三把伞,等于是在阴雨中给他们撑起了一个晴空,其中的意味十分深长。
司马安三人心怀感激,连忙一齐转身,对着宣政殿内的御座躬身施礼,高呼谢主隆恩。
天空的雨越下越大,司马安三人心中的雨,却晴了。
(未完待续……)
第749章 飞翔
***
这天阴雨间晴,石青又迫不及待地带着自己新研制的滑翔翼来到玄武湖边,城里的好事之徒前呼后拥,跟着去看石青的“飞天”,从者上千人,好生热闹。
经过了前两次的失败,石青从失败中摸索出了一些诀窍,这次他信心大增。
他的滑翔翼翼展将近两丈宽,以多层丝绸为面,为了减轻滑翔翼的自重,而又保证强度,在骨架的选择上,他可谓是苦心孤诣。
他首先采用了铁杆为骨架,但铁杆太重;
又采用铜管,但强度不够,价格也太昂贵。
接下来他尝试使用刚竹骨架,刚竹在各类竹子中本就是最坚韧的,表皮发黄的老竹砍下来后,先用火烤;
一来烤去竹子的水份,减轻它的自重;
二来烤过的竹子会变得更加坚韧,且有可塑性,若再以桐油漆过,可防虫防腐,经久耐用。
尝试刚竹的结果是,滑翔翼的自重倒是大大减轻了,但竹子是空心的,翼展稍大,还是比较容易折断。
石青再次改进,选用更细的刚竹,打通竹节,在里面塞进一根小指粗细的铁条;
这样自重既不会增加太多,又大大地提高了骨架的强度。
只是制作起来比较麻烦,成本也增加了不少。
那天石青刚好看到秦良玉的车驾经过,这位奇女子倍受天下人敬重,崇祯皇帝甚至还写过这样的诗来赞她:蜀锦征袍自剪成,桃花马上请长缨。世间多少奇男子,谁肯沙场万里行?
如今的大秦皇室这么受百姓拥戴,秦良玉这位“皇姐”从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就是最看不起武将的东林党人,对她也十分敬重。
石青看到她的车驾,突然想起她那支名闻天下的白杆兵。进而想到了用白蜡杆来做滑翔翼的骨架。
白蜡杆通体洁白如玉。坚而不硬,韧而不折,杆身可弯曲到一百八十度而不劈裂,其柔韧程度是其它木质不可比拟的,常常被用来做长枪,可抗刀剑劈砍。
想到这,石青不禁扇了自己两个巴掌,自己一开始怎么没想到白蜡杆呢?
白蜡杆很容易找,石青大喜之下,当即就回去用白蜡杆做骨架。但做出来后,并不甚理想,白蜡杆韧性好,但过于柔软了,受力后容易弯曲,使滑翔翼整个变形,难以得到很好的升力。
石青百折不挠,又仔细查阅各种书籍,在汉人吴殳的《手臂录》中。他查到这样的记载:“枪材以徽州牛筋木为上,剑脊木次之,红棱劲而直,且易碎。白蜡软,棍材也。”
棍有枪的不同在于,枪除了有棍的功能外,主要以枪头刺敌。所以不能象棍那么柔软,除了要有棍的韧性外,必须有一定的硬度才适合刺敌。
从这段记载中。可以看出,牛筋木是枪材的上上之选,那么它除了柔韧性之外,硬度一定强于白蜡杆。
今天,石青之所以如此有信心,就是因为最新制作出了两个滑翔翼。一个是以牛筋木为骨架,不管是硬度、韧度还是重量,都十分理想。一个是以刚竹铁芯为骨架,自重稍大,但强度更强。
石青相信,二者定有一个能行。
四月的风吹呀吹,玄武湖边山青水秀,水鸟飞翔。一下随石青拥来上千人,让美丽的玄武湖边变得热闹非凡。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有人向石青打趣道:“石典事,你应该先改个姓,你这姓太重,飞不起来的。”
“对对对,改姓毛吧。”
“毛不够好,改姓风吧。”
“要我说该改姓云。”
“照你这么说,那直接让湘妃娘娘来飞不就行了?”
“这话你也敢说?”
“有什么不敢的,湘妃娘娘美貌善良,就该象仙子一样飞起来。”
“呃你这马屁精,服你了。”
“哈哈哈石典事,这回你放心的飞吧,再栽进湖里,我们包准立即把你捞上来。”
石青带着十来个助手忙碌着,听了周围打趣的声音,他忍不住还了句:“我为什么要改姓?就姓石,掉下来砸扁你们这些嘴贱的家伙。”
“石典事,就怕你掉到湖里,直往下沉啊。”
“这回你们等着瞧,我要是飞起来了,你们都改着跟我姓石,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就和石典事算了,石典事还是先飞起来再说吧,我去找船来,以备打捞石典事。”
“哈哈哈”
今日东风正紧,装好滑翔翼之后,石青迎着风拉起来,立即感觉到滑翔被风带着往上扯,让他几乎站不住,见此情形,他信心更足。
此处湖岸离水面本有三尺高,加上木架搭成的助跑跑道,离水面大概有两米多高。
人群此时变得越发激动,各种议论声、怪叫声、欢闹声充斥于耳。
石青心跳也开始加速,可别再象前两次那样,直接栽进湖里才好。
他深呼吸了几口气,推着滑翔翼开始助跑,结果他用力过猛,还没到湖边,便被滑翔翼带离地面
“啊!飞起来了,飞起来了!”
“天啊,石典事真的飞起来了。”
“哟嗬!”
湖边看热闹的上千人,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石青飞起来,各种失声的惊叫,毫无营养的呐喊,顿时响遏玄武湖。
这是第一次飞起来,石青本身心情之激动难以形容,只是在操控滑翔翼方面,他还不太熟悉,激动之下,也忘了秦牧说的,通过适当的俯冲来增加速度获取升力,结果飞出去不到十步,速度便慢下来,滑翔翼便开始下降,等他想调整角度俯冲时,已经落到了水面上。
“啊!”
“哎呀!”
“可惜了!”
岸边的人群见他落水,立即发出阵阵哀嚎,叹惜之声此起彼落。
石青那十来个助手早有准备,划着小船把他和滑翔翼一起劳起来。
石青也不气馁,在船舱里换下湿衣服,然后上岸,刚才飞的是那个刚竹铁芯的滑翔翼,那个自重较大,都能飞起来,这次他要飞牛筋木为骨架的;
这牛筋木骨架做的滑翔翼更轻,他甚至顾不上理会岸边那些乱糟糟的嘴巴,望了望风向,再次深呼吸了几下,便开始起跑。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他没跑那么快,以一种均速从跳台上一跃而起,同时专注于操控。
岸边的人群看着他就象一只大鸟,轻飘飘地在湖面掠过,那画面太美,让人几乎不敢看。
但又忍不住瞪圆了眼看着;
这一刻,间岸边没有一点声音,所有人都快要窒息了。
有的人甚至不自觉地展开双臂,学着石青飞翔的动作,仿佛自己两腋生风,也跟着飞了起来一般。
石青飞出了十来丈,心弦紧紧绷着,努力地摸索着操控着滑翔翼,他看着清澈的湖面在自己下面不断地向后掠退,那种感觉无法形容,眼中不禁浸满了泪水
他不时俯冲一下,以加快速度,然后就平常看到的燕子那样,随风优美的升起,这个时候,岸边才传出阵阵的欢呼声,人们又叫又跳,仿佛飞起来的是他们一样。
这次石青想升得更高些,俯冲的角度大了,一下子造成了失速,从十多米高的空中一头栽进湖里。
“啊!”
“怎么了?”
“这是怎么回事。”
岸边顿时又是惊叫哀嚎一片,就象最美的梦突然间破碎了。
栽到湖里的石青很快被小船救起,好在没有受重伤,他一上船,就忍不住又叫又跳,那激动的样子象是疯子一般。
他心里非常清楚,这次栽下,与滑翔翼无关,只是自己操控失误,他相信,只要多飞几次,不断的摸索总结经验,一定能象鸟儿一样,在天空中自由地飞翔。
飞翔,这个人类有史以来的梦想,终于在自己身上实现了!
石青忍不住再次仰天大叫大笑,激动之情难以言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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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750章 春风不度玉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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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在玄武湖的“飞天”之举,随即引起了全城轰动,人们奔走相告,街头巷尾热议纷纷。
飞翔,一直是人类共同的梦想,有些人甚至不惜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现在突然有人真的能飞起来了,人们的激动程度可想而知。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皇宫里,秦牧在正蒹葭殿批阅奏章,云巧儿翩然走进来说道:“陛下,你听说了吗?那个石青真的飞起来了,他按照陛下说的,做出了滑翔翼,真的飞起来了,听说他在玄湖上飞了一圈呢”
云巧儿看上去很激动,那样子仿佛恨不能立即去看看,甚至飞上一回。
秦牧放下奏章笑道:“丫头,过来。”
“陛下”云巧儿施完礼,走上来欲言又止。
秦牧搂着她哈哈笑道:“丫头别急,等他们把技巧摸透了,朕再让他们做个大的滑翔翼,带你一起飞如何。”
“陛下,这可是你说的,陛下是金口玉言,可不能耍赖。”
“丫头放心吧,朕宁可负天下人,也不会负你的。”
“嘻嘻陛下言重了。”云巧儿一脸幸福地笑着,轻盈的腰身一扭,转到秦牧身后殷勤地帮他拿捏着肩膀:“陛下也累了,先歇歇吧,臣妾帮你拿捏一下。”
“无事献殷勤,说吧,找朕有什么事?”
“才没有哩了,陛下误会人家了。”
“真没有?”
“真没有。”
“咦,今个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陛下,今天阴天,不出太阳,您成天就知道批阅奏章。都多久没出去看看天了。”
俩人正说着话,一个小太监进来禀报道:“陛下,殿外夜不收指挥使求见。”
秦牧平时少在乾清宫理政,而选在蒹葭殿,就寝也常在蒹葭殿就寝,除了蒹葭殿环境优雅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蒹葭殿位于后廷的西南角,有侧门通前朝。
大臣们平时是不能进后廷的,要见皇帝都需要太监通报。得到召见才行。
不能小看通报这道程序,这无形中会给太监很大的权力,甚至可能借机蒙蔽圣听,隔绝内外。
皇帝在蒹葭殿那就不同了,大臣可以直接到南面的小门求见,有紧急要事的话,在侧门外大叫,皇帝在蒹葭殿也能听得到,这种情况下。内宦想要弄权,隔绝内外几乎不可能。
黄连山进殿施完礼后立即说道:“陛下,西北有飞鸽传书,唯噶尔部入侵瓜沙两州。李都督正在瓜州巡视边防,白天击退敌人后,唯噶尔在夜里分兵大掠城外,造成重大损失。”
黄连山一边说。一边把一张小纸片递上来,纸片上有两三百个蝇头小字,大致把玉门关发生的战况说了一遍。看得秦牧直皱眉头;
要来的还是来了!
虽然现在还不知能确定,漠北的札萨克图汗与漠西的准噶尔部有没有联系,但两者已实际上对大秦造成了两面威胁。
秦牧问道:“青藏的和硕特部可有异动?”
“回陛下,目前暂时没有和硕特部的消息传回。”
相对于漠北的札萨克图部和西域的准噶尔部,雄居青藏的和硕特部更令人担心,一但和硕部进犯,河西、陇右、川西都有危险,可谓是变生肘腋;
青藏高原地理特殊,多数人初上高原都会出现高原反应,在军队没有适应之前,可以说只有别人打你,你难以追击。